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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翎雪--易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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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神思恍惚,忽听阶前有人大喝:“谁在那边?”紧接着便有几个侍卫朝这边奔了过来。洛小丁走又不好走,眼见那几人过来,只好迎上前去,道:“是我……”

侍卫中有人认得她,便道:“原来是蔺姑娘,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洛小丁只得道:“我四处逛逛,方巧路过这里经这么一闹,厅里的乐舞也停了下来,谷玉澜满脸歉意看李玄矶一眼,扬声向门外问:“出了什么事情?”

侍卫忙跑进来禀报:“禀王爷,方才是蔺姑娘在外面……并无可疑之人。”

谷玉澜“哦”了一声,转头对李玄矶道:“是我外甥女……”一边又冲侍卫道,“去,把姑娘请进来,让她过来见一见李城主。”

侍卫应了一声出去,一会儿功夫便又返回厅中,道:“回王爷地话,蔺姑娘已经走了。”

谷玉澜摇头道:“你看,这孩子便是这般随性……”

李玄矶淡淡笑了一笑,道:“这位蔺姑娘便是与世子定亲的那位姑娘?”

谷玉澜笑道:“嗯,正是她……平素野惯了,又喜欢舞刀弄枪,整日介打扮成个小子模样,着实让人头痛。”

李玄矶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先前那外面说话地声音耳熟之极,像极了洛小丁地声音。虽然语声极轻,甚至刻意压低,可那分明就是她的声音……他静静望着外面,极力按耐住冲出去找她地念头。

也许……也许并不是她。身旁美姬又执酒相劝,他想也不想便接过饮下,方才……方才,她是看到了么?那她,有没有看到?他的眼光从始至终都不曾在别的女子身上停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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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激情戏。

第二卷89。春梦

洛小丁其实并没有走,她走出西苑大门之后,便一直站在对面的花廊下发愣。。西苑那边灯光璀璨,廊下却幽暗无光,她静静伫立在那里,冷也不觉得,只傻等着。

宴席不多久便散了,里面传出喧哗之声,洛小丁听到声音这才转过神来,注目往对面门前一看,便见先前那妖娆女子正同一个侍卫扶着李玄矶走出大门,看情形师父似乎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她不禁担心起来,欲要走过去问问,脚底下却是动也不动。

谷玉澜从内一直送出来,吩咐那女子道:“好好伺候城主,务必要让城主满意。”

那女子连连答应,与那侍卫一起将李玄矶扶着往东而去。洛小丁在花廊下眼看三人离去,又站片刻,等西苑门前众人离去,灭了门灯,四下再无他人,方从廊下跑出来,鬼使神差般也往东边而去,走不多远,便见一个院落,却是云阳王府专门用以待客的客寓。

她在门口站了站,见里面亮起了灯,便也走了进去,还没走到房门前便听里面“哐”地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推倒了,她吓了一跳,正自奇怪,便听屋内响起师父的声音:“我这里不要人伺候,你走吧!”

随后便听那女子一声尖叫,似乎被什么吓住了,不一会儿便从屋里跑了出来。洛小丁见那女子出来,慌忙躲入一棵花树之后。那女子跑到院子里方才站定,伸手拢拢头发,又扯了扯衣襟,这才昂首挺胸地往院外走,一边走一边骂:“还当老娘愿意伺候你……哼。喝了那么多……酒,等酒劲发作,看你怎么办?”“酒”字之前还有两个字。但她声音比较低,洛小丁竟没能听得清楚。眼看着那女子扭着腰肢从垂花门下走了出去。

屋里的灯仍亮着,门也没人过去关,一直就那么敞着,洛小丁盯着门口看了半晌,心头隐隐只觉不妥。总是不大放心,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眼见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走入屋内,反手将门掩上。

她在犹疑不定中已不知不觉走入内室,只见床上的帐子还没下,李玄矶和衣躺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床弦边。另一只脚拖在地上,大约真是醉了,竟连靴子都没有脱。

洛小丁一步步小心翼翼挨到床边。眼见李玄矶手扶额头,闭目不动。这才松了口气。只怕他这样睡会着凉,便大着胆子猫腰走到他脚边。轻轻将他脚上的靴子脱了,抬起他拖在地上的那条腿平放于床上。

李玄矶似乎已睡熟了,并没什么反应,洛小丁忙又将床里地被子拉出来搭在他身上,才将被子拉至他胸前,便见李玄矶眼睫一闪,竟睁开眼来。

两人四目相视,都是一怔,她心中咚地一声,转身抬脚便往外跑,才刚跑出一步,手腕上便是一紧,她尚未来得及挣脱,整个人便已被扯得朝后倒了下去,她只觉天旋地转,等醒转神来,人已倒在床上,被李玄矶压在身下。

洛小丁又惊又怕,直愣愣望着李玄矶说不出话。李玄矶眸中大有困惑迷茫之色,仿佛不敢置信,又仿佛身在梦中,只觉眼前之人虽是近在眼前,却仍似被轻纱遮盖,朦朦胧胧只是看不清楚。

看了半晌,他方缓缓伸手去抚摸洛小丁脸颊,梦呓般地道:“小丁?是你么?我这是……在做梦?”

他的手指轻柔地抚上洛小丁鬓角,将她鬓边碎发细心地捋上去,他望着她,眼光出奇的温柔,然后他地唇落下去,轻轻触上她的额头、眼睛、鼻尖,一路吻下去,每吻一下,他便喃喃地唤:“小丁……”“小丁……”

“小丁……”

这一声声呼唤如同雷电一般,将洛小丁击中,她只觉心头一阵阵紧缩,伸出去欲要推开师父地手便再也使不出力气,一颗心又是酸又是疼,竟像被细线扯着一般,忽上忽下,不由她做主。

烛焰摇曳两下,“噼啪”爆开一个大大的灯花,随后便熄灭了。

屋子里漆黑一团,黑暗中只听到李玄矶沉重的喘息声,他的双唇灼热,呼吸中隐隐有酒气四溢,熏人欲醉。

洛小丁脑中嗡嗡作响,什么也思考不了,浑噩中只觉师父的吻细细落下,噙住她地唇瓣,轻吮慢吸,火热的舌尖直抵进来,在她口中求索,缠绵无尽。她喘不过气,只想别头避让,却又避不开。良久,李玄矶才移开双唇,他的额头抵住她的,急喘不止,汗珠从发间渗出来,滴入她鬓角里。

他将她搂得更紧,热气呵在她耳边,她忍不住发抖,浑身上下一阵燥热,身子不由自主便绷得紧了,师父的喘息声在耳边放大,像是野兽吞吃食物的低吼声,令她一阵恐慌,她再也控制不住,一边扭身要从他身下挣出去,一边伸手推他。便在这时,李玄矶忽然在她耳边轻轻道:“小丁……回来好么?师父再也不赶你走了。”

她整个人立时怔住,泪倏然滚落,她闭上眼,整颗心痛得抖抖嗦嗦,鼻中酸意往脑门上直冲,一行泪一行汗。她很想告诉师父,就算他不赶她走,她也不能留在他身边,她不能那么无情无义,她不能只顾着自己,便害死师父。可是喉中哽咽,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师父是喝醉了,可她没有醉,她必须得离开。洛小丁一再提醒自己,几次要发力推开师父,却又狠不下心来,迷迷糊糊间只觉师父滚烫的手慢慢滑至她腰际,竟似在解她腰带。她一哆嗦,神思微有一丝清明,伸手死死捉住李玄矶的手,试图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却是徒劳无功。李玄矶地手微微一转,反手握住她手腕,顺势就将她的手臂拉至枕下压住。

洛小丁动不了,似乎并不是动不了……而是,不忍心反抗,心头酸楚无限,耳边忽然间像是有无数风车再转,嗡…………嗡………嗡,嗡鸣声一层层放大,震得耳膜咝咝作响。却还是有感觉,感觉得到师父一层层解开她的衣服,感觉得到师父在轻柔地抚摸她,师父地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有些压抑有些急迫,除去她衣物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有些粗鲁。她只听到“嘣”地一声,颈子里地丝带被扯断了,然后有个什么东西弹出去,叮然一声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落在她脸侧,冰凉沁人。

小衣上地汗巾子被解开抽出扔在一边,很快便存缕不着,肌肤蓦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不自觉已起了一身细栗,她下意识伸手去抓被子,触手所及却是另外一具赤裸地身体,同她的不一样,肌肉紧致结实,火热有力。她低声惊呼,还没等她缩回手来,那身体已然覆压下来,紧拥住她,向她最隐秘的部位侵犯。

“不……”洛小丁惊怖之极,昏乱中隐隐只觉这是极羞耻可怕的一件事情,只弓起背脊挣扎着往后退缩,但她的腰肢猛然被李玄矶紧紧握住,她再无处躲闪,黑暗中只见师父的一双眼眸亮得吓人,含着某种渴求,几似疯狂,隐隐还掺杂有一抹不得纾解的痛楚。

她心里一颤,身子不由自主便软了下来,疼痛就在这刻来临,尖锐而深刻,仿佛闪电撕开漆黑的夜幕,映得她脑中一片凄厉的惨白。她死咬着牙关不出一声,冷汗从额上流下来,滴入眼中,火辣辣地疼,她终于再忍不住,眼泪和着汗水直流出来。

他缓缓挤入她身体中,进得异常艰难,额上汗珠成串往下滴落,落在她晶莹洁白的肌肤上。他低头亲她,沿着修长的脖颈一直蜿蜒向下,一切如梦似幻,却又真实无比,他唇齿间忍不住溢出低低呻吟:“小丁……小丁……怎么,这梦……竟像是真的?”

洛小丁到底承受不住,痛呼出声:“别……别动。”

他果然就停了下来,片刻后便又控制不住,一下接着一下地顶入。修长的手指滑入洛小丁纤细的手指间,十指相缠,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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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90。裙钗

月光透过窗纸静静泻在榻上,照见秋月白生生的一张圆脸,她在矮榻上翻了个身,忽然间惊醒了过来,火盆里的碳大部分已经燃尽,徒留一盆灰白的炭灰。。秋月朝内室看看,猛地推开身上锦被,受惊一般赤脚跳了起来,昨夜一直没看见蔺姑娘回来,她在外面守着守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不想竟一觉睡到这时,也不知姑娘回来不曾?她趿上鞋,胡乱披上衣服,点了盏灯捧着,撩开内室棉帘走了进去。淡淡的光四散开来,秋月一眼看见低垂下来的床帐,这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姑娘是回来了。

透过床帐隐约可以瞧见里面端坐不动的人影,秋月微微纳罕,放下手中的灯盏,走上前撩开帐子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洛小丁披散着一头乌发,衣衫不整地抱膝坐于床上,一双眼盈满泪水,呆呆地也不知望着哪里。

秋月忍不住唤她一声:“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洛小丁听见她唤,这才转目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埋下头去,苍白的脸上微显红晕,语声微有些哽咽:“没什么,方才做了噩梦,被惊醒了。”

秋月抚着胸口顺了口气,看她身上的衣衫虽是凌乱不堪,可外面的大衣裳却是根本没脱,又觉奇怪,问道:“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脱衣服?难怪会做噩梦呢。”

洛小丁半晌没有作声,反而伸手拉住衣襟又将外面的袍子拢紧了一些,低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秋月看看外面天色,便道:“怕是快到卯时了,天还没亮。姑娘还可以再睡一阵子。洛小丁“嗯”了一声道:“天冷,你也回去睡吧。”

秋月点点头,欲要松手将帐帘放下。却又被洛小丁拦住。

她望住秋月,神情间微有一丝迟疑。道:“我……我想洗澡。”

秋月料不到这时候她竟要洗澡,但眼看窗纸上透进一抹白来,心知再睡不了多久,外面廊道里隐约有帖帖挞挞的脚步声,厨房那边还有门响声。想来是那两个婆子起来了。

她忙答应一声,穿好衣服裹了件厚斗篷跑出去吩咐人烧水,等水烧好,天已有些麻麻亮了。秋月指挥两个婆子将大木桶抬进来,往里面倒满热水,这才去唤洛小丁。

洛小丁仍坐在床上发呆,听到她说水好了,方撩开被子下床,胡乱踩了秋月拿过来的软鞋。站起身往浴桶边走去,脚下的步子不大稳,有些虚飘。待走到桶边却又发起了呆。

秋月见她如此,忙过来帮她脱衣服。她这才醒过神来。推开秋月地手道:“我自己来,你去外面看着火。顺便再倒一会。”秋月只得作罢,将她的换洗衣物找了出来,放在一边,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这位蔺姑娘诸处都好,唯一就是不大爱与人说话,最不喜人近身伺候,但凡穿脱衣服,洗浴净身,必要背了人才成,倒真有些乖僻。

她在外面将火盆里的火弄旺,耳听得里面水声哗哗,再没甚睡意,只坐着耐心等洛小丁洗完。过了许久,里面水声才停,她在外面问了一句,知洛小丁已经穿好衣服,这才进去。洛小丁已穿好中衣走到一边去了,秋月走到桶边一看,却见她穿过地亵衣亵裤都已被洗干净了丢在桶边,先前穿过的那件湖蓝色袍子还干着,半搭在旁边地椅子上。

秋月将那袍子捡过来抱在怀里,一低头竟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她皱了皱眉,忍不住低头嗅了一嗅,这一下酒味更加明显,虽是奇怪,却也并没有多想,大大咧咧抱了衣物出去叫人进来收拾屋子。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这才进屋去看洛小丁,想问问她还有什么交待的没有。走进去时,洛小丁正坐在镜子前面拿了木梳梳头,也不知是不是冷,竟见她握住木梳的手指微微地发抖,梳了两下,那梳子便从手里掉了下去,她也不知道去捡,眼望着镜子愣愣出神。

秋月叹了一声,总觉蔺姑娘今日大反常态,却又不好问她,走过去将梳子捡了起来,在她背后站定,道:“姑娘,我帮你梳头好么?”

洛小丁也不反对,只点了点头。秋月持了梳子替她梳头,只觉她一头长发黑亮浓密,握在手里竟如丝绸一般柔滑,不由得便对着镜子里细细打量起她。往日里姑娘一直穿着男装,头发从来都是干净利落地高高束起,也不戴什么发冠,最多拿发带绑上一绑,人虽是俊俏,却不觉有多么惊艳,这时散着,一头乌发便如流水般倾泻下来,那脸便愈发得白,竟如羊脂玉一般无二,眉如远山,不描而翠,琼鼻瑶口,端的标致无比,而那一双眼眸却如幽涧之水,深黑如墨,郁郁沉沉,只是望不到底,流转之间却又有夺人心魄地光艳。秋月见过的美貌女子也算不少,这云阳王府本就美女如云,连她自己也是美人一个,却还是看得呆了,手在她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只觉心里美滋滋地,竟好像这美人是她自己一般,轻声笑道:“姑娘,咱们今日穿女装吧,我来帮你好好梳个髻子,保管叫这一府的人都看呆了去。”

洛小丁眉尖微蹙,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来,只瞧着镜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秋月见她答应,喜不自禁,忙去衣橱里选了一套衣服出来,却是一件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袄,下配藕荷色撒花百褶裙,欢天喜地般地替洛小丁一一穿戴整齐,这才将她推回镜前坐下,又给她梳头。

这一番忙活,天已经大亮了,洛小丁恹恹地提不起神来,只由着她折腾,等把头发梳好,这才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眼望头发上那些珠翠,到底看不惯,犹豫了一阵,竟伸手将头上首饰全都拽了下来,已经绾好的发髻也被她扯散了。

秋月在旁急得直嚷,眼看着她打散头发,正无可奈何,却听外面人声喧哗,像是有许多人抬着什么东西进来,方巧春月又在喊她,便忙跑了出去,一会儿功夫又跑回内室,对洛小丁道:“姑娘,世子来看你了。”

洛小丁才将头发梳顺,正打算像往常那般束起,忽然听到这句话,脸上不觉便有了厌恶之色,扔下梳子道:“去跟他说,我还在睡觉,没法子见他。”

正说着便听帘子外面道:“你当我很愿意见你么?若不是父王逼着,我才懒得来这里看你这不男不女的模样……”怎么一h完就掉收藏啊?票票也不动,说好给的长评也不给,55555知道不写h。

第二卷91。遗玉

却正是谷落虹的声音,洛小丁听他语中大有轻屑之意,心头火起,想忍着不理,又受不了他口口声声父王父王地叫,一掀帘子便走了出去。(更新最快)。

出去后才看到正有几个陌生的家仆络绎不绝地从屋外往内搬东西,大大小小的匣子锦盒以及衣物绸缎等等之类的物品将厅堂中那张桌子堆成小山一般,她不禁微微一怔,一时也想不清他们送这些东西来的缘由,只望住谷落虹冷笑道:“你倒不如叫他爹才更显得亲密,只不知你到底有几个爹?”

谷落虹不妨她忽然从里面冲出来,不由得微微一愣,眼见她身着女装,披散着一头秀发婷婷玉立于面前,只觉丽色逼人,不自觉便往后退了一步,眼中微泛起一抹异色,颇有寻味之意,及听到洛小丁问他有几个爹,这脸便红了一红,自知有愧于她,撇开头不敢看她,嘴上却不肯饶人,漫不经心地道:“凭我有几个爹?也少不了你那一份,我的爹不就是你的爹么?”

春月与秋月虽不知二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眼看洛小丁挑眉咬唇,面上大有羞恼之色,却也知是在斗嘴,两人面面相觑,这个拉拉那个的衣袖,那个捅捅这个的腰,不住地努嘴递眼色,只不敢上前解劝。

洛小丁哪里想到他竟会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气得嘴唇直颤,道:“你……你……”连说两个“你”字竟再说不下,眼中泪珠滚来滚去,只觉胸臆间憋闷难忍,掉头便往回走。

谷落虹赶上一步道:“说不过也不用掉眼泪吧,我可没有欺负你。回头可别到父王那里歪派我。”

这话分明有些无赖之气了,语气口吻同当年的洛小丙简直就如出一辙,洛小丁闻听。不觉失笑,想起幼年之事。心中越发难过,到底是气不过,回头道:“世子爷大可放心,那在人背后动刀的小人行径,我还做不出来……”

谷落虹顿时哑口无言。这正是他的心病,洛小丁虽未明说,他又如何听不出来?知道是在说他几次暗算她之事,脸上不觉便有些发烫,也不搭她这话,只转头催促那几个搬东西的家仆。

不一会东西搬完,他这才道:“桌子上这些东西都是父……父王让我拿来给你地,清单在那锦盒里,你还是过来看看。点点清楚,我也好回去交差。”

一回头却哪里还有洛小丁的影子,他不觉一怔。便见秋月尴尬地朝他笑笑,伸手指指里面卧房。小心翼翼道:“姑娘进去了……”

谷落虹眼望那低垂的暗花门帘。不由有些失望,只觉无趣。脸上虽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强压住心头不快,做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秋月与春月二人到底心中不安,忙你一句我一句地打着圆场,无非是洛小丁身体不适之类的托辞。

谷落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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