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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的意思,是不舍的让我离开在向我撒娇。
此时,外面的夜色已经挤进了屋子,窗户上的玻璃变成了黑色的一面。我下意识的拉住了窗帘,对白娜说:“我该走了,早走就能早回来,不然,再耽误时间就会误事的。”白娜很善解人意地点了下头,黑黑的眼神里带出一种懂事的神情。我又将她揽在了怀里,说道:“实在太可爱啦!真不想离开你,但没有办法。人生下来就得做活,就得去创造财富,不然无法生活。即使你看到这个夜晚非常的美丽,但也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不吃不喝。”
白娜的头很幸福的靠在我的胸前,然后又慢慢地离开,看着我说:“走吧!不要再浪费时间啦,早去早回!”
就这样,我匆匆的离开了白娜。
她守在空空的屋子里,心里多少也有些寂寞。开着灯,害怕明亮的光反射出她内心的孤独;黑着灯,她又害怕幻想到魔鬼的身影。最后,点燃了一根蜡烛,她才稳下了心。因为她喜欢这种忽明忽暗的效果。
没一会儿,白娜开始自言自语道:“田平,这个都市给我的感觉太好了,我有想住下去的决心。你不要再怕朱四对我有什么纠缠,在我离开时,已经和他彻底脱离了关系。从现在起,你我完全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说完,她从沙发上忽然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慢慢的走了两趟,然后轻轻的又躺在了床上。
她的两只眼睛很深沉地注视着墙壁上蜡烛反射出的弧状光环,就像看见了佛光,有种意想不到的清静。她向往的就是抱住美好的佛脚能够安宁的生活,但她并非很如愿。想到父亲和她思想的对立,想到和朱四的一段毛糙爱情,再想到和我的惊喜重逢,她感觉就像是久经风浪,重新站了起来。稍过了一会,她的双手向后一摆,脑袋很安逸的枕在两个手掌上,开始漫无边际的遐想……
此时,屋子里更静了,洁白细腻的墙壁,连同天花板上用石膏灰装饰出的各种经典的凸面花环,将这个小小空间变得那么的典雅神圣,就仿佛是圣母玛利亚居住过的伊甸园,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特别大的空间。
白娜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睡意,突然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在想:如果我回来,她一定要让我在她的全身吻一遍。她就是想让我帮她找回这两年我在她身上丢失的爱。可是她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我的身影。好几次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都以为是我回来了,结果都进了别人家。于是,不耐烦的看了看时间,没想到已经是凌晨二点。她拿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我的电话,我并没有接,因为金银花就躺在我的身旁(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没有必要去找那些麻烦。
金银花被我手机的铃声振醒了,只见她迷迷糊糊地问道:“谁的电话?”“哦,是一个同学打来的,肯定又是喝多了,否则,不可能这个点往过打电话。这种人,真他妈的讨厌”我故意把谎撒的完整些,以免引起金银花的警觉。
金银花翻了一下身子,却说了一句与电话无关的话:“田平,你为什么看见我睡着了,就不再搂我睡啦?发现你总是喜欢背靠背,这样我的后辈会很凉的。”我赶紧解释道:“亲爱的,我怎么能舍得让你着凉,只是这两天我患上了感冒,怕再传给了你。”
“没那么多事,我的免疫力特别的好,一般感冒细菌到我这儿全部能被杀死。”
“哦,又是特异功能。”说完,我将手机一关,搂着她慢慢的进入了梦香……
第三十五章 都市寻爱
白娜一直等到了天亮,她几乎一下都没合眼。见到我时,她满脸的不高兴,说:“你说稍晚点回来,结果整整走了一宿。看来你的话,以后我只能听三分子一。”“是我破坏了许下的承诺,但我的确是有事,无法脱开身子。你要知道我昨天见的人,他的身份是非常的重要,明和你说,他是银行的行长。将来我们想做大生意,根本离不开这样的财神爷!”
白娜似乎不太明白官场上的规矩,脸色还是沉沉的,好像我讲的这些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开口道:“不要和我讲理由,我不管你见多大的官,他们在你的眼里是神,可在我的眼里狗屁不是!和你说白了,我来都市目的就是来寻爱的,最需要的也是得到你的爱,别的我什么都不想要。”白娜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其中隐藏了许多固执的想法。
我有点撑不住气了,道:“白娜,你现在也不是小孩了,你应该懂事。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不是孤立的存在,都要为生活去接触很多的人,交很多的朋友。假如你最好的朋友现在患了白血病或者尿毒症,难道你不去看她吗?不去安慰她吗?要知道病人最需要的就是安慰,那个时候你还有心事让老公抚摩着你爱如潮水吗?假如有个人在和我约时间谈生意,我能违约吗?要知道失约就意味着永远失去机会,那时候我还能和心爱的人搂在一起海阔天空吗?男人总是以事业为第一的,没有事业,没有物质上的充分补给,我们怎么去享乐其中?即使每天和你形影不离,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到那时,还能住在这个舒适的房间里吗?很有可能就住到了地下,每天连新鲜空气都呼吸不到?”
白娜被我这么一说,似乎醒悟了很多,没再向我反驳,而是躺在那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墙壁。没一会儿,她又猛地站了起来,拉开窗帘,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室内卫生,然后进卫生间洗脸去了。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点然一只香烟,开始抽吸起来。也不知道刚才向她讲的这些道理是对还是不对,然后又冲她说道:“等你收拾完,我们一同出去吃早点吧。”就见白娜在卫生间里“恩”了一声。
这时候,我无意间又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银行行长柳凡高,这个人可有一股地位之高的挺拔劲,满脸的傲气不说,还特喜欢把手放到背后来显示自己肚子的高度。他对我说:“我去了美国,连美国人都羡慕我的肚子。”我在一旁,寻思:“你小子真有两下子!把财富都变成脂肪了。”
此刻,白娜也收拾完了。她一出来,真就像出水芙蓉,美的简直无法形容。我彻底怔了一下,心想:“你很美,你来都市也算来对了,否则在县城会埋没你的人才。在这里多好,和我在一起,无论走到哪儿都能体现出你的美丽。去了小地方,人家都会说你是从都市来的;在都市人家又会说你是从国外来的。总之,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光彩耀人。”
这时,白娜冲我说:“我穿这件白上衣好吗?”“哦,穿衣还用和我商量,我觉得人长得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白娜轻盈的笑了一下,弯倒腰又去穿她那双浅绿色水晶皮鞋,然后肩上挎一个很精巧的粉色小包,往那儿一站简直是个标准的现代美女。“走吧!”她朗声说道。我用手轻轻的抚了下她的臀部,坏笑着说道:“有了完整的圆,自然就有了风度。”“你说什么烂七八糟的,赶快走吧!”白娜嗓门很大,直接冲我来了一句。
我俩上了车,直接去了桥北边的一家快餐店。白娜喜欢吃麻团,她要了两个麻团一碗豆腐脑;我要了两根油条一碗精米粥。我一边吃,一边对白娜说:“我经常来这里吃早点,觉得这里的饭食比较干净。以前去的那个地方,饭是做的好吃,不过特别的不卫生。因为先看见了端菜服务员小姐手指甲里的泥,所以再看见饭菜也就没了胃口。”白娜立刻捂住嘴,说:“好啦!别说些恶心人的话了,快吃你的饭吧!”
她这么一说,我不知哪儿来的劲儿越说越想说了。“你还记得咱们同学里的第一名吗?”我冲她问道。“你说的是不是杜丙丁?”
“对呀!就是他!昨天我在一家西餐吧看到了他。这小子看上去好像有了钱,旁边跟着两名美女,自己说话也和以前有所不同,趾高气扬的。”
“这可巧了,你怎么能见到他?据说这哥们大学毕业去了南方?”
“没有!绝对是你听差了,昨天我俩还在一起说的话。”白娜疑惑的摔了摔头,说:“即使是在这里,也不能像你的思想那么悬乎,看人家领两位美女就成了大款,如果是领了两只鸡,我看就不一定是大款了,也有可能就是一只色狼。”
“瞧你把人家一个清华大学生埋汰的,人家可是出类拔萃的文化人怎么会那么低级趣味?这小子我挺佩服他的,头一年考入一所二本大学嫌不好没去,第二年直接考入了清华大学,你说这样有骨气的人谁不佩服?”白娜被我说的没话了,稍停了一会儿说:“让我看啊,你这没文凭的也发展的不错,从县城混到都市,而且和银行行长都能做在一起吃饭,你也真够了不起的。”我还是不满足地说:“倒是没有文凭,显得低人一等,和老总说话时都惧怕人家问起我的学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一定要读大学。那张大学毕业证就是证实我文化程度的唯一凭证。有和无是两个层次,绝对影响自己的事业前途。想当初要是大学毕业,现在的我最低也是一个处级干部。”我有点惋惜地说道。
白娜望着我,说:“你也别自夸了,就是真给你一张学历,想当名处级干部也不是那么容易?咱同学里有好几个大学毕业的都在县里给人打工,让我看大学生也未必全都有出息,有的很有可能成了书呆子,只知道学习,最后连打酱油都不会了。这个社会现在需要的是能力,如果你能力达到了,你就有通天术,你就是万能,没有人去检测你的文凭。况且取得文凭目的也是在证实自己的能力,所以啊,你也没什么可悲哀的,跟着当今社会走,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这才是真才实学”。看来白娜对人成功有很多看法,她根本就不是靠文凭去衡量某个人的能力。
我笑了笑,道:“你真行!现在说话也变得现实了,跟你以前也有了区别,说明你已经成熟了。”
“什么成熟不成熟?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实际点最好。咱同学张技能你知道吧?家里的条件不好,为上大学,把他老爸愁得患上了脑瘤,据说脑袋做过两次手术都没有成功,最后早早的死了。而他现在还在县城里工作,光棍儿一条,没有远大的眼光,像这种人,没人敢找他,因为他老爸看病给他家欠下了很多的债,人家没有人愿意找一个经济有负数的家庭。像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杨多草也是,过年的时候我去过他家,认为他念过大学,在同学中算是成功者,而他老爸却有一肚子委屈,说:‘从上大学开始,一直到他成家,这十几年里我们做父母没有沾过他一点光。让外人看我儿子很风光,考上大学了,其实,供一个大学生也不是那么的轻松,平时从不给你来电话,一来电话就是要钱。像我们这种工薪家庭,一般情况都能让他把家底整光了。真正能等到孩子回报我们的时候,估计那个时候我们也不在人世了’。”
“哪你说了半天是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难道劝人们不要上学?”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因人而宜最好。家庭条件好的就无所谓了,如果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我认为必须比别人更刻苦,作到学以致用,否则对整个家庭都会产生负面影响。”白娜说到这里,让我忽然想起了老同学‘大眼儿’。于是,我冲她开口道:“现在大眼儿在干什么?”“他呀!现在好象是财政局里的一名普通公务员。”
“上学时,我觉得咱班里数他最牛B。每天拎个书包,上面还刻着‘中央电视台’几个字,不知道的人真以为这小子是个记者,坐在最后一排经常抽中华牌香烟,而且总喜欢抽两口就扔,故意来显示自己的富有。结果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真让我失望,我还真以为这小子家庭背景很深,他老爸最低也是个包工头?”
“他家确实有地位,他老爸是咱县的人事局局长。不然人们也不会管他叫大眼儿,说明他就是傲气。”我“呸”了一声说:“人事局里上班的人也不能说都是优秀,也有不好的。上次,我就听洗头房的一位小姐说,有个客人就是人事局的,一上来总是喜欢从后抱她,她怎么说,这个家伙也改不过来他的臭毛病。最后,小姐直接对他说,我看你是畜牧局的,根本就不像人事局,因为动物都喜欢从后面抱。”白娜咯咯一乐,道:“你好神经啊!看别人不如你,你就要幸灾乐祸,埋汰人家,这可不是你以前的性格?看来你稍微有点钱也傲了,所以乌鸦和猪都够黑的,谁也别说谁了,最好是把握住自己做人的标准就行了。”让白娜这么一说,我有点羞涩的感觉,然后用手抓了下头发说:“既然都是老同学,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当然很想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了。本来上学时,我在班里的人缘就不错。”
“那你还想问谁?我都可以告诉你他们现在的境况。”
“那你知道耗子现在干吗?”
“耗子那小子一项狡猾,也许是聪明过度,攀了一个有钱人的女儿,结果人家钱大气粗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后来被耗子发现了,他羞涩的再不想在县城呆,然后一个到外面闯世界去了。具体到了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因为他本人太要脸面,不愿和同学们联系。”
“哦,耗子这个人,精明的快长毛了,结果戴了绿帽子?我的妈呀!看来聪明人也能遇上倒霉的时候。”白娜又是一阵儿咯咯的笑声,随后说道:“你还想知道谁?咱班的美女你不想知道吗?”
“想知道!你说吧!”
“女生中,方玲还算混得不错。因为人长的漂亮,据说,她给县长送了半个屁股,最后将老公由一名普通职员升为工商局副局长。而她自己又在医院门口开了个花店,也很挣钱。”“哦……好厉害哟!”我惊讶道。看来还是女人想得到一切容易,只要靠美色就能征服男人。白娜看着我,道:“还有谁你比较关心?”
“钱贵妃现在怎样?”
“怎么?你还想着人家?”白娜有点吃醋地说。
“我想她干嘛,只是她和你关系一直处的那么密切,所以我想问她。”
“哦,她现在离婚了,以前那个老公你应该也知道,比咱们高两届,体育方面很棒,长得确实帅,身高一米九,和电影《上海滩》里的许文强长的有点相似。不过,他没有辛苦,弯不倒腰,总想好吃懒做。你想,现在的社会节奏这么快,哪还能容的下游手好闲的人?所以么,被钱贵妃开了。”
“那她现在还是独身?”
“据说也抱上了大款,现在玩的很大,好像是在东莞开了一个公司”。我坐在那里摇了摇头,道:“现在的女人太实际了,看的并不是男人外表,而是钱。也难怪她本人姓钱,所以对钱她肯定有独到的看法了。”
白娜有点着急地说:“还想问谁?我们已经吃完了,也该走了。”我稍转了下眼睛,想了想,道:“臭包子现在干嘛,你知道吗?”“哦,这小子向来人缘不好,一般没人愿意搭理他,可能是跟着他叔叔到农村包地去了”。
“现在的人都也了不起,还有从城里往农村混的。”我惊讶地说。“现在户口并不重要了,城里的愿意往农村跑,农村的却愿意往城里跑,成了一个很自由的大社会。”我俩一边发着感慨,一边出了饭店,然后上了车,奔回家的方向驶去……
第三十六章 闲聊
白娜爬在床上,两手托着下巴,同时向上跷起双脚,就像一小孩似的依在我的身旁。我冷不丁对她说:“最近做梦总是梦见马老师,不知他的情况如何?”“哦,你怎么能想起他?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以前逢年过节总是去看看他,后来也懒得去了。据人们说,他和钟常顺他妈有一腿。”
“还有这等事?”我很惊疑地望着白娜,“马老师可是咱县公认的特级教师呀,我可从没听说他有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白娜笑了,说:“你说哪对婚外恋不是悄悄的,真要是让你知道那就不是婚外恋了,应该是正当恋爱了。世上的事往往都是这样,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是可能,这就是生活,你懂吗?”我侧过身子,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道:“钟常顺他妈也是教语文吧?”“没错!就是因为都是教语文的才有共同语言。”
“看来有知识的人比我们更会浪漫。”我感慨地说。“是很浪漫!但是也有哭的。钟常顺他爸就为这事活活被气死了。”我被惊了一跳,说道:“还弄出了人命?真不可思议啊!”白娜故意晃动着两只脚丫子,说:“你以为天下就那么太平吗?其实,每天都有人在为生活中的琐事吵来吵去,有人肚量小想不开被气死了,就这么正常。你说生活中真正老死的人有几个?差不多都是得病而死,可是病又是从哪儿来的?一句话,就是从气上来的”。白娜很有见解地说,好像对生活看得很透。
“你小小年纪,不会是看破红尘吧?”
“我并不特殊,本来生活就是这样。”
此时,我也没了睡意。翻过身子,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道:“父亲被气死了,那钟常顺是什么态度?”“当然是特别的恨马老师了。虽然上学时,马老师对他特别的好,但你要知道,这可是杀父之仇啊!再好也是没用的。所以同学们一聚会都说去看看马老师,钟常顺立刻就急了,说看他干嘛,他是一个名副其实伪君子,根本不值得大家去看他。这种情况,同学们都为了照顾他的面子,也就取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之间有恩怨不想去,但你们可以私下去?”
“私下谁一个人愿意去,现在,哪儿还有那么闲的人?”
“但是马老师确实有水平,凡是他带的班,升学率就是高。”
“那倒是,不过,工作和生活作风应该是两码事,最好不要用工作来衡量一个人的人品。有的人在单位工作特别的优秀,但一回到家里就打老婆,最残忍的时候,居然能把老婆的肋骨打折。你说这样的人属好人,还是属于坏人?”
“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事,不会是自己编的吧?也太残忍了点,对自己老婆也能下手这么狠?”我疑惑道,真不敢相信这是生活中的真实故事。
“你也许不愿意听大人们聊天,有很多希奇的事都让你想不到,不然的话也就不希奇了。你譬如,有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把自己的父母关在一个房间里活活饿死;有一个先进工作者,每年受表扬,结果在歌厅里有个绰号,小姐都管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