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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龙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可惜的是,王师长这人最讲究的是江湖义气,和手下的军官全是世交,平时称兄道弟,觥斛交错,就由着他们胡闹,在归来城的时候,这些军官暗中克扣军饷的事情不知发生了多少,在平常的时候,士兵们或许能够忍下来,可是一旦到了艰难的境地,要想让他们与军官们同甘共苦,只怕是一种奢望。”
听得一阵头痛,方宝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管得着的事了,便道:“柳先生,多谢你的指教,但我准备向范司令告辞,你自己多保重,希望在中国能够碰到你。”
柳梦龙“嗯”了一声道:“你不属于这里,是该走了,听说范司令已经弄了些钱,她还没有通知你去拿吗?”
方宝一喜,立刻站起了身道:“没有啊,那我过去问问。”
柳梦龙挥了挥手,就又埋下了头,看起书来。
……
从柳梦龙的住所回去,却见自己的屋子露出了光,估计是范香兰过来了。立刻大步进入,果然见到她支着香腮坐在桌边。
瞧着方宝进来,范香兰立刻站起身来道:“吴宝,这么晚你走什么地方去了?”
方宝并不瞒她,便道:“我去把书还给柳先生,顺便向他请教了些事。”
范香兰微一点头,见他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就也重新坐下了,道:“柳先生学识很好,见识也很好,你和他这样的人接触,对你肯定是有帮助的。”
方宝其实很不想见到范香兰或者骷髅军走入末路,忍不住道:“既然你知道柳先生的学识与见识,为什么不听他的。”
范香兰一愣,但跟着微笑起来,道:“柳先生肯把他的见解告诉你,倒还看得起你啊,其实,他的话有些我是赞成的,不过还需要和王师长及他手下的各级军官沟通,现在的骷髅军就靠三师撑着了,许多事,我不能操之过急。”
方宝点了点头道:“你心里明白就行了,要怎么做,我也管不着,对了,我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正想向你告辞,你上次说要给我一百万人民币的,不知道准备好没有?”
听着方宝想要告辞离开,范香兰本来含笑的脸顿时沉默下来,低头望着桌面,过了好一阵才轻声道:“你真的决定要走吗?”
方宝道:“当然,我到这里来,只是答应护送你,现在你已经和你的手下会合了,重新当上骷髅军的司令,我的伤也好了,还留着做什么。”
此刻,范香兰忽然抬起头,凝视着他道:“吴宝,我有一个想法,想征求你的意见?”
方宝立刻道:“好啊,是什么想法,说说看。”
第97章 月光下的凤尾竹
范香兰的脸色诚挚起来。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骷髅军里甚至找不出你这样的人才,所以我想你留下来帮我,成立一个特别行动营,负责袭击战,而你虽然只是一个营长,但直接归我指挥,我还可以破例直接给你一个上校的军衔,在骷髅军中,已经算是中上级军官了,待遇是很好的,我保证你回到中国赚不了那么多的钱。”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方宝也知道留在骷髅军里当官肯定有不少发财的机会,可是自从被强行染上毒瘾之后,他真的很痛恨一切与之有关的东西,救下范香兰,是洪剑生说的话以及后来的自杀震撼了他,那是他骨子里的一种对先烈对英雄的敬仰起了作用,现在,范香兰让他留在这支世界闻名的贩毒武装之中。实在与他的意愿有着强烈的冲突,那是绝不能答应的。
于是,方宝毫不犹豫的摇头道:“阿兰,谢谢你封的官,可是我不会留在这里。”
听着方宝的话很坚决,范香兰脸色更是黯淡了,足足静了两分钟之后,才站起身来道:“好,钱明天我会给你准备好的,到时派人通知你。”
说罢,她站起了身,便向着木屋外匆匆而去。
默默的望着范香兰的背影消失,方宝的心中却涌动着说不出的滋味儿,他与这个女孩子从最初的水火不容到现在应该已经算是朋友,她的刚烈让他佩服,她的清艳让他动心,可是这一切并不能让他留下来,这或许就叫做人各有志吧。
……
第二天,方宝没有到榕树林那边练功,而在屋子里呆着,一边等待着范香兰通知自己去拿那一百万人民币,一边思索着自己回到中国后该做些什么。
然而,一直等到吃过晚饭,还没有范香兰的任何消息,方宝不由得有些焦躁起来,要是这个女孩子答应的一百万人民币再一次兑不了现,他真的会生气的。要真没有,或者是资金紧张,就别开这个口啊,他还是能够理解的,如今话也说了,可是迟迟没动静,倒让他心里如同猫抓一样,要知道,如果有一百万回到了中国,就像那些创业书上说的,有了最重要的第一桶金,他无论做什么,都要顺利得多。
在屋子里呆不下去了,方宝便走了屋,去看隔壁只离着自己这边五六米远的范香兰居所,却见里面并没有亮灯,这说明范香兰还没回来,他心头反而安定了些,没有回来,就证明范香兰有事耽搁,而如果回来了不来找自己。那一百万无疑就泡汤了。
等待之中,抬头望天,透过树叶的缝隙,却见今晚的月儿似乎特别亮,圆得如玉盘般,晶纯而透明,月华之下,树叶便如同铺了一层银粉,而在地上,月华是斑驳的,清辉洒向了远方的草地树林,拖出了万千美妙的姿影。
细算时间,这已经是深秋了,在这段时间里,野人山的天气实在不错,几乎是日日晴朗,阳光普照,实在让人无法把它和“魔鬼居住的地方”这样的称呼联系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却见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从东方走了过来,这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容貌平庸,但身材很是健壮,自然不是范香兰,而是她的一个女侍卫,叫做王萍。过去范香兰身边有一个女侍卫排,可惜在从归来城突围时全部死在了毒枭们的手中,这王萍是当日从归来城跑出来少数人之一,颇有力气,枪法也不错。是范香兰亲自挑选出来的,也是她目前唯一的贴身侍卫。
瞧着王萍,估计范香兰也要回来了,方宝自然不会表现出在等她拿钱的样子,便负着手举头望天,做出了赏月之状。
那王萍看到方宝,却径直走了过来,向他微微一笑,然后道:“吴先生,我们司令想请你去一趟。”
方宝整整一天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心中大喜,但还是很稳重的点了点头道:“嗯,到什么地方去,你们司令不回屋吗?”
王萍笑着摇了摇头,道:“吴先生,你就不要多问了,跟我来就是。”
说着,她转过了身,仍然向东方而去,方宝便在后面跟着。
……
不一会儿,便出指挥部的木屋群,而继续向东,翻过了一个山丘。就见到一条潺潺的小溪从丘下穿过,蜿蜒着流向远方,最终自然是要汇入胡康河里。
这东边一带方宝从来没有来过,见到离指挥部越来越远,忍不住道:“王大姐,你们司令到底在哪里,怎么会选择这么远的地方让我见她。”
王萍回过头一笑道:“吴先生,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别问了,很快你就可以见到司令啦。”
瞧着王萍笑着甚是神秘,方宝心中却是疑云大作。犯起了嘀咕,在这块鬼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有一个可能就是,那猛子哥见到自己还不走,也或者是在军费紧张的情况舍不得让范香兰给自己一百万,便拖住了范香兰,让王萍来引自己到僻静的地方去了结性命。
一念至此,方宝顿时高度警惕起来,四处张望着,凝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沿着小溪前行,转过一个山坳,却见到前面是一片竹林,而且从竹的形状来看,全是那种修长曼妙的凤尾竹,此时微风吹拂,正在纷纷的摇曳着。
这凤尾竹在中国的西双版纳与缅甸掸邦一带是非常多的,但这里属于佤邦的地界,一般是毛竹,这样的凤尾竹林还不多见,但是,这样的竹林当然是很容易埋伏人的,方宝精神紧张,但想想也有些不对,如果王猛子存心想干掉自己,随时都可以动手,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到了离凤尾竹林五十来米的地方,那王萍就不再往前走了,而是向里面指了指道:“吴先生,我们司令就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方宝现在是满怀疑窦,但还是答应了一声,慢慢地向着竹林里走去。
很快便步入了竹林,却见里面不算太密,可以容人穿行,方宝没办法看到范香兰在什么地方,只得一边走。一边轻呼道:“阿兰,阿兰,你在哪里,我来了。”
竹林里没人回应,而方宝呼了十来声,走了三十来米之后,忽然见到翠竹之间有一个人影,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顿时在竹林里一块五六个平方的空地里看到了这个人。
这块空地是没有遮挡的,银色的月光直直的照射着,可以很清晰的目睹对方的容貌。
只见她盘着一个高高的髻子,髻子上斜插着一朵红花,眉舒如黛,眼湛秋波,琼鼻嘴唇,长细若柳,清华蕴艳,月色映着雪肤,隐隐间透出荧光,而她穿着的,却是傣族少女服,里面一件绯色内衬,外面是翠绿色紧身无领窄袖短衫,银质腰带束着彩色的筒形长裙,比竹林里所有的凤尾竹还要曼妙多姿,让人禁不住怀疑是不是月宫里的嫦娥仙子下了凡尘,并且换上了傣裙。
这个如嫦娥般的女孩子,不是范香兰又是谁,而她身上的这套衣服还是方宝亲自买的,只是到野人山后就脱下了,一直穿的军装,但想不到今晚又重新穿在身上。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美女,方宝的一颗心都要狂跳得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此刻,范香兰看到他出现,秀眸长久地凝视着,脸上静如明月,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还好方宝不是太花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范香兰,在经历了最初的狂乱之后,竭力让自己稳下心神,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道:“阿兰,怎么叫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范香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轻声道:“吴宝,你决定了,真的想离开吗?”
方宝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舍之意,心中软了一软,但实在不想留在骷髅军中了,便点了点头道:“是。”
范香兰的脸上浮现出了黯然若失之色,跟着道:“你还在恨我杀了红色山寨的那些老人们吗,本来我是不想解释的,可是现在我想给你说清楚,那些老人全是云南的知青,都参加过缅共,而且打起仗来远比缅甸人顽强吃苦,从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我们的人死在他们手里的有不少。可是等到缅共解散之后,我们之间休了战,那些中国来的知青有的回国了,只有一小部分留在了红色山寨,而且我们知道,留下来的就是当年这些知青的指挥者。但我爸敬佩他们,因此不仅没有动他们,反而下了严令,不许骷髅军的任何人去清算旧帐,而我爸死后,来向我请示,要求灭了红色山寨的至少有十人以上,可是我都没有批准,直到后来接到了情报,说他们到了果敢,找到了彭家声让他出兵围剿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只能批准,这不是我们的错,是红色山寨的人先想对我们不利的。”
听到范香兰说了这些,方宝心中只有叹息,这个女孩子的苦衷与无奈,他不是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救她并护送着到这里来了,但是,从目前来说,骷髅军贩毒的行为是不会改变的,而他绝不愿意做一个毒贩,甚至还要为了去争夺地盘而拿枪拼命战斗,这样的事,他真的不想去做。
于是,方宝只得道:“阿兰,上次我就说过了,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但这里我实在不想再呆,请你原谅。就算你不给我那一百万人民币,明天我也一定会走。”
面对着方宝的决然的话,范香兰紧紧地咬着唇,过了良久才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领的人,像我们现在这种环境,一个特别行动营的上校营长留不住你,可是我还加上一样,你能不能留下来?”
方宝去意已定,道:“就算你再加些钱,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范香兰缓缓的摇着头,嘴唇微微嚅动,隔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不,不是钱,是我,你愿不愿意为我留下来。”
她的话说得很轻很轻,可是在寂静的竹林里传到了方宝的耳中,却如同一个忽然从天而降的巨雷炸得他魂魄仿佛都要散得不见了,大脑里一阵昏晕,过了好一阵才颤声道:“阿兰,你……你说什么?”
瞧着方宝震惊诧异的表情,范香兰从最初的羞涩反而渐渐的镇定下来,秀眸明亮而炙热,上前了一步,深深地望着他道:“吴宝,在你掩护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因为你是一个男人吗,我想知道,如果让你做我的男人,你愿不愿意?”
方宝觉得自己的手脚似乎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呼吸也开始急喘,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阿兰,你别开玩笑,这种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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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香兰的表白
范香兰的声音大了些:“不。我没有开玩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用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吴宝,只要你留下来,我就是你的女人,而你,就是我的男人,这一辈子我唯一的男人,就算你死了,我还是你的女人,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
这样的话,居然出自这个骷髅军的司令嘴里,方宝可以说是做梦也没有想过,在心跳加速之中,大脑开始正常的运转起来,忍不住道:“我并没有多少本领,帮不了你多大忙的,阿兰。如果你只是想让我留下来帮你,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听着这话,范香兰雪白的脸颊却浮现出了笑意,摇头道:“你认为你留住你的原因是想你帮我吗,吴宝,你错了,如果我嫁给猛子哥,他对我的帮助要比你大得多,可是我不想嫁给他,他可以当我的哥哥,当我的朋友,可是我就是不想让他当我的男人。”
方宝知道这话她并没有说谎,现在骷髅军的底子基本上就是王猛子的第三师,如果她嫁给王猛子,那么王猛子自然更要率部拼死效劳,而如果跟了自己,对她来说,不仅没有多少好处,恰恰相反,让那王猛子妒气上涌,那么不知要生出什么样的祸事出来。
喉咙动了动,方宝道:“可是……可是过去……”
没有等他说出后面的话,范香兰微一点头道:“是的,过去我讨厌你,特别是在你捉住我拖着我去杨多金那里领奖的时候,那不仅仅是讨厌。而是怨恨,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还记得吗,在那个山洞的时候,你不给东西给我吃,还在我……在我嘴里吐了口水,对于我来说,这样的侮辱只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
方宝不由得道:“是哪两个办法?”
范香兰毫不犹豫的道:“一个是杀了你,一个就是嫁给你。”
方宝顿时道:“这个……这个好像有些极端。”
范香兰道:“这个想法不是那时候有的,当时我只想杀了你,可是没想到你会救了我,还带着我逃出了洪三桥的包围,现在我也不怕给你说,在我们藏阿莲莎的那片森林,要不是我染上了疟疾,早就下手杀你了,一直到你后来背着我上那座山顶,双手拉着荆棘鲜血淋淋的往上爬,才让我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慢慢的注意起你来,渐渐的觉得你这人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而且有着许多男人都不具备东西,跟你在一起,我好像什么都不用操心,你全能够做好,到了后来,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看到你,有你在我的身边,哪怕我病着,都很安心,觉得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在旅馆的时候,我就给你说了,可是你不相信。”
听到这话,方宝立刻叫了起来:“日,阿兰,你太过分了吧,我千辛万苦,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救了你,你还想杀我。”
瞧着方宝从惊诧木讷中恢复了本性,范香兰嫣然一笑,主动伸出右手来,拉住了方宝的左手,道:“你别生气,你之前对我做的事实在太可恶了,我在旅馆故意装哭,的确是想让你继续陪我,你明知我是假的,本来已经走了。还回来帮我,我才真正的明白你是一个好人。”
被范香兰纤细如葱,滑腻如脂的手掌握着,方宝只觉无比的舒服,忍不住道:“哈哈,我像是一个好人吗?”
范香兰没有笑,而是凝视着他道:“你有时候吊儿郎当的,不像是一个好人,可偏偏是一个好人,在进克伦族村寨,明知很危险还陪我去,在被尼达罗他们追击时,又舍命掩护我走,在你吼我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我真的不想走,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可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还有,你记不住得我说过,你是为我死的,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现在你没有死。这一辈子还没有过完,我终于有机会报答了。”
记起当时之事,方宝顿时想起,自己的确吼过范香兰让她快走,而范香兰流着泪不愿离去,后来被枪指住说出了那样的话,心中顿时一热,有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把这个女孩子紧紧地拥在自己怀里,但他的大脑却越来越清晰起来,轻声道:“阿兰。你知不知道,感激和喜欢是不一样的,你不能为了感激,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范香兰又掠过一丝笑意,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只因为感激你,就把自己交给你,而且还要得罪猛子哥,其实猛子哥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
方宝立刻道:“是他说我是小白脸儿那一句吗,你不知道,当时我听到了就想揍他一顿。”
范香兰的笑容更甜了,道:“你在我心中是不是小白脸儿,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我是说他说你油腔滑调能够哄女孩子开心,我觉得这话一点儿都没有错。”
方宝闻言,好生的不服气,不由得嚷了起来,道:“什么,说我油腔滑调哄女孩子开心,阿兰,你自己凭良心说一句,我什么时候哄过你开心了。”
瞧着他气急败坏的神情,范香兰的眼睛都弯了起来,道:“这段时间和你聊天,你虽然没有特意的哄我开心,可是我已经很开心了,所以每天晚上一有空就想到你那里来,而且回去后睡在床上想着你讨厌的样子和你讨厌的话,有时候就想笑,这种感觉我过去从来没有过,也是猛子哥永远不能给我的。”
说到这里,她拉着方宝的手紧了些,咬了咬嘴唇,过了一阵方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