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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聚焦·案发现场
作者:邓耀华
星期一早晨刚上班,襄州市公安局刑侦处黄处长就接到报案:星海公司办公楼下发现一具男尸,离男尸不远处有一把砍刀。黄处长立马带着助手前往案发现场,经勘察,死者是从空中坠地而死,也就是说,死者是从星海公司办公楼上坠地而死的;又经确认,死者名叫刘一武,大家都叫他“大刘”,为人本分,至今独居未婚,住在星海公司对面的一座公寓楼里。
是自杀?还是他杀?黄处长脑子里急速地思索着,自杀?为什么不从自己住的公寓楼上跳下去,而要从星海公司办公楼上跳下去呢?他杀?又没有他杀的迹象,还有,死者旁边为什么会有一把砍刀呢?死者身上并无刀砍的痕迹呀?
现场勘察以后,黄处长带着助手打开了大刘的住房,想先从他的居室内发现一些线索。屋内一切东西摆放整齐,没有被人翻动或偷盗的痕迹,临窗的书桌上放着一架照相机,桌上有一叠照片,照片全是同一个女孩子的,女孩临窗而坐,或双手托腮,或凝神沉思,或伏案书写,黄处长脑子里灵光一闪:大刘的死可能和这个女孩子有关!
黄处长很快就查清了女孩子的身份,她叫小丫,漂亮、文静,是个非常讨人喜爱的姑娘,在星海公司经理办公室做秘书,于是,黄处长就直接跟小丫进行了正面接触,他拿出大刘的照片,问小丫:“你认识这个人吗?”
小丫看了一眼照片,说认识这人,他叫大刘,昨天她从外地出差回来听说他死了。这时,黄处长从包里拿出一大叠小丫的照片,摊在她面前,小丫看到这些照片后脸上显得有点惊异,说:“我从来没给他送过照片,也没让他拍过。”
黄处长接着问:“你们之间很熟吗?他向你说过什么吗?”
小丫说:“我们并不很熟,仅仅认识而已,不过,有一次他在路上遇到我,跟我说过一次话,他说我很漂亮,还说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可我已有男朋友了……”
黄处长接着又问那人是否纠缠过小丫,小丫说没有,还说那个人似乎很知趣,以后路上遇到时,连话也不说了,只是眼睛久久地看着,很深情的样子。
接触小丫以后,黄处长又对其他方面的情况进行了调查,排除了情杀、仇杀、谋财害命等可能,经过对案情的多次分析,初步认定为殉情自杀,但大刘尸体旁边为什么会有一把砍刀?怎么解释都不太能自圆其说,为此,大刘一案一直困扰着黄处长。
一天,黄处长的表弟回到了襄州,他在省作协工作,并擅长写侦破小说,这次回来是采风的。黄处长在跟表弟喝酒时说了大刘的事,表弟说要看看大刘的那些照片,黄处长拿了出来,表弟把照片一张一张地摆弄着,过了一会儿,他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
黄处长忙问:“你发现什么了?”
表弟指着照片说:“你看,这些照片都是临窗的,窗口的外面有一棵大树,大树的一根枝干伸向窗口,逐渐地枝叶茂盛,都快要把窗口遮住了,而大刘的这些照片,上面都标有时间,这最后拍的几张,那枝叶都快要把小丫的脸遮住了……”
黄处长问:“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表弟胸有成竹地说:“可以肯定,这些照片都是大刘偷拍的,就在大刘最后一次偷拍时,季节变换,那枝叶把窗口里面的小丫遮住了,大刘偷拍不到,于是,他就在一个夜晚,拿了砍刀,悄悄地爬上那棵大树,想砍掉那根树枝,可一不小心,他从树上摔了下来。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那根树枝上肯定有刀砍的痕迹。”
黄处长似信非信,立即前往星海公司,爬上那棵树一看,果然,伸向小丫办公楼窗口的那根树枝上有明显的刀砍痕迹。黄处长从树上下来,站在大刘摔死的地方呆了好长一会儿,感慨地自言自语道:“全为一个情字哟!”
中国新传说·老哥儿们
作者:李元奎
何老汉这一阵子可闹心了,他是个孤寡老人,心脏不好,失眠得厉害,可他那幢住房的楼下新近有人摆了个烤羊肉串的摊子,摆摊的主叫常省三,这人在十八岁时因聚众斗殴出了人命,被判了无期徒刑,后来减了刑,等出来时已经三十八岁了,生活无着,他瞅着小区马路边的地方不错,来往人挺多的,就在路边烤羊肉串,摆了几张桌,录音机开得山响,做开了买卖。他那摊子紧挨着何老汉那幢五层住宅楼,成天烟熏火烤、歌声嘹亮,弄得整个单元的人没法开后窗户,吵得半宿还睡不着。
何老汉住在三楼,更是深受其害,他也曾找过几个管事的单位,但人微言轻,加上常省三这种身份背景,谁愿意招惹他?因此一直没给解决。这天下午,何老汉实在受不了啦,下楼和常省三吵了起来。常省三把何老汉骂了个狗血喷头,何老汉哆哆嗦嗦地爬上三楼的家就气倒了,躺在床上直哼哼,连寻短见的心思都有了。
傍晚时分,来了个老头,姓李,他是何老汉当年的工友,退了休后闲着没事,周游列国,来到这座小城。他知道何老汉是个老光棍,做饭麻烦,就买好了酒肉,这才登门拜访。他见何老汉躺着,以为病了,忙关切地询问,何老汉晓得对方是个火暴脾气,没跟他说,但等到一瓶“黄河大曲”下肚,何老汉再也憋不住了,竹筒倒豆子,全告诉了对方,一边说一边委屈得直掉眼泪。这时李老汉也喝多了,他拍案而起,就要下楼找常省三算账,何老汉忙拦下他,说:“你打不过那地痞的,何必去鸡蛋碰石头!”
酒壮人胆,等第二瓶大曲下去一半时,俩老汉都飘飘然了。李老汉“嗨嗨”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准备爬到楼顶上去,先扔下块小石头砸常省三一下,再撒下一把石灰,砸了这小子今晚的生意,教训教训这个欺人太甚的王八蛋!醉醺醺的何老汉直夸这个办法妙,还让李老汉一干完就马上下来,给他留着门,然后来它个一不做声、二不认账,谁也奈何不了他们老哥儿俩!
何老汉的阳台上有以前刷墙时剩下的一小袋石灰,还有块半截红砖。李老汉提着石灰和红砖要走,何老汉不安地叮嘱他:千万要把砖弄成小块的,别砸坏了人,李老汉连连点头。
李老汉走后,何老汉一直提着颗心,心窝里像是揣了个小兔儿,“扑腾”“扑腾”跳个不停,没一会儿,楼下突然大乱,有人高叫:“砸死人啦!”“快报警!”何老汉吓得酒全醒了,他跑到厨房“砰”地开了后窗,向下一看,只见常省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全是忙乱喊叫的人影,炸了营、开了锅一般。
所谓无巧不成书,正巧这时,新上任的市委李书记在警局领导陪同下,检查评估治安状况,途经这里,他们闻讯立即赶了过来,一边把常省三送医院,一边挨家挨户查问,搜查扔石头的嫌犯。何老汉听到楼道里有人嚷着:“这个单元五层十户人家都要查,另外还有楼顶!”接着就有人“噔噔噔”往上跑。
何老汉只犹豫了几秒钟,他就毅然开了门,站到楼道里吼道:“不用搜了,常省三那王八蛋是老子砸的!”
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警察围了上来,一个警察打量了一下何老汉,问:“常省三是你砸的?”
何老汉毫不含糊:“是我砸的!砸死那狗东西!”于是警察就带着何老汉下了楼。
再说李老汉,刚才他提了石灰和红砖到了楼顶,两脚打颤,眼皮耷拉,酒喝多了,加上今天坐了一天的火车,不由直犯困,他心里嘀咕着:先躺下歇会儿,等一会儿长了精神再扔小石头。谁知往地上一条破席上一躺,片刻工夫,他已“呼噜呼噜”鼾声大作,楼下常省三挨了砸、警察搜查、满楼里吵吵嚷嚷的都没吵醒他。
等李老汉一觉醒来,天都蒙蒙亮了。他走到楼边朝下一看,下面烤羊肉串的摊子早散了。他下到三层,敲了敲何老汉的屋门,门锁着,对门一个邻居听到声响开了门,说:“昨晚何老汉用石头砸死了下面烤羊肉串的那个孬种,被警察逮去了!”
李老汉顿时大吃一惊,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记不清自己昨晚到底扔没扔石头,也许扔了,砸死了人,他却忘了?对,一定是扔了,然后自己睡着了,警察来搜查,何老汉为保护自己,挺身而出,这才被抓的。好汉做事一人承当,怎么能让何老汉去背黑锅?李老汉问清了派出所的地址,决定马上投案自首,把何老汉救出来。
李老汉一到派出所,就对值班警察说,石头是他扔的,和何老汉无关,把他放了。
那警察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们俩老头倒很勇敢很仗义嘛,争着顶罪。告诉你们吧,常省三没死,只是把一条膀子砸坏了,不过,你们已经触犯了法律,等着治安处罚吧,哼!”
李老汉和何老汉一听,全都耷拉下了脑袋。
这时,电话铃响了,那警察上去接电话,刚听了几句,他就一个劲地答“是”,搁下电话后,他十万火急地拨通了派出所所长的电话,急促地说道:“所长,我是小周,请您立即过来,市委李书记要来……好,好,我再通知政委!”
没一会儿,一阵喇叭响,一辆皇冠轿车驶进了派出所的院子,市委李书记带着秘书到了。刚才在路上,李书记吩咐秘书:通知区委、区政府、公安分局、城管、工商等单位的主要领导马上赶到这里,他这一道令,哪个敢怠慢啊!
李书记进了屋,没往别处去,只问那个老汉关在哪里,进了那间屋,李书记上前热情地和两个老汉握手,还把两位老人让进会议室,请他们一左一右坐在自己的两边。
不到一刻钟,所有相关领导已全部赶到,派出所的院子里停满了小车,看得出他们走得匆忙,有的连脸都没洗,下了车才一边用警员递上的湿手巾擦脸,一边往会议室跑。
李书记见人到齐了,对何老汉说:“老人家,常省三在您那幢楼的窗户下烤羊肉串,您上访过没有?”
何老汉来了气:“怎么没上访过?工商、城管、派出所、区委、区政府,我都去找过,可到处给我踢皮球,没人管!”
李书记的目光往下面扫视了一遍,口气变得不客气了:“太不像话了!这么点小事就解决不了,逼得老人家急了眼,要用石头砸人自己解决!啊?原本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圆满处理的事情,非要闹到出人命,才能触动你们吗?啊?我还听说出事后,两位老人家争着要当‘凶手’,啊?姑且不论他们的做法对不对,但他们这点勇于承担责任的精神,比起我们这些人的‘不作为’来,我们难道不应当感到羞愧吗?啊?”
这一顿训,训得一帮人大气也不敢出!
会散了,李书记要别人先走,他说要陪两位老人家说说话,于是参加会议的那些领导都识趣地坐车离去。到了这时,李书记才开始埋怨李老汉了:“爹,我是昨晚接了我娘的电话,才知道您来看何伯伯了!爹呀,不是我说您,您怎么越活越倒退了?明明知道我在这当书记,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不就成了?您老人家倒好,要拿石头去砸人!”
话说到这里,何老汉才知道李书记竟然就是李老汉的儿子!
其实事情也并非这么简单:那块砸了人的石头后来由天文台鉴定了,那是块从天而降的陨石,是老天爷砸的常省三!天文学家说了,陨石砸中人的几率,跟买彩票中大奖一样难,常省三那个倒霉蛋,还真就中了!唉,大概是那个家伙太坏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常省三是被陨石砸的,这没错,但是这陨石不是从天上砸下来的,而是从楼上砸下来的:何老汉那个单元的五楼有一名男子,他的女儿要参加小学升初中的考试,自从常省三这个摊子开张以来,他女儿就没法复习了,孩子的妈妈只好带着女儿回娘家住。他本人也是个倒三班的工人,因为休息不好,上班时好几次差点出事。昨晚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才顺手抄起了一块石头,这石头是他回乡下老家时在河滩上捡的,样子挺古怪的。他拿着石头,拉开黑咕隆咚的厨房的纱窗,朝下面的常省三砸去,居然被他砸中了,多日来郁积在心头的这口恶气终于出了,然后他蹑手蹑脚地摸黑脱衣上床,心里想道: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中国新传说·伸进花瓶里的手
作者:许铭君
豫东有座古城,不大,但名气不小,因为这里一是搞文物收藏的多,二是斗蟋蟀的多,三是出了个全国有名的文物鉴定专家陈厚德。陈厚德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可是,最近他时常皱着眉头,心事重重,这都是因为他儿子小乐的缘故。
自从老伴病死后,陈厚德对小乐百依百顺,可小乐不争气,今年高考落榜后,竟和城里几个痞子混在一起,学会了用蟋蟀赌钱,几个人一凑,一场的输赢达上千元,连警察都注意上他们了。
这天,陈厚德正在为儿子的事生着闷气,门一开,好友老李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向陈厚德借钱,说是后天他女儿要做肾脏移植手术,得十五万元,可陈厚德只有五万,即使全给老李也成不了事,怎么办呢?老李的眼泪早“刷”地淌下来了,一会儿,他想了想,说:“对了,老陈,我还有件家传的瓷器,你给看看,如果能出手,钱就不愁了。”
陈厚德问:“什么瓷器?”
老李压低了声音说:“五彩花蝶瓶。”接着,他又把这瓶的样子细说了一番,陈厚德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好物件,不觉又惊又喜:他有个香港朋友丁老板,在深圳开公司,一家人都搬到深圳来住了。三天前,丁老板来找陈厚德,说是父亲搞了一辈子收藏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瓶子,心愿一直未了,所以委托陈厚德留意弄一个好瓶子。老李听陈厚德这么一说就催着他快联系,电话打过去,恰好丁老板因为老父病危,正准备从外地赶回深圳呢,听到这消息就退掉了机票,约定第二天一早赶到此地见面看东西。老李见女儿动手术的钱有了希望,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小乐揉着眼从卧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他爸和老李正在看一个大花瓶呢,这花瓶真是太漂亮了,足有一尺多高,小口鼓腹,画的是一只只翩然而舞的彩蝶,活灵活现的,简直就要从那瓶身上飞起来了!
这时,老李问陈厚德:“你看它能值多少?”陈厚德肯定地说:“这是康熙五彩中的官窑精品,能值200万。”听说这花瓶能值这么多钱,一旁的小乐一撇嘴,他才不信呢,他的心里只有斗蟋蟀这档子事儿。
这时,陈厚德又给丁老板打了个电话,详细说了这瓶的情况,并担保这是件难得的好东西,丁老板一听欣喜若狂:“一个小时后我带现金来提货。”
这事已经成了七分,老李感激不已,早上走得急,他还没吃早饭,于是就让陈厚德和小乐一块儿去吃早点,小乐要等一个玩蟋蟀的朋友,两人约好今天上午要赌一局,所以他不想去,于是陈厚德就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放到桌子的最里端,和老李一起出门了。
两人走后,小乐端出了蟋蟀罐,放到桌子上,掀开一条缝儿,想再观赏观赏自己的宝贝疙瘩,不料一看,那蟋蟀竟然蹲在罐里,一动也不动。这下小乐急了,一下子就把罐的盖子给掀起半边,就在他伸手想去碰蟋蟀时,只见那蟋蟀“嗖”地蹦了出来,小乐吓得魂儿都飞了,定睛一看,那蟋蟀落到了桌子上,小乐怕惊了蟋蟀,就慢慢地凑过去,一点一点地伸出手,想捂住它,就在他的手离蟋蟀还有几寸远的时候,却见那蟋蟀又是一蹦,竟然落到了那只五彩瓶子的瓶口上!天哪,小乐又急又怕,这下,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乐的心里七上八下地跳着,也就在这个时候,又见那蟋蟀轻轻一跳,竟然一下跳进了花瓶里,小乐心里一轻松,心里念道:这下看你往哪里跑!他伸出左手把花瓶抱在怀里,右手就往瓶口里掏,可这一伸手才知道瓶口有点小,刚插了半截手就进不去了,于是,小乐就把蟋蟀罐对住瓶口,然后把花瓶倒过来,用力抖动花瓶,想把蟋蟀抖出来,但抖了半天,那只蟋蟀好像粘住了瓶子一样,就是倒不出来……
小乐估摸着爸快回来了,他一回来,看到令他恼火的蟋蟀竟跳在价值200万的瓶子里,肯定又要骂,心里一急,小乐就把手再次伸进了瓶口,可伸到一半时还是进不去,他歇了口气,定了定神,一咬牙,手猛地向瓶内一探,手掌一阵剧痛,他的手可就进去了,五个手指头一划拉,蟋蟀就让他捏到了手里,接着,他就赶紧往外抽手,可就在这时,意外的情形出现了:不要说是拿着蟋蟀,就是空着手,他的手也抽不出来了!
这时,陈厚德和老李说说笑笑地进了屋,一看,那个花瓶正在小乐右手上套着呢,这一下两人可吓坏了,也就在此刻,一辆高级轿车开到了院门外,丁老板来了,他一进门就把一个密码箱“叭”地放在桌子上,说:“我和陈先生交往多年了,他看好的东西,我不说二话,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回深圳的机票都买好了。”
陈厚德叹了一口气,用手一指小乐,丁老板刚才进门时走得急,没注意一旁的小乐,现在见瓶子套在小乐手上,不由一愣,但他马上就被那只花瓶吸引住了,于是他便打手机告诉家人,说买到了一个十分珍贵的五彩花瓶,他马上就能回去了,无论如何要让他父亲在临终之前一饱眼福,满足他老人家的最后心愿。
打完电话,丁老板又急了:总不能让这小子套着这么个花瓶上飞机到深圳吧?他点了一支烟,猛抽了两口,想了想,最后一咬牙,说:“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什么办法?”
“剁手!”
“剁手?”这怎么成啊!陈厚德和小乐说啥也不同意,丁老板说:“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据我所知,在内地,因伤失去一只手掌,最高的赔偿是10万元左右,现在,剁掉了小乐的手,我出50万!医疗费也算是我的,怎么样啊?”
“50万?这……”小乐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动心了,可陈厚德霍地站了起来:“小乐,你才18岁啊,没有手今后可怎么办啊?”小乐一听低下了头,这时,老李上前一把拉住陈厚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