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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8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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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薛老三无意显露身手,每每发言,却是中规中矩,绝无奇绝新意,弄得几位教授对其大失所望。
  薛老三却不管这些老头子失望不失望,党校就读,于他而言,便是混个资历,调养情绪。
  时间一到,便自闪人,何苦要出些风头。
  这日上午上完课,彭春便来请薛老三赴宴,说他老家来了领导,要薛向作陪,帮着撑撑场面。
  薛老三正待答应,宿舍的电话响了,接过一听,却是小家伙打来的。
  挂了电话,薛老三一脸严肃,冲彭春道,“老彭,事不凑巧,家里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不待彭春搭腔,薛老三便冲了出去。
  薛老三到得家时,苏美人正在房间收拾衣物。
  原来,随薛向返回京城后,苏美人便又回到了京城大学任教。
  今次,教育部公派京城名师赴欧洲各大名校,进修学习,苏美人也入选了,赴剑桥人文学院进修,时间三个月。
  恰好薛老三在央校学习的时间,亦是三个月,左右浮起不得相聚,又难得有再赴欧洲进修的机会,苏美人自无有拒绝的道理。
  原本,她不想搅扰薛向学习,便想悄悄去了,悄悄而回。
  不成想小家伙获悉究竟,便给薛向去了电话,通知老薛同志回来给老婆送行。
  虽说,薛老三和苏美人向来是聚少离多,可好歹在一个国家,然,今次要和苏美人分隔地球两端。
  一下子,薛老三心中忽然生出浓浓不舍和感伤。
  不仅亲自一件件帮苏美人将衣服整整齐齐地码进了箱子里,也不顾只请了半天的假,当晚,骑了单车带着苏美人在四九城逛荡了大半夜。
  晚上,更是大发神威,抵死缠绵无数次,甚至第二日送苏美人去机场,都是薛老三抱着去的!
  
  第十二章 怕出风头?
  
  送走了苏美人,薛老三便返回了央校,又开始了他平静如水的学员生活。
  央校内的那几位对头,似乎被他狠狠一顿收拾,彻底偃旗息鼓了,至少,那位霍班长像换了一个人,再不复初见的跳脱,飞扬。
  平素,无论是课间,还是其他别的活动,见着薛老三,这位都是绕着走。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平和安宁,不起波澜。
  可谁又知道,这平静的背后,正在孕育着巨大的风暴呢。
  ……
  一枚印鉴,通体赤红,被一只白皙的大手稳稳拿了,映照着薄薄金阳,宛若血晶。
  观察良久,白皙大手终于将那血红印鉴放入一枚明黄色的精致木盒内。
  “宝贝啊,难得的宝贝,我治印多年,昌化的石头也见过不少,像这枚近乎纯红无暇的,还不曾见过,说是国宝也不为过,治印的也是名家,看手法是浙派的,如我所料不错,这是陈巨来的作品,名石配名家,相得益彰,蔚为奇观啊!”
  白皙大手的主人小心地合上盒子,赞不绝口。
  “是啊,真是天地异宝,恭喜首长,贺喜首长,得此奇珍!”
  站在下首的谢伟红恭恭谨谨说道,心中满是欢喜。
  这块石头,可是费了他老鼻子劲儿了,自打听说首长喜欢玩石头,他便煞费苦心,几经周折,才弄到了这么快石头。
  如今见得首长对这块石头赞不绝口,欢喜非常,谢伟红便觉自己的一番辛苦,便算没白费。
  不成想他话音方落,首长便将那盒子朝他推了过来,“君子不掠人之美,奇石虽好,我心有约,你拿回去吧!”
  “首长!”
  谢伟红大惊失色,急道,“宝剑赠英雄,我不懂石头,这等宝物落在我手里,譬如明珠蒙尘!”
  首长摆摆手,“先不说这个,最近,厅干进修班的情况如何?还是那么闹腾?几个刺儿头撞到一处去了,怕是没那么快消停!”
  处心积虑的礼物被拒,谢伟红心中正哀痛到极点,然,首长转换了话题,他还不能不接,赶紧如实禀报,“前一阵儿闹腾过,最近倒极是清净。”
  “哦?清净?难得啊!”
  说着话,首长的两道剑眉不自觉翻了起来。
  谢伟红知晓首长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却依旧得据实以报,“情况是这样的,早先霍无病的确和薛向起过冲突,奈何这位霍无病同志嚣张有术,运筹无方,被那薛向三招两式弄得满头是包,现如今,见着薛向都绕道走,是以,厅干进修班才得了素净!”
  “听说薛向还动了手?”
  “是的,我亲眼所见,薛家的这位衙内真正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不仅敢当众大嘴巴抽霍无病,还敢冲纪检室的干事们伸手,是个狂傲到了骨头的家伙!”
  “你今天才知道他狂?早些年在明珠……罢了,不说了。”
  忽地,首长的情绪暗淡了下去。
  谢伟红知晓薛向在明珠的过往,自然知晓薛向也算是首长的心结,也正因如此,前番薛向报到那日,他听了刘能道出薛向的来历。
  谢伟红才会策划薛向和霍无病的床铺之争,他便是想通过霍无病这位在央校有主场优势的衙内好好让薛老三出出洋相。
  哪里知晓那位薛市长实在太过难缠,一套组合拳下来,非但没伤着此人分毫,反弄得自己满头包。
  以至于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谢伟红,都不敢在首长面前邀功请赏。
  此刻,见得首长罕见情绪流露,谢伟红觉得自己不再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简直对不起首长的栽培,“首长,薛向骄狂,素来眼中目无余子,我认为这样的干部越是走上高位,越是对党和人民的事业危害巨大。当然了,央校是个大熔炉,各式干部融于一炉,三转九炼后,出来的多是精英,是以,薛向虽然品质低劣,经过我们的教育,未尝没有转坏为好的可能,不过,若是经过央校的教育,此辈性情,品质还是不改的话,我认为坚决不能让此辈顺利完成学业!”
  虽是密室,谢伟红措辞也尽可能的婉转,扯了一大通,一言蔽之,不能让薛向顺利毕业。
  首长摆摆手,“小谢,你想多了,薛向天纵英才,我的首长都曾夸许其党内英俊,国士无双,这种人杰怎么可能通不过党校的学习呢!”
  谢伟红浑身一震,惊叹道,“这党内英俊,国士无双的评语,竟是出自季老?”
  的确,谢伟红对薛向做过了解,自也听过这句著名的评语,早先,他还以为是好事者为逢迎薛老三妄加的,哪里知道竟是出自季老之口。
  季老是何等人物,党内几能与老首长并驾齐驱的绝顶人物,得他老人家一赞,可真价比黄金。
  惊诧间,谢伟红心念一闪,陡觉不对。
  季老极得意薛老三,首长却和薛系矛盾冲冲,这中间的弯弯绕可就麻烦了。
  当务之急,须得弄些首长的心意,到底是为季老之意是从,还是虎口拔牙,借此良机敲掉薛老三这颗尖牙。
  当下,便听谢伟红道,“首长,薛向在校内表现平平,甚至可以说是韬光养晦,此辈一改入学的时的张狂,怕非是因为自知该收心敛性,恐是受外力压迫所致。”
  谢伟红之所以道出此言,乃是自有盘算。
  若是首长无心整治薛向,那自不会管薛向是韬光养晦,还是跋扈嚣张。
  反之,若首长有志于薛向,那必定询问根由。
  谢伟红坚信后者的可能性大,毕竟,首长在明珠的一盘好棋,最后全面崩坏,由头便是自这薛衙内处生的。
  果不其然,他话音方落,便听首长道,“这话怎么说,薛向受得什么外力?”
  谢伟红心头狂喜,首长有志于薛向,那他谢某人便当大用,此后在首长心中的份量,岂可同日而语?
  便听他道,“首长,您想啊,一个人的性情岂是可以随意转换的,入学之初的薛向是何等嚣张,敢大嘴巴抽霍无病,现在的薛向又是何等的低调,每到课上,教授点其发言,这位总是中规中矩,不出半点风头,这正常么?所以,我判断造成此种反差的根源,定是薛老三受了外力的影响。”
  若是薛老三在侧,听得此番言语,定会捧腹出声,但因谢伟红的分析太过搞笑。
  他薛老三从来都不是个高调的人,在谢伟红看来,他掌掴霍无病乃是跋扈嚣张,可姓谢的却忘了是霍无病先挑起事端的,对待霍无病这种人,他薛老三自然没有客气的道理。
  然,近期,霍无病老老实实,他薛老三自也不会没完没了去跟霍无病颤抖,自然也就恢复了正常的学生生活。
  谢伟红分析得毫无道理,首长却听得兴致盎然,嘴角轻拽,“薛向真拿大嘴巴抽霍无病了?这小子真就狂得没边,西北霍家岂是好惹的?”
  “可不是嘛,薛向太跋扈了,所以,近来的低调才倍加让人难解?我揣测定是薛家内部对薛向施加了压力,毕竟,薛家最近烈火烹油,又才在和邱老的博弈中,占得了上风,眼下,肯定是务求低调,韬光养晦,夯实基础。因此,任何风吹草动,老薛家都会倍加警觉,若在此时,再挑起和霍家的争斗,十分不智!恐怕正是因为如此,薛家才会对薛向施加压力,令其谨慎行事!”
  谢伟红是京城内上到一定级别的干部,且生在党校这个中央核心机关,处在消息密集集散地,对高层博弈虽不说是洞若观火,却也见得分明。
  早些时候,薛家和邱家的惊天碰撞,可谓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谢伟红自也算其一。
  首长摆摆手,“你太薛家和薛向了!”
  话至此处,首长忽地默然不语,踱步到得窗边,远眺天边,左手却抚在窗棱处,轻轻怕打。
  和首长对弈多次的谢伟红知晓,首长又陷入了长考。
  的确,首长陷入了深思。
  谢伟红的分析,在首长看来,根本就不着边际。
  当然了,这也怪不得谢伟红,此人所处高度毕竟有限,对高层状况的见识,也不过处在盲人摸象的阶段。
  他又怎会知道,如今的薛家早过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阶段。
  如果说薛安远登上巡阅车的那一刻,薛家的威势到达了顶峰,同样,危险也达到了顶峰的话,然,在随之而来和邱家的碰撞结束之后,老薛家便真正称得上树大根深,枝繁叶茂,不可撼动。
  薛家就好比乳虎初成,逐渐成长,登上巡阅车,便是乳虎成就猛虎的一刻,和邱家的博弈,便是彻底奠定丛林之王的一战。
  如今的薛家,便真正成了共和国的有数人家,薛系也正式成长为被各方势力所接受的可以参与最高博弈的一大派系。
  如此人家怎会轻易为流言所动,如此人家的衙内怎会怕什么风头太露。
  真谈到露风头,这位薛家衙内,露得还嫌少么?
  和这位曾经干出的那种种惊天动地相比,甩姓霍的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第十三章 生死薄
  
  甩霍无病耳光算不得什么,甩霍无病耳光应该能发酵出别的东西。
  这才是重要的!
  “霍无病这几日表现如何?”首长问道。
  谢伟红正凝神分析着首长的话,陡听首长言语唬了一跳,赶忙道,“挺……挺正常的!”
  他心想,不管自己说得对与不对,首长终究是对薛向动了心思。
  “正常,怎么个正常法?”首长剑眉一挑。
  谢伟红心中恍然。
  他本想说霍无病正在安心上学,可转念一想,安心上学,对一般学员而言是正常,对霍无病这种受了天大气不往外撒的学员而言,无论如何算不得正常。
  瞧见谢伟红踟蹰,首长接道,“小谢,找个机会和霍无病同志接触接触,可以直接告诉他,受了委屈,用不着藏着掖着,可以跟组织讲,组织是温暖的,是关心每一个同志的,央校不是谁的私家花园,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容不得谁称王称霸,让他不要有什么心结。”
  首长此番话一出口,谢伟红心花怒放,小心应承几句,便待告辞。
  他方行出几步,便听首长喊道,“小谢,你的石头?”
  “我没有石头啊,首长,您又跟我开玩笑。”
  谢伟红头也不回地道。
  “小滑头!”
  望着谢伟红远去的身影,谢伟红笑骂道。
  见着谢伟红行出门去,首长便紧赶着行到门边,小心将门关了,又小跑着折步回来,欢快地打开明黄色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块鸡血石印鉴,稳稳在办公桌中央放了,随即扭开台灯,取出金丝眼镜和放大镜,开始仔仔细细地研究这块石头。
  正看到兴头,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没有急事,稍后再打。”
  首长的语气不善,的确,他正沉浸在优美的宝石文化中,难以自拔,此刻被这俗事所扰,真可谓大煞风景。
  “升了校长,果真气势不一样了,世群叔叔,我就不信您现在比主政明珠时更忙!”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的声音。
  话至此处,首长的身份已然明了,不错,正是季老的前大秘,国字号老干局前局长,歌洋同志的挚友,明珠前市长丁世群同志。
  说来,这位丁世群同志主政明珠之时,薛老三在明珠的辉煌岁月已经结束。
  换句话说,也正是因为薛老三折腾走了明珠市长,才有了丁世群的接任。
  从这个角度上讲,丁世群该感谢薛老三。
  毕竟,明珠市长可谓是天下瞩目所在,党和国家领导人诞生的摇篮,这位丁世群同志若是主政得力,三年五载,便能实现仕途上的大跨越。
  可偏生这位丁市长非但对薛老三毫不领情,反倒恨之入骨。
  究其根源,无非有二。
  一者,早些年,丁世群所处的派系,便和安老爷子一系矛盾重重,原来的历史上安系在和丁世群所在派系的博弈中,黯然收场,可这一世,因为薛老三的搀和,安系非但没有萎靡,反倒如日中天。
  而薛老三作为薛系和安系的润滑剂,自然为丁世群所忌。
  二者,丁世群极看好江朝天,视其为明日之星,希望所在,偏生这薛老三和江朝天乃是一大对头,且这薛老三处处都要盖过江朝天一线。
  心系江朝天,丁世群自然对这位薛衙内万分不满。
  三者,便是丁世群最大之痛——败退明珠!
  的确,如今他丁世群贵为央校二号,位高权重,亦显赫至极,论及党内地位,也未必在明珠政府一号之下。
  可实际上,丁世群是自家事自家知。
  他履职明珠不过两年,一届都不曾坐满,便挪了位子,如何能算成功。
  且在他履职明珠的任上,不仅在市委常委会上,是绝对少数。
  便是市政府内,他丁某人也从原来的绝对强势,到了后来逐渐失控。
  尤其是常委副市长胡黎明,简直处处和他丁某人唱对台戏,而此人正是薛系门下走狗,和薛老三勾连极深。
  这笔账,他丁某人自然也得记在薛向身上。
  败走明珠,可谓丁世群毕生之痛。
  因为作为党内高官,他很清楚,要通向仕途的最后巅峰,经济上的建树,几乎成了高层衡量一个干部的最重要依据。
  原本,他若是能在明珠待满一届,即便是毫无新政推出,但凭着明珠的先天经济优势和发展惯性,他丁某人也能坐享其成,收获满满的果实。
  为将来的大跨越,打下坚实的基础。
  惜乎,明珠小人环视,他丁某人有志难舒,最后落得个饮恨的局面。
  退守央校,看着是显赫依旧,可丁世群清楚,这可能是季老的最后情分了。
  后边的路该何去何从,只能由他自己行走了。
  丁世群不认为失去了季老的庇护,他能在这波诡云谲的官场,定住脚跟。
  如此一来,他就尤为需要歌洋同志的力量了。
  然,这回薛老三到得央校,对他丁某人而言,便是极好的机会。
  若能成功遏制此辈,或打断此辈前进之路,除了稍泄心头之恨外,那位朝天同志势必万分满意。
  想曹操,曹操到,丁世群方对薛老三动了杀机,江朝天的电话便打来了。
  “朝天啊,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我猜猜,莫不是又关心起你那老对头了吧,哈哈……”
  丁世群很高兴江朝天能在这个时候来这个电话。
  虽然收拾薛向,符合他丁某人自己的意思,但顺手送江家个人情,他自然万分愿意。
  丁世群不是外人,在他面前,江朝天用不着藏着掖着,“丁叔,薛向最近在党校的情况,我这边清楚,您不觉得这小子低调得奇怪么,值此之时,您不该做些什么?”
  丁世群压低声道,“就知道你小子打电话是为这个,实话告诉你,就是你小子不打这个电话,你丁叔我也不会垂拱而治,难得薛家小子进入咱们的主场,不让他留下点什么,也对不住我这几个月的冷板凳。”
  “丁叔,你别怪我多嘴,薛向非比他人,深通韬略,腹有良谋,前事种种,皆是明证,对付此人,阴谋诡计浑然无用,反倒自伤,我今天给您电话,正是为您提个醒,不说别的,想想邱跃进是怎么死的!”
  江朝天温声软语,听在丁世群耳中,却不啻惊雷。
  说来,邱跃进是惨死,江朝天是晚辈,以晚辈的身份跟长辈拿个死人的例子相警,既不吉利,又不尊重,显得不合时宜至极。
  偏生丁世群极服江朝天,这种服气便似安在海之于薛老三。
  江朝天的话,停在丁世群耳中只有震撼,而无怨怼。
  仔细想想江朝天的话,丁世群深以为然。
  薛家的这个衙内实在非比寻常,不谈其过往种种,单说今次老薛家和老邱家在博弈中全面胜出,可以说几乎是靠这位薛衙内一己之力。
  虽然,这位薛衙内在整件事中,几乎都是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现,但信奉阴谋论的丁世群却坚信这位薛衙内定然充当了幕后黑手的角色。
  一想到如此诡异的局面,如此险恶的杀局,都没致薛衙内死地,反倒是施术的邱跃进承担了最后的全部的恶果,丁校长忽然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其实,不说是他丁世群,便是电话那头的江朝天,在听说了薛老三死而复生后,和那位时衙内瞬间惊诧得要拿头撞墙。
  随即,又听说了那位邱衙内被逮捕调查,以及整件事的因果缘由。
  江,时二位衙内真是彻底惊吓住了,恨不能赶紧服两包定惊散,躲进被里,紧紧裹了,玩命发抖。
  在这二位看来,邱衙内虽然处心积虑要收拾薛老三,然其败亡,实在是比窦娥还冤。
  但因着二人和邱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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