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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骂一句,又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来得及对那俩娘们儿伸手,不然这回还真难得铲平!”
这庆幸方罢,忽地听有人冲他怒骂,“宋濂,你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
宋濂扭头一看,一位中山装青年急步奔来,正是死对头,怒道:“是你,你他……”
脏话方要骂出,忽地,瞅见那中山装青年身后立着个形体富态的中年人,赶忙变了腔调,“甄书记,您也来了!”
那正愤懑万端的西装青年一见甄书记,如见亲人,三两步就蹿到近前,拉着甄书记的手就抱怨开了,言辞间,尽是抱怨内地司法不彰,公民没有人生安全,完全忘了方才他自己仗着权势,作威作福时,又是何等嚣张。
这边的动静儿,甄书记也只看了个隐约,他和中山装青年方才电影院出来,陡见影院门口的人潮皆朝这处涌来,人群中皆是抽气声,显是看见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东西。
待二人挤出人群,瞧见宋濂,西服青年等人,惶急赶来时,这边的战士已经护佑着苏美人,小家伙上了车,甄书记并没瞧见此处的冲锋枪和武装战士。
此刻,闻听西服青年抱怨,甄书记连连温声安慰,生怕惊到了财神爷。
哪知道甄书记安慰话语还未落定,中山装青年上前就揪住了宋濂的领口,轰的一拳就冲他鼻子去了,宋濂压根儿没反应过来,鼻子就开了花。
中山装青年却是不待他反应过来,砰砰砰,又是几句重拳冲他脸颊去了,一顿闪电击打得宋濂压根儿没还手之力,脑子还未转过圈,人便被轰倒在地。
中山装青年犹不罢手,竟又是一顿猛踹,顷刻,就踹得宋濂跟个血葫芦一般。
“阴主任,你疯啦!”
反应过来的甄书记,高声怒喝,眼前的惊变简直让他看呆了。
“甄书记,您先别管,我揍完这孙子再跟您分说,保管您听了得掐死这王八蛋。”
中山装青年答应一声,脚上压根儿不停,奈何,他体质不强,猛踹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弯着腰直喘粗气。
“甄书记,他疯了,疯了……”
西装青年指着中山装青年怒喝,宋濂给他的观感不错,且方才算是同过患难,见姓宋的没头没尾就挨了暴打,他自然要施以援手。
哪知道,西装青年不出声还好,他一出手,倒似把中山装青年这只疯狼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我草泥马的!”
中山装青年怒喝一声,顿时,身体又好似被精力充满,一个猛冲,重重一脚踹在西装青年腰间,踹得他化作滚地葫芦,滚出老远。
半空里,中山装青年抽出腰间的皮带,猛追过去,劈头盖脸地就朝地上的西装青年一顿猛抽,“我让你牛逼,让你牛逼,装他妈什么大爷,干不死你……”
惊变顿生,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西装青年被抽得嗷嗷直叫,他那三位随员才反应过来,猛追过去,中山装青年自知不敌,狠狠冲那西装青年脸上猛跺两脚,遁到甄书记身边来。
甄书记简直要气疯了,指着中山装青年直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
甄书记没说出话来,中山装青年反而先开口了,“甄书记,您别怪我下手狠,您要是听了怎么回事儿,估计您自个儿上的心思都有了,知道宋濂和这假洋鬼子刚才惹着谁了么。”
话至此处,声音陡低,几乎要凑到甄书记耳边。
“不可能!”
甄书记竟大喝出声,两撇眉毛几乎都要飞出去了,盯着中山装青年,满眼的难以置信,“你确定?”
“甄书记,这种事儿,我敢骗您,不瞒您说,我和那位太子是老关系,您没听刚才有小丫头在叫电视机哥哥,那就是叫我呢,他家没发迹时,第一台电视机,还是我赞助的呢,我怎么会弄错!若非如此,我怎会冲那假洋鬼子下手,您说这王八蛋胆子多大,惹着那位,他就是给咱投一个亿,咱也不敢收呀!”
中山装青年脸上透着股得意,他很乐意瞧见甄书记在得知自家和那位的关系后,脸上现出的惊诧。
话至此处,这中山装青年的身份已然明了,正是在薛向离京,高考恢复,小团体结算后,奔了九九制片厂发展的阴京华。
说到薛老三的那帮老兄弟,或因家世不凡,或因有薛老三之助力,各自发展都极好。
六个老兄弟就不说了,除了朱世军进了单位,其余五位一股脑儿地进了部队,有薛老三这作大哥的护佑,几人的发展都相当不错,其中就数康桐走得最快,论军职已经是副师级的干部了,今年才不过十二三岁,简直要破记录了。
当然,这也跟康桐的一连串奇遇是分不开的。
先是南征战役,立下赫赫战功,很快就跃过了本该漫长的士兵生涯,直接成了军官。
第二百九十一章 特别权力
尔后,特战大队享誉全军,军委组建了特战师,有着特战分队队长和赫赫战功的康桐,履历光荣,再有薛安远这只巨手干预,毫无疑义地,成了特战部队的首席训练教官。
再后来,组建利剑大队,康桐又是首任军事长官,及至利剑特战大队解散,国家层面的特战大队长风特种部队组建,康桐再度凭借一系列光荣履历,成了首任军事主官。
如此算来,康桐的升官图简直就是一连串奇遇组成,这家伙的特殊贡献,简直襄助军方开辟了新的军种,只不过碍于其年纪,才定为副师级干部。
其实长风特战队,乃是军委直属,肩负着军方众望,从组建之初就定位为战略打击部队,其实质编制是正军级单位,往后更有无限升格空间。
因为,新型的训练标准,已经在薛向的建议下,薛安远的干预中,开始了根本的方向性转变,特战大队不在只局限于训练极限单兵技能的兵王,而是朝着科学,生化的方向行进。
长风特种部队,背后不仅有训练单位,还有武器研发,体能开发,生物实验等一系列的科研工程,提供着科技支撑。
可以说,薛安远几乎是将康桐作为薛老三的核按钮在培养。
而除了跟薛老三最近的康桐,朱世军六兄弟外,像陈佛生,李学明,胡报国等,也各自从军或者从政,更有不少向商界进军。
他们本来就是有着特殊背景的一群衙内,在这个机遇无限的时代,怎么走都能淌出自己的路子。
就拿这阴京华来说,文不成,武不就,仅凭着捣腾电影的爱好,玩乐一般,就仗着父荫,混进了九九制片厂,折腾出两部影片,还颇为卖座,堪堪几年就爬到了正营级的故事室副主任,寻常人哪有这等机遇。
当然,步入仕途的阴公子,衙内脾性也日渐收敛,行事也早有了章法,像这般暴虐的一面,根本就不曾再有掴。
说来,阴京华的确是怒极,不只是因为姓宋的平素跟他不对付,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小家伙那一声叫喊。
他不在场就罢了,可让小家伙瞧见,若还没个表示,回头便是薛向不跟他算账,届时,老兄弟们见面,他也没脸,只怕会迅速地被打入另册。
而如今,阴主任早非吴下阿蒙,对围绕着薛向为中心的小圈子的力量,早有了深刻的认识,这可不再是一个仅为衙内争风吃醋,装逼秀拽的圈子,而是真正有着强大影响力的圈子,且随着圈子内各人的成长,这个圈子的影响力势必成几何倍数的扩张,届时,能发展到何种程度,阴主任都不敢想象。
如此重要的圈子,他怎甘心被排挤出局,别说是姓宋的了,就是吴公子,时剑飞当面,他阴主任也得硬撑了!
更何况,惹出事儿的宋濂,还是和他同厂的,他更脱不了干系。
当然,除了愤怒外,阴京华也有几分窃喜,鉴于他这外来户的身份,且初次给薛向等人的印象并不好,他在薛向圈子只能算外围,今次抓着机会,好好闹腾一番,这在三哥心里没准儿能大大加分的。
如今,薛家人早不复当年,便是薛向当年的老兄弟们对待薛家人,也更多了分崇敬和高不可攀,天赐良机,阴京华焉能不抓住。
半怒半喜之下,阴京华出手自然凶残无比,更何况,背后有薛家人戳着,阴公子胆气极壮,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却说,甄书记听阴京华道出究竟,一道冷气从尾椎骨顺着脊梁,直冲脑门儿,满心就剩了一个念头——怎么办?
这回,可真是把天给捅破了,当街调戏薛军委的侄儿媳妇,这不是老寿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烦了么,姓宋的胆子还敢再大点儿么,难道小王八蛋就不知道如今薛军委在军方权重和份量么,他老人家只轻轻批评了九九制片厂弱智化侵略者,上面立即削减了厂里的经费,姓宋的这般折腾,分明就是恨他甄某人不早死啊。
“阴京华,我日尼玛!”
甄书记正怒火万丈,宋濂肿着一张脸喝骂着,冲到近前,猛地瞧见甄书记,偏转方向,蹿到甄书记身前,指着自己那猪头般的肿脸,扯着嗓子吼道:“甄书记,你看你看,我要你马上开除姓阴的!”
啪!
宋濂话音方落,肿脸上竟又重重挨了一耳光,动手的竟然是素来以温文、城府著称的甄书记。
“甄,甄……”
宋濂捂着脸蛋儿,忘记了剧痛,难以置信地盯着甄书记,忽地,眼睛翻白,喉间嗬嗬两声,兜头便倒。
“甄书记,到底为什么,就因为那些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我不服,我要上告,关于贵厂的那笔投资,我要立即终止。”
西服青年挣开随员的搀扶,怒气冲冲奔到近前,瞪着甄书记大声喝问。
甄书记冷冷盯着他道:“终止就终止吧,我也不想跟不遵守我国法律的人合作。”说罢,转身便去。
阴京华夜枭般冷笑:“孙子诶,瞎了你的狗眼,什么女人都敢动心思!特权阶级,你丫也配谈特权阶级,你丫见过真正的特权阶级么,对了,很快,你丫就该能见着了,丫能囫囵着滚回港岛,就算丫能耐!”骂罢,紧追甄书记而去。
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场外又演了一场比电影更惊心动魄,一波三折的传说中的红色圈子的龙争虎斗,让刘雅芝这位自诩位已经登堂入室的官太太瞧得简直不知今夕何夕了。
她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做华丽的低调了,就冲人家那模样那气质,能是寻常人家的媳妇儿?哪个寻常人家敢娶?瞧瞧人家那气派,不显山不露水,看着没一点架子,真动真格的了,那威风得简直上了天,小娃娃吹个哨子,就能调来军队,这快赶上过去的皇妃公主出巡了。
心潮澎湃半晌,刘雅芝忽地哇得尖叫出声,唬了张光北,老杨等人一跳。
随即,便见刘雅芝如一头迅捷的母豹子一般,蹭地蹿了出去,直扑不远处的垃圾桶,在桶里狂扒乱寻一通,又在四周细细搜检,忽地寻见一团纸屑,抢进手来,捏在手里笑得状若疯癫。
外人皆不知刘雅芝到底发得哪门子的疯,作为枕边人的张光北却是明白,自家这功名之心火热的婆娘,寻得正是那位苏同志起先留下却被她丢弃的电话号码。
彼时无用的电话,现在看来,价值何止千金,那哪里是一个号码,分明是人家那位皇妃允下的一个承诺,一念至此,张光北也忍不住心头火热。
就在刘雅芝疯子一般抱着垃圾桶搜检的时候,一边的西装青年终于也镇定了心神,骂骂咧咧了一通,打定主意,要找相关部门申斥,实在不行,就找爱国华人华侨商会,这个商会的架子可是以港岛豪商为主要群体搭建起来的,他姜某人每年的会费可是没少缴,这次总该收些利息了。
姜老板思忖的,的确是极好的,可他根本没把阴京华最后那句话听进心里去,话说回来,即便是听进去,他也不能理解在这个国家,什么是真正的特权阶级。
试想,薛老三安排的警卫队伍,只是负责保护家人安全,可自家老婆挨了欺负,他薛衙内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甚至不用薛老三招呼,听到风声的有心人们立时就行动了起来,姜老板还未来得及回到宾馆,半道上就被雷小天带领的刑警队截住了。
麻雷子如今已经不是天桥派出所的那个指导员了,改任了东城区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听说苏美人在自家地面上被调戏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吃火锅的他,砰的一脚,就将火锅踢飞了,点齐人马,就将姜老板连随员抓了回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通残酷的收拾。
当然,雷小天也算是做老了公安这行当,有的是收拾得人欲仙欲死,却偏生让外人抓不到半点把柄的法子。
待在号子里的三天,姜老板真正体味到了生不如死,拔舌地狱,烈火油锅也不过如此,大小便都失禁了数回。
直到三天后,姜老板等人才被华侨商会来员接走。
刚放出去时,这家伙死活不敢透漏在监狱里的悲惨遭遇,连夜就飞了港岛。
回到港岛后,这家伙才开始向华侨商会申诉他在大陆的悲惨遭遇,不成想等来的不是华侨商会的主持正义,而是被开逐出会。
姜老板想破脑袋也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儿,正一脑门子官司的时候,更大的风暴降临了,他在港岛的产业,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先是他控股的上市公司股价遭到阻击,一泻千里,随即,重量级合作伙伴纷纷不言究竟就离他而去,再后来,有关方便向廉政公署爆出了他行贿有司的账单。
一阵眼花缭乱,姜老板压根儿没反应过来,人就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下场
直到姜老板老婆来探监时,才将从曾经的合作伙伴中得来的消息,传给了他:搞他的竟然是盛世。
当时,姜老板就晕了!
盛世集团可是港岛堪比长江系的超级巨无霸,和盛世比,他那点资本连浪花都不算。
起先,他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得罪盛世,后来,猛然想起七八年前的一个传说,盛世有大陆军方背景。
至此,姜老板才知道自家倒霉,竟还是因为拦住了一个漂亮女人的去路,心头又浮起了阴京华的那句话,彻底明悟:这才是他妈的真正的特权阶级!
却说,姜老板命运悲惨,他的难兄难弟宋濂宋主任也没好到哪儿去,姜老板好歹还逃了出来,虽然作了牢,至少没遭什么大罪。
那位宋濂宋主任可就倒了血霉了,人还在医院上药,就被总政那位正谋求上进的叔叔赶将过来,又是一通猛揍,不由分说拖着宋濂去见官。
时下,可是严打,当街调戏妇女,即便自首也是大罪,弄不好是要吃花生米的,宋濂如何肯去,跟亲叔叔大闹一场,后者摔袖而去。
随后,九九制片厂的开除党籍公职的处分书,连夜就送交他手,独独保留了其军籍,十数年奋斗化作流水,一连串打击,宋濂几乎要疯了。
可他没来得及崩溃,最恐怖也是最有意思的打击来了,长风特种大队的征召令次日一早就下到了他手中,征召令上一句话尤为有趣“此是国家任务,即令宋濂同志随来员同归”。
宋濂身有军籍,不是普通人,若不奉命,便是违抗军令,枪毙了都没处申冤,而送下征召令的两名军人,也未给他选择的余地,径自押返。
其后,宋濂的悲惨命运就开始了,长风特战大队的训练,残酷无比,便是各大军区选送的兵王,也有坚持不下来的,根本不是他这穿着军装却连队列都不曾站过的凡夫能抗住的,在地狱一般的血火里滚了两个月,宋濂终于没抗住,肉体精神双双崩溃,遣送出军,自此再无消息。
……
“……我真不是那意思,多谢您大人大量……哪儿哪儿,我真没臭贫,真有,那也是我祖上成份不好,我祖上八辈儿贫农,不像您书香门第,娶到您真是给我脸上贴金了……当然当然,不是您要来,是我请您来的,随时欢迎领导检查工作……”
木制的办公室内,薛老三紧锁大门,捧着话筒,大把大把抹着汗,死命调动着急智,没底线没原则地曲意逢迎,足足一个钟头的电话粥后,电话那头的苏美人终于一个没忍住,飙出了笑音。
细说来,苏美人何尝不是早就想给薛老三去电,对这俏郎君,她虽是恨极,可也爱煞,无爱何来恨嘛,今次,借着警卫之事,寻着理由,终于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寻着了宣泄口,这京大有名的思辨型的优雅教授,顿时化身碎嘴婆娘,滔滔不绝直说了半个钟头,便是骂架,也不该文雅,赋、比、兴各种修辞手法,层出不穷,雄辩的,抒情的,思辨的,各式类型的申斥,任谁听了都得自觉罪孽深重,无可再赎。
这傲娇美人吵架的内容,传出去都能当经典范文了,文化程度低一点儿的,骂了你的都听不懂。
薛老三真恨不得自个儿就是文盲,忍着半个钟头的狂轰乱炸,硬是没插上口,好容易等俏媳妇儿说累了,他才接上茬儿,自然是一连串无节操无底线的道歉。
好在这家伙知道自家媳妇儿什么德性,光给她对不起压根儿没用,不讲出几分道理来,人家一准儿当你没诚意,且讲道理说得干瘪了还不行,人家嫌你讲话没水平,压根儿不乐意听。
亏得薛老三早有准备,一件件掰扯,一桩桩认错,深挖思想根源,自剖内心动机,在一连串妙语连珠的自贬和奉承之下,终于将苏美人拿下。
挂电话霎那,薛老三浑身筋骨皮都是一颤,跟一百个国术高手大战一场,都不带这般累的。
他这边电话方挂,咚咚几下,门忽然如暴风骤雨一般敲响了。
刚开门,便瞧见李老汉推开戴裕彬的大手,蹿了进来,进门就奔着会客区去了,连灌三杯茶水,通红的老脸才有了几分正常颜色,紧接着便嚷嚷开了,“大喜,大喜啊,好家伙,知道这半拉月,咱们的《世外高人》卖了多少么,整整三百万,这还是全国院线,只铺开三分之一的成绩,眼下,各地都在求着咱们上片,等到全铺开了,哈哈……”
薛老三没想到老家伙跟吃了疯药似的,叭叭起来没个完,赶紧打断道:“行了行了,别净乐了,您说的这些,咱们还真听不懂,您就说白了吧,照这个势头下去,我这边能分多少!”
一听薛向说这个,刷的一下,李老汉满脸的橘子皮都塌了下来,眼珠子在眶里滴溜直转。
薛老三笑道:“我劝您老把您那点儿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