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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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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陡然传来消息,说薛向要完蛋了,江朝天不感慨万千,那才怪呢。
  不过,感慨归感慨,江朝天不信薛向会完蛋,尽管那个所谓的强奸案,已经在市委常委会议上过了,江朝天也依旧不信,薛向会栽倒在这种小把戏上。
  退一万步说,那蠢事,真是薛向干的,罪名被钉得死了不能再死,江朝天也认定薛向依旧能够安然脱身,因为他太知道如今的薛向,在某些大佬心中,有怎样的位置了。
  若是两三年前的薛老三,还在京大玩儿笔杆子,折腾出这种动静儿,折也就折了,毕竟国法无情,纵使要网开一面,他薛老三也得有这份量。
  可如今,两三年过去了,薛老三气象已成。
  在萧山折腾出的功业,可谓是样样皆有开创性,更不提其调入明珠后,薛老三在思想领域有新有建筑,乃至和某位大员略略谈几句话,就能有所生发,让国务院开辟了专利和商标注册办公室。
  这桩桩件件的功劳,若化作金钱,那是难以计数的,如此一个出类拔萃的党国精英,怎么可能允许倒在这种几乎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上呢。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各种“关心”
  
  即便明珠那边术法玩儿得再好,做得再周密,只要九霄中的那位掌握至高大道的道祖稍稍伸手,一切都得烟消云散!
  方才一个小时,江朝天已经将薛向之事,想得很清楚,当下的情势,与薛向而言,无非有三种演化、结果。
  其一,明珠的那位识大体,能稍退一步,薛向染污名就罢,被逐出明珠,换个地方重新来过;这种结局,是他江某人最愿意看到的,于薛向而言,也是最不利的,因为别看薛老三是从那么严重的一桩案子中,抽身而退了,可这污名终究上了身,一辈子都洗不掉!
  换个地方可以,可原来光明磊落,身家清白的薛老三还在么?而没了这清白身家,薛老三还能蹦达到哪里去?
  其二,那位不识大体,苦大仇深,愣要往死里整薛老三,最终,惹动那位道祖出手,抹平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大家重新来过;这个结局,于他江某人而言,不是太完美,但也可以接受;而于薛向而言,只怕也一定不满意,毕竟看起来薛某人得道祖之助,全身而退,可道祖的手是那么好伸出来的么?
  为他薛向伸手一次,他薛向在仙佛心中的印象就得大大崩坏,所失所得如何,谁都会算计!
  其三,薛老三一如既往的神奇,突出奇兵,死中得活;不过,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在江朝天看来,几乎不可能存在;一来,人家做局精细绵密,人证物证俱全,证据链完备,且已经在常委会上过了,已成定死之局,如何破;二来,他薛某人如今也被束缚起来,再非自由身,孙猴子本事再大,被压在了五行山下,那也是只有低头呼救的命!
  三种情势,三种结局,与薛老三而言,几乎都不怎么好,而据方才电话,京里那位通报的消息,明珠的那位似乎是个谨慎英明之辈。
  显然,局势在朝着第一种情况发展,也正是他江某人最满意的一种假设在发展。
  若中途不出变故,薛向的清白身子,自此,就得黑乎乎了。
  顶着个黑乎乎的身子的薛老三,未来能有多大前程,还能否做他江某人的对手和知己,江朝天已经懒得想了!
  一念至此,江朝天忽地又持起烟台上的狼毫,蘸满浓墨,在先前的那张落了“薛向”二字的报纸上,书写了起来。
  但见他写到: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鸟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凤不来。
  良马足因无主踠,旧交心为绝弦哀。
  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
  写罢,又在他先前落纸的“薛向”二字前,加了个“赠”字,意思已然明了。
  他写得这首七律,正是诗人崔珏那首有名的《哭李商隐》,其诗首联便提挈了全诗的主题。
  而今番,他江某人写这种哀悼之作,来赠与薛向,算是提前在心中判了薛向死刑。
  本来嘛,照目前的局势走下去,薛老三可不是注定要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不得开么?
  吹干墨迹,江朝天对着报纸,又读了几遍,嘴角终于浮起笑来。
  毕竟在他心里,薛老三作为对手的成分,可要远超过知己,再说,他还真想看看从来就志得意满的薛老三,失意后,是何等灰头土脸的模样!
  却说江书记正扮文人骚客、薛老三挚友,扮得入神,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
  江朝天以为又是哪位同僚又来商量那场已经被自己婉拒了无数次的欢送会之事,谁成想,电话方接通,传来的却是一道让他万万难想到的声音,“江书记,近来可好,听说你又要高升了,你可真是好风凭借力,送君入青云,升得也太快了吧,得,哥哥我先在这儿恭喜了,二十七岁的省委组织部长,哎,可真是羡煞旁人,将我们这一干老兄弟可都比下去喽!”
  听出来人身份,江朝天微微愕然,心思陡然转开,嘴上却笑道,“是时主任啊,你老兄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忒会说风凉话,我们几位老兄弟再怎么追赶,还不是被你老兄甩得远远地。”
  话至此处,来电之人身份已然明了,正是时剑飞。
  说起这时剑飞,江朝天那句“我们几位老兄弟被甩在后边”,确非虚言!
  原来,这位时衙内自打完成知青岁月,回京后,先在赤期杂志社任职,上来就挂了个正科级,尔后,几番升迁,也皆在老时家的传统领域——宣传部门内。
  如今六七年过去了,时剑飞已然官居副厅级中宣部政研室副主任,论行政级别,可真将薛老三和江朝天给甩在后边了,而他的年纪不过比江朝天长一岁,今年也才二十八岁。
  说起来,时剑飞,江朝天,薛向这三位衙内,论公子圈里的名声,在四九城虽隐隐并称,但真要分出高下,却是时、江、薛,由低到高排列。
  但论起官运来,这排位又恰好倒了过来,反倒是薛老三这立功最多,磨难最多的家伙,被甩在了老末,如今,更是凄凉,都混进了公安局,被拘束起来。
  却说江朝天话音方落,但听时剑飞笑道:“江老弟就别拿我打哈哈了,哥哥我可不敢跟你和薛家老三比,你们两位是实打实地自己打出来的天下,哥哥我不过是得些庇荫,算是绣花枕头,哪敢跟你们二位相较长短。”
  江朝天没想到时剑飞如此光棍,竟自揭其短,的确,江朝天确实认为时剑飞这貌似平坦的青云之路,终于比不得自己和薛老三这么血火冲杀得来的险途,毕竟仕途上的沟沟坎坎,剑影刀光,不亲身经历,永远无法体味。
  尽管自负自己经历强过时剑飞,但江朝天绝不会就此,认定时剑飞是什么绣花枕头。
  光看如今,这位时主任将红星茶馆经营得好生兴旺,俨然成了四九城最著名的上流社交场所,就该知道这位时衙内走得什么路线,身后该聚敛了多大一帮助力;更何况,时衙内这苦没吃,官儿却蹭蹭涨,涨到如今这地步,只须再在下面择一善地,刷刷经验值,将来照样不比他和薛老三的前途差。
  想想,江朝天还真挺嫉妒这小子,看人家吃也吃了,玩儿也玩儿,到了,比自己一样不差,而自己呢,累死累活,甚至险些死在了赤水,如此天差地迥的人生际遇,实在叫他生气。
  可江朝天这气方生即灭,因为他陡然又想到了薛老三,一想到这倒霉哥们儿,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人生、宦途,比这降世灾星,还是顺坦多了!
  念及薛老三,江朝天陡然又想起了时剑飞此刻来电之意,开口遮应了时剑飞的客套话,便道:“你时主任久不与我联系,今日此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指示,你时主任尽管下达吧。”
  电话那边的时剑飞打个哈哈,笑道:“你老弟啊,在下面磨练得却是不一样了,嘴甜得能腻死人,我哪儿敢对你江书记,不,江部长下什么指示,是这么个事儿,我听说薛家老三最近在明珠遇到点儿难处,不知道你老弟听到什么风声儿没?都是老兄弟,咱能帮衬的,还得帮衬啊。”
  江朝天就知道这家伙憋着要说的就是这事儿,嘴上却道,“没啊,怎么了,薛主任才干卓绝,更是党内英俊,他能有什么难处要咱们帮衬,时主任莫不是拿我打哈哈吧。”
  “噢,难道是我听错了信儿,得得,你老弟忙,忙,不打扰你善后赤水县的工作了,到时高升了,回京可别忘了请客啊,得得,我先撂了,这边还一摊子事儿呢!”
  话至此处,时剑飞那边便断了线。
  时剑飞挂了电话,江朝天却盯着话筒冷笑,这位时主任还真是十年前做联阵指挥官的老样子啊,永远都想站在背后,拿别人做枪使。
  江朝天何等样人,时剑飞这种小把戏,他哪里不清楚,看似一通没头没脑的电话,实则是扔个引子给他,不管他江某人是真不知道薛向在明珠的事儿,还是假不知道,时剑飞定然自信凭他江某人对薛老三的仇恨,这个引子一下,他江某人都得行动开来。
  不过,江朝天算计早定,岂会中他时剑飞这点鬼蜮伎俩,他现在倒是担心时剑飞会躲在京城瞎搅合,让明珠那边的棋局,偏离预设轨道。
  “再偏离又能偏离到哪儿去了,总不过是他时某人发力,要痛打薛老三这只落水狗,要打就让他们打去,我自静观薛老三如何收场!”
  算计已定,啪的一下,江朝天按了电话。
  ……
  市委开年办公第一天,大伙儿心气儿本就没从年味儿里拔出来,再加上,又出了今早这么摊子前所未见的大热闹,谁有心思上班?
  这不,不到五点钟,市委大院的同志们,便走得差不了,连考勤处的都撤光了。
  程雪松第五次抬手看表,又伸头朝窗外忘了忘,复又在办公室内晃起了圈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上达天听
  
  此刻,程雪松所在的这间办公室,却不是纪委大楼的那间,而是常委楼里的属于他的那间。
  自打散了常委会,他便在这间办公室待了,因为他相信自打方才常委会上,领了段钢赋予的那个“好好操作”的权力后,自己今天就注定别想消停。
  他清楚段钢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网开一面,尽量操作好,让这位薛主任领罪,却不受重罚,放他一马。
  程雪松也乐得如此,他还怕夹在段钢和薛家中间难做呢。
  这不,散得常委会后,他便回到自己办公室等电话,等着薛家人以及为薛向说项之人的电话上门,他好顺道做做人情。
  当然,这位程书记之所以不回纪委大楼的办公室等电话,乃是为了等着和另一位在会上领了和他同样任务的郑书记碰面。
  而程雪松没想到的是,电话是等来了不少,可预想中的薛家人的电话却是一个未至,反倒是那些怀着不可言道目的的电话,很是来了几个。
  若是一般二般人来的电话,程雪松也就不会纠结得在办公室内转圈圈了,偏偏他所接的五个电话,就没一个级别低过他的。
  其中,甚至有那位江淮省的时国忠同志,以及浙东省的吴铁戈同志,若这两位都是普通的省级大员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二位的家族,都是超过薛家的存在。
  二位大员来电,看似没说什么,只是略略谈了些维护司法公正的重要性,便挂了。
  当时,程雪松就震惊了!
  他没想到的是,市委办公厅窝着的这位不起眼的薛主任,竟是这般耀眼夺目!
  按说,就算薛家和那几家有矛盾,要出手,也是兵对兵,将对将,可薛向分明只是一届小小正处级干部,怎么惹来了这么多大老虎不顾身份地向他表示“关心”。
  都说,要看一个人的身份、品位,看他周围的朋友,就行了。
  程雪松现在想说的是,要看这位薛主任有多牛,就看这帮向他表示“亲切关怀”的长辈就行了。
  如此接了一通心怀不轨的电话后,程雪松又拿不定主意了!
  毕竟段钢的吩咐他已经领了,再说,真如那几个电话的吩咐,去“亲切关怀”薛向,薛家人那边又不好看,可要是真放开了薛向,电话里的那几位惹不得的,也得让他全惹了。
  愁,程雪松是真愁,这也是官场上,衙内最不受待见的原因,简直就一刺猬,谁沾上扎谁。
  又绕着屋子转了几圈,程雪松渐渐松了劲儿,因为他忽然想起另一位领命的郑书记,只怕也遭遇了自己现在遭遇的。
  既然是两个人的事儿,他何必一个人愁!
  又抬手看了看表,步到窗边朝下忘了忘,瞧着窗外主干道上渐稀的人影,程雪松终于迈开步,朝门外行去。
  常委楼就三层,他和郑行高的办公室,恰好在三楼的一南一北两端。
  程雪松没想到是,他刚绕过拐角,便瞧见了郑行高也从南端的拐角现出影来。
  二人远远地相视一眼,对目一笑,便各自转身,从身侧的人行道,步了下去。
  十分钟后,两人在市委大院最北端的亩余大小的荷塘边,聚齐了。
  此处荷塘,水浅鱼多,他二人倒是时常因为共同的爱好——钓鱼,长在此相聚。
  此时再聚,正是春寒料峭,池塘中荷枯叶萎,游鱼也因天寒,避进了泥里,这会儿,天色渐晚,塘边却是无人,正适合二人密谈。
  “程书记,这个案子怎么办,你得拿主意啊!毕竟薛向是党的干部,该你这纪委书记操心!”
  郑行高远远瞧见在几株柳树中间置着的长凳上坐了的程雪松,便大步过来,在他身侧坐了,屁股方落稳,丢出一颗白牡丹去,便开门见山了。
  程雪松接过,点燃,抽一口,道:“我拿什么主意,公安局份内的事儿,该你老郑管,这事儿,走正常刑侦、审讯程序不就得了。”
  “真走正常程序?”
  郑行高忽然偏过头来,盯着程雪松,很明显,他嗅出了味道。
  毕竟方才会上,段钢可不是这么交待的,这老程是有心思啊!
  而郑行高这一偏头,注目,程雪松也明白了,这位老郑恐怕和自己一般收到了神秘电话,动了别样心思。
  要不然郑行高怎会以惊讶的语气问“真走正常程序”这一早在会上被段钢几乎直白否决了的决议,而该直接说“段市长不是交待……”云云。
  毕竟他老郑是段钢那条线上的,若无缘故,他怎敢违逆段钢的意思。
  瞧见程雪松眼里的神采,郑行高也明了对方读懂了自己的眼神,遂决定不再卖关子,毕竟双方都郎情妾意了,再绕下去,是耽误彼此青春,“程书记,我看还是严守组织纪律,维护司法公正,不能因为某些同志出身好,或者曾经有功,就放他一马,害群之马,我认为还是得坚决清除出革命队伍,方才会后,我也向段市长反映了这个问题!”
  郑行高此话一出,程雪松彻底悟了,虽然最后,郑行高只说向段钢反映了这个问题,却没说出段钢到底持什么态度,但郑行高前面那慷慨饥昂的一大套,可不将段钢的态度昭然若揭了么。
  现在看来,薛向那些深切“关心”他的长辈,恐怕也找到段钢了,要不先前还柔软如棉的段市长,此刻怎又刚硬如铁了呢。
  “我同意郑书记的意见,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奖,有过罚,我党的政策,从来就没功过相抵这一说!我看此案还是从严从重办理,以儆效尤!”
  事已至此,程雪松彻底定下了决心,再不动摇。
  ……
  柔软的地毯,雪白的墙壁,厚重庄严的红木桌椅,室内陈设简单,却简洁大气,这似乎是个会议室。
  但对此刻的薛老三而言,此处再华丽,也是牢房,羁押他的牢房。
  自打中午一点十分,在市委办公厅会议室“自首”后,薛向便被转移到了此处。
  在此地,他已经在此处待了足足四个小时了,这四个小时,没有人跟他说话,除了他方进此处时,有人托了个餐盘进来后,甚至再未来过人。
  按说薛向现在算是嫌犯了,要不,他不会被关起来,可哪有嫌犯住这等奢华单间的,更不提中午的那餐公安局提供的伙食的主菜,可是土豆牛肉,甚至还有一罐进口的啤酒。
  当见到那罐啤酒的时候,薛向甚至不怀好意地想,这帮人是不是想用酒精麻醉自己,好从自己这儿掏出些有用的东西。
  当然,这只是薛老三独坐无聊之余,空想出的乐子。
  因为他明白,洪察既然敢把自己带到这儿,在“罪证”收集方面,想必早已齐备。
  此时,不来审问自己,一来,是没审讯的必要,该有的东西都齐全了,只等最后走形式了;二来,恐怕还在等市委常委会的动静儿,虽然市委督查室主任这区区正处级官员犯事儿,未必值得市委常委会开会研究讨论,但薛老三自信自己这位督查主任犯错了,一定会惊动常委会召开。
  他甚至也猜到了,会上除了通报自己所谓的犯罪案情外,会出现种种诡异沉默,他对如今的薛系,有这个自信!
  当然,薛向更知道,常委会上的决议,一定会不利于自己,因为人家既然设好了套,自然会做全套,且他的对手精于布局,又怎会空过常委会这么大的漏子给他薛某人呢。
  薛向估摸着时下的钟点儿,常委会应该早结束了,可如今还没有动静儿,那就惹人寻思了。
  很快,薛老三又想到了那些始终那放大镜盯着他,整天恨不得烧香盼他出错的对手们。只怕此刻,还未有动静传来,是那些人活动开的结果。
  是啊,如今他薛主任,也是一方人物了,尤其季老的一句“党内英俊”,为他带来偌大声名的同时,也平添无数红眼病。
  再加上,如今的薛系日盛一日,善谋全局者,只怕早盯准了自己这薛系的软肋。
  因为薛系的虽强,内部结构单一不稳的毛病,却是遮掩不住的,谁叫薛系新崛,人丁单薄呢。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的消息传开,不惹来群魔乱舞,那才怪呢。
  “想必市委的那帮大佬,正疲于应对吧!”
  薛老三不怀好意地嘀咕了一句。
  要说,薛老三在这儿憋了三个多小时,自然不可能只是对着桌椅,墙壁发呆,更不可能只想着此刻外部局势的变化,更多的却是,在回溯案情,反省自身。
  先说案情!
  按说薛向人都被“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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