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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肖日明哪里知道吴公子挂了吴家人的名头,却游离于吴家人组织之外,眼下,这货只顾着奔逃,压根儿就忘了被他掉在半空中的肖日明等人。
这会儿,肖日明浑然不知,反倒将这会儿恐怕已经飞到大西洋那头的吴公子,作了最后的靠山,气势雄张已极。
那秘书何曾见过肖日明这样,唬了一愣,直到肖日明再次咳嗽,他才回过神来,急道:“听孔部长说,好像是白省长下得什么指示,我也只听了大概!”
白省长,正是辽东省府一号白建明,肖日明就是再张狂,也不敢在这位面前炸刺!
白建明徽号刚一亮出,肖日明哪里还敢玩儿矜持,拔脚方欲起步,谁成想办公室那台装饰多过实用的电话响了。
肖日明犹豫片刻,一把将电话接了起来:“喂,我是肖日明!”
肖日明刚自报完家门,电话那边便有一道夹着浓浓威严的男中音传来:“肖日明同志,我是白建明,我想请问你一下,今天的辽东日报头版头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报道说萧山的那个韩商投资是骗子么,怎么我刚刚接到萧山县人民政府打来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一周后的,韩成子庐落成仪式!”
白建明的声音极大,这会儿电话的隔音效果本就极差,兼之此刻屋内静得针落可闻,是以,白建明的话,众人皆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齐齐变色。
肖日明一扫周明方,后者毅然不惧,直直盯着他。这会儿,周明方自然知道那位薛书记隔空又发招了!
“省长,我得到的消息,绝对是真,我敢对我们日报做出的报道打保票,我想萧山县的某些人大概是畏惧惩罚,弄虚作假,诓骗领导吧?”
说完,肖日明得意一瞟周明方,他越来越相信这是周明方和萧山县唱得双簧,欲图拖延时间,寻求补救。
谁成想,肖日明的话音方落,那边的白省长就炸了:“保票,保票,不知道你肖日明拿什么做保票,我看你纯是拍脑袋做决定,拍胸脯干工作,人家萧山县招商引资来的那笔外汇,已经通过花原建行汇兑进了省外汇局,我看你肖日明是唯恐天下不乱,省里刚有起色的招商引资工作,让你这么一拍胸脯,立时被搅成了一锅粥,外商反响强烈,你等着吧!”
话至此处,但听啪的一声,那边的电话挂了。
一句出自威严白省长的“你等着吧”,简直如九天降下的雷霆,劈中了肖日明,后者呆立半晌,会议室众人走得只剩了周明方和施用后,这位才猛然惊醒,发疯也是地拨着号码。
很快电话又通了,不待那边出声,肖日明一叠声喊出:“吴,吴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的,你这边已经得手了么……”
肖日明完全懵了,浑然不顾周明方、施用在侧,什么阴私都敢朝外蹦。
未几,那边传来一道苍老声音:“这里没有吴公子,你打错了,再见!”
啪的一声,那边又挂了电话!
不错,接电话的正是刚安排完掩盖薛向入侵工作的紫寒将军,老头子一听慌里慌张喊“吴公子”,就知道是辽东那边的烂摊子,这会儿,吴公子自己都没影儿了,“死无对证”的麻烦事儿,他自然是有多远踢多远。
一阵急促的嘟嘟忙音传来,攸的一下,肖日明松了电话,面朝周明方软软倒地:“周……周专员,救我……”
第三百七十八章 石破天惊的话
斜阳透过斑驳脱落的窗棱,直直照在薛向的小床上,薛老三翻个身,拿枕头往脸上一搭,遮住直入的阳光。
他太累了,真是太累了,薛老三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累过,当然,这累不是身累,而是心累,想来薛老三一身铜皮铁骨,便是扛上三天三夜麻包,也未必会累,只是眼下操心的事儿,实在太多,他虽把权力,把责任都分配给了身边的几位得力同僚,可千条溪流归大海,最后汇报、反馈,总得归到他这儿来,桩桩件件的事儿过心,他能不累么。
再加上萧山如今如日初升,光芒万丈,来此考察、学习的外地机关、人民团地,兄弟县市班子,甚至上级领导,可谓数不胜数。
大多数,薛向可以让费书记和钟县长去遮应,可上级领导往往知道萧山内情,一句“薛书记忙得很呐”,他就得颠颠儿赶来,免得给人留下跋扈印象,是以,这隔三差五地迎来送往,攀亲套旧,也让薛老三烦不胜烦。
就拿今天早上来说,省长白建明出席了萧山县韩成子庐落成仪式,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一番话讲完,又和朴成性,以及萧山县班子成员一一握手问好,水也没喝上一口,便打道回府了。
白省长是来匆匆,去匆匆,可光为迎接他到来,萧山县做了多少准备工作,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薛老三都没嘴说了。一周前,他通过电话遥控钟伯韬向省政府发出邀请,邀请省长莅临辽东第一个中韩合作项目。
因着萧山紧靠两韩,随着时间的推移,辽东和两韩的经济往来势必密切起来,薛向料定这么个有开创性的合作韩成子庐,一定能引来白省长,顺便也彻底洗刷萧山县遭骗的“谣言”。
果然,白省长到了!
白省长是何等人物,一省政府首脑,他的到来自然是萧山,乃至花原政治生活中的头等大事,不光萧山县紧锣密鼓,便是得了通知的花原地区行署也从上到下一通忙乱。
薛向更是被折腾的脚打后脑勺,光是净街清道儿,都花了足足三天,说实话,薛老三是相当反对这种形式主义的,可这次他薛书记反对无效,上有花原地委的命令不说,下面的萧山县委班子成员也齐齐要求认真做好接待工作,还有体谅他薛书记的,甚至说出了薛书记不愿干,完全可以歇歇嘛,当然敢说此话的除了廖国友这个薛老三铁杆,再无他人。
就这么着,薛老三打叠起精神,主持了接待事项,白省长轻飘飘而来,轻飘飘而去,没带来一片云彩,却留下满地狼藉。
却说,除了这白省长,地委一干大员自然一个不落地全跟到了萧山,白省长走了,这帮人却硬是在萧山大吃大喝了一顿,便是地委陈书记这个老烟锅,也调侃了一句“早听说你们萧山县委的食堂,快赶上慈禧太后的御膳房了,今儿个得沾沾光”,吓得萧山县委一干人无人敢应声,倒是薛老三厚着脸皮接了一句“一般一般,天下第三”,一句俏皮话,总算将这尴尬遮掩了过去。
说起来,现如今的萧山县委,属于卫齐名、俞定中定下的那一套,早被剥了个干净,偏偏就是这食堂的那一套,被留了下来,不是没有人打算把这套儿也去了,来迎合薛书记,谁成想这马屁拍到了马脚上,薛书记便便是个享乐主义份子,他一直无家无业,睡得也简单,喝得也普通,谁在将他这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吃”给破了,难不成逼薛书记去做和尚。
就这么着,食堂这一套还是被保留了下来,薛老三并不是那种爱整形式和清廉到苛刻的家伙,在他看来官员都是人,都有各种欲望,萧山县如果是真没干好,大伙儿就都辛苦点儿可以,可现如今萧山县折腾得红红火火,若是还要消减待遇和各方面福利,那大伙儿干事业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恐怕又得被提出来了,大话空话套话都会说,可薛向到底知道大伙儿都不是圣人,本性和老农无异,苦干就为了收获,这收获可以是成就感,可以是升官的政绩,当然更可以是各种享受。
下午一点,送走陈建、周明方等人后,薛向便回了这办公室,他实在是累透了,只想支起床来,睡上一会儿,哪成想,他床刚铺好,朴成性又到了。
说到这韩国人,也是倒霉鬼,韩中信被放走之后,这家伙却被萧山县政府生生留了下来!
也是没办法,萧山县为摆平所谓的被骗谣言风波,也就只有用这朴成性做脸。原本,朴成性是死活不愿意的,毕竟他在这个东方大国遭遇的一切,实在让他记忆犹新,更有甚者,那晚险些丢了性命,让他真真是心有余悸。
奈何,他朴某人现在在萧山政府眼里,再不是什么浑身冒油的大肥鸭,而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棍,尤其是那位毛副县长恨不得一天揍他八回,哪里有朴成性选择的余地,弄到最后,到底也给他挂了个韩成子庐总经理的名头。
当然,薛向御人,向来是恩威并重,再者,这韩成子庐可不是薛向为了顾全颜面,才咬牙决定修建到底的。原来,那位吴公子有了前两次设计薛向失败的经历,这次,再阴谋薛向,所选所设计谋,自然力求完美,这个所谓韩成子庐,倒还真不是吴公子瞎杜撰的,乃是他精心从韩国劫取而来的,甚是包括朴成性口中的那个韩成子研究会在韩国也是存在的。
是以,薛向决议修建完善这个韩成子庐,就是为了弄假成真,让朴成性真去韩国拉客!
当然,俗话说,使功不如使过,但前提是,这犯过之人,得怀有愧疚之心,显然,对朴成性这种无原则无底线的韩国混混,愧疚这玩意儿早被他丢进太平洋了,薛向自然不会用这招。不过,到韩国那边招揽生意,确实还需要朴成性伸手,毕竟他是地头蛇。
因此,薛向就用了招“使过不如使利”,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朴成性千里迢迢来到中土,求得不就是个利嘛。是以,最后薛向让钟伯韬以萧山县政府的名义,和朴成性牵了份保密合同,合同规定了韩成子庐的收益有他朴某人百分之一。
果然,财帛动人心,有了这手,朴成性算是死心塌地了,这不,今天奠基仪式一结束,吃罢中午饭,他便来寻薛向,要求赴韩引客,朴成性如此热心,薛向自无不可,便派了毛有财随他去花原,再让花原到外事办办理相应出境入境证件……
却说,薛向没想到的是,韩成子在韩国果然是大热文化,朴成性东渡归国,把相关影像和考据资料,一朝发布而出,萧山的那个韩成子庐顿时成南棒子们心中的胜地,又过数年,这韩成子庐竟然成了辽东第一旅游胜景,又十数年,竟靠弄虚作假,申请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此机遇,又能找谁说理去呢。
当然,此皆后话,按下不表。
却说薛向送走朴成性、毛有财后,便在门口挂起了“免扰”的木牌。
说起这木牌,薛向也是没办法,他薛书记敢把办公室改称卧室,别人就当他薛书记把休息时间改成了工作时间,竟是没日没夜来找他薛书记汇报工作,请示精神,无奈之下,这“免扰”的木牌,自然就应运而生了。
好在,他薛某人威望素著,这小小木牌倒也有了令行禁止的威风。
薛向确实是困倦极了,刚拿枕头遮了阳光,没两分钟便睡了过去,哪成想这一睡还不到半个小时,叮铃铃,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薛向知道挂出这牌牌后,县委决计无人敢这时打电话,下面乡镇更是收到严令,不许越级上报,是以,也不可能直接给他薛书记打电话。
是以,这个电话肯定是外边来的,薛老三便是再不想接,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起身。
电话通了,那边一声“喂”,薛老三便知道是许子干,他刚道了声“许伯伯是我”,那边就说开了。
“老三,你这次的事儿,做得实在是太莽撞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无法无天了都,吴公子再过分,也有国法治他,你一个县委书记,亲自打上门去,冲击吴家门庭,知不知道,若是传开了,后果有多严重……”
电话里的许子干,很是气急败坏,不待薛向接口,便嘟嘟囔囔倒出了一车。
薛向知道吴家人那边做得荫蔽,至今没有消息泄露,毕竟那位吴二爷只怕比他薛某人还担心走漏消息,光从许子干一周后才得到消息,薛向便知道最后的隐秘性是极好的,而许子干这消息来源显然是薛安远,毕竟薛向赴京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薛安远。
却说,薛向刚为这场惊天风波消弭于无形,而松了口气,那边的许子干竟说出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临走之前
“你小子别以为那蠢事儿真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京城中枢,若真能容人来去自如,那还叫中枢么,我告诉你,振华首长可是私下里拍了桌子的,首长说了,薛老三这犟驴还得狠狠磨上几年,才堪大用,我跟你明说了吧,中组部已经准备派员到萧山了,你小子准备挪窝吧,本来这话我不该私下跟你说,不过看你小子在萧山折腾这么个局面也不容易,妥妥收尾吧!”
话至此处,电话那头啪的一声,便传来嘟嘟忙音,显然许子干将电话挂了。
薛向托着电话,呆立半晌,说实话,他想过离开萧山,毕竟萧山的事业已成,他也想过在萧山待不长了,毕竟薛安远也跟他透过话,他只没想到,这离开会来得这么突然,真到确定要走时,他心底竟又涌出一股强烈的不舍来。
萧山是他的事业,更像他精心培育,抚养成长的孩子,临到告别时,真是有股难言的滋味儿。
忽地,薛老三目光扫中办公桌上那厚厚的文件夹,他悚然大惊,他才想起来自己有件天大的事儿没有做完。
霎时间,薛老三困意全消,他飞速摇通了县委办主任常坤的电话,让他紧急通知常委们,两个小时后参加县委常委会议。
放下话筒,薛向飞速打开一门蓝壳笔记本,那是他的工作笔记。
他一遍遍浏览着上面的数据、资料,心里飞速地盘算着这个决策下去后的影响、得失。
因为这个决策太过重要,而卷宗浩繁,他原本打算将下一阶段的工作重心,全放到阅读这密如烟雨般的文件上来。
谁成想许子干的电话,打断了他所有的步骤,他没有时间了,而眼下的这件事,又是薛向非做不可的,因为在来萧山的第一天,见到方老实领着十二三农民冲自己叩首不停的霎那,他心头便有了这个念头,尔后,他步步为营,呕心沥血,终于让萧山有了如今的局面,有了能做出这个决策的最大底牌。
而眼下,虽然时间仓促,资料未能全阅,决策自然便有疏漏的可能,不过薛老三等不起了,萧山县的八十万百姓也等不起了,他不能让这穷困求生的治下百姓再等上二十年。
……
一九八二年四月二十九日,下午四点半,萧山县县委常委会准时召开,开会前,没人知道这次会议,会记入萧山县志,乃至记入执政党党史。
与往日会议不同,薛向最先到场,得了他到来的消息,费立国和钟伯韬也不敢玩儿什么架子,当先也赶到了,原本一般常委会召开,提前得了消息的费书记多半会进医院,如今召开得突然,费书记没地儿躲,也只好来了,又数分钟,萧山县一十三名常委尽皆到齐。
“好了,人到齐了,咱们开会!”
薛向毫不犹豫地抢过主动权,丝毫不似平时那般照顾费老头的脸面,再加上会议又是突然召开,薛向如此单刀直入,立时让众人心头一凛。
“今次召开会议,主要是讨论咱们县的那笔多余财政款项如何花销的问题,想必大家也知道咱们的萧山县如今是蒸蒸日上,这钱多得都没地儿花了,大伙儿有没有什么主意。”
薛向直接掷出了命题,说话儿,便掏出烟来,自己点上,这架势分明就是让大伙儿出言讨论。
却说众人此前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毕竟最近萧山事儿,不管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反正没小事儿就对了,这会儿一听,薛书记竟然叫大伙儿讨论怎么花钱,这还算事儿么,挣钱大伙儿可能有困难,可要讨论起花钱来,那绝对是个顶儿个儿的强,谁叫萧山一直处在苦哈哈状态呢。
“薛书记,这是您叫我说的啊,不是我向您张嘴的,实话实说,要花钱的地儿实在是太多了,就拿我们政法系统来说,公检法是不是都得添车,以前是没条件,毕竟都是泥巴路,可现下好了,条条大道通县城,该换小四轮儿啦,我要求不够,给公检法三家,您给配十辆小四轮就成,剩下的钱怎么花,我都不眼馋!”
出此豪言的除了宋运通还有何人,这浑人简直把财政余款作了大肥肉,常委会就是餐桌,众常委都是脖系餐巾,手拿刀叉准备分享大餐的食客。既然是吃肉,他宋某人自然不会客气,因为这位政法委宋书记原来在武装部干,调任政法系统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有些不够格,因为政法系统的专业性到底比武装部强,他宋某人吆喝民兵上战行,可给公检法做批示,下指示,就实在有些够呛了。
为此,这位宋书记虽是公检法的一号,可在公检法的威望却是远远不及武装部时,没辙,这回听薛向说想法子花钱,他就赶忙给自己所在系统争取福利,毕竟为下属争取福利,绝对是提高领导威望的绝佳法门儿。
“老宋,你就别瞎咧咧了,说话不经过大脑么,这不是乐子么,噢,路没修好前,骑不得自行车,路修好了,能骑自行车了,你倒嚷嚷着要买小吉普,小吉普啥价,一台能养活一村百姓,你张口就十台,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刚如此呛宋运通的,除了廖国友,自然再无他人,他俩是老交情,打打闹闹不知多少年了,这会儿,宋运通被呛得面红耳赤,死死盯着廖国友,后者毅然不惧,挑衅似地反盯着宋运通,偏偏后者笨嘴拙腮,张大嘴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熟料廖国友教训完宋运通,转瞬又道:“薛书记,既然您有钱难花,那就给我们纪委拨点儿吧,实事求是地说,我们纪委不像政法委,面对的都是老百姓,捞油水的时候多,我们要打交道的对象都是官员,一年上头也是苦哈哈,这回,既然要发利市,无论如何您得有倾向性。”
弄了半天,这位也和宋运通一样,当薛书记要作散财童子。
这两位的意见显然极具代表性,这二位一发言完毕,各个口子的领导皆争先恐后地发起言来,谁叫这二位和薛书记走得近乎,还以为这二位得了准信儿,既然是抢财款,有愿意落后的那才怪了!
铛!铛!铛!
段钢狠狠拍了几下桌面,这位仗着薛书记赏识他,在常委会很有独树一帜的味道。
段钢作弄出响声,止住众人话头后,正色道:“薛书记让大伙儿讨论花钱,没说让大家伙讨论怎么往自个儿那块儿划拉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