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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会儿,薛向无暇仔细分析高达这帮人的炸堤策略,却是直起了身子,对着左侧护堤下茂密树林中吼了起来:“高达,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出来,这时回头,犹未为晚,若是你一意孤行,天理国法,皆不相容!”
薛向喊声极大,林里却是无半点声音回应,想想也是,高达又不是傻子,此时薛老三吼得再厉害,心里再确定是高达躲在林里引火,却毕竟未瞅见人影儿,到时,即便是护堤炸了,薛向告到县里,乃至地委,终究没亲眼见着高达点火,到时高达便可来个死不认账。
薛向这厢吼破了嗓子,可密林里依旧没有半点响动,而此时,薛向更不敢奔进密林去寻人,若是在这途中,高达再引燃导火索,那可真就悔之晚矣。
却说薛老三也不是傻瓜,站在原地嘶吼,而是边喊边朝前方奔行,希图再发现导火索,以便能及时掐断。谁成想,这导火索埋藏得极是隐蔽,毕竟这爆破装置安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为避雨水时,将导火索收束起来,其余时间,便是直接接上,以备随时爆破,况且,为防外村乡民撞破,自然要将导火索混在草树堆里,哪里会让人轻易寻见。
第八十一章 爆炸
方才薛向窥见导火索,还是听了声响的缘故,可这会儿没有声响传来,遍地杂草枯叶,他哪里去寻。
呲呲……
就在薛老三遍寻无果之际,耳边又有声响传来,因着薛老三一直,在缓慢朝前奔行,这会儿听着响声,一个加速就到了响动处,拿脚用力一跺,杂草枯叶横飞,立时便现出一根淡黄极细的火线来,薛老三寻的就是它,见之,哪里还会客气,立时一脚踏灭。
有着这两次经验后,薛向便不在拿眼去寻,而是凝神静听,边听林中响动,边听火线呲声,如是反复,又奔了近两里路,薛老三连着踩灭五个火线,朝林中扔了十数块转头,却是没见着半个人影儿,更没听见丁点响动。
好在薛向此刻已是不急,在他想来,这样也好,走到护堤尽头,想必导火索也被自己踩个精光,倒省了一番功夫,抱着这种心思,薛向故伎重施,朝前缓行,谁成想这一走便是四五分钟,仍未见动静儿,远超方才导火索引燃的频率。
就在薛老三心中生疑之际,砰的一声巨响,身后两里开外,又传来惊天动地地爆炸声。
响声传至薛向耳中,啪的一下,薛向给了自己一耳刮子,因为这会儿薛向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犯傻了,竟然认为高达会一根肠子通到底,傻头傻脑跟着把这条护堤跑完,任由他薛某人一根根将导火索踩灭,而实际上,这会儿高达玩儿了出声东击西,反其道而行之,将身后被薛向踩灭的导火索又点燃了。
薛向此时这一耳刮子,除了为自己犯这个傻打的以外,还恼恨自己蠢笨大意,方才只将导火索踩灭,而为将之截断,给了高达二次引燃的机会。
却说薛向这厢后悔,也只是电光火石的功夫,因为这会儿已然是千钧一发,哪里有多的时间,给他怨恨。这一声惊天巨响后,薛向终于瞧见了高达的真身,尽管两里开外的位置,只能隐隐绰绰地瞧见一团伏在地上的黑影,可薛老三终归是找准了目标。
此刻,薛老三心中再无杂念,唯一的想法便是抓住高达这罪魁祸首,阻断他继续炸堤。念头方起,薛向便朝高达追去,而高达因着导火索被薛向大肆踩断,方才点燃火线,未及逃到更远处,虽然伏在地上规避碎石,倒也受了冲击,这会儿起身稍慢,已让薛向将距离拉近了百米余。
却说高达见着薛向奔来,心下慌乱,却不转身奔下护堤,逃入密林,而是继续朝前方奔行,直冲二十米开外的一截还剩两米余的导火索奔去。
高达前逃,薛向后追,当高达靠近第二根导火索的时候,薛向又把距离缩短了百米,如此两人相距仍旧有一里多的距离。
高达弯腰,薛向咬牙狂奔。
高达低身,薛向两颊的细肉,已然被高速带起的劲风,吹出了波纹。
高达打火,薛向长长的头发被拉得笔直。
刷的下,火机迸发出幽蓝的火光,薛向身子腾空而起。
呲呲,导火索再次被引燃,薛向左脚落地。
高达转身欲逃,薛向左脚踢起块拳头大小的青石。
高达左脚刚离地,薛向右脚霍然扫中青石。
高达右脚跨出一步,那被扫中的青石如电光般,激射过五百米的距离,砰的一声打在高达肩头,带得他身子一歪倒地。
而此时,呲呲燃烧的导火索已然剩下半米不到,高达惊恐欲绝,左脚蹬地,飞身便朝导火索扑去,试图扑灭这导火索,谁成想,他大手刚对准了前方半截还未烧到的导火索扑去,手到时,那一截刚刚染过,红火的小火花,几乎是舔着高达的小手指继续向前飞进,高达绝望地惨叫一声,再次出手欲扑,熟料,他手臂刚扬至半空,不待落下,砰的一声,碎石激射,湖水如喷,霎时间,大堤被炸出个巨大的陷坑,高达方才所卧处已然塌陷,带着早已面目全非的高达冲进了湖里,湖水来势极猛,陷坑既深,汹涌喷薄的湖水,鼓隆隆,便将不知死活的高达卷入了湖底。
薛向站定在百米开外处,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下为高达的生死动了恻隐之心之余,却是深深地痛恨之,可这两种正反相对的情绪还未终结,薛向只觉脚底下一震,低头望去,眼前宽阔深厚的护堤表面,忽然现出道长达两米长的裂纹。
霎时间,薛向便知道坏事儿了,第一声爆炸时,薛向虽然知道情况危急,但观测横断面,却又信心堵住,可这会儿,第二道声响,整道大堤,便有了两处爆裂点,受力面大增,千万吨的湖水挤压下来,这大堤能坚持到未立时垮塌,便算是良心功成了。
此刻,薛向脑子里可谓乱糟糟一片,便是再有急智,遇上眼前这天崩地裂的危情,也是再无丝毫主意。当然,此刻薛老三担心的并不是大堤突然垮塌,让他无处安身,凭他儿时就敢横渡四九城外最险最深的燕子矶的水性,更兼之此刻,本事大成,水性更增,即便决堤,被卷下洪水,他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他着急的是农田损毁,河流改道,重建堤坝的损失和花费。
毕竟这老灌口再落魄,也曾经是松花江的分支,眼下又正值阴雨半多月,秋汛来临之际,存水量惊人,淹了桥口村这数十倾农田不算什么,可湖水继续下灌,极有可能将整个马头乡化作一片泽国,如此大的损失,叫他如何不心疼,不胆寒?
薛老三站在堤上,脑子里杂乱至极,忽然原处传来吆喝声,“薛县长,薛县长……”原来是先前被薛向交待从南坡边绕道的方老实等数百青壮到了。
薛向猛然回过神来,立时冲在南坡上、即将向堤上猛冲而来的方老实等人吼道:“别过来,护堤要垮了!”
薛向一声嘶喊,数百青壮下冲之势立时阻住了,毕竟老灌口是什么水势,这大堤是何等材质,这帮祖祖辈辈生于斯,长于斯的村民们实在是太清楚了,若是冲上堤坝时,大堤陡然垮塌,绝对是个十死无生的局面。
方老实等人听见薛向的提醒,停住脚步之后,忽地想起薛向还在堤上,立时呼喊着让薛向赶紧上来,众人对这位将自己救出牢笼的薛县长,实在是感激到心里去了,可不愿这位萧山县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官葬身鱼腹,至于那数十倾农田如何,却又被众人放诸脑后了,毕竟大祸已然晾成,大堤若垮,农田必然无保,对这注定无法保全之物,自然及不上眼前这位救命大青天薛县长了。
薛老三却是不愿立时上堤,他小心地踱着步,在堤上缓行着,查看着两处挨炸的孔洞,这一查看,心头却是没底了,陷坑这会儿已然被湖水填平,虽看不见深度,但从消失在水面的那处豁口,也能估算出陷坑必然不小,可眼下堤面上的裂纹却是止住了。如此一来,一边是护堤现出两道深坑,一边是龟裂停止了,倒让薛向这水利外行无从判断,这堤到底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就在薛向沉吟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人声:“好狠的心,堤面毁去了近一半,水下横断面必然比这还大,这大堤能坚持没垮,还是这帮畜牲手段太潮,若是随着水脉走势填埋炸药,这大堤立时就完了……”
薛向循声去看,但见方老实竟然站在了堤上,且就在第一个挨炸的位置,距离他此刻的位置,不过三十余米的距离,“老方,上去,上去,赶紧上去,危险……”
方老实听见喊声,冲薛向连连摆手:“薛县长,没事儿,暂时塌不了!”原来方老实站在南坡上驻足观测了会儿,冲身后众人交待几句,竟移步上了堤坝。
方老实一言既出,薛向满眼难以置信:“你懂水利?”
方老实小心地移动着脚步,说道:“懂不敢说,只是从小跟着我二叔鼓捣这个,十里八乡哪里打井,哪儿修水渠,基本都会找我过去看水脉,这老灌口更不用说了,我自小就在里面弄水,这道大坝就是咱们马头乡组织人修的,因为关系到桥口村,乃至全乡的安全,当时,咱们全乡可是卯足了劲修的,要不然一般大堤哪里能抗住这么两下……”
“这堤坝能撑多久?”
“一天半天不会垮,再长的时间就不敢保证了,修炸毁的地方土质灌水,若是泡得久了,内里泥石软化,可能就扛不住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组织人修堤啊!”薛向大吼一声,听着竟有这么长的跨度时间,他心下大定。
熟料方老实竟摇了摇头,叹息道:“薛县长,恐怕是来不及了,大堤被炸成这样,车根本就不敢上,上人都得小心,这么慢悠悠的鼓捣,不待咱们把缺口堵死,把堤坝夯实,怕是立时就得垮掉,那样可就危险了。”
薛向毕竟不是水利专家,这会儿听方老实一番分析,心下也是天人交战,拿不定主意,毕竟堵不住事小,要是害得在堤上着忙的众人丢了性命,那可就是大事儿了。沉吟良久,忽然,啪的一声,薛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干了!干就有机会,不干就一点机会也没了!”
方老实正待出言相劝,却被薛向挥手阻住:“老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想好了,咱们这么办,大堤全长三里多,将近两千米,咱们结出一条两千五百米左右的缆绳,在大堤两边固定死,到时一人腰上缠上一段,就这样凑合着补堤,如果情况实在不妙,咱们立时就撤,即便突然垮塌有个粗绳系住,量来也不会出多大乱子。”
薛向脑子最是机灵,兼之向来信奉事万变,法亦万变,这会儿功夫,立时便想出了这么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老方生于长于桥口村,对这老灌口和护堤的感情自然较之薛向深厚得多,更兼堤若冲毁,损失最多的还是这桥口村的百姓,老方心头自然是一万个不愿弃堤不顾。方才之所以劝说薛向放弃,只不过是他这老手艺人外加老百姓的良知在发挥作用,这会儿待听薛向出了这么个主意,哪里还有二话。
第八十二章 老实人的心眼
计较已定,薛向再不敢耽搁,先和方老实上了南坡,便召集坡上的二三百青壮,开了个短会。当然,说是开会,其实是薛向一人的分配工作事宜,当下,他安排众人分作三路,第一路,回村组织人手结绳;第二路,去乡里、县里报信,虽然薛向认定此次炸堤的主意,是出自县里的两位顶尖人物,可他也相信,事到如今,炸堤已成奢望的情况下,那帮人那还敢坐视不理;第三路,号集力量,结界沙袋,土方,开始填土。
薛向这边一安排罢,二三百人,分作三拨散了个干净,毕竟眼下是什么情况,桥口村的这帮青壮再清楚不过,且这是为保卫自己家园而奋斗,自然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力。
却说二三百人,回去组织结绳和赶赴乡、县报信的总共只去了二十来人,剩下的绝大部分,回去拾了铁锹,就在堤坝下的沙田上,开始挖土。
时间过去了不到半小时,便有邻村李岗村的二三百青壮抗桥携筐地奔了过来,因着薛向交待过方老实等人千万别将炸堤之事泄露,是以,这帮李岗村的青壮只听说是堤坝要溃,便召集忙慌地赶了过来。毕竟这老灌口是什么水势,马头乡就没几个人不清楚。
这二三百青壮的加入,挖方掘土的速度又快了不少,这五六百人聚在一起,干了没多久,数十穿着制服的人奔了过来,正是民兵大队的民兵。他们听说要溃坝了,也赶紧过来帮手。
说起来,这帮民兵虽然平日里为非作歹,甚至在桥口村那般对待一众村民,可骨子里,还是有点军人情绪在内,让这伙儿人抗枪打仗,或许不到上前线,一帮人就能跑个没影儿,可要说抗洪抢险,挖土填方,这帮人一准儿冲在最前线,甚至都不用吆喝的。
你道怎的?原来和平年代,连正规军都寻不到立功的机会,这帮业余部队就更别提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撞上修堤抢先的好事儿,哪有愿意落后的。毕竟每次此类事件过后,参战的人员,尤其是和军人沾边的,都会自动立功受赏。
再说,炸堤之事,这帮民兵大队的成员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是奉武装部命令来此戒严。要不然高达也不会一个人辛辛苦苦去点这十数道导火索了,直接叫上十几人一人点一个,岂不省事儿?当然,民兵队不知道要炸堤的事儿,却也正常,毕竟如此机密,关系重大之事自然保密度极高。
其实,实情也确实如此。细说来,炸堤之事,整个萧山县确切知道的,只有六个人,那就是卫齐名、俞定中,宋运通,高达,外加孔二愣和严和尚,便连毛有财也未得知,是以,才有了那天毛有财对卫齐名说“财政局很快就要流金淌银”的话一片茫然。
其实,这整件事,不过是卫齐名和俞定中双方默许下确定的。当然,以这二人的城府自然不会蠢到坐在一处商量如何炸堤,毕竟这种心照不宣的事儿,谁说出来,谁就是犯傻。细说来,这二人甚至连一个“炸”字都未曾出过口,只是偶然一天,卫齐名和俞定中在食堂偶遇,俞定中递了份邻县锦山县大火烧毁粮仓,而获得省里特别补贴的新闻报纸,而后的事,便是卫齐名渗透给宋运通,宋运通指挥高达亲自操办的。
而孔二愣和严和尚之所以知道,乃是因为一来,高达需要这二位演恐怖大戏,将民兵队戒严桥口村弄成合情合理,二来,埋放炸药,外加警戒大堤,不是高达一人能完成的,索性一事不烦二主,就拖了孔二愣和严和尚一道参与。
因为高达有绝对信心,这二人不会,也不敢吐露其中实情。而戒严桥口村后,萧山县委便召开了通气会,会上只是再三强调了财政危机,又略略说了锦山县粮仓失火的事,要求做好防火防灾,再提一嘴桥口村形势严峻,便散了会。
能混到常委的,又有哪一个是傻蛋,如此毫无联系的三者,还专门开个常委会讨论,其中什么意味儿,不言自明。
当然,这通气会也是在薛向到来之前就召开了,这才有了方老实率领村民冲破警戒到县郊磕头的一幕,原来这桥口村的村民早就有人发现了高达和孔二愣、严和尚在大堤上钻眼的事儿。
也正是有着这许多曲折,也就有了薛向要求请假,俞定中和卫齐名是欢迎不迭,忙着就批了,也就是怕他薛某人在此时生出事端。可谁成想,千怕万怕,到最后,还是叫薛向给搅了个稀烂。当然,这通气会也是在薛向到来之前就召开了,这才有了方老实率领村民冲破警戒到县郊磕头的一幕,原来这桥口村的村民早就有人发现了高达和孔二愣、严和尚在大堤上钻眼的事儿。
也正是有着这许多曲折,也就有了薛向要求请假,俞定中和卫齐名是欢迎不迭,忙着就批了,也就是怕他薛某人在此时生出事端。可谁成想,千怕万怕,到最后,还是叫薛向给搅了个稀烂。此刻,薛向自然无心去想自己搅乱了别人的好事,会有如何下场。这会儿,他站在堤上,心神全被这浩浩秋水和支离欲碎的大堤牵引着。因为这会儿长绳尚未结好,在堤下沙田上挖土填方的青壮已然增加到近八百人,若是陡然一个决堤,他薛某人固然蛟龙遇水,能保无碍,可眼下的这八百多青壮怕是活不下几个。如此一来,本来就不爽他薛某人坏了好事的众位萧山县大佬,保证一通狂轰滥炸,能把他薛某人炸进九幽深渊!
薛向一直盯着堤坝上的裂纹,就差拿眼贴在地上了,好在方老实没打诳语,这堤坝虽然炸出了豁口,一时半会儿还垮不了,因为堤坝上裂纹此时已经止住了,并没有扩大的迹象。
“薛县长,薛县长,绳结好了,结好了!”
薛向正趴着观察裂缝,南坡上忽然涌过十多人来,这十多人肩上用鞭打打了十字架,架子上对着高约七八米,宽有丈余的缆绳团,远远看去,宛若架着一团硕大的乌云。
缆绳,这保命的玩意儿拿来后,薛向再不敢耽搁,召集了三十多人,开始走绳,架绳,结绳,三千多米长的缆绳,半个小时的功夫就铺展开了,两头结在两峰间,寻了两个数个大树钉死。如此一来,一架生命之索便算结成了来。
此时,已然是下午五点左右,距离天黑也不过个把小时的时间了,薛向招呼方老实和桥口村村长高尚号赶紧回村准备干粮、火把。这方、高二人方去,前去报信的人便折回了,这回来的可就不是那报信的十来人,而是黑压压二三百。
这二三百号人中,领头的是个红脸瘦子,大高个儿,老远就冲薛向喊了开来:“薛县长,我是冯开山,对不起……你来乡里的时候,恰好我组织同志们……”
这会儿,薛向哪里有心情和他追究这些细枝末节,挥手打断,道:“行了,开山同志,抢救大堤要紧,眼前的情况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能看见,废话,咱们就不说了,我建议临时成立护堤防洪指挥中心,我担任总指挥,你担任副总指挥,马头乡党委班子成员全部加入指挥中心……”
薛向这会儿蛮横的给自己安排职务,倒不是官瘾犯了,实在是他深知“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的道理。细说来,他薛某人虽然是县委领导、副县长,可具体到一乡一镇,说话的力度自然比不上这些地头蛇,再者,他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