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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些治疗感冒发烧之类的小药，市场基本饱和，就算你不停的进行广告轰炸，对人们进行洗脑，你在广告费用上面，能和哈药、扬子江之类的大药厂比？人家一年广告费几亿十几亿甚至更多，你一年能不能卖出这个价钱都不好说。”吴天对陈晨说道，“而且人的潜意识里，都有一种怀旧、守旧的心理。感冒发烧这类药的效果其实都是一样的，和广告上突然出现的药相比，人们更愿意买以前用过的药。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会去尝试购买新药。你想占领市场？除非你把所有守旧思想的人全部杀了。或许你还能有出头之日。”
陈晨被吴天说的心中产生了犹豫，吴天的话不无道理，但她就是想改变别人这种传统，所以嘴硬的说道，“你研究的药，还不一样是新药？我相信，只有市场才能决定一切。”
“作为一个管理者，你说的这句话没有错。但我严重你，你理解错了。市场决定一切，并不是说等着你去占领市场，而是说市场需要什么，你就要生产什么。现在市场需要感冒发烧药吗？不需要，因为这种药有成百上千种，而且它的选择性也多，除了吃药之外，还可以扎针，挂吊瓶，甚至可以什么药都不吃硬挺过去。可是我的A项目就不同了，它旨在研究出新的有效的抑制癌细胞的化合物实体，而现在市场上却没有一种有效的抑制癌细胞的药物。一旦研发成功，势必会成为抢手货，毕竟这是硬挺挺不过去的，而且‘癌’是恐怖的，没人不怕。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抗癌药，但绝对不会有人花大价钱买感冒发烧药。现在，明白了吗？”
吴天之前也并不明白，他只知道研发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这跟他的工作有关。至于市场需求这些，是他从情报部的一份报告上看到的，而这份报告的主人，正是卓文君。吴天看见之后，就觉得卓文君所写的很有道理，应该去看市场需要什么，而不是等到产品生产出来之后去寻找市场，两者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我不跟你说了。”陈晨说道，但是嘴里面还是小声的嘟囔着，“我是学经济管理的，你会比我明白？”
听到这话，这回轮到吴天狠狠的瞪陈晨了。之前那些话，其实他对陈晨说过不止一次，可这女人就是不听，认死理。她早晚会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我走了。”吴天说着就站了起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何况，他现在看到陈晨，就想狠狠的打她的屁股。
看见吴天要走，陈晨微微一愣，心中顿时充满了懊悔。现在两人不住在一起，见面的时间少了，没了吴天，陈晨总觉得家里少了点儿什么。现在每天一个人回到家，面对冰冷的房间，心中都会有一种失落和孤单的感觉。最近她的脑子里面总会时不时的出现吴天的影子，想事情的时候，随笔也会在纸上写下吴天的名字。前几天她就想去看吴天，可是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回来的时候就很失望。而今天，吴天来了，却又要被气走了，陈晨的心里能不急吗？
看着吴天已经摸到门把手，陈晨突然伸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啪~！”
“你等等~~！”
吴天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一脸焦急的陈晨，说道，“怎么，想要打架啊？”
“不是，不想和你打架。”陈晨一边急忙说道。
“那你拍什么桌子？吓唬耗子呢？”
“没有，就是……就是……！”刚才还滔滔不绝顶着吴天的陈晨，现在却结巴了起来，她站在办公桌后面，双手不停的把弄着衣角，低着头，目光游离的四处乱看，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干嘛？你倒是说啊？”吴天皱着眉头说道，这女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这不是她的作风啊。那个雷厉风行，即使错了也要错到底的女人哪里去了？吴天见过陈晨的很多面，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扭扭捏捏的样子，今天算是又长见识了。
“其实……还有别的事。”陈晨终于抬起头，伸手指着刚刚吴天做过的位置，说道，“你坐，坐下我再跟你说。”
吴天看了看陈晨，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对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简直……简直不成样子！
看到吴天还没动，陈晨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为吴天沏了杯茶，放在桌面上，然后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吴天。
这样一来，吴天不过去都不行了。
男人要面子，女人同样也要面子。陈晨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吴天再也不过去，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看着陈晨一脸怨气的模样，吴天心一软，手松开了门把手，回到刚才的位子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小口。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绝对是上上之品的西湖龙井。吴天来陈晨的办公室没有几十，也是十几次，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好的东西，以前连喝杯水都难。一种地位的上升感油然而生，吴天心里舒服了许多，面色也缓和了。
陈晨一直注意着吴天的脸色，见到吴天不生气了，陈晨在心里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绿茶就是清火去热的，看来效果不错。陈晨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看着吴天说道，“我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架？”
“不是你先挤兑我的吗？”吴天一边喝茶一边说道，龙井虽然能够清火去热，但却没有驱毒的功效……毒舌上的毒！
“那还不是你……！”陈晨刚要反驳，一看吴天皱起的眉头，立即把剩下的一半话咽了下去，改口道，“好，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先挖苦你，这样行了吧？”
“恩，这还差不多。”男人的尊严得到了挽回，吴天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吧，什么事？”
见到吴天笑了，陈晨也笑了出来，说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收到了一个请帖，是药业协会举办的一场慈善拍卖晚宴，就在后天晚上。从心里上我是不想去的，但是不去又不好，所以……你陪我去吧。”说完，陈晨一脸期待的看着吴天，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
“药业协会？”
每一个行业都是一个协会，例如卖奶粉的有乳业协会，卖房子的有房地产协会，卖药的自然有药业协会。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官方组织，听起来名头挺大，实际上就是一群收会费的，为利益集团服务的。例如奶粉出事了，乳业协会出会出来发个公告，说我们的质量没问题，如果有问题那也是奶农奶牛的问题，把自身责任抛个一干二净，同时负责跟各路记者和官方沟通。
说通俗点儿，就跟看场子一样。没事更好，有事得替场子出来平事，否则保护费白交了？
慈善晚宴？又缺钱了？
……
第一百五十章做梦也猥琐？
这年头儿打着慈善的幌子到处圈钱的组织到处都是，你可以不屑，甚至可以去骂娘，但身处在这个圈子里面的时候，即使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内心深处也极度的不想去，但也不得不去。
现在专心做事的人很少，到处都是一些专门想些歪门邪道事情的人。如果你以为不去得罪对方就可以安然无事，那就大错特错了。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你不去招惹他，他也会给你制造点儿麻烦。想要独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那是不可能的。别人都做一件事，而你却不做的时候，你就变成了异类，然后就会被人排除异己，让你不好过。总之一句话：身不由己！
“药业协会的慈善拍卖晚宴？我怎么没有收到请帖？”吴天看着陈晨从抽里面拿出来的那张红纸，他现在好歹也是天正药业的老板，搞这种晚宴竟然不找她，太不给面子了吧？
尽管吴天不想去，但不邀请是一回事，邀请了不去是另外一回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活的就是一张面子。都是江湖中人，不给面子，谁会高兴？
“天正是药业协会的会员吗？”陈晨看着吴天问道。
“不是啊！”
“那人家为什么要请你去？再说，你的天正刚开业不久，连药都没有生产出来……！”
“是嫌我的天正太小了吧？”吴天打断了陈晨的话。协会对招收会员也是有要求的，大的可以随便进，但小的坚决不让进，为的就是让加入的那些人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觉得这个协会确实很牛逼，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进的。慈善拍卖晚宴也是同样一个道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受到邀请的，这又不是庙会，是慈善拍卖晚宴，中心是“拍卖”这两个字，邀请的自然都是社会上有一定名望和地位的企业和个人，没钱没势的，还是去街边喝豆腐脑去吧。
“不是小，是……是不规范。而且大家都不知道天正的情况，所以你也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他们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陈晨安慰道。
“这话我爱听！”吴天说道。想想也是，像天正这种刚成立的，连部门都不全的药企，协会又怎么会邀请呢？即使想要加入，恐怕都不容易，毕竟人家也是有门槛的，不是随便一个药摊子都能够进去的。何况，天正还没开始卖药，在社会上没有名气，大楼虽然气派，但没工厂。药企？纯粹是唬人的，这一点，连吴天自己都承认。他当初买下万青的目的，就是为了搞研究，不是为了卖药地。要卖药，他在盛天就卖了，还会自己开公司？
而且，他身份比较敏感，天正的法人代表并不是他，他只是幕后老板而已，即使天正受到邀请，他也不适合出面代表。对于像他这样的幕后大老板来说，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其他的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
“那你到底陪不陪我去？”陈晨笑眯眯的看着吴天问道。她已经摸清楚了吴天的脾气，只要顺着他的话去说，捧他让他高兴，一切都好说。
“去！为什么不去？”心情不错的吴天答应了下来，“反正早晚都要跟那些人打交道，就让我看看他们到底都是些什么德行。看不上我的天正？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上赶着来求我。哼~！”反正有一周的假，闲着也是闲着。虽然他早已经见过无数奸商的丑恶、虚伪的嘴脸，但他还是第一次正式进入这个行业，想要打败敌人，自然要先进入敌人的内部中去，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是时候跟那群混蛋打个招呼了。
狼……不，不！是老虎！
老虎，来了！
听到吴天终于答应，陈晨很高兴，脸上堆满了笑，像盛开的鲜花一样，美丽动人。
其实，她打心里不想去参加什么慈善拍卖晚宴，她以前跟着父亲去过，什么慈善，都是噱头，每年的拍卖款都有很多，但却不见捐献的活动，连票据都没有。晚宴搞的有声有色，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今年盛天她当家，需要她出面了，不去是肯定不行的，去了自己一个人又会被无数讨厌的人搭讪，所以她想到了吴天，有吴天陪着她去，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不会无聊，更不会被那些无聊的苍蝇打扰，一举两得。
“等一下还要走吗？”陈晨看着吴天问道。
“干嘛？”
“请你吃午饭！”
“午饭就不用了，不过今晚我回去，晚饭你做吧。”
“真的？那好！”陈晨连连点头，就像被皇帝重新宠幸的妃子一样，脸上都是惊喜。
“我还有事，先走了~！”
吴天站了起来，向外走去。陈晨也十分难得的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把吴天送出了办公室。
吴天以为陈晨这是高兴他同意陪她参加晚宴，所以也就安然的享受着这种待遇，看起来就像刚从八大胡同里面出来大爷一样，走下走着螃蟹步。
送走吴天之后，陈晨立即把秘书刘静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查一下，下午三点之后有什么安排没有？”陈晨看着刘静问道。
刘静奇怪的偷瞄了陈晨一眼，以往这个美女总经理，总是以严肃、冰冷的一面示人，在她的脸上从来就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就好像一个毫无感情的动物一样。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笑？陈总竟然还会笑？这让刘静深感意外，心中的惊讶不亚于见到了外星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陈总开心的笑出来？
听到陈总的问话，刘静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陈总，三点有一个签字仪式，四点是部门经理会议，六点有一个客户约了您吃饭……！”
“把签字仪式后面的所有事都推了吧，安排在明天。”陈晨听见后说道。
刘静微微一愣，然后提醒道，“陈总，那个客户是从日本来的三本浩二先生，他的那笔采购……！”
“听不懂我的话吗？”陈晨脸上的表情立即冷了下来，说道，“别说是三本浩二，就算三本五十六，也要改在明天。去办吧~！”
“是~！”刘静赶紧应了一声，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心里却在不断的纳闷：今天陈总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陈总把那么重要的生意见面延后呢？怪了！
其实吴天并没有什么要事，实验室那边放了假，他现在可以放松一阵子了。对陈晨说有事要走只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就像他之前对陈晨说路过这里顺便帮静云把优盘送过来一样，其实他是专门来看陈晨的。至于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说，吴天自己也不知道，大概，还是面子的问题吧。
吴天打电话，对静云和方华嘱咐了几句，然后就回到了家，也就是他和陈晨的家。
他要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去天正，下一阶段的工作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也许又是一两个月，甚至几个月更久的时间。A项目迈出的这一步，让他的热血再次沸腾了起来，那股热情即使到了冬天也冷却不下来。他要完全的进入无我的模式了。
吴天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衣服，而是睡觉。自从开始A项目，前后大概有两个月了，他一个安稳觉也没有睡。平均下来，他每天也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而已。现在放假了，睡觉自然要放在第一位。
脱光衣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二……三，屋子里面就响起了吴天的鼾声，他睡着了。
吴天现在已经练成了躺下就睡的功夫，如果能给他一个舒服的姿势，那他保准会在三秒钟内睡着。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半，吴天从床上起来，光着身子迷迷糊糊的就走出了房间。
阵阵的香味儿飘到吴天的鼻子里，吴天用手揉了揉脑袋，这是什么味道？难道还在做梦？看来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一个吃货，就连做梦也会闻到香味儿。他来到卫生间门口，拉开门走了进去。
卫生间内，陈晨提着裙子，坐在坐便器上，手里拿着手纸，呆呆的看着赤裸全身走进来的吴天，嘴巴张的很大，眼睛睁的很圆。
吴天看见陈晨，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瞥了对方一眼。晕，这梦里面怎么还有陈晨？竟然梦到陈晨上卫生间方便？自己的梦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低级，这么猥琐了？靠，不管了。
吴天淡定的走陈晨的面前路过，走进里面的浴室，然后撅着屁股弯腰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面灌水。
也许是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声音刺激到了吴天，一股尿意席卷而来，吴天转身又朝陈晨走了过去，准确的说，是朝坐便器走的过去，只不过陈晨在坐便器上而已。
吴天站在坐便器前，虽然是在梦里，但他还是不好意思朝着陈晨的身上撒尿，所以……所以他闭上了眼睛，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还在发呆的陈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挺着胯部的吴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终于回过神来。她突然伸手往吴天身上一推，低着头，提着裙子尖叫着跑出了卫生间。
“啊~~~！”
“哎呦~！”
吴天用手捂着裆部，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从下边传来的剧痛让他立即从迷迷糊糊之间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而陈晨的尖叫声，也把他拉回到了现实。
这不是梦？
看着陈晨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那甩掉的拖鞋，和掖在内裤里的裙子，还有……还有从自己下边传来的疼痛。
靠，真不是梦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露屁屁
男人的下体都是非常脆弱的，别说是狠狠的推挤，就算是随手拍一下，都会痛的不得了。而吴天，一个正八经的男人，纯爷们儿，男子汉，受到了来自陈晨猛推的重击，可想而知吴天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形。
简直痛不欲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吴天弯着腰，撅着屁股，紧夹着双腿，一手捂着下面，一手扶着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五官也都挤到了一起，痛的死去活来的，就差在地上翻身打滚儿了。
之前路过客厅的时候闻到香味儿，他以为是梦。进了卫生间看见陈晨在方便，也以为是梦。就在他站在坐便器前，冲着陈晨准备撒尿的时候，还以为是梦。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了！
梦里又怎么会有这么钻心的痛苦呢？
即使是噩梦，也只会吓人，而不会让人感到痛苦。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在确定自己是否是在做梦时，会掐自己，或者去掐别人的原因。
吴天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只想洗澡，只想撒尿。可是现在，陈晨让他知道了一切。以痛苦为代价！
吴天极度怀疑，陈晨是故意的，理由很简单，他全身上下那么大的面积，正面全部暴露在陈晨的面前，为什么陈晨不推别的地方，偏偏推那么一小条的地方呢？有违常理啊。就算他站着的角度，正对着她蹲坐时的面部，那也可以大喊一声，以示提醒啊，不还没尿吗？
想来想去，吴天都觉得自己被陈晨暗算了，看就看呗，还用手“摸”，真阴险。
好半晌，吴天才缓过来，他扶着墙直起腰，一瘸一拐的在卫生间里面走了两步，还是隐隐作痛。然后站在坐便器前，把刚才没撒的撒出去，还行，没坏。其实身体上的痛倒是次要的，精神上的痛才是主要的。
看着浴缸里面冒出来的水，吴天艰难的走了过去，关掉水龙头，然后翻身跨进浴缸，慢慢的躺在了里面。
呼，舒服多了。
……
陈晨趴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不想见人。
虽然她极力的不去想，但是刚才在卫生间里面看到的一切，却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出现，有的像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的放，有的像视频一样，不停的播，虽然现在已经远离，但仍然感觉就在眼前。
她在公司参加完签字仪式之后，就提前下班了。她上任以来，加班的次数很多，但是提前下班这还是第一次。在离开公司之后，她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菜市场。为了给吴天做吃的，为了让吴天彻底臣服在她的厨艺之下，陈晨买了许多食材，并且在回到家后，早早的就开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