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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准备好了七日后便可出发,与月氏、大宛、羌和东胡的骑兵在土戈城汇合。” “嗯,很好!那汉廷那边有什么动静?”伊稚斜问中行悦。 “回禀大单于,刚刚得到的线报,齐王、梁王、合肥王业已带着本部兵马各三万,奔向雁门汉朝的皇帝刘彻已经颁旨,这次要御驾亲征。” 是夜,伊稚斜到了南宫的帐中。 “大单于,准备好出兵的事情了?”南宫问。 “是的。公主对我的事也关心起来了?”伊稚斜问。 “要是打别人我自然不问,这次打的是我大汉朝。” “又是‘你的’大汉朝!你是嫁到我匈奴的女人!”伊稚斜有些生气。 “可是我身体里流的是我大汉朝的血!”南宫毫不示弱。 “你――”伊稚斜又气又奇。 “南宫,你今天怎么了?”伊稚斜从未见过南宫这样顶撞过他,口气反而温柔起来。 伊稚斜走到南宫身后,伸手将南宫的身子扳过来,温柔的看着南宫。 而南宫的眼睛一丝往日的温存没有,怒视着伊稚斜。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伊稚斜将南宫拥入怀中,喃喃道:“南宫,最近我太累了。” 伊稚斜的温柔又一次征服了南宫。 …… “大单于,不要再打仗了好么?”伊稚斜的怀里,南宫双臂搂着他的脖子道。 “嗯,等我和你的弟弟中的一个死了,就不会再打仗了。”伊稚斜一只手揽着南宫,一只手抚摸着南宫黑缎子般的头发。 南宫不说话了。 “南宫,” “嗯。 “想家么?” 南宫不答。过了一会儿,南宫问:“大单于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问问。”伊稚斜道 “大单于……” “想说什么?”伊稚斜的下巴轻轻靠在南宫的头上。 “大单于,你喜欢隆安么?” “干吗问这个?”伊稚斜轻轻吻了吻南宫的额头,道:“怎么?是不是怪我最近冷落了你?” “不是的,大单于。” “南宫,虽然你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正在准备和汉廷的决战,很多事情要我做,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那大单于岂不是更加冷落了隆安?” “南宫,我不喜欢汉朝的小女孩儿,我只喜欢公主你!” “那大单于……” “嗯……”伊稚斜鼾声渐起。 望着伊稚斜憨憨的睡态,南宫心中默默道,如果你不是匈奴的单于,我也不是汉朝的公主,而是偏远乡下的耕田织布的夫妻,那该有多好!可是,我到底身体里流的是汉人的血,我不能由着自己放肆的爱着你!###第三十二卷 玉损香消
次日早饭后,南宫又来到隆安的大帐。 “妹妹今天气色不错!”南宫进帐来,说道。 “姐姐,”容嫦正披衣依在靠枕上,低头绣针线,听见南宫来了,忙放下针线欠身让座;“姐姐坐。” “嗯,”南宫来到容嫦的床榻边,贴身挨着容嫦坐下,道:“妹妹,你着了些寒气,除了吃药,这第一要紧的就是养精神!你身上还没全好呢,干吗费这些精神?” “闲着无事可作,今天觉得好多了就做几针,不能总是躺着看帐子顶儿吧?”容嫦笑说道。 南宫细看容嫦,几天的功夫瘦的两腮塌陷,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脸色苍白,嘴唇无一点的血色。 “虽然好些了,还是谨慎些的好。”南宫道。 “知道了!还差几针就完了,明天也就差不多了。”容嫦拿起那件牡丹的绣品道。 “妹妹……”南宫听着容嫦的话不由得心酸。 “姐姐,若是绣好了,姐姐一定要好好收着,以后可再也没了。活计粗糙,到底是妹妹的心!”容嫦拉着南宫的手,笑说道。 南宫听着这话越发哽咽难抬,眼泪似断线的珠子般大颗的滴落下来。 “妹妹……” “启禀阏氏,”帐帘一挑,一个侍卫进来道,“大单于的随身的物品今天要装车了,请阏氏夫人再去看看有什么漏下的没有。” “嗯,知道了。”南宫道。 侍卫转身出了隆安的大帐。 “妹妹,你歇着吧,我得空过来看你。”南宫拉着容嫦的手,似有不舍之意。 “姐姐去吧。妹妹不送了。”容嫦笑说道。 南宫自去打点伊稚斜带到前线的东西。 一日清早,容嫦虽然还是卧床,但是看上去精神好了些,珍儿玄了多日的心方放了些。 “珍儿,”容嫦大咳了几声。 “姑娘!”珍儿正在屋子中间的灶上熬着容嫦的汤药,听容嫦叫她连忙应着跑了过来。 “咳咳――”容嫦又是一阵咳嗽,顿时面红气短。 “姑娘,”珍儿见容嫦要坐起来,连忙上前扶助,拿了一个大靠枕椅在容嫦身后。 “珍儿,这些天,辛苦你了。”容嫦喘吁吁的说。 “姑娘是哪里话,伺候姑娘是珍儿分内事啊。”边说,旁边的一名匈奴女侍拿过茶碗茶匙。 珍儿给容嫦喂了几口水,道:“姑娘,躺下歇着吧。” “你让我坐会儿吧,躺了这么多天了,头晕得很。” 珍儿听容嫦如此说,满心的高兴,笑说的道:“姑娘这就是渐渐要好了。这么多天净是躺着,吃药都是坐不住的,今天倒想起来坐了,姑娘的病可不是要好了么?” 容嫦强打精神,问到,“我这几天总听到外面人喊马叫的,是要打仗了么?” “是,姑娘。”珍儿说道。 “是和我们大汉朝?”几句话下来,容嫦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姑娘……还不一定打得起来呢。我们来了这两年哪年没有这样大的动静,可哪回是真打呢。”珍儿说着,拿出帕子给容嫦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容嫦闭了一会儿眼睛,睁开了对珍儿道:“你去把我的那件牡丹绣品拿来。” “姑娘,还是歇着好好养养吧,姑娘身上净是汗呢,别折腾的再让风扑了。”珍儿劝道。 “去,快去!”容嫦突然来了脾气,“你不听我的了么?” “姑娘……”珍儿还要再说什么,容嫦闭上眼睛,只是喘着。 珍儿开了箱笼,将那件牡丹绣品和针线盒子拿出来,放到容嫦眼前。 “姑娘,拿来了。”珍儿看着容嫦的样子,不由得眼泪扑簌簌直落。 容嫦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绣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不用珍儿来扶,自己直直的就坐了起来。拿起绣品针线就绣了起来。 眼前伺候的侍女们都吓了一跳。互相看着,不敢吱声。 珍儿顿时觉得不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姑娘,姑娘!” 容嫦没听见似的,继续绣着,飞针走线,竟比往常身子好的时候绣的还快。 “快,快去找阏氏!”珍儿哭着吩咐地下的几个侍女。两个侍女飞快的跑出去。 “姑娘,姑娘,你歇歇儿吧!”珍儿大哭道。 容嫦仍在自绣自的。 南宫听到容嫦的侍女说隆安公主不行了,如晴天霹雳一般,丢下手上的事情,急急忙忙来到容嫦的偏妃大帐。 南宫一进帐子,见容嫦的情形,也吃了一惊!这些日子,容嫦都病得坐不起来,说几句话都吁吁带喘,今日却一个人直直得坐在榻上飞快得绣着。 “妹妹,妹妹!”南宫快步走到榻前,叫着容嫦。 容嫦竟充耳不闻,没有一点反应。 南宫知道,这是容嫦回光返照! 南宫哭着,看容嫦绣着牡丹。半日,南宫突然回过神儿来,吩咐珍儿道:“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你们姑娘准备衣裳!” 珍儿早已是哭得两眼浮肿,听了南宫的话忙忙答应着,开了箱笼,找出容嫦平日最喜欢的衣裳――珍珠白缎子绣粉色牡丹的一套汉装,拿到南宫眼前。 南宫一见又是牡丹花样儿,不禁放声痛哭起来。 “姐姐,你们哭什么?”容嫦绣完最后一针,将绣品叠好,望着南宫淡淡的说,仿佛这些人的哭与自己无关一样。 “妹妹,你好好歇着就是,怎么又起来劳这神啊!”南宫拉着容嫦的手哭道。 “不赶紧绣好,我怎么好回去呢?”容嫦笑着说,又拉起南宫的手,将这牡丹绣品放在南宫的手上。 “我的心事,终于了了!” “妹妹你胡说什么呢!”南宫大哭道。 容嫦身子一沉,突然向后倒去,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渐渐沁出密密的细汗。 “妹妹……”南宫俯身下去,用帕子给容嫦轻轻的拭着汗。 “姐姐,”容嫦拼着最后的力气道:“姐姐,这绣品牡丹……姐姐收着……就做个、做个念想,我们……我们,也不算白好了一场……” “妹妹――”南宫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喊着容嫦。 “姐姐……”容嫦闭上眼睛,喘息了好半天,重又睁开眼睛道,“姐姐,还记得我们那天,在……斡尔甘河边说的话么?” “怎么不记得?我的傻妹妹!”南宫一手拉着容嫦的骨瘦如柴的手,一手拭泪道。 “那……那等姐姐回了大汉,姐姐……姐姐一定要种满园、满园的牡丹,……,这园子的名字就叫、就叫‘玉……雕琢’。” 说罢,气息渐出,慢慢闭上了眼睛。 “妹妹,妹妹……”南宫伏在容嫦身上放声痛哭。 繁花谢,香魂散;红颜命薄,由古及今皆一路!###第三十三卷 绝望的南宫
南宫俯身抱着容嫦的尸体痛哭不止,珍儿也跪在旁边放声大哭。身边伺候的人不断的劝着。 想到这位和亲来的汉朝公主平日宽容、善良,怜惜下人,帐内伺候的汉、匈侍女无不掩面痛哭。 顿时,帐内哭声一片。早有人去禀报了伊稚斜。 伊稚斜为出兵的事正忙着,忽然听到隆安殒命,忙忙的赶到隆安帐内。 伊稚斜走到隆安尸体前,看到南宫等人痛苦不已,也不免想起隆安平日的种种温顺、乖巧的好处来,也后悔不迭。 “大单于来这里做什么?”南宫止住哭声,转脸问伊稚斜。 伊稚斜被南宫这一问,倒说不出话来。 “人已死了,大单于可满意了?!”南宫冷冷的道。 “南宫,你这是什么话?”伊稚斜见南宫如此说,心知自己做的事南宫定是知道了一二,顿时气短了些。 “大单于,南宫只求大单于念隆安往日的好处,穿着这身儿她自己喜欢的衣裳去吧。”南宫知道,匈奴的丧葬之礼十分严格,穿着下葬的衣服更是有严格的要求,因此,不敢擅自做主。 听南宫如此一说,伊稚斜才仔细看隆安身上穿的是汉朝的衣裳――珍珠白缎子绣粉色牡丹的一套汉装。 这是隆安平日最喜欢的,每次拿出来穿上身时,从不舍的走出帐子,在帐子里坐都不舍的坐一下,生怕弄坏了。伊稚斜哪里会不知道? 但是伊稚斜是个极为有原则的人,单于阏氏、偏妃的丧葬之礼皆有一定的规矩,哪里能乱来? “不行!隆安是我匈奴单于的偏妃,怎么能穿着汉朝的衣服下葬?!赶紧换成匈奴女人的服饰!”伊稚斜口气生硬,完全不顾忌南宫的悲伤。 “大单于!大单于就不能网开一面么?”南宫知道伊稚斜的脾气,但是为了隆安,无法,只好低声下气的求伊稚斜道。 “不行,嫁到我匈奴来,就应该遵守我匈奴的规矩,平日里你们两个穿汉装,我就不计较什么了。但这次不行,一定要换上匈奴女人的服饰!”伊稚斜的话无半点回转的余地。 “大单于,隆安活着的时候从没跟大单于要求过什么。就请大单于看在隆安……” “说过不行,就是不行!我的话什么时候是能改的?!”伊稚斜已经阴了脸,转过身去不看南宫。 “大单于,就当是南宫求你!”南宫走到伊稚斜面前,扑通跪倒在伊稚斜脚下。 “你……”伊稚斜为难了。对于南宫的要求,伊稚斜是无不遵命,但是…… 看到南宫挂着泪珠的脸,伊稚斜开始动摇了。 “南宫……你起来说话。”伊稚斜伸出双手,要搀扶南宫。 “大单于,你先答应我!”南宫哀求道。 “南宫,不要为难我!”伊稚斜低低的声音说。 “大单于……”南宫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是,伊稚斜到底是伊稚斜,放弃原则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伊稚斜搀扶南宫的手缩了回来,道:“南宫,我的脾气你应改知道!起来吧,好好料理隆安的丧事,也就算你尽心了。” 说完,扭身就走。 “大单于,大单于!”南宫嘶哑的声音叫着伊稚斜。 伊稚斜头也不回的出了隆安的大帐。 “大单于!”南宫从地上爬起,跟着跑出了隆安的大帐。 伊稚斜已经上了马。 南宫抱住伊稚斜的腿,道:“大单于!隆安的死,难道大单于就一点愧疚也没有么!” 这句话触到了伊稚斜的痛处! 说实话,伊稚斜是喜欢隆安的。隆安的温顺、善良、乖巧,特别是那份与生俱来招人怜爱的柔弱,像极了先前的纳兰抬!伊稚斜看到隆安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夜里,伊稚斜总分不清怀中的女子是隆安还是曾经的纳兰抬。无数次,看到怀里熟睡的隆安,伊稚斜满脸是泪。 但是,伊稚斜憎恨隆安的身份--汉朝的假公主、淮南王的女儿。 每每想到这里,伊稚斜就无比的憎恨隆安。 所以隆安至死也是始终没有明白,伊稚斜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阴晴不定为什么时而候温存无比,又时而残暴凌虐。 “你是在指责我,还是在威胁我?!”伊稚斜收起了往日对南宫的温存,眉毛立了起来。 “我说错了么,大单于?”南宫不依不饶。 “哼!”伊稚斜一阵冷笑,转而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南宫,“愧疚?难道公主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就不愧疚?!” “难道隆安的死大单于就没有一点责任么?!大单于都对隆安做了些什么,大单于自己最清楚!大单于就当是弥补自己的一点过错,就让隆安穿着她喜欢的衣服去吧!” 伊稚斜听南宫说着,脸色渐渐阴了下来。 “南宫!你放肆!”伊稚斜大声叫道。 南宫愣住了!伊稚斜虽然粗暴蛮横,但是对南宫,即使就是南宫的错,也是耐心的劝慰,从来没有如此大声呵斥过。 “公主,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伊稚斜用马鞭指着南宫道,“你是我的阏氏,你要听从我的命令!不要惹恼了我,否则,我的马鞭是不会留情的!” 伊稚斜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伊稚斜的心里,女人只不过是会说话的牧马,只要他伊稚斜喜欢,就会跨上她们,用脚踢她们,用马鞭抽她们――难道跨上一匹牧马还需要问它高不高兴,鞭打一匹牧马还需要问为什么?这就是伊稚斜对女人的态度。尽管伊稚斜喜欢南宫,也喜欢隆安,但是到底她们都是女人而已,是会说话的牧马而已。冷酷的伊稚斜难道会对一匹牧马做出什么让步,即便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啊――”南宫万万没有想到,伊稚斜会如此的冷酷无情。 伊稚斜抛下愣在一旁的南宫,扬鞭打马而去。 南宫站在草地上,足足愣了半日。然后,默默的转身,进了隆安的大帐。 伊稚斜永远都是伊稚斜!伊稚斜永远都是是冷酷无情的,没有任何的人、任何事可以打动他,包括南宫自己。 南宫的心彻底绝望了。###第三十四卷 中行悦的心思
第三十四卷中行悦的心思 伊稚邪,这个在她生命中留下重重一笔的男人,让她又爱又恨,曾几何时,她也曾幻想着匈奴和大汉能够真正的停战,结成盟友之国,不过现在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大汉和匈奴之间,必将有一场生死之战要打! 容嫦回光返照时候那冷漠一切的眼神不断的浮现在南宫的眼前,但是她却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因为这样只会让她的内心更加纠结。默然的回到容嫦的身边,南宫只能黯然垂泪,抚摸着容嫦苍白的脸庞,呢喃道:“妹妹,是姐姐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 淮南王刘安病亡,举朝震惊,原因无他,匈奴同大汉刚刚经过一场殊死的战争,朝中大将刘广因失职被贬为庶民,张熬战死沙场。唯一一个从正面抵挡住匈奴大军的两朝元老淮南王却突然病死在途中,所以这个时候,朝中上下,无一不透露着山雨欲来的感觉。 而就在众人为大汉担忧的时候,武帝刘彻,当机立断,封容祝为东辽侯,派他去驻守东辽边境,手下的兵权也几乎被剥夺干净,淮南王一家,随着淮南王的身死,朝夕间覆灭。 淮南王身死后,武帝几乎将大汉所有的兵权都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心,现在哪怕是长公主那个派系,手中的兵权势力和武帝也几乎没有可比性。 军政大权被一家独占,这是朝中大忌,但是在这个时间,谁也不敢去质问,毕竟同匈奴的战果摆在那里了,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触武帝的霉头。 不过这次出征匈奴失败后,武帝在朝上显得十分平静,尽管匈奴的要求让整个大汉几乎承受不起,可是这个时候的武帝,依旧没有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依然平静的听着臣下的奏章,平静的让人感到心寒 冬季已经远去了,得到大量物资的匈奴也稍微安静了下来,窝在大草原上休养生息。伊稚邪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后,便也放弃进一步扩大战果,退回了匈奴王庭。 但是任东胡,月氏,大汉等等,都知道:要变天了,各个国家的矛盾已经彻底激化,迟早有一场大仗要打的,唯一还不确定的,便是时间~ 伊稚邪从中军大帐中走出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此次大破汉军,各个部落呼声极高,若不是伊稚邪强行镇压下来,可能现在他们已经挥军去攻打汉庭了,不过尽管是这样,各个部落中的好战分子依旧在极力的向伊稚邪请战,希望他们的大单于能够改变决定,攻打汉庭。 各部族长走后,伊稚邪轻柔着额头,对身边还没有离开的中行悦说道:“不知道中行悦是何意思,对汉,是打,是和。” “这个~大单于心中不是早有定夺,又何必来问奴才。” 冷笑了一声,伊稚邪说道:“中行悦此言差矣,我的想法和先生必不同,不知道中行悦对攻打汉庭有什么妙计?” 明白了伊稚邪要攻打汉庭的决心后,中行悦眼底出现一丝不易发觉的暴虐之意,但却被伊稚邪一一看在眼中,但却不点破。 “现在大单于需要担心的,并不是大汉的军队,据我所知,淮南王死后,他的儿子被贬值,嫡系部队也被小皇帝抓拢在手中,军政大权一体话,必定遭到汉庭内部的勾心斗角。长公主一派虽然被削弱了,但是在军中,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的,所以就算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