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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口中不说卫皇后,而实际上,却句句都在敲打对方。
当着大太太李氏与芳菲的面前,卫皇后被这样讥讽,顿时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太后却不在乎,只叫了芳菲去跟前:“好孩子,伤到了什么地方?”
芳菲忙笑道:“不敢叫太后娘娘挂心,民女一切都好,并未曾受伤。”
太后瞧了瞧,见芳菲的脸色有些不对,心里了然:“听你母亲说,三年前你受伤严重,几乎毁了脸。哀家听了心里替你委屈,孩子,这性命是自己的,千万不要因为别人说了两三句好话就信以为真。”
太后意有所指的轻瞟卫皇后:“口蜜腹剑的小人,这些年哀家难道看的还少?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不以为意。哀家若福大命大,那刺客的诡计必不能成,哀家若福薄些。。。。。。只怕是没命再抱孙子了!”
一番话听的卫皇后是面如土色。
自古最难便是婆媳关系,卫皇后少来寿康宫走动,遭的冷眼便少些,今日却好是她主动送上门来。
加上太后心情不悦,卫皇后自然就成了出气的对象!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太后重赏,皇帝情急
卫皇后在娘家的时候,因为是嫡出的女儿,族中一直将她做未来储君的皇后来培养。所以长辈们对她不是怜惜,便是疼爱。
卫皇后的前十几年简直就是活在蜜罐里,然而,等她一进宫,就没一个人对她付出过真心。
姨母圣懿皇太后从来只将她作为掌控后宫的工具,皇上冷淡她,宫里的妃子们不是想把她踩下去,就是想借着自己巴结太后。
卫皇后在宫里的日子只能用苦中作乐来形容。
唯一能给她带来几丝慰藉的,便是每日去养心殿给皇帝送羹汤时,与佟鹤轩的偶遇。
这个男人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所以就算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卫皇后也不愿放弃这种执念。
闵芳菲是佟鹤轩的未婚妻子,卫皇后对此深恶痛绝。她知道以佟鹤轩今日的成就,娶妻必不可免,但绝不该是闵芳菲。
只有将两个人拆开,才能叫卫皇后平静下来。而拆散这两个人的最佳办法,就是送闵芳菲进宫。
这个世间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与皇帝争抢女人,卫皇后心存此恶念,所以对闵芳菲才格外热络。
见太后讥讽自己,卫皇后讪笑道:“母后福泽绵延,抱孙子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不过,说起来,儿臣的确有些失职。宫中姊妹里,除了贤妃妹妹生育了大皇子。余下人总是毫无音讯。儿臣以为,选秀虽然不能立时展开,不过。却可以在宫中挑些相貌清秀的。儿臣已经着手准备了此事,也挑了几个模样标致的,还想请母后帮忙把关。”
皇帝子嗣单薄这件事,的确叫太后揪心。
王贤妃愚钝没有大智慧,生的儿子也随了她,成不得气候。太后心中不满,总想着哪位妃嫔再生皇子。就直接抱到她这里来照顾。
可等来等去,太医院就是从不报好消息。
太后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芳菲身上。她心中暗暗忖度:闵家的丫头倒是好,可惜,儿子就是太喜欢她。
这要是收进宫来,皇上岂不是要日日围着这个女人转?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皇后下定决心,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你和皇上也是结发夫妻,虽然时日不长,但也该明白万岁的喜好。这件事你做的十分妥当,选秀劳民伤财,暂且往后搁置一二。但是。。。。。。万岁的子嗣单薄,哀家盼着你能母仪天下,绵延咱们皇室嫡系福祉。”
卫皇后连忙应下来,一时大太太提出告辞。太后拉着芳菲有些不舍:
“哀家越和这孩子相处,越觉得是个招人疼的,怨不得闵夫人如此。”
太后原还想与闵芳菲多相处几次。等确定了这丫头究竟是个什么秉性后,再做是否收为义女的决定。可眼下出了被刺一事,太后不得不将这个计划提前。
因为一旦叫皇上知道闵芳菲受了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做的太过明显,就会叫人看出端倪来。
而太后绝不能忍受皇帝的名声被诋毁。
所以,她在闵芳菲母女预备离开时。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舍之情。
温嬷嬷在后面忙与李氏笑道:“闵夫人听听,太后娘娘可是甚少这样喜欢一个人。闵四小姐是个有福气的!”
“臣妇代小女多谢太后娘娘的垂爱。”闵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太后对她们母女会这样和蔼。自然,这都是芳菲的功劳。
小女儿一直都比大女儿更得她的欢心,看来这个好的态势一并挪换到了太后这里。
闵夫人连连道谢,太后又叫温嬷嬷取了许多滋补品送闵夫人,更有时下宫里的新鲜玩意儿,都是年轻女孩儿们爱不释手的,点名要给芳菲。
母女二人百般谢过,在侍卫的护送下才往宫门来。
闵家的车马一直等在宫墙外,闵朝宗见母女俩大包小裹出来,心中狂喜,连忙迎上去:“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闵朝宗说着伸手就去接包裹,大太太却用半个身子挡住了丈夫的动作,面色不愉道:“老爷就是想看,也等回了家再说不迟。”
闵朝宗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是觉着太后的赏赐,一定都不是凡品。若能选两样带回去给香姨娘,爱妾欣喜若狂不说,还能为闵家增添几分谈资。
可这一下叫大太太冷冰冰挡了回去,闵朝宗自然难以接受。
这宫门口又不是争吵的地方,闵朝宗就耐着性子翻身上马,领着闵家的家丁又回金安街。
且说李氏跳上了马车,先叫芳菲挽起袖子查看伤口,见那雪白的布帕子上还有渗透出来的血迹,满是心疼到:“这天杀的女刺客,真该求太后做主,揪出此人!”
母女俩坐的不是闵朝宗送的那辆华车,而是闵家一辆收拾干净的马车。车厢内地方有限,两个人坐倒是不要紧,可加上了太后十几样赏赐堆在一起,就显得很局促拥挤。
芳菲抱着一卷绸缎,目存猜疑:“太太,您说,太后会是什么意思?这些赏赐叫人收着心虚。”
“你也不用心虚,我瞧着太后为人和蔼可亲,对我们母女俩也是真心实意的好,想必不会加害咱们。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就叫云泽去温嬷嬷的私宅去探访探访。”
今儿温嬷嬷的态度也十分热情,芳菲便道:“这个温嬷嬷不爱钱财,不爱权势,本家也早没了人。弱点原是不好拿捏的。。。。。。不过,女儿瞧出一件事!”
大太太连忙问是何事。
芳菲压低声音,轻声道:“母亲难道没有发现,卫皇后在被太后数落时,温嬷嬷有两次不动声色的帮忙。话里话外都是对卫皇后的维护。照理来说绝不该这样,太后对卫皇后的语气咱们也都听出来了,太后对这个儿媳并不十分满意。温嬷嬷又是太后的心腹,替卫皇后说话。。。。。。难道您不觉得奇怪?”
大太太沉吟想了片刻,“还真像你说的,不过我竟一直没发现。照你这么说,温嬷嬷可能是卫皇后的人?”
“不,听说温嬷嬷追随太后几十年,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改弦易张的举动。我想,卫皇后一定是动用了什么办法,或是出了个绝对能打动温嬷嬷心思的利诱机会。温嬷嬷每每在紧要关头说上几句话,就能挽回卫皇后颓败的局面,这样的买卖十分划算。”
大太太抱过芳菲怀里的锦缎,关心道:“你啊,暂别想这些,眼下应该好好休息,伤口可还疼?”
芳菲笑着抬起手:“太太不用担心,无非就是流了点血,在山上时,每逢夏末便要进山围猎,遇见过更凶险的猛兽,因为本事不高,好几次差点弄丢性命。这点小伤简直不值一提。”
大太太面色震惊。
她是知道山里的日子艰难,尤其是他们家闵芳菲,过去干的最大的力气活儿便是去厨房弄两道小菜。现在乍一听说,孩子不但要在山上学艺,还要在春末秋初时去山中狩猎,立即心疼到:
“你大哥每次从山上看你回来,也都只是报喜不报忧。”大太太重新拉开芳菲的袖子,简单处理过,伤口没有想象中的吓人。
芳菲也暗暗庆幸,那个水粉没有对自己一击毙命的举动。
马车徐徐远离了宫门,母女俩也渐渐离着皇宫越来越远。
也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终于得到了消息,正风风火火往寿康宫赶。
一进大门便喊芳菲的名字。温嬷嬷脸色大变,赶紧驱赶了殿中侍奉的宫女,自己更亲上前,劝道:“陛下,太后娘娘正与卫皇后吃茶呢!”
“卫氏也在?”皇帝果然没有料到,心中表示不悦:“温嬷嬷,朕问你,闵家四小姐手上的伤究竟源自何处?”
温嬷嬷不敢隐瞒,只将卫皇后的话又说了一遍。
皇帝的脸色果然更糟,温嬷嬷心咯噔一下,知道皇上这是在怀疑皇后卫氏,于是忙道:“万岁,容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件事上,幸亏有皇后娘娘插手,否则,闵四小姐一旦有个好歹,太后都不好与闵家交代。”
皇帝冷哼:“温嬷嬷不会真的以为皇后在此事上是无辜者吧?怎么那么巧,她就领着许多人经过云悦亭?又偏巧赶走了行刺的刺客?”
温嬷嬷无法解释,因为越解释,皇上的误会便越深。
帝后不和,二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
温嬷嬷收了卫皇后的好处,可以于要紧时替她在太后面前美言,但温嬷嬷实在不敢顶着皇帝的盛怒去开口求情。
瞧皇上两眼通红的闯进来,温嬷嬷就猜到了传言都是真的。
皇上对闵家的四小姐。。。。。。
绝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
温嬷嬷迟疑片刻,还是轻声开口道:“万岁,刺客虽然还不曾捉住,但太后娘娘已经稍微透漏出了几分意思。。。。。。为弥补闵四小姐,太后有意封她为义女郡主呢!”
“荒唐!母后怎能如此做!”
皇帝一听此话不等太监通报,甩了龙袍袖口就往里闯。
看门的小太监满脸不知所措的看向温嬷嬷,温嬷嬷无奈,只好摇摇头。
万岁从小就是个牛脾气,想办的事儿从来不肯轻易放手。这回多半也是一样,万一,万一这母子俩吵作一团,温嬷嬷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去劝!
☆、第二百五十七章 、婆媳矛盾,夫妻陌路
温嬷嬷只迟疑了小片刻,便不得不追着皇上跟了进去。
当下,大殿里气氛并不融洽,卫皇后正弓着身子端茶,太后冷着脸,对儿媳的小心翼翼视而不见。
这个卫氏并不是圣母皇太后心中满意的人选,在她看来,皇上虽然得到了先帝的支持,也名正言顺的继承了大统。但圣懿皇太后在前朝的干涉能力并不弱,这三年来虽然有些偃旗息鼓,却小动作不断,而且皇上为了安抚朝廷,不得不继续重用卫家。
卫氏是圣懿皇太后的娘家外甥女,心里偏向谁一目了然,这才是圣母皇太后不喜的原因。
而两宫太后这几年的走动也越发少了,不像几年前,圣母皇太后为了帮助儿子,不得不去每天一早过慈宁宫请安讨好。
当时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闹的后宫里所有老太嫔和新妃子们都只把圣懿皇太后当正经的太后婆婆。
而在卫皇后进宫之后,这种情况越演愈烈。卫氏几乎不愿踏足寿康宫,宫嫔们观察风向,见皇后的举动,越发不敢得罪圣懿皇太后。
直到。。。。。。皇上一次在卫氏寝宫大发雷霆,更在之后冷淡卫氏,宫嫔们才纷纷调转方向,频频巴结寿康宫。
唯独卫皇后“痴心不改”,依旧站在慈宁宫那边。
像今日这种低头为婆婆斟茶的举动,在卫氏身上还是第一次:“母后喝茶。”
太后没有动作。只是冷然一笑:“当不起皇后这样的礼数。你是一国之母,哀家的好媳妇,更要紧的是你是姐姐的外甥女。身份尊贵,怎可做这种低三下四的差事?”
卫皇后知道婆婆是在奚落自己。
她没进宫时就知道,自古难相处的不是婆媳关系,就是妯娌关系。
但卫氏都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她是未来的皇后,皇上又没有嫡亲的妹妹,想来那些小姑子也不敢为难自己。
至于婆婆。圣懿皇太后那会儿强势逼人,圣母皇太后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个哑巴。不显山露水。因此,卫皇后打一进宫开始,就没将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今日,她虽然有些后悔。却已经为时晚矣。
忍着太后的冷言冷语,卫皇后勉强一笑:“母后千万别这样说,儿臣知道,您心里疼着我,可儿臣却不敢妄自菲薄。母后刚刚吃了两块山楂糕,胃里一定酸酸的,此茶有清肺润肠之效,母后用了一定喜欢。”
卫皇后并不是一个讨人嫌的女人,相反。她的性格温润柔婉,很少做犀利逼人的事情。
太后见她擎着茶盅的手纹丝不动,心一软。便接了过来。浅饮一口,味道果然十分甘甜,并不是她平日里吃的任何一种香茗。
太后正要问这茶的出处,忽见皇帝大步流星冲了进来。
太后心头一凛,便将茶盅轻轻搁置在一边:“陛下平日这会儿不是在前朝处理公务吗?怎么有空来看哀家?”
皇帝轻瞥了一眼站在左侧的卫氏,沉声道:“儿臣听说后宫里出了刺客。担心母后安危,所以。。。。。。”
太后赶紧截住了皇帝的话:“这是哪个碎嘴的东西危言耸听!宫中素来祥和。又有御林军护卫,怎么会跑出来一个刺客?都是以讹传讹,来混淆陛下的视听。依哀家的意思,想将这传话的捉住,打四十板子,撬开她的嘴,看说的是真话假话。”
三年前的刺客案至今没有结果,太后对此耿耿于怀,讳莫如深。
皇帝情知自己说错了话,忙笑道:“母后息怒!”
对皇帝,太后自然不能太过严厉,尤其是当着卫氏的面。
“你们夫妻俩要多在大事上用心,尤其是陛下,前朝公务繁重,母后这里有你媳妇照看,一切都好。至于什么刺客,难道禁军内卫都是吃闲饭的?叫了他们一个一个宫室去搜,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
卫氏一听太后所言,连忙道:“还请母后三思,禁军进来查问刺客,必会惊动宫中上下。况且,当时闵四小姐受伤,说不定也只是个人恩怨,臣妾当时情急便喊了声吓退那人,若,若不是刺客呢?弄的人尽皆知,对宫中百害而无利。”
卫皇后话音一落,皇帝立即横眉冷对:“什么叫个人恩怨!闵四小姐来宫中一共不超过三次,她的性子,比小猫还温顺,怎么可能会招惹到仇家?这必是有人苦心孤诣的陷害。朕身为天子,在后宫出现这种事,绝不可以善罢甘休。”
卫皇后听了,只在心里冷笑。
听听皇上说的那叫什么话!
比小猫还温顺!皇帝大约是没瞧见闵芳菲满手是血的模样!真真儿就像地狱里跑出来的女修罗。
刀几乎隔断了她的手臂,闵芳菲却依旧没事人似的,这样的女人算什么温顺!
“陛下或许忽略了,就算是养了多年的家猫,也有炸毛的时候,何况是个大活人呢!闵四小姐在宫里或许不会得罪什么人,但在宫外呢?这人心隔肚皮,臣妾以为,总不能因着她相貌漂亮,心肠也就善良吧?”
卫皇后表面上温顺,但骨子里也有一股执拗。
尤其是面对皇帝的时候。
若不是如此,这些年也不会和皇帝闹的如此僵硬。卫皇后一听皇帝口口声声维护闵芳菲,想也不想就要唱反调。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卫皇后心里是痛快了,却叫皇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眼见儿子又要与卫氏争斗起来,太后忙道:“皇后先回去吧,哀家有几句话要单独与万岁说。”
卫氏淡淡一笑,躬身退去。
“母后,这个女人太过嚣张,朕一定要将她废掉。”
太后冷冷的看着皇帝:“废后?从太祖立国,你见过哪位先祖曾经废后?就算不喜欢,你只将这个女人当成花瓶似的供起来也就似了,干嘛要为她惹得满朝非议!废后。。。。。。陛下就不怕史书之中给你重重的一笔!”
他当然怕!
可卫氏这个女人就像嗓子眼上的一根刺,扎的皇帝寝食难安。皇帝刻意冷淡,但每每想到她是圣懿皇太后的外甥女,心里就忍不住怒火炎炎。
太后见皇帝余怒难消,只好转了个语气,低声劝道:“母后知道,她与圣懿皇太后同流合污,将后宫弄的乌烟瘴气,实在可恨。但是,皇上你要知道,这两个女人不可轻动。因为一旦出手,必要出师有名。但目前来看。。。。。。我们母子还要忍耐下去。”
太后轻拍了拍手掌,偏殿之中,温嬷嬷躬身走了出来,身后紧随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孩儿。虽然低眉顺目没有抬头,但倾国之色难以遮掩。
太后轻声一笑:“这是你舅舅的一番心意。两个女孩儿家世清白,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祖上又有多子的先例。哀家将她俩赐给你,也盼着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
皇帝面色不愉,看也不看这两个漂亮的女孩儿:“舅舅这是干嘛!”
“你舅舅全是一番好心!”
皇帝冷道:“好心!母后大约不知道,朝中御史对舅舅的平日作风颇有争议,是朕一直压着才没闹出乱子。这两个女孩儿说不定就是舅舅强取豪夺而来,朕怎能收下!”
太后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温嬷嬷一见不妙,吓得赶紧给这两个姑娘瞪眼。
二人聪明,忙跪下请罪:“陛下容禀,奴婢们是心甘情愿入宫,并不曾有人胁迫。”
事实上,这二人家中听说是要选女入宫伴驾,早乐的找不着南北了!
进宫之前灌输的也是忠君爱主,争宠到死的观念。
皇上年轻有为,相貌上虽不是太过英俊,但只要想想他掌控天下的权势,这二女便已经是芳心颤颤,动情不已。
所以一见皇上要驱逐她们,二女才会不停告饶求情。
“陛下也看见了,你舅舅绝不是胡来的人。他只你这一个亲外甥,虽然见面机会不多,但心里一时也未忘记过。”
太后嫡出的兄弟只有一个,先帝在时,她不敢过多依仗家里,怕引起当时皇后的毒害。
而今,她娘家也有了爵位,正是该替皇上效力的时候,可太后却发现,儿子并不大喜欢自己的娘家兄弟。
太后有些苦恼,也后悔没有在皇上小的时候多说些,才导致如今的生疏。
“你舅舅总想着将你的表妹送进宫,一家子知根知底,比外人强百倍。可被哀家止住了,她的表妹并非嫡出,相貌也不出色,勉强进宫,委屈了她,也委屈了陛下。还是这两个女孩儿好,漂亮干净,哀家甚是满意。”
“可是母后,朕喜欢的是别人,而不是这两个庸脂俗粉!”
被无情称作“庸脂俗粉”的两个女孩儿满脸难堪,金豆子更是从眼角噼里啪啦掉下来,温嬷嬷一见,忙拉了二人下去。
太后又好气又好笑:“庸脂俗粉!哼!不是哀家说大话,只怕整个后宫里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庸脂俗粉!”
皇上的妃子,有一多半是圣懿皇太后制定的人选。这些女人都不能叫皇上和圣母皇太后放心,而唯独王贤妃之前便在圣母皇太后身边当差,算得上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