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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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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脸……”关八只说半句话。
  祝娟叫来通信员,要他去伙房传话,中午加个客菜,招待远客。然后说:“我的脸只伤及外皮层,能治好。”
  两人坐下叙谈。
  关八他们那批人去武汉途中又失散了两人,余者到武汉后大部去郭沫若那儿工作,他去了八路军办事处,后来是周恩来从李宗仁报告中,得知临淮关附近民军多次进袭日寇,关天保战斗力最强,也提到了女英雄苏祝娟。周恩来派关八到“安徽战地动员委员会”工作,设法寻找天保、祝娟和李支队失散官兵。“动委会”是进步的战时组织,关八拿上公文,用视察员名义到敌后来。他在路西梅家住了两天,也见到了哑姑苏祝嫚,由梅家派人送过来的。在苏家圩只住一天,主要听皓翁老人介绍情况,对祝娟的事,关八已经完全知道了。对苏家祠堂和老祖宗,关八感触颇深,因道:
  “我们社会知识太少,可不能把宗祠一概当作封建堡垒,你们苏家老族长比某些青年还进步嘛!”
  又闲谈一阵。祝娟问:“今后怎么办?我有了点带兵和打仗知识,大部队还搞不了。知道发动群众,又没有办法,现在工作处于停步状态。”
  关八道:“我带来了《群众抗日团体组织细则》,先干起来,但要注意合法斗争。”
  “这半年我就像个迷途中孤儿,是多么盼政治亲人啊!天保是上级交给我的一个军事人才,又丢了,我无能,也很痛苦。”祝娟哭起来了。
  “不要难过,我们把线内组织建立起来就有办法了。”
  “去年12月2日,陈毅的代表郭渭川同志约我在他住处办个简便手续。我用粉笔在桌上勾绘个粗糙图案,他讲了一句,我才讲两句,翁胖子爪牙突然闯来;我抹掉图案,引走特务,老郭又通知我延期再办,我就知道出了事故。我仅凭一个战士资格苦斗到现在,合共搞了这点兵力,还丢了主要成员关天保。我的社会阅历太浅,一个失败接着一个失败,走了大弯路。”
  “你没有失败,失败的是苏祝周。他是表面胜利,但他失去了机会、失去了群众,而你则前途光明。”
  “我还光明?我的家庭出身本来不好,现在更糟了,汉奸的女儿特务的妹……”她又哭了。
  关八严肃地站起来:“不要哭,祝娟同志,周恩来派人来同你讲话!按周公指示,我作为他派遣人,考察了你这半年活动,肯定你的成绩是主要的,你一个青年女学生,能锻炼成勇敢的战士和中级指挥员,这很了不起!据此。我正式通知你,你入线时间仍从1937年12月2日算起,是一步跨线,没有‘站线’期。这事中间是有过波折,最后是陈毅亲自找周公,周公签字拍了板。”
  祝娟又觉得脑袋嗡嗡叫,她不能激动,怕再犯失心病。稳住了神,才问:“以后指挥关系怎么定的?”
  关八会下喝茶:“还是民军,配合一切爱国力量,开辟敌后战场。现在要多方设法寻找天保,召拢李支队散失官兵,李支队官兵都能打仗,九成半是进步青年,就用天保名义出布告,号召他们归队。你从前寻人方法是小农经济手工业方式,效果不佳,出布告效率要大得多。全支队还有1300人失散,能召回一半,就是一支强队伍。”
  祝娟高兴地说:“这真是闻道有先后,你政治上到底比我高明得多。”
  关八哈哈笑:“这是陈毅教给我的法子。把齐大成找来,马上成立核心领导小组。”
  “他出身好,只是还没有进行基础教育。”
  “他接受这种教育比我们早得多!详情我也不知,接上关系再说。”
  祝娟吃一大惊:“我的天!他所以能团结住士兵,与我们生死与共,内秘原来在这里。”
  齐大成被请来与关八认识了,另找地方谈话去。政工队去淮北了解情况的几位男队员回来了,向祝娟报告说,徐州已经失守,李宗仁的70余万大军大部西撤,还有不少散乱部队流到淮北津浦路东。目前,淮北败兵成灾,一片大乱,县官们都吓得躲起来。
  “哎!”祝娟叹气了。这时候正是抓队伍,大发展的好机会,可惜我和关八都没这个能耐。天保啊!你在哪里?这时更需要你啊!你教我那点军事知识,说是逼能生智,举一反三,我能挑多大的担子……
  在淮北杂军频流,遍地大乱时候,泗县城以东出现一支军容严整的队伍,约莫七八百人,都佩有“战地纠察”臂章,自称第五战区卫队第三团,团长姓包名恬,字华光。这位团长年青英俊,风度翩翩,以静制乱,同各类流动部队都应付得很得体。待到混乱过去,当地专员兼保安司令闵子玉到包团长处劳军来了。此公不过30多岁,皖西口音,文质彬彬的像个读书人。他到任未及三月,提出许多进步口号,官声不坏,正在发展部队,整饬地方。他来劳军主要目的是要把包团长留住,他开门见山地说:
  “兄弟来皖东北是白手起家,没有得力助手,今后恐难应付乱局。老弟如不见弃,就请留下共同经营淮北。”
  “承蒙闵先生如此厚爱,小弟感谢了。”包团长推辞,“敝部此来,专为维持秩序,防止乱军扰民,要按限定时间去皖北阜阳,先生之盛情,容当后报。”
  闲扯一通,无果而罢,当夜包团长队伍就开走了。
  两天后,在泗县东乡一个大集镇上包团长又出现了,当即被苏家圩一个跑单帮的小商贩发现,原来他就是关天保,那小贩叫着天保名字狂奔而前,却从一道朱漆大门后伸出一双手把他拉进去,大门也咣的一声关上了。拉人的人是严志远,他埋怨天保:
  “老弟,这一阵没你鼎力,我这个支队早被乱军裹没了,严某终生不忘大德。可我要保护你,如果老弟在严家再遇凶险,我在江湖上就没脸见人了。”
  “严兄过虑了吧?”天保傲然一笑,“我年纪虽轻,也是久经大战的人,来武的我怕过谁来?”
  “老弟呀!”严志远把天保拉进书房吃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苏祝周既然下了这么狠的毒手,就不会善罢甘休,他是老警特,我真为你提心吊胆呀!”
  天保怒火又上来了:“既是这样,明天我从贵支队挑选300人打回去抓苏祝周,事成之后以两百条枪相赠。”
  严志远的灶王爷脸苦皱着:“兄弟,不是我怕事,人家姓苏的后台硬,咱们惹不起。”
  胡扯一阵,不得要领,天保像坐禁闭一样被关在严家书房里。他烦恼地想着,严志远、陈小头救了我,我为他们挡一阵子乱军,也算报了恩。可是江湖油子全靠八面玲珑应世,借兵复仇,大概很难办到。不过,老这么躲着,终非了局,况且徐州已失,敌后战场正是发展时期,我不出去报效国家,像老鼠似的藏在人家书房里干什么?
  苦恼也没用,严志远派兵一排,把他保护在后院里,死活不放他出门。这么着一天天住下来,他饮食日减,夜不成寐,闹得非常烦躁。他离开苏家圩快两个月了,对那场变乱,头脑里还是一团乱麻。同时又在想着,这位严灶王爷总是救了我的,设若强走,大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那天早上,他在洪泽湖岸滩上,因受的刺激过大,一下子昏倒了。其时严支队主力已接到苏祝周假借天保名义发来的传递讯号,上半夜就开往铁路线参战去了,留陈小头带百余人守老营。陈小头带10余骑军早巡,发现了天保的马儿哐住天保哀鸣着,眼看要滑入湖内了,他们当即把天保抬进村去,赶紧请医生,一面用好草料喂那匹蒙古马。待到严志远回来,陈小头向他报告了这件事,他是个谙于世故的老江湖,便严禁泄露天保在此消息。陈小头要去苏家圩探听究竟,他说:“姓苏的是警探老手,你去打探消息,那是自投罗网,自我暴露。”
  天保被保护着,但被医治坏了。陈小头是土匪性子,请来医生当天不见效就换,连请十几个大夫,彼此诊断相左,用药太滥,差点送了天保的命,其实他没病,是一时气昏了的。后来从泗县城请来一位老中医,吃了十几贴汤药,他才痊愈。之后就冒充包团长应乱,现在局面安定了,严某既不借兵,又不放行,估不透是何用心。天保性情暴躁,被这样变相囚禁着,实在受不了。
  这天夜半时分,天保展转反侧,不能入睡。忽然,他听到后院墙上异样声音,这声音,一般人听来,就像是两匹寻偶的猫儿跳墙而下,两名内卫哨兵在外间里赌牌,完全没在意。天保则不然,他已辨出那是两个夜行客,借助软索缒墙入院。他警觉起来了,迅速穿好衣服,隐于窗侧,也未惊动外间哨兵。不一会“猫儿”贴近窗外,两把匕首在挑割这老式窗叶木栓,只几秒钟,窗的上扇被支起,一把匕首伸进来“探路”了……一只“猫”跳进来,跟着又跳进来一个,功夫还可以,声息很轻。他们迳直扑向天保床前,说明人家是经过侦察才来作案的。就在他两伸手在床上摸人时,天保悄无声息地掠过去,张开二掌,一手一个卡住那两个人脖子,一拧一压,把两个人推向相反方向。两个家伙都疼得伸出了舌头,双手下垂,扔了匕首,哼都没哼出一声。天保冲外间喊:
  “来人!”
  两个哨兵闻声而入,点亮了灯,都惊得一头大汗,拿绳子把两个刺客捆上,又搜出两支驳壳枪。天保吁口气,坐下喝茶,严家夫妇和他们独生女儿全赶来了。
  这位严小姐年方十九,生得倒也娇柔俏丽,平常偶尔看到天保总要莫名其妙地红一下脸,叫声关叔,有时也会蚊声地叫声天保君。天保对这些全没放在心上,以为小地方的富家女就这么个习惯。然而此番赶来,严小姐倒凶起来了,厉声喝问:
  “你这两个贼种哪里来的?说!”
  又点亮一只灯,天保也认出刺客来了,因道:“你两不是苏团特务连的么?”
  “是,是!!”两个刺客跪下磕头,“求关爷饶命,小的们今生不报来生报。”
  “你们来做什么?”天保平静地问。
  “是苏团长和大小姐派小的们来取你老首级的。”两个贼争着回答。
  天保道:“我记得你两个人只会几手毛拳,并没有过墙越院之能,我离开苏家圩还不满两个月,你们这一套猫把式从哪儿学来的?”
  两个贼以额触地,答说:“自打你老离开苏家圩,李士良抽30人搞特别训练,我俩练得好才派来。”
  天保一瞪眼:“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苏团长交的差,大小姐也在场。”
  “我有一身武功,你俩也知道呀。”
  “回关爷的话,那边成立个特别组织,叫‘党卫社’,大小姐是干事长,社规特严,叫来就得来。”
  严志远呲呲小胡子:“原来是两个小特务,拉出去活埋!他妈的,姓苏的太欺负人了!”
  天保摆手:“不,放他们走。我问你们,你们既然入了伙,可知道祝娟在南京为什么参加救亡运动?”
  贼答:“那是苦肉计,目的是破坏共产党地下网,代价是苏家财产一半归大小姐。”
  “好了!”天保越听越烦,“你们回去,告诉祝娟,她同我说的那些,我继续做下去,私情可断,犯不着兵戎相见,对我动武是自讨没趣。苏、李、路三人都有大罪,只要他们真抗日,我也暂且饶过他们。我很快就回苏家圩,带小马队去梅家,以后的事,梅老回来再说,去吧!”
  放走了刺客,天保越发烦躁不安,严家人都劝了些什么,他都没听入耳,只想着快些回苏家圩。
  七折腾八折腾天亮了,房间里只剩下严志远一个人伴着天保。他长吁短叹一阵,终于说出来了:“兄弟,此处也不安全,我严家可不是苏家对手,要尽保护之责也力不从心。你一个人再闯苏家圩,风险太大,万万不可。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抽200人给你,我在泗阳那边还有些关系,你去徐图发展。这一来苏家必然要来找事,那就要连累妻小。我膝下无儿,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我把她托付给你,往后怎么着,全凭老弟自己拿主张,认不认我这门亲,也无所谓了。小女虽然出自乡野,也上过高中,能终身侍奉你这样少年英雄,也是我严家造化。如蒙不弃,把她带走,也免去我的后顾之忧。”
  天保恍然大悟,灶王爷囚我在此,原来是这么个企图。心下不悦,礼貌还要保持,因道:“严司令,你这步棋未必是高着。令爱资质秀丽,聪颖过人,还怕择不到佳婿?设若按司令设想,兄弟不明不白地把她带走,今后在社会上对你我双方名誉都不大好吧?”
  “这……”
  “既然这里不便,兄弟公开走了就是。”
  “我再想想。”严志远一脸的不高兴,走了。
  天保心下更不痛快,去志已决。
  闹了一夜,天保又烦又困,早饭也没吃,躺在躺椅上休息,竟然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耳旁有个声音在喊:“她没向你开枪,你错了……”他猛地睁开眼来,刚才的声音原是梦幻中事。“她没向我开枪?”他在想着这梦声音,是的,她,祝娟,不会向我开枪……他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便是现在对祝娟也恨不起来,倒在想着快点见到她问个明白。
  “闵专员来了!”这声音从严家客厅传来,并非幻觉。天保住房与客厅只隔一道板壁,说话声音听得很清楚。他起来洗濑一下,喝几口茶,点上一支烟,他平时不抽烟,这是要提提神,考虑怎样和严家善来善去。他这个人身上有不少旧式好汉习气,很注意礼仪与谈吐,绝少恶语伤人等事,只可惜想事太直线,招来这多意外灾难。
  闵专员来了,与严志远在客厅里说话。原来他是在整编游杂武装,此来授给严志远第六支队番号,支队主官不再称司令,一律改叫支队长。闵某在谈话中多次自称是委员长学生,因为蒋兼的校长太多,弄不清他属于蒋的哪类门生,交谈中严志远提出保持与梅、苏两家联合抗日关系,闵子玉慨然允诺,正事就算谈完了。严志歉意地说:
  “专员下顾,也不预告一声,草草接待,与礼不合,还望闵先生包涵些个。”
  闵子玉道:“严兄哪里话来?兄弟虽是委座门下,也做过团长,但向无自大恶习。我也不多打搅,还要到别处去,湖淮一带武装太杂,要尽快整编抗日。”
  眼看他们谈话要结束了,闵子玉忽然提到了天保:“我前天才听说苏家圩闹过一场内乱,关天保被迫出走,很有可能落在贵处了。我不认识天保其人,只听到有关他的一些传闻,听过桂方朋友介绍,那的确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我的保安司令部刚搭起架子,严兄如能割爱,我择日礼聘他去做参谋长,主持全盘军务。”
  严志远不敢抵赖,只好搪塞说:“有这么回事,不过是临时住在陈宽的第三大队,听说要走,不知走了没有。专员要招聘他,我一定去劝说。这个人年纪虽轻,性情有些古怪,原在苏祝周那里,不知怎么弄翻才住到陈宽处。我们把他当作贵宾,不能强其行止。”
  闵子玉笑道:“我适才说了,我从无自大恶习,也就不会强人行止。苏祝周这个人我了解,能同他长久共事的人不多,为他所不容者必然是正派人,有才能的人。我今天行色勿勿,改日再盛情礼聘天保君,烦严兄预为通款一下,埋没这样人才,我这专员就算失职。”
  送走了闵专员,严志远又来见天保:“闵专员的话你全听到了,这可怎么办?听口气,他跟苏祝周之间有什么嫌隙,你要是去了他的保安司令部,苏家一定要找我寻衅出气,你不应聘,闵家我也开罪不得,这可难死人啦!”
  天保冷冷地说:“既然严支队长如此为难,我立刻就走。不过,令爱的事务请勿提,那也是叫我为难的。大丈夫立身处世,名节甚于生命,听言所行,当光明磊落,切不可因私情而招致非议。”
  严志远顿时面红耳赤:“我姓严的枉在江湖上混世半生,竟然一时为儿女私情所惑,对足直出此下策低言,惭愧呀,惭愧!”
  天保也改用亲近语气说:“严兄知愧更是识大礼,也请恕兄弟适才出言莽撞。请代我向嫂夫人和令爱妥为宽慰,我关天保出身寒苦,才学平平,所以不能那样做,是顾及尊府声望。我现在就去陈小头处,下午回淮南,你装作追之莫及,对谁也不落仇。”
  严志远又叹口气:“听老弟的。”
  刘颖骑上一匹战马,急风火燎地奔往三十六套,去报告喜讯,天保已有下落。前几天她还去三十六套参加过工作会议,关八决定先抓好北边五个小乡工作,然后再抓苏家圩那边抗日团体的事。关八性子急,办事效率也高,连今天才来了26天,工作已经卓有成效了;他公开身份仍是看“动委会”视察员,事实是这儿的政治领导人,祝娟改为指挥员。部队又经过调整,骑兵增配一个排,机动马全用上,共220骑。步兵抽些人下去组建自卫队,只剩130人。
  她走到中途,听前面有枪声,显然发生了战斗,便催马猛跑,一心想着亲手杀敌,跑到三十六套西南800米处,220骑马兵在山坡下牵马列阵,待命出动了。她高声大叫:
  “大妹,天保在严志远家!”
  “啊”!祝娟咕咚一声栽倒了。
  “娟子!”刘颖跳下马奔过去。
  “没事。”祝娟挣扎着坐起来,在点摩自己身上穴道,“我病还没全好,用天保教的这法子,点穴安神。”
  刘颖把那小商贩说的情况都告诉了祝娟,说罢便恨骂严志远:“这个人真他妈的不够意思!我们那样招待他,天保落在他家到现在,信都不给我们透。”
  祝娟镇静过来了:“只要天保确实活着,我就完全放心了,等打完仗再去找他。今天敌人奔袭我们,是怕我们打他,日寇现在也是一团大乱。关八带步兵在村前防守,我带骑兵出击。”
  “报告指挥官!”齐大成跑过去,“情况查清了,来敌总数450人,内有鬼子120人,伪军在打头阵,鬼子全隐在后山洼里还没展开。”
  “拿套骑兵装备来。”祝娟跳上马背,“你训练嫂嫂一场,今天该实战测验了。”
  往下,刘颖只觉得脑袋晕忽忽的。她披挂整齐,闻号而动,随大流从小山上直泻而下,扑入敌群。后来就是怒马狂奔,刀光血影,一个个黄衣兵惨叫着倒下。她记不请自己砍了多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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