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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钱凤柔满不在乎的回答：“下辈子再说吧！”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王大为变得严肃起来。从这个柳眉长长、眼光如水、噘着红唇、话语冷淡的美人脸上，他无从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一直以来，他总是把这个古典仕女一般的冰美人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使他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缩小，而且极有可能会萌发爱情的时候，她却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他真的有些不相信：“凤柔，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
“下辈子吧，这辈子就别枉费心思了。”钱凤柔洋洋得意的在嘲笑他：“怎么样？流氓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
王大为默然的看着她趾高气扬的神情，还有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苗条腰肢，他的心里有些愤怒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嘲弄，他甚至觉得脚下的地在下陷，所有的希望和梦想被她冷冰冰地回答击得粉碎，他真的觉得有些绝望了，绝望使他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是它决定付诸行动，虽然是孤独一掷，也值得试试。
“别乱喊乱叫！”他突然一把将钱凤柔拉到身边，不由分说的命令着她：“跪下！”
“你疯了！”钱凤柔挣扎着、扭动着，但她的反抗只是本能，她知道这种反抗绝对是无用的。她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但当她看见王大为率先跪下时，她也就顺从的跪在了他的旁边，惊讶的压低声音在叫：“流氓，你想干什么？”
“跪下。”王大为命令道：“和我一起跪下。”
“你也听好了。”钱凤柔惊讶的看着王大为恭恭敬敬的跪在窗前的欧典地板上磕了一个头，认认真真地双手合十，然后就说出了一段令她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一辈子也不会忘怀的一段誓言：“老天在上，菩萨在上，过往的神灵在上，王家的列祖列宗在上，我王大为今生今世，无论等到何年何月，无论采取何种手段，无论身在何处何地，一定要让钱凤柔，也就是跪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子成为我的女人！老天保佑，菩萨保佑，神灵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吴我一定会成功的！不达目的，誓不为人！”
“天哪！”她简直有些目瞪口呆，直到她被迫也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以后，才慌忙挣脱了站起来，她脸上多少有些红晕：“这是你的誓言？”
“用心想想。”王大为皱皱眉：“谁会对天说谎？”
“那你会等到什么时候？”她在问：“天荒地老吗？”
“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他眼睁睁的看见她的脸上泛起的粉红，那是少女的羞怯。他的回答很坚定：“我会千方百计、挖空心思的尽快去实现我的誓言的。”
“流氓！”钱凤柔眨动着长长的眼睫毛在问：“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你还是答应了为好。”王大为回答得很快：“社会上催情剂、迷魂药、麻醉糖多的是，叫你防不胜防。”
“流氓！”钱凤柔赌咒说：“你敢这么对付我，我就死给你看。”
“那我只好强迫你呢。”他在全盘推出他的计划：“我会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把你骗到一个无人之处，然后强迫你，你不同意，还是强迫你；你不愿意，我也强迫你，直到你回心转意。”
“你这是犯罪！”钱凤柔在冷笑：“你这叫强奸！”
“你拒绝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我只有趁夜黑风高动手了。”王大为不以为然的摇摇手：“我要的是目的，不管是什么手段和过程。”
“这是侮辱、猥亵、引诱警务人员。”她提醒道：“你可已经触犯了法律。”
“我们的国家可是法治社会，说话得有真凭实据。”王大为依然不以为然：“我们两人在这间房里发的誓、说的话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们两人将要发生的故事，也只有我们两人钱清楚。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来的证据？”
钱凤柔望着得意洋洋的王大为，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平时不苟言笑的冰美人居然能够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而且笑得前仰后合、不可抑制，最后连眼泪也笑了出来，的确令人诧异，也叫人吃惊不小。
“你笑什么？”王大为问道：“凤柔，你笑得我身上有些发毛。”
“看过《红楼梦》吧？”她依然在笑：“我的大才子。”
他没有回答，心里越来越紧张。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还有一句‘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钱凤柔笑着走到电脑前：“我就让你看看证据。”
于是，王大为久呆如木鸡的从宽大的工作台上的电脑液晶显示屏上看见了自己刚刚跪在地上发誓的情景，才绝望的知道这间房里布满了灵敏度极高、图像清晰、画面精确的各种电视探头和窃听器，才从那两个飞利浦音箱里听到了自己慎重其事的誓言，最令他后悔不已的就是最后那句话：“不达目的，誓不为人！”
直到这个时候，王大为才知道自己从踏进这间房子开始，就一步步地走进了钱凤柔精心安排的陷阱里了，才知道这个多愁善感的冰美人制造陷阱的本是一点也不比婷妹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才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确不是这个电脑专家的对手，也才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死定了。
钱凤柔望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咯咯的笑的更开心了。
王大为绝望的听着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缭绕，自己的嘴脸在电脑上信誓旦旦的晃来晃去，他冲到电脑前，却无从下手，他绝望的发现绝对不可能知道钱凤柔将这个声音和图像藏在电脑程序的哪个文件夹里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那点电脑知识在这个冰美人面前只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他只知道一点，只有关掉电源，才能解决问题，但他不敢，这可是宜昌市公安局的指挥中心和信息中心，他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求你了。”王大为有些沮丧的说道：“关上吧。”
钱凤柔玉指轻点，声音和图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一片静寂，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再求你一次。”他勉强在笑：“把那些东西删除吧。”
“不行。”她拒绝道：“那可是真凭实据，也是我的护身符。”
“我就不相信你能难倒我。”王大为在发狠：“那我只有动手下掉你的内存了。”
“流氓，我看你得找时间好好学习电脑知识了，我想藏的东西，还能让你找到？”钱凤柔轻蔑的冲他笑笑：“你也不想想，怀里揣着公安局的机密资料，是否还能顺利走出公安局的大门？”
“那好吧，算我不对。”王大为哑然。他知道这是真的，如果这个冰美人不愿意交出来，他真的无计可施。他只有向她低头：“我向你陪理道歉，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那就对了。”钱凤柔得意洋洋的望着他在冷笑：“我打不过你，也说不赢你，只好以智取胜！现在回到你的座位上，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他开始有些后悔到这里来了。如果坐在医院里，不还是面对着两个温柔女子的灿烂笑脸，也许还有左搂右抱的机会呢；如果坐在医院，不还是会与那个娇小的台湾才女念念宋词，有机会还可以吻吻那个老婆那颗迷人的美人痣，她绝对不会拒绝的，反而会用温柔的眼神鼓励他；如果和妖精在一起，那就更随和了，也许会与那个红衣女子在南湖宾馆里继续缠绵亲热，他的眼睛里还清楚地记得李玉如那显露的隐秘的三角区，他的嘴唇上还依然留恋着她的温润的红唇的甜美，就连他的手指也还记得那对丰满的乳峰带给他那么美妙的快感，他喜欢把它变成各种形状。
“怎么了？后悔到这里来了？”钱凤柔看出了他的怏怏不乐，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
“流氓也有俯首称臣的时候？告诉你，现在你是安全的。”
“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货。”他警惕的望着墙顶的一些电视探头，有些无奈，喃喃的说道：“我认栽还不行吗？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充满自信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眼力，相信自己的感觉。但我不得不承认，也许就是这种自信，在对你的认识和看法上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错误。”
“你敢说我是祸水？”她冷冷的说道：“还是检讨自己的错误吧。”
“我始终对那颗蓝宝石耿耿于怀，对你说过的话记忆犹深，对除夕之夜的邂逅念念不忘，虽然你一直提醒我，你是名花有主，我却一直相信我的直觉，而我的直觉一直在提醒我，你是喜欢我的。”王大为自嘲的笑了笑：“就在到这里来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如何向那个军人未婚夫宣战呢。”
钱凤柔静静地听着，半天没说话。
“你别担心。”他有些灰心丧气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态度和立场，也知道了自己是痴心妄想，我现在就离开这里，从今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那你刚才的誓言呢？”她问道：“那可是信誓旦旦的。”
“虽然我从没对任何女人发过誓，但请你就权当是一场电脑游戏的结束，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消失了。”王大为惨然一笑：“有很多的事情你还不知道，都是与你有关的，我还得赶快想法去收拾残局。”
“那是些什么事？”钱凤柔在问：“为什么与我有关？”
“现在已经与你无关了。”王大为站了起来：“那我就向你告辞了。”
“谁准你走了？坐下，回答问题！”钱凤柔厉声叫着，冷若冰霜的开始问话：“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是知道的。”王大为有些奇怪她的问话：“到三峡大学和婷妹吃饭。”
“流氓。”钱凤柔的眼睛盯着他：“路上怎么走了半个多小时？”
王大为感到轻松了，他总算知道了这个漂亮的冰美人把他叫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十万元的手术费，而不是为了区区一部手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真相告诉她，那笔钱的来龙去脉本身就是一个秘密。
“路上堵车，尽耽误在等灯的过程上了。”王大为点燃了一支烟，他有些喜欢谈些别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我查看过110指挥中心的监控录像，你是十二点四十五分通过东山大道与云集路的十字路口，钻进云集隧道的。”她紧紧地盯着他：“还想说点别的吗？”
“我没看表。”王大为这才开始意识到面前这个冷艳孤傲、多愁善感的女子的确是有些本事的，一旦较起劲来，恐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决定还是装糊涂：“我忘了，我还被玉如拉着说了一会儿话。”
“滚！”钱凤柔提醒他：“她是十二点二十分进入嫣然姐的病室的，从我们分手到和玉如姐见面的这二十分钟里，你在哪里？”
“凤柔。”王大为心里有些发毛：“你们见过了？”
“久闻大名，果然不错，真是个大美人，一见面就叫我妹妹，我们才是相见恨晚呢。”钱凤柔笑了笑：“我还坐在她的对面，听她眉飞色舞的讲着你这个流氓，如何穿着背心短裤，搂着她睡觉的风流韵事呢。”
“对不起。”王大为拍拍头，遗憾的说：“今天太忙了，东跑西颠的把一些事情都忘记了，也没有时间观念，我是忙糊涂了。”
“你不是忙糊涂了。”钱凤柔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你是不想说。”
64
64．65天前某市夷陵广场
王大为无可奈何的关上了手机。
他失望极了，钱凤柔就是不接他的电话，他已经拨了无数次，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总是孙晓倩唱的《蝴蝶泉边》，飘飘的、柔情的。他就有些大惑不解了，时间、地点都是冰美人确定的，凭什么不来接电话，真是不可思议。
天气真好，春风扑面，阳光明媚。夷陵广场上人满为患。被潮冷的寒冬闷了一个冬天的人们扶老携幼出来透风，修剪整齐的草坪的大理石石板上边坐满了晒太阳的人群。广场上有相互嬉戏的、有翩翩起舞的、有挥动羽毛球拍的，还有两只风筝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冉冉升起。国贸大厦前面商家正在做促销活动，一群女孩子在台上卖力的跳着舞。
“洠Хń油ā！蓖醮笪咽只麓铮骸八唤印！�
“被冰美人晃悠了吧？”穿着一身鹅黄套装的杨婷婷显得婷婷玉立，她的小手照例插在他的裤袋里：“胖哥谈起她可是一脸的无奈，还有些如履薄冰，陈琳也说人家是全省公安系统公认的警花，眼睛长在额头上，｜Qī｜shu｜ωang｜根本看不上你这个傻大个字。你呀，也只有我和我姐姐把你当作宝贝。”
“本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我根本没说过人家对我有意思。”王大为有些不解：“是她再三说要与你见面，我才敢对你说的。”
“哥。”杨婷婷嘴里嚼着绿箭口香糖，眼里满是笑：“你怕她吗？”
“怕。”王大为回答得很直爽：“连你的那位在某市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能逢凶化吉的胖哥也怕，我当然也怕。人家可是冰美人！”
“那我就有些兴趣了。”她盈盈的笑着：“我倒要看看居然把大名鼎鼎的胖哥和当过特种兵的哥哥也能够吓得心惊肉跳的女人有多厉害。”
“说话谦逊一点。”他在提醒她：“人家可是电脑专家，又是饱读诗书的才女，那可是文质彬彬的。”
“再斯文、再温柔也得过我这道关。”杨婷婷洋洋得意的说：“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想当你的女朋友，我可是干妈授权的特命全权大使。”
“你少胡说八道。”王大为有些急了：“我再对你说一遍，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人家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想见见你。”
“笨！”她笑眯眯的说道：“既然不想当我的嫂子，还是名花有主，那又干嘛和你来往，除非是想旧情不断、鸳梦重温？否则又何必见我？”
“你小点声。”王大为更急了：“这可不能乱说。人家可是警察，见了面客客气气的叫声姐姐，就可以两个女孩一起逛街了嘛。”
“你以为我没人陪着上街了？”杨婷婷笑着用手揪着王大为的鼻子说：“我就是偏偏喜欢要哥陪我。”
“哥是给你遮风挡雨的，不是陪你逛街的，自己也不赶紧找个男朋友！所以我这不是在给你找到一个逛街的同伴吗？两个女孩子压马路才有意义。”他在花言巧语：“再说有些女人用品专卖店，一个大男人窜来窜去总不雅观吧？”
“笨！”杨婷婷反驳道：“我这不还差个跟班拎包的吗？”
“婷妹说得好。”他们身后传来了钱凤柔的声音：“就是要他跟班拎包！”
王大为转身就看见了她。那个漂亮的冰美人就站在他的身后，长发飘飘、脸蛋俊俏、还是那么冷艳的眼神、不露声色的表情，还是红润的樱唇、白玉般的脖子、妩媚的丹凤眼，只是没穿警服，一件外套里面是天蓝色的绸衫，更显得酥胸丰满、乳峰凸起；那条牛仔裤包裹着翘翘的臀部，更增添了女性的魅力；那双被擦得锃亮的高跟鞋显露了她那修长的美腿，还有盈盈一握的嫩腰。
“天哪！”杨婷婷叫了起来：“凤柔姐可真漂亮，眉清目秀、肤如凝脂、双眸含情，简直和我姐姐可以媲美了，怪不得哥对你念念不忘呢，真的是个古典仕女一般的美人！我要是个男人，也会爱上你！”
“别听你哥胡说。”钱凤柔拉住了杨婷婷的小手：“婷妹长得够清纯的。”
“谢谢。”杨婷婷一下子高兴起来：“凤柔姐怎么知道我的？”
“人家可是把你的胖哥严刑拷问，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王大为在和她开玩笑：“被逼无奈之下，你胖哥就把我们家里的所有的底细全被招供得完全彻底了，王连举知道吗？浦志高知道吗？汪精卫知道吗？你胖哥就成了那些叛徒的孝子贤孙。”
“流氓。”钱凤柔轻轻的骂了他一句，却没有否认：“我只是顺便问了几个问题。”
“你敢骂我哥？真是胆子不小！”杨婷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凤柔姐为什么要骂我哥是流氓？”
“婷妹。”钱凤柔白净的脸上一下子红起来：“他本来就是个流氓。”
“接着说，我对这一点很感兴趣。”杨婷婷在追问：“我哥对你做了哪些流氓活动？是你同意的还是被迫的？他都做到什么程度了？我哥是温情脉脉，还是不由分说？他是不是很粗野，就像猿人泰山似的？”
“改天再说行吗？”钱凤柔白净的脸上有些扭扭捏捏：“那是我们女孩子的私房话，得慢慢对你说。”
“简单扼要，捡重要的先说。”杨婷婷毫不放松：“我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是再携手，我敢断定，你还没有和我哥发生那种亲密接触，是吗？”
“你可真敢问。”王大为皱起了眉头：“再胡说，当心吃笋子炒肉。”
“住口！”钱凤柔有些惊讶的挑起了细长的柳眉：“他还敢打人？”
“那可是家常便饭了。”杨婷婷故作委屈的搂着钱凤柔：“凤柔姐，我从小就像是包身工、童养媳似的是被他打大的。力气又大、下手又狠、动作又快，根本无法反抗。我哥根本不管我是女生，专打人家的屁股，说脸是给别人看的，打伤了有碍观瞻，屁股打烂了只有自己知道，才能接受教训。”
“婷妹。”钱凤柔安慰她：“你别怕，以后有姐姐给你做主。”
“你能管住我哥？只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杨婷婷明显的不相信：“瞧你这文绉绉的仕女模样，肯定管不住他。连我那么泼辣能干的姐姐都被我哥打的服服帖帖的。”
“不对。”钱凤柔追问道：“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一个姐姐？”
“我姐姐是我白姨的女儿，名叫李玉如，人长得和凤柔姐一样出类拔萃的好看，在北京一家集团公司当总经理呢。”杨婷婷如实汇报：“人前也是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就是把我哥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来二去，也被我哥打的服服帖帖的。”
“你的玉如姐一定是爱上你这个暴君哥哥了。”钱凤柔瞪了王大为一眼：“谁要是喜欢上你这个冷血动物的哥哥，就只有自认倒霉了。”
“凤柔姐。”杨婷婷盯着她：“你不会也爱上我哥了吧？”
“不会，我不喜欢你哥这种类型的男人。”钱凤柔回答得很有信心：“我之所以想见见你，是因为你哥老是在我面前说着你的名字。我就有些好奇，谁想到流氓会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妹妹，同时不也正好了解了他还有残暴、暴虐的另一面吗？”
“凤柔姐。”杨婷婷眨着大眼：“你真的对自己很有信心吗？我能相信你说的全是真心话吗？”
“确实是真的。”钱凤柔用手替她抚起了散乱的鬓角：“刚才我其实就在他身后，故意不理他，不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