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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佛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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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虓的酒量竟然不错。

七八杯性烈如火的烧刀子下肚,他的脸色竟然没有丝毫改变。

喝下第九杯酒,洪虓终于说出了他下楼后的第二句话。

他问杨思古:“你看出什么了?”

杨思古道:“东厂的二十七人中,有十九人都死在刀下,而且是一刀毙命。”

洪虓慢慢斟着第十杯酒,道:“还有呢?”

杨思古道:“可以肯定,那是他的刀。”

洪虓放下酒壶,却没去碰酒杯,淡淡地道:“的确是他。从伤口的部位来看,正是他习惯出手的部位。你还看出了什么?”

杨思古道:“没有了。”

洪虓转向佟武:“你呢?”

佟武道:“那十九人中,有十二人的伤口比其他七人的大,而且深,似乎他出手格杀这十二人在后,…··老实说,这不太像他。”

洪虓道:“为什么?”

佟武道:‘’因为,他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也很讲究杀人的技巧,如果一刀就能致敌死命,他绝不会浪费哪怕将刀多刺进半分的力气。”

洪虓点头道:“不错,那十二人的创口比其他七人的要大一些,绝对是拔刀时又用力划动了一下,这对他那样的高手来说,是不可想像的。”

高手不仅不肯浪费一丝精力,更不肯浪费一点点时间。

敌手既然已死,则拔回刀时,绝对没有必要再扩大创口,这样做,只会延缓将刀拔回的速度。

洪虓道:“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

佟武道:“什么?”

洪虓道:“在格杀了七人之后,他突然失去了自控能力。”

佟武暗暗吃了一惊。

他不能不佩服洪虓的判断力。

洪虓道:“这说明,芙蓉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若非如此,他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佟武默然。他当然知道上官仪为什么如此重视芙蓉。

洪虓道:“他手下的五个人身上,你们是不是也看出一些线索?”

杨思古道:“没有。”

佟武道:“属下觉得,在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情况。”

洪虓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道:“你错了。”

佟武道:“属下不懂。”

洪虓道:“他们身上的伤口说明东厂的实力比我们想像的要强大得多。可以肯定,这五人死于一流高手之手。

而以东厂的实力,竟然只格杀了五人,却损失了二十七人,这又说明他现在已经有反击我们的实力。”

他顿了顿,又道:“你知不知道他进袭东厂时,带了多少人?”

佟武道:“据东厂的人说,有五十之数。’”

洪虓嘴角微微一挑,不无讥讽地道:“东厂总是会夸大一些的,我估计,不会超过三十人。”

佟武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在他的实力进一步扩大之前找到他,吃掉他应该不成问题。”

洪虓慢慢地点着头,端起了第九杯酒。

酒杯已举到嘴边,却又放下了。

佟武的两只手紧紧按在膝盖上,手心不断沁出冷汗。

他的心已提到嗓子跟上,心跳几乎停顿。

终于,洪虓举杯一饮而尽,低声道:“必须尽快查找出他的行踪。”

佟武道:“使者放心,虽说东厂有太子撑腰已不大买属下的账,但锦衣卫还是能够加以利用的,有他们遍布京城的眼线,迟早能将他挖出来。”

洪虓淡淡地道:“只能早,不能迟。”

佟武怔了怔,道:“是,属下会尽力……”

洪虓道:“有一条现成的线索就在眼前,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佟武略显吃惊地道:“什么线索?”

洪虓道:“芙蓉。”

佟武道:“只可惜属下根本打听不出她被关押在哪里洪虓淡淡地道:“不用打听,明天,她肯定会露面。”

佟武道:“明天?明天她就要被当众斩首……”

他忽然瞪圆了双眼,大张着嘴,哈哈地道:“使者不会是想……想…·”

洪虓道:“不错,劫法场!”

杨思古立即跳了起来,道:“太冒险了!师叔,这太冒险了!”

洪虓道:“你呢?你怎么看?”

佟武道:“请恕属下直言。”

洪虓道:“讲。

佟武道:“属下认为不可行。”

洪虓道;“为什么?”

佟武道:“一来处决如此重要的人犯,而且太子已亲自过问,法场守备必定极其森严,二来我们果真有所举动,不仅会遭到朝廷方面的全力追缉,也会在他面前暴露目标。”

洪虓道:“你以为我在京城里对他来说还是一个秘密吗?”

佟武怔住。

洪虓叹了口气,道:“告诉你吧,他已经来过这里,上过这幢小楼!”

佟武目瞪口呆。

他的震惊绝不是硬挤出来的,因为他的确没想到凭上官仪的身手和一贯的谨慎细心,竟会留下一丝痕迹,更没想到会被洪虓发现。

洪虓道:“所以,我们早已处在明处。可只要我们将芙蓉控制在手中,就算她拒不吐实,我们也能以逸待劳,等他先出牌!”

杨思古道:“可是朝廷方面…”

洪虓道:“一旦得手,我们完全可以撤出京城,朝廷方面又能奈我何?”

佟武道:“刑场四周,肯定会遍布锦衣卫、东厂和大内的一流高手,我们的损失一定会很大。”

洪虓道:“如果不能控制住芙蓉,任由他坐大,我们的损失一定会更大。”

他顿了顿,接着道:“再说,他大概也不会看着芙蓉被斩首而坐视不管吧?’”

佟武道;“使者的意思是。他也会去劫法场?”

洪虓道:“既然他能强攻东厂,为什么不会劫法场?

一旦我们动手,他紧接着也会动手,东厂、锦衣卫的高手们总不会只对付我们,不对付他们吧?”

佟武站起身,道:“使者已经决定了?”

洪虓点头。

佟武道:“属下该走了。”

洪虓道:“去找锦衣卫的马指挥?”

佟武道:“是,属下只希望现在去还来得及。”

洪虓道:“无论是否打探到消息,天亮前,一定要来见我。”

佟武道:“是。”

*** *** ***

上官仪微笑道:“我知道洪虓一定会这样做。”

佟武道:“还有一个问题。”

上官仪道:“你担心芙蓉真的落到洪虓手上?”

佟武道:“是。”

上官仪道:“不会。”

杨威道:“一旦他们动手,必定会吸引住所有守卫的注意力,所以能接近芙蓉身边的人绝不会多。”

佟武道:“但这些人肯定是真正的高手。”

杨威摸出一个扁长的银匣,微笑道:“在那种情况之下,再高的高手,只怕也躲不过它。”

佟武一怔,脱口道:“暴雨梨花针?!”

上官仪道:“不错。”

“暴雨梨花针”以机簧发射,力道之强,可在十丈之外,穿透三分厚的铁板。在被江湖人视为最霸道的七种暗器之中,排名第四。

杨威道;“我们共有十匣‘暴雨梨花针’,一次就能发出三百二十枚钢针,不仅能在芙蓉四周形成一道坚强的封锁线,而且能为我们赢得撤出的时间。”

佟武轻吁一口气,又道:“如果洪虓一定要等我们先动手呢?”

上官仪道:“就算他能等,也没关系。”

杨威道:“一旦刽子手举刀,他们仍不动手,我就先发暗器,击毙刽子手。”

上官仪道:“刽子手被击毙,刑场必然大乱,洪虓必定趁机先发制人。”

他笑了笑,道:“你想他会不会眼睁睁看着芙蓉被别人救走?”

当然不会。

上官仪道:“再说,明天我也会在刑场上。”

佟武吃惊道:“你?”

上官仪笑道:“羽林卫指挥佟大人既然不太为太子所信任,那么维持刑场秩序的重任,当然就落到了禁军虎贲左卫骁骑营头上喽。”

佟武道:“可你不能出手。”

上官仪道:“为什么?”

佟武道:“你一出手,就会被洪虓认出来。”

上官仪道:“但我可以左右骁骑营马队进攻的方向。”

的确,刑场一旦大乱,洪虓安排的人手必定会出击,在这种时候,只要身为骁骑营校尉的上官仪振臂一呼,所有骁骑营的军士都绝对会将矛头对准洪虓的人。”

杨威道:“现在最让人担心的是,刑场的地点会不会临时改变。”

佟武道:“绝不会。太子此举,是想杀一儆百,当然希望围观的人越多越好,所以,刑场一定设在菜市口。”

杨威一笑,道:“他大概没想到,菜市口一带的地形,对我们的撤离也是最有利的,白天我已去看过,至少有四条街道可以利用。”

上官仪道;‘请杨兄现在就着手安排,每一个可能起作用的地点,都要安排至少两个我们的人。”

杨威道:“上官兄尽管放心。”

佟武这才真正吁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道:“公孙前辈呢?”

杨威压低声音道:“我们让他休息去了。”

佟武道:“明天,上官兄不能出手,只有公孙前辈才能对付洪虓……”

上官仪道:“不必。”

佟武道:“为什么?”

上官仪道:“公孙前辈连日来心神太过疲惫,所以我们不准备让他去刑场,以免……”

佟武点点头,又道:“可洪虓…··‘”

杨威道:“我们特意为他一人准备了四匣暴雨梨花针。

再说,他果真亲自动手,也一定会成为锦衣卫和东厂的头号目标。”

佟武紧张的心情终于完全放松,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含笑道:“上官兄,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见到了谁?”

上官仪道:“吴诚。”

佟武不禁一怔:“你怎么知道?”

上官仪淡然一笑,道:“如果到现在他不出现,洪虓就不是洪虓了。”

佟武道:“不是洪虓?是谁?”

上官仪笑道:“是天字一号的大笨伯。”

他笑着接着道:“我听说,锦衣卫手中有一种通过西域、从波斯阿刺伯传来的叫‘千里眼’的镜子?”

佟武道:“是。

上官仪道:“你有办法弄一个出来吗?”

佟武奇怪道:“你要它干什么用?”

上官仪在现在这种时候忽然不着边际地扯起毫不相干的闲活来,更令他奇怪。

“听说,用那种镜子,能将很远很远以外的景物收到眼前来,是吗?”

上官仪不答,含笑接着问。

佟武道:“的确是有这种奇妙的功效。”

上官仪道:“你一定奇怪我突然说起这些闲话来,是不是?”

佟武道:”是。”

上官仪道:“其实,如果吴诚不出现,我也不会想到它。”

佟武道:“我还是不明白。”

上官仪一笑,笑得很有些莫测高深,悠悠地道:“你会明白的。”

*** *** ***

太子无力地摇了摇头,道:“你还担心什么?”

马指挥道:“臣担心会有人劫法场。”

太子道:“有东厂,有你的锦衣卫,还有大内的侍卫高手,有什么可担心的?”

马指挥道:“臣亲眼见过贼党首领的武功,老实说,除了佟大人,臣想不起还有谁能对付地。”

太子以手扶额,闭上了眼睛。

又一阵眩晕袭来了。

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在加重。

——一定要支持住,一定要支持到这件事情结束!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

马指挥道:“佟大人他。…·”

太子烦躁地摇了摇头,道:“他一直坚持放了人犯,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马指挥道:“佟大人的想法的确有些异想天开,但他对朝廷,对皇上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的计划也并非没有可行之处,臣·…·”

太子道:“我并不怀疑他的忠心,只是他的做法,… 如果他的计划失败了,人犯又乘机逃之夭夭,父皇回来,你让我如何交待?”

马指挥道:“殿下既然决心已定,佟大人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执行殿下的命令,殿下为什么将他排出这次行动之外呢?”

太子紧按着太阳穴的右手轻微地颤抖着,他的眉头虬结着,也在轻微地抖动。

马指挥道。“殿下不舒服?”

太子道:“没什么,有话你尽管说。”

马指挥道:“有一句话,臣不敢说。”

太子道:“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吧。”

马指挥道:“不知殿下想过没有,皇上回驾后,一定会询问佟大人有关白莲教的事,如果皇上认为佟大人的计划更好……”

太子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马指挥道:“让佟大人参与这件事,而且,命他做监斩官!”

他没有再说下去。

话不能说得太明白了,他相信,太子立刻就能体味出此举的用心所在。

果然,太子虬结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甚至闪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他深深看了马指挥一眼,道:“好吧,就由你去通知他。”

马指挥道:“是。臣这就去办。”

太子道:“不是现在,是明天上午。”

马指挥怔了怔,旋即道:“是,臣明白。”

太子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想到过贼党有劫法场的可能,所以,今天下午,特意去请了一位大高手来。”

马指挥道:“大高手?”

太子道:“不错,一个绝对比佟武更厉害,而且绝对比他更可信任的大高手。”

马指挥道:“臣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太子道:“潭柘寺的九峰禅师。”

马指挥恍然道:“原来是他!臣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

*** *** ***

潭柘寺。

寺后,宝珠峰。

阿丑伏身在龙潭边的一块巨石后。

他已等了近半个时辰。

终于,寺里的最后一星灯光熄灭了。

他猫着腰,沿着碗蜒曲折的山道无声地急掠而下。

转眼间,他已看见那幢小屋。

小屋里没有灯光。

也不会有人。

自从小屋的主人去世后,这里已少有人来。只有九峰禅师时不时上这里小住一两天。

中年时的道衍初游潭柘山礼祖塔时,曾写下一首长诗,诗的结尾处写道:“何时乞地息余年,不学鸟巢居木杪。”

他助皇帝“靖难”功成,官封太子少师后,果然如诗中所言,建小屋于宝珠峰,潜心修行,一意探究佛法精义。

实际上,他在这幢为“清修”而建的小屋中,并未真正清静过一天。

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皇帝调遣了数干精锐的禁军,驻扎在山坡四周。皇帝本人也经常来探视,达官贵人、重臣显宦、名土高僧们自然也会奔马常至,经年不息。

到后来,道衍干脆搬进京城里的护国寺中去了。

他一走,这幢小屋立刻成了名副其实的“静室”

阿丑举掌一推,门应手而开。

虽说常年无人居住,屋子里却没有那种清冷陈腐的气息。

阿丑晃亮火摺子,走到擦洗得一尘不染的神案边,点亮了案上的一枝蜡烛。

烛光立即照亮一张脸。

一张双目低垂,带着慈和的微笑的脸。

阿丑怔怔地看着无言地凝视着他的佛像,双膝一曲,跪倒在蒲团上,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虽说他自幼在潭柘寺长大,但诚心诚意地向佛像磕头,这还是第一次。

他不是在祈求。而是在感谢。

感谢佛祖的慈悲和无边的法力。

——我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位舅父!

对于十二年来一直以为自己已没有一个亲人的阿丑来说,这是何等的喜悦啊!

不错,他惟一的骨肉同胞性命已危在旦夕,但他仍要感谢佛祖,感谢他为他惟一的姐姐留下的一条生路。

——我一定能救她出来!

阿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一遍又一遍。

他又重重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端起烛台,走进左手边那间厢房。

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除了一桌一椅外,只有靠墙的几个书架。

书架上满是书。

每一册书都是一尘不染。

每隔两天,无初大师就会亲自指派四名僧人,来这幢小屋细心洒扫。阿丑一定要等到夜深,就是担心会碰上洒扫的僧人。

阿丑的目光滑过一层层书架。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师父绝不会骗我!

——那件东西一定就在这里!

突然,他的目光定住了,定在书架角落里一个扁长的匣子上。

他屏住呼吸,慢慢打开匣盖。

然后,他立即闭上了双眼。

——是不是看错了?

他的心跳已停顿。

——冷静!再冷静!

他慢慢睁开双眼,绿豆大的小眼睛一下瞪得溜圆。

——是它!

——就是它!

——我不是在做梦!也没有眼花!

阿丑双膝一软,抱着匣子瘫倒在地上。

——姐姐,你等着,我来救你了!

狂喜的泪水瞬间已流满他的脸庞。

他抱着匣子,放声痛哭起来。

*** *** ***

夜。

死沉沉的黑暗。

杨思古站在院中,黑暗包围了他。

小楼上的窗户微微发亮。

他知道,洪虓正在“休息”。

他怔怔地凝视着窗户上那一抹昏暗的微光,竭力想将自己纷乱的心绪理清。

洪虓的命令已经由他准确无误地传达下去,所有的人都已做好充分的准备。

怎么找,他也没能从这个计划中找出半点漏洞,但他的心里,还是很乱,很乱。

——佟武真的可以信任吗?

他无法自佟武身上看出半点可疑之处,但他就是不放心。

或许,不是对佟武不放心,而是对洪虓。

近几天来,他觉得洪虓变了。

他印象里的洪虓,绝不会做出“劫法场”这种孤注一掷的决定。

仅仅在几天前,洪诚还曾用他那奇特的,嘶哑、低沉,带着冷森森的杀气的嗓音告诫过杨思古,在任何时候,都要设法替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但“劫法场”这个决定,显然没有后路。

当然,杨思古相信,凭他们现在的实力,只要严格地按照洪虓的计划行事,这次行动应该能成功。

可万一,万一失败了呢?

洪虓没有准备退路。

或许,他已经准备好了抽身之策,但仅仅是为他自己?

不,不可能。

杨思古想不出洪虓能如何抽身。

一旦这次行动失败,洪虓对于血鸳鸯令将毫无价值。

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人在血鸳鸯令手中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杨思古用脚指头都能想像出来。

洪虓当然更清楚!

但他还是要孤注一掷!

这是为什么?

杨思古怔怔地站在黑暗中,怔怔地看着窗户上那一抹昏暗的灯光突然熄灭。

他心里也是一片黑暗。

他不想迷失在黑暗中。

他在挣扎,在寻找。

寻找宝贵的光明。

突然,他心中闪起一道亮光。

对,是自那一天开始,洪虓才变的。

对佟武的态度突然转变,对事态发展的判断和处理问题的手段也改变了。

那一天,洪虓在小楼上发现了那个人曾经来过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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