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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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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那个时候,她发现不只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连弹奏七弦琴和琵琶的女乐师也同样的眼中泛出妒恨混合著渴望的复杂表情。

在吃惊之下,她才发现欣赏金玄白那种男人的,不仅是她或松岛丽子、伊藤美妙、田中春子而已,连深谙音律的女乐师也是一样的露出爱慕的眼光。

就在那时,朱天寿要吹奏(清平调)一曲,於是服部玉子决定要让金玄白有个好印象,这才展露出优美的歌喉,演唱一曲……果然,动听的歌声引起了金玄白的注意,当她看到他满脸惊讶的神情时,心中的快乐简直无可比拟,纵然也引起朱天寿的野心,但是服部玉子相信自己有办法应付那种人,所以不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而让她比较在乎的则是返回天香楼时,从松岛丽子嘴里听到了那两名女乐师并非原先天香楼里的乐师,而是临时找来的,并且还是她们藉著请假的女乐师推荐,才能混进乐班中……服部玉子凭著女人的敏锐直觉,立刻觉查出这两个女子对金玄白必是另有所图,否则不 会动脑筋混进乐班里,所以在返回天香楼的途中,立刻命忍者去调查请假的两名女乐师,果然得到的答案和她推测相差无几,那两名请假的女乐师是受到一人五两银子的代价,这才假借有事,要请假一日,托人代班……监於夜长梦多,再加上田中春子说话时的神情,使得服部玉子决定和金玄白摊牌,好让自己的身分先定下来,所以她才将金玄白引来这间她留在苏州时所居住的和式小屋。

眼看著金玄白默默沉思,没有打开那卷书卷,服部玉子也想了许多,往事有如流水般涌过心底,也不知是甜是苦,此时想来,无论好坏部已过去,她需要的便是要把握眼前,将幸福紧紧的抓住,不要让它溜走。

因为无论怎样说来,她已是迈入二十七岁的女子,按照东瀛的习俗,在十年前她就该嫁人了,为了当年老服部半藏的一个承诺,她蹉跎了十年的大好青春,如今,她决不会再浪费另一个十年了。

她轻咳一声,道:“少主,你不敢拆开这卷书卷吗?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金玄白抬起头来,炯炯的目光凝视著她的黑眸,似乎要探索她的灵魂深处,那锐利的眼神,让服部玉子心底起了一阵颤栗,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眼帘。

望著那两排长长的睫毛,金玄白道:“玉子小姐,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我在幼年时便已经定下三、四房妻室?”

服部玉子抬起头来,面上浮现恬静的微笑,道:“我晓得,不仅如此,少主你还为了救齐冰儿姑娘,破了她的贞操,想必也要娶她为妻……”

金玄白道:“你既已知道,难道还愿意做我的妻子?”

服部玉子颔首道:“这已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们的命运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牵连在一起,永远无法分开。”

金玄白笑道:“二十三年前,我还没出生呢!”

服部玉子道:“只要你是火神大将的徒弟,你就非得接受这个命运不可,就如同我是伊贺流服部半藏的女儿一样,生来便一定要服从父亲的决定……”

她深吸口气,道:“所以别说你已定了四房妻室,就算你已有八个老婆,你也得把我算进里面去。”

金玄白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服部玉子道:“你如果不肯违背长辈的决定,那么请你记住,主人早在二十三年便已和先父半藏约定了的事,这个约束早於你和其他妻子的定亲……”

金玄白只觉一个头有二个大,不知要如何应付她才好,只得又默默无语。

服部玉子看了他一下,微微一笑,道:“少主,你慢慢考虑,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再等你答覆。”

她跪坐在席上,朝金玄白磕首行了个礼,拉开纸门,走了出去。

在纸门拉上的一刹,金玄白松了口气,把盘著的双腿松开,站了起来,走道墙边放著甲胄之处看了看,这才发现那垂挂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和”字的字轴,竟然是沈玉璞的 亲笔。

天矫如龙的草书,力透纸背,完全表现出书写者的狂放个性和潇洒不群的神韵,的确只有如沈玉璞那种人才能写得出来。

金玄白站在字轴之前,默然看著那个大大的“和”字,眼前似乎浮现一身白衣似雪的沈玉璞,手将三柳长髯,迎风而立的形像,禁不住暗暗埋怨:“师父啊!你老人家怎么糊里糊涂的把我给卖了?让我莫名其妙的多了个比我大七岁的老婆……”

轻叹口气,他的目光移转至落款之处,只见上面写著数行小字:“岁次丙寅,余偕拜弟乘舟车游,造访奈良、京都等地,适於铃鹿山脉邂逅伊贺流派之宗主服部半藏,双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半藏慕我中原文化,亲手炊制美味,招余及拜弟一醉,酒后且奉上抹茶一杯,使余深深体会茶道之和、敬、清、定之理,故手书此字,以作纪念。”

最后落款处则题的是神州沈玉璞五个龙飞凤舞的草衣,印监盖著两个,一个是阳文:“吟风楼主”,另一个则是阴文:“神州沈玉璞”。

金玄白暗忖道:“原来师父以前跟我说茶道的精神是和、敬、清、定,而不是和、敬、清、虚,这一字之谬可相差太多了。”

看到这里,他禁不住回头望著矮几上那卷书卷一眼,忖道:“是不是当年师父在大醉之后,经不起服部半藏的要求,这才跟他定下缔结姻缘的约定?看来这件事一定不假,我……我还是把这件事推给他老人家,别这么快就答应玉子小姐。”

思忖之间,只听得纸门之外有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禀告少主,奴婢要进来收茶具了。”

金玄白应了一声道:“你进来吧!”

纸门缓缓推开,一个头梳双鬟,生得一双大眼黑眸,秀丽脸龎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朝金玄白跪著磕了个头,这才收起几上的茶具,用茶盘盛著,端了出去,放在长廊,回头跪著向金玄白又磕了个头,这才出了房,关上纸门。

金玄白也没仔细端详那个少女的脸孔,只觉得她很年轻,大约不到十八岁,脸上充满了稚气和腼腆,见她礼貌周到的走了出去,也没多加留意,迳自走道那上下两层的刀架边,取下上面的一把长刀,拔刀出鞘,只见寒光流潋,刀刃锋利,竟然比他所见到的忍者刀尤要长出数寸。

看看那把狭长锋利的倭刀,金玄白暗忖道:“这把刀和忍者所用的不同,大概便是师父说的武士刀吧!”

他把长刀入鞘,放回架上,弯腰取过刀架底部的短刀,只见两把刀的刀鞘和装饰打造都一样,只不过长短相差极大,短刀几乎只有长刀的—半。

这时,纸门外又传来纤细稚嫩的声音:“禀告少主,奴婢奉命送来糕点。”

金玄白应了一声,只见纸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体型较为丰盈,长著一张鹅蛋脸型的女婢,端著一只锦盒走了过来。

她把锦盒放在矮几上,然后跪著朝金玄白磕首道:“禀告少主,这里是四样糕点,三种水果,请少主慢慢食用。”

金玄白看到那女婢非常年轻,跟田中美黛子相差无几,长相跟原先那个瓜子脸的女婢完全不同,於是应了声,顺口问道:“你们玉子小姐呢?她在忙什么?”

那个女婢道:“婢子是负责送糕点,不知玉子小姐在忙什么?少主,是不是要请她过来?”

“不用了,”金玄白挥了下手,道:“你去忙吧!”

那个女婢恭谨地跪在榻席上朝金玄白磕了个头,转身欲待离去,金玄白把她叫住了,问道:“你大概也是忍者吧?你晓不晓得这把短刀作什么用的?是用来当暗器的吗?”

那个女婢恭声道:“武士佩刀一长一短,长的是用来杀敌,短的是用来切腹自裁的。”

金玄白一愣,道:“切腹?怎么切?”

那个女婢道:“武士如果犯错,主公会赐他切腹自裁,如此一来则不会玷污武士的荣耀,侮辱武士的人格,至於切腹的方法是拉开衣襟,手持短刀,刀刃向右,从左腹剌入,然后双手持刀横切,把整个肚子都部开……”

金玄白听到那个女婢毫无表情的把切腹的动作说了出来,禁不住眉头一皱,打断她的话,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出去吧!”

那个女婢不敢多言,磕了个头,出了房,拉上纸门,静静地离开。

金玄白拔出短刀,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忖道:“要自己用这把刀刺进自己的肚子,拉开那么长的伤口,该有多大的勇气?可见东瀛的武士悍不畏死,如同中土的江湖人一样……”

想到服部玉子所说,那些武士在藩主死亡之后,失去依靠,成为浪人,结伙成群的漂流过海,为祸大明的沿海各地,甚至和七海龙王手下的海盗勾结一起,想要制造南七省江湖的不安……又想到师父沈玉璞自己临行时所说的话,金玄白暗忖道:“神刀门和集贤堡勾结海盗,想要制造江湖劫难,我看得先锄去这两个门派,然后再找那边师叔的徒弟算帐,反正师父有交待,如果七海龙王的属下在看到师父的怪物之后,还不卖帐,便让我大开杀戒,把那些人赶出中原,赶下海去……”

想到这里,他的心定了下来,将短刀插入鞘中,放回刀架上,走回矮几前,轻轻地坐了下来,打开锦盒,只见里面共有三层,第一层装的是松子糖、枣泥芝麻饼、猪油咸糕等糕点。

挪开第二层盒子,最下面一层装的则是枇把、橘子和乌梅三种鲜果。

枇杷是东洞庭山盛产的白沙枇杷,橘子亦是产自东洞庭山的洞庭橘,和西洞庭山所产的杨梅并称,是当地极为有名的水果。

西洞庭山的杨梅树高大挺拔,四季常绿,品种极多,包括有早红、乌梅、绿荫头、荔枝头、大核头等十多种不同的品种。

而东山所产的乌梅虽少,却品质更高,果实硕大,汁液香浓,味道甜美,是华中极品。

金玄白一打开锦盒,见到那么多的糕点水果,早巳馋得忘记了服部玉子,等他逐一品尝那些美味的糕点和水果之后,更是满心欢喜,放怀猛吃,真是吃得个不亦乐乎。

说老实话,他在以往的岁月里,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糕点,所以食用之际,简直有点狼吞虎咽,因而在这段期间,前后又来了三名女婢替他端茶,送温布巾,他都没仔细打量她们的长相如何,只知道燕瘦环肥各有不同,每一个少女都长得极为美丽,也都极为年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玄白觉得自己腹中已有饱意,这才停住了手。望著盒中只剩下的寥寥几块糕点和二颗橘子,而矮几上则堆得颇高的橘皮、乌梅核、瓜壳子、枇杷核,他擦了擦手,准备躺下闭目养神一会。

就在此时,纸门外又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禀告少主,婢子田春有事要向少主禀报。”

金玄白一听是田中春子的声音,忙道:“田春,你进来吧!”

纸门被拉了开来,田中春子探首朝金玄白嫣然一笑,走进屋里,跪坐在席上,按照东瀛礼节,磕了个头,这才笑道:“少主,你真是好胃口,把盒里的东西差不多都吃完了。”

金玄白摸了摸肚子,有点尴尬地笑道:“这些糕点还真美味可口,不知不觉就快吃完了……”

田中春子一面收拾几上的果皮、果核,一面说道:“少主身强体壮,胃口极好,玉子小姐若是看到了,一定很高兴。”

金玄白问道:“田春,你们玉子小姐呢?她去了那么久,到底在忙些什么?”

田中春子道:“据玉子小姐说,跟你口盟结拜的什么朱大爷,此刻正叫了三个楼里的姑娘陪他玩什么阴阳数修大法……”

金玄白心里一跳,道:“你们是不是派了人去偷窥?”

田中春子道:“他们又不是在地底的密室,而是在顶楼四周连同屋顶上面都满布著放哨的警卫,如何能够派人去窥视?”

她把果皮残渣都放在一层挪空的盒子里,一面用布巾擦著矮几,一面问道:“少主,你那个拜兄朱大爷是不是从京城里来的大官?不然怎么连锦衣卫都要替他警戒护卫?”

金玄白道:“他是张大人的小舅舅,而张大人又是蒋大哥的顶头上司,冲著张大人的面子,锦衣卫自然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要负责警卫了……”

他笑了笑,道:“田春,你晓得的,有钱的人都比较怕死,朱大爷是京城里的大财主,自然比旁人更怕死,否则张大人不会要以重金聘请我当他的保镖。”

“重金?”田中春子问道:“是不是五十两银子一天?”

“五十两银子?”金玄白大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朱大爷的身价了。”

田中春子眨了眨眼睛,道:“那么是一天一百两银子?”

“不!”金玄白道:“一天一百两金子。”

田中春子伸了伸舌头,道:“少主当保镖一天,比我们天香楼一个月赚的钱还要多呢!”

金玄白道:“我以后要养四、五个老婆,不多赚点钱,怎么办?总不能像以前一样,做个樵夫,每个月还赚不到二两银子,如何能养家活口?”

田中春子道:“少主,据说我们玉子小姐也是老主人替你定下来的妻子?是不是?”

“这个……”金玄白犹疑一下道:“可能我师父当年有过这个承诺,但是他的承诺是指自己的子嗣,而并非徒弟,所以……”

他摸了摸脑袋,道:“这件事还需和师父当面说清楚才行,此刻决定太过於草率了。”

田中春子“哦”了一声,道:“少主的意思我了解了,看来是嫌我们玉子小姐长得不够漂亮,年龄又稍大於你,所以你才不喜欢她,想要赖掉这门亲事。”

金玄白皱了下眉道:“我不是想赖掉这门亲事,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太多了,实在不愿意再增加什么烦恼,至於玉子小姐的容貌嘛!说老实话,她可是国色天香,罕见的美女,比起冰儿或你来说,都要漂亮得多,我岂有不喜欢的道理?只是……”

他抓了抓头,道:“总之一切都等到明年,我和师父会面之后再决定吧!如果师父要我娶她,我就娶她,否则就不必谈了。”

田中春子问道:“少主,你既然喜欢玉子小姐,为何又准备放弃她呢?难道你不知道,那位朱大爷也喜欢我们玉子小姐,已经叫宋知府传话,今晚要玉子小姐陪酒……”

金玄白讶道:“啊!有这种事吗?”

他的脸色一凝,问道:“田春,她答应了吗?”

田中春子道:“宋知府要罗师爷逼苦丽子姐一定要答应此事,他一方面许下一千两银子的重酬,另一方面则威胁著如果不答应让玉子小姐陪酒,那么就会封楼,把我们上上下下一齐抓进衙门去……”

金玄白霍然站了起来,怒道:“太荒唐了,哪有这种强买强卖的事?我这就去找蒋大哥去。”

田中春子道:“少主,你千万别鲁莽,他们是京城来的要人,万万不能得罪的……”

“要人又怎样?”金玄白眼中神光暴射,全身泛现出一股强烈的气势,沉声道:“他们如果乱来,我才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的脑袋摘下来!”

田中春子似乎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威猛无俦的神态,一时之间几乎痴了,傻傻地望著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金玄白说完了话,弯腰拎起枪袋,道:“田春,你带我去找朱天寿,让我跟他说话。”

田中春子忙道:“少主,暂请息怒,你要知道,他们都是京城里的大官,并且有锦衣卫保护著……”

金玄白浓眉一轩,道:“锦衣卫又怎么样?凭那一、两百个锦衣卫,我只要施出必杀九刀,一盏茶的工夫,必可将他们全都杀死……”

田中春子道:“可是,这样一来,不仅杀官如同造反,而且你也无法赚到那些金子了。”

金玄白懊恼地挥了下手,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他要做出这种糊涂的事?”

田中春子道:“少主,这么说,你是很喜欢我们玉子小姐啦?不然也不会因为她,而如此动怒……”

金玄白略一沉吟,颔首道:“不错,我是满喜欢她的,这不仅因为她长得漂亮,唱歌好听,并且她的个性和能力我也很欣赏……”

田中春子的声音突然一变,道:“少主,你这么说,玉子非常的高兴,决定此生一定誓死追随少主,海枯石烂,永爱不渝。”

金玄白一听她话声一变,跟服部玉子的语调完全一样,不禁微微一愣,问道:“田春,你……怎会……”

田中春子道:“少主,我是玉子,不是田春。”

她说话之际,双手在鬓角边搓了两下,掀下一面薄薄的面膜,然后掏出一块手绢擦去眉目间的化妆,霍然露出真正面目,果真是活生生的服部玉子。

刹时之间,金玄白心头震慑,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 七 章

豁然开朗金玄白看到田中春子像变魔术般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服部玉子,心头骇然,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置身何处,目不转睛的望著眼前这个丽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服部玉子见到他这等模样,禁不住嫣然一笑,顿时之间,整个和室似乎变得更加亮丽,那从窗棂外透入的阳光,似乎变得更加灿烂。

金玄白脑海中立刻浮现起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两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时,他真的相信世上的确是有单凭著笑容便能使男人心头震颤迷醉的美女,而非仅是古代文人在文辞上夸大之词。

因为,他面前跪坐在席榻上的服部玉子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目眩的美女,这个美女绝不输给大唐诗仙李白眼中的杨玉环。

金玄白深吸口气,定下神来,道:“你……你是怎么变的?”

服部玉子道:“这是易容之术,是凭藉著化妆改变一个人容貌的方法……”

她露出俏丽的微笑,道:“少主,请你坐下来,让玉子慢慢的告诉你。”

金玄白盘坐在软垫上,仔细地端详著服部玉子的脸孔,实在弄不清楚她如何凭藉化妆易容之术,变得和田中春子一模一样,并且连说话的声音、语调、动作都完全类似,以致毫无一丝破绽。

服部玉子似乎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轻声道:“我们要假扮另一个人,必须完全掌握这个人的脸部特徵、说话语气、表情变化、惯常动作,这才能凭著化妆易容术学得维妙维肖……”

她的黑眸一转,微笑道:“由於田中春子跟随我已有七年,所以我很熟悉她的相貌和动作,装扮起来毫无困难,因此少主你根本无法发现。”

金玄白苦笑了一下,道:“你学得太像了,我真的没发现,呵呵!这种化妆术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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