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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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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万万想不到井六月会认识李玉娥,望了邵元节一眼,只见他摇了摇头。移转目光,望向曹大成,只见他一脸尴尬之色,愣愣地望着井六月,缩着脖子,吭都不敢吭一声。

李玉娥愕然的看着井六月,难以置信的道:“三哥,你的本事已经这么大了,还要拜师学艺啊?可是,怎么会拜金侯爷为师?”

井六月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他的武功比我高,我拜他为师有何不可?”

他耸了耸肩,道:“师父,我这个小妹子叫李玉娥,十几年前,她带着当时只有三岁的曹雨珊,跟随我娘学刺绣,极得我娘的喜爱,于是后来把雨珊收为关门弟子,传授武功,嘿嘿!不过这件事,老曹始终不知道……”

他瞄了曹大成一眼,继续道:“我和小妹子也是各交各的,她当年认我们四兄弟为兄,纵然曹雨珊我娘收为关门徒弟,我们还是以兄妹相称……”

曹大成在旁嘟囔了一句:“真是乱七八糟……”

他这句话虽是说得极小声,可是井六月却也听得清清楚楚,立刻眼中神光一闪,盯着曹大成,道:“这姓曹的最不是东西了,我小妹子嫁给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邓还不知珍惜,另外又纳了两个小妾……”

李玉娥看到井六月肆无忌惮的数落曹大成,连忙制止道:“三哥,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再说下去,妹子我会生气了。”

井六月伸了下舌头,道:“祢若是答应,弄两坛好酒给我喝,我就不再说下去!”

李玉娥点头道:“三哥,你放心,只要你想喝酒,随时都可以到易牙居去喝个痛快。”

井六月一拍大腿,道:“好!就这么说定了,过两天我找师父一起去易牙居喝个痛快。



他看了看金玄白,只见这位年轻的侯爷一脸不悦之色,连忙道:“师父,你们谈,我回树下坐好,不打扰各位了。”

说着,他闪身跃回了那株大树之下,重又盘膝坐了下来。

金玄白也没理他,向曹大成抱了抱拳道:“曹东家、曹夫人,我和邵道长有事待办,不陪你们了,就让田春送你们进去。”

曹大成慌忙还了一礼,道:“侯爷请便,草民见女之后,很快理会返家,如果侯爷和国师尚有什么吩咐,明日在得月楼再亲聆教诲。”

金玄白招来田中春子,道:“田春,祢送曹东家和曹夫人进屋里去吧!交待下人们好好的款待两位贵宾。”

田中春子躬身听候吩咐,但见金玄白说完了话,望了大树那边一眼,又道:“祢找个能喝酒的人,准备两坛好酒,几样小菜,陪井六月喝个痛快……”

田中春子问道:“少主,是要请他到园里去,还是就在这里?”

金玄白皱了一下眉,道:“当然是准备一间客房,岂能在街上喝酒?像什么样子?”

田中春子捂着嘴笑了下,听命延请曹大成夫妇,还有井六月三人往新月园而去。

金玄白看到田三郎尚站在马车之前待命,心念一转,道:“邵道长,我们就坐这辆马车前去吧!也好在车里休息一下,你说如何?”

邵元节当然没有异议,随着金玄白上了马车。

第二章第二二七章

车声辚辚,田三郎驾着马车,载着金玄白和邵元节两人,往天香楼而去,车旁随着那十多名锦衣卫校尉们。

马车才驰出二十多丈,尚未到达天香楼前,便听到那里一片吵杂。

邵元节掀开车帘望去,只见天香楼前一百多名衙门差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大圈,不时发出吆喝之声,也不知是在嚷叫些什么。

邵元节怒喝道:“快过去两个人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夜都深了,还在闹什么闹?”

随在马车两侧的领头两名锦衣卫校尉,应了一声,飞身急奔而去。

邵元节坐回车里,不满地道:“这些征召来的徭役们,根本没有经过训练,完全是乌合之众,怎能带出去办事?太糟糕了!”

金玄白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想了一下,问道:“邵道长,张大人这回带着大批人马,陪着朱大哥进入太湖,真的纯粹为了要进林屋洞潜修吗?”

邵元节苦笑了一下,道:“谁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摇了摇头,又道:“本来贫道已经跟他说好了,过几天再去,他当时也同意了,谁知来了几个喇嘛教的什么活佛和法王,一听林屋洞里有灵泉,于是便唆使他连夜赶去,唉!倒是苦了那些锦衣卫,还有苏州的衙役们,到时候得在山区喂蚊虫了!”

金玄白道:“朱大哥也真是任性呵!不过,张大人对他这个舅舅也太孝顺了,简直是言听计从,只怕对皇帝也不过如此?”

邵元节含糊应道:“应该如此的,娘舅比爹大嘛!他们家的规矩就是如此。”

金玄白心中有些疑惑,正想要再问一下,发现马车已经停了,接着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喊道:“金大哥,你在车里吗?”

金玄白从窗口望去,只见朱宣宣一手提着长剑,从纷纷散开的衙门差役中,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而从散开的差人群中望去,看到劳公秉领着几名锦衣卫的校尉们,匆匆的随在朱宣宣的身后,也赶了过来。

邵元节嘀咕了一声,道:“原来又是这位郡主娘娘在闹事。”

金玄白记得不久之前,还在新月园的小楼外,看见朱宣宣和江凤凤二人,津津有味的和秋诗凤、齐冰儿、曹雨珊等人一起在抹着骨牌,没料到才这么一会工夫,她竟然会到了天香楼前闹事。

想那劳公秉虽然身为锦衣卫的镇抚大人,目前还是驻留天香楼里的最高长官,可是面对这骄纵自大,目无王法的郡主,大概也是无能为力。

金玄白也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事,会和劳公秉吵闹,拉住了准备下车的邵元节,道:

“邵道长,你坐着,让我出去和她说话,免得她使小性子,冒犯了你。”

邵元节苦笑道:“贫道倒不怕她冒犯,只是不好向王爷交待。唉!兴献王宽厚仁慈,不知怎么会生下如此骄纵跋扈的女儿?”

金玄白掀起车帘,跃下了马车,问道:“朱少侠,你又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朱宣宣看见金玄白,赶紧把长剑插回剑鞘,抱拳朝他行了个礼,道:“金大哥,你来评评理,看看这痨病鬼说的话对不对?”

金玄白不悦地道:“人家明明叫劳公秉,祢骂他是痨病鬼,就已经是祢的错了,还未跟我说什么理?”

朱宣宣神情一窒,噘了下嘴。

劳公秉领着八名锦衣卫人员,匆匆奔了过来,看到金玄白站在马车旁,立刻跪倒于地,道:“下官劳公秉拜见金侯爷。”

他一跪下,身后那八名锦衣卫校尉,也都一起跪了下来。

金玄白走了过去,扶起劳公秉道:“劳大人请起。”

劳公秉道谢一声,站了起来,那八名锦衣卫人员也都随着他站起,然后护卫在他身后,一手按着绣春刀柄,望着朱宣宣,严防她会再度袭击镇抚大人。

朱宣宣斜眼睨着这些校尉们,一脸不屑的神色,却也没再拔出长剑来,反倒从扇袋之中取出那柄玉扇,故作潇洒状的扇了几下。

打从她在欢喜阁里,和蒋弘武、诸葛明等人,编出一个“玉扇神剑”的绰号之后,她便以武林侠少自居,认为自己文武双全,风流倜傥,潇洒无比。

所以无论是在气热不热,她都会习惯性的拿出那柄玉扇,潇洒的扇呀扇的,以示自己的文采风流。

尤其是扇面上是由唐伯虎亲手绘的图画,亲笔题的墨宝,更让她觉得自己身为江南四大才之友,足可堪当第五才子。

而让她引以为傲的,则是她比那江南四大才子更胜一筹的高超武功和精湛剑法,更是唐伯虎“方正征明等人万万无法比拟的。

不过这种心态,在面对金玄白时,收敛不少,因为她深知金玄白的武功造诣,已经到达一代宗师的地位,自己就算再练一百年,也无法超越,所以气焰也就低了许多。

金玄白望了望朱宣宣,又了看那些锦衣卫校尉们,心里一乐,知道刚才朱宣宣一定蛮横的出剑对付劳分秉,以致引来这些校尉们干涉,双方发生冲突,却又没人敢惹她,以致这些人才会在脸上浮现如此怪异的神色,个个敢怒而不敢言。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问道:“劳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且说说看。”

劳公秉望了朱宣宣一眼,恭声道:“禀告侯爷,这位朱……少侠,突然从后园闯进楼来,扬言要找皇……”

他似是觉察自己失言,顿了一下,道:“她首先要找朱大爷,找不到之后,又要找蒋大人,可是他们都不在楼里,于是朱少侠便开口要向下官借五千两白银,可是卑职总共身上还不到一千两……”

金玄白听到这里,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原来她是借不到钱,所以才跟你胡闹,对不对?”

劳分秉道:“这倒不是,朱少侠借不到钱,就逼下官派人随她去城里的什么客栈,说是要找她的护卫拿钱,还要下官备马,可是人员不够分配……”

他顿了一下,看了看朱宣宣,继续道:“就因为下官抽不出人来,朱少侠就大发雷霆,拔出长剑要对付我,所幸下官闪得快,不然脑袋已经掉下来了。”

金玄白分秉是言过其实,与事实多少有些不符,别朱说,单就他身边尚有多名尉,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朱宣宣杀死?

果真朱宣宣听了劳公秉的叙述之后,怒不可遏地一阖手中玉扇,指着他道:“痨病鬼,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本少侠敲断你的大牙!”

金玄白叱道:“住口!”

朱宣宣打了个寒颤,一脸委屈的望着金玄白,道:“大哥,他并没有说实话,事情……”

金玄白冷哼一声道:“朱少侠,祢真以为祢的神剑天下无双?人家劳大人是在让祢,不然,凭他的武功,三十招之内,便可将祢击败,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校尉们,岂能让祢随意拔剑?”

朱宣宣一愣,疑惑地看了看躬身而立的劳公秉,却不敢反驳金玄白的话。

金玄白看到她一脸委屈的表情,摇了摇头,问道:“祢不是陪着江姑娘和冰儿她们一起抹骨牌吗?为什么又跑到天香楼来找朱大哥借钱,莫非银子都输光了?”

朱宣宣道:“就是因为输光了,所以才要找朱大哥借钱,谁知不但他不在,连蒋大哥,诸葛大哥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一肚子气……”

她瞄了劳公秉一眼,道:“那个痨……劳大人明知我急着找赵大去拿钱,却是藉口有公事要办,连匹马都不肯借,所以我才一气之下,骂了他几句。”

金玄白脸色一沉,道:“我明明看到祢拔剑,还说什么只骂了他几句?你要知道,张大人和蒋大哥此刻都不在楼中,劳大人便是此地的最高长官,祢不顾他的面子,开口骂她,别说祢只是个举人,就算是知府,他也能把祢关起来,甚至当场杀了祢!”

朱宣宣绷紧着脸,默然听训,吭都不敢吭一声。

金玄白望了劳公秉一眼,继续道:“劳大人之所以不跟祢计较,是看在朱大哥和蒋大哥的面子上,祢不知好歹,还拔出长剑,准备对付他,祢真的以为祢神剑无敌啊?竟敢如此放肆?”

朱宣宣越听越不是滋味,若是换了个别人,她早就不顾一切的拔剑相向,不过,眼前站的是金玄白,这位神枪霸王的手段,她是亲眼目睹过的,若是翻起脸来,根本是杀人不眨眼。

再四上朱天寿亲口说出,他是武威侯爷,虽然还没颁下圣旨,却是众所公认的侯爷,完全货真价实,不可等闲视之,别说朱宣宣只是一个郡主,就算她是公主,像这种武功高强,有权有势的侯爷,她也不敢得罪。

是以她纵然一肚子的气,面对金玄白,完全不敢发作,只得垂着头,默然的接受训斥。

听到一个段落之后,她抬头瞄了瞄金玄白,突然发现他气宇轩昂,英挺豪放,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常人难以的特殊气慨。

在不知不觉这中,让她的心境起了一种特殊的变化,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她记得自己打从生下来,便受到父母的宠爱,就算犯了错,也从未受到长辈的责骂。

凡是她想要的东西,除了摘不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之外,只要她开口,没有一样得不到的。

尤其是六岁时,随着母亲进宫,叩见当时的孝宗皇帝以及张皇后,更是得到皇后的喜爱,视同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给予丰厚的赏赐。

从此之后,她在父母眼中的地位,更是固若磐石,纵然后来有了弟弟,也没能夺去她丝毫的宠爱。

然而却想不到这一趟的江南之行,竟会碰上这个粗野的神枪霸王,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三番两次的让她碰钉子,完全对她不假辞色。

偏偏像这么个粗鄙武夫,竟会认识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而且还深受尊崇,公然表示,他的画艺之能再度提升,是在亲眼看过金玄白施展绝世剑法之后,得到的启示。

唐伯虎不会武功,可是却能从金玄白的武学修为中体会出“万法相通”之理,推许这位神枪霸王的一身武功,已经到达“道”的层级,完全不会受到招式或使用的兵器所限制,已到达无碍无滞的境界。

朱宣宣虽对他的理论不甚了解,然而关于金玄白的一身修为,她可是清楚得很,那是一种高不可举的境界,完全是她无法理解的。

这点让她很生气,认为以自己如此聪明的人,有那么多的师父,竟然苦练之后,远远不如金玄白这个粗鄙的武夫,总结原因,在于她的师父水准太差了,远远不如金玄白。

而让她更生气的则是这个家伙的运气,简直好到了极点,除了几位师父都是武林中排名十大的高手,连几位未婚妻子都是个个貌美如花,并且都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修为。

朱宣宣曾经和她们比较过,自认比齐冰儿、何玉馥、薛婷婷要美上三分,然而比起服部玉子、秋诗凤、楚花铃,甚至欧阳念珏都要逊色不少。

就由于这种心态的影响,以致当她受到朱天寿和张永的暗示,要她换回女装,取得金玄白的疼爱,将来可能会把她许配给金玄白时,她打心眼里便抗拒,因而更加的放浪形骸,和江凤凤进行假凤虚凰的游戏。

并且由于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心理在作祟,以致让她混迹在江南四大才子的行列中,和他们吟诗作对,把酒言欢,并且还共游金山寺。

然而论文来说,她既不如唐、祝、文、周四大才子,论武来说,她又远远不如金玄白,甚至连齐冰儿、秋诗凤、楚花铃、何玉馥,她都不是对手。

勉强一点,她认为自己或许可以在和服部玉子、欧阳念珏、薛婷婷三人交手时,取得上风,除此之外,她就只能靠着尊贵的出身,才能超越她们了。

就因为这种心态的影响,当她和服部玉子、秋诗凤、齐冰儿抹骨牌时,她有着极强的企图心,希望凭着熟练的牌技,大杀三方,一人独赢,也好一泄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怨气。

然而她纵然八岁就学会了玩牌,运气却是不佳,开始还小赢一点,等到秋诗凤上阵之后,赌注变大了,她反而手风转背,从没拿过一副好牌,于是江河日下,大输特输起来,反倒让两个才学会抹牌的齐冰儿和大赢特赢。

朱宣宣等到自己身上所带的银票快输光,才发现这种情势的转变,可是她一向逞强,更不愿意在齐冰儿和秋诗凤面前丢脸,于是放任江凤凤继续抹牌,自己则翻进了天香楼,准备找朱天寿或蒋弘武借点银子,继续赌局。

岂知却碰到了这两个人竟然全都不在,于是逼不得已,向镇抚劳公秉开口,却又碰了个大钉子,因而惹来这场难堪。

当看劳公秉和众多锦衣卫校尉们的面前,接受金玄白的斥责,的确是非常难堪,可是朱宣宣心中思潮起伏不停里,却另有一番迥异的感受,这种感受似乎有种甜蜜的滋味,是她从未有过的!

她细细的体味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忍不住抬头望着金玄白,只觉他有如一座高山,矗立在面前,让人心底升起崇敬而又仰慕的意念,比看到父亲安搭王爷,还要让她觉得亲近。

她脸上一红,惊忖道:“我这是怎么啦?被他这么骂,怎会还有这种感觉?”

望着金玄白炯炯的眼光,她心虚地道:“好了,金大哥,你别再骂我了,算我错了,好不好?”

金玄白没料到她肯认错,反倒吃了一惊,道:“错便错了,还有什么算不算的?”

朱宣宣见他语气稍缓,松了口气,转身朝劳公重叠抱了抱拳,道:“劳大人,请恕朱某言语不逊,态度不佳得罪了大人,在此向你赔罪了。”

劳公秉虽然不完全清楚朱宣宣的来历,也没看出她是女扮男装,可是冲着她姓朱,口口声声的称朱天寿搂“大哥”,而金玄白则是她另一位“大哥”,仅就这两位大哥,就已悄是他区区一个镇抚敢得罪的。

是以他一见朱宣宣改变态度,向自己道歉赔罪,哪里还敢摆官架子?赶忙抱拳道:“朱少侠多礼了,应是下官的不对,不应该出言冲撞少侠……”

他顿了下,道:“其实下官真的是没有五千两银子,不然一定会拿出来借给少侠,这一点,还请少侠多多见谅才是!”

金玄白知道他这句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也不愿为这件事多纠缠下去,耽搁和贺神婆所约好的时间,于是问道:“劳大人,你人手准备好了没有?”

劳公秉躬身道:“禀报侯爷,这次随张大人进太湖的,共达四百二十人,蒋大人和诸葛大人前后二次,又带走了一百六十人,是以留守在天香楼里的人员只剩下一百二十人,侯爷要用,只能勉强派出一百人,除此之外,还有苏州衙门临时征调来的差役共一百五十人,阎罗殿共二百五十人……”

金玄白挥了挥手道:“有二百五十人,足够用了,你把带队的叫来,我要吩咐他几句话。”

劳公秉应了一声,把身后的一名身形粗壮,浓眉大眼的锦衣卫人员唤了过来,道:“这是于千户手下的力士徐行,这次由他带队。”

那个徐行便是数日前,巡视天香楼外,遇到何康白一行人的领队,由于随着于八郎刚到苏州,没听过金玄白的大名,在路口何康白等人拦了下来。

后来遇到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诗凤三人易容装扮成蒋弘武、诸葛明两人,领着十多名忍者出外,徐行在遭到冒牌的同知大人一顿斥骂,还挨了几脚之后,这才知道金玄白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威侯,连张永都不敢得罪。

由于大批锦衣卫人员被张永带走,留守在天香楼里的人员,包括于八郎在内,又被蒋弘武带走一批,所以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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