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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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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二年,汪直见到时机成熟,于是趁李子龙入宫和宫女秘会之际,发动围捕,终于将李子龙及一干宫女和太监擒住,押进天牢。

太监韦舍经过严刑拷打之后,招认罪行,供出李子龙实乃魔门令主,自己也是魔门中人,而宫中尚有其他魔门弟子混入。

汪直忙于追查魔门余孽,以及宫廷内外官僚中所潜伏的魔门徒众,付与石太监和沈重极大的权势。

尤其是沈重,不仅得到宪宗皇帝召见,赐以重金,并且赏下两名宫女,只因沈重不愿为官,这才没有封爵。

沈重成亲不久,汪直收网,一举擒下数十名勾结太监及朝廷官僚的魔门弟子,打进天牢之中。

不料此时,却发现李子龙已不晓得在何时逃出了天牢,鸿飞溟溟,不知所踪。

汪直骇然之际,无法向宪宗交待,只得设法将一名死囚,假充李子龙,下令诛杀。

当时,以“谋不轨”的名义下,遭到诛杀的人,除了妖人李子龙和韦舍之外,牵连进来的太监、宫女、官员多达百人。

自此之后,宪宗皇帝对朝廷的内外官僚都产生了很深的不信任,于是下令汪直继续易服化装,带领少数锦衣卫的校尉以及亲信太监,四下密出视察。

在这段期间,石太监和沈重负责秘密追查李子龙的下落,因而两人相处极为融洽,这才从沈重口中得知当年将他带走的道士道号真阳子,出身九阳门。

而九阳门是玄门道家的一个旁支,修练的是金丹大道,讲求练成九阳神功,便可白日飞升。

九阳神功从奠基开始,直到功成,共分为九重境界,从第一重到第六重,是为后天功,第七重至第九重则是先天功法。

当时,沈重的九阳神功已经练到第五重,施展之际,威力惊人,可以摧金裂石,故而石太监对之印象极为深刻。

由于昔年追捕妖人李子龙之事,是石太监一生之中最感荣耀之事,所以他在遇到邵元节,谈到了道法修为时,便滔滔不绝的提起当年之事,并且提到了九阳真君沈重的那一段。

邵元节说到这里,道:“侯爷,你这次从林屋洞里出来,练成了真元,已经迈入先天功法之境,当时贫道便有些感触,怀疑你是九阳门的弟子,不过玄门一脉,分支极多,修练的法门更是有千百种之多,任何一种修练,到了巅峰,都可练成元神,所以贫道不肯确定此事。”

他顿了一下,道:“直到你提起九阳门,贫道才想起当年这段旧事,印证之下,果真确定你已迈入第七重的先天之境……”

诸葛明一直默默听着邵元节叙述当年之事,这时突然开口道:“邵道长,据井六月说,九阳神功乃至阳至刚之术,练到了第七重,便会亢阳炽烈,走火入魔,甚至烈焰焚身,化为碎粉,此事可真?”

邵元节道:“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纯粹以讹传讹而已,并非是事实,井六月无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诸葛明看了金玄白一眼,道:“可是他说这是漱石子老前辈告诉他的,并非虚假。”

邵元节一笑,道:“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就是漱石子老前辈自己都弄错了,嘿嘿!

毕竟他是太清门弟子,并不能了解九阳门的功法。”

他顿了下,又道:“九阳乃阳之极至,练至巅峰,的确会有烈焰焚身之危,不过,其间有许多的变数,变数之一是可以用阴水滋润亢阳;变数之二便是可居于寒阴之地,运功时可汲取地气中之阴寒,调和体内之亢阳。”

金玄白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想起多年来师父沈玉璞睡卧于石床之上,把九阳神功从第一重又练回了第四重,想必便是借助那张石床的寒阴了,才会有此功效。

邵元节道:“除此之外,破解之法亦有极多,其中之一便是找到一个阴年阴月所生的女子,破其贞元,得其阴水,便可令龙虎交会,合成金丹。”

他笑了笑道:“金侯爷已至先天之境,可以不必用口鼻吐纳,若是施出龟息之法,就算埋进土中,沉入江底,也可以数月不死,怎会受到亢阳焚身之苦?”

诸葛明失声道:“哇!道长这么说,侯爷不是成了神仙吗?”

邵元节点头道:“虽非神仙,也不远矣!只要继续修练下去,侯爷便可元神出窍,遨游四海,终有一天能够飞升仙界。”

他笑了笑,又道:“尤其是侯爷在天香楼中,连御十女,所吸纳之至阴之气,融会体内的至阳,更是大有补益,想必此时元神已能远达百里之外,对不对?”

金玄白道:“这个……我倒没有试过。”

他不愿意邵元节和诸葛明把自己酒后糊涂,陷身在白莲、黄莺等十个女子的肉欲大阵之事,继续宣扬出去,于是红着脸道:“邵道长,这都怪我酒后无德,才会铸此大错,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提这桩事情,免得冰儿和诗凤她们难过。”

邵元节听他这么说,晓得他至今还没发觉这整桩事完全是自己和朱天寿等人设下的陷阱。

他望了诸葛明一眼,笑道:“侯爷,未娶妻,先纳妾,是件极为寻常之事,你也不必介意,反正那十名女子,都已由朱大爷花钱替她们赎了身,原是准备送给侯爷的,侯爷若是喜欢,便将她们留下为妾,不然作为婢女也可以使得,如果不满意,要还给朱大爷,恐怕会遭到杀身之祸,反倒害了她们。”

金玄白想起这些女子听到了朝廷的机密之事,原就被张永视为“死人”,准备杀掉灭口,自己受到服部玉子的托付,把她们救了下来,原是一番好意,却不料酒醉之后,竟会把她们一齐“蹂躏”了。

当时的情景,似幻似真,金玄白直到此刻,都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酒后乱性,还是受到春宫秘戏的影响?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他苦笑了下,道:“这是我做下来的糊涂事,我一定会负起全部的责任,这几个女子,既已全都属我所有,那么就由我来安排,绝不可以让她们遭到杀身之祸。”

诸葛明点头道:“侯爷说的话,朱大爷一定没有意见,至于我们,也一定遵照你的吩咐,不再提起这件事。”

金玄白抱了抱拳,道:“谢谢二位。”

邵元节回了一礼,道:“侯爷,你放心好了,这桩事对你来说,非是祸事,反而是喜事,因为你金丹已成,阴阳调和,只要继续修练下去,很快便可进入第八重境界,到时候,不但是金刚不坏之身,并且可御剑飞行。”

金玄白一震,喃喃地道:“御剑飞行!御剑飞行!”

邵元节点头道:“不错,到了那时,侯爷可以算是地行仙了,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比起本门的祖师爷来,都还要威风。”

他的脸上露出欣羡之色,道:“贫道一生,就以成仙为志业,所以当年才会没投入华山盛掌门的门下,改投龙虎山天师道,不料这么些年修练下来,一无所成,不过能看到侯爷你的成功,更加强了贫道的信心。”

他想到了正在炼制中的桃花帐,忖道:“凭着皇上的全力支持,想必用不着三年工夫,便可以炼成桃花帐,到时候,再搜齐了药材,在桃花帐的保护下,炼制九天神丹,丹成之日,便是我功成飞升之时。”

这九天神丹是东汉年间,第一代天师张道陵肇基于龙虎山时所炼的一炉丹药。

龙虎山原名云锦山,就因为张道陵炼成了九天神丹,丹成之日,云中见龙,山中见虎,云从龙、风从虎、龙虎相见,故而改名为龙虎山。

张道陵修道之所为上清宫,道教极盛之时,龙虎山上建有九十一座道宫、八十一座道观,五十座道院,山上道士有数千人,俗家弟子徒众更是多达数十万之众。

邵元节一生的志业在于修道成仙,知道九天神丹炼制不易,不仅药材搜集困难,开炉炼丹之时,更需防范妖魔鬼怪在旁窥伺。

在炼丹的九九八十一天期间,每一天都必须慎重,除了炉火、守炉童子、护炉真人之外,更防邪魔歪道的觊觎,以及散仙的劫夺。

所以邵元节才想要炼成桃花帐,认为凭此一帐,无论是大罗金仙或者妖魔鬼怪都无法接近,有桃花帐高悬在上,比起布下的任何阵法都有效。

他这份私心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连朱天寿也是被蒙在鼓里,认为邵元节炼制桃花帐跟炼制春药一样,纯粹是为了提升他的性能力,并且可据此采阴补阳,达到永生不死的目的。

邵元节看到了金玄白的修为,心中羡慕之极,不过也因此更确定了他的人生目标,认为自己可以借助金玄白之力,达到目的。

一想到这件事,他认为自己必须更加拉拢金玄白才行,如果有此人相助,对他以后炼丹时的助力更大。

想到此处,他沉声道:“侯爷,有一件事,贫道不知该不该跟你说起?”

金玄白道:“有什么事,道长尽管直言无妨。”

邵元节道:“天刀余断情受伤之后,贫道曾替他服药治疗,其间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仅醒过来一次,由于他在昏迷时,曾提到九阳真君,贫道于是在他清醒时,便以此相询,不过他却始终不肯开口……”

他见到金玄白眼中异采闪现,笑了笑,道:“所以贫道趁他再度昏迷之际,施出道法,在他泥丸宫贴上一道符咒,终于问出他这些年久守黄山,是因为得到了昔年九阳真君和李子龙所留下的武功手笈……”

金玄白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顿时想起和天刀余断情交手时的种种情况,对方施出的招式,立刻一一闪现脑海。

邵元节见他默然不语,于是继续说下去:“由于贫道施的是离魂之法,施术的时间不可太久,加上他所说的话又是断断续续,故而并没听得十分清楚,不过可据此推测,当年九阳真君沈重,的确找到了从天牢中逃出去的李子龙,并且两人多次交手,却又不知何故,一起死于黄山深处。”

金玄白点了点头,觉得他的推断极为有理,只不过时间方面稍有差错,因为他始终觉得那排名在天下十大高手中的无名氏,便是师祖沈重。

沈重当年蒙面上山,连名号都没报出来,想必是另有苦衷,而这个苦衷便是他肩负着缉拿李子龙的任务,具有官方的身份,不宜对武林之事涉入太深,所以才没报出门派及名号。

至于以他当年身具九阳神功第五重的修为,争夺天下十大高手的名位,又怎会只落入第八,排名在昆仑悟明大师之后,则恐怕另有原因了。

金玄白挺直了腰杆,忖道:“啊!莫非他当时已经和李子龙交过手,并且身上有伤?”

无论当时的情况如何,最后他还是找到了李子龙,两人在黄山深处,经过一场激斗之后,结果同归于尽。

可能他们在死前留下了遗书,准备托付发现遗骨之人,交待一些后事,结果葬身之处被天刀余断情发现,于是就一直留在该处,同时修习九阳真君沈重和李子龙留下的武功手笈。

只不过余断情内功心法和这两门武功不同,他又无法从头学起,以至于光从招式着手,故而威力大减,无法得到这两种武功的神髓,这才惨败在金玄白手下。

金玄白一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酸,因为沈重和沈玉璞极有可能是父子,而父子几乎同一命运,都是在和人交手,身受重伤,困在深山,所不同的是沈重就此埋骨青山,而沈玉璞则九死一生,重又把九阳神功练了回来。

沈玉璞虽然从未跟金玄白提起幼年之事,甚至连自己的身世都没提起过,可是金玄白却从邵元节这番话中,推论出师父自幼失去了父亲的照顾,凭着一己的努力,练成了九阳神功,其间的辛苦和艰困,可想而知。

就因为沈玉璞的自幼孤僻,以致养成他只凭好恶,任意妄为的个性,所以出道江湖之后,造下极大的杀孽。

但之所以到处挑衅,专找各派高手挑战,可能一方面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找寻沈重的下落所致。

岂知就因为他的狂妄和杀孽,造成他被世人误解是出自魔门的高手,以至于枪神等四大高手,才会千里追杀,希望将他除去,消弭后患……金玄白的脑海中这些意念一闪而过,抬起头来,问道:“邵道长,请问,余断情有没有说出确实的地点?”

邵元节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等他醒来之后,再继续追问下去,或许可以找到当年沈重的埋骨之处。”

金玄白道:“只怕他不肯说出来确实的地方。”

诸葛明笑了笑道:“侯爷可以放心,我们东厂的刑求之法,十分厉害,就算他是铜皮铁骨,也会让他老实的招认,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金玄白道:“这倒不必,或许有另外的方法令他说出找到手笈的地方。”

他霍然想起,集贤堡主程震远和余断情交情匪浅,一定知道天刀隐身之处,如果余断情不说,可以从程震远口中追查出他在黄山的藏身之地。

到时候只要找到沈重当年埋骨之处,以及他所留下来的遗书和手笈,便可以交给沈玉璞,让师父的遗憾得到弥补。

想到自己这趟出门,既为师父找到了柳月娘和从未谋面的女儿,如今又可找寻到当年失去踪影的九阳真君沈重,金玄白心中颇觉安慰,认为出师以来,总算替师父尽了力。

思忖之际,听到车外传来戎战野高声叱喝,道:“金侯爷要进城,快把城门打开来。”

诸葛明一笑,道:“金侯爷,打从前两天出了事,如今守城的人员加倍警戒,戎校尉若是不报出你的名号,只怕守门人还不肯立刻开门,一定要向上呈报,等候许久才敢开门呢。



金玄白干笑一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想到知府宋登高为此破了一笔大财,自己趁机敲了他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暗忖道:“我只不过跟这些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员,混了不到半个月,就变得如此贪财,难怪那些官员久处官场,一个个都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虽是心中警惕,可是想一想他最近接触的一些官绅、富商、地痞、流氓、以及一些衙门差役和市井小民,营营苟苟的,莫不是争财争利。

只不过有些人守着本份,勤勤恳恳的做事,然而大多数则是攀关系,找靠山,专走歪路去追寻名利。尤其是那些身在衙门的人,比起地痞流氓来,更要恶劣得多,拍马阿谀时的嘴脸实在难看。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人生,变得越来越复杂,还是以前砍柴练武的日子,过得单纯得多。

可是那种日子单纯是很单纯,却也十分清苦,每个月还挣不到二两银子,比起现在,就算不提知府宋登高所赠送的银子和周大富、曹大成等富商所送的金珠玉器,单凭朱天寿的保镖费,每天就有一百两黄金。

除此之外,他只要查出追龙事件的组织,又可得到一千两黄金的悬赏,再加上抓到了千里无影,又有几千两白银的奖金,结算起来,金额到底有多少,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想起抓千里无影和破获追龙事件的两件案子都只是一场闹剧,实在非常荒谬,可是这两桩事既把楚花铃牵涉进去,又把七龙山庄和巨斧山庄都牵连一起,他岂能为了这些赏金,把自己的未婚妻子,连同家属一起抓起来去领赏?当然只能设法掩饰过去了。

他胡思乱想了一下,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以前那种单纯的日子,只得继续留在这个混乱而又复杂的环境里,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

他心想:“等到除去了刘瑾这个大奸贼,然后挣够了钱之后,我就带着冰儿她们,隐居乡下,过些安逸的日子,不要在这污秽的官场里混了,也离开血腥的江湖,不理这些无谓的恩怨。”

三辆马车仅在城门外等候了片刻,城门便已被启开,接着蹄声响起,海潮涌和戎战野两名校尉领先入城。

田三郎口中发出“驾”的一声,马车缓缓进入城门,金玄白掀开车帘往外望去,只见城门边跪了几个人,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想必就是守门的小官和丁役。

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想起自己的际遇,觉得有似一场幻梦,充满了荒谬。

车轮碾过城里的石板路,向着天香楼而去,没走出多远,蹄声便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戎战野沉声喝道:“是谁拦在马前?本官乃云骑尉戎战野,护送金侯爷、诸葛大人回府。”

戎战野话声刚落,便听到有人道:“卑职苏州衙门捕快罗三泰,拜见戎大人。”

戎战野摆着官威,大声道:“你们起来吧!别吵了车内休息的金侯爷和诸葛大人。”

诸葛明坐在车内,朝邵元节笑道:“这小子,官没多大,摆起官威来,倒蛮像那么回事。”

邵元节笑了笑,金玄白掀起车帘往外看去,只见街上冷清清的,不见一个行人,甚至连店铺都关上大门,没有营业。

他暗中算盘了下,发现此刻仍在戎时,应该街上还有行人才对,为何会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还要派出丁役和差人巡街?这就透着稀奇了。

他放下了窗帘,揭开门帘,探首道:“罗捕头,请过来说话。”

罗三泰领着数名手持灯笼的差役,闻声走了过来,一见金玄白露出了半张脸在车门外,立刻跪了下来磕头,恭声道:“卑职罗三泰,拜见金侯爷。”

那些差役们,无论是见过或者没见过金玄白的,一见罗三泰跪下,齐都趴伏在地,不敢抬头。

金玄白出了马车,站在车前道:“你们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了。”

罗三泰领先站了起来,满脸堆着谄笑,道:“金侯爷,你才进太湖不久,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被一场大雨扫了兴致?”

金玄白微微一愣,才知自己和邵元节离去不久,朱天寿便兴致勃勃的带着张永,领着四百多名的锦衣卫,出游太湖。

张永派人传下命令时,正好宋知府和王大捕头陪同八名找来苏州的藏土法王,到了天香楼要求见张永。

当宋知府获知朱天寿一行要游太湖,并且还要住在西山岛,当下立刻调动衙门两百多名差人,准备船只和一切准备,终于一行七百余人,在酉时不久,便上船进了太湖。

罗三泰被王正英大捕头留下,负责城内的治安,由于宋知府临行前交待,自即日起,苏州城实施宵禁,所以店铺都已早早打烊,行人无法上街。

他以为金玄白是随同张永一行人前往太湖,故此见到这位年轻的侯爷又乘车回来,才会有此一问。

金玄白问明状况,挥了挥手道:“罗捕头,辛苦你们了,大伙去忙吧!不必管我们了。



罗三泰表示已经施行宵禁,城里每条街道都有守卫岗哨,遇有行人车辆,都要一一检查,避免麻烦,最好由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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