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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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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八郎讶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出身来历?”

那个船夫傲然道:“你们只要使出两招,我便可以认出你们的出身来历,这有什么稀奇?”

于八郎道:“好!我就让你瞧瞧!”

他左手比了个手势,打出锦衣卫人员之间使用的暗号,然后提起八成功力,进步挥刀,瞬间连劈三刀。

刀光乍闪,其他四人一齐围攻而去,刹那间,刀气弥漫,斧影重重,陈南水手里的一双吴钩剑更是专攻对方下盘。

那个船夫怪叫一声,道:“你们怎么耍赖,群殴起来?太不讲武林道义了吧?”

他把所持的火把高高掷起,抽出腰带上所插的那支紫竹长笛,一抹一拉,竟然从长笛中拔出一支精光闪闪的长剑。

那支长剑有别于一般的长剑,剑长二尺有余,剑身却仅宽两寸左右,随着他抖动之际,剑身可作大幅度的弯曲。

刹那间,但见他挥动左笛右剑,迎了上去,寒芒飞舞,有如一条灵动的小蛇,见缝就钻,而长笛则带起重重紫影,有如幻化的彩带,惑人眼目。

他背对着山塘河,回旋之地仅仅只有三尺左右的空间,若是被于八郎等人逼退,只能跳上船中或落入水里。

可是他左笛右剑,数招使出,剑法诡异莫测,首先便把刘康和陈南水两人逼得退出战圈,接着戎战野被他飞起一脚,踢中脉门。

就在戎战野手中绣春刀被踢飞之际,海潮涌也被那船夫手中紫竹笛击中刀身,随着一股大刀传来,震得他右手一麻,退出四步之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绣春刀。

这时,那被他掷起的火把,已从空中落下,眼看就要砸在他的头上,但听他口中发出一声怪叫,紫竹笛往上一点,敲在下坠的火把中段。

那支火把一阵急速的旋转,以更快的速度往上急升,似乎变成一个火轮,煞是好看。

第十五章<QQ2008正式版/KB3><QQ2008正式版/KB3>

第二二章武林秘辛

当火把急旋而起时,那个船夫手中的剑光大炽,十数条弧形剑光,迂回闪烁,时而上扬,时而下钻,就有如十几条灵蛇争先恐后的往于八郎噬去,顿时把他杀得手忙脚乱。

眼看于八郎就要伤在对方的长剑之下,倏然一阵金锋破空之声响起,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了十数枚暗器,像是蝗虫样的,朝那船夫射到。

那些暗器有的走直线,有的画弧形,先后快慢又有不同,加上分成上、中、下三条路线射到,以致一时之间,根本不容那船夫继续出剑伤人。

他的武功也的确傲人,反应更快,一发现暗器来袭,剑锋倏转,上身斜移,瞬间连发六剑。

这六剑连劈带刺,快速绝伦,立刻布起了两层剑网,把他的全身都护在网中。

但听得一连串的叮叮声响传出,那十几枚暗器先后射到,竟然都被剑网封住,落在他的脚前不远,而这时飞旋的火把才落下,噗的一声,插进地里。

光影一敛,他目光乍闪,已看到地上的暗器形状各有不同,有的是十字形,有的是尖芒八簇,呈八方形,更有些呈六角星形。

这些暗器虽然种类不同,形状各异,可是中间却相同的有一个小孔,也不知有什么作用。

那个船夫咦了一声,道:“这是哪一派的暗器?”

他像是看到宝物一样,把竹笛往腰上一插,然后弯腰把地上的十几枚暗器,一齐捡拾起来。

于八郎看他完全无视于自己的存在,本想挥刀再攻上去,可是一想到刚才那种危急的状况,禁不住心寒胆颤,反倒退了一步。

他急促的喘了几口大气,心中意念急转,想要找出应付那个怪人的办法。

直到此刻,他才完全明白,此人功力极高,剑法诡异,就算联同刘康等五人齐上,也无法奈何得了对方。

刚才若非有人相助,发出暗器,也许自己就会伤在那个怪人的剑下,所以必须找个妥当的法子,才能摆脱这人的纠缠。

一看那怪人捡起暗器,放在眼前端详,于八郎立刻醒悟这些暗器都是田三郎所发射出来的。

他暗忖道:“若是得到田三郎之助,或许可以把这个怪人收拾下来,可是他……”

那个船夫朝着马车所停的方向,大声叫道:“喂!你们这几位朋友,太不讲武林规矩了,发射暗器,也不打个招呼。若非老夫剑法了得,岂不被你们在身上射出几十个洞?”

他打量了手中的暗器一眼,又道:“你们不要藏头露尾,都出来吧!让老夫也见识一下你们的武功!”

马车远在三丈开外,田三郎端坐在车辕之上,根本没有动静,枉那船夫连声大叫,连他在内,三名车夫没有一个吭声。

那个船夫又连叫了两声,田三郎等三名车夫都不回应他,让他急得几乎跳脚,脸上也有了怒意,道:“老夫只想见识一下你们的武功,你们干嘛不敢出面?”

于八郎看他不但剑法诡谲莫测,行为更加怪异,有点疯疯癫癫,一时也摸不清楚对方的来历,更看不清对方的意图。

他知道,像这等级数的武林高手,邵元节尚可与之一战,连蒋弘武或诸葛明都不是此人的对手,大概只有金玄白才能制服此人。

于八郎一想到金玄白,忖道:“看来我得想个法子,让他随我们去找金侯爷才行,不然继续打下去,总会有人受伤。”

他在忖思之际,只听那船夫道:“好啦!你们既然不敢出面,我就不跟你们动手了。”

他把手里的暗器塞进怀里,然后把手中的狭锋长剑插回紫竹长笛中,转过身去。

于八郎一怔,见他好似要离去,顿时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却又看到他转过身来,道:“你刚才使的是蟠龙刀法,若非姓于,就是姓葛,对不对?”

于八郎脸色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个船夫目光一闪,道:“这种蟠龙刀法源出少林,是依照少林罗汉刀法所改,由原先的二十四招,衍化为三十六招,英宗天顺年间,山西名武师葛豪以此刀法成名,除了传子之外,仅传其妻弟于鸿,土木堡之变不久,于鸿投军,后被于谦拔擢为身边护卫……”

他说到这里,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道:“你既然是锦衣卫,那么肯定姓于,是于鸿的后人,对不对?”

于八郎一阵毛骨悚然,惊骇地望着那个船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于鸿正是他的祖父,当年投效于谦,替朝廷立下不少功劳,被封为上骑都尉,官阶正四品。

于鸿成亲极晚,年过四十之后,方得一子,之后都是单传,到了于八郎之父时,因妻妾三人连生七女,到了最后才生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延续香烟,所以才取名为八郎,以作纪念。

他是世袭的爵位,只不过连续三代下来,都没建什么功,已降了数级,进入锦衣卫之后,也是从基层的云骑尉干起,所幸跟对了人,才会被提拔为千户。

那个船夫仅跟他比试了数招,便看出他的刀法来历,说得如数家珍,头头是道,毫无一点差错,怎不使他为之惊骇?

刘康、陈南水两人和于八郎较为生疏,不甚明白他的出身来历,倒也罢了,那两名云骑尉都是他的属下,晓得他最得意的武功,便是一手三十六招蟠龙刀法,是以一听那船夫说来头头是道,也一齐为之大惊。

那个船夫看到于八郎满脸惊骇,脸现得意之色,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目光一闪,望向海潮涌,道:“你跟那个人是同门师兄弟,所使的刀法是同一路数,都是八卦游龙刀法,是山东玉皇观八卦道人参照八卦之理,模仿八卦游身掌所创的刀法,对不对?”

海潮涌大惊,看了看戎战野,只见对方也似遇到雷击,骇然退了一步,显然比自己更加震惊。

他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那个船夫傲然道:“老夫是谁,你们不够资格知道,再问也没有用,我不会告诉你的。



于八郎道:“前辈既然深知天下各路刀法,想必在武林中也是鼎鼎大名之人,为何不敢示以名号?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那个船夫脸色一变,道:“呸!放屁!老夫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是不屑于告诉你们。”

他撇了下嘴,又道:“你知道吗?老夫最瞧不起你们这些使用刀法的所谓刀客了,好好的剑法不去练,练什么刀法?真是没出息。”

于八郎听来有些哭笑不得,问道:“前辈,听你这么说来,学武的人,若是练习刀法,就一定错了?”

那个船夫道:“对,就是这么回事。”

于八郎道:“如此说来,天下的刀法名家,你都会见过了?”

那个船夫大笑道:“你这句话说得太幼稚了,放眼天下,以刀法成名的人,何止万人?

老夫岂能一一会过?”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武林之中,只要稍有名气的刀法,都熟记在我的心里,只要一看,我便知道来历如何。”

于八郎道:“你既熟知天下刀法,那么请问你,江南七大刀法名家中,天刀余断情你见过没有?”

那个船夫略一沉吟,道:“余断情,原名为余阿牛,孤儿出身,后来被栖霞山中枉霞寺的方丈广明和尚收为徒弟,传授武功,并改名为敦厚,所习之刀法系传自隋唐年间流传下来之伏魔刀法……”

他说到这里,突然解下系在腰际的葫芦,打开塞子,仰首喝了两口,顿时之间,一阵酒香溢出,让于八郎等五人看得面面相觑起来。

那个船夫旁若无人的喝了两口酒,把塞子塞了回去之后,又照样把葫芦挂回腰带,然后道:“我这酒得来不易,是陈年的女儿红,还是我前天在绍兴太白居酒肆里打来的。”

陈南水和刘康互望一眼,突然道:“前辈,你若是告诉我们,你的尊姓大名如何称呼,我们马车里有三十年的陈年女儿红,可以送你一坛,让你喝个痛快。”

那个船夫双眼一亮,有如两颗寒星,小声道:“此话当真?”

陈南水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还能开玩笑吗?”

那个船夫道:“好!老夫告诉你们,我姓井,名六月。”

于八郎等五名锦衣卫人员,全都面面相觑,搜遍记忆,也找不出天下有哪一位高手姓井,名叫六月的。

本来武林人士,在行走江湖之际,罕得有报名的,这因为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报出姓名没有什么意义。

江湖人相见,多半报出本身的绰号,只有这种被公认的绰号,才会被人认同,至于姓名反倒不太重要了。

于八郎等人,都是世袭的锦衣尉,跟长白双鹤和诸葛明不同,他们是在江湖成名之后,才被锦衣卫所延揽过去的,所以他们在江湖上有响亮的绰号。

不过,在他们的观念中,这个船夫打扮的怪人,既然武功奇高,一定在武林中有极为响亮的名号,岂知他报出名来,仅是名如其人,透着怪异,却是不见经传的一个无名之辈,难怪会让他们都觉得有些“失望”。

那个自称井六月的怪人,见到于八郎等人没有反应,又道:“老夫在江湖上的外号,叫做剑魔!你们总该听过吧?”

剑魔井六月!

于八郎等五名锦衣卫,把这五个字,一再的放在脑海里,不断地搜寻,然而在记忆之中,无论如何都找不出来。

剑魔井六月脸色大变,似欲择人而噬,炯炯的目光,从左至右横扫一遍,掠过于八郎等五人的脸上,看得他们个个心寒胆颤。

于八郎强自镇定,道:“井前辈,我们都是锦衣卫,一向居住在京城,罕得出京一趟,更没涉足江湖,自然都是孤陋寡闻之辈,没听过前辈的大名,也算不得一桩稀奇的事,尚请前辈见谅!”

剑魔井六月脸色稍缓,点头道:“这话说得不错,可见你身为他们的长官,的确有几分道理,不是全靠拍马屁才升的官。”

于八郎有些哭笑不得,却也能够容忍下来,因为这个船夫不仅姓名古怪,行为古怪,连绰号也古怪,别的不说,单就这“剑魔”二字,便知此人剑法之强,能被称为“魔”,就可知他喜怒无常,已入魔道。

为了避免对方生气,于八郎小心翼翼地道:“前辈若是想要那坛陈年的女儿红,在下命他们拿来……”

剑魔井六月舔了舔嘴唇,道:“这个不急,等我说完天刀余断情的事,你们再拿给我。



他冷哼一声,望了望陈南水,道:“老夫也不怕你们骗我,哼!上一个骗我的人,被我把舌头割了下来,丢去喂了一条黄狗,想必你们谁也不愿意老夫这么对你们吧?”

陈南水道:“前辈请放心,酒坛就在马车里,跑不掉的!”

剑魔井六月满意的点了下头,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了,余阿牛被广明和尚收为徒儿,授以伏魔刀法……”

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突然骂道:“呸!去他妈的狗屁刀法,什么名字不好取,却取了个伏魔刀法,想当年,老子一见到天下竟有这种刀法,一气之下,上了栖霞山,进了栖霞寺,找到广明和尚,逼着他把这种刀法改名为伏狗刀法,结果和尚不肯,说是这种刀法源远流长,传自隋唐,绝不能改,于是老子一气之下,和广明和尚大打出手……”

他说到这里,又是一顿,眼中神光闪烁,道:“你们可晓得结果是谁打赢了?”

于八郎道:“当然是前辈赢了,这还要问吗?”

剑魔井六月咧嘴一笑,道:“你这家伙,刀法虽然差劲,做人却不错,也很机灵,这样吧!你从今天起,抛下你那蟠龙刀法,改练剑法如何?”

于八郎讶异地望着井六月,不知要怎么说才好。

剑魔井六月没有听见他的回答,皱下眉,道:“广明和尚的伏狗刀法,比你什么家传的蟠龙刀法,要厉害得多,可是又怎么样?老夫当年才二十多岁,只用了三十一招剑法,就挑断了广明和尚的手筋,逼得他从此不能持刀。”

他冷笑一下,道:“由此可见,刀法不如剑法,你们说,对不对?”

于八郎等人听了他这句话,全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以剑魔井六月一身武功来说,剑法之奇诡莫测,固然是他的长处,然而让人更惊讶的却是他对于刀法之博学多闻。

然而他熟知天下多种刀法,细细数来,了如指掌,却从头到尾都瞧不起刀法,而一味的赞扬剑法,甚至还会说出“刀法不如剑法”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语,才更让人感到难以了解。

只要练过几天功夫的人,都明白任何武功,都以造诣的深浅来评定高低,而非兵器之分。

一个武功低下的人,纵然手中持着一柄吹毛可断,斩金截铁的名剑,也比不过一个武功高手所持的一根短棍,甚至遇到超级高手,就算赤手空拳也能将之击毙。

这种情形,对于刘康和陈南水来说,更是感受极深。

他们两人在拙政园中,联合了范铜和赵定基二人,以默契极佳的合击之术,面对着仅是手持一根树枝的金玄白,结果仅仅攻出二招,四人手中兵器便已全部脱手而去。

那种让人震慑的情景,此刻回想起来,仍然有如在梦中一样,让人难以想像。

由此可见,武功的高低在于修为的深浅,不在于所持的兵器各类,以金玄白来说,就算是赤手空拳,恐怕剑魔井六月也不是对手。

刘康和陈南水心里虽是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唯恐会惹恼这个怪人,而招来横祸。

于八郎鼓起勇气,道:“前辈这句话,在下可不敢苟同。”

剑魔井六月道:“哦!你认为老夫说错了吗?”

于八郎道:“据在下所知,天刀余断情的刀法,目前已臻大成,前辈遇到他,绝非他的对手。”

剑魔井六月几乎跳了起来,道:“你最近碰到过天刀余断情?这厮人在哪里?”

于八郎道:“这些年来,前辈碰过余断情多少次?前辈还记得吗?”

剑魔井六月突然身形一动,有如鬼魅似的跃到了于八郎的身边,挥手一抓,迅如电掣的抓住了于八郎的右肩,五指如钩,已扣住他的肩井穴。

于八郎半身一阵麻痛,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刘康、陈南水、海潮涌、戎战野四人都没料到剑魔井六月说话说得好好的,竟然会突然出手。

他们一见于八郎落在井六月之手,全都大惊失色,刘康一扬手中吴钩,喝道:“姓井的,你还不快把人放开?”

陈南水一把拉住刘康,道:“井前辈,有话慢慢说,别动手,你可要记住,我还有一坛陈年女儿红要送给你哦!大家闹翻脸,就不好了。”

剑魔井六月眼中神光一闪,放开手中的于八郎,又迅如电掣一般的跃回原先立身之处。

他咧开嘴笑了笑,道:“老夫就冲着这坛女儿红的面子上,放过你这一回,不过仍然得告诉我,天刀余断情这厮,如今人在哪里。”

于八郎动了动右臂,发现除了有些许的酸痛之外,别无大碍,于是问道:“你先告诉我,天刀是不是和你有仇?”

剑魔井六月突然大笑道:“废话,有人挑断了你师父的手筋,逼你把伏魔刀法改为伏狗刀法,算不算跟你结了仇?”

于八郎颔首道:“当然算。”

剑魔井六月道:“这不就结了吗?那厮把我当成生平第一大仇人,在十七年里,前后找我六次,最后一次是三年前……”

他说到这里,又取下葫芦,痛快的喝了几口酒,然后继续道:“这家伙年纪还比我大个六七岁,可是毅力之强,耐力之够,却远远胜过我,他连续在我手中败了五次,却一次又一次的大有进步,直到三年前的那一次,我用了一百七十二招,换了四种不同的剑法,才将他击败。”

于八郎见他说完这段话后,脸上透露出一种佩服的神色,可是又隐隐听出他有些畏惧和兴奋之意。

显然他的心情极为矛盾,既高兴有些难缠的对手,可以淬炼自己的剑艺,又怕对方日益精进的刀法,终有一天会击败自己。

于八郎想起天刀余断情和金玄白交手时的情况,觉得若是让天刀碰上了剑魔,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

剑魔井六月仰首再喝了两口酒,又道:“我本来不知道天刀余断情毅力如此惊人,以及他为何把原先的余敦厚之名改为余断情,还是十多年前,在东海遇到玄阴教护法风漫天,承他告知,才明白整个原委,就因为这样,我每一回击败他之后,都没下毒手杀他。”

他眯起眼睛,仰首望天,似是陷入回忆之中,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继续道:“据风漫天说,他之认识余断情,还是当年余某出道不久,仍然叫做余敦厚的时候,那时余敦厚刚在江湖上闯出名号,到处找人比武,并且专找剑术高手,风漫天就是这么被他逼着出手的,结果在二十五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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