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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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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名被张永差遣到后室的侍女,走了回来,当她一看到地毡上倒了七个侍女,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JZ※※※那个侍女满脸惊容,叫了一声之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望着仍在大笑中的几个客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蒋弘武沉喝一声,道:“鬼叫什么?过来倒酒。”

那名侍女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却是吓得全身颤抖,目光闪烁之间,还当自己也会送命,因而每一步跨出,似有千斤重,才走了几步,便已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毡上。

蒋弘武摇了摇头,只听朱天寿大笑道:“小丫头,祢别吓得尿裤子,把地毡弄脏了,说不准祢东家会狠狠的打祢一顿。”

那个侍女趴在地上,拼命的磕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诸葛明笑道:“朱公子,你别再逗她了,再逗下去,恐怕她真的会把裤子尿湿了!”

他转首望着金玄白,道:“侯爷,你的点穴功夫,我们无人能解,看来只有烦劳你亲自动手了。”

金玄白问道:“大哥,我们事情谈完了吧?”

朱天寿点头道:“这桩事就这么说定了,大家继续喝酒。”

他欠了欠身,道:“贤弟,你再露一手菩提指隔空打穴的功夫给愚兄瞧瞧,那笔赎金里,你就可以分一万两银子。”

金玄白脱口道:“天下有这种好事?只出个手就可以拿一万两?”

朱天寿点头道:“你只要跟着我,就有这种好事。”

他笑了笑,道:“等你把人手召集齐了,我一人给三百两,事情办妥之后,还每人发给奖金,你看如何?”

金玄白问道:“大哥,你需要多少人?”

朱天寿道:“你有多少人?”

金玄白差点把血影盟里的忍者数目说了出来,可是意念一动,又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道:“顶多只能抽出三十个人,不过这些人刀法不错,扮演山贼一定称职!”

朱天寿点头道:“好,就这么三十个人,我让于八郎带一百人去,勉强可以凑成一座黑风寨了。”

说完,他和张永一齐大笑。

对于朱天寿的任性妄为,张永可说极为了解,连邵元节也摸清楚了他的脾气,知道这位皇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个性,所以丝毫不足为奇。

正德皇帝这回运筹帷幄,想出黑风寨这个点子,觉得非常得意,后来他一时兴起,想要开设店铺,过一过做东家的瘾,于是把北京积庆坊和鸣玉坊的民居全都一齐拆掉,手笔之大,令人震慑。

那时,他把自己的构想交由手下执行,在积庆坊和鸣玉坊开设皇店,这些店铺包括酒楼、赌坊、客栈、教坊、妓院等各种行业,可说形形色色,一应俱全。

这些店铺的总东家,就是朱天寿本人,但有时他又以客人的姿态出现,带着一大批人去赌钱喝酒,嫖妓宿娼,胡作非为。

而兴建整个皇店街的概念,便是来自金玄白这回的突发奇想,弄出一个假绑票、真取赎的事件。

当朱天寿在皇店街玩得不亦乐乎之后,他把整个豹房都迁进了皇店街里,由于他封自己为镇国大将军,故而这座豹房便又变成了镇国将军府。

金玄白可说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出了个荒谬的主意,解决追龙事件,竟然会引来如此多的事件,甚至连安化王都被逼得造反,而正德皇帝也成为历史上荒谬的皇帝之一。

这些可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无法加以控制。

此刻,他只盘算着派出三十名忍者,可以赚多少钱,忖道:“这一趟下来,少说也可以落个一二万两银子,想必也能帮玉子一些忙,免得那些忍者成为负担。”

朱天寿笑完之后,发现金玄白仍在发愣,不禁诧道:“贤弟,你怎么还不动手?莫非嫌一万两银子太少了?”

金玄白回过神来,笑道:“大哥说哪儿话,这一万两银子,可是我这一生赚得最轻松的钱!”

他这句话可是由衷之言,想了想,他劈了半天的柴,又要担、又要晒,等到木柴干了之后,还得挑到镇上去卖,辛苦了一个月下来,还赚不到二两银子。

如今只让他表演一手菩提指功,便是白银万两,天下哪有这么好赚的银子?想起来,不禁让他对朱天寿更加感激起来。

当下,只见他手腕一扬,五指齐飞,嗤嗤的气劲声中,那些倒卧在地毡上的女子开始发出声声娇呼,蜷曲的身躯也接着蠕动起来。

他右手五指挥出之后,左手指影迷离,摆出一种平挥五弦,目送飞鸿之势,缕缕尖锐的指风射出,在瞬间解了所有女子的穴道。

那七名女侍一个个都如大梦初醒,睁开眼睛之后,有的急着从毡上爬起,有的仍在发愣,还有人尚以为自己躺在床上,仍在翻滚挪动,等到发觉场地不对,这才匆匆爬起。

至于陪酒的清倌人们,则在醒来之后,发现仍旧依偎在客人身边,有的搂紧朱天寿,有的则本能的检视一下衣襟,有的更是发出惊叫声,每个人的表情都不相同,恍如经历一场大梦。

而朱天寿、邵元节、张永等人在凄迷的缭绕轻烟里,也仿佛经历了一场幻梦,每个人从梦中醒来,眼前仍旧浮现那有如飞花的迷离指影。

张永首先开口赞叹道:“金侯爷,你这种神奇的指法,只怕早已超出少林菩提指的范畴,就算少林掌门来此,恐怕也难以认出来!”

诸葛明接着道:“侯爷这种隔空点穴的指法,可说已至独步天下的境界,令在下万分佩服。”

他以一双判官笔成名,江湖上外号一笔勾消,深知点穴手法看似简单,实则极难,一般武林人士,能聚力于指,闭人穴道,便已称得上高手了。

通常来说,要封人穴道,须要藉助武器,如点穴镢、判官笔才行,因为着力点仅在穴道,力道不能透入经脉,抑制气血运行,完全无效,故而点穴法从武当派集其大成之后,称之为内家拳经功夫,有别于少林派被俗称外家功夫。

诸葛明没想到金玄白竟能凭着少林派的菩提指功,练成了隔空点穴,可见他这几天留在林屋洞里,的确有一番奇遇,否则功力不会如此的突飞猛进。

蒋弘武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道:“侯爷,就凭着这手指法,战胜剑神高天行,已是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你还有神奇的御剑术,绝世无双的枪法、刀法,对付起天下第一高手,大概也能轻松过关。”

朱天寿这时对金玄白信心十足,积蓄在心底里那块心病已完全不药而愈,仿佛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刘瑾那个奸贼就横尸在自己面前。

他兴奋地嚷着:“倒酒,快倒酒,我要和贤弟干三大杯。”

那些从地毡上爬起的侍女,听到了吩咐,纷纷急着过来执壶斟酒,这回朱天寿可没让身边的女子代劳,拿起酒杯,道:“来!贤弟,我敬你三杯,庆贺你成为天下第一大剑客。”

他主动向人敬酒,可是罕见之事,张永等人未受到邀饮,全都含笑望着他和金玄白,不敢贸然举杯相陪。

金玄白见到朱天寿热情相邀,也没拒绝,高兴地喝了三杯酒,然后照了照杯底。

朱天寿喝干了三杯美酒,吁了口大气,大笑道:“哈!痛快呀,痛快!”

他斜睨张永一眼,问道:“张永,我贤弟要看的孔雀舞呢?怎么还不见出来表演?”

张永赶紧吩咐侍女去传唤舞女出来表演孔雀舞。

那些清倌人此时才完全清醒过来,不过每个人的眼中仍然充满疑惑,相互顾盼一下,偎在金玄白身边的巧云取出手绢替他拭去嘴角的酒渍,低声道:“侯爷,小奴不知怎么,一下子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

朱天寿双手各搂一名女子,笑道:“没有关系,祢只要亲我贤弟一口,就恕祢无罪,不然祢们陪客人饮酒,都睡着了,岂不是要被打屁股?”

巧云眨了眨大眼睛,脸上泛起一丝羞色,却大胆的抱住了金玄白,抿着红唇,飞快地在他的嘴上印了一吻。

朱天寿大笑道:“祢们有谁偷睡觉的,都得照做……”

他话未说完,嘴巴已被身边的少女用红唇堵住,乐得他搂紧纤纤细腰,一双大手在两个清倌人臀上不住游走。

一时之间,那些陪酒的少女,全都照样学样,每人都献上香吻。邵元节兴起,把两名清倌人都搂进怀中,一阵左搓右揉,逗得两名少女娇吁连连,不时发出呻吟。

蒋弘武和诸葛明鉴于朱天寿在场,不敢太过放肆,接受了身边二女的献吻之后,便老实的坐着,没有做出不轨之举。

巧云吻完之后,接着琼花也搂住金玄白的脖子,献上了香吻,并且半颗香舌微吐,任由他品尝。让金玄白还以为自己又回到秘道夹壁中,面前搂住自己的女子,便是何玉馥。

温柔乡之所以令男人沉迷,除了声光、酒色之外,那种淫靡的气氛,可能便是最大的原因了。

金玄白被逼着嫖妓,到了这种场所,纵然一身绝顶武功,也无从施展,沉湎在浓郁的美酒丽姬围绕的氛围里,享受柔情蜜意,几乎忘了身在何处。

音乐轻柔的响起,从后室连续走出五名赤裸着双肩,露出香脐的赤足少女。

她们下身穿着一条薄绸裤,上身除了个肚兜之外,仅披了件薄纱,踏着碎步而入,在摇曳的灯光和弥散的轻烟衬托下,宛如五朵彩云自空而降。

随着窈窕的身形旋动飞舞,彩云腾展,现出五张清丽的面孔,她们最大的特色是十指纤纤,指甲上都涂有红色的蔻丹,甚至连雪白的裸足上,指甲也是殷红如火,舞动之际,玉足轻移,数十点丹红闪烁隐没,平添许多美感。

而更引人注目的则是她们的手式繁多,舞动之间,粉臂扬落,十指幻化,时而如鸟啄,时而似鸟颈,仿效的姿势,皆以孔雀为范本,因而乍一看去,蓝、白、红、绿、紫五色斑斓,绚丽灿眼,如同孔雀开屏。

金玄白在朱天寿等人的劝饮之下,又连喝了几杯,酒香混合着脂粉香,让他宛如处身云端,只觉通体舒畅,胸臆之间充满了欢愉。难怪古往今来,许多的文人雅士都有同样的感觉:温柔乡不住,还能住在哪里?

朱天寿醉眼朦胧,看着看着,突然大声问道:“贤弟,这五名舞姬,全都长得清丽可爱,个个细腰、长腿、大屁股,你喜不喜欢?喜欢的话,等下跳完了舞,叫她们陪你上床如何?”

金玄白已有几分醉意,大笑道:“大哥,你心里喜欢,自己就留下吧!别推给我了。”

朱天寿笑道:“这是你说的,等会别后悔哦!”

张永也喝得差不多了,伸手拉了拉朱天寿的衣袖,道:“小舅,你忘了我们另有安排吗?别再逗金侯爷了!”

朱天寿伸手敲了下自己的额头,笑道:“你瞧,我这记性,真是糟糕,怎么忘了这件事?”

金玄白眯着醉眼,问道:“张大人,你有什么安排?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张永挤了下眼,道:“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一会之后,你自然就晓得了,呵呵!”

朱天寿伸手在他肩上捶了下,笑骂道:“故作神秘干什么?只不过是几个小丫头罢了!



张永挨了一拳,只觉通体舒畅,咧着嘴笑了一阵,眯着眼道:“八个小姑娘,个个长得粉雕玉琢似的,每个值五百两银子,当然珍贵罗!只不知道金侯爷喜不喜欢?”

金玄白讶道:“什么八个小姑娘?”

朱天寿嚷道:“别吵!张永,把这五个跳孔雀舞的丫头给我留下来,今天晚上陪我过夜。”

张永望了那五名跳完了舞,正缓步走向后室的舞女一眼,笑道:“小舅,没问题,甥儿一切都安排好了,她们没一个能离去,随你喜欢留下哪个都行。”

朱天寿道:“五个我都要!”

邵元节道:“公子,过与不及都非养生之道,依贫道之见,既有天竺舞姬在前,这过夜之事,顶多不能超过二女,否则泄精伤身,有害无益。”

朱天寿哈哈大笑道:“道长说得对,朕的阴阳双修大法还没练成,不能贪多,所谓贪多必失……”

他这“朕”字一出口,让邵元节和张永都吓了一跳,蒋弘武和诸葛明更是惊愕得全身僵硬,所有的眼光都投注在金玄白的身上,就唯恐他会发现朱天寿失言。

自古以来,皇帝都自称朕或寡人,这种特殊的称呼表示皇帝是受命于天,是天之子,是天下第一人,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容质疑。所谓“朕即国家”,是表示皇帝一个人便代表一个国家,因此“朕”之用语,除了皇帝之外,没人敢如此称呼自己。

由于朱天寿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仅以北京第一大富豪的身份来和金玄白结交,故而张永、蒋弘武、诸葛明等人都一再刻意地配合他,在金玄白的面前隐瞒住他的身份。

其实正德皇帝自己取名为朱天寿,便隐含与天同寿之意,也就是有“万岁”的意思在内,普天之下,无论是文臣武官,都尊称皇帝为“万岁”。这“万岁”一词,成了专有名词,除了皇帝之外,无人能用。

就如同皇帝自称为朕一样,这个朕字,也成了皇帝一人能用的专有名词,普天之下,无人敢用“朕”来称呼自己,如果用了,必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因为这显示此人想要造反。

所以古往今来,就算封王,也都不能称朕,只有即了帝位之后,才能自称朕,如当年太祖高皇帝在仍是吴王时,便只能自称本王,不敢称朕,直到成立大明皇朝,做了皇帝之后,才改口称朕。

故而朱天寿在酒醉之后,忘了掩饰,称呼自己为“朕”时,张永等人都听出来了,全都愕然望着金玄白,唯恐他会觉察出来朱天寿的真正身份。

可是金玄白乃山野樵夫出身,莫名其妙的在几天之内混了个侯爷的身份,恐怕他连“朕”这个字是什么意义都不知道,怎会觉察朱天寿失言?

他见到众人都望着自己,还以为他们希望听到自己开口说几句话,于是笑了笑,道:“邵道长,你这阴阳双修大法,还有什么正邪之分哪!难道要在练完正的之后,再练邪的不成?”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众人哄然大笑,一个个都放下心来,连发现失言的朱天寿也松了口气。

邵元节望了朱天寿一眼,附和地笑道:“侯爷说得不错,贫道传的阴阳双修大法,乃是正宗的道家心法,讲求的是滋阴补阳,而非如邪道所传的阴阳双修之法,专以采阴补阳为主,残害女体,有伤阴德……”

金玄白点了点头,道:“邵道长,如果有空,还要请你传授这种阴阳双修大法,让在下好好学习一番。”

邵元节笑道:“侯爷太谦虚了,你已经练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金丹已固,元婴已成,精、气、神控制自如,就算连御十女也是无妨,岂要再学什么阴阳双修大法?”

金玄白讶道:“哦!有这种事?怎么我自己都不晓得?”

邵元节道:“贫道不敢妄言,侯爷你如今就像是身怀万两黄金的大财主,却因没进过城,上过街,故而不知如何花用这份财富,等你上过街之后,很快便知道如何使用金银了。”

他以隐喻的方式说出,金玄白一时之间,还没弄懂他的意思,反倒是蒋弘武和诸葛明两人听得明白。

蒋弘武忖道:“如果按照邵道长的说法,张大人就像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上了街之后,看到店铺里形形色色的货品,样样想要,却是一样都买不到。”

诸葛明见到蒋弘武嘴角含笑,还当他是认同邵元节的话,也笑着道:“侯爷,卑职在集宝斋里买下的四季行乐图,便是逛街采买的方法,你只要照图行事,就懂得如何使用身上的万贯家财了。”

金玄白想起那十几幅仇十洲所绘的四季行乐图,顿时明白诸葛明和邵元节话中的含意了。

他恍然大悟,道:“原来邵真人是这个意思!”

朱天寿大笑道:“贤弟啊,枉你有一杆神枪,一身武功,怎么却不练几招枪法,岂不虚度光阴,浪掷你的青春年少?”

金玄白尴尬地抓了抓头,也跟着大笑。

笑声之中,一声锣响,只见一个浑身乌黑的大汉,一路翻着筋斗,从内室腾翻而出,落地之后,跪在地毡之上,磕了个头,道:“小人阿巴,来自东非,为各位大人表演一段三凤朝阳。”

金玄白但见这名大汉身高仅五尺有余,精赤的全身,乌黑如炭,除了胯间用白布缠住之外,未着一丝半缕,头上茂密的黑发卷曲如蛇,却用数十根彩绳缚着许多小辫子,看来怪异之极。

尤其是此人肤色比起刚才的阿星还要黑上几分,浑身肌肉健壮,有别于阿星的瘦小,更让人留下极深的印象。

金玄白听他说出一口凤阳官话,虽不纯正,却字字清晰可辨,觉得不可思议,侧首问道:“大哥,这东非是个什么地方?怎么那里人会长得跟黑炭一样?”

朱天寿道:“东非啊?那是很远很远的海的另一边,听说坐海船要坐一两个月才能到那里,至于这些人为什么长得这么黑,大概是那里太阳比较毒,晒的时间比较久吧?”

邵元节接下去道:“侯爷,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听说极北之地的罗刹国,那里的人种都是长得红发碧眼,甚至还有金头发的女子,个个巨乳丰臀,美艳淫荡,不过那里的男人却都跟野兽一样,全身都长满了红毛。”

金玄白讶道:“道长没有骗我吧?天下会有这种奇怪的地方?”

邵元节道:“贫道不敢相瞒,这些都是事实,据说当年全真派的尹道长和李道长都曾经随同蒙元的铁骑到过罗刹国。他们在笔记上有记载说,罗刹女子肌肤雪白,可能和那里天寒地冻有关,听说没有四季之分,一年有十个月都下雪,所以那里的女人才会长得肤色赛雪。



金玄白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这个原因!”

张永笑道:“侯爷想要知道有关东非的事,何不问问那个昆仑奴?岂不立刻明白?”

金玄白点了点头,转眼望去,只见那个黑人阿巴已经磕完了头,仍自直挺挺的跪着,虽然厅内轻烟缭绕,可是藉着烛光仍可看清他的容貌,不过这一看之下,倒让金玄白吓了一跳。

敢情阿巴长得一张大脸,脸上五官乱七八糟,除了塌鼻厚唇之外,还长了一对招风耳,眼珠子乌溜溜的,除了看到两点眼白之外,一时之间都分不清他是否长了眼睛。

金玄白暗忖道:“这个样子也算是人啊?”

他极为好奇,探出灵识,落在阿巴身上,循经过脉而去,却发现这个来自东非的昆仑奴经脉走向和自己一样,五脏内腑都俱全,显然并非野兽。

他啧啧称奇,忍不住问道:“阿巴,我说的话,你听得懂吗?”

阿巴恭敬地道:“小人生于北京,到过许多地方,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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