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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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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蒋弘武叙说一些当今天下情势,道:“目前,一切的情况都还混沌不明,内府的太监到底有多少忠于皇上,又有多少是刘公公的走狗,无人能知,至于东、西二厂以及锦衣卫里的情况亦是如此。”

他望了金玄白一眼,继续道:“你所拿下的几个织造局太监,里面到底是不是全都成了刘公公的党羽,还不知道,至于勾结早已消失江湖的魔门徒众之事,到底他们仅是受到蒙蔽,抑或是刘公公的授意,目前还在侦讯之中。”

金玄白问道:“蒋兄,负责侦讯的大概是张大人吧?”

蒋弘武点了点头,道:“这两天可把他忙坏了,除了要监督我们查讯从欢喜阁抓来的那批人之外,还要处理这件事,看来少不得要发顿脾气。”

他笑了笑,道:“这也就是我们一直赖在这里不走的主要原因,希望他能睡个觉,休息休息,那么火气就会小很多了。”

金玄白没听过他说起在欢喜阁里抓了一批人的事,连忙细问端详,蒋弘武道:“这件事应该由诸葛兄来说才对,因为事情是从你替他抓到了千里无影才发生的……”

金玄白讶道:“难道千里无影招出了他们的同党都藏匿在欢喜阁吗?否则又跟这个妓院有什么关连?”

第六章他是故意这么问的,想要听听诸葛明如何说,另一方面也是撇清自己和千里无影的关系。

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心理,和一般贼人,远远看到巡捕迎面走过来,先是手掌冒汗,然后脸色发白,到了双方距离稍近,终于心虚逃走是一样的心态。

当然,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贼,或者是进出大牢,如同吃家常便饭的惯犯,便不至于有这种情形了。

诸葛明笑道:“他们刚到苏州才几天,既然找不到像蔡富贵这种地理鬼充当领路之人,当然不知道欢喜阁是个快活窝,又怎会跑到那里去快活?”

金玄白还没说话,蒋弘武已抚掌大笑道:“诸葛兄说得好,欢喜阁真是个快活窝。”

诸葛明首先把欢喜阁内部的架构说了一遍,除了强调里面的怡情楼、养性台、开怀厅、快活轩四大区块的不同之外,还特别赞扬里面妓女的素质,以及她们全以历代名女人为花名的巧思,真把金玄白听得几乎有些目瞪口呆,难以想像。

在那一长串的历代名女人里,他只听过杨贵妃、西施、王昭君、貂蝉这四大美人,至于其他的女子,根本就没听人说起过,故而颇觉新鲜。

他忍不住问道:“能够记得住这些历朝历代的名女人姓名,可真不简单,必然是饱读诗书之人……”

诸葛明大笑道:“真的饱读诗书,便不会想出这种缺德的事,哈哈!只有满脑子歪脑筋的人,才出得了这种主意。”

金玄白不解地问道:“这种用古代名女人的名号为花名,又怎能算得上是缺德呢?”

诸葛明道:“侯爷,你想想,这么做,岂不等于是强奸古人吗?若不算缺德,难道非要坏人婚姻,拆人祖坟才算缺德吗?”

金玄白想了一下,觉得他所说的话颇有几分道理,问道:“能一下子想得出这么多的历代名女人,也是件不易之事,谅那曹东家只是一个市侩,又如何有这种知识?想必这里面一定有人出主意。”

诸葛明笑道:“讲出来会让你大吃一惊,出这个新鲜主意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江南四大才子中的祝枝山和文征明。”

金玄白恍然大悟,忖道:“难怪了,竟是四大才子出的主意,唉,怎么玉子她们没想到要请这两人替天香楼的姑娘们取名?无论如何,这些名女人的名号总比什么白莲、黄莺、蝴蝶要来得动听而又响亮!”

诸葛明继续道:“欢喜楼的改建和庭园设计,是由祝枝山绘图取名的,而姑娘们的花名,则由他和文征明一起取的,不过我想什么唐伯虎和周文宾大概也有帮着动脑筋……”

这时,李承泰忍不住道:“金侯爷,我们前天晚上,还真的碰到了江南四大才子,你猜猜看,谁和他们在一起饮酒作乐?”

金玄白摇了摇头。

李承泰道:“是朱宣宣郡主和江凤凤姑娘,郡主的那些护卫也一起跟去了……”

金玄白皱眉道:“真是荒唐,她自己去那种场合便已不该了,还带着江凤凤一起,简直莫名其妙!”

诸葛明笑道:“也多亏了她,不然我们还抓不住西厂的那些家伙。”

他顿了一下,道:“承泰,你把当时的情形和侯爷说一说,也好让他了解一下状况。”

李承泰于是把当晚进入欢喜阁庆功,直到擒下西厂魏子豪等一干人等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金玄白听到乱报绰号,连什么双刀镇八荒,无敌双刀客都编了出来,便觉得极为好笑。

尤其是朱宣宣拿着柄有唐伯虎字画的摺扇,竟敢自称玉扇神剑,更让他几乎笑破了肚皮,摇摇头道:“这位郡主姑娘也真是胆大妄为,好在她武功练得乱七八糟,若是修为再高一点,岂不是天下大乱?”

蒋弘武道:“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就跟薛士杰那小子一样,都是闯祸精,如果他们俩混在一起,那才天下大乱呢!”

金玄白眼前浮现薛士杰的模样,觉得当时嫌他烦人,此刻倒是颇为想念,不由得嘴角泛起笑容。

他问道:“朱郡主呢?这两天还是跟什么江南四大才子在一起?”

蒋弘武道:“她听说镇江金山寺里藏有周代的古鼎,还有当年苏东坡输给佛印禅师的一根玉带,所以吵着要一游金山寺,四大才子在欢喜阁里吓坏了,没人敢跟她,结果她硬把文征明拉了去,张公公唯恐她再闯祸,身边的护卫不足,于是派了四个锦衣卫陪她去。”

金玄白问道:“江凤凤呢?也跟着去了?”

蒋弘武没好气地道:“她们两个,现在好得如油里调蜜一样,哪能不跟去?嘿,你没看见,那种亲密的样子,就好像刚成亲的小夫妻,真不知道她们在玩什么花样?”

金玄白想起朱宣宣化身翩翩公子,把个情窦初开的江凤凤迷得晕头转向,便觉得事情不妥,不过这桩事与他无关,他也懒得理会,想了想,问道:“那些西厂的人,经过侦讯之后,有没有问出什么结果?”

蒋弘武望了诸葛明一眼,道:“张大人吩咐过,要把整个局势判断清楚之后,再做结论,所以我们目前也不清楚西厂这些人的来意如何。”

他顿了一下,道:“就我所知,他们的确找到了血影盟,要暗杀那三个人,用意如何,他们也不知道。”

关于东、西二厂之间,既竞争又合作的关系,金玄白根本就不明白,更不清楚目前这两个机构之间的斗争极为剧烈,虽未至白热化的状况,但已是在暗中较劲,发生多次冲突。

服部玉子跟他所说的那三个人名,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反正朱天寿否认认识这三个人,血影盟既然没有接下这件案子,他就不必过问了。

关于他在松鹤楼拿下雷神乐大力之事,在场有周大富、冯敬贤、冯志忠三人,不过根据他的判断,这三人受到强烈的警告,想必不敢泄露出去。

而且从南京赶来和乐大力会合的电将魏子豪,已被诸葛明擒下,目前根本无法和周大富等人接触,想必短时间这件事不会外泄。

不过他总不能把这件事一直拖下去,否则另外一个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到时候就算拿出安化王的信柬,也不知能否取信于蒋弘武等人。

他忖道:“看来回去之后,要尽快处理这件事,不过,得先把程家驹放了,不然明天在虎丘的一场拼斗,就难以避免,柳姨也难做人!”

正在沉思之际,听到诸葛明唤道:“金侯爷,你要不要听荤笑话?欢喜阁的喜娘说了几个荤笑话给承中听,承中转述出来,让朱大爷听了,差点没笑翻过去。”

金玄白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心里有事,没有兴趣听这种笑话。”

蒋弘武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天香楼里被关起来的七名清倌人哪?侯爷,你放心啦,她们安好无恙,不过目前不能把她们放出来。”

金玄白这时才想起这件事,觉得极为棘手,若是不管嘛,这七名绮年玉貌的女子一定会被处死,若是管下去,那么势必要把她们都收为侍妾。

纵然服部玉子并不反对他这么做,可是他能这么做吗?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忖道:“这真是让人为难!”

蒋弘武见他叹起气来,笑道:“侯爷,是不是不耐烦了?”

金玄白摇了摇头,只觉眼前烦人的事还不只是这么两件而已,似乎还有一大堆的事让他烦心,尤其想起七龙山庄的楚老夫人等过些日子便会来到苏州,更让他不知要如何应付。

蒋弘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此刻已是申时,大概张大人已经睡醒了,我们走吧。



金玄白一怔,道:“走?到哪里去?”

蒋弘武站了起来,道:“回天香楼去啊!难道你想跑一趟欢喜阁?”

诸葛明笑道:“侯爷是霸王,欢喜阁里正有一位虞姬,正好唤来为霸王唱个小曲,喝杯小酒……”

西楚霸王项羽的故事,金玄白是听过,只是记得楚霸王从下的乌骓马,却不知虞姬是谁,张眼望着诸葛明,等他继续说下去。

诸葛明见他眼中神光熠熠,心头一惊,还以为他不高兴,连忙改口道:“好了,既然侯爷不愿意去欢喜阁,我们就回天香楼吧。”

他讨好道:“侯爷这回立下大功,擒住了千里无影,张大人已把赏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去领。”

金玄白点头道:“好,就依照原先的约定,一人一半。”

诸葛明连忙摇手道:“不敢,这份赏金,我一文钱都不能要,否则脑袋都会被摘下来。



金玄白大笑道:“在这里,有谁敢摘你的脑袋,说得太严重了吧?”

他见到诸葛明苦着脸,讶道:“你是东厂的人,跟锦衣卫是不同的衙门,就算张大人,恐怕也没权摘你的脑袋吧,对不对?”

蒋弘武道:“侯爷,你别听诸葛明兄的,他是另外得到赏金,所以才不好意思分了你的,需知他立了大功,也不在乎这区区几千两银子。”

他望着诸葛明,揶揄道:“诸葛兄,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诸葛明心里不舒服,骂着蒋弘武,表面上却不得不面带笑容,打了个哈哈,道:“蒋兄是我的知己,你说的话还有错吗?”

他向金玄白解释道:“侯爷,你助我破了案,让我在功劳薄上记下了一笔,我怎能再分掉你的奖金,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太没义气了?”

他们边说边行,到了一楼,那些东厂的番子们见到金玄白下楼,全都站了起来。

诸葛明问道:“侯爷,你要骑马还是坐轿?”

金玄白道:“你们把马都带来了?拴在哪里?”

诸葛明道:“巷前停轿,巷后拴马,我们这回骑来了三十多匹马,要不要让老孟把马牵来?”

金玄白道:“不用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诸葛明扬声道:“老孟,老沈,领先带路!”

老孟和老沈应声而出,朝金玄白恭敬的行了个礼,道:“侯爷,四位大人,请随卑职来。”

他们出了易牙居,转首朝巷尾行去,金玄白、蒋弘武、诸葛明、长白双鹤随后跟去,那些东厂番子则又跟在长白双鹤之后,列队而行。

店里的掌柜和十多个伙计们恭谨地排列在柜台边,目送这些人离开,这才全都松了口气。

老沈和老孟还未走到巷尾,老孟便扬声道:“金侯爷和各位大人要回去了,把马牵过来。”

巷尾守着数十名丁勇,全都手持刀枪,排列成二排,背对着巷子,一听到老孟的喝声,全都转过身来,看见蒋弘武和诸葛明,纷纷让开,留出一条通道。

老孟走到那些丁勇面前,叱道:“金侯爷和四位大人来此,你们怎么不知礼数?难道你们的长官没有教过你们吗?”

那些丁勇一阵骚动,纷纷跪了下来,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

老孟和老沈相视一笑,出了巷子,来到一条大街之上,然后往右拐去。

金玄白自从被张永口头上封了个侯爷之后,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到了后来,这种称呼也听惯了,已经不再觉得刺耳,这时也懒得一一解释。

至于一见面便朝他跪倒磕首的人就更多了,以致他面对这种情形,有些麻木,如今看到地上跪了一大片的丁勇杂役,他也不知要如何应付。

蒋弘武扬声道:“各位辛苦了,起来吧!”

那些丁勇中的领队之人恭声道:“谢谢侯爷!”

直到见他站起,那四十多名丁勇才敢一一从地上爬了起来。

金玄白的目光一掠,突然发现这群丁勇里有两张熟面孔,略一思忖,才记得其中一人是小镇油坊里的少东,另一个则是镇上杂货铺里的伙计。

以前,他每半个月挑着四担干柴到小镇上去卖,换来几百文钱,有时便到油坊打几斤油,或者到杂货铺去买些盐、糖,顺便带一坛酒回去,以供他和师父的生活所需。

油坊的少东,他比较少接触,也忘了叫什么名字,不过杂货铺的伙计姓孙,小名叫大毛,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他在离家之前,已有半个多月没看见孙大毛了,不料此时会在这里碰见这两个熟人,使他心中产生一种极为微妙的感受,仿佛他是一个骗子,侯爷这个头衔只是个假像,完全是骗来的,他只是一个樵夫而已。

这种奇异的感受一泛过心头,让他有些不安,唯恐孙大毛会认出自己来,不过随着他的目光投落在这两人的身上,发现他们缩着头,目光低垂,根本不敢直视。

显然这两人生长在小镇,从未见过什么世面,更没碰过大官,以致一听到侯爷和大人来此,便吓得要死,根本不敢抬头。

其实,他们就算看清了金玄白的容貌,也认不出来了,何况,就算认出来,他们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金玄白,便是以前的那个樵夫。

这就是人生的荒谬之处。

难怪满腹经纶的古人会说出“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句话,的确有其真理存在。

在一个荒谬的时代里,任何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如果保持理性的看待,早晚都会被荒谬吞噬。

金玄白出了巷尾,来到大街之上,只见道路已被清空,整条街的两边店铺都已关上门板,没有人开门做生意,左右顾盼一下,整条街道的两端,也都站满了巡丁,而在大街之上,三十多个丁勇,每人手里牵着一匹马,脸色凝肃地站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金玄白见到这种场面,也为之一惊,没想到诸葛明这一趟出来,摆出如此盛大的阵仗,比起巡抚大人出门,还要夸张,不禁暗忖道:“莫非是为了要押解那几个织造局的太监?”

忖思之际,已听到诸葛明叱道:“这些民壮丁勇,平时受的训练不够,连个基本礼节都不懂,承中,你现在立刻到沉香楼去告诉宋登高,叫他务必要把这批人带去好好的操练操练。”

李承中应了一声,诸葛明又道:“顺便通知何老丈,告诉他说,金侯爷已随我们先走一步,让他陪诸位金夫人一起走。”

金玄白心里隐隐觉得不妥,倒不是为了服部玉子等人,而是替这些丁勇担心,唯恐他们会遭到宋知府的责难和折磨。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一个问题,那便是:为何油坊少东和孙大毛会被纳入丁勇民壮之中,而他却不在其列?

上马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纵马而去,直到李承中传达完诸葛明的命令之后,追了上来,他依旧找不到答案。

马行甚速,没一盏茶的工夫,便已到了天香楼附近,只见整条街内三层,外三层的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这里的情况又和易牙居、沉香楼附近不同,那边守卫的除了丁勇之外,便是衙门差人,而此处除了衙门差人守外围,里面全是锦衣卫的校尉们。

那些守在外围的差人,听到了马蹄之声,立刻让开一条路来,守内围的锦衣卫远远见到金玄白等一行人,发生一阵骚动,纷纷让了开来,接着,一条人影从人群中蹿了出来,掠出二丈多远,迎着奔来的三十多匹健马而至。

金玄白在马上看得十分清楚,只见那人正是锦衣卫中的将军陈南水,他立刻勒马缓行,放慢了速度。

陈南水到了马前一丈之处,跪了下来,道:“卑职陈南水,拜见金侯爷和各位大人。”

蒋弘武问道:“南水,发生什么事了?起来说话。”

陈南水道:“禀报大人,不久之前,有一个自称是天刀余断情的男子,带着八名弟子,两名少女,押着两个人,找到了天香楼扬言要和金侯爷交换人质……”

蒋弘武叱道:“胡说八道,金侯爷掳了什么人质?这天刀也太猖狂了吧!竟敢到这里来生事?”

金玄白心里明白,天刀余断情此来,必是要自己交出程家驹,只是不知他又把什么人抓去,竟然敢公然押着人,跑到天香楼前来和自己交换人质。

陈南水道:“守卫的弟兄们,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荒唐,先是斥责驱离,后来见到他们依然不走,于是便动用武力,谁知这些人的武功太高了,上去二十多名弟兄,都被他们击倒于地……”

蒋弘武脸色一变,问道:“有没有受伤?”

陈南水道:“禀报大人,那些人极有分寸,都是用刀背,没用刀刃,所以弟兄们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蒋弘武问道:“有没有惊动张大人和朱大爷?”

陈南水道:“连范铜、刘康和卑职都出手了,怎能不惊动张大人?可是朱大爷在睡觉,没人敢吵他。”

蒋弘武骂道:“你们都是些死人啊!”

他担心张永的安危,在马上抱拳道:“金侯爷,请恕卑职职责在身,先行一步了。”

金玄白道:“蒋兄别急,天刀余断情是来找我的,让我跟他去谈。”

蒋弘武点了点头,问道:“如今天刀在哪里?”

陈南水还没开口,金玄白指着十多丈远的那座凉亭道:“天刀和他八名弟子,都在那座凉亭里。”

他目光一闪,又道:“张永张大人此刻搬了张椅子坐在天香楼前的台阶前,身边有劳公秉和于八郎两人陪着,你不必担心。”

蒋弘武翘首往凉亭望去,只见人影绰绰,根本看不清楚,他虽然心中悬念张永的安危,可是金玄白既然这么说,他也不愿让对方难堪,只得定下心来。

金玄白策马前行,一边思索如何面对天刀余断情。

由于天刀此来是为的交换人质,故而面对锦衣卫的包围和挑衅,也没下毒手,以致引起不可收拾的局面。

由此可知,柳月娘和程婵娟还没跟天刀余断情、集贤堡主程震远碰上头,否则他们得到了金玄白示出的善意之后,绝不会再用什么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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