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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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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上仙把二姑的本命神叉还给我,二姑感激不尽。”

金玄白打量了手里的两支铁叉,问道:“这是祢的本命神叉?是什么材质做的?似铁非铁,似铜非铜。”

贺神婆恭谨地道:“这是师门发下的神叉,二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炼,不过这两根神叉系有二姑的本命元神,所以叉毁人亡。”

金玄白哦了一声,道:“这么说,祢不是魔门弟子罗?”

贺神婆道:“敬禀上仙,二姑是巫门弟子,本门这一代有八名弟子,二姑身居其二。



金玄白道:“不管祢是哪一派的弟子,既然是在修行,便不该使用不正当的手段,骗取他人钱财,尤其是不可以做出让人骨肉分离的事,有伤阴德。”

贺神婆垂下了头,道:“上仙教诲得极是,二姑从此以后,定然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金玄白道:“今天祢是运气好,碰上了我,心境已变,不然,祢会化为齑粉。”

他想起自己在易牙居酒楼,冒冒失失的施出九阳神功,瞬间提聚全身八成功力,以致发生了令他自己都想像不到的事,竟然把五名魔门弟子急速焚化,成为灰粉。

也就是因为那种骇异的情景,让他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所以他纵然面对贺神婆施出了巫门术法,也没提聚三成功力,这才没让她当场毙命。

所以说起来,贺神婆留下一条性命,应当拜那五位魔门弟子之赐,否则金玄白在面对如此玄奇诡异的御魂叉,说不准便会全力以赴,最后必然导致贺神婆形神俱灭,就此消失。

贺神婆不知道金玄白言有所指,却也听得心惊胆跳,相信以金玄白一身超绝的玄功修为,绝非空言恫吓,当下战战兢兢的躬身道:“二姑明白,上仙的确已经手下留情了,二姑向祖师爷发誓,从今之后,一切昧心之事,绝不去做,如有食言,让我五雷轰顶元神俱毁。”

金玄白见她发此毒誓,也就不再为难她了,把两根发簪用气劲托着,缓缓飞向她的面前,道:“这两根叉子,祢就拿去吧。”

贺神婆见到那两支御魂叉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虚虚的托起,心中更加敬畏,一手按着发髻,一手接过两支御神叉,将之插进发髻里。

在这个瞬间,金玄白似乎有了一些领悟,忖道:“巫门使用法器是以强大的精神来控制,这跟玄门的御剑飞空之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想必修为越高,剑器飞行的速度和变化也就越大。”

此刻,他真想找支长剑来试一试所领悟的御剑手法,只见贺神婆整理好了发髻,又整了整衣襟,恭敬地裣衽行了一礼,道:“多谢上仙不杀之恩,二姑感铭五内,今后上仙只要有任何差遣,我巫门弟子都听凭吩咐。”

金玄白道:“祢不必称我上仙,我姓金,外号神枪霸王。”

贺神婆大吃一惊,问道:“你……你就是近几日在苏州卷起万丈波涛,灭了神刀门,解散双剑盟的金大侠?”

金玄白颔首道:“贺二姑,祢的消息倒蛮灵通的嘛!”

贺神婆仔细地看了金玄白一下,诧异地道:“金大侠,你是武林高手,又怎会成为玄门高人呢?”

金玄白笑道:“什么玄门高人?我可一点都不明白,祢何不说清楚点?”

贺神婆一脸古怪的神情,不敢置信地望了望金玄白,道:“金大侠,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修成元婴?多少道家的修真者,费尽千辛万苦,求的便是结成圣胎,练成元婴,可是万中难得其中,至死都无法成功。”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据我巫门师祖所知,近百年来,只有张三丰老仙长才修成元婴,在一百二十多岁的时候,脱窍飞升,可是你……你年纪轻轻的便已练成金丹,修成元婴,二姑还以为你已返老还童……”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祢再说下去,我岂不成为妖怪了?”

贺神婆满脸惊惶的神情,愕然望着金玄白,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天下竟会有这种人!

金玄白笑声一敛,道:“贺二姑,我托祢一件事,祢能不能帮我注意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魔门的女弟子出现?如果看到的话,请多加留意。”

他把那五个魔门女弟子的穿着打扮和面貌长相,大略的描述了一下,道:“祢如果看到这几个女子,只要查明她们的落脚之处,我便付给祢一百两银子作为酬劳,总比祢在这里骗些小钱,要来得划算。”

贺神婆眼睛一亮,道:“金大侠,你说的可是真的,有一百两银子的赏金好拿?”

话一说完,她见到李强带着陈明义走了过来,笑着道:“当然是真的,金侯爷一言九鼎,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贺神婆在附近开设神坛,手下有六名女弟子,曾经被堂口里的几个痞棍调戏过,后来她找上李强理论,李强也依照堂规,处罚了那三名手下,所以双方都是熟识,只不过两人的营生方式不同,加上男女有别,走不到一块去,这才极少往来。

不过李强为人极是正直,贺神婆平时装神弄鬼,替人算个八字,祭煞改运,偶而骗点小钱的事,也落入他的耳中,只是李强鉴于没有发生什么毁人名节或破人姻缘,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一直没和贺神婆计较。

在城西这块地方,居住的大都是些中下阶层的平民,每人头上一片天,各有各的谋生之路,李强只是个堂口的把子,又不是甲首或里正,更不是官方人员,熟亲睦邻之事极为重要,否则有谁会到他开设的赌坊里去赌钱啊?

所以他和贺神婆是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不过双双都是熟识,偶而见面也仅止于点个头而已,李强从不摆出土豪的姿态,贺神婆也没把巫门的身份暴露出来。

想不到蔡屏儿这档子事,会把贺神婆牵连进来,差点让她陷于万劫不复的险境。

此刻,当贺神婆一听到李强的话,就像迎面承受了一个霹雳轰顶,震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金玄白见她全身僵硬,笑道:“祢如果有任何线索,可以找衙门里的王正英大捕头去禀报,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贺神婆木然的点了点头。

金玄白拉着李强,问道:“那位满脸麻子的陈屠夫呢?我要跟他说几句话,这个人还真的不错,能够见义勇为。”

李强道:“陈屠夫因为刚才报出了名字,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先走了,他跟我说,从明天起要改行,不再杀猪,小老儿心想,这人是条汉子,若是把他留在堂口里也不甚恰当,正好钺儿从军去了,于是我便请他替我照顾水庄,反正他打单身,我那儿房间也多,就请他搬到木渎镇去和我做伴。”

金玄白颔首道:“李兄,你这个主意很好,田园有人帮着照顾,也可以找个伴陪着喝酒聊天。”

李强压低话声道:“陈屠夫有个老相好,是前面那条街上做裁缝的寡妇,多年以来,陈屠夫一直想要娶她做烧锅的,只是她觉得不好意思,加上身边又带着个拖油瓶,所以一直没答应,小老儿想,看能不能找人设法替他做个媒,把妻子娶进门,这样大家更有个照顾了。”

金玄白笑道:“如此甚好,陈屠夫的长相虽差,可是心地善良,成亲之后,一定会善待妻子前夫所生之子,将来老了也有人送终,嗯!这是个好主意。”

李强道:“小老儿虽是这么想,不过份量不够,恐怕人家不买帐……”

金玄白吓了一跳,赶忙摇手道:“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不能到处替人做媒,眼前事情多得不得了,我都还忙不过来呢!”

李强笑道:“这种事哪敢劳动侯爷你?小老儿的意思是想请玉清宫里的昊天老道长出面,那就份量一定够了。”

金玄白松了口气,道:“你既然这么说,就去找他吧。万一他不肯,就说我交待的,可以了吧?”

李强大喜,道:“昊天老道长是你的徒孙,你这位师叔祖说的话,他还敢不听吗?”

金玄白一想起屠夫要娶寡妇,找来老道做媒,便觉得好笑,不过在李强这个热心的堂口把子面前,他可不能笑出来,只好忍着。

贺神婆站在一旁,正在发呆,不过她却把金玄白和李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又是一震,插了句嘴,问道:“金大侠,你真的是位侯爷?朝廷里的大官?”

金玄白既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想到李强就在身边,他若是否认,岂不等于自己是个骗子?所以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

贺神婆又问了一句:“玉清宫里的昊天老道长,真是你的徒孙?”

金玄白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按照辈份来说,我的确是他的师叔祖。”

贺神婆倒抽一口凉气,道:“金侯爷,你原来是四明一脉的长老,难怪修为已至天人之境了!”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我是武当派弟子,可不是什么长老。”

贺神婆脑袋之中,一时接收了许多关于金玄白的讯息,而这些讯息又颇有矛盾之处,根本无法连接在一起,理得她几乎疯了。

她眼神呆滞地转过身去,缓步走向神坛,想要把金玄白的身份组合起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玄门高手和朝廷高官连接在一起。

金玄白见到贺神婆莫名其妙的走了,也没加以追究,对李强道:“那什么血狼刁十二,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叫陈明义到衙门找王正英大捕头或薛义,就可以找到我。”

李强颔首道:“侯爷请放心,那刁十二还不成气候,这件事明义一定可以解决……”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指着远处行来的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道:“侯爷,你真是神仙哪!知道蔡富贵今天就会从牢里放出来,呶!那就是屏儿的爹了。”

金玄白望将过去,只见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头戴文士巾,身穿一袭绸衫,足登丝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神情看来疲惫之极,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金玄白原先看到屏儿长得清秀可爱,还以为蔡富贵像个人样,岂知一见之下,发现他生了两只鼠眼,形貌猥亵低俗,不禁大为失望。

李强轻叹口气,道:“这小子不学好,万贯家财,不到十年光景,便被他败光,真是辜负了他老子当年替他取的名字。”

金玄白点了点头,听到李强又道:“据说蔡富贵他爹替他娶这房妻子,也是求的好兆头,认为家中有菜有饭,不虞饥荒,又有富贵,又有金玉,还怕什么?岂知没几年蔡家就败光了,真是始料不及。”

金玄白想起蔡范氏来,的确能体会当年蔡范联姻,是个好兆头,不过他对于李强的一句话没弄清楚,问道:“你说又有富贵,我是明白,可是又有金玉是什么意思?”

李强低声道:“蔡富贵还有个妹妹,叫蔡金玉,十几年前就嫁到外地,据说她的夫婿叫周俊,如今已是淮安府的知府大人了,可是蔡金玉不认这个哥哥,蔡富贵几次登门,都被他妹妹拒之门外。”

金玄白道:“有这种事?很好,我正要找那周知府的麻烦!”

他冷哼一声,又道:“李兄,蔡富贵这个人,我虽然看了就讨厌,可是看在屏儿的份上,你帮我想个法子照顾他,这样吧!他既然好赌,就让他到你堂口里开设的赌场里去做个什么,也免得屏儿吃苦。”

李强点了点头,转首对陈明义道:“明义,金侯爷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陈明义颔首道:“老爷子,我这就找他去谈。”

李强忙道:“明义,记住,别让他管帐,就让他顾场子,找客人就行了,挑点轻松的给他做。”

陈明义应了一声,向着蔡富贵迎去。

这时,蔡屏儿也看到了蔡富贵,高兴的大叫一声,放开楚花铃的手,急忙奔了过去,蔡范氏惊喜交集,随在屏儿身后,追了过去。

楚花铃吁了口气,向金玄白行来,道:“大哥,我很喜欢屏儿,你想个法子让她爹改邪归正,别害苦了屏儿,好不好?”

金玄白道:“这件事我交给陈明义去办,像他这种人,才能制得住蔡富贵,不过,会不会改邪归正,就要看他自己了。”

他顿了一下,道:“李兄,我先走了,你转告屏儿她娘,千万别太迷信算命,须知今日发生的事,并非命运安排,今后蔡家如果有翻身的一天,还得靠屏儿。”

李强颔首称是,目送金玄白拉着楚花铃的手,快速的远去,直到消失在人群里。

他长长吁了口气,望着蔡富贵一家三口相拥而泣,禁不住自言自语道:“谁说没有命运?屏儿一定是命中有贵人,才会碰上金侯爷,不然,以他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怎会到这种地方来?”

第一七一章报恩寺塔

苏州建城之初,整个城市的街道,是棋盘式的设计。

金玄白和楚花铃相偕而行,认准了方向,从城西往城北而去,一路上不时有路人对他指指点点,有时还可听到有人在惊呼:“神枪霸王!”

楚花铃直到这时,才肯定金玄白在苏州城里,的确是个名人,否则不会连街上的陌生路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然而随着她迷人的笑靥,让那些路人产生惊艳之感,赞叹之声更是此起彼落,有的人竟然驻足远观起来,一时之间,街道几乎为之堵塞。

金玄白正在和她解释玉清宫之事,提到了道家所谓的三清,是指“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这三位天尊都是道家的祖师、上仙,位阶极高。

楚花铃听他提到上仙,想起贺神婆便曾如此称呼他,于是便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金玄白笑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我,大概是做了亏心事吧。”

楚花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大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是不是你练了什么仙术,施展了什么仙法,让她感到害怕,不然她跪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干什么?”

金玄白朗声大笑,道:“我有五个师父,每天忙着练武,都嫌时间不够了,哪还能分神去练什么仙术?嘿嘿!就算我想练,也没人教我啊!”

楚花铃道:“可是,你在易牙居里,扬掌挥拍,竟然把五个魔门的高手都幻化不见,难道不是仙术吗?”

金玄白道:“那是……”

他不知要如何向楚花铃解释才好,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种骇异的情况发生,到底那五个魔门妇人的瞬间消失,是被他的九阳神功里凝聚的三昧真火所炼化|奇*。*书^网|,或者是其他原因,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又如何解释?

何况,他就算清楚整件事的端倪,在自己确定已经把九阳神功练到第七重之前,他也必须遵守对师父的承诺,不对外人透露此事。

故此,面对楚花铃的询问,他颇觉为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正想编个理由搪塞一下,听到街上有人大声呵叱,于是立刻趁机住口。

扬目望去,但见堵在街上的行人纷纷走避,退向两边,一个身穿巡捕服饰的男子,领着三十多名差人,匆匆奔了过来。

那个巡捕奔到金玄白之前,约一丈之外,便跪倒在地,扬声道:“苏州衙门一等一级捕快许麒,拜见金大人。”

他一跪下,身后那三十多名差役,也一起都跪了下来,顿时,引起路人一阵低声议论。

那些曾经见过金玄白在街上发威的人,都在奇怪金玄白为何是金大人,而未曾见过金玄白的路人,则为这位大人携美而行,竟然没有坐轿,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金玄白还没说话,只听得楚花铃轻笑道:“大哥,你可真是威风啊!”

金玄白苦笑一下,走了过去,道:“许捕头,请起,大家不必客气。”

许麒谢了一声,站起抱拳道:“敬禀金大人,知府大人已在易牙居恭候大人许久,一直未见大人回去,特命小的和罗三泰捕头带人上街寻访,小的有幸,能够先遇上大人,敬请大人和夫人回驾。”

金玄白听他说了一大串,才知道宋登高也到了易牙居,心想可能是为了查封太湖水寨的事情而来,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带路,我这就回去了。”

许麒看了楚花铃一眼,随即垂下眼帘,恭声道:“请大人陪夫人到附近店铺里稍坐片刻,容小的派人去雇两顶大轿过来……”

金玄白笑道:“不必这么麻烦,我们安步当车就行了。”

楚花铃娇嗔道:“大哥,这个捕头怎么搞的,怎么老说错话?竟然称人家是你的夫人,你也不说说他!”

金玄白一愣,随即笑道:“许捕头,你听到楚小姐说的话了,还不向楚小姐道歉?”

许麒吓了一跳,赶忙躬身道歉:“请恕小人无知,冒渎了楚小姐,尚祈小姐能够原谅小人失言。”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忖道:“祢如果真是个名门闺秀,又怎会和金大人相偕逛街?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却还假惺惺,骗谁啊?”

楚花铃也不是真的要许麒道歉,仅是有些羞惭,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见到许麒道歉,也就这么算了。

她秋波一转,看到金玄白嘴角的笑意,忍不住道:“大哥,人家以后跟你上街,一定得穿回男装才行,不然认识你的人那么多,我被人误会不打紧,若是被嫂子她们误会了,岂不引起一场风波?”

金玄白看着这位未婚妻子,一脸娇羞模样,只觉她艳光四射,令人难以逼视,呆了一下,点头道:“祢说得极是,是该穿回男装,才不会引人如此注目。”

稍稍一顿,他又继续道:“至于祢所担心的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她们的度量都很大!”

楚花铃想要辩驳,却想起和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诗凤她们相处的情形,觉得金玄白之言,果真有几分道理,于是只得闭口不言。

就在这时,听到远处有人高喊道:“副总镖头,请留步!”

金玄白回头望去,只见侯七拉着一个人,快步急奔而来,那人头上的文士巾都歪了,一手撩着绸衫,气喘吁吁,不是那位蔡富贵,还有谁?

这两人奔到了金玄白身前不远,侯七放开了蔡富贵,躬身抱拳道:“属下侯七,见过副总镖头。”

蔡富贵脚步虚浮,看到了金玄白,以及他身后站着的三十多名差人,两腿一软,跪了下去,磕了个头道:“小民蔡富贵,拜见金大人,特此向大人及夫人致谢,若非大人伸出援手,小女屏儿已经沦落火坑……”

金玄白单手一伸,发出一股气劲把蔡富贵整个干瘦的身躯托了起来,道:“尊驾不必客气,这仅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道中人,本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能救屏儿脱离火坑,我的心里也很快乐。”

蔡富贵满脸惊讶之色,不知道自己怎会被一股无形的气劲托起,站了起来,还在发呆,侯七身为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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