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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时间快到了,攻城吧!”刘玄初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向吴三桂行礼道。
吴三桂点了下头:“好!传令三军,开始攻城!”
数十门攻城臼炮被架了起来,对准城头,炮口喷出了火光。
吴军阵型中,鼓声隆隆,号角长鸣,吴军排列着整齐的队形,向城墙压了过来。城头的清军抵抗十分微弱,软绵绵的射出几支箭支,根本无法对吴军造成杀伤力,打出的鸟铳子弹没有一点准头。
壕桥架在护城河上,一架架简易云梯搭上了城头,吴军士卒爬上云梯,开始登城。
城头的清军以羽箭和滚木礌石反击,吴军火枪手和弓箭手站在城下,线膛枪手站在巢车和望楼上,不断射击,压制清军火力。
攻城战开始了大约半个时辰,不断登上城头的吴军就控制住城头多块区域。
城门大开,吴军呐喊着涌入城内。保定这座阻拦了吴军四个多月的城池终于被拿下。
第二百四十三章 惨败之路()
春天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阳光明媚,阳春三月温暖的阳光沐浴在大地上,突然就是阴云密布,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
巴海抬起头,看着天:“这该死的春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这真是老天要亡我大清啊!”
如果这春雨早几天来的话,吴军的火器就会受到限制,特别是地雷和一窝蜂火箭,根本发挥不出那么大的威力,为了避免一窝蜂火箭被雨水淋湿,吴军只能把火厢车藏在帐篷内,这样就不可能打清军一个埋伏了;若是春雨晚来几天也好,八旗骑兵的“回京勤王之路”也不会如此艰难了。
形容大军战败,叫丢盔弃甲,为何要丢盔弃甲?因为穿着铠甲,戴着头盔跑起来慢啊。平日里交战的时候救命的盔甲,在逃亡的时候就变成了累赘。
阳春三月的春季,天气已经转暖,厚厚的棉甲穿在身上,跑动几步就满头大汗。丢弃了棉甲,轻装逃命,跑出满身大汗,清兵又把更多的衣服都丢弃了,有些人干脆把无袖的衣服塞进包裹,背着包裹逃命,盔甲和兵器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结果这连绵阴雨一来,伴随着春雨一起到来的是一点不逊于冬季的倒春寒。
大队的清兵沿着已经变成烂泥地的官道,跌跌撞撞的往北逃亡,泥泞的地面又湿又滑,走几步就有人跌倒,摔在泥水中。身上单薄的秋衣沾了水,再被寒风一吹,有的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直接就倒在泥水中。骑着马的八旗兵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了逃命,既可以保暖又能抵挡武器伤害的棉甲早被他们丢弃了,雨水落在身上,一阵风刮来,八旗兵冻得直打哆嗦。有的马匹走着走着就马失前蹄摔在路边,再也爬不起来。
沿途过去,一路上都是倒毙的人尸马尸,得了重病实在走不动的清兵病号和受了伤的伤员躺在泥地里哀嚎挣扎。
巴海和他的戈什哈走过去,几名倒在泥土中的八旗兵冲着他们绝望的喊叫,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求救。
“大人,救救我们吧!”一名腿上受了重伤的八旗兵伸出满是血水污泥的手,绝望的双眼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似乎他们的大帅能带他们安全回到京城。
巴海下了马,看了一眼这名八旗兵,只见他的腿上被长枪扎了一下,身上还有刀伤,早已化脓的伤口暴露在雨水中,伤口往外翻出,露出的肌肉都已经被雨水泡白了。这样的重伤员,就算是能活着回到京城,也会变成一个废人。
“给他一个痛快吧!”巴海含着泪转过头去。
“喳!”一名戈什哈拔出顺刀,手起刀落,一刀抹过了这名八旗兵的脖子。这一刀连动脉带气管一起割断,这名八旗兵再也不会感到任何痛快,缓缓闭上眼睛。
“太惨了!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吧!求求你不要再下雨了!”巴海仰天长叹。
春季的寒流到来,连续阴雨绵绵,清军步履艰难,可是吴军却没有闲着。吴军骑兵猛将高得捷带着两万骑兵,不紧不慢的跟在清军后面。因为高得捷的大胜,缴获了大批战马,现在吴军骑兵已经可以一人双马了。
不过阴雨绵绵,清军路难走,吴军骑兵同样也是路不好走,被高得捷追上的,多半是躺在泥地里哀嚎挣扎的病号和伤员,还能捡到一些累得走不动路的清兵。
轻伤的,小病的,走不动路的,都被吴军俘虏。至于那些重伤员重病号的,高得捷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收容他们,吴三桂也没有那么多耐心去救活这些人,于是高得捷的骑兵见到重伤员和重病号,就很仁慈的一刀解决了他们的痛苦。
巴海的步兵基本上折损光了,大炮辎重车辆全部被丢弃,只剩下八旗骑兵和绿营马队,跟着巴海往京城撤退。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湿漉漉的草丛中,钻出几颗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正警惕的观察官道。
“鞑子来了!弟兄们,做好准备!”为首一人从望远镜中看到官道上出现的清军,轻声对亲兵说了几句,让亲兵传令下去。
草丛中,冒出不计其数头戴粽叶斗笠,身穿蓑衣的人们,这些是埋伏在此地多日的吴军猓猓兵!每一名吴军士卒的蓑衣里面还穿着一件藤甲,藤甲里面穿着春秋衣,有外层蓑衣挡住了雨水,藤甲和里面的衣服都是干燥的,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
吴军猓猓兵已经在这里以逸待劳了三日了,他们堵住了清军退往京城的必经之路。
一路狼狈败退的清军根本就顾不上派遣斥候兵探路,只是埋头逃命,结果刚好一头撞入了吴军的伏击圈内。
等到清军进入到伏击圈,亲自率领猓猓兵的吴应麒突然跳了起来,一声大吼:“儿郎们,杀清狗!”
“杀清狗!”草丛中突然跳出不计其数的人影,猓猓兵们脱掉了蓑衣,摘下粽叶斗笠,露出里面的藤盔藤甲,高声呐喊着,挥舞着斧头、钩镰枪、苗刀,犹如出闸的猛虎一般,向清军猛扑而去。
埋伏的猓猓兵人不是很多,只有三千余人,可是他们是以逸待劳,而去士气高涨;反观清军,都已经人困马乏,士气低落到极点。
“大人快走!”几名忠心耿耿的戈什哈大喊道。
巴海在马屁股上猛抽了一鞭,调转马头,往一条小路逃去。戈什哈和其余的八旗兵也纷纷拔出刀,勇敢的扑向猓猓兵。虽然八旗兵是骑兵,可是他们的战马已经没办法冲刺了,所有的八旗兵这时候都是当成步兵用。
猓猓兵杀入清军人群中,斧头劈砍,钩镰枪突刺、回拉,锋利的苗刀砍下清兵人头。正面撞上猓猓兵的清兵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在,就被砍翻了一大片。
清军大败,巴海带着残存的清军将领和一批戈什哈,慌不择路,逃上一条小路。惨败的清军狂奔了一整天,到了天黑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雨停了,去砍点柴火来吧!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弟兄们烤烤火。”巴海说道。
篝火刚刚点燃,就听到不远处黑暗中响起了一阵喊杀声。
第二百四十四章 布尔尼亲王()
巴海死了,杀死他的是李定国。
其实吴三桂兵力也不足,即便招募民壮布置疑兵,人手还是略显不足。既然是李定国陪伴永历回京,吴军和晋王军联手,那么对巴海部最后一击的任务就落在晋王身上,刘玄初有意把这个功劳留给了李定国。
晋王军埋伏在巴海的必经之路上,在距离京城七十余里外的官道镇附近布置好埋伏。
所谓的官道镇,是顺天府进入北直隶保定的官道必经之路,清军还差一步之遥就要进入顺天府地盘了,这时候雨停了,巴海下令让士卒们砍伐木柴,点燃篝火,准备烤火。结果刚刚点燃篝火,埋伏的晋王骑兵就从黑暗中杀了出来。
这次巴海没能跑掉,被李定国一枪挑落下马。
至此,清军最后的主力几乎被全歼,只剩下萨布素、彰泰等人带着不到一千人的残兵败将逃回了京城,其余的八旗和绿营全部被歼灭,就连勒尔锦也死在乱军之中。
吴三桂布置在京城外面的疑兵大部分都是民壮和辅兵,真正的战兵人数极少,不过要拦住萨布素、彰泰等人的残兵败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萨布素和彰泰他们还是安全的逃入了燕京城内。
事实上是吴三桂在刘玄初建议下,故意放这些残兵败将一马,让他们逃回京城报信,把巴海已经授首的消息传递到京城,以起到扰乱守军军心的作用。
果然不出刘玄初所料,萨布素和彰泰带着残兵败将逃回燕京城内,他们人还没进入紫禁城面圣,巴海惨败,关外精锐八旗全军覆没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原本就已经人心惶惶的京城,更是乱成一团。
“皇上!老佛爷!大清的天塌了啊!”萨布素和彰泰哭喊着,跌跌撞撞进入养心殿。
听说了关外八旗全军覆没,绿营全军覆没,朝鲜八旗全军覆没,朝鲜绿营也全军覆没,巴海、勒尔锦等人兵败身死的消息,康熙绝望的瘫痪在龙椅上。
“皇上,快离开京城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吴逆大军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所有的人都在苦苦相劝,劝康熙离开京城。
“真惨啊!朕不仅丢掉了中原,连满洲老家都丢了,只能去北海投靠罗刹人!实在是愧对我大清的列祖列宗啊!”康熙痛哭流涕,满是麻子的脸上滴下大滴大滴的眼泪。
原本就算是盛京丢了,满清也不是没有翻盘机会。可是前不久,从满洲又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原本在山林中的生女真部落都不见了,清军探子辗转从罗刹人那边得知,这些生女真部落已经全部投靠了大明,被人转移走了,入住到一座座坚固的堡垒内。这个消息就意味着满清再也不可能从生女真那里获得任何人力兵力!
如此一来,满清就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也就是一路往北,去北海投靠罗刹人。
其实老奴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女真人,甚至连大明人嘴里所说的生女真都不是,老奴一伙人是西伯利亚下来的通古斯野人,所幸被李成梁收留,为了统一女真部落,老奴才乱认祖宗,自称自己是女真人。所以康熙带人逃回北海,也算是回归自己的老家。
京城的旗人早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逃亡了,旗人们收拾了细软,拖家带口,排着长队从北面的德胜门出了京城,一路往西北逃亡。先是经过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抵达宣大,暂时进入山西境内休整一段时间。
从京城到宣大,一路过去都是高山峻岭,下过春雨之后的道路愈发难行,逃亡的旗人穿行在桑干河边的官道上,不时有人跌倒,甚至有的人脚下一打滑,便掉进了桑干河,当即被滚滚激流卷走。
不过虽然道路艰难,毕竟逃亡的人多,彼此之间还有个照应,大部分逃亡的旗人都平安到达张家口。
清军惨败的消息,通过逃亡的旗人传到了张家口和大同。
长期在张家口和大同一带,同关外蒙古人做生意的各家晋商商号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晋商八大家是不用说了,他们已经被列入王羽的必杀名单,他们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也就是跟着满清跑路。还有一些小的晋商商号,有的人害怕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会遭到大明的清算,也跟着旗人逃入茫茫草原;还有的晋商心存侥幸,打算留下来。
出了大同之后,进入茫茫草原,往西北方向走上数百里路,有一座草原上的城池,叫归化城,也就是今天的呼和浩特。
皇太极在追杀林丹汗的时候,归化城曾经被清军一把火烧成废墟。后来土默特蒙古人又修复了这座城池,目前居住在这里的是林丹汗的孙子布尔尼亲王。
“女真人已经惨败了!”坐在布尔尼亲王对面的阿杂里喇嘛缓缓说道,“王爷,另外,小僧还得知了一件事,盛京也被大明攻破了,老王爷好像也落入明军手里。听关外回来的人说,明军没有为难老王爷。”
布尔尼亲王听到老王爷三个字,半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放出一道精光:“活佛,你说老王爷已经落入明军手里?”
“是的!”阿杂里喇嘛道,“只是小僧还未同明军联系上,他们看在曾经的大汗帮助大明抵挡过女真人,想必也不会为难老王爷!可是王爷,我们现在得做个决断了!”
“什么决断?”布尔尼连忙问道。
阿杂里喇嘛冷冷道:“报仇!为大汗报仇!要不是当年的皇太极,大汗会那么早死?我们蒙古人的地盘被后金压缩,老王爷又被扣为人质,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
布尔尼犹豫了片刻方才道:“难道我们起兵反清?可是我们起兵之后,下一步怎么办?难道我们投靠大明?”
“如今的大明,已经是如日中天,大明军队火器精良,甚至不亚于漠北的罗刹人!”阿杂里喇嘛劝告道,“满清已经岌岌可危,朝不保夕,我们投靠了大明,方才是正道啊!一来可以为老汗王报仇,二来也有个强大的靠山!”
布尔尼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又问:“可是我们现在兵力不足,女真虽败,但他们要打败我们还是轻而易举!”
第二百四十五章 阿布奈()
沈阳城,两个月前俘虏的旗人都已经陆陆续续送走。郑袭必须在冰雪融化之前,用雪橇运输队把俘虏送到庙街一带,否则一旦天气转暖,厚厚的积雪融化,东北的地面将会变成一片泥泞,到了那时候,不仅雪橇无法行走,就连车辆行驶都不方便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俘虏都被送走,有这样一个俘虏就留在沈阳,他叫阿布奈,是林丹汗的儿子。林丹汗战败身亡,儿子额哲投降满清。额哲死后,阿布奈便接管过察哈尔,后来被逼着娶了皇太极的二女儿马喀塔之后,满清封他为察哈尔亲王。谁知道在两年前,疑神疑鬼的康熙总是对林丹汗的后人很不放心,于是找了个借口,剥夺了阿布奈的王位,又把他囚禁在盛京和硕大长公主额驸府内。
郑袭攻克了盛京之后,纵兵在城内劫掠杀人,和硕大长公主额驸府自然也遭到了冲击,不过阿布奈和马喀塔命大,躲在府中的密室中躲过一劫。后来黄昭听说和硕大长公主额驸阿布奈是林丹汗的儿子,于是下令不得再冲击额驸府。
数日之后,郑袭下令封刀,明军不再对盛京城内的旗人进行屠杀,阿布奈和他的老婆又在密室中躲了三日,虽然听到外面明军的喊话声,但还是不敢相信明军不再杀人,直到两人饿得实在受不了,这才从密室中走出。
阿布奈和马喀塔离开密室之后,马上就被明军俘虏。俘虏他们的小兵不认识这两人,于是他们被押到俘虏营内。
俘虏营就在城内,原本是一些普通旗丁和披甲人等低级旗人居住的民宅,如今被郑袭用来暂时关押俘虏。
这些低级旗人居住的民宅,事实上相当于旗人中的贫民窟,房间狭小,光线昏暗。为了能够保暖,房屋都造得十分狭窄,北面没有窗户,只有南面有窗户,而且窗户很小,再加上低等旗人买不起昂贵的玻璃,无法使用玻璃窗,只能用窗纸。可是窗纸薄了,又很容易破损,冬季的寒风刮入屋内,冻得让人受不了,因此都贴着厚厚的多层窗纸,房间里面白天都十分昏暗。
普通的明军士卒和小军官还不知道阿布奈的身份,他也被安排到一间小房间里面居住。里面虽然拥挤,光线昏暗,不过有热炕,屋内温度还算比较暖和。
居住在战俘营内,伙食很差,吃的是各种杂粮做的饼和杂粮窝头,还有一碗杂粮粥,菜是一点咸菜。尽管如此,但是饿了好几天的阿布奈和马喀塔还是狼吞虎咽,转眼就把送来的口粮一扫而光。
“都听好了!我们大帅慈悲于怀,不忍多杀戮,你们都可以活下去!但是,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们大帅的奴隶!大帅的封地在大洋洲,你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将会被送过重洋,送到南面的大洋洲开发荒地!那里是成片的草原,你们到了那里,就和回到草原一样,你们在那里可以牧马,可以放牛羊,另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击败当地的土人!”一名明军军官走进俘虏营内,拉扯着嗓门大声喊话。
俘虏营内,俘虏们在明军的指挥下,从外面挑来一担担积雪,倒在中间的地面上,再用扫把平整雪地。接着有人烧起柴火,把从河面上运来的冰块放入锅内,融化了,烧成水。随后俘虏们就在明军的指挥下,把水泼在堆积起来的积雪上。
水遇上积雪,结成冰,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冰的道路。之后又有人挑来雪,均匀的撒在冰面上面,形成一条冰雪道路。
看到雪橇驶入战俘营内,阿布奈感叹不已:“真没想到,明国人还能造出这种车子,这种能在雪地上走的车子!如果当年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懂得造这种车那就好了,即使是白灾来了也不用担心,我们可以迁移避开白灾,也能利用这种车子解决运输问题,运送粮食和柴火,也不至于黄金家族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啊!”
“准备出发了!”明军押着头一批俘虏,登上了驶入战俘营的雪橇车。
十多名旗人拥挤在一辆雪橇车上,车厢顶部挂着厚厚的帆布,可以抵挡住风雪。驾车的明军士卒一挥马鞭,拉车的两匹马撒开蹄子,拉着雪橇,沿着雪道奔跑起来,不一会儿雪橇车便出了城。
一辆接一辆雪橇车接连出城,不过阿布奈还没被送出去,因为有人来登记,要登记过名字之后,才能登上雪橇车离开。
轮到阿布奈夫妇了,阿布奈原本想要用假名,但是看到队伍中有熟人,前面的人在登记名字的时候,都要经过别人的鉴别才能登记下名字,于是阿布奈干脆把心一横,对登记的明军士卒报上自己的真名。
“阿布奈?原来你就是老察哈尔亲王?”一名明军千总拿起花名册看了一眼。
“是的!正是小王!”阿布奈回道。
那明军千总转头,拉了好几个人来鉴别真伪,被带上来的旗人都指认,眼前这个中年人确实是察哈尔老王爷阿布奈,身边的是他的老婆和硕大长公主马喀塔。
“太好了!”明军千总连忙拱手作揖,“卑职总算是找到老王爷了!我们大帅交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