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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总知道林立的脾气就是这样，也没继续说下去。
很是干脆的屠总迅速核算了目前的金价，随后第一时间将剩余的资金转给林立。50公斤的金砖，其市价超过2000万元，即使减去屠总之前借出的资金，林立还有足足1100多万的资金盈余呢。
1100多万，只要不是遇到今天的事情，那足够林家挥霍的了。
屠总结算完这里，随后就催促道：“小立，时间无多，我们赶快过去吧。如果再晚的话，恐怕就要错过人流高峰了。”
不过说到最后，屠总的眼神都暗了下来。
好运来玉石现在的人流高峰不过是颠峰时期的一半，再加上现在同街对手奇运来玉石拉掉他们不少的人气，恐怕他们现在的人流还不及以前的平时状态呢。
林立也看到屠总的无奈，默默下了个决定。
随后他们就没再浪费时间，火速开赴好运来玉石。
而到了好运来玉石，林立才知道好运来玉石现在的人气是多么的低迷。要知道现在可是人流最高峰，看游荡在好运来玉石里的镀客却是寥寥，估计连工作人员都比客人来得多，不提有多冷清。
“哎……”
看到这里，屠总实在无能为力。
林立却提醒道：“屠总，去分解吧。那几块小毛料都很是出色，直接磨擦就可以看到翡翠的。”
屠总却回道：“可这手段用过了，我怕别人会说闲话啊。”
的确，用过一次的伎俩重复再用，难免引人怀疑。
林立就回道：“这还不简单，找一个熟人过来开解就行了。还有的，我们带来的毛料里有一块重达47公斤的老坑黄盐沙皮，只要等人流稍微恢复一点，那时你们拿就拿出来当众擦解，那绝对是打广告的好玩意。”
屠总木然地点了点头。
这块重达47公斤的老坑黄盐沙皮虽是很常见的料子，但其质地非常出色，而且内里也是份量十足的豆青翡翠。当初林立在刷鉴定术时遇到这块料子，当即毫不犹豫地拿将下来。
虽然只是豆青翡翠，但有重量的基础，价值自然不低。最关键的是大毛料天生比小毛料来得更有注意力，这么块价值数百万的中型料子摆出来，起到的广告效果恐怕比数块好的小型毛料来得给力。
“我去工作了。”
林立见屠总着急的样子，主动笑着道别。
屠总点了点头，急忙找毕寒商量。
林立现在也不急着出手。现在人气这么低迷，哪怕他表现再好，受到的关注程度也不会太高，所以还是悠着点，慢慢来。
就是怀着如此心思，林立开始他的筛选。
“林先生！”
一个胖子走将过来。
林立疑惑地打量着这个胖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胖子也不计较，笑问道：“林先生，难道你忘了天赐珠宝了吗？”
“熊总！”
林立终于想起来了。
眼前这位就是天赐珠宝行的熊总。当初在多明居，林立第一块解出来的菠菜绿翡翠就是以6800元的价格卖给熊总的，当时他还向毕寒发出邀请呢。
熊总笑着说道：“难得你这样的赌石高手还记得我。”
说起来熊总也挺无奈的。当初他以为石头是毕寒的，所以竭力拉拢，不想却把真正的高手落到一边，等到最后弄清楚，他才知道其中的失误有多离谱。等他想弥补一下，可是林立却消失了。现在好不容易遇上，自然不能错过。哪怕不能结交，至少弄个脸熟也不错啊。
林立笑回道：“熊总寒碜我了。”
熊总回道：“没寒碜，你的大名如雷贯耳，鄙人仰慕得紧呢。”
林立稍微一愣，他对于这样的语气有点腻味。不过人家毕竟是自己的客户，哪怕是曾经的，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谦虚了几句，林立就问道：“熊总，最近的行情可否顺利？”
一说到这个，熊总就是满脸的苦涩。想半年前，他的天赐珠宝遭遇了暗算，不少上得了台面的翡翠都被人收购了过去，错过了翡翠涨价的大好机会。而后想要收购上等翡翠就更没机会了，他想买，别人还不愿意卖呢，而愿意卖的则是价格离谱到他受不了。
所以当他听说毕寒在好运来玉石工作，就过来碰碰运气。不想刚来不久还没遇到毕寒，却撞到了林立。
熊总于是大吐了一通苦水，最终还想林立提出请求：“林先生，这一次若是有好翡翠，千万得给我留着，价格方面好商量。”
“看运气吧。”
林立正想找能帮他抬价的人呢，熊总则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不过林立也不着急，想钓钓熊总的胃口再说：“毕竟赌石技巧再好也要好运气，更何况现在的上等翡翠可遇不可求，如果挖掘不出，那也是爱莫能助了。”
“有林先生这句话就得了。”
事实上熊总也不是很期待的。
正如林立所说的，现在的上等翡翠可遇不可求，能撞到是运气，不能撞到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如果林立说找就能找出上等翡翠，那熊总绝不介意将林立当神来拜。
“我们一起看吧。”
既然如此，林立就开始他的计划。
慢悠悠地看了几下，熊总突然推荐道：“林先生，刚才我粗略筛选了一通，觉得很有机会，但把握不是很大，所以希望你帮我看掌掌眼”
林立点了点头，顺着熊总所指看过去。
这是一块价值1。76万的老坑黑乌沙皮。黑乌沙皮的表脾乌黑，产量丰富，算是常见的料子，而在其中以老帕敢的黑蜡壳最是闻名。而这块黑乌沙皮的皮壳明显还没达到黢黑如煤炭，面有蜡层的境地，明显不是老帕敢的黑蜡壳。但它的皮壳上有一小片的癞点松花，算是勉强可以的信号。
癞点松花，顾名思义就是松花上有黑点，虽然影响美观，但也是判断种是否老，底子会不会太过浑浊的依据。
林立看了一下后就丢了个鉴定术下去，得到还算详细的结果后就评价道：“老坑黑乌沙皮，虽不是什么极品，但也不错了。只不过松花上的黑点，也就是癞点不是很好，太疏散，而且黑，我怕里边的翡翠会灰底啊。”
“灰底！”
听到这里，熊总不由自主地沉思下来。
底子灰，说明老，但颜色起不来反而没用，对总体价值会造成敏感的影响，稍微不顺则很可能亏损。这样的翡翠，对于商人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于是熊总很是知情识趣地选择了罢手。
嘣！
啊！
而在此时突然出现一个碰撞声和女性惨叫。
也不知道是碰撞的力量太大，还是石头摆放的位置过于突出，居然有数块不是很大但足够危险的翡翠毛料朝林立和熊总当头砸下来。
若是被砸实在了，脑震荡都算轻的。
191：青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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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熊总的退缩不买，林立没说什么。
虽然他急于要给好运来玉石挽回人气，但挽回人气不是建立在伤害商业伙伴的基础上的。像熊总这种需要大量翡翠的珠宝商人，与需要优质客户的好运来玉石是天然的搭配，林立的目光可没那么短浅，为了小的而亏了大的。
嘣！
啊！
而在此时突然出现一个碰撞声和女性惨叫。
“小心！”
林立正想继续跟熊总讨论下去的，但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顾不得那么多，第一时间将熊总推了开去。
至于林立自己，他没有表现出让人惊骇的身法或者武功来，只是略略闪避一下，规避掉最危险的头部而已。
啪……
至少有两块石头砸中了林立。
不过情况不是很严重，因为林立被砸中的是肩膀和大腿，仅仅扣掉他10来点hp而已，比挨程飞虎、木青城的一招还要轻松得多。
“林先生，你有没有事？？”
醒悟过来的熊总很是后怕，他不知道被2、3公斤重的石头砸到是什么滋味，但他可以肯定不是那么好受。
林立摇头回道：“没事，只是砸到一下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前练拳时，受的伤比这样痛多了。”
“原来林先生文武双全！”
熊总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骤然变脸，开始发怒了，责问起那个冒失的女性：“你是怎么搞的？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吗？”
“对不起！”
这位穿着好运来工作制服的冒失女性连连道歉：“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我要排列翡翠毛料，可我的手不够长，勉强伸去后不小心撞了一下！你们请稍候，我这就去拿药给你们处理一下。”
“不用了。”
林立不想为难这个看起来是新人的好运来员工，说道：“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继续工作吧，只不过以后要小心一点啊，并不是每位客人都像我们这样好说话。”
“多谢先生！”
“多谢先生！”
好运来员工连连感谢。
熊总还有一点不满的。虽然天赐珠宝不是什么大型珠宝行，但他怎么说也是千万富豪，都不知有多久没这样危险过了，刚才真的是吓得他可以啊。
“熊总，你也别太过小气了。”
林立见熊总余怒未消，稍微调戏了一句。但突然觉得他跟熊总的关系还没密切到那个程度，连忙改口问道：“熊总，难道你没听说过大难不死……”
说到这里，林立就没说下去。
“必有后福！”
熊总双眼发光地接下口来。
玩赌石的都很迷信，熊总也不例外。林立的话可谓是正中要害，让熊总都忘记了好运来员工的得罪举动，化不满为兴奋。
“我们试试吧。”
林立在此推动之下，马上筛选。
他也没麻烦，直接对眼前一列毛料全部丢了鉴定术。等及鉴定结果全部出来后，稍微整理一下就从中拿出一块同样黑漆漆的石头。
熊总看完之后倒是有意见了，疑问道：“林先生，虽然这也是老坑黑乌沙皮，但皮壳过于粗厚，我怕开出来的翡翠不会很大啊。”
林立简单回道：“翡翠不大，质量高就可以！”
熊总谦虚地问道：“请指点。”
林立也没托大，马上分析道：“很简单，它的种很老，相信熊总也知道老帕敢的黑乌沙皮表皮并覆有一层蜡壳，质量是翡翠毛料里的一等一，所以被称黑蜡壳，现在在市场上很难遇到。”
熊总点头，林立说的是基础知识，在翡翠行业里打滚了十余年的熊总没理由不知道。
林立继续分析道：“不过老帕敢的黑乌沙皮的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黢黑如煤炭。”
熊总看林立手里的毛料还真有那么点煤炭的味道，隐约有所领悟。
林立下结论道：“黢黑如煤炭是重老的表现。而这块黑乌沙皮有可能是老帕敢的料子，但可能在形成过程中发生了地质变化，最终没有演化成黑蜡壳。”
熊总连连点头。
林立继续说道：“而在此之外，隐藏在浓厚黑色里边的浅色松花也是关键的因素。虽然这些松花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但那至少可以说明内部的翡翠很可能走出颜色。”
“种老，还能走出颜色……”
呢喃到这里，熊总仿佛看到了一块漂亮翡翠的出世。
林立见熊总有意思，很是干脆地将服务员招呼过来，当着熊总的面交割，随后才说道：“口说无凭，我们直接手底下见真章。”
“爽快！”
熊总很是欣赏林立这种性格。
林立随后拿着黑乌沙皮笔直朝空空的解石机走去。
“有人要解石！”
“终于有人解石了！”
“今天的好运来真是冷清啊，奇怪得紧！”
“我们也不别理那么多，难得有人解石给我们学习的机会，还是看着吧。”
寥寥的几位客人看到林立的动作，开始汇集过来。
而其中一位明显认识熊总，惊讶道：“咦，这不是天赐珠宝的熊总么？”
说话者身边的瘦子附和道：“是他，我记得他经常在古玩街赌石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熊总！”
恰恰好的，刚刚商议好出来的屠总和毕寒看到熊总，马上热情地迎了上来。
林立也没理会这些商人的交流，戴上手套，挂上防护面具，打开电源就开始磨擦，动作异常干脆。
而刺耳的摩擦声将大家的心神吸引过去。
不多久。
一面隐约的绿出现了。
这绿不是什么高绿艳绿，乍看起来有点青，有点动人，让人一看就产生一种看到绿色生命的感动。
“蛋清种草青色！”
毕寒看到此玉，当即钻到第一线，想将其拿过手看个清楚。
只可惜林立却将他隔绝了开去。
林立不想停下工作。赌石圈里有句老话，擦涨不叫涨；也有宁赌一线不赌一片的说法，这都是在说明擦出翡翠并不就代表了十拿九稳，这个世界还有“靠皮绿”这等险恶的现象。
所谓“靠皮绿”也称“串皮绿”、“膏药绿”，是翡翠原石中绿色的一种极端表现形式。而顾名思义，这中绿色表现就是靠皮皮壳那个部位有绿，其他的的绿色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没有绿色。故而珠宝业内人士对于这种翡翠绿色的格言是宁买一条线。
这种绿色的危险就在于：由于这种脉状绿色是把最大的面积展现在翡翠的外表，从而诱使人们发生“色多”或“色满”幻想。这种绿色的厚度是要害，极其具有诱惑力。
虽然林立早就知道结果，但别人不知道，他要证明自己，要给好运来玉石带来新的人气，那就必须把工作进行到底。
再过了大约5、6分钟，翡翠终于全部掏了出来。
“真是草青翡翠啊！”
“这样的绿色倒是不多见！”
“很漂亮的颜色，就是翡翠不是很大罢了。”
大家的兴致被调动开来，而其中两位还打电话将自己的朋友伙伴招呼过来，倒是让屠总他们看得欣喜非常。
而此时熊总也出来了，喊道：“林先生，我出30万收购你的翡翠，刚才我们约定好的了。”
熊总居然拿林立刚才的话来做筹码。
“熊总，你这样做不太地道吧。”
一位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胖子迅速杀到林立的身边，略略看了一下翡翠后就直接报接道：“林先生，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我？当初你解出玻璃种时，我也在场的！”
可不等林立回应，熊总就不满地说道：“徐胖子，你就别在这里套交情了。刚才我已经与林先生约定好，你别在这里胡搞瞎缠。”
“熊胖子！究竟是谁在这里胡搞瞎缠？”
看起来身份与熊总相当的徐总当即反驳开来。
看到这两位胖子就这样争执开来，屠总异常欣喜，连忙出来圆场：“两位老总，这只不过是餐前小点而已。要知道林立可是连玻璃种也都能解出来的古玩街第一高手，相信只要他再出手，后续的收获还是有的。你们这样争论下去，只会让林立烦恼，浪费时间罢了。”
“也对！”
“有道理。”
熊总和徐总一齐点头。
毕寒曾经说道：“难得两位珠宝行的老总驾临，恰好我们好运来进了一批还算高档的老坑料子，正好是毕某表现的机会啊。”
话完，毕寒就回身拿出林立带来的两块料子。
林立稍微有点纳闷，怎么计划又变了？
林立还清晰地记得屠总刚刚说老是玩同样的伎俩会被人说闲话的，怎么现在又重复玩这样的把戏了呢，奇怪。
“阿立！”
一个人突然拉了拉林立的手。
“你们！”
林立回身一年，居然是目前就职于天马安保的王刚和高进。
王刚悄悄拉着林立来到一边。
林立率先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王刚回道：“是毕寒叫我们过来的。”
高进补充道：“赌石！”
林立纳闷问道：“你们一个是营销高手，一个是黑客高手，但从没听你们说过会赌石啊！”
高进当即嘿嘿笑了开来。
王刚左右看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们是过来演戏的。”
“演戏？”
林立更加奇怪了。
192：把握
？192：把握
“演戏？”
林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总是把握不到。
王刚也不卖关子，说道：“毕寒紧急找我们过来，说是让我们假装买一块他们事先准备好毛料，然后当众分解。如果能吸引到更多的人，他就请我们吃饭。”
“那他请定了。”
林立看到有几个紧急的身影跑进来，估计是刚才的观众招呼过来的。如此下去，好运来玉石人气肯定能恢复不少。
“希望！”
“听说这小子最近混得很好，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吃大户的好机会啊！”
王刚比较理智，而高进则显得有点小激动，仿佛看到美食在前。
林立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王刚回道：“很简单，那就是等毕寒他们表现完了，我们接着。”
高进对这方面没什么主见，只是点头。
“姓徐的，难道你在跟踪我？”
“放屁！谁跟踪谁还不一定呢！”
林立正想多交谈几下，慰问一下王刚和高进最近的工作情况，可是徐总和熊总又吵了起来，让林立不得不找借口离开：“好了，你们慢慢表演吧，千万别露出马脚啊。”
王刚点着头回道：“去吧，我们虽没表演天赋，但也不会傻到自曝己短。这么点小事难不倒我们的，你放心吧。”
林立马上离开。
此时徐总和熊总还真闹开了。
徐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子在附近跟人谈生意，听说最近这里的赌石氛围热闹，顺道过来看下，不想遇到了这你倒霉虫。这一次没得说的，这块高绿糯种我是拿定的了。”
熊总回道：“事情总有个先后。你晚来还恶意抬价，这样做生意很得罪人的，难怪圈里的人都喊你是黑脸神，人人看到都避着走呢。”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毕寒擦出了一面高绿糯种天窗。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徐总和熊总都会看在屠总的面子上稍微收敛下的，但问题是高绿糯种的重量够足，居然有11公斤之高；而且从薄薄的擦面就可以看出内里的翡翠是多么的充足，绝对不下8公斤。
这样的翡翠，足够让徐总和熊总做一次专项的宣传拍卖了，这下可把徐总和熊总刺激得可以，谁都不想错过。
徐总很痛快地骂回道：“你不说老子还不会生意呢！老子的‘黑脸神’外号还不是你喊出来的！”
熊总得意地笑话开来。
虽然这样闹下去挺有趣的，但对于赌石总有点阻碍。
于是屠总乘机提醒道：“两位别紧张，有事好商量嘛，这只不过是一块翡翠而已，我们这里多得是。不怕告诉两位，我们进的这一批高级毛料还有不少呢，或许还会出现更好更美丽的上品翡翠。”
不想熊总也是倔强，果断回道：“一码还一码，既然这家伙要跟我死磕到底，我也奉陪。我出160万，有本事你就再追下去。”
说到最后，熊总是直面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