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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主题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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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了家人。秦诗很有礼貌,林鹏每给她介绍一个人她都微笑着向人打招呼问好。在介绍梦如的时候,林鹏只是说是他妹妹。
  张菊华夫妇端详地看着秦诗,她打扮得丝毫不虚华,但骨子里却透露这一种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也有小家碧玉的贤淑,不但人长得好,就连谈吐间也是彬彬有礼,看来是从小就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和熏陶。
  鞠梦如细细看着秦诗,从心里已为她的气质折服。她的确很漂亮,这种漂亮不是靠化妆打扮出来的漂亮,而是骨子里渗透出来的一种美,这种美是无可修饰的美。一种自然而成的美。忍不住对秦诗说道:姐姐,你好漂亮,难怪小鹏哥这样喜欢你!秦诗诧然一笑,谦虚说道:谢谢,你太夸奖我了,其实你才是真的很漂亮。
  听着她们之间相互恭维的话,林鹏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夹在中间的三明治。他听得出梦如虽是在赞美秦诗,可她的话里却流露出一股酸酸的味道。在梦如看来即便是自己再怎么的漂亮也只是一朵海棠花而已,秦诗却超凡脱俗,这种美既像出水的芙蓉又像盛开的雪莲。
  一辆车没有办法挤下七个人。鞠庆生说让他们先走,他和林克城坐出租回去。林鹏也不好说什么,他将秦诗给他父母买的礼物放到车后的储物箱里,开着车和她们先回去了。
  秦诗坐在林鹏旁边,一路上林鹏对她问长问短,显得格外的亲密,其实他这样做有一半都是做给梦如看的。
  当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秦诗见林鹏对自己这般关心,心里自然是十分受用,她喜欢林鹏,没有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了。梦如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现在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自己的情敌——秦诗,心里早已认输了,秦诗几乎各方面都比她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和颜对秦诗问道:姐姐,一路上累吗?秦诗回头笑答道:不累,倾城到洛溪也不算远,两个小时就到了。我听你口音像北方人吧?林鹏插嘴说道:梦如妹妹是东北人,这次专门来我们家做客的。他说话时回头瞟了梦如一眼,他发觉在她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的不悦。或许是梦如在亲眼看到秦诗后完全相信的缘故吧。现在他也只有这样来安慰自己了。
  一路回来,梦如竟和秦诗聊得十分的投缘。这让林鹏的心里总觉得发毛,但又不好说什么,整颗心却是悬吊着。林克城他们回来得很晚,说是路上堵车给耽搁了一阵子。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好在也没人去计较这事。
  秦诗看着林鹏的家,的确是气派非凡,各式家具一应俱全。看来周峻说的没错,林鹏的家境的确是很好,整个就一资本主义现代化家庭了。
  晚上,林克城夫妇专门在酒店设宴为秦诗接风洗尘,同时也为鞠庆生一家饯行,这让本已受宠若惊的秦诗更加不安了,这规格也太高了吧,难道他们假平常都这样?好在这其中也有为梦如他们饯行的意思,否则她还真有点不敢去。林鹏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才知道,鞠庆生一家明天就要回东北老家了。
  第二天上午,林鹏一家将鞠梦如他们送到洛溪机场,鞠梦如将林鹏拉到一边,轻声问道:小鹏哥,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林鹏听着这话有些意外,这是梦如这几天来地一次主动和他说话,说话却是在离别的机场。林鹏点头说道:梦如,你既然还管我叫小鹏哥,那我们就是兄妹!既然都是兄妹了那还不不算朋友吗?梦如略点了点头,突然间,一把搂住林鹏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小鹏哥,秦姐姐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人家对你可算得是痴心一片,你配她算是高攀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待爱她,好好珍惜她!梦如的声音很小,小得只有他俩才勉强可以听见。林鹏偷偷看了看秦诗一眼,奇怪的是她的表情却是很平静,没有半点醋意。
  飞机飞离了地平线,林克城夫妇大为松了口气。林鹏看着远去的飞机,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
  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如果说得有水平一点那就算是一种缘,本来应该说是缘份,但他们之间只有缘,却没有份。一个人的一生可以遇到无数次缘,却未必会有一次份;缘分一旦分开,剩下的不过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梦如和林鹏就是这样,他们之间有缘,缘还很深,早在十几年前就结下了缘,可惜他们没有份,林鹏的心早拴在另一个女孩的身上。那是他的初恋,他爱得很深,所以就注定会伤得很深!若要问他到底伤得有多深,只怕比桃花潭水还要深。
  随着那段感情的死亡,林鹏的心也随之死了。爱是一种特殊的专利品,没有办法拿来与人共享!无怪乎有人常说爱情是这个世上最自私的东西,当你爱一个人爱到不能爱的地步,你的心也就死了;当心死去那一刹那,所有的梦也都破灭了;当梦破灭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变得无所谓!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如果这个人他的灵魂还存在,那他还知道起码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些做人最基本的东西。林鹏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在他的心里还有着一丝愧疚。
  从机场送走老战友,一路回来,林克城的心情异常好。其因有二:
  经过这件事,老战友间的感情并未受损。回想起昨天他俩在回来的路上,鞠庆生说想跟老战友唠唠,说回家再说有诸多不便。两个人就坐在公园里聊起来。鞠庆生长叹说道:老林呀,看来当年咱们当年的戏谑之言是个极大的错误。孩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和想法。林克城颇有同感,心里觉得对不起老战友,对不起小梦如。愧言说道:老鞠,我林克城这辈子对不住你!鞠庆生拍着他有些激动的手背,摇头叹道:老林,别这么说,在这件事上没有谁对谁错,也许我们都没有错,也许我们都错了。真要说对不住,那是我们对不住孩子们,也怪我们受了旧社会思想的毒瘤,总以为婚姻大事还是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殊不知这些旧观念早该淘汰了!林克城点头说道:是呀,当年我们只看到他们小时候青梅竹马,却没想到他们也会长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的。鞠庆生叹息说道:今天梦如也看到了小鹏的女朋友,这也许是件好事,可以让她彻底的丢弃童年的幻想。人长大了,童话里的故事已经不再适合她,她需要在现实中生活!老林,我想明天就带着他们回北方去,免得这丫头呆在这里触景生情,也让小鹏的心里不好受。林克城忙说道:老鞠,别急着回去,没事的,在洛溪多玩一阵子再说!鞠庆生摇头说道:老林,咱俩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你的心里千万不要背什么思想包袱,不要总以为是欠了我什么!你看小鹏的女朋友也来了,梦如久呆在这里也始终不是个事儿;万一小鹏的女朋友知道了这件事,那不等于害了小鹏吗!那个女孩子你我刚才也都见了,人不错,看着让人满意,小鹏能交上这样的女朋友算是他小子的造化,我们也都该为他想想!林克城嗨的一声,重重叹道:老鞠,这辈子算是我林克城负了你,等有来生,我变牛马来偿还!鞠庆生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说道:老林,咱俩是啥关系呀?咱俩可是一起从谅山战场上滚出来的兄弟。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梦如是我女儿,但我不护短,从内心讲,小鹏和秦诗在一起比他梦如在一起更适合。虽然我也想小鹏能成为我的女婿,可感情上的事是谁都没有办法勉强。所谓捆绑不成夫妻,咱总不能棒打鸳鸯,活活拆散他们吧?即便是我们现在强逼着他和梦如走到一起,可说不准哪天他们就在民政局里办理离婚手续了,到那时两个孩子的终身幸福就毁在我们手里了。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撒手,免得以后兜着孩子们的埋怨。林克城无奈地点了点头,对这话深表赞同。
  正好他有朋友在机场上班,打电话托他买了三张飞往东北的机票。两个人回来时便撒谎说是路上堵车。
  对于老战友的深明大义、成全之德林克城甚是感动,感谢他如此成全自己的儿子。觉得自己亏欠老战友的太多,这辈子都没办法偿还。现在看着这个可能是自己未来儿媳的女孩,他从心眼里喜欢。秦诗不但漂亮而且知书达理,一口一个伯父、伯母,教得他们心里乐滋滋的。儿媳就等同于自己的半个女儿,有这样的讨人喜欢的女儿能不高兴吗,以前也曾见过文欣,文欣那姑娘虽然也讨人喜欢,但是比起秦诗总觉得还缺了些什么。
  儿子这些年来总算是做了一件让他们看着顺心、想着舒心的事,找了个这么完美的女朋友,要早知道儿子已有个这般好的女友,自己又何苦急得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还去招惹老战友家,最后惹出这么大的遗憾来,差点毁了老战友间一生的情义。回想以前,看着儿子日渐消沉,又见别家和儿子一般大小的孩子大都成家了,就自己儿子还一个人飘着,要是这样一辈子,他可算是混到头了。别人的唾沫还不把他给淹死!要是儿子成了家,即便是让他现在死去,他也可以闭上眼睛。
  张菊华每次在听到老伴这样的叹息声,她的也是心如猫抓,可就在她看到秦诗的第一眼,就认定了这个女孩儿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要能这样,就算让她拿香成天把她当观音菩萨供着她也乐意。
  一个人不管有多大度,总怀有私心。张菊华也一样。人和人就怕比,本来也觉得梦如做林家的儿媳挺好的,可现在放着和秦诗一比较,那就像选桃子一样,自然挑更好的,更何况这是挑唯一的儿媳。正所谓爱屋及乌,儿子可以说是她生命的全部,那儿媳可就是这全部中的精华。不管林、鞠两家关系有多亲,也亲不过自己的儿子。否则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分个你我的说法来。只是出于礼仪和道德,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来成就儿子的终身幸福。
  鞠梦如也算是个明事理的女孩儿,没有做明知不可违而违之的事,在见到秦诗后,她成全了林鹏。让一切乌云散去,就在昨天晚上,梦如邀请秦诗和她一起睡觉,这可是让林家的大大小小提心吊胆了一夜,嘴上又无法明说,梦如见状也是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秦诗和梦如躺在床上聊了很多,当然聊的大部分都是有关林鹏的话题,梦如如实说了他们两家的关系,也说了这次来南方的目的——本是为了续写十八年前的童话爱情,但是没想到秦诗早已捷足先登,她说她不怪秦诗,只怪自己迟到。也许注定是和林鹏今生无缘,但她会真心祝福秦诗。还直言说秦诗和林鹏在一起比她和林鹏在一起更适合。
  对于梦如的坦诚,秦诗很是感动,她从心眼里钦佩这个女孩子,敢爱敢当,在自己的情敌面前居然能说出真心话来。有这种胸襟的女孩实属难能可贵,这些平常也只有在书本里才可以见到。就是她自己也是自叹不如。
  秦诗也很坦白,她告诉梦如,她和林鹏交往时间也不算长。在这之前林鹏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他虽然在那片爱情的土壤里辛勤耕耘,却没能换来收获的喜悦。梦如听了秦诗的话反而安慰她,让她不要怪林鹏的痴情,虽然林鹏还没有走出过去的阴影,毕竟现在守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而不是别人……
  经过一宿长谈,她俩从本来的情敌却成了知心朋友。所以在机场的时候当梦如搂着林鹏的脖子说悄悄话,秦诗一点醋意也没有,在她看来兄妹两个拥抱一下那再正常不过了。
  一波刚过一波又起,送走了梦如,林鹏烦心的事还没有了结,接下来又不该如何面对秦诗。从内心上讲他也蛮喜欢秦诗,秦诗善解人意、温柔贤淑,应该说她是每个男孩是找女朋友的首选,可他却无法张开双臂去接受她的这段情感。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想忘记过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越努力的想忘记过去就越是忘不掉。他不想任何人因为他而受伤,如果他的生命里注定有人要受伤,他宁愿这个人是自己。可真正感情里受伤的永远都不会只有一个人,起码是两个,甚至是三个、四个,乃至更多人!
  林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种事没有人可以帮他。梦如临走前留在他耳边的那句话就像一根鞭子,他的思想稍一动摇就会被抽。这种痛是无形的痛,却胜过有形痛苦百倍。他也承认秦诗比文欣好,虽然具体说不上好在哪儿,但是就是感觉更好!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奇怪,自己明明知道是个错误却依然会走下去。没有人能够说清楚这是为什么,世上的情感有时候是无法说清道明的。
  林鹏努力想让自己对秦诗更好些,从父母的眼里可以看出他们都很是喜欢秦诗。就算自己不为自己想一下,也该考虑考虑父母的感受。
  送走小梦如他们一家,张菊华总算有机会和秦诗拉家常了,当她问起秦诗家里情况时,秦诗只是说自己的父亲是个普通公务员,母亲是个教师,眉宇间显得十分谦虚。这让张菊华很满意,不管他父母是做什么的,但是孩子很谦虚。公务员就是国家编制的机关干部,要换作一般人嘴里,往往就是自己的父亲是某某干部,她却只是用一句普通的公务员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足见她的修养。
  这两天,张菊华每次做饭秦诗总会过来帮她,尽管她不让秦诗做,可是她还是会帮着做一些事。她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最高兴看到的就是年轻人勤劳朴实。秦诗不像是故意在她面前想表现什么,她看得出她的手法很熟练,在家应该是经常做家务的人。这一来更高兴了,简直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儿子还重。
  下午,一家子去市区散步。张菊华夫妇领着秦诗去商场,专门给她买衣服,尽管秦诗说什么也不要,可他们还是硬给她买了衣服,说什么就算是他们初次的见面礼。弄得秦诗很不好意思!
  林鹏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好笑,他长怎么大从来就没见过父母如此慷慨,一套衣服就两千多,要换作平常还不叫他们肉痛?自己做了林家二十多年的儿子,可就是任凭他把眼睛哭肿、嘴皮磨破也没能享受这等待遇。
  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林鹏看到父母对秦诗好时,简直是比父母给他买衣服还要开心。可能他还不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秦诗,所以内心里希望父母对秦诗好,当看着父母对秦诗好时他才会有那种的感觉!
  从商场里出来,林鹏自然是做起了义务搬运工,将衣服放进在停车场车里才算完事。
  市书法协会在文化广场举行第七届书法作品展,那里面展出的全是本市书法家和书法爱好者们的精品书法。林鹏自幼喜爱书法,看着眼热,也过去过去凑凑热闹。
  天公很作美,太阳一整天躲在了云层里不肯出来,给这次书法展览提供了一个凉爽的气候条件;也为本次书法展提供了旺盛的人气条件。大批的书法爱好者云集于此,欣赏着这里的书法精品;有的甚至当场挥毫一展身手,有的则现场请教书法家们,与之探讨着书法的精髓。
  林鹏走进书法展,挨个挨个欣赏着这些平常难得一见的佳作,这些作品风格不一、笔法老到,若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力难以有此成就。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天然的书法学堂,这些作品就如同一本本教材,让前来的观赏的人受益匪浅。
  林鹏生肖属山西骡子,生来就喜欢在别人的作品前冒充行家,指点这个,批评那个。每到一处作品前都能找出点毛病来,说什么某字某画是败笔,影响了整体的质量。这可急坏了紧跟在他身边的秦诗。秦诗扯了扯林鹏的衣服,轻声说道:你小声些,可别让人家听到了。林鹏自持其大,说道:怕什么,他们在这里办书法展览,不就是让人家来批评指教吗?说着还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氢气球高高悬挂着的那副对联,秦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上面写着“敬天地为长,求名家亲临点指,请日月为师,盼高人言传身教”。秦诗看了这幅对联,嘻嘻笑道:好谦虚,不过好像没有横批。林鹏笑道:你再把这上下联的首尾四个字接起来念一遍试试?秦诗听了,哦的一声说道:横批原来藏于联中,嗯,敬请指教,说得倒是很谦虚!林鹏头一昂,说道:不管他是不是真谦虚,既然是让咱们指教,那咱们就得指指教教了。这也算顺着他们的意思办,大家就算是切磋切磋。秦诗轻声对他说道:人家说的是让名家高人指点。林鹏笑道:我就是高人,要是他们还不觉得高,我就站到桌上指点,这下总该够高了罢。
  林鹏的话让书法协会一个半老头子听见了,走过来对林鹏说道:还请高人多多指点。林鹏嘻嘻笑道:刚才说着玩哩,还望你莫要见怪。
  林克城夫妇俩走了上来,见到林鹏在与人说话,他们跟那人打了招呼。林鹏见父亲居然认识这人,他有些心虚,刚才自己吹牛被人家听去了,现在居然是和父亲认识的人,让他如何去面对。经过介绍,林鹏才知道这人叫冼为乾,他算是爸爸的朋友。一说来历,林鹏立刻肃然起敬,人家可是本次书法展的负责人之一,以前父亲还曾专门请他点评过他的书法,得到了冼为乾不小的评价。
  冼为乾得知他就是林鹏,以前见也过他的手笔,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不错,对于书法一道颇有潜质。对他问道:小林,你能告诉我什么可以让人修身,什么可以让人养性吗?林鹏听说他就是当初指点过自己书法的冼为乾老师后,早先飞扬跋扈的神色早已荡然无存,人变得谦虚起来,战战兢兢说道:我个人认为垂钓可以修身,书法可以养性,二者有异曲同工之效!冼为乾点头说道:我曾有幸见过你的作品,可毕竟人老了,记性也就差了,你能否当场挥毫,让我一睹风采神韵?林鹏有些胆怯,看了看父亲希望他能说句话。林克城一看儿子的窘样,笑道:小子,这是你冼叔叔在考你哩!林鹏是头犟驴,见冼为乾考验他,他觉得是人家瞧他不起,当下不再谦虚,提起桌上的狼毫笔在白纸上写下了‘鹏程万里’四个打字。林鹏手书的是草书,冼为乾看了他的字后点头说道:手法轻快、笔锋犀利,不错不错,你的字迹较之以前又大有进步了!他说完也随手提笔在林鹏那字旁边写下了‘博大精深’四个字。冼为乾手书的是楷书,堂堂正正、强健有力,每一笔一画都恰到好处。林鹏有些自叹不如了。
  冼为乾正言说道:我们祖先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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