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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我纳闷,回过头来,发现刀疤已经在这一瞬间沉睡了,半截露在外面的身子爬在地上,就像所有的猫睡觉的样子一样。
而此时,我眼角的余光仿佛也看到躺在地上的巩倩倩的身子也动了一动。
我脑中好似有电光一闪,再次回头看去——现在的陈筱闽已经把那风衣披在身上,身形如鬼魅一般,两只袖子指东打西,用的也是鞭法,正和上官赵孝文斗得不可开交。
我好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陈师姐果然已经真魔入脑。
一样的战局,一样的发展,和刚才斗肖平明一样,我已经预感到接下来陈筱闽会越来越犀利。果然,她的袖子越来越长,慢慢已经可以护住自己的门户,上官一叶和赵孝文久攻不下,招数也变的急躁起来。
上官的绿色与赵孝文的紫色相映下,已经不带法术颜色的陈筱闽渐渐占据了上风。
上官一叶居然还有空和赵孝文说话:“小赵,你看上的女孩子功夫不低呀。”
赵孝文装作轻松答道:“嘿嘿,那可不,不过要是我降不住她,估计以后要吃不少苦。”
陈筱闽并不答话,面无表情却把攻势重点放到了上官的身上。
上官一叶看着有些吃紧,但是还是谈笑风生:“哟,舍不得打你倒是盯上光头我了。”手上竹叶刀光芒更盛,与正面挥来的衣袖直直对上。
“扑”的一下上官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刀锋被大袖全部吸了进去,紧跟着就是他的手,眼看手臂就要被卷进去,上官一声惨叫,整只右臂猛摇,而陈筱闽的那只袖子则开始扭曲了起来。
“喝啊!”上官一叶暴叫一声,身子随着陈筱闽往里一进,接着那袖子被撕裂开来,光彩夺人二目的竹叶刀应声落地,同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再看上官一叶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五指已经全部像是被磨掉了似的。
赵孝文双钩此时从后面插进了陈筱闽的风衣,接着用力一分,一股黑烟从裂缝中冲出将赵孝文击出老远。
师父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赵孝文身后接住他,自己也跟着向后退了很多步:“李明,小心!”
我对即将来临的危险没有任何反应,换言之,即使能作出判断也没空做出反应——陈筱闽的动作实在太快,我眼睁睁看着陈筱闽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用手一握她的手腕:“陈师姐!你醒醒!”她的手像是一条游动的蛇,毫不费力就收了回去,我手中只剩下空袖子,而第二掌再次拍到。
第一掌的力道不是特别大,我硬接一掌之后只是觉得疼痛难当却好像还没有伤到筋骨,于是眼见第二掌到,忙撤身相让,同时握着桃木短棍的右手变成拳直打她的腋下——我还是下不了手用剑去刺她。
但是此时的陈师姐却压根不把这放在眼里,一掌落空,另一只已经露在外面手伸出两指狠插向我的面门。
忽然陈筱闽的身体很快的向后退去,仔细再看,师父正在她背后一手抓她后脖领,一手拉住风衣的腰带,把陈筱闽拽了回去:“丫头,醒醒吧!”
我见自己脱身,连忙捞起地上的巩倩倩向赵孝文那边赶过去。陈荣尘已经撕了一块衣角把上官不断渗血的右手缠上:“对不起对不起,真的……”上官一叶摇头道:“老前辈,不用这样,这甚至都不是陈筱闽的本意,您又何必道歉?当下问题就是您有没有解救她的办法?”
陈荣尘眯着眼睛看了看正在和师父恶斗的陈筱闽,道:“刚才她对付你的那招就是标准的嗜血邪咒里的一种。本来我们陈家人的体质是可以修炼这种法术的,可是从我祖父开始就会出现真魔入脑这种事情——没法救。”
赵孝文道:“难不成真的要……”
陈荣尘点头道:“当年我传她血咒时就已经想到会有今天,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变得如此强悍。”
“灵泉……灵泉提升了她许多。”赵孝文恨恨地说。
“什么?灵泉!”我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
赵孝文惊愕地说:“没错呀,灵泉的滋润让她在这些年里变化了不少,所以……”
“无字书!”我喊道,“无字书在哪里!”
上官一叶似乎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无字书一直是你带着的……你的包……”
那厢师父也已经有点抵挡不住,赵孝文双钩脱手,只能空着手迎了上去,陈筱闽好像知道不能让他得手似的,总是面对着他,任赵孝文怎么转也不能到她的背后取得断魂钩。
可是这样一来师父又得以喘息,老头双手金光四射,改单纯的防守为法术攻击,每一次出手到打出一个佛印,分别按五行八卦攻击陈筱闽身上的各处。
陈荣尘、走狗和我四处寻找背包,可是夜色之下四周都清清楚楚,压根看不到背包的一点痕迹。
走狗却直奔被绑在一旁的肖平明,嘴里还不住发出呼噜呼噜的警示声,接着便大声嚎叫了起来。陈荣尘快步走过去,从肖平明身下抽出布包来扔给我:“在这儿!”
我接过包来,好在无字书只是被熏花了一些,并没有损坏,正在暗自庆幸。猛然听到上官一叶大喊:“快躲!”我吓得亡魂冒尽,抬头一看,肖平明扭曲的脸正盯着背对着他的陈荣尘看。
他虽然四肢被反绑住,但是身下却露出一截金属来——
下面的事情发生得太快:
那截金属果然是一枚炸弹,被肖平明用头甩了出来滚向陈荣尘。走狗本能地扑了上去,谁知陈荣尘喊了句“回去”之后走狗就哀嚎一声,在空中竟然转了个身调头跑开。
陈荣尘抬腿准备把炸弹踢开,就在他的腿接触到炸弹的同一瞬间,炸弹轰然引爆!
爬在地上的肖平明都被爆破力平推出去十几步的距离,陈荣尘则被气浪冲离地面,栽倒在逸夫楼地台阶上。
走狗第一个跑到他身边不停的舔着他的脸,发出哀嚎的声音。上官也紧接着赶到:“老前辈您怎么样!”
陈荣尘满身是血,惨笑道:“走狗,你已经尽忠了,我……我又怎么能让你为我牺牲呢?”
我眼睛有些湿润,大喊道:“姓肖的,我宰了你!”手上拎着的桃木剑红光耀眼,我一跃已经来到再次昏迷的肖平明身边,挥剑就朝着他的脑袋砍了下去。
“住手!”陈荣尘用尽力气喊住我,“不可……”
我恨得一跺脚,转身又跑了回去——驱魔人守则,不得伤人性命,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违反——陈荣尘安心地笑了笑:“很好……快看看那书怎么说……”
无字书被我打开,一片白纸之上先是出现了断魂双钩的模样,接着上方出现了一个猫头,下方是一个黑洞,左右两边各画了一个人形。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化学反应方程式?”我骂道。
上官一叶拿过书去稍微看了一下,便和陈荣尘说:“前辈,为什么陈家人可以练血咒而不会入魔?和体质有关吗?”
陈荣尘脸色灰白,点头道:“我对血咒有些研究,筱闽小时候的身体条件和我小时候一样,灵力强而体质弱,练血咒是唯一的出路……”
“灵力强而体质弱……”上官一叶一边帮陈荣尘顺气一边重复着这句话。
我此时脑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才一出现就吓了我自己一条。
上官一叶却不以为意地说:“也许无字书的意思就是要给陈筱闽换血。”
陈荣尘眼睛一睁:“换血!是的!换血!她的血可能有了魔性,但是换到别人体内也许就没事了,没错,没错……”
他这一激动,一口鲜血立即喷了出来:“试试吧……虽然……”陈荣尘眼睛圆睁,却停住了。
我还想问问“虽然”什么,但是陈荣尘此时长出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走狗凄嚎起来,像是一匹回归本性的野狼。
上官一叶命令道:“李明,别多想什么了,赶紧按照这个方法办——不能让老人家白死了!走狗,在这里守着——另外给我看死肖平明,他再乱动,就咬死他!”他咬牙说完这些话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咬开瓶塞,吞了些镇痛药物下去。见我还有疑惑没有动弹,怒道:“你再不去大家都活不了!”
我这才急忙赶往战局,此时战况又有了新的发展,师父拿出了十成功力,双掌舞动起来气势骇人,纵使陈筱闽邪法生猛,也被师父完全克制了下去。
赵孝文也终于利用自己的轻功来到陈筱闽的身后,左手推右手拉,硬是把断魂钩抽出来一只,钩上没有一点血迹,陈筱闽也并没有任何反应。他想继续去拔另一只钩,但是用尽了全力也纹丝不动。
赵孝文这稍微分心下盘就自然空虚,陈筱闽很漂亮的一个后蹬腿,踢在他的膝盖上。赵孝文吃痛向后跪倒,手上生出一股蛮力,断魂钩旋转着往怀中一带。陈筱闽终于叫唤了一声,与此同时,师父的佛印金锁也全部施展完成,老头子后退一步,高声喝道:“收!起!”
陈筱闽立即四肢僵硬,悬浮在空中,但是可以看出她现在全身都在发力。师父急促地对走到他身后的我说:“李明,你有办法了?”
我点头道:“是的。”
“师父……”我把办法说完之后,老头子一直背对着我没说话,我试探性地问道。
“前辈……”赵孝文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抬头看看还在苦苦挣扎的陈筱闽,“如果这书真的靠得住,我们别无选择。”
师父手上金光全部射到陈筱闽身上,把她死死固定住:“老陈呢……”
“他……”我一下语塞,“已经先走了……”
师父叹道:“老者死,少者留,也是定数呐——”双掌一甩,把陈筱闽朝灵泉边上扔了过去,“如果要换,只可能在这里换。”
师父停了一下,又道:“杀生为救生,一命换众命,罢了罢了。”
上官一叶走过来说:“问题还有一个,这血换给谁?”
赵孝文说:“给我吧,上官重伤,李明法力还不够,或许只有我才能克制住她的血的邪力。”
上官摇头道:“道理上是这么说,但是你们血型之类的不一定相配,万一邪法是破了,到头来因为血型问题出了差错,岂不是功亏一篑?”
“好了。”我沉默了半天,开口说道,“不用想了,换给巩倩倩。”
赵孝文、上官一叶、师父全部都愣了。
我歇斯底里地叫道:“不要发愣了!你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是唯一的办法!倩倩和陈师姐曾经进行过那么深入的灵魂互通,表示她们的体质非常近似,不是吗?”
上官一叶皱着眉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可是……”
“可是什么!”我说,“违反驱魔人规则?不能伤害无关人类?倩倩已经不能算无关了,而且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赵孝文一言不发转身跑向那个大坑,师父猛一摇头:“就这么办!”也跟着走了过去。
断魂钩,两个人,这些条件都已经齐备,下面就牵涉到怎么进行。
陈筱闽还在那里苦苦挣扎,妄图得到解脱,但是赵孝文又用擒拿的方法把她的腕关节全部卸了下来:“很快就好了,不会疼太久。”赵孝文像是对重病的亲人进行着安慰。
我把巩倩倩放在陈筱闽身旁,脑中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前辈,下面怎么办?”上官问师父道。
师父说:“这是来自于血咒里的换血大法的一种手段,把断魂钩分别插入她们二人的肩头,然后利用一种动物做媒介。”
“难不成!”我惊呼道,“那个猫头指的是——”
师父点头:“没错,就是刀疤。把断魂钩的两端分别插在刀疤的体内。”
“不行!没必要再牺牲无关的生命了。”陈筱闽终于开口了,“想不到我还是失败了。其实很简单,你们只需要用铁器同时钉入我的七窍即可,不用再那么多神了。”
师父一抬手一道金光射向陈筱闽的嘴,她立即不能发声。师父道:“好不容易开口就说这种丧气话,还不如封上好!”
刀疤的声音从坑底传来:“你们尽管动手。”
我看去只见刀疤已经走了上来,而坑中渐渐有蓝色的好似水流的东西涌了上来,不必说,一定是灵泉里的巨大灵气。
刀疤冷静地逐个看看我们几个,说道:“全部放到这坑里来吧,这样会好些。李明,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就是在这里获得的力量。放心,没那么容易死。”
说完刀疤跑到两个女孩中间,爬在地上,再也不做声,只有背上的那条伤疤隐约发出冰冷的蓝光来。
我和赵孝文按照师父说的方法把断魂钩分别插入陈筱闽、巩倩倩和刀疤的体内,然后师父用法术将她们送入灵泉,至此,所有条件全部具备,蓝光、红光依次在坑中闪过。陈筱闽和巩倩倩都紧闭眼睛,而刀疤却看了看我,说:“对不起李明,我骗你的,再见……”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看见嘴动,听不到声音。而刀疤的整个身体,也在渐渐变色的水面下慢慢消失了……
我这才明白它已经知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灵泉中的“水”渐渐泛红了起来,水面冒出蓝色的气雾像是要沸腾似的。师父道:“即将完成,上官,你们三人等会见我把她们从坑中举出后同时出手封上灵泉,防止灵力反噬,切记切记!”
两个女孩和刀疤一动不动地被师父用金光从“水”中举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上官一叶竹叶刀横扫、赵孝文双腿猛踢、我则把身上最后的那些小炸弹一起扔了出来,用坑边的那些碎石渣土将它再次填上。
两个女孩安然落地,师父长叹一声道:“大功告成……”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官一叶也脸色惨白紧跟着摔倒了下去,我和赵孝文则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还有那种烟吗?”赵孝文道。
我没有答话,从口袋拿出掺了火药的速燃香,点着了两根之后递了一根给他,而我自己也深深吸了一口。
那场白天下得不够尽兴的雨终于再次降了下来。
赵孝文趴了起来:“好了,这是在催我们赶紧处理现场呢——他妈的,什么玩意,现在倒知道催我们了,刚才跑哪儿去了!老天,你就是个……”
一道响雷压过了他的粗口,赵孝文低下头来冲着我嘿嘿一笑:“他自己承认了。”
尾声、“麻烦他下次出门把手机带上。”
南京的夏天总是这样的漫长,明明是八月底的天气还热得要命。
可是即使在这种只穿背心都嫌热的温度下我还要去脑科医院看望肖平明。
是的,肖平明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正常过,见人便打见狗就踢见猫就骂,我只得以学生身份告诉他家里他因为压力过大而精神失常接着又给院里和精神病院打电话。那天单单为了让所有人接受这个“事实”,害我手机浪费了整整一格电。
“血魔先生,对不起,真的,我错了,原谅我吧!”离老远我就听到监护病房里肖平明撕心裂肺的叫喊,“王魁!王魁对不起,你也原谅我啦,我害死你了,我又骗你了,我错了,不要,你不要来欺负我!”
我看看纹丝不动的小铃,摇了摇头,转身就走——这么健康的叫喊,身体有病的人一定发不出来。
明明配得上“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这副对联的人现在还这样健康的活着,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他。
刚刚坐上3路便接到赵孝文打来的电话。
“什么?结婚的日子又要推迟了?”我吃惊地说。
“没办法,”赵孝文在那边无奈地说,“这边事情挺多,这两年青岛这附近着实不安定,上面把我调过来就是救急的,不知道要‘救’到什么时候。”
“晕死,陈师姐呢?她还好吗?”我小声问道。
“还不错啊,我不让她重新接触驱魔的事情,但是她常常给我一些建议——而且她总是可以准确地推测出邪灵的一些情况哦。”
“这一点不奇怪。”我安慰他,“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筱闽那个弟弟你那个同学吗?”
“记得呀,他好像在什么研究所里面呢。”我说。
“也许吧,最近西北那边出了一个风头很劲的高科技驱魔人,和你风格很接近,就叫做‘陈筱翔’,你知道吗?”
我差点摔倒:“不会吧,他没那个本事。”
“难说,不过也好,是友非敌终归不是坏事。那么就这样吧。”
“等等,”我忙喊住他,“上官一叶最近又勇起来了你知道吗?”
“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伙居然入北京O运会筹备组了,不知道左手使刀是不是依旧熟练。”
“嘿嘿,他把俗事基本上都了结了,现在开始加速向一带宗师靠拢了。”赵孝文说,“对了,老前辈过几天就要来我们这里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你说的?”
“嗯……麻烦他下次出门把手机带上,走也不说一声,那几天我差点就报警说走失老人了。然后就没有什么了。”我仍然记得那天发现师父不见时的紧张心情。
“还有件事,”赵孝文笑道,“你的烟再给我寄点过来,我太喜欢了。”
“少抽点,伤身体的。”我笑着挂上了电话。
今天来报到的学生还真不少,扩招的影响已经完全波及到研究生阶段,这场面和我六年前大一报到时是如此的一致。
我随着人群刚刚进了三号门,一个熟悉的背影就快速从我后面赶了过去。孙二盛这家伙真的是胆子不小,大白天就满世界溜达,一定有古怪。我想罢立即跟紧了他。
穿过半个校园,这家伙立即加快了速度窜进冶园,四周张望了一番又继续往二工方向跑。我看四下无人,上去截住了他:“不想跳楼,改变风格四处流窜了?”
孙二盛抬头发现是我,满脸堆笑,“嘿嘿”了好几秒,忽然一个俯身绕过我就跑。
想不到这家伙现在竟然敢和我来这套,看来我果然没有赵孝文可怕。我“者”字诀手印一掐,硬是把他拖了回来。
“不说清楚,我就在这里超度了你吧!”我装作生气道。
“好好,算你厉害,这不是你一进学校我就发现了你吗,我得赶紧回去,不能让你操心对吧,同样的,我还要让他们也不让您操心,你说对吧……”
我听着感觉不对,喝道:“他们?他们干什么了!”
孙二盛怪眼翻了翻道:“我好像没和你说过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