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碎梦刀-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习笑风原本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们,但是,习笑风的一足五趾,却为铁手内劲所震伤,以致他一只左腿,几乎难以移动,要不是过了绿草坪,紫花地的尽头,就是拦面的跨虎江,而偏生习秋崖和习玫红又完全不懂水性的话,习笑风就一定赶不上他们俩。

可是,习笑风现在赶上了。

他曳着一只受伤的脚,眼光发出狠毒的神色,嘴里咒骂着:“好,好,你们真不听我的话,帮着外人……你们……就不要怪我……”

习笑风曾为了要惊动四大名捕来解他的危难,不惜逼自己弟弟和未来的弟妇脱衣投水,而为了不受唐失惊的威胁,竟杀了自己的孩子,此时此际,习秋崖和习玫红都心知肚明,习笑风要干什么了。

习秋崖放下铁手,挥着刀,也一面挥着无力的手,他那样胡乱的挥法,就像不断的摇着手一般,只听他嘶声道:“哥,你,你不要过来,再过来,过来,我,我就……”

可是在他的话每顿一顿的时候,习笑风就阴沉着脸,逼进了一步,所以习刀,此刻他的脸容,就像一个狂魔在饮着血一般。

同时间,一声清叱,人影疾闪,又一阵兵刃碰击之声。

习玫红已向习笑风出了手。

习玫红的武功,本就不如习笑风,十几招一过,习玫红一面打一面叫道:“二哥,二哥快……”她下面的话已叫不出声,习笑风虽伤了一足,但凌厉迅速的攻势使习玫红根本离不开他的刀风笼罩,甚至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习秋崖手里紧紧握着刀,由于他把刀握得那样地紧,以致手背下的青筋,全都凸了出来,冷血勉力想挣扎起身,但终又摔倒,他向习秋崖喘息疾道:“你再不去,你妹妹就要—

—”

他话未说完,“嗳”的一声,习玫红肩膊上已受了伤,但习笑风手上的单刀,也因太图急攻,被习玫红反刀回切,习笑风匆忙撒手,刀脱手飞出,“嗖”地落在江边,大半刀身浸在水里,只有刀锷在岸上、

这时小珍也已赶到,她不会轻功,能赶了过来,已诚属不易。

习玫红虽打脱了他哥哥手上的刀,但也受了伤,被“失魂刀法”所伤可不同别的兵刃,习玫红也马上丧失战斗的能力,是以习笑风一劈手,就把她手中的刀夺了过来,一脚把她踹倒,举刀就斩。

习秋崖狂吼一声:“不可——!”挥刀架住习笑风劈下的一刀,两人就打了起来。

紫花簇簇,绿草地上,沁风如画,但兄弟两人却作着舍忘生死的搏斗。

铁手这时强忍痛苦,想支撑起来,但死穴上曾给人重重一击,饶是他功力高深可以不死,但一时三刻想回复活力也绝对不能,他强忍痛楚,才没发出一声呻吟来:“小珍,你……快逃!”

无论谁都可以看出来,恐慌中的习秋崖绝对不是习笑风的对手,习笑风杀了习秋崖,一定会把这里活着的人逐一杀死,连小珍也不例外。

不过在这些人中,不会武功的小珍倒是唯一有能力逃跑的人。

铁手催促小珍赶快逃走,小珍坚决地摇首。

就在这当儿,“当”的一声,习秋崖手中的刀,因太慌乱而被习笑风震飞。

空了双手的习秋崖,在习笑风疯狂的刀光中,更是手忙脚乱,左支右绌。

小珍忽然走到江边去,拾起习笑风脱手的刀,跑到战圈边,扬声叫:“二公子,刀,刀——”说着便向习秋崖将刀抛了过去。

习秋崖这时也拼出了生死,因为他知道,他哥哥将随时一刀把他斩死的时候,更是拼出了真火,他乍听小珍呼叫,胆气一豪,一脚横扫,习笑风一方面是因太过有信心,料定习秋崖必死于自己刀下,另一方面因左足为铁手震伤转动不便,竟给习秋崖这一脚扫得踉跄后退。

习秋崖接过小珍丢来的一刀,大喝一声,就一刀向习笑风斩了过去。

这一刀在半空中发生极大的变化!

这一刀是刚从江边拾起来的,斩到一半,水珠散开,竟似一串彩虹一般,发出极之夺目的光彩,又似一连串的迷梦在天空闪现,令所有的人,从受伤的铁手、冷血到不会武功的小珍甚至于被攻击者习笑风与攻击者习秋崖,全都迷眩于那一连串梦一般的幻像里。

可是碎梦了。

刀已斩中习笑风。

习笑凤嘶吼:“碎梦……”仰天倒落江中。



碎梦刀原来就是习笑风由小到大所用的一柄又老又旧的破刀。

但这柄破刀只要一沾上了水,就能发出十倍“失魂刀法”的力量来。

习秋崖斫习笑风那一刀,铁手冷血看在眼里,完全明白了当年习奔龙为何夺得关内第一高手的称号。

当“碎梦刀”以“失魂刀法”的剧烈颤动刀锋出招时,竟能发出这如同梦境一般的幻彩来,与之对敌的人,可以说不是被武功打倒的,而是给幻像里的美景击败的。

却不知为何,也许,习奔龙不想子孙们仗赖这一柄刀的魔力而怠于武功实力的根基,但也不想毁掉此刀,或许,他是怕别人偷窥此刀,替习家引致大祸,可能他有习家庄的六亲不认的血统,不欲他子孙们的名头比他更响亮,所以,他把刀传了下来,但下了禁制令,不给习家的人近水。只要不沾水,这刀的性能,也就跟普遍的刀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发挥。

直至如今,习笑风因为要杀他的亲弟,刀脱手,落入江中,旋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小珍拾起来,丢回习秋崖手里,然后,以“失魂刀法”一刀杀了他哥哥。

习笑风是否被习秋崖一刀杀死的呢?

谁也不知道,反正,习笑风不会游泳,落人江中,被水冲去,必死无疑。

习秋崖斩出那一刀之后,整个人愕住了。

久久也不能回过神来。

而铁手、冷血、习玫红却苦于无法动弹。

幸亏还有小珍,完全不会武功的小珍,否则,他们还不知要在这绿草紫花地上,度过多少时刻,绿草虽清,紫花虽美,但对几个受伤的人来说,还不如躺在屋里床上来得容易恢复得多了。



三天后,铁手和冷血从习家庄出来,又看见绿草这么青青,紫花那么新新,而跨虎江在远方,更那么清清。

他们深吸着沁凉的江风,真想留下来不走。

何况,这三天来,习玫红和小珍,一直希望他们留下来,不管留多一天两天,都是她们所期盼的,虽然她们都没有把这期盼表达出来。

但是从习玫红不断把庄里许多好玩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引他们注意,和小珍低下头去沉思及抬头起来柔静的目光,铁手和冷血,都能感觉到那种期盼。

可是他们还是要走了。

小珍和习玫红送他们出来。

习秋崖没有送,是因为他病了。

他不断的发着高烧,晚上做梦,不断的重复着他挥刀弑兄的一幕;但是,碎梦刀在他的手上,责任也在他的手上,习家庄不能没有了庄主,庄主的位子,必须要他来承担。

铁手和冷血看到病中的习秋崖,知道他身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但在他心上,可谓病入膏育,他们可以破一件七省甘四县的衙役都破不了的案,但实在提供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青年人身上无形的担子。

他们只好走了。

外面世界还有很多案子,正待他们去破。

习玫红送到门口,忽然扁着嘴向冷血道:“我知道了。”

冷血诧异问:“你知道什么?”

习玫红拧过身去,不去看他:“你是赶着去见那个鼻子又高又俏又娇又翘的女人!”

冷血愕了一愕,在这一刹那问,他不知道这女孩子到底在讲些什么,只能重复那一句:

“什么鼻子又高又俏又娇又翘的女人?”

铁手悄悄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跟三小姐第一次见面时,你骂过她什么来着?”

冷血想了一想,立刻就记起来了,他走过去,眼睛发着亮,向别过脸去不睬他的习玫红叫道:“鼻子扁得像茄子的姑娘,我们办案去了。”

习玫红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小珍蹙蹙秀眉说:“你们要走,就走好了,还气她做什么?”

冷血笑着道:“如果天下间有像她鼻子那未好看的茄子,我就宁愿天天吃饭不吃别的,只看着那么好看又俏又娇又翘的茄子就饱了。”

习玫红破涕为笑,但她又不好转身过去。小珍幽幽一叹:“可惜,你们要走了,否则,我做酱烧茄子给你们吃。”

铁手踏前一步,他比小珍高一个头有余,小珍只能抬起柔静的眸子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温柔的眼睛。

“那么,今个儿晚上,我们等着吃茄子了。”

小珍一震:“嗯?你们不是要去办案么……”

“是,我们是去办案。”冷血笑道,他平时也难得有这样快乐的笑容,“但这件案子,就是这里捕头郭秋锋叔父离奇被杀的血案,地点就在这一带,所以晚上能回来。”

捕头郭秋锋的叔父,也是一个有名的捕快,他的死还牵涉了许多曲折离奇的事,但小珍和习玫红听了,都觉得绿草特别青绿,紫花特别艳美,江水特别清清。

连风,也多情。

大阵仗

第一部穿肠的毒药

第一章如何谋杀一阵风



捕头郭伤熊在出事之前,正调查着一桩案件,这桩案件不但轰动,牵涉亦大,而且毫无头绪,根本是一桩无头案。

这件案一直使郭伤熊十分烦恼毛躁,所以逗留在衙里及在外勘察的时间比较多,比较晚才回家。

由于今晚捕头郭伤熊终于抓到了那件案子的一点头绪,以他楔而不舍的性格,就一直研究下去,等他真有点疲累,感觉到要回家歇息的时候,已经二更天之后的事了。

他此刻披上袄袍,深夜回家,手里还拿了几个大烧饼,一瓶米酒,半夜摇醒他熟睡中的侄儿,好好跟他讨论一下案情,或许,那鬼灵精的侄儿能给他一些什么破案的启发。

郭伤熊捕头的家,离衙门足有三里之远,中间还经过一片荒地,一块墓场。

当晚才初七、初八,乌云又密,月芽儿朦朦胧胧,连路也照不清楚,只有地洼的水塘映着微光。

可是郭伤熊是两河“小四大名捕”之一,他曾经立志要自己成为真正的“天下四大名捕”,那还会怕黑?又岂会怕鬼?所以郭大捕头他一路轻轻松松的,手里拎着用绳扎好的酒瓶烧饼,吹着口哨走回家去。

途中经过那块墓地时,已过三更。

郭伤熊每天都经过墓场,他胆大包天,仟作剖验死人肠子挖得流满一地,他连眼睛都未眨过,更曾到过人人畏惧的“猛鬼庙”里去,把假扮鬼魅的上匪揪到县衙里去,所以半夜三更走过坟场,在郭伤熊而言,简直当食生菜一般平常。

但今天确实有些不寻常。

因为坟场里有钉凿声传来。

郭伤熊马上停步,侧耳细听,却无声响,这时雾气深重,月色昏朦,乱墓堆里影影绰绰,依稀似有人影,但是又看不清楚。

郭伤熊摇摇自己手上那瓶米酒,明明还没有喝下肚里去,不可能因为微醉而听错,而且于他这一行的,就算喝酒了,眼睛合着,耳朵也能分辨出飞过头顶上的是鸟还是蝙蝠。

否则,随时会被人一刀割下头颅来下酒。

他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了一下。

吃他这行饭的,就有一位叫追命的,就算喝个十七八斤酒,醉了七八成,但从来没有人能在他酒醉的时候暗算得着他一根毫毛。

这算是神乎其技了,而他自己,还没有这个本事,他想。

他正那么想着的时候,钉凿声又传入耳际来。

这次决不可能听错。

是铁钉子钉入棺木的声音。

三更天,居然有人在坟场里钉棺材,真是见鬼了。

郭伤熊很快的就暗自下了一个定论:如果正常和正当的葬礼,不可能在这半夜三更进行,除非不是葬礼,否则,就算是埋葬也是见不得光的死尸。

一想到这点,郭伤熊左手还提着米酒烧饼,但右手已按着刀柄,身形已没入墓堆之中。

他没有发出吆喝,擒贼擒王,抓盗抓赃,他决定要潜身过去看个究竟。

他闪身过去的时候,钉棺之声还一下一下地传来,但等到他逼近发出声音处不到一丈之遥时,声音倏然而止。

郭伤熊一皱眉头,静夜里,寂静得似死了一般,什么也看不清楚,什么也听不见。

隔了一会,云层渐去,月光稍微膝亮了一些,使得郭伤熊运足目力看去,在雾气氛氢中可以看到隐隐约约一些事物。

这时虫鸣、蝉鸣、蛙鸣,甚至猫头鹰的叫声,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自从深夜里那刺耳的钉棺声寂灭后,几乎静到了极点,如今突然间虫豸齐鸣,倒令郭伤熊微微吃了一惊。

他又小心翼翼地潜近五六尺,已可以看见地上被掘起的黄土,三四副棺材,铲子,泥锹……但没有人!

……半夜三更,是谁挖起这些棺材,要做什么?

……如果是人掘起这些棺木的,现在人呢?

郭伤熊目光所及,尽是紊乱的荒坟,幽冷的寒雾,远处的狼嗥,近处被野狗拖啃出来残缺不全的尸骸,真似一个人间鬼域一般,难道挖坟的不是人,而是……郭伤熊想到此处,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就在他打了一个寒噤之际,四周的虫鸣骤然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叮”地一声,一道剑光,已刺到郭伤熊眉心!

要不是在剑光之前,虫声忽然灭寂,令郭伤熊心中起了一个念头“有人欺近”的话,这一剑郭伤熊必然来不及躲过去!

惟是郭伤熊既已生起“有敌来犯”的戒心,他的刀也“呛”然出手。

“叮”,郭伤熊一刀,架住一剑。

对方抽剑,“嗤”地又一剑刺向郭伤熊腹部。

对方抽剑发剑如此之快,就像这一剑,本来就刺向郭伤熊小腹一样!

可是郭伤熊的刀也立刻下沉,“呛”地一声,刀剑又交在一起,发出极灿烂的星花来。

星火激溅的刹那,只不过眨眼间,但郭伤熊就在这眨眼间看见对方青衣,劲装,蒙头蒙脸,双目精光闪闪。

这一连四个印象,已深深镌人郭伤熊脑海里去,在刹那间能把极难认的攻击者形貌记住,是郭伤熊的特长之一,他能在两河之间被誉为“小四大名捕”,实非侥幸。

就在这时,“嗤”地一声急响,背后又响起一道剑风。

这道来剑之迅急,简直比剑风更疾,郭伤熊大叫一声,将左手的烧饼酒瓶,往后撒出,令出剑的人稍稍慢了一下,回刀一架,“叮”地一声,刀剑骸盎击,又溅星花!

这刹那问,郭伤熊也看清楚了来人:跟刚才那个青衫劲装蒙脸夜行人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他心里刚叫苦了一声:见鬼了!背后那人,又“嗤”地一剑刺来!

郭伤熊回刀招架,一面打一面退,他所退的方向,是向他原来左侧的地方退去,是以他左右是敌人,但背后是空旷的地方,这样的退法,是他身经百战而且久经夜战所得来的经验,可以免于腹背受敌。

可是这时“嗤”地一声,背后又一道剑风速至,比前两人所发出的剑势,只有更急!

郭伤熊瞬息之间,变成左、右、后三方俱有强敌!

按理说在左右两面劲敌急攻之下,后面这一剑郭伤熊是万万躲不过去了…………如果郭伤熊的外号,不是叫做“一阵风”的话。

可是他就是“一阵风”郭伤熊。

他的武功精华,不是拳头不是刀,而是轻功。

他怪叫一声,拔地而起,冲起一丈三尺,斜飞十七尺,落在一棵枯树桠上。

那三人三剑击空,“叮叮叮”三把剑尖抵在一起,借剑尖互触之力三人齐向后一翻,迅速没入黑暗之中,碑石之后。

郭伤熊独脚立在枯桠之上,久久不敢下来,他在心里寻思:要是对手三人,再联手攻击,自己是不是抵挡得住?如果对方不止三人呢?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武功如此诡异剑法如此迅急?

他忽然想到传说中有十二个人……不禁又打了一个冷颤,随后又想:不会的,那是十二个人,不是三个人啊。

……幸好是三个人!

隔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半点声响,郭伤熊心里又骂了一声:见鬼!试探着问:“喂,朋友!”但幽荡荡,静悄悄的,并无人相应。

郭伤熊又沉住气,等了好一会,心里不知骂了多少句“见鬼”,终于大声叫:“喂,朋友,别躲藏了……”

但深夜里没有半声回应,就像只有他自己一人在对着荒坟说话一般。

郭伤熊忍不住大声喝:“喂,朋友,有种的别躲躲藏藏,滚出来吧!”这时天已快亮了,远处传来鸡啼声,郭伤熊这才知道,敌人大概已经走了,这使他感觉到又轻松,又沮丧。

轻松的当然是大敌已退,自己已无生命之虞,沮丧的是他身为两河大捕头“一阵风”,今个儿却真的站在枝头吹了一夜寒风,连对手是什么模样儿半夜钉棺盖是干什么来着也摸不着边儿。

他这个大捕头,可还有颜面么?

但他的眼睛又在晨雾中亮了起来。

他以一只狸猫一般轻盈的步履下了枯树,仔细得像一只老鼠在拖一只鸡蛋一般小心翼翼,但观察那被挖掘过的坑洞,还有棺里棺外。

然后他眼睛更亮了。

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管他发现了什么,从他嘴角露出来的笑意,都可以感觉得出,他所发现的能令他极其满意的。

是以他正准备离去。

他绕着墓地走了一小段路,这时,天已蒙蒙亮了,他一面走着,一面留意着墓碑后有没有匿伏着敌人,就在这时,忽然之间,他的步伐顿住了。

他的眼光,一直留在一座墓碑上,那墓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的眼睛像苍蝇陷在蛛网上一般,被强烈的吸引着,以致一时无法把目光收回来。

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吸这口气的时候,眼神更亮了……无疑他是可以藉着一点晨曦,看清楚碑上的字……

而如果他适才的笑容是表示着满意的话,此刻他的脸容是充满着诧异。

一种发现了重大秘密的诧异。

他又喃喃的说了一声:“见鬼了!”跨出坟场时,他才摆摆手,旋了旋身,似乎这才想起自己为求自保时已把酒瓶和烧饼扔出去了,所以左手是空着的。

刚才在坟场上的凶险格斗,就似一场梦一般。

但对于“一阵风”郭伤熊的发现而言,这绝对不是一场梦。

他一回到家,兴高采烈的把他的侄儿摇醒,要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听;但他的侄儿虽然也是两河“小四大名捕”之一,但就是因为他是这一带的名捕,所以他为了办案,已四天没好好睡过一觉,对他的叔父天未亮就摇醒他的事情,始终惺忪着眼睛,有一半没一半的听着,何况,他叔父又没有带酒和吃的回来,故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