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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很是喜欢扮演这样角色,漫不经心间,嘴皮动动,就把事情调理得头头是道,实在是……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与人比赛心眼,楚云飞是从来都不怕的,尤其在有心算无心的这种情况下,对付这种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很快,楚云飞就了解了整个工地的情况,廖沧海提供的情报,是绝对没错的,工地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要弓处长说了才算的。
沈主任,不过就是个摆设,当然,他还是有买几桶纯净水,和一些办公用品的权力的。
对于弓处长,王工也满是赞许的意思,因为不是弓处长极力主张,而且积极协调地皮、落实资金的话,这个宿舍区,明年能不能开工都是问题呢。
至于为什么把沈主任放到这里充一把手,王工没多说,不过,话里还是透出了意思,一是处长大人为了避嫌,不好主抓这个项目;二就是,沈主任本是副职,于情于理,把他放到这里,都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楚云飞甚至隐隐地感觉出了另一层意思,这个感觉,坐实了王工话的真实性,那就是,沈主任根本就是比较无能的那种,因为他注定掀不起什么风雨,所以才能让弓处长放心地把他安置到这里。
商场、官场上的这种危险,似乎比巴基斯坦的枪林弹雨更加令人担心呢,因为,这里杀人不见血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三场比赛
等到楚云飞赶到体育馆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二十了,六点半比赛就要开始了,廖沧海急得在门口团团乱转。
与廖沧海同行的,是他同寝室的两个同学,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陇辉省的同学尤冲,特别喜欢帮助别人的。
两个少体校的学生们表演过两套带编号的现代拳后,比赛正式开始了。
今天,是十六强进八强的四场比赛,比赛参照拳击的规定,也是回合制,出台者和倒地十数内不起者输,当然,这个倒地比拳击的要灵活些,考虑到有人擅长“抱摔”,大赛组委会特意加了一条——将人摔倒时,压制对手在十秒内不能起身也是有效的。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楚云飞暗骂一声,当然,想到这个举动,能减少竞赛者在比赛中可能受到的伤害,倒也不能说完全地没有道理。不过,这内容却着实有点变味了。
楚云飞他们所在的这个厅,是90公斤及以上级的十六进八,听说,这个厅的票最火。
最先上来的两位,一个是内海市的散打选手,另一个来自陇辉省。
内海选手水平比对方差得太多了,纵然是占了东道主的彩声,但没有体现出东道主的实力,仅仅是一个回合,就被对方一脚踢下了台子。
倒是廖沧海的同学尤冲高兴得满脸通红,大声嚷嚷,“值了,值了,今天这比赛算值了,哈哈,我们这个老乡,果然厉害。”
他的喊叫,招来了附近几个人的白眼,不过,带仇视感情的少,大致还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大了点,影响到了别人。
楚云飞看得摇摇头,就这么两下啊?根本不值我那五十块的出租车钱,怪不得小黑屋里那俩怀疑自己呢,其实,就那两位来了,进八强,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第二场就要好很多了,虽然郑豫省和燕云省的两位选手实力依然不怎么样,不过,由于是旗鼓相当,你来我往,倒也算得上热闹。
不过,他俩的实力实在有点太过相当了,打满了全部的五个回合,依旧没有分出上下,观众是高兴了,两人可是累得站都快站不住了。
这个该怎么分胜负?按有效打击点数么?可是,这个腿踢、拳击和抱摔的次数,应该有个转换公式的吧?
楚云飞正在这里琢磨呢,就见两个壮小伙子哼哧哼哧从台下抬上了一台电子磅秤,LED的显示屏面向观众贵宾席,磅秤上扯着条横幅,“阿文美容减肥中心友情赞助”,比那磅秤宽了有七、八倍。
显然,两位选手最后要比的就是体重了,谁重谁下。
现场观众一片哗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就算要称体重,有把磅秤拿台上来称的么?再加上那条横幅,实在是太滑稽了。
楚云飞也被逗得笑个不停,很久没看到这么搞笑的事了。
就在大家的哄笑中,燕云省的散打选手,以两公斤的优势,进入了8强。
第三场,争议比第二场还大,闽泉省选手本来是占尽上风的,不过,燕云的选手连受重击之后,倒地装昏迷,又趁着裁判分隔二人之际,背后一脚,把人扫倒。
因那闽泉省的选手确实魁梧了点,这一交跌得实在不轻,他才刚刚欠起半个身子,那燕云的选手又一顿痛揍,于是当场昏迷。
在场的裁判席火速磋商,最后认定,燕云省选手史问天有勇有谋,获胜,不过对于这样不道德的行为,以后不许再发生。
实在是够乱的,实际上,看到史问天的偷袭,裁判居然不做中止,楚云飞对赛事的组织者有了太大的意见,尤其是,大家都有眼睛的,闽泉省的选手,实力是在那里摆着的,而且人家占上风的时候,也还比较大度的。
就算这大度跟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关,可也能说明此人起码还是讲点道义的,眼下被人打成这样,楚云飞看不下去。
所以,他根本没等评审团做决定,就挤了过去,看那闽泉省选手的伤势,还好,那人只是一口气憋住了,顺了顺就没事了。
就是这样,楚云飞还是有点不平,想了想,手里攥了两个能量团,送了过去。
十来米,距离远了点,一个在半空就散开了,另一个倒是到了位置,不过在触及那人时散开了,大部分被周围的人吸收了。
撇撇嘴,楚云飞又弄出俩能量团来,继续给那人输送,这次效果不错,那人大约吸收了一个还多点。
拍拍手,楚云飞往回走,说实话,他已经不想继续看了,这选拔赛的组织水平和选手的水平实在让他失望,不过,既然已经看了三场了,顺便把最后一场看了就是了,下次再不来了。
他回去的时候,廖沧海和他的两个同学正在跟别人争辩,有人说这是合理利用规则,也有人说这要归咎组织者,更有人说这属于自我防范意识太差,乱七八糟地议论着,倒也热闹。
看到他来了,廖沧海问了一句,“飞哥,你怎么看这场比赛?”飞哥会功夫,说的话应该权威性比较高。
楚云飞嘴一撇,“这还用问?那纯粹是个败类,武人的耻辱。”
作为武人,并不是说下三流的手段就不能用,那要看情况和对手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对抗赛,居然就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令楚云飞反感的。
旁边另一位观众不乐意了,那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你说是耻辱就是耻辱啊?有本事你上去放倒他呀,站着说话谁不会?人家怎么也是打进八强的,输的那家伙活该,谁让他不仔细琢磨条例呢?”
听口音,这位应该也是河东省的,楚云飞也懒得理他,只是撇了撇嘴,“哼,这种人,要我去?他配么?”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年轻人,而是反问廖沧海,“你们怎么都爱看九十公斤以上级别的呢?其实长到这么重,身子有些笨了,打起来也不好看了。”
他这里在说话,年轻人也在回敬他,“嘿嘿,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厉害?”
不过,楚云飞真的不想跟老乡吵架,只好目不斜视,就只当没听见。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又见任普通
廖沧海的回答,也让楚云飞有点意外,“现在看打架,还是要看大块头啊,看人家多生猛威武,这才是终极力量呢,你知道泰森,你知道今年世界超轻量级冠军是谁么?这是潮流啊。”
感情,大赛组织者是外行,观众也都是外行,合着只要热闹就成啊?楚云飞实在是有点无语了。这,还叫中国功夫么?
他不说话了,老乡还在那里说呢,“哟哟,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原来力气大的,没力气小的厉害啊?”
楚云飞一皱眉毛,“我说,你烦不烦呐?”
他从高中起,就常年在外飘荡,普通话说得绝对标准,一点河东味都没有,他能听出人家是老乡,人家可听不出他来。
他们这里四个人,老乡想发火,但不敢,掉头就走了。
第四场比赛还没开始,老乡又回来了,身后跟了几条大汉,“任哥,就是那个家伙,他骂我。”
楚云飞听到这话,抬头一看,乐了,哈,来的人,可不就是那个在先阳有几面之缘的不加塞么?再向旁边一看,他的女朋友,纺锤也在。
哦,错了,人家叫“花儿”。
任普通抬头一看,就愣在了那里,“咦,这不是飞哥么?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他抬手就给了那小年轻一个暴栗,“你这家伙,惹谁不好,敢惹飞哥?大家都是老乡,你折腾什么啊?”
他用的劲不大,不过,就这也够年轻人喝两壶的,疼得那家伙险些叫出声来,“哟,你倒是轻点啊,我怎么知道他是老乡?我不过是听他说,九十公斤级的比赛不好看,你任哥你参加75公斤级,不是更难看了么?”
任普通心眼少,办事也不太讲究,不过心胸还是不错的,“废话,这点功夫,能进了飞哥的眼么?都不知道差着几个档次呢。”
他说话嗓门大,这么一嚷嚷,四周的人全转了头过来,这里,有神仙出没?
廖沧海的俩同学,早知道这家伙认了这么一个哥哥,事实上,廖晓云曾经在哥哥出事的时候来宿舍动员过的,指望组织大家搞个什么抗议活动呢,不过,这事怎么也要落实了,才好采取的行动的,就在大家打探的时候,这家伙回来了,虽说事情是过去了,不过他脸上的伤势,基本上能保证他的叙述的真实性。
现在就更了不得了,居然参赛选手都这么推崇他,这是不是就是那传说中的高人?
楚云飞不想张扬,马上转移了话题,“我还真不知道你也参赛了呢,怎么样,小任,现在打到第几了?”
任普通嘿嘿一笑,“刚才打进前八了,不过,对手老爹病重,弃权的。”
真是老实人,楚云飞心里有点想笑,进前八就进了,还解释什么原因啊,你不知道自己嗓门很大么?“那个,哟,要开始了,咱们先看。”
任普通可不管那些,还接着嚷嚷呢,“飞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内海?我还去夜市上找你呢,小泉阳正被人欺负,我还帮他打了一架呢。”
第四场对决的,是河东省和鲁胶省的两名选手,河东省的选手明显要弱于对方,两个回合之后就败下阵来。
这是一场很正常的比赛,正常的临场发挥,正常的实力差距,正常的胜负结果,正常的掌声和喝彩。
但是,偏偏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音符,就是,鲁胶省的这个选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裁判举起他的右手,判断他赢了之后,疯狂地大吼了一声,然后开始发飚。
“胜利,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胜利!永远是我的!谁也阻挡不了!”
“胜利,永远是我的!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胜利!”感情一遍还不够。
这话说得楚云飞颇有点不以为然,拜托,这才是十六进八,用不着这么兴奋吧?再说,又不是你那对手旗鼓相当,你苦战而得胜,这样的胜利,至于这么夸张么?
当然,他也就随便地腹诽一下,并没怎么真正的计较,这事你要说不常见也是假的,胜利,总是让人兴奋的。
可是,周围的人可就不这么认为,有那记性好的,就转回头去看他,大约的意思,可能是想知道神仙对这场比赛的评价,但是,很不幸,不知道是谁,大声说了那么一句,“这两个,不也是河东的么?我还以为河东人真有那么厉害呢。”
楚云飞说话没口音,但他和任普通在一起论老乡来的。
这话,更把楚云飞的不高兴叠加了一点点,虽然远没到爆发的程度,但任普通这单细胞生物已经接近暴走了,“不行,飞哥,我要上去会会他。”
挑战,这个规矩在赛事里也是有的,不过,那只是在分赛区冠军落定的时候,有人不服气的话,可以按规章和程序挑战冠军。
这只是赛会组织者为了吸引人气,抛出的一个噱头而已。
不过,为了保障冠军不被心怀恶意的人轮流挑战,要走的章程是很多的。
任普通和楚云飞交情不深,但楚云飞一直比较欣赏那些率性而为的汉子,要不,任普通怎么会才被扁完,就被请客?
任普通怕不是那鲁胶汉子的对手,这是楚云飞的分析,因为按他的了解,任普通并不精于套路,他主要还是*力气取胜。
哪怕,他就算拳脚功夫不错,但对方在这方面也不会比他弱多少,贸然上去的话,凶多吉少那是肯定的了。
于是,楚云飞拉着他就往外面走,“算了,人家赢了,随便说说而已的,你当什么真啊?”
任普通犯起脾气来,就不听楚云飞的话了,他拼命挣扎着,“不行,我一定要上去!”
台上,那鲁胶选手还在那里怒吼。
楚云飞连拉几下,任普通愣是发了性子,死活不肯走,楚云飞也没办法了,“你真要上去?”
浑人点点头,“是,我一定要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人外有人。”
楚云飞叹口气,“算了,那我上去,你看行不行。”
任普通真的很想说不行,不过,看到飞哥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于是点点头,“行,飞哥你要去,我还能说什么?”
硬着头皮,楚云飞转身一跳,就蹦到了看台边缘,这一下,足足有八九米远,接着又一纵,就跳上了比赛台。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传说中的高手
那鲁胶汉子刚刚停止喊话,正弯腰拿了一瓶水来喝,就见到台下蹭地蹦上来一个人,惊讶之余,差点把手里的营养水扔掉。
别的不说,就冲人家上台的那架势,鲁胶汉子就明白了,这是有传说中的那种高人驾到了。
也是冲那上台的架势,选手自然也清楚了,这位恐怕不是来叙旧的,应该是找事的。
裁判和助手的反应很及时,虽然楚云飞的动作很快,但他们还是有时间拦了上去,“这位观众,这是比赛场,请你下去。”
说话的是裁判,他压根没注意人家是怎么上来的,不过,那助手倒是看清楚了,来了个麻烦。
楚云飞一抱拳,“抱歉,我只是想提醒下这位朋友,这才进八强,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没必要这么兴奋吧?”
理由,也只能用这个了,至于地域什么的,还是不要说了,说来说去,还不都是炎黄子孙?他实在是怕任普通吃亏,才上来的。
鲁胶选手看清楚了,原来这位也不过20岁左右的模样,按岁数来说,怎么也厉害不到什么地方去吧?
再说了,大凡练武的人,骨子里,总是有一种不服输的血性的,何况是这种连八强都能闯进来的主?
“兄弟,身手不错啊,砸场子就是砸场子,说那么多干什么?”
选手脾气比较火暴,裁判和助手死活都拦不住他,不过这也难怪,被人直接踩过来,给谁也受不了。
裁判看到事情不妙,就待喊下面的保安上来,这些保安,大都是散打队员什么的客串的,一拥而上的话,威力是很惊人的。
不过,裁判席那里已经明显地分成了两派,一派不许保安上去,这是多么好的花絮啊,反正今天也够乱的,另一派则主张,这个头不能乱开,要不麻烦太大。
就这么嚷嚷闹闹中,台上两位已经开打了,裁判也躲到了一边,怕误伤着自己,这不速之客,他可未必会遵守比赛条例。
两人都不是太讲究的人,楚云飞更是想速战速决,打了就走,起脚就是个飞踢,大汉伸手硬架,本来想顺势拿住对方的腿,但一股大力涌来,他的手臂震得一阵发麻,抓腿的动作就慢了一拍。
他慢,楚云飞可不慢,接着又是一腿,还是那个方位,那样的高度,大汉只能再次招架。
连着三腿过去,大汉的膀子如同被雷击过一样,酸麻不堪,等到楚云飞第四腿飞出,他只能向侧后退去,躲避了。
这就不用再比了,没任何的必要的,楚云飞能四次抢先出手,逼得对方不得不应,两人拳脚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拳脚上的差距,可以通过力量和身体素质来弥补,可大汉自己明白,力量和身体,两个人也不在一个档次上。
楚云飞爽朗地一笑,手一挥,一个能量团就奔着大汉的膀子去了,再一拱手,“打扰了,”说完跳下赛台,扬长而去。
大汉正在这里苦恼呢,这条胳膊,怕是要恢复几天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八进四的比赛。却没想到,对方挥手间,一似若有若无的清凉侵入了这条胳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别说楚云飞早走了,观众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场了呢,只急得组委会的人在那里大喊,“还没抽奖呢,还没抽奖呢。”
可是,今天观众的兴趣不在这里了,作为抽奖凭证的票也扔了一地,他们想追出去看看那个会飞的家伙。
楚云飞跑出去以后,也没耽搁,找了辆在门口等客的出租车,跳了上去,“打表,双倍价钱,别的别问了。”
司机乖巧得很,把表一压,左右看看,开始*在座位上打盹。
没过多久,廖沧海和他的同学们出来了,楚云飞没招呼,反正明天沧海还是要来找自己的,有话回头说吧。
紧跟着,任普通也冲了出来,四下里到处张望,显然是在找他。
楚云飞钻出车来,喊了一嗓子,任普通心思比较迟钝,耳朵倒是很尖,拉着女朋友就跑了过来,钻进出租车。
司机缓缓地打着方向盘,“请问,你们去哪里?”
去哪里?楚云飞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不过,他乡遇故知,总是值得庆幸的事,想想自己最近没怎么吃烧烤了,“找家烧烤店就行了。”
三个人没再理会司机,随便聊了起来。
任普通是河东省散打队的,这次来内海,倒也没存了一定要夺冠的心思,他心里有数,就算天开眼,他在内海赛区得了冠军,但绝对也得不到全国冠军,可这比赛,进了赛区32强,就有出场费可拿了,那可很值得试试了。
到现在为止,他进了八强,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十六进八的时候对手弃权,害得他没拿上出场费。
楚云飞倒是关心自己离开之后,先阳发生了些什么变化,再三追问下,任普通才讲了夜市那里的情况。
楚云飞刚走的时候,小泉阳那里还算正常,谁都不知道飞哥会什么时候回来,没人难为他,而小泉阳也会做事,那些卖飞哥面子的人,他也招呼得很殷勤。
可是,天渐渐地冷了,客源也少了,小阳泉的手头也开始拮据起来,于是,有些该走的场面,也就不怎么讲究了,而楚云飞却迟迟没有回来的迹象。
这样一来,自然又有人开始盘算了,因为,买卖不好的,不只是小泉阳。
任普通又来找楚云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