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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依旧没有吭声,不过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他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你看,你父亲不幸遇难,你不过也是收了价值两亿的人命而已……就算一千五百人,三亿好了,飞哥,你母亲这次,不过是被我们中达的人误伤,你就要五十亿的赔偿,这个数字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无论如何,中度脑震荡,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哪怕打个三折,一个亿也就够了……再说,我们这点小身家,不怕飞哥你笑话,五十亿,就算十个中达也拿不出来。”
“哦,”楚云飞点点头,冷笑一声,“这么来说,你家老二昨天找炮手来找我的麻烦,也是我咎由自取了?”
“不是那样,”葛老大看到成功地挽留住了对方,态度也不卑不亢起来,至于楚云飞说的话,他并没有否认,“事实上,飞哥你昨晚的表现,才说明了,你是值得我兄弟心甘情愿地拿钱出来的强人,毕竟,中达虽然小,可也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反应。”
这人……其实可以一交,楚云飞登时就是这个反应,原因无他,说话够赤裸也够坦承,而且,身上还有北方汉子的直白和爽快,也不掩饰那赤裸裸的势利。
他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真小人,远远要比伪君子好对付得多。
只是,葛家三兄弟,还是低估了楚云飞的草根情结,他出身平凡倒还不是最主要的,最关键的,还是小时候看的书实在太多了,在传统文化的熏陶下,“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的概念,深深地藏进了他思想的深处。
想他甫进鸿飞公司,就会因为类似的事情同谢娴争辩,他内心深处草根意识的浓重,就可见一斑了。
至于说他肯轻轻地放过买凶杀他欧阳海波,那更是强烈的草根意识在作怪,当然,说他自信得过头也是可以的。
总之,惹了他兄弟或者母亲的,必须死,要是惹的是他本人,只要对方有足够的理由,又能拿出足够的歉意的话,放人一马却也是不难。
反正,能真正对他构成威胁的人,并不多。
“哦,那是你们的考虑,”楚云飞对这样的回答,只能强作不满了,反正他目前算是在强势上,“我不认为,我需要考虑你们的反应,就像你们没有必要考虑那些钉子户的反应一样,我比你强,比你们三个加起来都强,这就够了。”
说完,他作势就要离开,谁料那葛老大再次辩解,“可不管怎么说,你开始就要五十亿,那不是阴人么?所以我们兄弟,有这样的反应,你也应该理解不是?万事都要讲个先后顺序的吧?”
“再说,我们完全没有考虑钉子户的反应么?那样的话,叶丽早就让我们的推土机推成两瓣了!”
“强词夺理,”楚云飞可不喜欢这个借口,索性就借机发作了,他用手一指对方,“你那是考虑钉子户的反应么?你要考虑政府的反应才是真的。”
“你们兄弟真要那么带种,也好说,价钱我可以让让,”他左右是不肯让对方如愿了,你们要面子,我的面子就不重要么?
“钱我给你让到一亿,前提是……明天白天,你们中达派推土机去剪刀巷,当场推死十个人就行,你敢不敢答应?”
葛老大真被他的逻辑搞得愣住了,寻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时不慎,胡说了一句,马上就被人家拿来做把柄了。
推死个把,那还好说,如果说推死十个,中达公司也不用在先阳开了,直接关门好了,三兄弟里也铁铁地会有人蹲大狱了……不过,如果找个肯出手的替死鬼,再找个酒后操作的借口,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呢?
只是,人是活物,就算是只鸡,没圈起来的时候还知道跑呢,趁人不备,推死一两个人是容易的,可要推死十个,是不是难了点?
看着葛老大居然真的皱着眉头开始考虑了,楚云飞心里的恶感越发地严重起来,索性一甩手就离开,“屁大的事都做不了主,还说什么说?”
这次,他是彻底把谈判的大门关上了,大家卯着干吧,说到底,就是谁把谁整死才能算完。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葛老大并不像所表现的那么磊落,看着他走进病房,葛老大长叹一声,“唉,看老二这事做的,有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先礼后兵啊,这都不明白?”
对两个凶手的讯问,还在继续,楚云飞也收到了公安局的通知:在这件事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前,他不能离开先阳,而且要每天到公安局报到。
这个程序,楚云飞也熟悉,这样做,目的同“滚大板”有点类似,主要是限制那些有暴力倾向的人四处流动,好方便把他们羁縻在原籍或者户口所在地,不给社会造成什么严重影响。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讲,在办理那些未了结的案子时,也方便随时取证或者采取相应措施。
其实,这样的规定,通常执行得都不会很严格,以楚云飞所知道的,有不少混混接到这样的通知时,才会跑路。
至于说违背这样规定的后果,倒也没多么严重,无非跑路一段时间,回来以后多少上点贡就好了,风头总是会过去的,除了相关人等,没人愿意那么认真地得罪人,警察也不例外。
不过,他知道的例子,大多都是分局以下级别的,这市局级别的通知,倒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先例没有,只是,反正有国家安全局作保,真的发生什么大变故的话,他也会毫不迟疑地溜号。
闲来无事,他这两天除了去市局点下卯,就是去中达的各个点转悠,期限马上就到了,他倒要看看,这中达公司的三兄弟,打算不打算转移资产和跑路。
令他奇怪的是,不但中达公司还在照常经营,葛家三兄弟也没有动身的迹象,这个发现,又让他提高不少警惕。
在第三天傍晚时分,他终于知道了葛家兄弟最后的杀手锏是什么,先阳市政府的秘书长,打了电话给他,要跟他见个面。
秘书长的官气十足,刻意表现出来的亲近,并不能掩饰骨子里的那种傲慢,“中达公司,是省里和市里大力扶持的民营企业样板,你也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做生意和气生财才是正理。”
秘书长并没有提及两家的恩怨,做官做到这个地步,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授人以柄的。
出面的,是秘书长,这就意味着,中达背后的人,来头绝对不小,或者说,他们在这几天里,抱到了一棵大树。
更要命的是,秘书长居然随口提了一句,现在的河东省国家安全局局长,年龄已经到了,该下了。
楚云飞知道,虽然国家安全局的独立性比较强,但严格说起来,起码在河东省这里,一把手的位置,通常是由省里自行决定的,并不存在上级国家安全部门指派一说。
这话,不啻就是一种威胁了,秘书长想来早就调查清楚了,这个刺头的软肋在那里。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楚云飞无言地笑笑,昂然走出了市政府大院,还好,这并不是他意料中最坏的结果。
至于说中达那里该怎么办,楚云飞早就做好了准备:你们厉害?你们能找人来压我?哼,这次不把事情玩大,那都对不起你们了,真要惹火了我,信不信我能拉个把两个副省长下马?
当然,他自然也不会愚蠢到直接无视秘书长的意见,不就是{奇。书。网}不同中达公司正面冲突么?那实在太简单了,不冲突就不冲突!
从市政府出来,他先给杨土豆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帮忙同智鸿说说情,顺便再帮他物色几个能放得下架子的武林高手,他的母亲在先阳被奸商毒打了,他要报复!
“这口气,我一定要出,肯帮忙的人,我小楚必有报答!”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飞就开着他的桑塔车,出现在了那家被他扔了两千万进去的售楼部。
他甫一进去,那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众多的员工对此人印象实在是太深了,煞星临头,怎么会不紧张?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风水有问题?
但楚云飞根本没理会他们,直接找个椅子坐了下来,掣出了水杯,摆在桌上,看样子,竟然是要在这里长呆了。
长呆就长呆吧,反正店门一开,来的都是客,只要他不惹事,那些中达的员工才不肯去轻易招惹他呢,至于说跑过来问他想买什么户型的房子?那还是……要不你去问吧。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坐在那里打开一张新买的报纸,慢条斯理地看了起来。
既然他没什么作为,这紧张的气氛,逐渐就淡了下来,时间一长,中达的员工也就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不过,他坐的这一片,却是没人敢过来走动。
中达的员工,素质还是满高的,或者说,这售楼部职员的素质确实很高,一张张的嘴,简直是骗死人不偿命。
当然,只有哄的能力,自然是不够的,销售的艺术,那也是要掌握的,这不,一个二十出头的售楼小姐正在向她的客户解释着,“哦,你要今天不想签,那也无所飞库手打谓,不过,这种C户型的房子,只有两套了,昨天有人交了订金订了一套,还说要我们把另一套也留着。”
“这个户型确实非常热,要不你看看其他户型吧?你现在不签,别人签了,我们是不可能为你保留的,先签的先得,我们只认合同。”
这客户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那妻子模样的直接就被忽悠得着急了,“算了,皮皮,咱们也别等了,反正是个签,今天签明天签还不一样?”
这种伎俩,谁都明白,不过落到自己身上,情报不充分的话,换给谁也是要着急的。
男人嘀咕了两句,终于伸手接过了合同,拿了笔过来,向纸上写去。
就在他刚落笔的一瞬间,只听得他闷哼一声,慢慢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脸色变得刷白。
做妻子的赶紧上前扶着老公,“怎么回事?哪儿难受?”
“没什么,”做丈夫的摇摇头,“突然觉得全身发凉,全身都疼。”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做丈夫并没有忘记来的目的,又抓起了掉落的签字笔,“先把合同签了吧……奇怪,以前没有过这毛病啊。”
很不幸,就在他感觉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要下笔继续写这个合同的时候,又是一声闷哼,身子再次软了下来。
做妻子的真的着急了,“走吧,先去医院看看,这合同等等再说吧。”
做丈夫的却是不肯就这么罢休,开什么玩笑,就剩下一套房子了,别去医院这一阵功夫,被别人签了合同吧?
他坚决地摇摇头,“先把合同签了,要不,小姑娘你帮我写吧?”
那售楼小姐正不动声色地心里着急呢,看到这样的架势,略微迟疑了一下,才微笑着点点头,“好吧,客人的要求,就是我们的服务指南,不过……最后的签名,我是不能代劳了。”
事实证明,这个售楼小姐说的话,有些大了,她不仅是不能代劳签名,甚至,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客户去写那个合同。
她拿了女士的身份证,坐在桌旁,提起笔来,刚说要写,居然……也发出了一声娇哼,身子软绵绵地向地上栽去。
还好,一个男员工正好带了客户去看样板房,路过这里,顺手扶了她一把,“小齐,你没事吧?”
“没事,”小齐定定神,晃晃脑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奇怪,刚才我怎么也觉得一阵冰凉和疼痛呢?”
她不解地看看手里的签字笔,沉吟一下,向那男员工伸出了洁白的小手,“把你的签字笔借我用用。”
可问题并不是出在签字笔身上,小齐纵然换了笔,在笔尖挨到合同的时候,她还是再次品味到了那种难忘的滋味。
这下小齐更奇怪了,事关她的销售提成,她休息片刻,等缓过神来的时候,看看手里的合同,再看看桌子,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呢?
换地方也不行,她根本不用试了,离她不远处,一个客户在要提笔写合同的时候,也发出了一声闷哼,身子向地面栽去。
这根本就不是个别现象!
那对夫妇却是不肯再等了,站起身走人了,女人嘴里还在嘀咕,“这地方怎么这么邪门?要不咱们先去医院看看,然后再仔细考虑考虑吧。”
他俩身后,欲哭无泪的小齐在那里呆呆地站着。
确实不是个别现象,没过半小时,又一名客户在即将签合同的时候,遭到了这样的厄运。
这下,售楼部所有的员工都紧张了起来,大厅里喧喧嚷嚷,大部分的客户并没有注意到这种现象,可中达的员工彼此间传递信息是十分便捷的,这个信息在短短几分钟就传了开去。
这种怪异的现象,让员工们十分地不解,当下,就有人悄悄提出,是不是样板房里,用了不合格的石材或者是油漆什么的,装修造成了污染?
可按理说,也不应该呀,样板房装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道理在今天突然爆发啊,而且,总不能说,这个污染只在签合同的时候发挥作用吧?
已经隐约有人想到了,这个古怪,难保就出在正在看报纸的那位身上,不过,人家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报纸,谁还敢贸然上去,招惹那个人王?
事实上,想到这点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只是,没人有胆子提出来,老板早就吩咐了,这人能不招惹,千万别招惹,否则,等待犯错员工的,绝对不是开除那么简单的事。
再说了,人家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就去怀疑人家,证据呢?有什么证据没有?
终于有那聪明人想到了其中的蹊跷,一个小个子男员工低声地向主任汇报,“别人有人偷偷地带进来什么有毒、或者有辐射的东西了吧?要不,咱们找环保局的来检测一下?”
这个“有人”一词,大家都明白所指的是谁,可谁也不敢把话挑明,那主任皱着眉头考虑半天,“算,我去给老板打电话吧,环保局的……那也得找关系来检测,传出去的话,咱这楼还怎么卖?”
看着主任离开的背影,聚在一起的几名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都明白:人家要是带进什么东西来,发作的,也不会这么及时吧,应该是另有隐情才对。
说话间,来看房子的人就多了起来,然后过不多久,闷哼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最夸张的时候,几乎有三个客户同时哼了起来。
这下,众多的客户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有事情发生了,大厅里马上变得喧嚣异常,大家一致要求中达公司,对这异常现象的发生做个解释。
“哼,看来,这房子的风水,果然是太差劲了!”就在这种热闹声中,大家居然听到了一个并不算高的、比较尖锐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才发现,是一张报纸后传出了这样的声音,持报纸的人根本看不到大厅的任何情况,却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中达的员工再次相互看看,眼中居然都有一种恍然大悟或者说如释重负的感觉,看来,这古怪果然出在这个叫楚云飞的人身上。
说完这话,楚云飞把报纸收了起来,正反翻着再看看,似乎在检查是不是有漏看了的内容,摆弄片刻,终于站起身,端起水杯,施施然向门外走去。
就这阵工夫,已经有四五个客户凑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大致的意思就是:兄弟,你怎么知道,这房子的风水不好,这里面到底有点什么说法?
楚云飞的态度很和蔼,微微笑了一下,“呵呵,诸位,我也是听人说的,现在万事都要讲个科学,这东西属于迷信……大家随便听听就完了,何必那么认真?”
他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搪塞那些客户是足够了,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在别人地头上说三道四,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可中达的员工却大多被气了个半死,再看他又向门口走去,一个个子略微高点的男员工张嘴就想说点什么,却被身边的那位风韵犹存的副主任一把按住了嘴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男员工挣脱开副主任的手,低声解释,“环保局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啊,现在放他走了,到时候,万一什么都查不出来怎么办?”
“那是老板操心的事,”副主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观察,实在不行,咱们不能找个环保局的人长期在这里呆着么?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聪明?”
果然,这厮绝对不算个聪明人,楚云飞离开了,中达公司的人都能亲眼看到他上了那辆桑塔车,可大厅里,这种异常现象还在继续发生着。
没错,那姓楚的没离开,反而在车里又翻出了份报纸看了起来,但人家的车离着大厅五十米都不止,中间还隔了车窗和售楼部的门墙,这样的异常,不能再解释为是人家做的了吧?
人做事,总是要讲点逻辑才好的嘛。
事实上,这种异常根本解释不出毛病发生在什么地方,有中达公司的员工,把桌子搬到了离桑塔车足有九十米远的样板房内,又多隔了几道墙,但遗憾的是,合同还是签不成。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被动应对
环保局的人,来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一些,大约十点半左右,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开了过来,车门上面居然打得有字——先阳市环保局。
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司机模样的,手里拎个好大的箱子,而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手里也拎着一个不小的箱子。
看来这中达公司,果然是骄横惯了,楚云飞折叠一下手中的报纸,轻喟一声,像环保局这种单位,上门检测什么东西的时候,有自己拎设备的么?怕是对方会求着来拎呢。
售楼部的人盼星星盼月亮一般地盼来了救兵,门口的女接待员率先看到了这两人,忙不迭地拉开了玻璃大门。
就在两人拾阶而上,即将踏入大门的时候,古怪的事再次发生了,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身子软倒,手中的工具箱也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砰砰”两声接连响起。
门内马上涌出了三四个男员工,拎起箱子就想向内走,怎奈,又是接连两声,那俩箱子再次落到了门前的地上,两名员工摔倒。
这事就越发地显得不寻常了起来,众人惊愕地面面相觑。
楚云飞在车里“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声音极大,引得中达的员工纷纷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过来,待意识到不妥后,又纷纷忙不迭转头。
“别把东西摔坏了吧?盖革计数器,那玩意儿很贵呢,”楚云飞一边笑,一边嘲讽着对方,实在是嚣张得有些离谱了。
盖革计数器,那是用来测量辐射的,稍微差不多点的,就要十来万元呢,他也不过是随便猜测一下而已。
一个员工脑瓜机灵点,抬脚一踹,因为门口已经铺了光滑的地板砖通向门内,一个箱子“吱”地滑了进去。
他还想抬腿踢另一个,楚云飞不干了,这么不给我面子?
他运足力道猛地一吸,那员工登时软倒,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还好,周围全是中达的员工,昏迷的那位应该不会晕倒在地,因为,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