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宁打个哈欠,“我困了,你出去!”
在他想来,这烟灰,应该没胆子再拿凉水泼自己,也不敢找了强光来照射了吧?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样,刘哥,”烟灰现在的神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他拿出一卷蚊香点着,“这几天蚊子多起来了,我怕刘哥你挨咬,给你放盘蚊香。”
“你不用点,”刘宁口齿含混地回答,“现在说啥也晚了,等我出去,咱们有得账算了。”
“那是那是,”烟灰忙不迭地点头,“要换给我,这口气也咽不下去,不过……”
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刘哥,我给你跪下了,你跟我算帐,我没话说,别让你的兄弟再掺乎了,行不行?”
我的兄弟?刘宁使劲地晃晃脑袋,可是,他眼下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这个动作做起来,也比较困难,脸上又传来一阵酸肿的疼痛,“你说什么?我的兄弟?”
刘宁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他的哥哥刘平,现在在北疆呢,目前是正营级干部,怎么可能回赣通来?
烟灰还是跪在那里,表情异常沉痛的样子,“就是你们一起回国的战友,现在处长、老张和大傻,都已经被他打得骨折,住了医院了。”
“咱们就撇开工作性质不说,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惹了你了,你那兄弟也犯不着……”
心旌摇动之下,刘宁已经听不到他后面的话了,兄弟,战友!树国和云飞,还是来了,来看自己了!来为自己出头了!!!
一世人,两兄弟!
刘宁落泪了,这个铁打的汉子,在被人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也没有半滴眼泪掉下来的汉子,落泪了!
他没有理会这眼泪丢不丢人,也没去擦那脸上纵横的泪水。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语气竟是出奇地平淡,“烟灰,麻烦转告你的同事一声,我的战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他们……不死不休!”
“谁敢去找他们的麻烦?”烟灰脸上的五官,苦得缩做了一团,“你那战友太狡猾了,处长差点被他直接扔到楼下,杀人不过头点地,怎么说,我们也是吃公家饭的不是?”
大概云飞来了!一听这种形容,刘宁就知道是谁来了,他本以为,成树国来的可能性大一些呢,云飞那家伙,有时候,血性不是很足。
能活生生欺负你,你还不敢也不能还手,这种事情,树国做不来,云飞才有这个能力。
不过,纵然是这样,刘宁还是非常担心楚云飞的处境,毕竟,大家都是在安全局挂了号的人,这么肆无忌惮地胡来,别弄出什么乱子吧?
当然,就在被收审这段时间里,刘宁也见识到了安全局那种诱骗口供的手段和陷阱,他的关心,还真的没办法出口,也许对方正拉开了网,等着从自己这里套点什么东西出来,骗得楚云飞上钩呢。
“我联系不上他,你们的意思,我转达不过去。”刘宁再次缓缓地闭上眼睛,不过,他的心情,可不像刚才那么平静了。
“刘哥,来,抽支烟,”烟灰虽然在刘宁眼中是轻佻浮躁的,但李响等三人能跟他相处得特别好,说明此人办事还是相当有眼色的,“你不用联系他,只要你跟你妈说一声就行了,这事里面的因果,你那战友一清二楚,要不你以为,处长会这么痛快地放你离开?”
“你不用担心你那战友的处境,事实上,他就算现在想来看你,我们都不能拦着。”
肯定是云飞来了,刘宁终于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了。
“他们用了什么方式,才让你们能放人的?抓住真正的泄密者了么?”
烟灰明白,这事最终是瞒不过刘宁的,李处都说了,那人手中掌握了“重要的证据”,而这事里面的隐秘内容,烟灰早就知道了,那证据确实不合适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没准,现在刘群都知道了呢,谁敢保证?
所以,眼下他也不怕告诉刘宁,“你知道,这件事里,你跟我们是有点误会的,你的兄弟手里有些不太合适的证据,反正将来,你总是会知道,反正眼下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是吧?”
刘宁冷笑一声,那意思很明白——废话,这还用你说么?
“总之吧,有了这个证据,我们不放你也飞库手打不合适了,”烟灰说着说着,居然声调有些激昂起来,“我们的意思,只有一个,麻烦你跟你妈说一声,要算帐,你找我们算就好了,我们也认,请她老人家早点把你那兄弟打发走算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水到渠成
陪视父亲才回来,更新晚了,很抱歉,今天还有一章。
=烟灰是李响的亲信,知道很多事情,而且,他肩负了游说刘宁的使命,这事里的大部分关节,他是明白的。
从知情人的角度上来看,他觉得,这事里面确实是有一定误会的,事情之所以发展到眼下这一步,无非就是刘宁不会变通,不肯相信安全局的承诺,生怕是陷阱,不愿意稍微配合一下。
烟灰知道,李处本来并没有为难刘宁的意思的,甚至连为难黄书英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是受人的暗示,想缠住黄书英,方便别人下手而已。
严格说起来,这真算得上是个不是误会的误会,而且,刘群就算势力很大,大家掰开了说的话,那多半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交锋了。
那种档次的交锋,如果双方都不肯退让的话,通常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大家还是很有可能坐下来,仔细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弥补才对。
自然,李响这边是亏欠了道理的,“以权谋私”这个罪名,也是可以大可以小的,不过,天塌下来,也总是有高个顶着的,这事严重不到哪里去。
换句话说,哪怕那领导不打算保自己这几苗人,大不了也就是被刘宁这一方毒打几次而已,既然已经是逃不过了,那就认了。
可是,总没必要再加上一个恐怖的亡命徒了吧?
以烟灰的想法,就算楚云飞不出面,自己这几个人也不敢弄死刘宁,无非就是多受点活罪而已,他不知道,刘宁介意的,并不仅仅是个人生死的问题,更重要的,还有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刘宁总算明白,对方如何会有这么180度的大转弯了,敢情,云飞已经拿住了他们的死穴,不得不屈服了。
那照这么说,自己也没必要一定赖在这里要什么说法了,刘宁强忍着不适,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手上有证据,想收拾这些人那是随时的事情,那确实是没必要自己折磨自己了。
刘宁忍受不了这种环境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害怕楚云飞再做出什么事来,弄到不可收拾,那可就太糟糕了。
战友是为了帮自己忙才来的,要是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那自己还算是人么?纯粹是枉为兄弟了。
没错,云飞的脑瓜是绝对够用的,可是人总不是机器,很难说一时想不通就钻了牛角尖,这种糊糊事云飞也不是没做过。
念及这里,刘宁的心念大转,这事就算是个圈套,他也必须同老妈沟通一下了,自己烂命一条倒是无妨,可不能让云飞跟着倒霉啊。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烟灰,“我要给我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是刘群接的,刘宁也没废话,“爸,你跟我妈说一声,明天一大早来看下我,我有事。”
刘群嘴上说得硬,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呢,他才想问问,你怎么能打电话出来,那边电话早挂上了。
接到消息,第二天,刘母又是一大早来看儿子,她在外面同楚云飞微微点头一下,就进去了,根本没顾得上说话,做母亲的迫切想知道,儿子这里又遭遇到了什么新的麻烦?
这次的母子见面,就没有前几次那种紧张和局促的感觉了,刘宁的手镣和脚镣已去,烟灰把刘母领进去房间之后,不但走了出来,而且临走时还带上了门。
刘宁也顾不得有什么窃听的装置没有了,张口就问,“妈,我是不是有战友看我来了?”
“是有人来了,”刘母活了这把年纪,自然也知道说话时该顾忌什么,“昨天还问我,有没有人跟你道歉呢。”
“哼,道歉,”刘宁轻蔑地笑了一声,“昨天都有人跟我下跪了呢,好了,妈,快把我保出去吧,别理我爸的碴。”
烟灰肯定是在窃听着呢,听到人家肆无忌惮地说自己的丑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过还好,刘宁这家伙,终于有自己出去的念头了,这个工作,倒也算是没有白做。
至于说面子,烟灰从来没有认为,在工作的时候,需要有这个说法,为国家工作的人,本来也是应该有这个觉悟的。
刘母昨天就在为楚云飞的问题纳闷呢,只是当时心事重重,也顾不上仔细问,眼下听儿子这么说,疑心更起了。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话的好时候,她叹口气,“唉,你爸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都发火了,说是我要保你出来的话,就不让我进家门了。”
“不让你进家门,妈你去我家,”刘宁还不知道赤冀的死呢,“我不管了,现在马上就要出去,要不然的话,我的战友再发起火来,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刘母心里,装了一肚子的疑问,可眼下,实在是不好张口问,听得儿子这么说,心里多少是有些明白了,敢情事情的转机,都是儿子的战友所为。
看看四下没人,刘母把嘴巴凑到了儿子的耳朵上,“那个小楚,现在就在大门口站着呢。”
刘宁的眼泪差点又出来了,不过,他终究是条硬汉,活生生地控制住了这种感觉,长吸一口气,也用了同样低的声音,“那这样吧,你让他把证据交给我爸看看,我爸要还让我这么关着,那就这么关着好了。”
事实上,刘宁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或者说他父亲找事的决心,刘群看了楚云飞提供的书面材料,又听了听他偷录的录音带,“你别去保他,我倒要看看安全局这帮家伙,怎么收场这事。”
刘群心里的苦,也是说不出来的,他一看到涉及的人名,就知道这事,实在没办法再怎么追究了,与其弄个天翻地覆,被上级领导来强行平息事态,倒不如眼下不做理会,好好地拿这几个小毛贼来出出气。
哪怕,对方使尽手段,最终白白地放了刘宁出来,凭了这手头的证据,慢慢地玩他们,也不算迟。
录音带和李响的手写材料,刘群直接拿了原件去复制,而且,他只给了楚云飞两份复制品,原始资料被他保留了。
儿子对战友的担心,刘群也是能猜测得到的,毕竟这个小楚做事,实在是有点太无法无天了,这么热血的朋友,确实是应该照顾好的。
不知道那个成树国,做事会更加离谱到什么地步?按儿子的说法,这个小楚做事还算冷静呢。
楚云飞自然知道刘群拿了原件是为方便出面,而且,这东西放在刘群那里,确实也比放在自己这里安全点,倒也没计较什么,他本来就是为了帮助刘宁而来的,不是么?
虽然儿媳妇刚死,可赤冀的死相太刺激刘家人了。刘群根本不介意此事,拉了楚云飞,一定要践那一年多以前“痛饮一番”的约定。
酒过三巡,果不其然,刘群终于说出了楚云飞不愿意听到的话,“小楚,现在呢,你也该回内海了,小宁这里的事,有了你给的这些东西就够了,等他的事平息了,我让他去内海找你玩两天。”
楚云飞玩得上瘾,本不想放过这帮人呢,不过仔细想想,刘群终于肯为这件事震怒了,倒也不能说这未尝不是个好现象,终于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实话,他自己的手机卡,因为这两天是敏感时刻,都没换到手机里呢,毕竟,玩着疯狂了,危险也要大几分。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人知防虎,虎可也知道防人呢。
这么一来,公司的情况他都不尽了解了,想起公司里肯定又杂务堆积如山,楚云飞禁不住又是一阵头大。
他真的不愿意就这么回去,在他看来,如果刘宁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那就不用说了,可自己的兄弟竟然被人这般活生生地冤枉,又遭受了诸般严刑拷问,这口气不出,怎么了得?
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如同对那些内海的警察一般,国家授予你们某种权力,只是希望你们守护一方平安,并不是让你们徇私枉法、残民以逞的。
才打伤了三个人而已,实在是太不过瘾、太憋屈了点!
最终楚云飞是被刘宁派了两辆军车,护送着回了内海的,一路上,一前一后警报长鸣,楚云飞也算是嚣张了一回。
不过,这倒也怪不得刘群小题大做,无论是为了防止传说中的狗急跳墙,还是为了向当地的安全局做出力护楚云飞的姿态,他都有必要传递出一个明确的信号。
内海的恒远公司,确实有不少事在等着他呢,别的不说,电表市场……又出问题了,这段时间,恒远所代理的“沃事达”电表,销售业绩好得离谱,遭到了三家大电表供应商的联合围攻。
据燕辉所说,有个别工地,似乎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套那份复印件出来了,不过,楚云飞人在赣通,一时之间别人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放在哪里。
王东风负责的那个网络项目,迟迟拿不出方案来,因为,对这种综合性比较强、而且对专业性要求又比较高的系统集成项目来说,只靠学校里学的那点东西,实在是不太够的。
甚至那保安公司的卓经理都打电话来公司催了好几道,估计他是联系不上楚云飞,只能告诉金瑶:方案还没出来啊?楚总回来了,要他尽快联系我。
这两桩还都好说,另一桩问题的性质就严重多了:胡林携款潜逃了!
楚云飞既然讲了义气,付出点代价确实也是难免的。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胡林的蜕变
按理说,胡林根本是接触不到大笔钱的,恒远公司里,谢妍在管帐而乔乔是出纳,两人都是内海本帮人,很让人放心的,尤其是谢妍,她还要负责把鸿飞账面上的钱慢慢地转移到母亲名下,好关闭公司呢。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恒远公司在电表市场的崛起,简直是爆炸性的,不但外界没有做好准备防范这匹黑马,连恒远公司内部,对这事发展的事态,都没有做出足够的重视。
胡林就是这样,一个尚未毕业的学生,一跳升为一个公司的部门经理也还罢了,可还直接面对了这样的一个爆发过程,这对他心态的冲击,无疑是太大了。
这事细说起来,起源还是在楚云飞那份伪造的文件上,这事如同后来的那场非典风波一般,一开始,没什么在意的人,然后,在恒远公司的大力宣传下,才逐渐有人开始注意电表入围的这个问题。
这就是传说中的雪崩效应了,谁也有两个朋友不是?一家订了电表,就有两家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了,等到十家订了,就马上有二十家把这事提到了议事日程上。
到得近期,胡林的工作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连燕辉都在楚云飞的干涉下,进入了胡林的片区来谈合同,明摆着的,胡林根本忙不过来,而燕辉负责的地段,确实是有限的。
就算是这样,胡林都忙得顾不上抱怨,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抱怨的理由,毕竟,他的片区内,大点的单子,还是他来跑的,燕辉接手的,以琐碎的小单子为主。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现在都已经是买方市场了,胡林忙得,经常不得不婉言把很多工作一推再推,按理说是应该惹客户不高兴了吧?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客户们虽说在一开始的时候,以为这年轻的胡经理不过是玩玩手段,到得后来,发现恒远公司确实在以飞一般的速度签单子,就明白了,人家确实是太忙了。
从众心理,人皆有之,操心电表这块的,虽说只是各个工地不太重要的部门和职员,可等到流言满天飞的时候,谁也坐不住了:自己负责这一片,这种异常现象,总要向上面反应一下的吧?
再说,胡林虽然青嫩了点,但跟了楚云飞一段时间,说话的技巧也还是有些的,何况,就在半年前,他还经常让人如死狗一般地架了出来呢,所以,那些暂时招呼不到的单位和公司,他也没有因此而有了什么怠慢的心思。
而且,电表这东西,楚云飞跟他交待过,要是忙得实在签不过来单子,就先签那些工期即将到的和工期远未到的工地,至于在未来不长时间内可以到进度的单子,不妨先放放——“缺人就跟我说,再招几个就好了。”
楚云飞这么说,是有他的想法的,忙着签那工期即将到的,自然是因为要树立个“急人所急”的公司形象,而那些工期远未到的,却是容易出现纰漏,被人撬了单子走。
那些进度中不溜的工地,可以暂时放放,毕竟,电表这个项目虽然上手很快,可那些临时招来的员工也不可能几天内就能轻易拿了单子回来,该有的熟悉和培训过程,那是省不了的。
只要电表部人手紧张了,楚老板自然会招人去,等到招来的人能够拿得出手了,再公关那些进度中不溜的工地,也是为时未晚。
胡林只是不想怠慢,可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推脱,给了很多用户心里不踏实的感觉,连请几次,胡经理居然死活照顾不过来,就有一些工地开始琢磨:这胡经理,是不是想弄些什么好处呢?
然后,就有人拉他下水,吃吃喝喝、偷偷飞库手打行点好处什么的,而且,因为楚云飞开走了那辆破桑塔,最近,二灵时不时地用“迪客V8”拉着他走访工地,那种众目注视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在这么凶猛的发展势头下,在灯红酒绿的莺莺燕燕中,年轻的胡林终于迷失了自己,他很“痛苦”地发现:其实,自己不过是个可怜的、被人盘剥到骨髓里的、不得志的人才。
楚总的办事能力,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而已,如果我胡林能像他那样,有点启动资金的话,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呢,“迪客V8”,他买得起,为什么我就不能买呢?真要说到跑街的话,楚总还不如我呢。
胡林既然有了这种心思,就开始动歪脑筋了,可巧,楚云飞近期接连遇事不在公司,更给了他伺机而动的机会。
虽然恒远公司的火爆,为胡林节省了不少业务开支,可眼下只在业务费上动点小手脚,已经满足不了胡林的胃口了!
四天前,一家跟胡林谈得不错的公司,在胡林的蛊惑下,居然违反合同提了现金出来,做预付款,要恒远火速发货出来。
库房的人,是归张楠张助理管的,具体负责的,正是楚云飞曾经的秘书边城,张助理自然是要问问,按照合同,预付款还没到,怎么就要准备货了?
“工地的资金出了点意外,”胡林的回答很合理,“张助理你放心好了,等货回来,他们不给钱咱们不给货还不成么?”
这种情况,倒也多见得很,既然是胡林的单子,他又愿意负责,电表买来也不愁卖,张助理马上安排进货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