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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匐在阵中偶尔抽搐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嗜血妖魔的丑恶。少女隔着淡蓝色的光罩观察了一阵,低低问着:“葵,这是什么玩意儿?”
葵皱眉看着,似在思索,良久后,灿黄眸子闪过些厉芒,“双生血兔它们竟然没死?”
一听豹君大人知晓它的来历,慕绯瑟屏息听着他的讲说,神色肃然。
“百年前的大战,双生血兔这两只噬魂妖可没少给我们惹事。一白一红,旗鼓相当。它们精通媚术,可短暂化为人身,尽是绝色女子,迷惑了不少人类魂师。清理余孽时,并没有发现它们的尸首,原以为它们都灰飞烟灭了,不想它们竟能逃之夭夭。”
还有一只?少女沉吟,出声追问:“也就是说,苏倩极有可能被另一只血兔控制了?”
“嗯,十之八|九。你事前不是说过那个什么掌门爬上了亲侄女的床么?应该也是着了血兔的道。它们最会洞察男人的心思,也很善于利用男人的情|欲,一旦成为噬体,只能受它们终生摆布。”
葵很清楚当年的情形,人类一方当时六七星的魂师也未能幸免于被*控的命运,何况是区区普通人。
“那怎么会近些年才冒出了头呢?”慕绯瑟不解,时隔百年,没道理现在才动手呐。
就在这时,阵法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嗤笑声:“你为何不直接问我?”
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依然难掩妖媚,少女定睛看着阵心的血兔,发现它的眼珠竟是诡异的白色,配上那身猩红,无比骇人。
“慕绯瑟,我们这些小喽啰真是斗不过你,枉费了妖祀大人耗尽心血做出巫示。不过,别得意太久,妖王不会放过天魂宫和元妖一族,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类。”
或许是生机难续,血兔类似预言的话语像是临终遗言般,令人心寒。
慕绯瑟不愿被牵着鼻子走,一脸沉静,“谁不放过谁,你说了不算。是你说有要事只能告知于我,这才留你一命。我现在在这儿了,说吧。”
“你让他们出去,我只会跟你一个人讲。”满怀敌意地说着,血兔看了看她身边俊美的男人们,心头更是愤恨难平。
朝两人低声说了几句,待他们不愉撤出,少女冷清睨着妖气凛然的魔物,“我听着呢。”
“知道为什么蟒蛛那白痴费尽心机要灭了你么?”血兔喘着粗气,得不到少女的回应,自嘲地勾起了三瓣嘴,“妖祀预言,人类有个生于正月初五子时一刻的人类女子将会聚齐五属性魂兽,彻底覆灭噬魂妖一族。此女姓慕,火属性魂师。很吃惊,对吧?”
见心心念念想弄死的女子脸上有了变化,血兔嗤笑,“当年一战,我和姐姐勉强保住了性命,蟒蛛那厮也不知用何方法,也活了下来。我们伤得太重,只得一面掩藏行迹,一面静观其变。本以为蟒蛛已将你的魂源珠毁去,不想两年多前你竟又以天命之人的身份现于人前,最后还将蟒蛛抹杀。我和姐姐不得已,只能分头行事。”
重重地咳了几下,血兔气若游丝,见慕绯瑟只是听着也不吭气,喟然长叹,“武洪涛的挑衅,梁兴邦的暗杀,豹君的化形,一切只为了将你湮灭。可惜,你命大,我们奈何不了你。”
“告诉我这些,有何意义?”少女终于出声了,语调阴寒。
血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告诉你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实力远远比不上巅峰时期。还有,我们在噬魂妖一族,只能算中下游的水平。你找到了魂兽又如何?凭着这些,就想躲过人类浩劫么?”
“你到底要说什么?”慕绯瑟显得有些不耐,心里却沉重不已。
“姐姐迟早要落到你们手上的,慕绯瑟,为了回报我告知你的一切,替我杀了妖王,将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轮回别让我失望,一定要让他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轮回”
凄厉的声音响过,阵心的血兔蓦然爆裂成无数碎片。阵法一阵晃动,带血的皮毛飞溅在光壁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少女静静看着,黑眸微沉。妖王?那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228人之初
228人之初
秘阵中的喧嚣结束,又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到来。
像是商量好的,云若澜和葵聚在秘阵中研究着噬魂妖的本体。而苦等的百里雍心不在焉地逗弄着萌物们,在看到脸色略显凝重的心上人回殿后,如释重负。
“瑟姐姐,快趁热喝了。”端着仙男一早备好的补身汤,小皇孙也没多问半字,只是敦促着似有疲色的少女赶紧喝了汤去休息。
暂时压下满腹心事,慕绯瑟好脾气应着:“小白怎么还没就寝呐?”
百里雍小脸一红,回答得模棱两可:“皇爷爷鲜少接待来使住在宫中,我怕你有什么缺的……”
环视了一应俱全的舒适起居地,少女莞尔,“傻孩子,你皇爷爷特地挑了这么好的殿宇招待我们,哪里会有什么缺的?你早些回殿歇着吧。”
“瑟姐姐,今晚,我能不能留下来啊?”
怎么听都很奇怪的请求不但让慕绯瑟俏脸泛红,就连说的人也一阵羞赧。小皇孙隐含期盼的眼神投注在少女身上,那个“不”字着实难开口。
可她已经暗暗做了决定,有些事儿,能免则免。
“小白,你已经长大了,长辈们也应该说过很多事情需要避忌。宫中规矩多,不比在外面。再说,我还要在丰晖皇城逗留数日,要谈心的话,也不急于此时呐。”
意在拒绝的话语却不知在百里雍那儿听出了何种意味,可人的小脸突然绽出了大大的笑容,灿烂得让慕绯瑟一阵失神。
“太好了瑟姐姐,你也认为我是大人了”小皇孙喜滋滋的,关注点完全集中在了那只字片语上,不由分说地便拖着少女往卧房走去。
腹诽着百里雍不像话的注意力,目光瞟向他俊挺的背影,少女不禁有些恍惚。
第一次见到他还是与她一般娇小的个头,这两年多来她长得不慢,可男孩的长势更好,不知不觉就高出了她许多。
殿里早已没有伺候的宫人,凝着小皇孙忙于张罗的模样,她微微发愣。之前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直在作祟,她未曾正视过的东西,不甘示弱地浮上了水面。
慕绯瑟暗嘲着自己难言的心情,就在她心间百转千回之际,百里雍连萌物们睡觉的地儿也布置停当,笑眯眯地把她拉上了榻,握着她的手合衣躺在一侧。
“瑟姐姐,皇爷爷说要立我为皇储呢。”一阵沉默后,小皇孙把玩着少女的柔荑,声音很轻地说起了垣国皇帝的安排。
是她早已知晓的事儿,慕绯瑟并不意外,柔声问着:“那小白怎么想的?”
纤长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百里雍眼底的挣扎,他没有看向少女,只是眼睑微垂地看着她白皙的小手,低呢着:“四叔比我适合。我拒绝了,而且,我说了……”
他有些犹豫,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温柔的黑眸,心中的彷徨如被风吹走的细沙,瞬时一片清净。
“我说了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魂师,这样,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以夫君的身份陪伴你生世。”
说不感动未免太虚伪,慕绯瑟没有回避他目光灼灼的注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笑得有些惨然。
“小白知道我面临的问题么?”不等百里雍回话,少女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噬魂妖是千古遗祸,虽然我也不愿意被扣上天命之人的帽子,可事实是我不得不去为之奋战。”
见小皇孙若有所思,她轻叹:“不过十四岁的花样年华,你该有更好的奋斗目标,至少不是早早把自己束缚在对我的迷恋中。”
“瑟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百里雍笑意一敛,定定看着眼前的俏脸。
与少女再次相见,他总觉着她哪里不太一样了。听她的口气,隐约透露着此去一别,便会不再相见的幽思。他突然慌乱起来,连连追问着:“你要去做什么?是要丢下我么?”
微怔,慕绯瑟惊叹男孩的敏锐,轻描淡写着:“我没有别的意思。五行魂兽算是聚齐了,我应该要在恶魔岭生活很长时间。到时候联络也不会很频繁,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现在帮不上你的忙,可是,瑟姐姐,我不会一直都扯着你的后腿。不要急着否定我,我会很快赶上来的,真的。”
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类似诀别的话语,百里雍越发着急,手掌用力紧握着她的柔荑,攥得少女微蹙眉头。
“小白……”无奈地唤了他一声,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安然无恙。与其给一个飘渺的希望,不如干脆地斩断了这份她不见得承担得起的感情。
深吸了一口气,慕绯瑟严肃说着:“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我想以后也是如此。所以,小白,撇开你的身份和你的家人不谈,执着于不会爱你的女子,绝不是聪明人该做的选择。”
百里雍双眸一黯,死死揽住了少女,语调低沉,“我比不上那些出众的哥哥们,可我有不输于他们的决心。瑟姐姐,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决定,无论如何,原谅我已经无法将你当做姐姐般看待。学识,才情,实力,一切会成为绊脚石的东西,我都会一一越过。我喜欢你,是把你当做妻子般的喜欢你。你现在对我没感觉不要紧,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精诚所至,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像喜欢哥哥们那样,喜欢我。”
絮絮的话语一点点敲击着慕绯瑟的心,来自小自己两岁的男孩的告白,竟泛起了她心头的圈圈涟漪。
仰头错杂地看着他格外认真的小脸,少女叹了口气。他青涩懵懂,这等稚气的宣誓却带着撼动人心的执拗。
何时开始,这个怀抱也充满了安定人心的气味……
“我知道了。”
额头轻轻抵着他的下颌,她没有再说话。那双圈着她的有力臂膀带来了莫名的悸动,她闭眼假寐,试图忽略那份荒唐的感触。
血兔的遗言不期然回荡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没法看着啾啾它们被囚消散,她只得以身试险了。
夜渐渐深去,安静的卧房里,只有五个小家伙酣然大睡的呼呼声。慕绯瑟正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和安排,突然发现小皇孙的体温升高不少,不安地扭动了几下。
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她听见小白很轻地叫了她一声:“瑟姐姐?”
本来想应声的,少女蓦地感觉到了顶在自己小腹的坚硬,尴尬万分。她索性装着睡着了的样子,不着痕迹地翻了个身,脱离了百里雍的怀抱。
瑟姐姐好像真的睡着了……小皇孙瞅着那玲珑有致的背影,心头涌上了越多陌生的情愫。
他不知自己是哪里出问题了,身体热得似有火烧。近些日子以来,某个部位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凸起,适才嗅着她的体香,那里又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百里雍怯怯地碰触着少女的手臂,见她没反应,悄悄地贴了过去。
已是炎炎七月的天气,闷热而湿润,可被陌生情|欲包裹的小皇孙一点也不觉得两人紧贴有何不适。
他重新抚上了她的蜂腰,清淡的香味透过薄薄的夏装,径直往他鼻子里钻,那处肿胀得愈发厉害。
澄澈的眸子蒙上了淡淡的异色,他迷茫地将少女拥在怀里,却不知怎样才能纾解自身要炸裂的欲|望。
“瑟姐姐?”
又小声地唤了一句,百里雍难捱地扭动着身子,发现羞人的坚硬蹭过她柔软的臀肉后分外快活,怀里的少女一动不动,他小心翼翼地又挨近了些。
从来不晓得瑟姐姐的身体是这么香软,男孩轻轻揉蹭着,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生怕惊动了熟睡的人儿,他费了很大劲儿才忍住了呼之欲出的喊声,憋得俊俏的小脸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他的灼热顶向了她p瓣的间隙,虽是隔着衣物的,可微微内陷后被包裹的陌生快感瞬间上脑。百里雍咬着下唇,几经忍耐,还是情难自禁地轻哼了出来。
自己竟发出了如猫咪低呜般的声响,这让小皇孙羞得面红耳赤。陷在心慌和兴奋交织的混乱情绪中,他全然没注意到少女的耳根泛起了艳丽的红,娇躯不觉也僵直在他怀里。
“瑟姐姐,对不起,小白不是故意在你睡着了使坏的。”蚊哼般忏悔着,百里雍却无法抑制地循着本能抵弄起来。
全身血液逆流的感觉令他有些怕,他似乎在亵渎自己喜爱的女子,可他停止不了。
“我好喜欢你,瑟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如猫呜咽着,小皇孙惊觉胀大的灼热抖动着,有什么正要从中喷发而出。脊柱一酸,他轻呼着,双臂紧收,在他们贴得密合无缝的接触点,贡献出了稚子的滚烫元精。
整个过程,时间并不长,可紧紧闭着眼的慕绯瑟却像捱了几年。她能清楚感应到他的羞怯无措,他的纠结内疚,还有那涩如青果般的爱恋。
她的小白,真的不再是个孩子了……
229气氛甚好的鸿门宴
229气氛甚好的鸿门宴
等百里雍醒来,身边空空荡荡。他正想去找人,又被身上古怪的气味羞红了脸,慌忙回了自己的寝殿洗漱更衣。
被记挂着的慕绯瑟早早起身,领着一干窃笑的萌物们又转悠到了秘阵。半吊子师父和豹君大人还在孜孜不倦地研究着,霸住少女一人一记亲吻后,就把她赶出了血迹斑驳的地界。
松闲下来,却不知能做什么。她在御花园里随意走逛着,身旁还跟着那只新入伙的可爱国宝,引来行走在宫闱中的宫人们连连问安。
有些意外球球的黏人,慕绯瑟吐槽着另外四个小家伙的调皮捣蛋,如老友般与圆球闲聊起来。
顺嘴问了句章鱼幻兽被撵的事儿,她听着国宝满不在乎的说法,啼笑皆非。
那群贪嘴的巨型章鱼偶尔会偷食它渔网里的猎物。最忌恨他兽从自己嘴里夺食,依着章鱼的本性,圆球设下多处容器。活捉了这群小偷后,它也不急着处决,打到半死,再放它们回海里。
如此周而复始,大有七擒七纵的架势。本性难移的巨型章鱼们为了逃避可怕怪物的折腾,不得不大举迁徙,这才给近海海域带来了不少损失和灾难。
毕竟与国宝的报复有关,默默以主人自居,慕绯瑟正在思忖着怎么补偿那些可怜的渔民,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可没等走近,就停了下来。
她回头望着,初阳下的百里雍披着淡淡的柔光,俊俏的小脸有着似羞似怯的神情,像朵悄然盛开的小花,生动至极。
“醒啦?看你睡得香,我就没吵你。”既然当时没有选择直面,她也没理由和他一样忸怩,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小白,怎么了?”
“噢,没,没什么。瑟姐姐,我来找你一道用膳的。”观察了半天,心上人似乎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百里雍很是羞愧,可还是在看到她的笑脸后步步靠近。
发现小皇孙换了身干净衣袍,想起清晨换衣时看到的襦裙上的印记,慕绯瑟耳根微热。待他习惯性地牵住她时,她像是被电轻轻地击了一下。
一个暗啐自己荒谬,一个反省自己恶行,各怀心事的两人一时无话,只是手牵手在御花园游逛起来。
兴许是耐不住这份难熬的沉默,少女主动说起了海怪作祟,应该补偿渔民。百里雍一听,点头称好,脑筋飞快地问着她的想法,总算是化解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瑟姐姐,就因为球球的关系,所以你才会干涉其中么?”小皇孙问着,似有深意。
也没多想,慕绯瑟嗯了一声,“该负责的事情,还是得负责啊。”
黑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过些微光,百里雍笑眯眯地点点头,心里却盘算起了另一档子事。
她不喜亏欠,责任心强,或许,他应该做点什么,才能让她正视他的情感。他一点也不介意早早烙上她的印记,就不知道他的瑟姐姐会不会首肯。
小心收拾了小算盘,小皇孙满目依恋地凝视着少女。虽然感觉有些怪异,但她还是一丝不苟地谈着她的想法。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认真讨论着补偿措施。不知不觉间,正殿的早朝都已结束,一道圣旨恭请领主大人移驾,与垣国皇帝共进午膳。
慕绯瑟暗想着这个鸿门宴终于到来,脸上不见半分慌乱,倒是百里雍如临大敌地握紧了她的手,生怕她受半点委屈。
小小的维护泛起了少女心间丝丝甜意,不曾想这种感觉竟会来自弟弟般的男孩,她微勾着嘴角,一脸温柔。
午膳设在御花园的荷塘畔,莲香萦绕,绿树成荫。
称不上熟悉的老人满脸和蔼,手背还绑着绷带的四皇子又是笑容满面,没有外人出席的家宴添了几许历经冷暖后的温情。
即便看到自家孙儿不合规矩地牵着有“夫”之妇的手,百里飞旭也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并未出言责难。
慕绯瑟安静地吃着可口的食物,听到垣国皇帝一团和气地说着:“慕领主,朕也不再喋喋言谢。有何事是朕能出力的,尽管开口。”
秀眉微挑,少女宛然一笑,回得很客气:“谢陛下美意,晚辈也没做什么。”
清淡的回应让老人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别看她年纪轻轻,貌美娇弱,浑然天成的大家之气是怎地也装不出的。
他已然知晓了自家孙儿的决心,不做皇储也罢,毕竟百里皇室还从未有过魂师出现。
这孩子一根筋地只认准了已有四名准夫婿的少女。换做之前,贵为泱泱大国之君,他又怎能容许自家孙子与他人共享一妻?
但,凡事都会有例外。尤其是他从天魂宫三长老口中得知了恶魔岭中的骇人真相后,很多想法势必也得随之改变。
垣国皇帝牢记着世代相传的祖训,最近他有了新的解读。
百里雍是拯救皇室乃至大垣于水火的福星,而这颗福星兴许正是因为与天命之人有密不可分的关联,才能消灾避难。
从慕绯瑟来到丰晖皇城,得保大多数百里皇室安全,继而避免了大垣动乱一事,便可见一斑。
老谋深算的百里飞旭自然不会在整个幻魂大陆的存亡问题上纠结。据他所知,其他四国的在位者均被告知了封印不稳和噬魂妖的存在。他原先所忧虑的国体皇威,相比人类的浩劫,实在不值一提。
他的雍儿,留是留不住喽……老人有些唏嘘,他亲眼见识过噬魂妖的残暴和狡猾,也清楚少女领主所背负的一切。再怎样,还不至于好赖不分地令她难堪。
思及此处,百里飞旭看向慕绯瑟的目光又和善几分,爽朗笑着:“总是叫你慕领主慕领主的,颇显生分。朕托个大,唤你闺名绯瑟,你直接称朕为百里爷爷,可好?”
喉间的食物差点儿呛了她一口,少女心有戚戚地凝了垣国皇帝一眼,又注意到百里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