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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武斗场，当然对他更有好处。武斗士是中央坤州各卫星城最繁华的地方之一，货真价实的大庭广众，在那里被搞定，整个寒武城人尽皆知！
常鸣点点头说：“那行，这么点小事情，我也懒得去武斗场了。副主事大人，请问你是什么等级的机关师？”
神堂主事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回答道：“高级机关师。”
常鸣微微一笑：“通过中央坤州认证的高级机关师？”
“是。”
常鸣一听这话，立刻跟着道：“那好，身为被质疑者，我向你提出决斗邀请！决斗的方式是——”他大拇指向后一扬，指了指方才出来的场地，“你也通一次测试的这两个关卡！”
神堂主事脸色突然大变！
常鸣笑嘻嘻地问道：“这不过是高级机关师的测试关卡，副主事大人也是考过的，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旁边的机关师有点意外，但同时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常鸣这个成绩太好了，对方很难超过他，他拿这个当筹码，以此来跟对方决斗很正常，赢面很大！
另外说起来，他们也很想看看这位副主事大人来通一下关。中央坤州本地的机关师，真的就这么强？
刚才看常鸣通过这两个关卡，场上几乎所有人都生出了一些自卑心理。
神堂副主事盯着常鸣，半晌没有说话。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心里不断在想：他发现我在作弊了？所以特意拿这个来羞辱我？不，不可能！他刚来中央坤州，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门道！
他脑筋急转，最后缓缓道：“行，那我就……”
常鸣手一伸，副主事突然觉得掌中一空，他低头看去，脸色再次大变！不知道常鸣怎么做的，他握得紧紧的小铁片，竟然落到了对方的手上！那可是修改难度的钥匙！
常鸣夹着那个铁片，好奇地问道：“副主事大人，怎么了？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铁片一阵阵反光，晃着副主事的眼睛。他咬牙切齿，半响后才道：“没，没有！”
常鸣往旁边一让，点了点计分板：“我的成绩已经在上面了，副主事大人，请！”
副主事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障碍物和破损的机关，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
考核黑铁祭司长的测试，他真的能通过吗？
但现在，他不去考核又能如何？前面的话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几个机关傀儡正在场内收拾打扫，没过一会儿，它们就清完了场地，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常鸣向着里面伸了伸手，副主事深吸一口气，终于蹒跚着走了进去。
第0章652全员过关
鼻青脸肿、灰头土脸。
计分板上无情地显示出了结果。
受测者姓名：许啸林
测试结果：失败
简简单单的两行字，把结果写得再清楚不过。尤其是下面两个大字，无比清晰，无比残酷！
场边寂静无声，四州的机关师们瞪大了眼睛瞧着这个结果，满脸疑惑。
怎么回事？
这位神堂副主事明明通过过中央坤州的等级测试，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折戟？
而且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绝不是发挥不好什么的，就是正儿八经的没能力！
如果只是状态不好，运气不好，怎么可能在关卡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就败了，还败得如此之惨？
测试过程公开透明，大家看得都很清楚。这位神堂副主事的实力的确不弱，跟他们中间战斗经验比较丰富的几个人差不多。个人敏捷、速度、反应能力都挺不错。但就像他们前面感觉到的，这个关卡太难了！难到远超他们的能力！
明明实力不弱，在这个关卡面前却算不上什么，十秒内就已经受了轻伤，靠蛮力才能突破一处障碍，三十秒内就被击倒，被打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而这时候，他连第一个同伴机关都还没有碰见呢！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没过一会儿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对着这位叫许啸林的神堂副主事指指点点。满脸都是不屑。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这位许副主事为了刁难常鸣，特意调高了难度！看这样子，难度还调高了不少！
要是换了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肯定都没办法突破这个关卡，只能被认证为“能力不足”，被丢人地赶出中央坤州。
但幸好是常鸣！
常鸣的能力远超他们的想像，顺利地通关了不说，还用事先约定好的决斗，把许啸林也丢进了测试里，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他们不行。是对方作了弊！
这个难度。本来就不是高级机关师能通过的！
通关一失败，测试就自动结束。许啸林看上去十分狼狈，实际上没受什么重伤。
但对他来说，现在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比任何伤害都要厉害！每一个嘲讽的视线。每一句窃窃私语。都像是一把小刀。在无情地切削着他的皮肉，让他觉得浑身都火辣辣的，根本无法见人！
“副主事大人！”
之前那个年轻的神堂主事上前去掺扶他。想要安慰两句。许啸林一看见他的面孔，登时大怒。要不是这家伙不识相，首先挑衅常鸣，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主动出面？
都是这家伙！
一瞬间，许啸林把全部怒气都转移到他的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狼狈地拂袖而去。
年轻的神堂执事被这冰冷的目光直击而中，浑身打了个寒颤。他冥冥中有一种预感——自己未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他正在恐慌，突然一个声音问道：“副主事大人怎么就这样走了？决斗失败的一方，好像还要答应胜利者一个要求？”
年轻执事一转头，正碰上常鸣似笑非笑的目光，又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他可威风不起来了，低声说：“是，是，我去把许大人请……”
一想到许主事刚才的目光，他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许啸林刚才已经明摆着要迁怒他了，他现在还往枪口上撞，岂不是找死？
但决斗失败，许啸林不履行承诺，丢的可是整个寒武神堂的脸！
年轻执事左右为难，心里也对许啸林产生了一些隐怒。
妈的，都是你要出头，连着我们一起丢了人，现在还要帮你打圆场！
“年轻人，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对我提出来。”
年轻执事正在暗骂，突然听见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出来，说话的对象明显是常鸣。
他一抬头，立刻退后一步，躬身行礼：“祭司大人！”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位老人。他身穿黑色的长袍，领口、袖口和袍角都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一看身份就与众不同。这位正是寒武神堂的正主事，黑铁祭司纪如一！
神堂主事是他的职位，黑铁祭司是他的职称，年轻执事首先称呼的职称，可见在神殿内部，哪边的地位更高。
纪如一的地位比许啸林高多了，他要出面帮许啸林圆回场面，旁边的人当然都没法说什么。
常鸣也没打算这会儿跟神堂彻底撕破脸，他行了一礼，微微笑道：“祭司大人是寒武神堂的正职主事？”
“正是。”
“那好，正好我提的要求，也跟神堂有关。”
他轻轻一抛，把手中的铁片抛还给纪如一，淡淡地说：“我想替我这些同伴，来申请一下中央坤州的高级机关师测试！”
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当然，是正牌测试，可不是做过什么手脚的……祭司大人，这个要求是在许可范围内的吧？”
纪如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这个要求不是针对阁下个人的吧？你提这个，你的同伴们真的同意？”
常鸣提出这个要求时，旁边的四州机关师全部愣住了。他们一个个的目光投向他，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了恍然。纪如一刚一质疑，四州的机关师一起嘈杂着叫了起来：“我们愿意！”
“对，我们愿意！”
他们的目光十分坚定，没一个人错开或者回避。他们明白了常鸣的意思，心里十分感激！
先前许啸林设定的关卡难度太大。让四州机关师们心里产生了自卑感，笼上了阴影。如果就此下去，他们会不断怀疑自己：我的实力真的够吗？我是不是过高估计自己了？
毫无疑问，自我怀疑会对他们未来的道路产生阻碍，常鸣提出这个要求，正是要帮助他们扫除这个阴影！
这时候，没一个人误解常鸣的意思，他们全部都心领神会，坚定地看着纪如一，站到了常鸣身后。
纪如一的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他环视众人。终于点头说：“行，这个要求，我可以替许啸林答应下来！”
没一会儿，测试场地就完成了调整。全新的机关铺设在他们面前。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一看这障碍的密度就知道。难度远不如刚才！
常鸣正色说：“你们还是要小心。万一……”
他话没说完，就被人爽朗地打断：“常哥，你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对，这也算是进入中央坤州的一次考试嘛！如果真没考过，我们会回去好好努力，争取下次再来的！”
大家纷纷点头，眼中充满着信心。
与其未来因不自信而产生阴影，不如现在就认真地检视一下自己的水平！水平够了，以后就可以昂首挺胸，大步走下去。如果水平不够，也可以重新学习，抓紧努力！
每一个来中央坤州的机关师，都是在机关术上有所追求的。他们愿意迎接挑战！
常鸣环视他们，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他没有再提醒什么，而是认真地说：“去吧，你们一定会过关的！”
一个接一个的机关师走上前去，一个接一个的检测结果在计分板上出现。
每一个回来的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他们有的满头大汗，有的衣衫破损，有的气喘如牛，有的轻松自如。
一个过关了、两个过关了、三个过关了……
这时候，每一个四州机关师的心都像连在了一起一样。一个通关了，马上围在旁边，给接下来测试的同伴加油鼓劲。
巨大的声浪像是要掀翻天花板一样，寒武神堂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长达几小时的检测过后，在场的二十六个高级机关师全部顺利通过检测，没一个人失败！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欢呼声连几条街外也能听见！
他们证明了自己，即使以中央坤州的高标准来说，他们也是货真价实的高级机关师！
事实上，这个结果也不奇怪。寒武神堂的空艇接待的，全部都是来自北浮州的机关师。
他们对机关术有追求，在北浮州历练冒险时就会刻意磨练自己，无论战斗水平还是战斗经验都超过了其他三州的机关师。在临敌反应和举措上，连中央坤州本地的机关师也比不上。
以这样的能力去参加考核，只要没被做什么手脚，没什么意外情况，通关是理所当然的。
这次检测的成功让所有机关师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他们围在常鸣身边，无论老少，都开始“常哥常哥”地叫着。这是他们对常鸣发自心底的尊敬！
常鸣不仅拥有高人一筹的实力，更拥有入微的洞察力与无私的精神。赢得决斗，他原本可以向方啸林或者寒武神堂索取更好的条件，但他却把这个要求用在了他们身上！
他们真心感谢着常鸣，常鸣却只是笑了一笑：“大家都是机关师，又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我知道你们没问题的！”
“对对，我们都是老乡！”
“哈哈哈哈！”
纪如一在旁边深深注视着常鸣，举步上前，笑着建议：“小常看着年轻，本事的确强。以你的实力，要不要试一下机关大宗师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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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653突如其来的建议
纪如一这个建议提得不算太奇怪。
刚才常鸣过关的那个，是考核黑铁祭司长的。普通黑铁祭司过了学徒阶段，实力就可以跟机关大宗师媲美。黑铁祭司长实力相当于巅峰级机关大宗师，常鸣能过这个关，操控能力肯定够了。更别提前面的正宗神锻术，也是普通机关大宗师都做不到的高端技术。
常鸣与他对视一眼，笑着摇头：“算了，我现在还没那本事。技术上的实力也许够了，创新什么的还远着呢。”
这才是机关大宗师跟高级机关师真正的分野。
机关师到了高级，也不过是“技师”，技术到了，就成了。
机关大宗师才是真正的“大师”，只有对机关术的造诣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被人这样称呼。
高级机关师与机关大宗师之间的分野，不逊于机关大宗师到地创师！
所以，天穹大陆上机关大宗师的数量，只有高级机关师的千分之一，这个比例还在逐年减少……
就目前看来，常鸣体现出来的“技术”的确是足够了，但只要没达到“自主研究”的地步，他就不可能通过考核。
纪如一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点头说：“以你的技艺，就算在中央坤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笑之间就恩怨全消。纪如一以着祭司少有的热情跟常鸣寒喧，亲自给他更换了机关师徽章。
全部工作完成后。常鸣被机关师簇拥着走出了神堂。纪如一满脸堆笑，转过头来时就已经沉下了脸，他冷然问道：“许啸林呢？把他叫过来！”
他脸色阴沉，一看就极为不善。年轻执事心中一喜，转身就跑去了。
……
常鸣这时已经完全赢得了跟他一起来的机关师们的尊敬，这时还是一天的早晨，有人吆喝说：“常哥，走，去吃饭吧，我们请客！”
常鸣看了眼天色。笑着婉拒道：“去万象城比较远。正好趁早去。这顿饭，就先记着吧！”
大家知道他只是客气，却仍然说：“好好，我们可记得牢。下次见面时。一定要请！”
常鸣笑着跟他们道别。看了眼周围，往空港那边去了。
整个中央坤州都在神殿的控制之下，大部分人不允许随意使用天翼。只可使用近地飞行机关，飞行高度不得超过地面五十米。所以，城际间的通行多半还是依靠城际空艇，来回都要使用机关师徽章验证身份。
寒武城虽然地处偏远，但城市规划做得很好，路边有着清晰的指路牌，常鸣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顺利地找到了方向。
空港在城市的另一边，常鸣从城中穿过时，路过了武斗场。
那里正在进行一场决斗，一看就知道，一边是本地机关师，一边是四州机关师。
常鸣路过时，决斗刚到尾声，四州机关师被一个机关师重重击飞，从台上摔了下来，不知死活。他的同伴们围上了上去，其余人则欢呼雀跃，为本地人的胜利鼓掌欢呼，声音沸反盈天。
除了决斗场之外，路边的小巷子里偶尔也会传来一些打斗的声音。有一次还有一个人直接从巷子里摔了出来，正落在常鸣面前。
又一个四州机关师！
常鸣由始至终没有插手，但这短短的一段路，他就看得清清楚楚。
中央坤州看似繁华有序，但背地里，本地人和四州人的矛盾已经非常深了。
神殿把这里控制得这么严实，还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呵呵，这中间，也少不了他们的纵容吧？
事实没有惹到常鸣头上，他顺利到达了空港，乘上了空艇。
常鸣这才知道，去万象城也是需要资格的。一千贡献值以上，才能进入这座中央坤州的主城。
常鸣当然没有问题，这倒让神殿的执事多看了他两眼。
一个高级机关师，就有这么多贡献值，老实说非常少见！
傍晚，空艇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卫星城，终于到达了万象城的边缘——中央坤州，不，整个天穹大陆真正的核心！
中央坤州在天穹大陆的云层之上，万象城更在中央坤州之上。它独自飘浮在一座悬空的巨大山峰上，山边有流水形成大大小小的瀑布，向下注入中央坤州，形成这片大陆上主要的水系。
谁也不知道这些水从何而来，只能把它当成机关神的神迹之一。
万象城如同用金子打造而成，极为光辉灿烂。它的外部被一层薄薄的光壁笼罩，这是整个大陆最强的防御壁。同时，它也调节了万象城里的气候与温度。这里四季如春，保持着恒温，城内所有的一切都由机关自动完成。
就算常鸣以前世界幻想小说里的未来都市，也不过如此了。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城市中央的机关神殿。没有一种语言能够形容它的庄严华美，而它所代表的意义，更值得全大陆的机关师仰望！
空艇向着万象城飘去，路过光壁时微微一顿。另一层光从空艇上扩散开来，与万象城的防御壁融合。接着，空艇就像被吞进去了一样，缓慢而坚决地进入了这座城市。
常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切，似评估、似计算。无形的神纹在他身边隐约出现，与防御壁轻轻一碰，顿时有大量数据流过。
还在北浮州的时候，陆浅雪就给了常鸣一个地创师的信物。
那是她的老朋友，地创师叶平周的信物。
陆浅雪在地创师里算是年轻的，叶平周则是货真价实的老牌地创师了，甚至有“三大大陆最强机关师”之一的称号。他现年五百八十七岁。研究的专项是空间机关，所以又被称之为“空间创师”。
毫无疑问，他的能力跟他研究的项目关系也极大。
空间无论是日常应用还是攻击，都有令人难以想像的强大威力。而且，它极其深奥难解，很多机关师也想拿这个来做自己的研究项目，他们会发现自己连路也找不到。
叶平周能以空间机关晋升地创师，可以想见他在这方面的能力。
大陆上出现的顶级空间机关，一半出于机关神殿，另一半则出自叶平周的手中。
常鸣收到陆浅雪给的信物之后。本来没打算到中央坤州就来投奔的。但自从知道叶平周的研究专项之后。马上就改了主意。
森罗大殿的图书馆里，空间技术属于顶级研究，以常鸣的权限，只能涉及其中的一些皮毛。但跟冷桐一战。他清楚地了解到。空间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叶平周在这方面的水平到达了什么水平呢？是不是可以向他学习一些东西呢？
常鸣不是矫情的那种人。既然陆浅雪给了他这种便利，他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起来？
所以一到中央坤州，他就直奔万象城来找叶平周了。
陆浅雪给常鸣的信物是一片叶子。也是一个精巧的机关。
即使以常鸣的眼界，也不知道这片叶子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空间创师送出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