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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罚-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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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笙激动地道:“‘它’本可以活下去的。负伤逃入蒙界的时候,‘它’还没有死,只要再重新选择一次,就可以避开死亡的宿命。”
    “它”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因为如果这样,就再也遇不到仲罚了。苍白荒冷的时光河流中,不会再有浓烈的色彩。
    还是选择了相信啊。哪怕留下了蒙界的诅咒,在临终的一刻,还是选择了相信。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吧。江辰心中怅然若失,这是怎样的情感呢,相信对方胜过自己,这兴许是离笙不再受蒙界咒术影响的原因。
    “仲罚的死,真的是报应啊。”离笙低声叹息。
    “换作是你,你会嫁给一个异物吗?”允天忽然对离笙冷笑。
    离笙愣了一下,允天道:“说,永远比做容易。”
    江辰苦笑:“仲罚摆脱不了‘它’,所以只有杀了‘它’。”
    “‘它’终究还是无法逃脱宿命。”允天目光闪电般掠过江辰。
    江辰心中一寒,命运难道真是上天注定,无法改变?即使拥有选择权力的“它”也无法逃过。
    可离笙却说,这样的宿命比逃脱更高贵。
    怪眼在江辰的神识内彻底消失了,周围的海沟、岩石慢慢氤氲,化作了晃动的虚影,海床像蜡烛油一样融化。
    江辰忽然明白过来,眼前见到仲罚和“它”的一幕,并非他们踏入了数千年前的时光,而是它在临死前,留下的一点意识形成的“宙”。所以离笙也能亲眼目睹。这是留在“它”记忆最深处,在生命最后一息的念头。
    整个宙在缓缓消失,海水越来越稀薄,把“它”和她渺渺带走。我知道,“它”现在彻底死了,魂飞魄散,意识怨气消亡。
    “轰”,天崩地裂,山石炸溅,江辰和离笙、允天又回到了洞壑底。脚下形如怪眼的岩石,已经碎成了一堆粉末。在他们眼前,是那个不断融化的宙,像一幅渐渐缩小的画,依稀还能瞧见“它”和仲罚。
    这是江辰望见他们的最后一眼:在那一刻,那个神一样的女子看着“它”,忽而微笑。
    笑靥如花。
    这是他们初见的光景。
    从此,寂寞的宫殿不再是一个人。
    从此,相信她胜过了相信自己。
    不用再整天望着海上的世界呆啊,所以宁可被欺骗,宁可被熄灭,宁可不再选择,也要固执地踏入那一条光阴的河流。
    只因为那是一段有怨,却无悔的彩色时光。
    只因为爱是残酷的。
    更是美丽的。
    不知何时,耳畔,传来离笙轻柔哼唱的歌声。
    她告诉江辰,歌的名字,叫做“希望”。
    只要心存希望,“它”就从来没有真正死去过。
    近的岩山纷纷塌陷,化作粉末飞扬。没有怨气的支实的尸体开始风化。
    他们三人很快找到了楚若玄和魔教的人,除了楚若玄还像个人样,其余的人族早已形销骨立,奄奄一息。江辰当仁不让地施展逆转心坛。当同心结的晶丝闪过时,他们的皱纹缓缓消失、肌肤舒展,变得丰润,灰白干枯的头重新闪耀出光泽。
    离笙向楚若玄讲述了江辰他们的遭遇,坦言这些人身上生的异变,听得楚若玄心头一震,这些人望向江辰的目光充满了感激。江辰心念微动,如果这些人真的死了,那整个魔教大有可能掌控在他的手中。
    一行人开始按原路返回,四周的山脉像推倒的沙塔,纷纷塌碎,空中洒满了纷纷扬扬地粉末。没有了诅咒,江辰彻底放开身心,施展神识*,体会蒙界这个宙的裂缝的奇妙。
    神识似是钻入了一条幽深的隧道,飞驰而过。时而遇到分散的岔口,却又能在每一条岔道内同时飞驰。就像一个人,正在不同的时光中漫游,无数奇象生灭,变幻流逝。他忽然意识到,如果当初我陷入幻境,在时光的迷宫中沉沦。或者也是一种真实。在无数条光阴的河流中,没有真假,也不分真假。
    因为即使虚幻,也是一种存在。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江辰不由得轻声感慨,这一刻,仿佛经历了无数。他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时光中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害怕魔?江辰蓦地大彻大悟,真正地自己,兴许是他,而不是将他创造出来的魔!鹿死谁手,哪一个才能吞噬对方,不到最后永远不知胜负。
    长声大笑,江辰驾着望舒,旋风般冲出了蒙界。
    刚出了海井,允天负手立在江辰身边,嘴角微微牵动,似笑非笑。乌海内,妖兵千军万马。
    “恭喜,妖主大人,安然返回。”
    “妖主大人与天同寿!”
    “妖主大人天下无敌!”
    允天森然地望着江辰:“杀了他们!“顿时,千军万马向江辰等人团团围住。
    江辰心中一紧:“你什么意思?”
    江辰嘴角微微抽搐,立在原地,没有挪步。离笙、楚若玄他们纷纷怒叱,亮出兵器,剑光金盾光芒闪耀,杀气冲得须皆寒。
    “适才碍于情势,才不得与你同一阵线,我曾说过允某平生不受人威胁。“
    “允天,你!“江辰心中一凛,心道‘之前在蒙界还以为允天依然是以前的那个人,只是立场不同而已,至于用活人做引路石,换做自己也可能这么做,但如今。’
    离笙颤声道:“笨蛋辰,我们拼了!”就要动手。
    “等一下。”江辰冷厉地声音回荡在殿内,让自己也吃惊。
    “允天。说说你地条件吧。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交易的。”江辰的语声不带一丝感情。像午夜冰凉的殿石。“这些人性命的代价我还付得起。说吧,要怎样才能放我们走?开出你的条件。”
    允天凝视着江辰,道:“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我曾说过,‘即便他日因立场不同而刀兵相见……。’“
    江辰转过头,面对允天。
    “你今时今日能来到这里,证明你对我的威胁也越来越大了,师弟啊,我当初并没看错人,你的造化来日定将超过那灵音老头。“
    “呵,说这些有何用,说吧,要怎样才能放我们走?开出你的条件“
    允天目光再一次落在江辰身上:“我可以让这些人离去,不过明年腊月,你要来这里的云虚宫一次。这就是允某的条件。”
    “好!”江辰咬咬牙,一口应承。’老子不傻,承诺只当放了个屁。古书有云:“遇文王,讲礼乐。逢桀纣,动刀枪。”允天你不仁,老子就可以不义。’
    “你尽管放心,到时允某决不杀你。”允天深深地看了江辰一眼,“你若畏惧不来,也由得你。”
    江辰暗叫允天阴险,如果他因为胆小害怕而爽约,一定会在心中留下阴影,从而影响法术进境,甚至停步不前。他明白得很,那颗埋在允天心中的猜忌毒种,已经悄悄芽。否则以他平日的气度胸魄,断然不会这样,对江辰提出交换地条件,还暗藏阻扰江辰法术精进的祸心。
    “希望到时,我还能在云虚宫看到一统云界地妖主大人。”江辰语含讥讽。明年,说不定允天已经兵败身亡。
    灵音派,是不会放过允天的。而那神秘人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
    允天一心逐鹿天下,却不知,他的人头也是别人眼中的肥鹿。
    允天豪笑一声:“来人,加急传令下去,任由他们离开北极圣地。”丢给江辰一块乌金银丝暗花纹令牌,对他道:“这是北极圣地至高无上地‘遵行令’,可保你等安然无恙。不过出了北极圣地,允某的手下可不会放过这帮魔教的余孽。你再护着他们,就未必能活着等到来年之约了。”

第二十七章 劫
    “我们走!”江辰接过遵行令,一言不地走向殿门。只要出了北极圣地,以他的魔之力,除非遇上允天,否则便是龙归大海。天高任鸟飞。大不了放弃这些人,反正他们也只是江辰利用的工具。
    允天在身后吩咐众属下:“封锁蒙界入口,关闭镇仙殿。任何人敢于接近,杀无慑。”
    江辰收住脚步,回过头,对允天笑了笑。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或许本该是他吧。
    “连‘它’都无法逃脱宿命呢。”江辰意味深长地道,故意忽略允天铁青的面色,放声长笑,仰头跨向高高的门槛。
    径直穿过重重殿宇,巡逻站岗的妖兵已经得令,爽快地放他们通行。楚若玄死死盯着他们,目光中燃烧着仇恨的烈焰。
    江辰轻声道:“他们只是工具,该死地是允天。”
    他们又迅离开了海之殿,一路上,借助遵行令,他们有惊无险地通过重重关卡。一出金乌海,立刻向天空急飞去。
    “我们去哪儿?”夜风吹得离笙发丝飞扬,她从身后靠上来,轻轻贴住江辰的背。
    “允天很快就会收到人族大举进攻北极圣地的消息,做出相应对策。北极圣地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战场,这趟混水我们不宜搀合。”江辰道。
    又胸有成竹道:“我们要在北极圣地住上一段时日。”
    离笙困惑不解:“为什么?我们应该尽快逃出这里才是啊。”
    “眼下,各处天险都有妖怪重兵把守,我们一出北极圣地,允天势必得到消息,派兵追杀。所以最好的策略,莫过于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避开这段风头,再做打算。同时也能出其不意,让允天无法摸透我们的行踪。”
    “这里妖怪众多,不是更凶险吗?”
    “你别忘了,允天亲口承诺,保证我们在北极圣地的安全。只要我们在北极圣地呆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动我们。”
    “那我们该往哪里躲?”
    “原本迷空岛是最佳地点,有我在。可保你们在死亡禁地内毫无伤。但我想得到,他恐怕也能想到,这一招奇兵便不能用了。我们要找个北极圣地之内的小门派,要最早被剿灭的。躲在那里,附近妖怪的兵力会薄弱许多,也不会引人注意。但这个小门派的地点要偏僻一些,远离各处要道咽喉,又要距通往中州的天险近一些。这个笙儿你来拿主意。”
    离圣问道:“你打算去中州?”
    “昆凌城不能去。那林家堡与妖族结盟。只有逃亡中州了。”江辰沉吟道,“过不了几日,昆凌城的妖兵都会向北极圣地聚集,所以那里妖怪地防卫不会森严。”
    又对离笙微微一笑,江辰道:“大不了,我们回到轩辕神殿,在那里住上一段时日。”
    离笙和众人商讨了一下,很快选中一个叫做凝脂宗的小门派,作为他们暂时的藏身点。凝脂宗位于北极圣地北面偏远的百花涧,门人弟子仅有千人,是最早被北极圣地的妖族剿灭的门派。而百花涧相距天险,也只有半天的飞行路程。
    夜色浓沉如墨,天空星稀,正是黎明前最黑暗地时分。望舒开始向北疾飞,途中,偶尔会遇到一些巡逻游曳的妖怪,在望舒斩击之下,他们根本无法近身。
    江辰目光扫过那些人族金光闪闪地盔甲,暗自皱眉。这身装扮太显眼了,明日一定要换掉。这几天,他们要昼伏夜出,还要反复迂回绕弯,尽量不让允天摸清他们的行程路线。
    离圣的娥倚靠在江辰的背上,低语诉说相思之苦,慢慢睡着了。
    ……
    很早,江辰就尝尽了世态冷暖酸楚,知道什么是艰难。
    坐在望舒,江辰犹自苦心筹措,想了很多以前不曾想过的事。他并非孤身一人,只要允天一死,允天的云虚宫就会被他牢牢掌控;通过楚若玄,他也可以牵制魔教;这些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力量。
    云界之主才是他所想得到的,他已经把瑾茗的死放在了一边,不知是魔胎影响了他,还是他的本心如此。
    江辰突然脑中里生出这么一句话:“为前人所不能为之事,否则人生一世,还有何意!”
    忽然想到那神秘人曾经告诫他,在没有迈入归墟之前,最好别让允天看到他。江辰的心“扑通”跳了一下,为什么那神秘人会这么说?当时江辰浑不在意,如今细细思量,这句话十分奇怪。
    难道他早已料到,允天会对他生出猜忌之心?他并非什么玄师,也不是蒙界,怎能够预知未来?除非他是以什么感应到了这一点。而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允天也猜忌?对绝世高手,允天向来是惺惺相惜的。
    答案呼之欲出。
    夜风刮过。江辰猛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蒙界见到的一幕,莫非是真的?我才是上苍注定地云界之主?回想起来,自从云界乱世的那一年,正是他另一个自己进入云界地时刻!
    “你在想什么呢?”离圣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她乌黑的长被风吹到江辰脸上,清凉如雨丝,有一种痒痒的温柔。
    “我在想,云界的门派有些奇怪。”江辰随口道,“门人弟子似乎并不愚忠本门,一旦掌门身死。往往树倒猢狲散。正道的颠三倒四派、狮吼秘道门是如此,魔教的也是如此。”
    离圣摇摇头:“这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门派,自然是树倒猢狲散了。你看些世代名门,规矩森严,拥有强大的凝聚力。颠三倒四烟消云散,那是遥乐性子随兴不羁。又没有立下继任掌门地缘故。”
    江辰轻轻叹了口气:“乱世洪流,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
    “回轩辕神殿吧。在那里,没有人会打扰我们。可以避开战乱,避开那些险恶丑陋的争斗。”她似在急切向江辰呼唤,江辰却无法回答。她闪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
    沉默了很久,江辰低声道:“笙儿,每一个人,都不仅仅是一个人啊。”
    江辰抬起头,仰望苍穹。他无法逃避。也不喜欢逃避。正像离笙说的那样,我是一个争强好胜,哪怕一息尚存,也要拼命挣扎地人。
    四周一片漆黑,眼看已过四更,天色却没有转亮的迹象。夜空乌云低垂,浓重如铅,连天际几颗零星闪烁的星星也被密云吞噬了。
    江辰心中莫明地生出了一丝不安,像是预感到了危机来临。神识被无形的巨力死死压抑,情绪变得焦躁起来。
    一阵阴风呼地卷过。黑云翻滚,隐隐透着血红。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整个人像是被锁在了一个笼子里,心情压抑紧张,如同猎人雪亮屠刀下待宰的困兽。
    厚实的云层轰然翻滚,犹如滔滔怒浪。风雷声大作,乌云地缝隙里,不时闪耀出怪异的红光。
    “咦?铅云透红,这是千年一次地玄劫征兆啊。”离笙不解地望着夜空,“难道有高手要历劫?”
    哇靠!江辰怪叫一声,跳了起来。“玄劫?我的天劫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还是千年一次的大劫!”望着离笙,江辰苦笑:“这位高手,正是在下。”
    “你?不可能!”离笙花容变色,“你才修炼了几年,怎么会有玄劫?”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一荡。
    “你心中清楚,又何必问他呢?”那公孙无虚传音道。
    离笙身子一震,“你想说什么?”
    “呵…”
    ……。。
    “笙儿,快点告诉我,怎么渡劫?我一点没经验啊。”看来他和魔的联手,彻底触犯了天忌,才会在短短几天内就引来这场声势浩荡的玄劫。
    “若是天劫、大劫,还能借助法宝抵抗。但玄劫除了以自身的法力硬抗,没有其它办法,再精妙花巧的法术也不管用,因为你根本逃不掉。”离笙话还没说完,“轰隆”一声,天空响起了一个炸雷。
    正对着江辰的头顶心,乌云“哗”地撕开一个巨洞,一大团燃烧的蓝色雷火呼啸而出,直扑而下,带着凌厉无匹地气势,闪耀得他眼睛花。
    刹那间,离笙、楚若玄、众人们的惊呼声被隔绝开来,完全听不见了。江辰似已置身在另一个空间,茫茫天地中,只有他一个人,孤独而立,迎接雷火的迅猛到来。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在这个天地中,什么法术也施展不出来,像是被一条无形的枷锁完全捆绑,神识被禁锢,连息壤仿佛也从全身脱落。
    雷火由远而近,在眼前不断放大,像一枚滚动疾射的花炮。滚烫的热潮扑面而来,空气被灼烧得像水一样晃动,江辰的头“滋滋”冒烟,出糊味。
    除了以修为法力硬接雷火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而这偏偏是江辰的最弱项。
    “轰”!雷火狠狠砸上来,一团沸腾的热气把我裹住,肆虐焚烧。江辰紧闭双眼,头痛欲裂,肌肉剧烈起皱,周身像噼啪燃烧的干柴,被榨干了每一滴水分。他痛苦地蜷起身躯,缩成一团,如同一条在火油中卷曲的焦鱼。
    “辰!辰!”不知过了多久,娇呼声隐隐传来。江辰睁开眼,恍惚有两张俏靥在视线中晃动。

第二十八章 玄劫
    “玄劫,过了吗?”江辰舔了舔干燥的唇舌,吃力地道,才现嗓子已经嘶哑了。
    “还早呢,你千万要坚持住。”
    蓝色的电光闪耀,庞硕的巨爪从天而降,每一根手指都是水桶般粗的电光,曲曲折折,像愤怒的毒龙昂扑来。江辰痛吼一声,浑身被电芒插入,照得肌肤蓝汪汪。
    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他只觉得身躯四分五裂,电光如无数利刃切割肌肉,疼得他汗如雨下,湿透背脊。
    天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终于明白了天劫的含义。
    电爪一闪而逝。不等我喘口气,空中猛然炸开一个接一个霹雳。“轰隆”,第一声,听得江辰手腿软;第二声,听得他筋骨如裂;第三声;听得他魂飞魄散;第四声,第五声,第六声,一声比一声猛烈,如同巨锤不停顿地敲打,打在身上。痛在心里。江辰只能徒劳地捂住耳朵,任凭血水缓缓渗出七窍。
    霹雳声终于隐没,天地灰蒙蒙一片,开始飘起了细雨。密集的雨丝打在身上,犹如根根针刺,带来腐蚀般的酸痛,一直酸到了骨子里。雨点越来越大。如同无数条皮鞭,狠狠抽打他全身。“哗啦”,天空仿佛漏开了一个缺口,洪水倾泻泼下,没过多久,四周已是一片汪洋。将他席卷,随波奔涌。
    浸泡在锥肉蚀骨的水中。江辰几番痛得昏了过去,又被屡屡痛醒。水越来越阴寒,冻得他肌肉僵硬,皮肤青肿。渐渐地,水凝结成冰,把他冻成了一座不能动弹的冰雕。
    他又一次昏了过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将江辰惊醒。周遭地冰块正在碎裂,莹白的冰屑到处散扬。从一道道裂开的冰缝里,爬出密密麻麻的怪虫。它们满身是刺,牙鄂尖长锐利。纷纷咬开冰块,爬到他的身上,狠狠咬噬。
    蠕动的虫群看得我作呕,一时全身又痒又痛,死去活来。这种折磨比单一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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