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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江辰又如此称自己师傅,谨茗大怒,把篮子一放,道:“你爱吃不吃,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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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到这里,江辰憋了一天没说话,虽不怎么爱和谨茗说话,有人总比没人好,当下便道:“哎,我有事想问问你。”
谨茗回过头,冷冷道:“什么事?”
江辰淡淡道:“哎,两日之后,我就要允天这混蛋修习道法,我该如何是好?”一边说话,一边打开篮子把食物放在自己嘴里。
谨茗一听江辰这时嘴不饶人又开始骂允天师兄,当下脸一红道:“亏允天师兄怕你饿着,吩咐我带些食物给你。”
正要继续说,只见江辰一愣,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道:“什…么?这是允天这混蛋要你带给我的?”
当下性子一倔,“呸”“呸”,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他给我的东西。”
谨茗见状不小心说露了嘴,但心中大怒,道:“你爱吃不吃!哼,我们修真之人,一个月不吃东西都没问题,倒是你,你就饿死罢。”
“哼,你们了不起,你们一个月不吃东西,我两天不吃东西,难道就会饿死?允天这混蛋是瞧不起我么?”江辰哼了一声。
谨茗闻声,更是怒火中烧,加上方才江辰一直出言不逊,有辱自己师傅,勃然大怒道:“呵,你到底看看灵音山上上下下,有谁瞧得起你?”
“有谁瞧得起你”这六个字一字一字的像六根钉子一般深深钉入了江辰心中,楚辰愣了一愣,一时之间,居然没话反驳,就像挖开了江辰心底,把自己的心底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彷佛自己早已自觉,但他也不愿承认,不过这次亲耳从别人口中听闻,全身一震,喃喃道:“是啊。”
谨茗见状也是一愣,从未见过江辰如此神情,也意识到自己适才说话,口气太重,见江辰倚靠在大树坐着,痴痴望着地面,迟疑了一下,道:“对…对…。不起,你没事罢。”
江辰默然不语,当下只是摇了摇头。谨茗看了他的样子,不知莫名觉得有些不忍,当下后悔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对说这么重的话。”
江辰默然片刻,道:“你走罢,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
谨茗依然想说什么,但又不忍再打扰他,思虑了一下,迟疑道:“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谨茗仍是担忧,但毫无法子,只能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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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谨茗走了片刻,江辰陷入沉思,心乱如麻,脸上满是痛苦迷惘之色,整个人竟是微微颤抖,口中喃喃道:“我真如此让人瞧不起么,我真让那么多人讨厌么?从小爹就那么迁就我,为何爹今日如此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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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为什么吗。”一道声音传入了江辰耳中。这声音托的很长,仿佛就是那远古的呼唤,闻声觉得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的声音,但有貌似经历的沧桑,似乎有七、八十岁的迈入老年的声音;分不清他的真实年龄。不管怎样,这声音听起来就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但又不妖媚,而且较于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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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身子忽然抖了一下,一丝不好的预感,甚至是一种恶寒,从他心头泛起,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第六章 奈何世事无常
江辰一怔,顿了顿,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竟不见其人。从适才那声音的口气来说,倒不觉是同辈之间所说的“鬼”。当下只倒是觉得自己在心情沉闷之际,听错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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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见他是一跺脚,走出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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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名江辰,乃灵音派掌门十四年前收养的义子。”那声音又开始响起,江辰怔了怔,确切听见了声音,不是幻觉。江辰四周打望,依旧不见其人。
“但你从未见过自己亲生爹娘。”这声音继续道,江辰感到一种寒意袭来,这声音,分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江辰瞬间双腿一软,待在原地,不敢迈步。他长大了嘴,心中觉得害怕,有千百个疑问,一时话到嘴边,竟是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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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音派掌门虽这十四年来视你为己出,但你至今仍是无时无刻想见你亲生爹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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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任由你性子,迁就你,但你自小任是觉得孤独,所以你不学无术,胡闹非为,无非是想得到大家的注意,认同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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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可曾想过,你江辰何德何能,灵音派堂堂一大掌门会如此待你?“这声音一连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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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自小不是没想过,自己何德何能能让掌门视自己为己出,一再迁就,任由自己性子做事,自己贪玩,不想修习道法,爹也不说什么,只是没往深处想,貌似自己也不愿去想。
他越来越近,几乎连呼吸都要屏住了,此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感觉大不一样,深深剖开了他的内心,彷佛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道:听他继续说下去,他是对的。
他彷佛有些失魂落魄,身子抖一抖,心中一动,但终于鼓起了勇气,高声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但这声音始终没有应答,彷佛如鬼魅一般消失了,他怔了怔,忽见这声音又开始响起,“我是谁重要么?重要的是你是谁?”
他全身一震,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但同时在内心深处,却另有一种力量,令他身不由己道:“你知道些什么事?”
“你自出生,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亦知道关于你爹娘的事。”
江辰脸上浮现惊骇神色,思绪完全被他左右,“你知道我爹娘什么事?”他隐隐觉得这声音之中,带有一丝冷笑,不自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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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系到一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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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全身一震,如冷水浇过全身,一阵寒意,隐隐之中有不好的预感,迟疑片刻,道:“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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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再一次沉寂下去,江辰隐隐觉得他想说些什么,却又模棱两可,又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着实难辨,但他脑子一片混沌,脑袋里却不由千思万绪闪过很多与掌门之间的片段,未等这声音再次响起,他抢先道:“你到底是谁,还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你若不信,开始又何必如此追问?”他虽未见人,却彷佛觉得那声音带有一丝嘲笑道。
他想反驳,但又无从说起,只见这声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也难怪,你是否相信,可凭自己双眼去看。”
江辰呆了一下,迟疑片刻,高声道:“看什么?如何看?”
终究这声音再没了回音,如同鬼魅幻影一般,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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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在原地,怔了怔,脑袋里充满千思万虑的疑问,但适才那声音说的话,又觉模棱两可,亦真亦假,着实难辨,但又不无道出了他心底深处的所想,面露迷茫之色,眉头紧锁,痴痴陷入深思。
已是深夜,星辰变幻,明月中天,月华辉光洒了一下,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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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渐渐从痛苦,疑虑之中平息了下来,缓缓站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迈了出这地,找了一棵大树,倚靠着,陷入了昏睡。
睡梦之中,他彷佛见到了自己亲爹,抚养自己从小长大,梦见了一个与这里完全的不同的世界,他也有一个好朋友,从小一起玩耍,闯祸一起担当,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睡梦中的江辰,只见他双目紧闭,但脸上有浮现出异样的喜悦,这彷佛正是他要的生活,要的世界。便又见一滴泪水,从眼眸静静滑落到双颊,消无声息,就这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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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萧萧,星移斗转,苍穹无限。
日月更替,星辰变幻,便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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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明日当空,日光照在江辰身上,不由自觉地悠悠醒了过来,张开了眼睛。
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梦中的一切,只是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再一深忆,却脑袋空空,连适才想起的支离破碎的片段也想不起来了,当下摇了摇头,想不起就不想了,反正梦而已。
他又情不禁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愁眉紧锁,当下正是清晨,阳光普照大地,只见阳光灿烂,树林被照得通透,他疑惑道:“难道昨晚那声音也是梦中听见的?”
可他分明觉得那声音一字一字的,忆得清清楚楚,越想越头痛,他怔了怔,把这些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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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阳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淡淡的清新早雾,他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这片树林,到了一个山崖边。
望着天际之上,有一个彤红的太阳,红光四溢,愈来愈明亮,精神抖擞的把万物照个通亮。
他来到山崖边上,就此望去,苍翠的群山延绵不绝,高挺耸拔,重重叠叠,宛如碧海之上起伏的波涛,雄伟壮丽的群山却带给人迥然不同的美感。朦朦胧胧的远山,像似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若隐若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貌合神离,若即若离,宛如几笔淡淡的墨迹,挥洒在蓝色的苍际。山虽无言,然非无声。远处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是它在怒吼,在嚎叫。崖下,一条小河绵延流息,不时还拍打着山崖峭壁,欢快之余,无忧无虑。
此刻此景,让江辰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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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在这呀”江辰听见一声女声,回头一看,又是谨茗,淡淡道:“你怎么又来了?”
第七章 眼目含情似无情,樱唇欲语又还修
却见谨茗手上又提着一个篮子,默默的走了过来。
江辰正眼一瞧,淡淡道:“怎么,又是允天那家伙要你给我送食物来?”
谨茗一听,下意识正想发作,却犹豫了一下,迟疑片刻,低声道:“这是我做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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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谨茗便打开篮子,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篮子之中不但有蒸鸡蒸鱼,还有一些江辰叫不上名字,但看起来色香味美的食物。江辰下意识感到饿意,但又料想道这丫头定是为昨晚之事还耿耿于怀,如就此吃她做的东西,自觉太没面子,当下吞了下口水,便故作镇定,淡淡道:“这食物之中,没下药罢。”
这句话让谨茗心气登的一下提到胸口,正想出口教训江辰,又彷佛想起了什么,愣了愣,迟疑片刻,脸颊微红,道:“昨晚之事,对不起,请你别放在心上。”
江辰微皱眉头,默然不语。
谨茗微微低下头,道:“昨晚我离去之后,心中十分担心你,怕你胡思乱想,今日便特来看看。”
江辰身子抖了抖,心中暗道,居然还有人担心自己,也为料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心中一暖,却又觉得有些尴尬,口中想说什么,却深深吞了回去,冷哼了一下。
谨茗一呆,心中略有所动,眼睛一转,冷哼一声,高声道:“我还以为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没想到你居然记仇。”
江辰一听,心中自然知晓这是激将法,但却想她待自己,自己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心下一沉,只好将计就计,朗声道:“你说什么,昨晚之事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罢,当下抓一个鸡腿,高声道,“唉,既然你都赔礼道歉了,我又怎能不接受呢?“饿了一天,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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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茗在旁边看在眼里,脸上总算浮现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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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之上,彤红的太阳渐渐越升越高,天空霎时铮亮,云层之中,泛起昏黄。一棵老树枝头,停落几只小鸟,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片宁静,他们之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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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正在风扫残云,囫囵吞枣的吃着谨茗带来的食物,忽觉有些撑住了,站了起来,挺起胸膛,伸了下腰。望着崖边景色出神。丝毫没注意到谨茗望了过来,见谨茗呆呆望着自己,脸上忽然一红,道:“你看什么?”当下又回想起适才的吃相。
谨茗也呆了一下,怔了怔,脸色也是一红,似乎想说什么,又深深咽了下去。
两人之间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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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首先打破了平静,一脸得意,朗声道:“自古便有仙人对面瀑布悟道升仙,今有我江辰对着瀑布吃鸡腿,妙哉妙哉,我也算是古往今来神仙一流人物。”
说罢,谨茗一愣,接着‘扑哧’一笑,脸上呈现桃花之色。江辰见她一笑,算是缓解了尴尬,忽然细细见谨茗这面带桃花,灿烂的笑容,乌黑的发梢,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光彩夺目,仿佛连她的脸也美丽的几乎透明了,忽然看得痴了,只觉得脑中千百个念头纷至沓来,心乱如麻,暗想道:以前从未这么觉得呢。
见江辰凝视着自己,谨茗一呆,脸色更是一红,不知所措,嗔道:“你倒是看什么?”
江辰突然惊觉,摇了摇,自己适才到底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还未深想,觉得谨茗眼光暗淡,吞吞吐吐,低声道,“我…还有个事想求你。”
江辰惯性得意,故作老成,咳了一咳,压声道:“你说出来看看。”
“就是,你明日打算怎么办?”谨茗犹豫了下,问到这里,并未直接说什么事。
“还能怎么办,爹虽自我小时候由我性子,但我知道,凡是爹认准的事,我却没法子改变”,当下便叹了口气,道“也只好跟允天修习道学了,哼,爹明明知道我不爱修习道学,从小我也没怎么学,怎么会突然要我修习。”说罢,隐隐之中想起了昨晚那声音的话,千百个连念头纷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你爹也是为你好”,然后迟疑片刻,低声道“我想求你,就是,就是明天跟随允天师兄修习的时候,可不可以别捉弄他,令他为难。”
江辰一听,愣了一愣,心中一沉,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怒道:“你今日上来,便是为了允天这家伙?”
谨茗见他如此表情,脸色忽然凝住了,眼光暗淡,低头望着地下,阵阵出神,抬头正要说话,竟然没发觉江辰早已跑开,消失无踪。当下,四处遥望,又喊了几声江辰,却不见有答音,心中黯然,摇了摇了头,转身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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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躲在树后,待谨茗离开后,便走了出来,倚靠在一旁一棵老树,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彷佛漫天日光都失去了光彩,就此暗淡,叹息道:“江辰啊,江辰,有人真正在意关心你呢?”又情不自禁回想起自己爹娘,心中更是一堵,拿出玉佩,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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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天色暗淡下去,夕阳差点就落下山头,他望着那微微泛红的山尖,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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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等着等着黑暗来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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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会不会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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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人的影子会不会不想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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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忽然又是一声呼唤,江辰回头,见谨茗又来了,依然给他带了食物。
当下眉头一皱,厉声道:“你怎么又来了,烦是不烦?”
令江辰诧异的是,这次谨茗依然保持微笑,只是低声道:“来,吃点东西。”
江辰把头一扬,道:“别以为一份食物就能收买我。”
谨茗怔了怔,叹息一声,道:“不是的。”接着双眼迷离暗淡,道:“允天师兄是…。是个好人。”
江辰一听这话,刚想讽刺,本想说“这个目光无人,整天冰脸的家伙是好人?”又见谨茗神色黯然,吞了回去,道:“你且说说他是怎么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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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茗神情暗淡,并没直接回答江辰的话,此刻仿佛已完全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眼神直望着前方,空空洞洞,一如她说话的语气,平淡而空洞,带着最深的痛楚,“我六岁那年,本过着安定的生活,突然一天,一伙强盗闯入我家中,把我家人全部都……都杀死了,”说到这里,便是一顿,江辰也未想过她有这样的遭遇,却听见她眼角的肌肉仿佛抽搐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躲在桌下,瑟瑟发抖,心中甚是害怕,看着这一切,想喊却又喊不出。”
江辰身子忽然抖了一下,心里甚是不忍。
“然后我晕了过去,当我醒来却到了灵音派,觉得这是一场梦,却心里分明知道不是,终日无法接受现实,当时有曾想过去死。”江辰在听谨茗说话的同时,身子忍不住的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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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天,有个师兄见我如此,便与我说了一番话。
第八章 黑夜的降临
“什么话?”江辰脱口而出问道,彷佛他的心里也迫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话让她重新站了起来,隐隐之间,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否也需要什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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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茗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他说,他遭遇也与自己一样,家里人被妖怪杀光,他曾经也如自己那般,每晚睡觉彷佛一闭上眼,睡梦之中全是父母死前的景象,所以每晚都害怕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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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被噩梦惊醒,跑出房外,却见明星闪烁,一道流星划过天际,稍纵即逝,忽然他明白,就算流星即使化为尘埃,它也无怨无悔,父母为了保护他,为他逝去,虽然父母不在了,但正如流星那般也依然留下美丽的孤痕,或者父母变成天上的星星,正在看着他呢。“
江辰刻屏息凝神,仔细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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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谨茗沉默片刻,抬头望着天际,缓缓道:“所以,他说,就算剩下一人又怎么样,孤独算什么,寂寞又算什么,只要,黑暗不降落心中,为何不能安心的以待黑夜的降临?“
江辰身子一抖,呆在当场,怔了怔,口中喃喃道:“只要,黑暗不降落心中,为何不能安心的以待黑夜的降临。”不由问道:“那人是谁?”
谨茗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会,低声道:“他就是允天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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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这一惊更甚,如同在沉睡之中惊醒,几乎连呼吸都要屏住了,脑海里千万念头挥之不去,想着过往的自己所作所为,他从小便觉得自己有这种经历,从未见过父母,只从爹那听闻自己亲生父母已经死了,只有父母遗留下来的一块玉佩,觉得自己彷佛是天下最可怜的人一般,从未考虑过他人。到现在才知道,谨茗遭遇比自己更甚,眼睁睁看见自己父母被杀害,更为考虑过自己最讨厌的人允天也是如此。心中为止一堵,脑子中嗡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