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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罚-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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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身于这一刻千百下震颤,斩碎所有弦象无形无影的剑气从拳头渗入,斩得江辰身躯乱颤,如受凌迟,想要变化弦线律动都来不及。
    强忍剧痛,江辰含腹挺腰,飞起一腿踢向羲和剑。
    剑身再转,避开江辰如狼似虎的一脚,翠冷的剑光贴着他的拳头滑动,不断送入薄而锋锐的劲气。他如遭电击般抖动,但总算把握住了剑的节奏,弦线缠绕而上,与剑光相合。而偷偷蓄势的左拳毒蛇般扑出,弦线幻出闪电异象,刺向明阳真人的咽喉。
    孰料明阳真人突然向后抽剑,主动撤掉吸力,江辰刚掌握的剑光律动变得毫无用处。
    后撤的羲和剑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半途陡然变向,往前直劈,进退转换自然,毫无间隙,抽剑后退的动作仿佛完全不曾发生过。
    “砰!”剑光斩碎闪电,劈中左拳,江辰再也承受不住对方兔起鹘落的多变攻击,如断线风筝般向下急抛,一路鲜血狂洒。
    即便遭创,江辰兀自不忘反击,弦线生出狂风暴雨般的异象向上空翻卷。明阳真人回剑封挡,脚下的断栏顷刻粉碎,显然刚那一剑他已穷尽变化,再也无能对他追杀。
    “哗啦啦下。江辰直接摔落在一处屋顶,瓦砾四碎激溅,余力仍然未消。江辰翻滚着落地,在地上滑出十多丈勘勘停下。
    明阳真人凌空而立,羲和剑在胸前不经意地颤了好几下,恢复平息。
    江辰紧绷的心绪这稍稍放松,喉头一甜,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刚的交锋,江辰天人合一的一拳本来赚足了便宜,可惜明阳真人经验丰富,趁他拳出势尽的短暂空隙,不顾伤势将他缠住,最后凭借深厚的底蕴转败为胜,反倒使江辰的伤势比他更重。
    明阳真人抽出一角白巾,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动作完美风雅,浑然无疵。江辰不由暗自苦笑,他可以从容如斯,自己却不敢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以免被他抓住漏洞趁虚而入。
    “江龙兄可知,你刚刚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明阳真人望着江辰道,手中的染血白巾犹如红梅,在夜风中凄艳招展。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还请明阳真人掌门不计前嫌地替咱解释一番,如何?”江辰不动声色地道,体内生之胎醒疯狂流转,人形逆生丸的强大功效在身体重创时被彻底激发,正以惊人的速度疗合内腑暗伤。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有利。而他的肉身本就强悍,看似流血不止,其实并未伤及筋骨。
    明阳真人淡淡一笑:“先前我承受江兄充满杀意的一击,气血始终未平。江兄大可把握机会,在落地时远扬而逃,我也无力追击。这种难逢的逃生良机,江兄为何不加以把握?可知一旦错过,你便再没有翻身的机会?”江辰清楚无误地明白,明阳真人这几句话没按什么好心。无非是利用他的胜势打消自己的斗志,诱使自己生出逃跑的念头罢了。江辰如果真的上当,一心想逃,双方气势此消彼长之下,他便可趁势攻击。
    另一方面,江辰对我宁战不逃生出疑心,是以言语刺探。
    好在江辰见惯了归墟大成高手,深悉在这种层次的争斗中,言语、表情、细微的动作、心理变化都会引动精神意境,成为决定胜负的砝码。
    “你是不会明白的。”江辰对他咧嘴一笑。
    体内气劲流转,我的伤势业已愈合大半,生之胎醒不断加紧弥补各处创伤。
    “你的剑光,我无法回避。”
    “因为你的剑光,是我途中美妙的风景。”“无论这剑光是凛冽,是温暖,我都会尽兴领略。”“所以即便离开,也要由我决定。”江辰的目光与他在空中交击:“现在你懂了么?”明阳真人久久凝视着江辰,长叹一声:“我懂了。江兄,请。”手中的白丝巾无声碎裂,四散飞扬。
    江辰惊异地发现,丝巾碎片幻化成悠悠白云,载浮载沉,顷刻浩浩如海,上面的血迹消失不见。
    视野中倏然失责了明阳真人的身影。

第二十章 恩公
    “既然他跑路了,大爷也不奉陪啦!”亲眼目睹明阳真人虚实转相的奇妙意境,江辰哪还不清楚接下来必然是鬼神难测、防不胜防的一击?他身形疾闪,毫不犹豫地退向右方一处空宅,摆出要弃溜的架势。
    与其被动防范、疑神疑鬼,不如主动诱出对方的杀着。
    剑光一亮,从云海里斩出。
    看不到明阳真人,只瞥见一道惊艳的弧线,排云分浪,快似闪电。
    云海在这一刻宛如静止,弧线却以无法想象的高速抛射,动静的对比令他生出古怪的矛盾感,恍惚自己被分割成了两半:属于精神的一半反应极快,能敏锐感受到弧线不断近身带来的巨大压力;而属于一半极为迟钝,慢得几乎无法挪动肢体,躲闪招架。
    换作归墟之下的任何人,都会被这道弧线切成两截,饮恨当场。
    偏偏我的一元弦线不受肉身限制,所以并未惊惶失措。饶是如此,面对这道快得无以复加的弧线,江辰也只能探出弦线,硬着头皮强挡。
    双方甫一接触,悄寂无声,交击点犹如一个无尽深渊,吞噬了所有声音。
    江辰痛吼一记,后背狠狠撞在一堵宅墙上,激起砖块石灰乱飞。
    “轰轰轰!”江辰退势不竭,接连撞破几处屋墙,屋宅在身前纷纷倒塌,尘土弥漫散扬。
    凭借魔胎律动,江辰将冲入体内的锋锐气劲移转屋墙,虽然又添新伤,但并不严重。
    不等江辰喘息方定,视野中的滚滚尘烟化作乌云剧烈翻腾,惊艳的弧线破云而出,再次斩下。
    弦线刹那间形成电闪雷鸣之象,交织着挡向弧线。同时生胎醒全速流转,治愈伤势。
    江辰心念电转,明阳真人明摆着逼他硬拼,以归墟大成法力强行压江辰,但他不可能长时间维持这样的急攻,必有气衰势竭的一刻。何况他会保留些许法力,防止江辰临死前的亡命一击。
    江辰所要做的便是拼死支撑,直到那一刻来临。
    “砰!”墙倒石崩,他又被弧线震飞,直接摔进另一条街巷。沿途处处成废墟,瓦砾碎石遍地翻腾。
    不给他丝毫拖延之机,弧光再闪,一斩接一斩,每一斩劲气不同,角度变化,再加上速度太快,律动难以掌握。转瞬间数百下不停顿的连击,打得我犹如狂风中的落叶乱抛,鲜血喷洒长街。
    哪怕人形逆生丸的功效再逆天,他也快挺不住了,流转的生胎醚完全跟不上急速加重的伤势,全身早就皮开肉绽,骨骼被星星点点的刀气渗透钻搅,痛得如被千万只虫蚁咬噬。最糟糕的是内腑,竟然破开裂玟,喉头喷出的血隐隐透出内脏的青黄色。
    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生出他的心头,这么下去,不等明阳真人剑势衰歇,江辰会先被他活活打死。
    转念之间,数百道弧线接踵斩来,空中呈现出一条条残影,又被闪电般的弧光劈开,每一道弧线快得像先前一道的延续,似乎最初那一道破开白云的惊艳弧线从未消失过。
    江辰飞跌出去,呕出了一团枯糊糊的辨血块。眼角瞥过,他的心陡然沉落,那团血竟然夹杂了内脏的碎块。
    逃吧。
    真的不行了,江辰的内伤重得无以复加,浑身抽搐,惨不忍睹。现在的状态就算和龙蝶合体,使出魔枪和生死螺旋胎醒等所有的底牌,也难以翻盘。
    下次还有机会,江辰对自己说。逃跑的念头像一点火星溅入干燥的草野熊熊蔓延开来。
    然而另一个慧眼旁观的我,却在明悟,再也没有比生死悬于一线更好的机会,来激发潜力冲击极限。
    只要再撑一下,再撑一会会儿,便能撑过去。
    因为明阳真人同样也在损耗。
    因为这样可以逼出归墟大成高手更强绝的攻击。
    因为,另一个江辰说,因为这是你不想错过的风景。
    畏惧逃生的念头终于隐灭。
    弧线犹如怒海狂潮,一浪高过一浪,江辰陷入了苦苦挣扎,但又风平浪静的明澈心境。
    紫禁山一战江辰明白了法力不是唯一的道理。这是允天亲手教会他的,而他付出了身残囚禁的惨痛代价。
    明阳真人在法力、道境上的压制,虽然令江辰处处吃憋但也因此逼得他不断寻求自身变化,绞尽脑汁地利用一切形势迎敌。
    他每中一剑,日后便少挨一剑。他每伤一分,对归墟境界的感悟就深一分。
    弧光疾闪,明烁清艳,模糊的血在黑夜绽放,江辰的嘴角却绽出一丝艰难的笑意。
    这真是,真是真是美妙的风景啊。
    江辰翻滚着横跌出去,一缕弯弯的鲜血缓缓渗出前额。只差稍许,他便被这一剑斩成两半。
    凄美的弧线再次绽开视野,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快,还未近身剑气摧人毛发,令他如堕冰害。
    他紧绷的神经却由此放松下来。这一斩力量虽强,但已是强弩之末,剑气溢出说明明阳真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如。
    更庆幸的是,这一缕溢出的剑气提前泄漏了弧线的律动。就像一个高明的厨师,可以从飘散的菜肴香气里猜出菜谱江辰任由剑气侵袭入体,以内伤加剧为代价,终于隐约感知出了这一斩的节奏。
    弧光瞬至弦线迎上。
    犹如风起帆扬,江辰顺着弧光的来势向后飘飞双方律动合一。他充分体验着弧线的空灵玄妙,它不再如先前那般不可捉摸,而是有迹可寻。
    它竟是一道直线!
    是干脆,利落,毫无巧的直线!
    之所以他目睹的是弧线,是因为这精彩绝艳的一斩微微扭曲了空间,加上羲和剑弯月般的剑身形状,让他生出了错觉。
    这一记斩出后,弧线起了肉眼难察的晃颤,清莹的光晕溅出,弧线依稀呈现出色泽碧翠的羲和剑剑形。
    江辰心下狂喜,明阳真人气势如虹的攻势业已转缓,接下来必然一剑比一剑弱,他的小命暂时得以残喘。
    但他怎甘心继续被动挨打?不等弧线再变,久经准备的反击终于发动。
    一脚踏去,沿街所有的碎石断砖轰然飞起,乳燕投巢般涌向弧线。早在他被弧线首次击飞时,便暗布后手,分化无数弦线埋入废墟,等到形势转化的关键时刻,突然发动。
    弧光微抖,向后倾斜,似要抽剑化解,但他先前付出如此惨重的伤势,怎肯让他得了便宜就跑?猛一咬牙,魔武之步前冲,他主动迎上弧光,送上了自己的胸膛。
    冰凉的剑锋刺入右胸,瞬间将附近的血肉绞成碎末,而水晶般的魔胎骨髅扭缠而上,死死锁绕剑身,决不容其撤走。
    剑锋切割骨头的声音清晰而可怖。
    “你也别闲着!”江辰厉吼着喷出鲜血,一半击出。
    “砰!”拳头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实物,明阳真人执剑的身影缓缓而现。紧接着,羲和剑从他胸口滑出,明阳真人在空中星丸般地向后飞弹,一边退,一边挥刀封挡四面疾射的碎石瓦砾。
    江辰捂着胸口踉跄后退,几乎连站稳的力气都没了,视线兀自紧紧追随他的身影。
    明阳真人看似东一剑,西一剑地在被动防卫,实则每一剑挥出,都连消带打,四周环境随之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重重山峡拔地崛起,缭绕云雾:条条江河奔涌盘旋,激溅雪浪:天空清莹如镜如眸,洞照一切变化。
    灵音派阵!江辰倒吸一口凉气,明阳真人硬受了他一拳,居然不运息疗治,反而分出余力布置道阵,明显是要把他困住,断绝他所有的逃生之路。
    最后一堆碎石被剑光粉灭,明阳真人倒退的身形停止在半空。
    “江兄真是惊绝羡,居然从万物节奏入法,难怪成功化解了我几次势在必得的斩杀。”明阳真人缓缓地道,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了不起,真走了不起。”他轻轻咳嗽,“我要谢过江兄。如此玄妙的节律控制,令我也受益生挽可惜,可惜你没时间将这一门奇术再上一层了。”
    “我知江兄已是风中残烛,飘摇即灭。但为了表示对江兄的尊重,我以接下来的这至杀至绝至灭的一剑,送你上路吧。”
    他平静地说道,挥出了羲和剑。
    这一剑极慢。
    慢得就像明阳真人根本没有挥剑一样。
    即便他的弦线明明白白地感知出,羲和剑在空中移动,可肉眼难辨分毫,似乎这一剑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
    然而山峦变了,江河变了,天空变了。他说不出它们到底和先前有什么不同,但凭借灵异过人的神识,他从灵音派阵之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静。
    那是猛虎扑食前的伺伏。
    那是暴风雨前的压抑。
    那是一个怪异的停顿?
    “逃,快逃!”望舒在神识中急吼”“他领悟了宙!他居然领悟了一点宙的奥秘!”话音未消,羲和剑的度陡然由慢变快。
    好快!仿佛先前的慢度只是为了将“快”存储起来,然后在一瞬间全部释放。
    一剑过处,天地肃杀,空气出绝望的哀鸣。
    山峦随刀坍塌,江河随剑干裂,天空随剑震颤,犹如末日降临,天地陷入无边无际的崩坏。
    灵音派阵自行粉龊,所有的崩坏都化成腾腾杀机,那是亮如白昼的杀气,亮得眩目,亮得森寒似冰渊,亮得天空骤然一抖。
    然后整片天空就化作了剑,挟着所有的杀机一劈而下!
    天之剑!
    这一剑比江辰那一拳的杀气更凶悍,更凌厉,将“坏”的真意揭示得淋漓尽致。
    原来不是明阳真人不懂天地杀势,而是他不愿施展。
    这是归墟大成高手才有的矛盾感。他们既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天地运势,挥出天人合一的最强威力,但又不愿意过多依赖天地运势。因为用得越多,和天地的联系就越紧密,也就越不容易摆脱,从而导致突破归墟的难度增大。
    江辰因此忽而通晓了一点逆亦的道。他化身万物,无疑和天地运势结合得比任何人都要紧密,而且一天比一天紧密,但这种紧密总有一日会到达极限。当他和天地之间紧密到不留丝毫缝隙、人既是天地的地步,必然物极必反,阴阳逆转,过于紧密结合的引力在那一刻转化为斥力,主动令逆亦摆脱天地,以最自然而然的方式突破归墟。
    江辰倏然遍体生寒,逆亦化身过草木万物,做过人,扮过妖,改造过神器,云界各地尽皆洞悉,那么接下来还缺什么?
    只剩下黄泉路!
    没有比魔更好的研究对象了!
    江辰心念乍动,虚空恍惚裂开一个神秘的交点,现出逆亦盘膝而坐的身影。他似有所察觉,视线仿佛穿过了无数重遥远的空间,与江辰对视。
    江辰心下狂呼,原来自己是他的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目标!
    助他脱困,授道解或,江辰以为是看在灵音派和易经的份上,谁料他是为了从自己的成长中窥测魔的隐秘。
    老谋深算,莫过于斯!
    这些念头闪过只不过是一瞬,天之剑轰然斩落。
    江辰惊异地瞥见,羲和剑仍执于明阳真人白皙秀美的手心,竟似完全没有动过一般,与舒展的手臂保持着玄奇的线条。
    这意味着明阳真人已重新蓄势,随时可以再出一剑,他的底牌每未出尽。
    但这些对江辰已没了意义。
    何花的红笺在脑海清晰呈现,江辰左手掐诀,足跟接连点地。整今天空压下,江辰向后直直倒去,倒向无边的大地。
    “大爷去找别人啦!”江辰大笑着消失在长街上,留在视野中的最后一幕,是明阳真人口吐鲜血的画面。
    四周一片漆黑,江辰仿佛在纵横交错的阴暗隆道中急穿棱”唯有掐出的诀印化作微光,光芒中依稀闪烁出繁复的符案。
    何花将如何利用手诀、步法穿行地脉法阵的窍要写在了红笺上,但她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对地脉分布的详情一无所知。而这套手诀,也仅限于在锦烟城内使用。江辰没来得及深究手诀奥妙,加上何花写得过于匆忙,简陋不详,是以自己会被地脉法阵传送往何处,都不能确定。
    下一瞬,江辰出现在一处陌生的屋宅内。“砰!”江辰一时立脚不稳,背部撞在了墙角的花架上,花盆应声摔落,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尤其刺耳。
    这是一间厅堂,宽敝洁净,门闭无人。从雕花窗栏向外看,可以望见沐浴在清淡星光下的内院。江辰无暇多顾,掏出一大把疗伤丹草,囫囵吞入,生之胎醒一边高修补内腑,一边分解丹草,溶成一股股暖流,滋润身体各处的创伤。
    江辰惊喜地现,修成人形逆生丸对药草的吸收力又快又强,而且死之胎醒会自动抽取丹毒,将不需要的渣滓排出体外。于是再无顾虑,他从如意囊里不停地抓出丹草,牛嚼牡丹般大肆吞咽,嘴唇都苦涩麻了。
    望舒安地道:“猛药伤身,急服易留后患。你何必责急呢,以你的体质和生死螺旋胎醒的功效,休养一周足可彻底痊愈。”
    “来不及了,这次的伤实在太重,我又必须拖住明阳真人的行程。最迟明晚,我便要再找上他。”说到这里,江辰忽然生出感应,目光投向窗外。
    一个肥胖的身影蹑手蹑脚地出了内院,向厅堂走来,探头探脑的模样显得十分滑稽。
    “是他?还真是巧。”江辰皱皱眉,魔枪跃出神识,枪尖牢牢指向他。应该是先前花盆碎地的声响,惊动了屋宅的主人。
    肥胖的身影刚打开门,灼热如火的枪尖便贴住了他的脖子。对方喉头剧烈耸动,本欲出的惊叫声被硬憋了回去。
    “不要说话,听我说。明白的话点点头。”江辰盯着对方微微颤栗的苍白脸腮,直到对方拼命点头,才把魔枪后撤了一分。
    “我们在怡春楼见过,你称我恩公,因为我杀了美髯公,替你的那个小乙报了仇,对不对?不要说话,点头或者摇头。”胖子一个劲地点头,江辰又道:“现在我需要你报恩,行不行?”
    胖子犹豫了一下,重重地点头。
    江辰笑了笑:“不要摆出这副赴汤蹈火的表情,我只需在此间休养一天,明日便会离开,与你无碍无害。这是你的宅子?
    胖子继续点头,江辰又问道:“宅子里还有其他人么?嗯,你可以说话了。”
    胖子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却又被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才涨红着脸道:“恩,恩公,吓死我了。宅子里还有三个下人,不妨事的。恩公你,你怎会来我家?莫非,莫非你因此得罪了东洲,所以……”
    江辰摇摇头:“这你不用管了。十二个时辰之内,我不希望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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