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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增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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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者要捡回匕首时,一只脚踩到了他的右手上。后者惊恐抬头,只见一棍影袭来。一痛,便人事不知了。

    前者的大叫惊醒了村落中的人,随着一间间房屋灯火的亮起。有人大着胆子出来了,寡妇听到自家门前的喧闹也走了出来。只见一被打的头破血流中年人被绑在了门前树上,自家墙上有人写到:有贼人惦记,快寻安全方法。寡妇见此第二天便搬到了娘家,与娘家的人住在了一起。村中人见此,惊呼黄大仙显灵,好事者在寡妇旧居近处修了一黄大仙庙,一时香火鼎盛。被打的头破血流的贼人也被送官,自不必多言。

    本事的当事人魏增,在擒住贼人之后,不愿徒增事端,便回到柴垛,不久便睡了过去。第二天天蒙亮,听着村落中此起彼伏的鸡鸣,魏增起了来,钻出了柴垛。魏增颠了颠一个钱袋自言自语地说:“妈妈叫我不要当贼,这从贼人手中搜到的钱,应该不算偷吧。”说着魏增将钱袋装入怀中,啃了一块干粮当做早饭。

    魏增将匕首插在腰间,捡了几块石子放在怀里,背上包裹,右手拄着叉状木棍,左手提着夜里捉的黄鼠狼,便又踏上了北行之路。

第三章燕北第一城() 
秋意越来越浓了,燕北的树木叶子逐渐变红变黄。一阵疾风扫过,哗啦啦便是一地落叶。魏增独行燕北已经一个月了,从燕北平原的南部一路走到了燕北平原北部。魏增年纪小,体力弱。一个成年人走这一段路只需十五天,而魏增却多走了近一倍的时间。魏增记住了母亲的临终遗言,没有去偷去抢。靠打小兽为生很不稳定,也日渐入不敷出,燕北之地虽不富足也不甚贫穷,治安也还不错。没有太多的蠢贼,给魏增补贴家用。

    随着天气转寒,魏增不得不买了一件旧衣,野外露宿也逐渐变得难以忍受。但魏增也挺了下来。最惨不过几日前,露宿野外时被大雨浇醒,浑身上下成了落汤鸡,干粮也湿透不能吃了。魏增靠野菜抵了几日伙食,脸也快成菜色了。现在看着前方巍峨矗立的高城,魏增知道自己到了过虞山的最后一站,燕北第一城石风城。

    魏增在进城之前先洗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换上了那唯一能称得上新衣的旧衣。魏增腹中还很饥饿,身子在寒风中仿佛就要飘起,但他目光中却满是兴奋之色。

    石风城位于燕北平原的北部,虞山东西横亘在石风城的百里之外。石风城是一重要的商贸城市,北经虞山便到达了生产木材人参关北。关北地广人稀,有着大片未开垦的土地,山脉和原始森林占据了关北近一半的土地。每逢饥荒之年,便有不少流民涌入关北,补充着关北各个势力的人口。

    西北顺着大道就直通漠北,漠北是一片大草原,那里是游牧民族的天下,自本朝建国以来就将漠北纳入了国家版图。有了和平的环境,漠北的牛羊皮革便源源不断的运到了石风城。

    在石风城以以西就是号称天府之国的安云,安云北部有大量的煤铁矿藏,凭借着资源优势,北部地区冶炼铸造业极其发达。南部为东西狭长的平原,关洛河干流支流密布其中,粮食产量极高。

    燕北平原虽也是以农业为主,奈何地势过低,旱涝盐碱多发,三分之二的土地是低产的盐碱地。石风城人口众多便靠购进安云的粮食维持生计。发达的贸易带来了络绎不绝的商队,也吸引了为数众多的盗贼。

    自古以来山脉,密林和草原荒漠就天然是盗贼的滋生地。国家极力清剿也难以根除,加之近几年来朝政日益**,造成流民无数,盗贼之势更加止不住。有识之士已经看出,如今的朝廷只剩一个空架子,一旦出现天灾**,国家大厦必将倾颓。

    现在摆在魏增面前的头号障碍却不是那虞山中的无数盗匪。魏增自入城以来为各种新奇的事物所吸引,但看着羞涩的囊中也只能摇头苦笑。现在魏增即使天天吃吃馒头就咸菜也只能顶过十天而已。

    魏增到了商人聚集的旅店,打听着去虞山的商队和关于虞山的一系列消息。在旅店中不光有商人,还有大量手持武器的武士。细问之下方知这些武士十之**是归芜之人。原来虞山盗匪猖獗,商人行旅过虞山有莫大的危险,常有旅客被杀人抛尸的消息传来,但石风城至归芜城的贸易路线利润极大,于是商人们花重金雇佣武士保卫商队。

    归芜城是武者的天堂,武馆众多,门派林立,高手如云。于是归芜的武士便许多就往行于石风城和归芜城之间,不仅可以赚钱,还可以在实战中砥砺武功。当然雇佣归芜的武士要花大笔的钱,普通人根本支付不起,就是小商队也不行。因此常常几个小商队凑钱雇一队武士,吸纳一些单独的旅人再上路。单独旅人要加入商队要付的钱较少,但也是相对较少而已,魏增肯定付不起。给商队打工,就商队给的工资魏增要给商队打上近半年的工,足够商队往返于石风和归芜六个来回的了。

    魏增不是没想过一个人穿越虞山,但想想那虞山二百里的山道,至少要走上四五天,自己脚程不快十几天也是有的。更听说有邪教徒不时出没,抓捕过往行人。邪教徒,那可是见了就要使出吃奶的劲跑的。魏增并不怕死,但不想无谓的死去,他还没有为母亲报仇,不能死在盗贼和邪教徒的手上。

    走出了商旅和武士聚集的旅店,魏增有些绝望,看着那深邃秋空,不知自己前路何方。深吸了一口气,魏增自语道:“总之要过虞山,过虞山要赚钱,现在就是要赚钱。”魏增一边想一边走,最后走到了两栋房屋的交界处,此处位于两栋房屋之后却有一小小的夹角,正好可容一人栖身,魏增便将其作为了临时住所。天色还早,魏增就到了一处,许多人蹲在那里用笔在地上写上自己能干什么,便一直等招工人来。

    “明天再说吧,今天先了解一下石风城的近况。”魏增自语道。

    魏增一直四处打探消息,了解情况,傍晚时分累了坐在一家酒楼旁休息。一个衣着华贵之人自酒楼里出来,看了魏增一眼,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扔在了魏增脚下。魏增抬头诧异的看着来人,张口准备解释几句。可那人不等魏增开口就说:“怎么嫌少么,算了再给你一点就是了,别瞪着我看了。”那人又扔下了几文,扬长而去。

    魏增捡起了几文钱,自嘲道:至少今天的晚饭解决了。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衣衫破旧,手持木棍,真就是一副乞丐模样。忽然悲从心中来,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十二年,虽经常遭受饥寒,但一食一饮也是劳动所得。在流浪以来,也可以称得上自食其力。如今竟要靠他人施舍才能过活吗!母亲要我自尊自爱,要我不要做贼。难道乞食为生便是自尊自爱吗?由悲生怒,一把将手中的几文钱丢了出去。

    本来对街几名乞丐见魏增得了钱,便相互对了几眼,就要来教训魏增。走到半路魏增忽把那些钱丢了出去,乞丐们直接向钱财扑去,本来联手的几人,竟为了几文钱大打出手。一丐得了几文钱,看着远去魏增的身影说道:“竟然遇到了一个疯子,把钱到处扔,世上多几个这样的疯子就好了,爷爷从此吃喝不愁。”

    魏增回到了寄居之处找来一木板封住了入口,便就要入睡,可又失眠了,于是心中默念母亲曾讲过的故事。

    早上第一缕晨光,使魏增从梦中醒来。“真希望永远在梦中,永远也不再醒来。”魏增怅然若失道:“梦里虽然一样的苦,可那里至少有妈妈。”

    魏增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要去“人才市场”找一份工作。正准备出行,忽然一个身影从拐角处跑出,正撞在了魏增的身上。两人纷纷倒地,一个钱袋掉到了魏增身边。魏增将钱包捡起,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准备教训一下那个冒失鬼。可看清楚对方面容,教训的话便憋进了肚子里。

    只见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挣扎着站起来,其衣着有些旧,还打着几块布丁,但很是干净,面容清秀,目光闪闪,似因被撞疼而忍住泪水,又似冒犯他人而表示歉意。

    “对不起。”女孩赶紧道歉说,又看着魏增手中的钱袋小心翼翼的说:“那钱袋是我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干什么事要那么急?”看着女孩一副生怕魏增不把钱袋还她的样子,魏增忽然童心大起,开玩笑说道:“这钱袋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不是偷来的,那是我用来买药的,我走得急是为了赶到城外采露水。求求你还给我吧。”看着女孩一副大急要哭的样子。魏增后悔开了这一小玩笑,把钱袋递给了她。看她腰间的确挂着一小铁壶。

    “你要小心一点,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你采露水是为了熬药吗?可看你不像有病的样子呀。”

    “不是我,是我妈妈,我要给妈妈去买药熬药,大夫说露水熬药妈妈病好的快。”女孩接过钱袋神色稍缓,语声细细的说道。

    魏增不由得心中有丝伤痛,这也许就叫做同病相怜吧。看女孩一副怯生生的不敢走的样子。魏增叫她可以离开了。

    在女孩就要消**影时,魏增突然对她叫到:“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李唯真,就住在这附近。”说完女孩走了。

    魏增稍微呆立了片刻,转身也走出了这一小巷,向“人才市场”去碰运气。

    石风城商贸发达,过往行商众多,也带来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当然大多的是搬运和脚夫这样的力气活。魏增因为识字,表现的也机灵,被一行商挑去去做文房工作。这一工作比较繁复需要不断地对照账本,好在魏增够勤奋有毅力,硬生生将那如天书一般账目理顺,计算清楚。如是为行商工作了十几天,行商要南下了,本来行商见魏增够勤奋,够本分,还想长久的雇佣他。但得知其决心要到归芜去,也便不了了之,只是多给了他一些钱作为奖励。

    当魏增收获了第一桶金,打算再接再厉,尽快凑够过虞山的钱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打破了他的计划,使其提前出发了。

第四章少女唯真() 
在与唯真相遇之后,魏增从她的话中也知道了她家庭的不幸。回想自己在母亲临终之前,照顾母亲时的点点滴滴,可谓百感交集。有对家庭不幸的伤心,有对母亲病情好转的期待,更怨恨命运的不公,却向苍天祈求愿替母亲忍受痛苦。在为行商帮工后回到寄居处,心情也是有所波动。第二天天刚亮,听着小巷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魏增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身穿一身旧衣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唯真出现在了小巷里,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就是昨天自己因着急冒犯的人,内心有一些忐忑,想着以后出城是不是该换一条路。

    魏增不等唯真开口就问道:“你今天还要去采露水吗?”

    唯真点了点头,却不知对方为何发问。

    “今天我帮你去采吧。”

    唯真有些不知所措,见魏增拿来一个比较干净的碗,一挥手就要领自己出城。唯真就要拒绝,但看到这一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目光有些复杂,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坏人。”唯真自我安慰道。

    于是一少年和一少女在稀薄的晨雾中,一前一后来到了野外,却没人说话。在沉默中两人在花花草草的枝叶上采集者那一枚枚晶莹的露珠,背着阳光露珠如水晶般透彻,迎着阳光水晶化为七彩宝石。路上行人渐渐多时,魏增将碗中露水倒到女孩的铁壶中,完成了这项工作。看着在魏增的帮忙之下,以前需花许多时间的事很快做完,女孩开心的笑了,真心的向魏增道谢。魏增见事已办完,也很开心向女孩道别,就要去工作。

    女孩在魏增转身就要离去时,鼓起勇气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能告诉我吗?”

    “魏增。你以后还要采露水的话,我能帮你”魏增回答道。

    如是的十天里每天天刚一亮,女孩唯真便出现在小巷,魏增便随其到城外采集露水。唯真失去了警惕心,没了恐惧,露出了小女孩的天性。经常向魏增问东问西,还不时谈到自己家中的事。女孩还经常拿来一些吃的东西给魏增,说是自己做的,一个劲的问魏增好不好吃。

    魏增真心喜欢上了这样采露水的生活,可想到自己终要离开石风城,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便心中有些失落。

    魏增在女孩唯真的话语中了解到了她的家境。唯真的父亲是一个酒鬼加赌徒,平时在外胡吃海喝,在家经常施行家庭暴力,一次在喝醉酒之后跌倒在一条水沟就那么死了。留下了唯真和寡母相依为命。

    如此这样也还算不得太凄惨。可那酒鬼加赌徒在临死前欠下了大量的赌债,唯真母女便三天两头遭到债主的催债,那些债主不少就是泼皮无赖,受到他们的骚扰,还要笑脸相迎,日子过得可谓憋屈。

    有人曾劝唯真之母将唯真卖掉,再改嫁他人。唯真之母心疼女儿,不愿如此,只得日夜辛劳织布刺绣,用以维持家用和还债。终于身体不支病了起来。这一病,债主催的更紧了,这一病,日子过得更苦了。唯真将钱藏了起来,用以给母亲治病,听闻露水熬药效果更好,便早起采露,催债之人得不到钱自然一番大闹,唯真之母病重,催债人不敢怎样,唯真便少不了皮肉之苦。

    再一次采露是看到唯真手臂上的淤青,魏增也有些愤怒可更多的是无奈,自己只是一个流浪儿无权无势,自顾尚且不暇,又怎能帮助他人。

    在遇到唯真的第十天傍晚,魏增拖着疲惫的身体就要回到寄居处,手中拿着从路边摊买来的炊饼,边走边咬。此时夕阳正红,路上行人的影子被拉长的不成样子,如同一个个从十八层地狱里冒出的恶鬼,染血天边似昭示着在这罪恶的时代,死神又吸取了众多的鲜血。在走到寄居的小巷,却让魏增眼前一亮,在哪里有一唯一明亮的荧光使这昏暗的的小巷,不那么压抑。少女唯真在那里等待着魏增。

    “你找我有事吗?”魏增问道。

    “呃,我跟妈妈提到了你,说你一直再帮我采露水。妈妈说想要见见你。魏哥哥,你能跟我去吗?”女孩见到了魏增,眼光中有一些兴奋,强忍住,故作镇定缓缓地说着。在十天的相处中,女孩对魏增很是信赖,便直称其魏哥哥。

    “你妈妈要见我”魏增很是诧异,但想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便应允道:“好吧,我跟你走。”心里却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愿因,让唯真的母亲要见自己。

    “魏哥哥,我妈妈是很好的人的,这次妈妈叫我来找你,其实我也有些奇怪。不过没有什么事的。本来妈妈想自己来,可是妈妈身体不好,只好叫你过去。”唯真见魏增一副思索的样子,似是在担心,便说道。一路上魏增没有多说什么,一直是唯真再说。到最后见唯真竟有些受委屈的样子,魏增便笑着回应她。

    唯真的家就如同唯真的衣着一样,虽然有些破旧但很是干净,可以看出主人持家很是勤劳。在走进内屋里时,只见一中年女人躺在床上,其面容虽因操劳而有些苍老,但也掩不住那几分姿色,可见年轻时也曾美丽过,加上一份慈祥的目光,显示着其为人母的爱怜。可那张面孔上却布着黑气,这是人病入膏肓,生命将逝去的征兆。

    “你就是魏增吧,这几天经常听真儿说起你。提起你真儿很高兴,说实话很久没见到真儿这么高兴了。”

    “我只不过是帮她采一些露水,算不上什么大事。她高兴就好,小女孩就是该多笑笑嘛。”

    “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口音也不想石风人。是刚从外地搬过来的吧。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没有家人了,是一个人到石风的。”

    “抱歉,惹到你的伤心事了。你一直帮着真儿,还没感谢你呢。”唯真母亲说着掏出了一个包裹,拿出一些钱就要给魏增。

    “我不需要,现在我给一个行商做工,还有钱。我听唯真说过,知道你们更需要钱。”

    “你现在自己做工养活自己吗,真是一个要强的孩子。我听唯真说你现在露宿街头,现在天越来越凉了,再那样会生病的。我们这屋子虽然破旧,但好歹能遮风挡雨,不如你就先住过来吧。”唯真母亲见魏增就要拒绝,补充说道;“你看我和真儿孤儿寡母的,现在我自己身体也病了,家里一直是真儿一个人操持,她就一个十岁的孩子我这当母亲的看着也心疼。你住过来,有空就帮帮真儿,就当做房租好了。”

    魏增见唯真母亲说着说着就要流泪,心也软了,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小唯真听到魏哥哥要搬过来也很是高兴,于是蹦蹦跳跳,到魏增的寄居处帮魏增收拾着那堆破烂,又回家将一放杂物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让魏增入住。

    唯真母亲隔着窗子看着忙碌的唯真,心中默道:“真儿呀,妈妈快不行了。那个叫魏增的孩子,看起来还算品性纯良。当妈妈不在了,你还能过得好一点吧。这是妈妈之后能为你做的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魏增依旧在为行商做工,回到唯真家边帮忙做事。唯真母亲对待魏增就如亲儿子一般,经常叫小唯真给魏增买一些小吃食,对魏增也是极尽关心。让魏增感觉仿佛又拥有了一个家庭,一度魏增决定就此留在石风城也未尝不可。在行商就要南下时,给魏增结了工钱,魏增手拿着自己劳动所得,对未来充满憧憬,但考虑着到底是去归芜,还是留在石风魏增陷入了矛盾。

    当唯真家的房屋尽在眼前时,魏增却发现了一些异样,只听院子里传来唯真的哭声和几个男人的叫骂声。不久几个男人就走了出来,一人将唯真扛在肩上就要带走。魏增冲进院子里见院子中央一席子上有一蒙着白布的尸体,魏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冲进自己屋子,将匕首别在腰间,拿起一袋石子,将木棍攥到手中,就向唯真方向跑了过去。那几个男人走在大街上,推搡着行人前行一副横行惯了的痞子模样。只听唯真一直在哭,嘴里喊着:“妈妈,魏哥哥。”

    魏增悄悄接近,突然猛冲一棍子打在了扛着唯真那人的头上。那人顺势就倒地,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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