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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河一脸的讨好模样,开始热切的向对方讨教起来。
凌天义先是有些吃惊,而后却是瞬间恢复了原样,对于孟天河的要求,却是一点也不吝啬。
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本记述关于易容之术的典籍,直接送给了小孟孟,而且更是细心的给他讲解里面的内容……
山中的小雨稀稀拉拉整整下了一夜,直到一行人第二天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在一处山腰处,凌天义转身向着孟天河一抱拳,躬身深深的施了一礼。
“为兄就此便要上路了,救命之恩无以言表,孟贤弟受凌某一拜……”
孟天河赶紧上前伸手扶住凌天义。
“凌兄不得如此客套,小弟也是顺手而为。何况小弟曾受彭老赠书之情,一直记挂于心,如果凌兄日后见到彭老,也请凌兄替小弟多加致意。”
“这个是自然,彭吕二位前辈已经和我约好了相会之处,等与他们见面之后,为兄自会转达贤弟的意思……”
顿了一顿,凌天义感慨一叹。
“啊!为兄虽是和孟贤弟结识不久,却是一见如故,想不到就此分别,不知要到何时才能重聚一起……”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与孟天河。
小孟孟接过玉佩仔细打量,原来是一块圆形龙纹透雕翡翠玉佩,雕工精细玲珑剔透,看来价值不菲。
“此物是我父皇所赐,也是我随身喜爱佩戴之物,就此送与贤弟做个念想。以后有用到为兄之处,只要贤弟一句话为兄必当鼎立而为在所不辞。”
凌天义说得恳切,小孟孟也是深为动容,于是收起了玉佩取出一颗恶蛟的牙齿送给凌天义。
凌天义收到黑蛟牙甚是差异,这种东西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知道非常珍贵,也不多加推辞,便贴身收到了怀中,然后二人拱手而别。
看着凌天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萧萧细雨之中,孟天河拍一拍小飞的翅膀微微的叹息一声。
“咳!……带剑红尘行路远,飞絮桥上乃回头……”
感慨了一句,孟天河便坐着小飞向着西荆村飞去。
而此时的安远城中却是一片风声鹤唳。上百的军兵已经将谢府团团围住,而府中却是换了主人。
谢府的大厅中,贾荣倒背着双手一脸怒色的来回走着,而王充仍旧是一副文雅高士做派,坐在那里细心的品着手中的香茗。
“想不到大皇子竟然事先留有后手,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会变成是如此结局。”
贾荣气愤非常,一脚踢飞面前的椅子,声音中满是不甘。
“贾老第现在发火也于事无补啊!不如想想回去后如何向陛下交代吧!”
王充轻呷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然后眯起眼睛看着屋外。
雨开始下得越来越大了,屋前廊下的甬路两旁,已经汇集成了两条小溪,刷刷的流向府外,而后汇集成更大的河流。
谢云双臂倒背着,被绑在一根厅柱上,双眼有些失神的呆呆望着远处,双颊仍然挂着两行已经干枯的泪痕。
在他的脚下,谢夫人披散着头发同样的被捆绑在柱子之上,谢夫人并没有哭泣,只是一脸的愁容,她在担心自己的女儿,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回来,担心派去的高伯没有找到她……
“英蓉……你可千万别回来啊……”
就在这件屋子门口停放着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正是谢家的老家主谢荣贤,老人死的似乎很安详,身上也并没有一丝伤痕。
就在对面的几间屋子里分别关押着谢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哭闹声叫骂声哀叹声此起彼伏,使得这个院子显得格外混乱嘈杂。
“谢家完了!……谢家完了……”谢诚靠着墙壁,口中就只会反复的念叨着这么一句话。
白马武院的正厅中,孟天河站在赵毅身后,看着门口的师祖魏惊城。厅中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凝重。
他刚刚回来不久,便被叫来这里。他心里清楚,一定是因为凌天义这件事。他回来之后,便在先一步回来的四才子那里,得知了昨晚安远城发生的事情。
当听说此次竟然有九层高手出现,他也是有些后怕,他并不确定自己能是九层高手的对手。如果昨天出现的是九层高手的话,估计后果难料。
魏惊城站在门口看着阴霾的天空,久久不发一声。身后的几位弟子都是面带忧虑之色。
虽然,昨晚的打斗并不关白马武院什么事。可是院主却是一反常态的将他们聚集在这里,看似这其中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情况。
“谢府现在被抄家了,我派出去的人回来说,他们会被押解进京进行审问,不出意外的话会被全部处斩……”
魏惊城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众人。
“我今天将你们几个召集过来,是有件大事要交代给你们。
“我会出去一趟,也许会很久,所以我要将院主的位置交给长空。”
说道这里,魏惊城看向一旁面色焦虑的大弟子马长空。
“师傅,您这是……”
马长空上前两步,似乎要出言劝阻。却被魏惊城一摆手打断了话头。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忧虑,为师这一辈子为了白马也算是兢兢业业,身后见了师傅他老人家也算有个交代了……
“可是……我却是愧对一人,谢老家主曾经在我为难之时救得我一条性命。现在他满门遭难,我不能不救,这正该是我要报恩的时候了!”
“师傅!……师傅!师傅!……”
身后几位弟子纷纷跪下,有人已经不能自制的流下了泪水。
“弟子愿为师傅分忧,请带着徒弟一起去……”
赵毅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他知道师傅此一去必死无疑,面对那么多**层的高手,即使是师傅这样的后期武者也难逃一死。他那里忍心看着老师去送死,就算是送死,也是他去才对。
魏惊城看着自己的几个徒弟,略感安慰的会心笑了笑。
“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弟,我知道你们的孝心。可是,你们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将白马武院发扬光大,不要因为我的私事断了白马的传承。
“为了武院,所以我不能暴漏身份,如果真的面临死亡之时,我会吞化血丹毁去身体。而这种丹药我只有一枚。所以即使为了不暴漏身份,我也不可能带着你们。
“而且,这一次为师是以救人为主,并不是要去拼斗,也不一定是必死之局,你们还是不要过多的担心,要以大局为重才是!”
魏惊城此时的口气已经是有些苦口婆心。站在不远处的孟天河心里却是开始翻江搅海起来。
他此时想到了谢夫人,想到了谢英蓉……
第六十四章 老少组合
孟天河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谢夫人那温文尔雅的仪容,谢小娘那活泼俏皮的模样。
他再也不能无视谢家的灭亡,不能无视谢夫人被人斩首的情景。
“也是我该要报恩的时候了……”孟天河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心。
从正厅里出来,他匆匆的去了一趟荆文书局。彩云正坐在床上嘤嘤哭泣,陆璟在一旁不时的安慰着,看见孟天河来了,两人都是赶紧起身。
孟天河看了一眼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彩云,将陆璟拉到自己的屋中。
“我要外出一趟,可能会去很久,也许就不回来了……之前留在你这里的那些银子,你就自己留着吧,和彩云找个偏僻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去小环村先住下,我如果回来了,就去那里找你们。”
听到孟天河像安排后事一样的交代,陆璟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追问他要去做什么。孟天河只是随口编造些说辞推了过去,可是陆璟却还是心中惴惴不安。
从陆璟那里出来,他又去了一趟“永庆号”,和老师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叫他不要担心。
随后就是郑庆宇一顿的磨唧,孟天河整整听他墨迹了半个时辰之后,这才有些头昏脑胀的走出了“永庆号”。
雨早就停了,可是天空依然还是阴沉沉的,似乎正在酝酿着更大的一场风雨。
孟天河隐在谢府外的一处角落里,小心的看着对面。一队队手持长戈的士兵在他的面前经过,将谢府守护得风雨不透。
孟天河心中有些犯难,自己进入谢府和将人救出来都不成问题,即使遇到高手阻截自己也可以应付,可却无法保证能将谢氏夫妇安全的带离这里,想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这时,突然身后伸过一只大手,孟天河感觉敏锐立刻往旁一闪躲过,却是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不等他说些什么,对面之人赶紧一摆手,示意他跟自己来,然后足尖一点地,便窜上了旁边的高墙。
孟天河稍一犹豫,便也立刻跟了上去。既然人家已经发现了他,他还能怎样,是福是祸都只有跟着过去看了再说。
前面黑衣人似乎有意的考量他的身法,专找那些难以行走的地方飞掠。小孟孟只是稳稳的在后面跟着,不久二人就来到了西城城头之上。
那人略停了一下,便身子一纵,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城墙高下能有二十丈,飞轻功高绝者不敢直接跳下,而前面的黑衣人竟然如此拖沓,小孟孟不禁一皱眉头,略一犹豫之后,咬了咬牙紧接着也跟着跳了过去。
孟天河飞过城墙,身体轻飘飘的向下落去,还没等他脚落地,迎面突然便有一阵恶风扑来,小孟孟身姿一晃,赶紧吐气吸胸,身子倒翻,做了一个标准的体操动作,空中转体三百六接后空翻下。
孟天河险险的避过袭击,单拳撑地落在地上,样子有一些狼狈,心中暗惊对方好快的手法。
黑衣人并没有继续进招,只是双手抱肩站在原地看着他。
孟天河缓缓的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尘土,也不搭言,也是站在那里看着对方,暗自盘算此人把他引来究竟是何用意,看样子不太像是有埋伏。
过了一会,那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黑色的面纱后面,发出了一声轻笑声。
孟天河听了心中突的一动,“这声音怎么好像是……”
“好小子,有两下子啊!连你师祖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了。看来我和你师傅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个天才啊!”
听见黑衣人说话,孟天河终于确定来人是谁,赶紧上前施礼。
“弟子拜见师祖……”
魏惊城将他拉起来,进了旁边的树林,四处查看了一番,看看没有问题,便随便捡了一块石头,一屁股坐来。
孟天河讪讪的傻笑一下,挨着魏老头捡了一块石头坐下。
“咳!你这小子倒是胆大,竟敢去窥视谢府,你可知道里面藏着多少后期的武者高手,只要你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被发现,到那时就白白的送了自己的小命,你呀,还是太年轻,太冲动啊!”
魏老头显然是在为他着想,言语中自然的流漏出一种对他的关爱之意。小孟孟却是不以为意,心中腹诽者,“你还不是也去了,又在这里说我”可是嘴里却不敢如此顶撞。
小孟孟陪着笑脸讪讪着说。
“不瞒师祖说,小子日间听得您老的一番言语也触动了我的一段心思,那谢夫人曾经也对小子有知遇之恩,如今她深陷陷阱我怎能不舍力相救。”
魏老头听他一说显得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然后便是向他点了点头。
“不错,知恩不忘报,是个好小子,不忘我和你师傅对你看重一番!”
“咳!可是师祖,我刚才在谢府外面观察了一番,发现潜进去倒是不难,只是愁在不知该如何将人平安的解救出来……”
“哈哈哈……傻小子,你还知道谋而后动的道理,好好……好哈哈……”
老家伙一顿开怀畅笑。笑得孟天河都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微红尴尬异常。
“潜入救人是不可能了,即便是没有那两个九层高手,那么多的七八层武者也很难将谢氏夫妇平安带走……”
听魏老头如此一说,孟天河顿时有些发急起来。
“那该怎么办啊!等他们被押到了京城,救人就更难了啊!”
“急什么?!从这里到京城至少也要走半个月的路那,想必那些**层的高手是不会去干这些押解囚犯的差事的。再说谢府的这些人他们也不会如何重视,最多只会留下一两位七层高手,到那时,觑见个好时机再行救人不就容易多了!”
说道这里,魏惊城有些担忧的看着孟天河。
“我倒是担心你,即便不会有太多高手,可是一样的十分危险,老夫有化血丹不怕被他们捉住,你难道就不怕万一被捉连累了你师傅么?”
魏老头此时的语气中带了一分教训的味道。
“师祖不必担心这个,如果真的不敌对方,小子逃脱的手段还是有的,即使是九层高手在也休想将我捉住!”
小孟孟这句话说得是底气十足,可是魏老头的脸上却是更加的难看起来。他开始觉得这个孩子太过狂妄了一些。孟天河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解释了一番,老头才转忧为喜。
小孟孟告诉他,他有一头巨鹰伙伴,他可以随时坐着巨鹰逃走,魏老头那里会不喜呢。
而且魏老头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设想,如果可能的话,可以让巨鹰带走谢氏夫妇,这样的话就更加保险了。即便他此役战死,也可以在九泉之下安心了。
就这样一老一少转身回去,然后做足了准备,这才轮流小心的躲在谢府之外埋伏起来。
他们却是不知道,就在他们准备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所顾及的那些高手却都已经离开了。
王充和贾荣带着众多的高手先一步回京去复命,只留下四个人协助押解犯人。
这四个人里只有一名八层的高手,名叫迦南,其他的三人都只是七层的修为而已。
走了众多的高手,迦南感觉心里一阵轻松。这些天除了赶路就是厮杀,他已经身心疲惫不堪,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
此刻的他正扌包着一又又美月退努力的耕耘着,身夏不时转来嘤嘤的哭泣之声。
两天之后,迦南带领着五百军队押解着一百多辆囚车终于启程赶往京城。
一百多辆木笼囚车整整排出一里多地,街道上站满了看热闹的安远百姓,有的暗自摇头,有的不时唏嘘,也有人在那里冷嘲热讽。此时的安远城就像一个巨大的集市一样哄闹噪杂、混乱不堪。
不管安远城中人潮汹涌,纷乱吵闹。此时安远城外的一处山岗之上却是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他们平静的注视着安远城的方向,一只黑色的巨鹰从远方飞来,发出一声啼鸣。
少年转过身看向老者。
“他们来了……”
第六十五章 营救
洛家坪“洛馨茶楼”,此时已近傍晚,所以若大的茶楼却是客人了了,显得有些冷清。
在茶楼三层靠窗的位置,一老一少靠窗相对而坐。老者体形富态,面色红润,留着两撇小黑胡儿,一身员外打扮。
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身书童打扮,细眉黑目,皮肤微黑,两腮还各有一个豆大的黑痣,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老者眼睛一直瞄着窗外的街道,偶尔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而对面的小书童,却是一直低头忙乎着面前的几盘点心,吃得满嘴满脸脏兮兮。
此时少年正要将手中的点心送进嘴中,却是突然停在了空中,他缓缓的抬起头疑惑的看向老者。老者微微点点头。二人同时扭头向着窗外看去。
罗家坪不大,只有东西的唯一一条长街,此刻在街道的尽头,迎着夕阳的余晖浩浩荡荡的行来一行队伍。
在队伍之中,百多辆囚车木笼长长的排出去老远,两旁有无数军兵护卫着。
在队伍的前面几匹高头骏马之上,端坐着几名衣着华贵的武者,正是押解谢府全家进京的迦南等人。
其实从安远进京,最快的路线应该是走水路,可考虑到水路江匪猖獗不太安全,所以迦南决定还是走旱路,也方便他在地方上捞上一笔。
他们从安远出来已经有四五天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很是清苦,终于找到一处像样点的集镇,几个人都是想找个客栈好好放松一番。
洛家坪确实是太小了,根本收纳不下如此多的外来人。无奈之下,迦南只有将众多军兵和一百多囚犯安排在镇子外面露营,军兵虽是心中都有不满,却又是无可奈何。
迦南和几名手下高手那里管得这些军兵死活,都进入小镇在镇里面中休息,他们一点都不担心这些犯人会被人劫走,在他们眼中这些人都是些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们押送。
而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他们能够抓到大皇子的话,谢府的这些人包括谢家家主在内,也许当场就会被斩杀。现在之所以将他们押解进京,其实只是顾全几位圣使大人的面子而已。
迦南领着众人也没找客栈,直接包了一家女支院。招来女古女良摆上酒菜。狭小的阁楼庭院里顿时衣裙飘飘、丝竹悠扬,一派和谐安乐的盛况,。
镇子外的军营里,胡安坐在刚刚搭起的营帐中,暗暗的生着闷气,他是这支军队的头领。这一路行来,他受尽了几位皇宫侍卫的窝囊气,却又敢怒不敢言。
胡安咬着后槽牙一拳重重的击在声旁的桌子上,哗啦啦壶碗翻倒声音响成了一片。
“这群犭句女良养的,根本不把老子当人看!md,等老子有得势那一天……”
帐外护卫军兵听到声响立刻进来查看,刚一挑仗帘却是见到自己的头领正恨恨的看着他,吓得护卫一缩脖子。
胡安平时十分器重这名侍卫,有什么大事小情都愿意让这名护卫出出主意。今天正在气头上,见到他进来,免不了叫过来听他唠叨几句。
侍卫心中也知道自己长官这些日子所受的气,便是怂恿他也是出去逛逛,反正此刻又没有人管着。胡安一听有道理,便和这名侍卫定计好,等入夜之后进镇里找乐子去。
此时在营地外的一颗大树的树梢上正蹲着二人,正是那傍晚茶楼里的一老一少,都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靠,悄声的躲藏在树影中观察着营地的动静。
营地里一圈五十多座帐篷,将百多辆囚车围在中央。两队军兵打着火把在营地中来回的巡逻。
老者向着一旁的少年使了个颜色,少年会意,二人身子一跃而下,几个闪动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名少年正是孟天河化妆改办的,他和魏老头一路跟踪着而来,直到今日才寻到了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