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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天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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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头目一看,立即咧嘴笑了,送给舵上的银子不说,仅雇船的了就多了十两之多。

是以,哈哈一笑道:

小的们花您总镖头的银子最多了,每次过海每次拿,实在是不好意思……”

于化龙表面愉快,心里焦急,恨不得马上登船渡过河去。

这时一听大头目客气,赶紧哈哈一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李大头目又回身望着六名喽罗命令道:

“还不赶快谢谢总镖头,找船去!”

六名喽罗同时抱拳说声“谢谢总镖头”,其中两人转身向数十丈外的一艘渡船奔去。

李大头目则向着于化龙,侧身肃手道:

“请总镖师,少镖师,还有这位姑娘,就坐刘二麻子的船过河吧!”

于化龙见‘江海钓叟’朱七并没有在渡口中,不由暗暗念佛,他作梦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一到渡口就找到了船!

于是,赶紧说声“谢谢”,即向仍拉着辕马拢口的辛不畏挥了个手势。

辛不畏一声不吭,逞自拉着辕马向河边走去。”

保镖闯道,自是认识不少水旱码头的人物,而彼此对黄河帮的厌恶也是心照不宜,各自有数。

刘二麻子经常载渡威远镖局的镖车,而给的船资又比普通货物多的多,自然也认得于化龙。

这时一见于化龙亲自押镖到了,赶紧向前打招呼,并指挥伙计们放搭板,解船缆,就在李大头目举手放行的手势下,一声吆喝,渡船离岸,直向河心驶去。

滚滚的河水,溅起尺丈高浪,船行愈冲愈快,刹时间有如脱弦之箭。

于化龙拉着自己的座马,紧临马车站立,并示意辛不畏务必将辕马拉紧。

于美兰拉着白龙驹,就站在辛不畏的身后,对于能如此顺利的找到渡船过河,也感到高兴欢喜,当然,这完全靠老爹的人际关系。

渡船离岸还不到河幅的三分之一,突然听到上游岸边发出一声尖锐口哨声!

这声口哨,尖锐刺耳,虽在“隆卤的湍激水流声响中,依然清晰可闻,而且回音逞由两岸送回,这人功力之深厚,可想而知!

于化龙父女和辛不畏神色一惊,循声向岸上看去,只见上游岸边,一个渔翁装束的老人,手持钓竿,蓑衣竹笠,目光炯炯向着这边的大船招手。

船老大刘二麻子一见,面色大变,不由焦急的说:“于总镖头,咱们是否回头?分舵主在招呼咱们了?”

于化龙立即果断的说:

“不必了,地盘银子咱们已经缴了,你尽快放船就是,一切曲我负责!”

辛不畏虽已知是谁了,但仍忍不住问:

“这个拿钓竿的老渔翁,可就是‘江海钓叟’?”

于化龙一面注视着岸上的‘江海钓叟’,一面忧虑的回答道:“不错,正是这个老儿!”

于美兰也不禁忧虑的说:

“爹,看他来得这么匆急,很可能已接到‘如玉山庄’的通知消息!”

于化龙却有些迟疑的说:“会有这么快吗?”

说此一顿,蓦见岸上的‘江海钓叟’朱七,飞身纵上了一艘梭形快艇,放下钓竿,拿桨猛划。小艇快如脱箭,直向这艘大渡船追来。

一看这情形,于化龙的心中一动,立即望着辛不畏,低声问:“辛少侠,你的‘天雷剑’?”

辛不畏立即道:

“就放在车篷内的边角上!”

于化龙会意的颔首道:

“看情形,这老小子可能已知道‘天雷剑’重现江湖的事了,稍时他登上船来,你可要小心行事!”

辛不畏淡然一笑道:

“果真他是为了‘天雷剑’而来,他这‘江海钓叟’可能就要变为“黄河死鱼”了!”

如此一说,于化龙的胆气立壮,于美兰也不由抿着小嘴儿笑了。

就这说话之间的工夫,小艇距离大船已经不远。

只见‘江海钓叟’倏然丢下手中的木桨,拿起钓竿身形疾纵,一式“大马行空”,直向大船上扑来。

看看将到大船边缘,由于大船仍在快速冲进,“江海钓叟”又一式“云里翻身”,直向于化龙的身侧马前落去。

于化龙保镖数十年,早已习惯了应付各种艰险的局面。

这时一见‘江海钓叟’身形落下,立即哈哈一笑道:“老哥哥仅这手‘大马行空’、‘云里翻’,就足令小弟打从心眼里折服了,哈哈……”说罢,又是一声哈哈大笑!

‘江海钓叟’心中原本有几分怒意,这时经于化龙一赞美,即使心里有气也不便发作了。

怒气虽消失了几分,但仍翻白着一对金鱼眼,满脸不高兴的沉声道:“老兄弟,过门不入,外带着招呼不理,你,你这可就太不够交情,太不给老哥哥面子了!”

于化龙一听,故作不安之容,急忙解释道:“船到河心,回头已不可能,您老哥比小弟我清楚,喏!”

说罢转过身去,继续道:

“老哥哥请看,砸了招牌负了伤,小弟哪里还有脸见老哥哥您?”

‘江海钓叟’看得神色一惊,指着于化龙肩上仍渗着血丝的白布绸扎处,急声关切的问:“怎么回事老兄弟?出了漏子啦?”

因为,‘江海钓叟’是黄河帮山陕豫三省的总分舵主,说了忌语“漏子”刘二麻子也不敢吭气,换了别人,至少一顿呵斥是少不了的。

于化龙见‘江海钓叟’故装不知,心里不由暗骂一声:“好个老小了,唱得差劲儿,演得可倒好。”

心中虽在骂,表面上却愁眉苦脸的说:

“可不是,镖不但被抢了,人还死了一个!”

‘江海钓叟’更加吃惊的问:

“这是在什么地方出的岔子?”

于化龙故意叹了口气,黯然摇头道:

“不要说了,说了反而不好意思……”

‘江海钓叟’听得双目冷电一闪,沉声道:“老兄弟,听你的口气,好像是在我的地盘上似的?”

于化龙本来就是要掀他的底,因而故意正色道:“可不是,九曲谷!”

‘江海钓叟’一听,双目暴睁,不由大声问:“怎么着?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脚?”

于化龙故意刺激道:

“说了您老哥哥还不是干瞪眼,也不敢前兴师问罪!”

‘江海钓叟’也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怎能看不出于化龙的目的和心意?但局面僵在抬面上,又不能不撑下去。

是以,一双金鱼眼一翻,怒声道:

“那你说说看,除皇帝老子,老哥哥我这一生怕过谁来?”

于化龙只得黯然愤声道:

“还有谁?‘如玉山庄’白老爷子手下的‘钩练鞭’五人……”话未说完,‘江海钓叟’已怒目切齿道:“好个姓白的老小子,撤鹰撤到我的地头上来了,好,这笔帐老夫给你记上了!”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注定于化龙神色黯然的老脸上,有些不信兼而迷惑的问。

“你说‘钩练鞭’五人,可是还有‘白狐仙娘’、‘九丈高’、‘多臂猿猴’、‘鬼脸刀’四个人?”

于化龙心知不妙,知道老小子想起了那五个杀手的惯例,不管如何,他绝不能说出全盘,看样子,“江海钩叟”很可能还没接到‘如玉山庄’姓白的通报。

是以,佯装愤愤的正色说:

“可不是,正是他们五个人!”

‘江海钓叟’迷惑的说:

“不对呀!说句不好听的,老兄弟你可别介意,他们五人行事,向来是不留一个活口的呀!”

于化龙听得心中一惊,更加暗暗感激辛不畏的及时赶到,是以,故意冷冷一笑道:“镖已经得手了,人是死的死,伤的伤,再说我于化龙和白老爷子又没有血海深仇,又是你老哥哥的多年弟兄,难不成,他们还真敢在您老哥哥的眼皮下,劫了漂还敢杀光了灭口不成?”

“江海钩叟”知道于化龙明着是捧他,暗地里是拐弯抹角的在损他。

于是,故意将脸色一沉,恨声道:

“哼,这老小子也不要神气,终有一天他会落在我的手里!”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梧的看了密封的马车一眼,正鱼沉声问:“噢,你说镖已丢了……”于化龙黯然道:“可不是,抢镖的是‘鬼脸刀’王强那小子!”

‘江海钓叟’然正色沉声道:

“失了镖你老弟怎么向镖主交代?不行,不行,船回头,船回头,老哥哥我亲自带你去找姓白的老小子去,同时,你肩上挂了彩,也该好好的休养几天再说……”说罢,就待举手向刘二麻子打招呼。

于化龙一看,知道这老儿别有目的,赶紧伸手压住了他的胳膊同时感激的说:

“老哥哥的盛情小弟心领了,侍小弟将镖车送到地头,回来时一定去拜望您,只怕到时候您老哥哥又闭门不纳了呢!哈哈……”说罢,冗自哈哈一笑!

‘江海钓叟’却依然煞有介事的说。

“那怎么可以,在我老哥哥的地头上丢了镖,我不带你将镖追回来,各路英豪朋友们谈起来,老哥哥我还怎么在地盘上混下去!”

于化龙立即正色道:

“老哥哥,您放心,小弟我也不是泥捏的,再说,以咱们兄弟多年的交情,您老哥哥就是不带我去追缥,小弟我照样的感激您!”

说罢,探手怀中,立进取出两锭金元宝,继续含笑道:“老哥哥,纹银百两,这是小弟的一点意思,还望老哥哥笑纳!”

‘江海钓叟’见于化龙终于拿出了金元宝,心里可真的乐了,但表面上却正色沉声道:“老兄弟,你这是干啥?以咱们老兄弟的交情怎可来这一套?快拿回去,快拿回去,真是的!”

于美兰冷眼旁观,早巳看得一肚子气,但她也知道这时正在走人家的屋檐下,只得淡然道:“老怕怕可是嫌少了?”

‘江海钓叟’虽然早已看到了辛不畏和于美兰,但由于于化龙没有介绍,他也不好询问。

这时见于美兰淡淡的发话了,只得佯装一愣,问:“老兄弟,这位是……?”

于化龙深怕倔强任性的女儿坏了大事,赶紧含笑介绍道:“她是小女美兰!”

说罢,又急忙肃手一指‘江海钓叟’望着于美兰吩咐道:“兰儿,快向前见过老伯怕,以后你仰仗老们怕的地方正多……”话未说完,于美兰已躬身为礼道:

“身在船上,恕兰儿不能大礼拜见……”‘江海钓叟’一听,立时哈哈一笑道:

“贤侄女年轻漂亮,双刀上的功夫,想必早胜过了你爹了吧?有了婆家了没有?”

于美兰一听“有了婆家了没有”,娇靥顿时红了,加上‘江海钓叟’又去看辛不畏,也不由深情忍笑看了辛不畏一眼。

于化龙见“江海钩叟”已对辛不畏注意了,只得介绍道:“他是小弟镖局里新请的一位镖师辛不畏!”

说着,即向辛不畏施了个眼神。

辛不畏一看,拳也不抱,礼也不施,仅淡淡的微一颔首,道:“前辈好!”

“江海钧叟”见辛不畏的神态比于美兰要冷,还不恭敬,一张老脸立时沉下来。

于化龙一看,心知不妙,赶紧将手中两锭金元宝向前一送道:。老哥哥,如果您还看得起我这个老弟,就请老哥哥您收下!”

“江海钓曳。这时已有另一个想法,他根据辛不畏和于美兰两人的冷做神态,断定于化龙尚能活着来到风陵渡口,很可能与这两个年轻人有关。

这时见于化龙又将元宝送来,只得强自含笑正色道:“这怎么好意思?真,真……好……好,既然你老弟出自一片诚心,那我可就却之不恭,受之不愧,厚颜收下了,哈哈……”说罢,一面个哈哈,一画顺手将元宝塞进怀内,同时继续关切的问:“老兄弟,既然将镖丢了,你到了地头拿什么交给人家?”

于化龙黯然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实话实说了!”

‘江海钓叟’眉一蹙道:

“听你老弟的口气,这趟镖好像并不十分重要……?”

于化龙急忙道:

“当然重要,只是并非红货珍宝!”

‘江海钓叟’有弦外之音的一笑道:

“镖既重要,又非珍宝,老哥哥我可就糊涂了!”

于化龙知道这老儿仍不死心,但也断定‘如玉山庄’很可能没将实情通告他知道。

因为,这与他们父女仍活在人世上而说镖丢了有关。

于是,淡然一笑道:

“老哥哥可是检查检查车里是否还有镖?”

‘江海钓叟’色道:

“不不不,我只是想见识见识,觉得……有些……”于化龙淡然应了个“好”,向着于美兰,吩咐道:“兰儿,把车帘掀开,让老伯怕看看!”

于美兰应了声是,就用手中的马鞭将车帘挑开了。

‘江海钓叟’探首一看,面色立变,车里竟放着一口油漆得光亮,但劫刀痕斑斑的棺材,不由惊异的问:“老兄弟,这算什么镖?”

于化龙淡然道:

“所以说,镖银重要,但非金银珍宝,而且对方指定要小弟亲自保这趟镖!”

‘江海钓叟’关切的问:

“里面的尸体呢?”

于化龙道:

“小弟不是说过了吗?‘鬼脸刀’王强把棺内的女尸抢跑了!”

‘江海钓叟’继续问:

“这么说,棺材里是空的了?”

于化龙立即道:

“不,里面是车把式的尸体!”

‘江海钓叟’神色一惊问:“为什么?”

于化龙解释道:

“不瞒老哥哥说,车把式和马车都是镖主的,车把式虽然死了,我们还是给镖主带回去,总不能让这位为主卖命的义仆暴书尸山野!”

说此一顿,发现‘江海钓叟’暨眉沉吟,似在思考什么心事,故意正色问:

“老哥哥可要打开看看?”

‘江海钓叟’急忙挥手阻止,并自言自语道:“奇怪,这老小子竟会抢一具女尸?……”于化龙一看这情形,断定‘江海钓叟’的确不知详情、‘如玉山庄’的姓白的,很可能骗了他。

于是心中一动,故意谦声道:

“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件极大的秘密,老哥哥,您不是要前去兴师问罪吗?

这正是个藉口察询的好机会?”

‘江海钓叟’悚然一惊,自知失戊,只得“唔”了一声道:“我是要去找这老小子理论,太不像话了,不但伤了老弟你,还叫人家死了的人不得安宁!”

话声甫落,蓦闻刘二麻子朗声道:

“总镖头,请少镖师和于姑娘照顾好车马,船马上要靠岸了!”

于化龙父女和辛不畏转首一看,距离河岸已经不远,渡船已经慢下来,由于不是固定的渡船,靠不上风陵渡码头,只能靠在下游的河滩上。

‘江海钓叟’为了掩饰他的失态,突然望着辛不畏和银鬃宝马,贪婪的赞声道:“哇!这是一匹难得一见的白龙驹嘛!是贵镖局的吗?”

于化龙赶紧道:

“不,是您侄女由朋友处借来的暂充脚力的,如果是镖局里的,那还有什么话说,就送给老哥哥骑!”

‘江海钓叟’只是故意说说引开于化龙的注意力,难不成拿了人家的银子还要人家的马匹?

是以,哈哈一笑道:

“老兄弟,我只是为发现了一匹宝马而欣喜,哪能要晚辈贤侄女的座骑?请准备上岸吧!”

说罢,肃手指了指于化龙身后。

于化龙回头一看,船已靠岸,刘二麻子正指挥着船伙们拉缆绳,搭跳板,系桩稳往了船身。

于是赶紧招呼着辛不畏拉车上岸,女儿于美兰拉马下船。最后,于化龙才拉马走下跳板。

一到岸上,立即向着‘江海钓叟’,抱拳含笑道:“多谢老哥哥亲驾护送照顾,小弟就此拜别了!”

‘江海钓叟’也哈哈一笑,握着钓鱼竿抱拳含笑道:“但愿你们贤父女平安到达夺头,诸事顺利,咱们是后会有期!”

于化龙再度说了声:“托您的福”,拉着马廷向辛不畏和于美兰追去。

因为,辛不畏已赶着马车走向了河堤,而于美兰则拉着白马跟在车后。

一到河堤车道上,于化龙立即望着辛不畏,低声催促道:“这老小子仍不死心,很可能再追上来纠缠,咱们得快点几走!”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动,故意淡然道:

“咱们的镖不是已经丢了吗?还怕他干什么?”

于化龙心中一惊,只得解释道:

“不是怕他现在,而是为了将来,今后‘威远镖局’的镖车经过黄河的机会仍多,万一闹翻了脸,以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

辛不畏淡然一笑道:

“翻脸那倒未必,你一口一个‘老哥哥’,他一口一个‘老兄弟’,他要留你盘桓几天,你就猛拿元宝送礼……”于化龙听得老脸一红,赶紧解释道:“辛少侠,这就是江湖,谁愿意拿着以命换来的银子硬往外送?这叫作化钱消灾,迫不得已呀!”

说此一顿,不自觉的哼了一声,恨声道:“当初他还不是黄河两岸的一个地痞混混儿,提起‘金鱼眼’朱七,无人不恨之入骨……”话未说完,辛不畏听得目光一亮,突然勒遏刹住了车势,同时关切的问:“老英雄说他的绰号姓名叫什么?”

于化龙和于美兰心知有异不由同时惊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辛不畏客不避讳的说:

“我义父有桩多年来未解决的事情,一直要找一个叫‘金眼鱼’朱七的人,没想他已改了绰号叫‘江海钓叟’了!”

说话之间一人同时向岸下河沙滩上看去,只见刘二麻子的大船已经离岸,而‘江海钓叟’朱七已不在船面上。

于化龙则解说道:

“这老儿改变绰号已有十多年了,除了老一辈的人物外,很少有人知道他以前的底细!”

于美兰则关切的问:

“宫大侠交办的事情重不重要?”

辛不畏依然望着快速离去的大船,有些怅然的说:“重要当然重要,不过时间还早,等安邑回来再找他也不迟……”于化龙为了他的‘威远镖局’着想,只得道:“最好是咱回程时再找他,不过,那时候,你可不能再说是‘威远镖局’的镖师了!”

辛不畏原就对于化龙不满,再看了他一派老江湖的圆滑习气,更加后悔和他前来。

这时一听,不由冷冷一笑道: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你们什么镖局的镖师,是你自己要那样的与我何干?”

于化龙急忙的解释道:

“少侠你忘了眼前的情势了,如果我说出真相经过来,只怕咱们就过不了黄河!”

辛不畏淡然道:

“那倒也未必,如果‘金眼鱼’朱七胆敢无礼,马上叫他河里喂鱼!”

于化龙慨然摇头道:

“少侠只知意气用事,却忘了‘金眼鱼’是水功著名的高手……”话未说完,辛不畏已冷冷一笑道:“老英雄也别忘了,论水中功夫,我义父应数第一,即使我义父不出门,这水上功夫的第一把交椅也还轮不到他朱七!”

于化龙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注目去看辛不畏。

于美兰本来已和辛不畏有说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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