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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的问:“要是她要100万,那也给她?什么译帮?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厉害?”
那个司机说:“要是她要100万,那我们只有不再跑这条线路了,以后永远祷告别遇上他们这帮人了。译帮在大路上横行多少年了,还没多少人能惹得起他们的!这个“译”字,说明他们这个帮派是个古老的帮派,还是有译路不久的时候,他们就在译路上横行了。靠上吃山,靠水吃水,这译帮当然是吃路了。你没跑过运输,当然不会和他们打交道的……在这条路上跑的车辆尤其是象我们这些每天在固定时间来回的客车,谁惹得起他们呀!只要他们手一招,哪辆客车敢不带他们?”
我吃惊的问:“原来你认识他们——他们常到你们的车上偷东西了,其实被你们默许了……”
“小兄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又不是警察,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去年快过年的时候,一辆客车经过这里的时候,那几个贼招手想上去行窃,因为那个驾驶员是新来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结果没停车,你知道怎样?那辆值近百万元的车辆,在前面的一个加油站出口处被一群骑着摩托车的小青年拦了下来,然后,把所有人都赶了下来,然后,一把火把车子烧了……然后,人走得一个不剩……报案了以后,案子成了无头案,那个车主不死心,到了当地的派出所去问问情况,结果,出了派出所的门,刚走出几十步,被人连砍了三十几刀……你说,要是你是我这样跑车的人,你愿意惹他们吗?只能是谁不小心自己的钱包谁活该了!我们是出来赚钱养家糊口的,不是出来逞英雄的。”那个售票员刚失去5000元,但好像没怎么太伤心,反倒像讨了便宜一样。
“那……那译帮有多少人呢?”我语气恳切的问。
“这个谁知道呀?反正,可能是有路的地方,就有他们的人吧。人们只知道这个译帮是绝对惹不起的……”那个售票员说道。
我心里暗暗有些担心——但要是真的象他们说的,这个所谓的译帮是个全国性的流氓组织的话,敌明我暗,倒是很容易在知不觉中吃亏!就算我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要是他们对我的家人或者亲戚朋友下手,这可就不好办了……防不胜防呀!真后悔刚才不应该逞一时之勇!看来,也许要找一下丁总,看她是不是有办法把这件事情摆平?也只有以毒攻毒这一招了……但这要等到春节以后才能见到丁总,这春节期间,会不会就有问题呢?
在暗暗地为家人担心的阴云下,我回到了家里,和家人团聚。一家人都很开心,特别是父亲,拿着我给他买的两瓶矛台酒,看了又看,喜得嘴都合不陇了。
在大年三十的中午,一家人欢乐的坐在餐桌上吃饭,喝的也正是我给父亲买的矛台酒。我的酒量并不大,结果,就乐极生悲了。
事情是从爸爸对我的夸奖开始的,爸爸一个劲的夸我孝顺,能给他买酒喝了。
我的酒一喝多,思想就不受控制了,开始大着舌头发表自己对孝顺的高见了。
我对爸爸说:“爸爸,我下面说的话你……你可能不爱听,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呵。”
爸爸说“大过年的,有什么好生气的?有话你就说吧,乘儿子!”
我说:“我觉得呀,中国这个家庭,是有问题的,这个孝顺也有问题!”
爸爸一愣,过了半天才说:“有什么问题?不是挺好的吗?”
我说:“基督教里说:神启的智慧曾引导使徒保罗,使他以精炼的语言道出了理想家庭的四大支柱:“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不可苦待她们。”“你们作妻子的,当顺从你们的丈夫,这在主里面是相宜的。”“你们作女儿的,要凡事听从父母,因为这是主所喜悦的。”“你们作父亲的,不要惹儿女的气,恐怕他们失了志气。”你听听,他们西方的家庭里面,丈夫对妻子有责任,妻子对丈夫也有责任,儿女对父母的责任,父母对儿女,也有责任!都有应尽的义务,孔子道德思想中的那些世俗的智慧怎么能与这些意义深远的准则相比呢?在中国的家庭里面,压倒一切的却是孝顺!”
父亲想了想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呀!西方的那四句话也有道理的,但百善孝为先,中国的伦理道德也没什么不好呀!”
我又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说:“这个问题大了!外国人说中国的孝顺,其实是祖先崇拜,是一种真正是中华民族宗教信仰的集中体现。我也认为,我们中国人所有推行孝顺的一切努力,其实造就了虚伪矫饰,欺骗、不真诚和趋炎附势的这个民族的显著特征……”
父亲打断了我的话说:““种树遮荫,养儿防老。”无论是老子,还是儿子,都很清楚这一点。“没有尿床的孩子,就没人坟前烧纸。”每一代都要偿还上一代的养育债,也要求下一代偿还自己。这就是孝顺最简单本质的东西,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应该的吗?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吃菜……”
我难得有机会听到父亲似乎是平等的和我交流对这些问题的看法,那里肯轻易打住?大着舌头说:“不行……我今天非说不可……道理不辩不明的……妈妈和妹妹你们吃,我和爸爸说说话……这个关键是中国人夸张了孝顺,认为孝顺是最完美的,最终的善的表现形式!让人只对父母表示爱、感恩和畏惧,它对作儿女的,列举了一大堆义务,可是对父母的义务,却只字不提。你以前老是跟我讲一个父亲用棍子打儿子的故事,说有一天,父亲打儿子的时候,儿子忽然放声大哭,那个父亲就好奇地问——以前怎么打你,你都是不哭的,怎么今天打你,你哭了起来?儿子回答说:我今天感觉到父亲打我的棍子,落在我身上的时候轻了,一定是父亲的年轻大了身体衰老了,所以棍子落在我身上变轻了,所以儿子心里难过就了……爸爸,你以前是经常这样对我讲的吧,这是你心里理想的孝顺吧?”
爸爸沉着脸点了点头。
妹妹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我的脚,示意我不要再讲下去。我生气的说:“死丫头,别踢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后,我接着大着舌头对父亲说:“你看看,问题不是出来了吗?你怎么从来没有讲这个父亲为什么打儿子?他打得对吗?如果他只是因为出去打麻将输了钱,心里不痛快,而想发泄一下,那他打儿子还算有理吗?他需要自我反省一下吗?但中国的孝顺根本就不提这些!所以我说,这个孝顺是我们这个社会不平等的最终的根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造成了男女的不平等!生为男身,就被家里奉为至宝,生为女身,则成了家中可怕的累赘,就算现在这个新社会里不会被溺死,也一定会终生饱受歧视。儒教只是要求男人应该依从父母,同时也强迫妻子这样做。妻子与父母产生矛盾时,因为妻子次要、卑贱,她就应该让步、屈服——丝毫不管到底是谁的错!如果错的是父母,那么妻子也是活该!爸爸,你想过没有,如果孝顺是对的,我们的长辈是没有错误的权威,是不可争论的,那么,儿子必然没有父亲英明!以我们一家来比喻吧——我没有你聪明,你不如爸爸英明——爷爷又没有他的父亲明理——以此类推,那么,社会还谈什么进步?还不是成了黄鼠狼生了一窝小老鼠——一代不如一代?所以说,孝顺这东西,它压抑人的某些天性,但又将另一些不现实天性训化至极端,它使我们整个社会直到今天,仍然是一个老年人的社会,青年一代则倍受压抑,处在从属地位。钢铁般的压力禁锢了人的思想,阻碍了社会的发展利有益的变革。它使我们这个民族被迫套上的最沉重的苦轭,每一代人都活在上一代人的令人窒息阴影里面。在这种重压下,人想不变态都难……”
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倒是很得意,觉得爸爸被我说动的!说得哑口无言了,心里特别受用,接着更是说得唾沫星横飞:“再说一个例子吧,国人奉为圣贤的二十四孝里,有一个故事,说一位汉朝人叫郭巨,家中很穷,没有足够的粮食来养活老母和一个年仅三岁的儿子。他就对妻子说:“我们太穷,甚至连母亲都养不起。但孩子会争母亲的口粮。为什么不把孩子埋了呢?孩子埋了,咱们以后可以再生;母亲死了,就不能再有了。”于是就去挖个坑想把儿子给埋了……您听听,这也叫孝顺!不仅如此,还是孝顺的典型!要是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里很穷,你会不会为了奶奶,而挖个坑把不满三岁的我给活埋了好给奶奶省点口粮——用这种被儒教一直标榜的方式来证明你的孝顺呢?……”
“够了!”父亲大声打断我说的话:“要知道你会这样想,当初还不如挖个坑埋了你这个无义不孝的东西!养条狗也比养你这个逆子强……”
“可你养的并不是狗!你养的是你的儿子,他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不管你承认与否,有人格上,我们是平等的,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也大声说道。
“呼——”一杯热辣辣的矛台酒,泼在我的额头上!
爸爸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给我滚出去!从此之后,我没有你这个逆子……”
热辣辣的酒流进了我的眼睛,我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我嘴里大声说:“好!好!好!我走!我走!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高高兴兴地过年吧!我本来就是外人!我早就不想呆在这个破家里了!你从来都不关心我,整天就知道给人看病,闲着的时候还去陪病人聊天——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你以为我希罕呆在这个破家里?我妈死了以后,我一天也没有开心过……”
不顾妹妹和妈妈的拦阻,把门一摔,就在年三十的正午,我流着眼泪,醉熏熏地冲出了家门……
第135节 大年夜的一夜情
在花店里买了鲜花,放在妈妈的坟前,然后,我登上了大年三十中午最后一班去省城的车辆。在走之前,心里斗争了许久,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家。是妹妹接的电话。妹妹很着急,问我在哪里?我告诉她说,我没事的,但我要到一个朋友家住几天。妹妹说要让爸爸和我说话,我说不用了。然后挂了电话。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街上的商店都关门了。除了大一点的酒店还在营业以外,街上车少人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除了我这么一个可怜的人,在大年三十被父亲扫地出门了。
我想买几袋方便面都没地方买,最后,还是在一个宾馆的小商场里,买了几碗贼贵的大碗面。然后,回到了那个精灵的留给我的房子里。无聊了半天,我在红云的房子里,拿起笔来,写下三个字:避风港。以后,如果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就到这里来避避风吧。
天黑了下来。我心里难过,眼泪又想调皮了。我赶紧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让冷风吹一吹自己的有点发晕的头颅。心慢慢的安静下来,但那一波一波的忧伤,仍然象海浪,不间断的侵蚀着我的心。
我向下看了看,叶小曼的房子时亮着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还是去看看她。
小曼打开门,惊讶的看着我。
“新年快乐!”我轻声说。
“进来吧!”她让我进了门。她刚刚准备好了晚餐,她那张小桌子上,放满了饭菜。
“好香呀!小曼你真会照顾自己。”我说。
“要是我都不对自己好一点,那么谁还会对我好呢?”小曼反问道。
本来,我是应该说——我呀!但我没说,忧伤还在蚕蚀着我的心。
小曼见我不说话,轻声问我:“今天你要离开这里吗?”
我没出声,只是问她:“你不请我喝一杯吗?或者还有其他的客人要来?”
她笑了笑说:“客人是有的,我的两个好朋友要来呢,她们也是在读研,没回家,过节嘛,孤单寂寞的人,挤在一起取暖!她俩人回去拿几瓶好酒,马上就回来。”
我勉强一笑,心里失望透顶,说:“不方便那我就走了。”
小曼没有说话,却慢慢地走到我面前,然后,伸出手来,缓缓的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你今天很不开心呀!姐姐不问你为什么,是人,难免要有许多不开心的时候,有许多难过的时候。要是你的房间没人等你,那今天你别走了吧,留下来陪陪我们,好吗?等会,喝点酒,和我们说说话,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的。”
我的眼泪忽然非常丢人的流了下来。小曼松开抱着我的手,然后用她柔软的手背,轻轻地为我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弄得我一脸都是。最后,她说,别哭了,要是她的朋友回来了,人家女孩子看见我这么个大男人在哭鼻子,还以为是她在欺侮我呢……她把我拉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凉水让我清醒过来,心里觉得似乎好受了许多。就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非常的难为情。
再看小曼时,她看我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全是温情。一点也没有取笑我的意思。
小曼看我看她,笑了笑,然后,忽然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别害羞了。有时候,我也真想大哭一场!”
我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这时,门铃响了,又来了两个姐姐。小曼介绍说我是她的小弟弟。
那两人一个叫艾兰,她大方的说,就叫我兰姐吧。另一个叫田娜。
四人都很粗放地用碗喝酒,结果三碗酒一喝,那几个女人的话就收不住了。
艾兰说:“嗳!别爱咱们平常呀,都是差不多,但一到这过年过节的,就知道我和小娜俩人与小曼姐的差别了!那些臭男人呀,平常跟苍蝇一样的转着咱们转,海誓山盟,说得跟真的似的,听得让人感动呀!关键时候,比如说现在过春节,他们这些臭男人,陪老妈的陪老妈去了,陪老婆的陪老婆去了……你看看人家小曼,不声不响的,找了个贴心贴意的小白脸儿,大过年的来陪她……嗳,羡慕呀!……”
田娜说:“就是就是!只是不知道小曼姐这位小朋友年纪这么轻,行不行呀?也不知道会不会痛人呢?……”
要是平时,听别的女人这样没轻没重地对着我调笑,我一定睾丸都要气炸了!但今天,情绪低落,也不想反驳她们,只是苦笑着听她们说笑。
艾兰说:“哟……还挺有涵养的吗!说不还口呀!叶小曼你这个骚货还挺有福气的吗……”
田娜接着说:“这就叫骚人有骚福!”
叶小曼见我不出声,也不反讥她们,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们,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艾兰恨声说:“哼!叫你得意,等会儿睡觉的时候,我们定要在你的脖子上种上几颗草莓!看你怎么和你那个情夫交代!”
叶小曼脸色一变。
田娜赶紧打圆场说:“你别瞎说,人家小曼姐这么漂亮有气质,追的人当然多了!……”
我笑了笑说:“瞧你们都跟说得真的一样!小曼是个好女孩儿,我岂能受你们的蛊惑?而且,事情哪有事事顺心如意的?人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小曼只不过贪心地想多要一点别人的关心而已……”
我忽然想起自己和父亲的争吵。如果自己认为——人都不完美,因而能原谅叶小曼的花心却仍然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的话,为什么,对养育自己多年的父母亲,却是那样的刻薄?难道父亲的养育之恩还不如小曼在我病里的几次探视?为什么自己对家人,总是那样的索求无度呢?我又哪里有资格要求和父亲平等的坐在一张桌子上侃侃而谈呢?……忽然想起摔门而出的一瞬间,父亲骤然苍老的神情,心里忽然又酸得不象样子……眼泪好像又要落下来。赶紧对小曼说:“你这里有电话吗?我打个电话回家。”
小曼指了指客厅。
我走进去,拨了家里的电话,恰好是父亲接的电话。
我羞愧的叫了一声“爸爸!”
父亲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一个朋友家里,过年就不回家了,春节正好单位要值班呢。我现在很好,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呢。
父亲沉默了一会说,他到母亲的坟前去过,看到了花。
我没有说话。忽然觉得又什么话都没有可说的了。过了半天,只对他说了一声保重。
父亲让我一切自己小心……
挂了电话,心里更是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父亲变得这样生疏。
正在愣神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本来以为是父亲又打了过来,正要接电话的时候,发现那个号码是本地的号码,就去叫叶小曼。
叶小曼接到了电话,忽然神色一僵,然后,冲着电话就喊了起来:“你以为你来我会高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次过年过节你在我这里呆过的时间长过?……我不要你来!”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过了几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我和艾兰和田娜实际上都心里有数,这个电话多半是叶小曼的那个厅长情人打过来的,忽然说要来。
我沉吟了一下,对她俩说:“其实我是小曼的邻居,我的房子就在楼上呢,只是我没准备吃的东西和玩的东西,要不到我的房间去看看电视?”
那两人一听,神色一喜,连声说好。
叶小曼沉着脸从客厅走到餐厅,无奈地说,那人就是死脾气,他非要来。
艾兰说,那就让他来吧,我和田娜就到小何家去玩玩。只是你家里的零食和冰箱里吃的东西,要分一半出来,好吗?
叶小曼只好点了点头,然后那两个丫头就拚命的搜刮了一番,然后,连提带拉,拎了不少袋东西到我的房间里去了。
我对她们介绍说:“我这套房子叫“避风港”!”
她们一听说原来我还没有在房间里开过火,再看看锅都要刷盘子碗全要洗就全泄气了!说要下楼到小曼那里把吃剩的菜端几个上来,将就一点算了。
我说这可不行!大过年的。哪能呢?分工!我负责把锅碗瓢盆洗干净,她两人一个负责洗菜,一个负责切菜炒菜……
等到开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个丫头,忙了一脸的汗。
艾兰坐在餐桌边沮丧的说:“本来是想占小曼这个死丫头一点便宜的,谁知道让小何抓来做临时老婆了——给你做饭吃!”
我听着她们说临时老婆这个说法很新鲜,挺高兴的,但嘴上却丝毫不松,说:“你们自己也吃呀!而且,我只吃了三分之一,还说给我做临时老婆呢!顶多是临时女佣!这中间有明显的界限的……”
田娜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