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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陆寻身上,便是极为骄傲的苏婉婉都有些忐忑地望着他。而陆寻见状这才默默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嘴唇轻启吐出一句话:“适才走神了,未曾听出好坏。”
“……”
那琴音是得有多烂才会让人走神的?一时间众人皆是无语,倒是孟夏没忍住抿嘴乐了,不禁小声嘀咕道:“睁着眼睛说瞎话。”
“靖王殿下未免欺人太甚”成郡王不满道。
“怪我?”陆寻微微挑眉道。
梁国这边有人听出陆寻的言下之意,竟笑着大声接了一句“不,怪苏婉婉公主没能抓住殿下的心”,话音落下,梁国众人便陷入一片哄笑之中。
还好陆修远适时的摆了摆手笑声才戛然而止,陆修远虽然有意看齐国吃瘪,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却还是称赞了苏婉婉两句,说完陆修远却是把目光一转落在了人群前面坐着的孟夏身上:“孟夏可准备好了?”
“回陛下的话,准备好了。”
成郡王有意为苏婉婉出气,见状不禁冷哼一声道:“孟小姐可得努把力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本王也有可能走走神。”
一句话意有所指。
孟夏闻言淡淡一笑道:“不会的。”
“哼。”
孟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从容的向着院中走去,见众人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她这才微微唇角上扬露出个得体的笑意道:“有礼了。”
孟夏虽然“出名”,但是孟家灭门之前却是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众人对她的印象除了“木头美人”、”呆子“外,委实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这厢见她举止得体一时间人们都不自觉地想法有些改变。
只是这改变还未来得及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却马上让人作废了,因为孟夏那生疏的琴艺,以及那有些刺耳的琴音。但见孟夏面无表情的拨弄着琴弦,音调断断续续不说,一会儿忽然拔高,一会儿又忽然低沉,更有时候琴音尖锐的让人不由得想要捂住耳朵。
难受
这是在场众人最大的感受。
烦躁不舒服恼火
孟夏那憋足的琴音依旧在继续,在场众人皆是一副难受非常的感觉,便是刚刚声称要走神的成郡王这时都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这种魔音攻击让人想走神都难啊
“啧。”成郡王下意识地眉头一皱,然后伸出手来扇了扇风。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也让在场众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而众人细细一看才发现周围或多或少有些人都做出了这么一个动作。
“叮”就在这时琴弦忽然断了,声音突兀而刺耳,在场之人都不禁觉得心里更是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抓一般,让人莫名慌张的很。
众人皆因为断弦一事而诧异的时候,苏婉婉却是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只见她眼睛微微一眯,手指却抚上了自己右手的那枚戒指上锋利的宝石,神情十分愉悦。
而孟夏表情未变,最后竟是双手一起猛地按住了琴弦,琴音还未传出便生生断掉了,调的人心里越是不舒服。
“谢谢。”孟夏慢慢站起身来,然后施施然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现场竟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但见一直淡然的司乐女官嘴角抽了抽率先开口道:“这是我听过的最让人难受的琴音。”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便是众人以为会包庇孟夏的陆寻都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挺让人难受的,但是……”
“嗯?”
“很符合题目。”
“靖王殿下这么袒护孟小姐好么?”成郡王冷哼一声道。
却不想陆寻却是似笑非笑地望了成郡王一眼道:“成郡王莫不是忘了自己刚才那个扇凉的动作?那不是切合题目的最好证明么?”
“什么意思?”
“我认为孟夏很好的诠释了夏天的闷热,会觉得烦躁、不舒服、难受,恰恰是夏天大家最常见的反应。”陆寻说的有理有据,众人一时竟反驳不了。
司乐女官闻言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靖王殿下说得对。”
成郡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偏偏自己在众目睽睽下做出了扇凉的举动,几次张口却没能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陆修远忽然开了口:“孟小姐和苏婉婉公主,你们怎么看?这场比试你们觉得谁赢了?”
苏婉婉一想到孟夏那超烂的琴艺就觉得恶心,但是陆修远这话问的太过直白,她心里虽然觉得自己好却又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出来,只能装作优雅有礼地回道:“婉婉不好回答,不过婉婉相信在场这么多双耳朵孰坏孰好还是分得清的。”
言下之意再是明白不过。
“孟夏你呢?”
“当然是我赢了啊,一开始苏婉婉公主不就言明了吗?”孟夏倒是不客气,说出这话也丝毫没有一点脸红的自觉。
“你胡说什么?婉婉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成郡王早就憋了一口气,此时见孟夏如此嚣张顿时便不满地站起了身来,拿手指着孟夏怒道。
偏偏孟夏面对成郡王的指责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开始苏婉婉公主抚琴前自己都说了一句‘献丑了’,既然是丑,那自然是我赢了。何错之有?”
“你你强词夺理”
偏偏孟夏学着陆寻刚才的动作,挑了挑眉道:“怪我?”
弄得梁国众人都没能忍住,齐齐笑出了声。而苏婉婉见状面色一会红一会白,想要骂人却又怕失了风度,最终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孟夏。
最终在陆寻和司乐女官的支持下,成郡王因为自己动作而无法反驳的情况下,这场比试最终宣布孟夏取得了胜利。
“朕宣布此次琴艺比试孟夏获胜。下午还有一场棋艺的比试,希望两位能继续努力。”陆修远说完以后,宫人便高呼一声“送陛下回宫”后拥簇着陆修远率先离开了院子。
而此时恼羞成怒的苏婉婉则走到了孟夏面前,良久才咬牙低声道:“我就不信下午还有个靖王殿下会来帮你”
“呵,用不着。”孟夏轻笑了一声,然后不再理会苏婉婉,径直向着陆寻走了过去。
苏婉婉本就气恼,哪里受得了孟夏这态度,当即脑子一热伸出自己的脚就要去绊孟夏,想让她当中出丑难堪。孟夏瞥了一眼苏婉婉的小动作,却装作没有察觉的模样往前跨了一步,然后一脚狠狠地踩在了苏婉婉伸出的脚上。
“嘶。”苏婉婉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刚要开口声讨孟夏,却不想明明已经站稳的孟夏却忽然摔倒在地,事情转变的太过突然,苏婉婉一时间竟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而摔倒的孟夏却是噙着一包眼泪抬起了头来,委委屈屈地望了一眼苏婉婉,然后又望了一眼因为这变故看过来的众人。
“小夏怎么了?”陆寻一见孟夏那模样便知道她是装的,因为据他了解这家伙真的委屈和痛极了时反而喜欢一声不吭。
“被绊倒了,疼。”孟夏包着眼泪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模样可怜兮兮的。众人见状都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孟夏身边的苏婉婉,甚至有人看见苏婉婉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出于对弱者的同情,难免有人恨恨地瞪了苏婉婉一眼。
真正委屈的不得了的苏婉婉,现在却是有苦说不出。
陆寻推着轮椅到了孟夏面前拉了她一把,确定没大碍后这才轻声道:“走吧。”
“回药庐?”孟夏熟门熟路的推着陆寻的轮椅问道。
“不了,这别院有休息的地方,你随我过去吧。”
“成。怎么走?”
“前面左转。”
孟夏闻言连忙推着轮椅向着前方走去,两个人的动作十分自然,而且都没有理会在场还有些人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们。此时的陆寻和孟夏也完全不知道这之后梁国的人们形容这场比试里的他们竟用上了“出人意料”和“奇迹”的字眼,而齐国人则是觉得这两个人都特别的不要脸。
孟夏和陆寻走到了休息的院落后,孟夏这才用手拍了拍陆寻的肩膀小声道:“我就说你那天怎么问我弹琴难不难听,你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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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真是好手段()
“用得着计划?只要我在还能让你输了不成?”
“那你下午棋艺比试在不在?”孟夏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她虽然棋艺上颇有信心,奈何被那黑衣人威胁必须输掉不说,自己这个“木头美人”忽然展示出那么高超的棋艺也实在引人注目和怀疑。
“下午你二人博弈,输赢在于你们自己手中,哪里需要别人点评。”
“真可惜。”孟夏叹了一口气道。
要赢,又要赢得委婉,还真是个高难度的事。
“对弈切忌心慌,你也别想太多了。”陆寻见孟夏面色为难,不禁宽慰了几句道。
却不想听到这话以后忽然眼神一亮,右手捶了捶左手手心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
“嗯?”陆寻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
孟夏却只是笑也不解释。
两个人休息了片刻,不一会儿萧忘和萧悦便一起到了别院,还亲自准备好了午膳带来。孟夏揭开食盒一看好几道都是她喜欢的食物,不禁眉眼一弯笑道:“看在你们带了好吃的来的面上,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上午没来看我比试一事了。”
萧忘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好笑道:“知道阿寻评判,你哪里会输。不过下午这场我和萧悦会去看的。”
孟夏闻言顿时敛了笑意,十分严肃认真地盯着萧忘道:“忘啊,你现在去赌坊下注押我还来得及。”
“赌局在你们比试之前便停止下注了。而且,我早就押了你,要是你输了记得赔我钱。”
“……”
“好了好了,先来吃饭吧,吃饱了下午才有力气比试呢。”萧悦见孟夏听完萧忘说完话露出的那副无语凝噎的表情,不禁轻笑一声招呼众人道。
四个人用过午膳,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便有宫人前来领着他们回到前院参加下午的比试。
院子中间的琴案已经撤去,换上了一张棋盘。苏婉婉已经被宫人领着落座于白子一方。
“白子先行,执白子者技艺更高一筹。这宫人竟自作主张的让苏婉婉执了白子。”萧悦见状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在外人眼里苏婉婉怎么看都比我强多了,正常。”孟夏却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倒是萧悦听完后下意识的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里,她竟已经完全改变了对孟夏的看法。
“那我去了。”
“嗯。”陆寻点了点头。
“努力。”萧忘竟也郑重地鼓励道,孟夏刚要点头应允却听得萧忘接着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赔钱的话。”
“……”
孟夏在黑子一方款款落坐。她和苏婉婉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院落中央,因为离着人群有段距离,再加上现在院子里还有些吵闹,众人不留心的话到是听不见这两个人竟然在说话。
“孟小姐上午真是好手段啊。”苏婉婉嘲讽道。
“呵呵。”孟夏没太大的情绪起伏,喉咙里发出的这两个音节倒也让苏婉婉听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根本不是呆子吧?”一想到孟夏早晨故意踩了她一脚并且那之后的一切反应,苏婉婉不由得就有些来气。
“我不是。从小到大,自始至终我从来也没说过自己是呆子这种话。”
许是孟夏答得特别干脆,苏婉婉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因为孟夏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依旧有些木楞。
苏婉婉还想说些什么,可惜宫人尖锐而洪亮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众人慌忙行礼,院子里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苏婉婉也就不好再继续说话了。
“今晨孟夏先赢得一场比试,下午的棋艺比试现在也开始吧。”对弈的规则众人都熟悉,陆修远也就没让人再介绍,直接开口让孟夏和苏婉婉准备比试。
“比试开始,白子先行。”随着宫人吆喝声起,执白子的苏婉婉率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苏婉婉那一子落得极为巧妙,本以为孟夏会考虑一会才会落子,却不想孟夏根本看都没有看拈起自己手边的黑子极为利落的摁在了棋盘上。
动作干净利落到了一种随便的境地,这种下棋方式要么是真正的高手,能一眼洞察棋局,要么就是什么都不懂胡乱下棋的人。众人仔仔细细地看着孟夏落下的那枚黑子,却怎么也看不出这一招高明在何处。
人群里不禁开始有了骚动,有人小声嘀咕道:“这孟夏今早能赢果然是因为运气吧,你看她这幅模样哪里像会下棋的。”
那人话音刚落,苏婉婉已经再行了一子,而孟夏又是看都没看就把黑子落在了一处看不出有什么意义的交叉线上。
连续往往来来落下了十数枚棋子,孟夏落子的意图仍旧让人猜不透,若说她什么都没想吧,偏偏落下本来没有意义的棋子奇迹般的在之后牵制住了苏婉婉;但是若说她有考虑吧,可是她落子都是直截了当完全不考虑的,怎么看都是一副胡乱来的模样。
“这孟夏怎么下的这么着急啊?刚刚那一子不该落在那里的啊,应该往左移动三子的位置,才能封住苏婉婉接下来的行动啊。”有人越看越不解道。
“怎么看都是一种乱来一气的感觉。”有人干脆放弃了思考,只图看个热闹。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半柱香,苏婉婉的优势比孟夏明显许多,不由得清秀的面上都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而孟夏仿佛因为当前的局面有些焦急了,落子越加毛躁,越加没了章法。
“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萧悦见状都有些急了。
陆寻倒是悠然地很,看着孟夏的同时还分心关心着周围,听到萧悦开口便顺着问了一句:“什么错觉?”
“我总觉得现在的孟夏是哪里有空就把棋子往哪儿摁,她根本什么都没想。”
陆寻闻言笑了笑,却也没有帮孟夏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是不是错觉看下去就知道了。”
萧悦闻言眨了眨眼睛,总觉得陆寻似乎极有信心,萧悦不禁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萧忘,却见萧忘表情也不见紧张。
“哥,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并没有。”
“那你怎么不紧张啊?”
萧忘闻言愣了愣,随即才开口回道:“因为我知道孟夏并不是真的慌张乱了套。我是大夫,这点判断还是有的。”
萧悦看了一眼那已经乱糟糟的棋盘,实在不知道都已经如此的一局棋还能怎么逆转。
“咦?这苏婉婉公主怎么动作越来越慢了?”人群里有人率先发现了问题。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倒是有人立马想了明白:“因为孟夏的没有章法,其实极大程度上打乱了苏婉婉的计划,限制了她落子的地方。”
众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人群里不禁有人感慨道:“这孟夏果真幸运的紧,就这么乱下一通都能牵制住苏婉婉。”
时间渐渐流逝,苏婉婉面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凝重,便是她光洁的额头上都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反观孟夏虽然慌乱不已,看似哪里有空填哪里的举动却渐渐地追了上来,拉平了苏婉婉的优势。
“终于最后一子了,我看看……哦,这里有个空。”随着孟夏这么一句话,黑子落下算是结束了这盘对弈。
宫人见状忙上前清点两人得失:“平局。”
“哦?还真是出人意料。”陆修远闻言不禁挑了挑眉,然后下意识地多看了孟夏一眼;“朕宣布第二轮棋艺比试,孟夏与苏婉婉两人平局,不分胜负。”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天,居然是平局,这孟夏真是侥幸。”
“就是就是,明明没什么能耐,根本是全凭运气嘛。”有人不屑道。
齐国之人更是喊了一声陆寻略带嘲讽道:“孟夏靠运气得了个平局,靖王殿下怎么看啊?”
陆寻闻言倒是坦然:“怎么?运气好也算是错么?那我倒宁可错上加错。”
一句话噎的齐国之人也不好再继续叫嚣。
等着陆修远先行离开后,众人这才一边说着今日的比试,一边离开了这别院。
“我们也回去吧。”萧忘见状开口道。
“好。”孟夏和萧悦点了点头应道。
“我就不去药庐了。”
陆寻和他们三人打过招呼后便回了靖王府去,而孟夏他们三人在回药庐的路上,萧悦十分好奇地问道孟夏:“这局棋你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的?”
萧忘显然也很好奇,虽然没有跟着询问却把身子往孟夏的方向倾了倾想要听她的回答。
“如果我说不是计算好的,你信么?”
“不信。”萧悦仔细想了想,孟夏前面那些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落子其实都是有意义的,这都是为了之后那样乱填空也能追上苏婉婉的优势。
孟夏闻言不禁笑了,许久才应了一声:“嗯,我也不信。”
言下之意却是极为清楚明白。
“那你干嘛不干脆赢了她?”
“萧悦啊,不是我不想赢,是苏婉婉不想让我赢啊。”孟夏感叹道。
“嗯,什么意思?”萧悦显然没有明白为何孟夏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倒是萧忘理解了这话:“孟夏的意思是苏婉婉棋艺不错,她虽然努力在算计,可是苏婉婉却在尽力化解。”
说话间药庐已经到了,孟夏与二人告别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休息。可惜孟夏还没来得及坐下,一个黑影却忽地出现在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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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想死没那么容易()
眼见着那黑衣人匕首又递了上来,孟夏也不躲不避,甚至干脆脖子一扬任由黑衣人将匕首压在了自己还未痊愈的脖子上。 :
“你为什么赢了她?”黑衣人冷冷道。
孟夏闻言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位壮士啊,我都表现的那么不堪了,他赢不了还怪我咯?”
“管你什么理由,赢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哦?那我还真的有点好奇会是什么代价。”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喃,你出门都不带脑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