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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唤我夫君()
孟夏点了点头,将自己这一年里所经历的事情一点一点地告诉着陆寻,说她练功有多么多么辛苦,说她做错事师父罚她不许吃饭,最后却还是因为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大半夜亲自下厨为她做吃食,还说周围有很多奇怪的人,对她的态度非常不友好。
“怎么样,很无聊吧?我不是很擅长说故事的人。”说到最后孟夏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会,我很喜欢,以后多和我说说吧。”陆寻却是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微笑着道。
“那你呢?这一年你怎么过的?我也想了解你。”
“在寻找你和想你中度过的。”
此话一出,孟夏却是有些脸红,伸手捶了捶他:“又不正经了,好好说话。”
“对你,我一直都很正经。”
孟夏有些不好意思再在这个问题上做纠缠,只得另起话题道:“那萧悦的事情呢?忘说让我来问你,你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你知道萧悦是萧家的义女吧?”
“嗯……不知道。”
陆寻闻言不禁失笑:“我倒是忘记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所以呢?是义女又怎么样?”
“我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而她的亲生父亲刚去世不久,她应当为其守孝,自然不可能此时谈婚嫁。”
孟夏一听顿时下意识地挑了挑眉:“这么巧?”
知道孟夏在想什么,陆寻不禁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想什么呢?人不是我杀的。”
“那就是身世有点问题是吧?”
陆寻只是笑了笑并未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反正唐丞相查了,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萧悦怎么说?”
陆寻安静了一瞬,这才开口回道:“她自请回了本家,搬进了佛堂里开始吃斋礼佛,不再过问。”
孟夏闻言却是有些感慨,她自然知晓萧悦心里深爱着陆寻,现在只怕是彻底心灰意冷,这才会选择青灯相伴,吃斋礼佛。
“你在同情她?”
谁知这时孟夏却是笑了,笑意里有种难言的霸道之感:“我为什么要同情肖想我男人的女人?你还没有这么好心呢。”
“再说一遍。”
“嗯?”
“你说我是什么?”陆寻含笑望着孟夏道。
“我男人。”
“你这样说我很开心,但是如果你愿意叫我一声夫君的话我会更开心。”
“别闹。”看着陆寻微笑着凑上来,孟夏连忙低下了头,却被陆寻搂着在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
“我会好好等着。”
……
与这边气氛甜蜜不同,萧悦这边处境却是有些心酸。本家之中的人与她并不亲厚,除了两名伺候的侍女,几乎无人搭理她。不过短短几日,她整个人便消瘦了许多。
此时,她正焚了香在佛堂中抄写经文,却不想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清越温和的声音道:“你这样就甘心了吗?”
萧悦闻言回头,就见一身白衣的于陌微笑着走了进来。
“于大人的意思,萧悦不明白。”
“不,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萧悦没有理会于陌,依旧低下头默默地抄写着经文。于陌见状轻笑一声,却是伸手握住了笔的另一端,萧悦的手瞬间一抖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墨线,这张纸便算是毁了。
萧悦有些不悦,可是面上却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波澜起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帮你。”
“帮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孟夏,我可以帮你让她失去陆寻的宠爱,你不想试试吗?”
萧悦闻言怔了怔,半晌却还是开口道:“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再者说了,我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要如何帮我?若你还有心思打我的主意,我劝你死心吧。”
于陌听她这么说也不恼:“哦?如果我告诉你孟夏这一年其实与齐国太子苏幕遮交往密切呢?你就不怕她对你的心上人做出什么事来?”
“你说什么”萧悦的声音里却是带上了一丝急切。
于陌见状,心里已经把握,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回道:“你也知道孟夏被下了毒,体质特异的事情吧?其实呢,这毒是苏幕遮为了控制她而下,人为了活下去总是会不折手段不是么?特别是——孟夏死过一次,只怕是不愿意再经历一次这种痛苦了。”
萧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去,可是事关陆寻性命她实在做不到立刻就平静下来:“证据呢?”
“没有证据。”
“你”
“信与不信取决于你,我话尽于此。”于陌虽然是这样说着,心里却是笃定萧悦不可能不管此事。
“……”萧悦没说话,只是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在挣扎。
于陌适时又说了一句:“我之前找唐丞相合作了一次,具体是什么事情今天闹的沸沸扬扬想来你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一个两朝元老却是个傻瓜,这事居然被他办砸了,反而还消除了陆寻和孟夏之间的芥蒂。”
“办砸了?现在不是都还在议论孟夏是陛下的杀母仇人之女么?那太宸宫走水的事情呢?”
“哦,看来你是真的在关注。”于陌轻笑一声:“长公主殿下已经出面承认当年之事是她嫉恨安秋容,所以才悄悄在糕点动了手脚害死了安贵妃,与孟氏无关。至于太宸宫……不得不说陛下真的是对孟夏宠到了天上,只说孟夏是受害者,而且更利用自己姨母作证,表明二人遭人陷害,然后将此事的方向调整为追查凶手,而跳过了走水这事。”
“……大臣们怎么说?”
“表面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说。”
于陌这句话说的十分有技巧,萧悦果然是越想越多,最后心下一狠咬牙道:“好我和你合作”
“萧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于陌伸出手来与萧悦击掌,以示合作开始。
“需要我做什么?”
“此时陛下对你有些愧疚之意,对你行踪也会稍微放开一些。萧姑娘若是得空,不如去监天司看看吧,想来会有意外的收获的。”
萧悦点了点头应道:“在此之前,有一个问题萧悦想要请教。”
“请讲。”
“你究竟是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意义?”
于陌却是忽然笑了,便是眼角都沾染着温和的笑意:“终于问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我自然是于陌,还能是谁?至于有什么意义……这样说吧,和你一样为了有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于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定定地望着萧悦,表情认真,眼神并无闪躲。萧悦仔细看了许久,这才开口道:“但凡有威胁到陛下的事情,我不会做。”
“不会有的。”
“但愿如此。监天司我会去的。”
……
而孟夏这边此时倒是回到了宫中,眼看着陆寻先自己一步下了马车,孟夏忽然眼珠滴溜一转忽然从马车上纵身一跃,就要往陆寻背上爬去。
陆寻哪里料到孟夏会这样,顿时脚下一个不稳,膝盖便向前跪了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听着都觉得疼。
孟夏一看玩脱了,当即从陆寻的背上爬了下来,赶紧去扶:“阿寻,没事吧?”
“没事。”
“真没事?”
“……”陆寻却是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还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想来是扯到了伤口。
“对不起。”孟夏见状赶忙认错,乖乖地往陆寻身边靠了靠,扶着他就要往太医院走:“我们去找忘看看吧,伤着了就不好了。”
“小夏……”
不等陆寻说完,孟夏便低着头快速应道:“我知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我保证。”
谁知陆寻闻言却是宠溺的一笑,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下次提前和我说。”
“什么?”孟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说你想让我背。”陆寻笑道。
一句话倒是闹的孟夏红了脸,结果还没等她害完羞,陆寻却是先她一步走到了前面然后蹲下了身来,双手往后做了一个弯手的动作:“上来。”
“阿寻,你腿刚磕了……”
“可是我想背你。”
这条大道上宫人来来往往,但凡经过的人都会下意识地瞟一眼这边,孟夏涨红了一张脸,却还是欢欢喜喜地走了过去扑到了陆寻的背上。
“呵。”陆寻轻笑一声,搂着孟夏的臀部往上托了托,直到孟夏完全伏在了她的背上,将头靠在他肩膀后,他这才开口道:“有点重。”
“胡说,哪里有那么重的。”孟夏不依道。
“全世界的重量都在背上了,哪里不重?”
一句话说的孟夏的脸顿时通红,竟是将头深深埋在他颈边不再说话了。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可是却没有一人觉得尴尬,反而希望这条路能远一点,再远一点。
眼看着就要到达太医院,孟夏这才慢慢抬起头来,有些小声的开口道:“阿寻,我会待你很好很好的,至少不能比萧悦差。”
陆寻闻言愣了愣,良久才点了点头:“嗯。”
“嘿嘿。”孟夏听到他的应答顿时笑出了声,然后从他背上跳了下来,满面笑意的走到了陆寻手边握住了他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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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喂毒()
两人走到太医院的时候,箫忘早已得了消息等候在了门口,见他们二人前来轻轻一笑,看向陆寻的腿道:“我看你这膝盖应该是没有大碍吧。”
言语里却是有些揶揄的味道。
“还是看看吧,免得小夏不放心。”
说完两个人都向着孟夏看去,谁知孟夏此时倒是不知道害羞了,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笑的很是开心:“那是,我可心疼了来着。”
“就你嘴甜。”陆寻伸手揉了揉孟夏的头发,便跟着箫忘一起往太医院里走去。
“你先自己随便看看吧,我去给阿寻处理下伤口。”到了房间后,箫忘便一边准备着药酒一边招呼了孟夏一声。
“好。”孟夏乖乖地应了一声,然后便在一张案后坐下:“这边的东西我能看吗?”
“嗯,请便。”
孟夏得了应允便在桌上四处翻了翻,发现全是些有些艰深的医,而且多是研究齐国那边的毒物的,孟夏随便翻了翻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放到了一边去。
“咦。”就在此时孟夏却是发现案的抽屉没有关好,她下意识地将抽屉往里送了送,却不想抽屉不小心夹住了她的袖子,随着她一抽手那抽屉便蓦地被带了出来,里面的东西顿时便被撒了一地。
“怎么了?”听到声响,里屋的箫忘连忙开口问道。
“我不小心把你抽屉里的东西弄掉了,马上就收拾。”
箫忘静了一瞬,良久才回了一句:“好。”
孟夏不疑有他,慌忙蹲下身子便开始收拾起东西,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一卷淡金色封皮的吸引了注意力。
“这什么?嗯,我看看,喂毒记录?”
孟夏眉头微微一皱,一把将册捡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现在还是蹲下的姿势便翻看了起来,却不想越看越心惊,翻到最后几页更是几乎要落下泪来。
“怎么了?”箫忘提着药箱走了出来,见状不禁问了一句,却不想刚好对上了孟夏泪水朦胧的双眼,顿时脚下一顿,轻声叹了一口气后却是走回了里屋:“阿寻,你去看看她吧。”
“小夏,怎么坐地上啊,快起来,别着了凉。”陆寻赶忙开口道。
孟夏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中那本册翻了过来,方便陆寻看清上面的字迹。
“你……都知道了?”
陆寻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孟夏却是明白他这是变相承认了,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的手指从页上划过,声音哽咽地读道:“梁,开明三年,陆寻一岁整,正式开始喂毒,毒发后高烧不退,伴有呕吐症状,一个时辰后解毒,症状慢慢缓解。开明十年,陆寻,七岁整,第七十九次喂毒,毒发后全身起疹,水泡渐渐化脓,挨过十四日后自行好转。开明二十六年,陆寻二十三岁,第二百三十三次喂毒,喂毒后昏迷不醒,脉搏微弱,差点……无力救回。”
“小夏,别怕,我还在,我还好好的。”眼看着孟夏哭成了泪人,陆寻也顾不得自己膝盖上还有伤便跪在地上,一把将孟夏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我在,我们别看了。”
“阿寻,一想到在我离开你的这一年里,你差点死去,我就难受地不得了。”
“没事了,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别哭。”
“可是……”
“都过去了,我答应你,一定长长久久地好好活着,所以别哭了。嗯?”陆寻忙用拇指指腹帮孟夏拭了拭眼泪道。
“我在听到方丈说那苦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但是我根本不敢想,呜呜,阿寻,对不起。”
“小夏,好了,乖,别再哭了。也许以前是会觉得痛苦不堪,但是现在这一刻我却是觉得值得了。能让你为我流泪,这些痛苦也就不算什么了。”
孟夏抽了抽鼻子,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陆寻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她这才将哽咽咽回了肚子里。
“咳。”箫忘则轻咳了一声,默默地偏过了头去不看二人。
孟夏这才回想起这里还有一人来着,顿时小脸一红,慌忙推了陆寻胸膛一把,然后低着头竟是不敢再看二人。
陆寻见状轻笑一声:“先起来吧,地上凉。”
“嗯。”
孟夏乖乖地任由陆寻拉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好,而箫忘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蹲下身去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忘。”
“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小夏看了这个?”想起之前箫忘迟疑的回答,陆寻不禁抬了抬眉。
“……是。”
“为什么?”
“我以为你们既然选定了彼此携手走完一生,有些事知道总比隐瞒要好一些。”
“什么意思?”
箫忘将抽屉重新锁好,这才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在了孟夏身上:“孟夏迟早会进入这个宫廷,你可能时时都护着她,让她提前了解下这后宫有多可怕是必要的。”
“可……”
“阿寻,没事,我觉得忘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我想听听。”
陆寻见状也不再阻止,只是拉起孟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梁国皇室中有不少人从小便开始喂毒,为的便是他日若不小心中毒能有抗性保住性命,你素来聪明,我不用我多说你也猜得到这宫中到底是有多凶险了。”
“嗯。”
“你并未像阿寻这般对毒物有些抗性,而且你现在的体质使得伤口很难愈合,这使得你的危险比其他人都多了几分,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孟夏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自己多加小心的。”
“阿寻虽然即位已经一年,但是因为他并没有充盈后宫的打算,这宫中还有许多陆修远时期的旧人,这些人常年在勾心斗角中打滚,心计非常人能及,你经验尚浅又即将入主后宫,大小事宜必定是由你亲手打理,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钻进了那些人的圈套。孟夏,虽然你说自己心狠手辣,但是你本质上却还是保留有善良和软弱,这样的你一旦别人获取了你的信任,你便会为他死心塌地,这样不行。”
“你是想跟我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吗?”
“是。”
“那你呢?”
箫忘愣了愣,良久后却是摇了摇头:“待你入宫以后,我能不能信却是要由你自己判断了。”
“我想相信你。”
箫忘没有料到孟夏会这么说,他下意识地往着孟夏的眸子里望去,看见的便是她认真而郑重的情绪,心下微微一暖,却还是开口道:“不要盲目相信任何人,不管是我,抑或是阿寻。”
“咳。”陆寻轻声咳了下,见箫忘望过来这才开口道:“我还坐在这儿的呢。”
“哦,你在这我就不能说了?”
“算了,你继续吧。”
箫忘闻言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对着孟夏道:“好吧,就算阿寻可能可以信任……”
“喂”陆寻表示抗议。
箫忘却是根本不理会他:“但他毕竟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很多时候你可能都是孤立无援的,所以做什么事情前都多想想,莫要莽撞。然后最重要的是这个。”
说完,箫忘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朱红色的瓷瓶交到了孟夏手里:“世上唯二的两颗清心丹,一颗在阿寻那里,这颗放你这里,必要时服下能保住一线生机。”
“你呢?”
“什么?”
“你自己为什么没有?”
“我不需要,我是大夫,能够分辨毒物,再加上我所处位置与你们不同,算不上多危险,自是无虞。”
孟夏此时不禁皱了皱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大了眼睛望着箫忘道:“你是不是自小也被喂毒?只怕比阿寻接触的毒物更加难以忍受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得以前有人在你的茶叶里下了毒,可你喝了根本没事,反而是个偷喝的小厮死于了非命。”
此话一出,陆寻和箫忘却是忽然都转过了头来,直直地望向孟夏。
“怎么了?我猜错了?”
箫忘的眉头微微一挑:“不,你并没有猜错,不过——你说你记得,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啊?”孟夏闻言一怔,却也是一副惊诧的模样:“对啊,我怎么想起来这件事的?”
箫忘赶忙道:“看来只要有契机,你的记忆便会恢复,阿寻,你最好列个她以前呆过的地方的清单给她,让她多去走走看看,指不定记忆能够恢复。”
“嗯。”
“好,那我这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却是需要孟夏你老实告诉我们答案。”
“你问。”
箫忘的眼睛微微一眯,面上的表情郑重不已:“于陌是谁?”
“于陌?”孟夏没有料到箫忘会忽然问这个,根本没有准备好,不禁面上露出了一丝诧异。良久,却还是叹了一口气回答道:“他是我师兄。”
“师兄?”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用言语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