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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脚步很沉重。来的时候,还信心满满地,感觉自己就象个亲善大使,地位很尊宠,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小瘪三,什么都不是。
人抬人高,人家不抬你,长得再高,也是个平常人普通人。我的心里受到了重创。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步一沉重地往外走。快出门时,突然嘭地一声响,她的门再次打开了。我是喜出望外。眉开眼笑地扭回头去。幻想着她已经回心转意。让人失望的是,她的脸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头发倒是拢起来了,不象第一次开门时,那样的乱糟糟的。“你过来,”她说道。声音依然是懒洋洋地。
门敞开着,她指了指房间里面,桌子上放的两床被子,“你拿去吧,给你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我满脸堆笑,以为有了转机。她最终会绷不住笑出来。可是,任我怎么盯着她的脸看,她都不理不睬。好象那两床被子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是别人通过她向我转交的。我满心欢喜地以为,被子,将成为我们重归于好的纽带,可是我很快发现,我是痴心妄想。人家根本就不再把我当成成一回事了。只是同情我,才把被子给我的。
我一只胳膊上挎一条被子,“这个是垫被,这是盖被,不要搞错了。”她盯嘱道。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是她的眼里依然非常地平静。我尽量慢吞吞地走着。渴望奇迹出现。可是没有,走上一万年,也总是要走出来的。
当她的门再次嘭地一声关闭时,我闭上了眼睛。上帝啊!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真是个傻瓜。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17。…第十七章龙门阵
整个白天,我都在打扫卫生。
该下地狱的,扔;该上天堂的,烧。
扔光,烧光,这就是我对于干净的理解。加上杀光,跟日本鬼子进村,没有两样。
想要暂留人间,而又不至于现世。诸如,韶华的所有战袍,息数塞进了五斗橱里,起码也得扔到床肚子下面,用床单盖好。漂亮,不就是如此装出来的吗?
装有大量分泌物的酒瓶子,通通扔到了楼与院墙的夹缝中有待蒸发,空的,则交予“锤子”,拿到外面换些沽酒的小钱。
世界上没有最苦的事。只有最枯燥的事!打扫卫生就是最为枯燥的事。
一点创造力也没有,更是没有新鲜感。自盘古开地的时候,就一陈不变的扫地,即便是有了吸尘器,拖把,大行其道的依然是扫帚。
扫地拖地擦玻璃抹桌子,打水冲地洗地,忙得都是千年不变的方程式。
本以为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成就感的,临到结尾,适才发现,不过是给平时还债而已。
象个大队书记的,叉腰四顾,眼前的一切宛如梦中,是那么干净那么地整洁,跟洞房花烛夜时的新房一样。然而转眼之间,由新房,新被子,就想到了新人。美,顿时也就变成了酸。
原本最应该看到如此干净整洁场面的那个人,正在与我冷战着呢!也不知道这现有的冷战,是否会演变成最终的一拍两散。真的让人揪心。
偏偏于满舱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靠在西面的床上酸不溜丢地说,“你小子命真好,”好像他还有第二春可以荫发一样,“才来这么几天,就被有钱人家的丫头片子看上了。以后发达了,可记和我们曾经在一起住过。也拉拉哥哥一把。不要把哥哥忘了。”似真似假地说着。这就摆开了龙门阵的架式。
。
我不想提有关她的话题,这样的话题,让我的心里止不住的酸痛。有意把话题岔开,说,“你昨天为什么跟你姐夫打起来?”这也确实是我想问的。
“是他打我,哪里是打起来,我撩都没有撩他一下,哪里有打,”他扯了扯往下瘫的被子,委屈但有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也是中国农民一惯来的姿势,逆来顺受,“我不过就是跟他说,要他向你道歉,他不肯,不答应。不答应也就算了,他居然打我。说我吃里扒外,帮你不帮他。真是倒霉。”
“你姐夫真的是太不讲理了!”
“他就那样的人,说动手就动手。对他老子都是这样的,不要说我们了。”于满舱无耐地说。
“你应该还手的!怕他干什么?是你姐夫,又不是你老子,凭什么要打就打,要骂就骂。”
“我哪里能打得赢哦!他是靠打架吃饭的,我却从来就没有打过架。不要说打架,想起来,我就头昏脑胀的,身子就像筛糠一样。他一打我,我就蒙了。不晓得怎么才好。我好像只晓得抱着自己的头了,是吧?”他回忆道。同时,让我帮助证明,当时,他并没有完全地糊涂。单纯的就象个小学生。吃吃地笑着,为自己昨天的表现尴尬着!
“你怎么又会以为,他已经被我打死了?”我有些好奇,这得问问,要不,他又会把话题扯到她的身上。
“我看他一动不动的,就以为他死了。”
“真有你的。你怎么就不会认为他睡着了呢?一动不动,也有可能是睡着了啊!我还真的就相信你,以为,他死了。以为自己真的杀了人呢!那我这一辈子可真的完了。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跟你吹牛B,应该是蹲在大牢里,吃八两了。”他又吃吃地笑了笑。他有一个习惯,笑的时候,十次有九次,用手拦住嘴巴。可能是因为牙齿长得不甚整洁的原故。
“刚才,锤子把卖酒瓶的钱给他时,他说,明天请你和李贝儿吃饭。你听到了没有?”
“吃饭?我不知道唉!没有听到。”我摇摇头,觉得似乎不可思议。
“我以为你听到了呢。就站在楼梯口那里说的。”他从床上欠了欠身子,用手指了指门前,又指了指里屋,“你在里面,擦床架子。我以为你听到了。故意装没有听到。我想应该是想向你和李贝儿道歉吧!”他猜测道。
“道歉!你不是说过他从来不向人家道歉吗?”
“那是说,对被他打过的人。并不代表打他的人。要不我心里一直在说,你昨天的那一棍子打的好呢。他那个狗日的,用句粗话来讲,就是,你不日他老娘,他不叫你老子。他的性格有点象小日本,他只服气那些敢把他往死里打的人。你已经算是其中一个。而那些被他打过的人,他是向来不会**他们的。所以,那天你让我去向他说,要他向你道歉,我说是不可能的。你还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唉!怎么说好呢!你这人也真的太老实了,比我还老实。我那个意思,就是要你不要插手我们俩的事情。我和他自会解决。我当然晓得他不会向我道歉。就算是我,我也不会道歉。哪怕错都在我这一边,只要我打嬴了,就不会主动向别人认错。我想,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我那样说,其实就是要你知难而退,让我与他自己解决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你也不早说,害得我真的去要他向你道歉了。早讲,我也用不着挨他的打了。“他笑着埋怨我道。
“是你听话不听音,误会了我的意思。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要怪也要怪你姐夫。还敢打小舅子。在我们那里,小舅子是最大的,姐夫家的婚丧嫁娶,办酒席,小舅子不到,是不能开酒席的,所有的人都要一直等。我想,你在你姐夫家里,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的。”
“哪里啊!狗屁!”他愤愤道。没头没脑地。象是骂他姐夫,又象是骂我刚才所说的话。我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我觉得应该是李经理跟他讲了什么,你也晓得李贝儿是李经理的外甥女。那天他打了李贝儿,李贝儿可能跟李经理讲了。就算是看在李经理的面子上,不因为你打了他,他也得向你们俩个道歉的。他最怕的人就是李经理了。”
“怕李经理?”我惊呼道。他赶紧用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欠起身子,趴到窗户上向外看,有一会才扭过头来,坐回床上。
“他从二十岁开始,就一直跟在李经理屁股后面。从李经理开厂,到厂子倒掉,再到这里做经理。他都一直跟着。
在这当中,李经理自己开的厂子倒了,但还是给了他十五万块钱,让他回家买辆车子开。他回去了。车子也买了,中巴车,载客。可是没到半年,他就轧死了两个人。有人说,那根本就不是交通事故,是他故意往人身上撞的。只要他按喇叭,人家又不让,他就会直接朝人家的身上撞。十五万块钱一分钱没挣到不说,连车子全部当作赔偿费赔人家了。还欠一屁股带两胯子的债。我姐姐跟他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可以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李经理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害怕的人。李经理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只听李经理的话。”
“李贝儿是李经理的外甥女?”我有些吃惊。中国姓李的太多了。我以为,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会跟我说,你是刚刚知道她是李经理的外甥女?”
“是啊!我是不知道。”我一本正经地说。省得他又怀疑我在说慌。
“她没有跟你说过?”
“没有啊!事实上,我跟她并不象你们想像的那样,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是你们乱想了。”
“不是我们乱不乱想,事实就是那个样子。我们都是过来人。你还瞒得了我们!”
“不管你们怎么想。她的确没有跟我提起过她的家里人,”我一老一实地说。
“不提,我想,可能是怕吓到你吧!”他故作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斜着眼睛瞄了瞄我说。
“吓到我。她家里,莫非尽出妖精?”我跟他开了句玩笑。别说,他那一副样子,还真的让人,对她的家世,兴趣大涨。
“怪不得,你小子对她不乍地呢。我想,你要是早知道她是从什么样的人家出来的,你就不这样混了。那就让我来好好来告诉你,你小子遇到了什么狗屎运。李经理我们就不说了。在她的家族当中,也就算是混得不怎么样的。这个国际外贸公司的总老板,就是她的亲叔叔。二姨父是市公安局局长,自己的爸爸是市海关关长。还有一个姨父,是市政协的副主席。其他什么派出所的所长之类的小官,那就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除了这些,还有好多亲戚,住在国外。每年,她、李经理还有她妈妈,都要到国外探亲一个月,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巴西,阿根庭,德国,我数都数不过来。他们这个地方,老早的就开始有人出国了。”
不晓得于满舱说的是不是真的。光是动嘴,就已经很陶醉了。听的人,更是震惊不已。
可是我的心中又有个疑问。既然,她的家底如此殷实深厚,她为什么要呆在这个该死的码头上面。连我想感觉象个坟墓。她就应当不用说了。
据我所知,她今年十八岁,比我还小上一岁。条件这么好,海外担保的人,应该有大批大批的。为什么不去留学?
就算是爱国吧!不想出国,最起码,也可以在国内上大学啊!不象我们,想上大学,也没有钱上。
十八岁就象我一样在这个鬼不屙尸的地方打工。有什么出息?
想到这,我很是开疑于满舱的话中水分太多,不可不信,至少要大打折扣。什么巨大的官宦家族,什么玄乎的海外关系,我都深表怀疑。
“李贝儿原本是要出国的。可是她爸爸不同意。她有一个小毛病。她爸爸觉得如果这个小毛病不改得话,就不能出国。所以,她就只好呆在这里了。”于满舱越说越兴奋。就好象说得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的事。
唇齿留香,依依难舍的一个话题。就好象是他自己拥有那么显赫的家世背景一样。唾沫星子,不断地从他的嘴里喷水壶一样地喷出来。他已经忘记用手去遮掩他那长相不怎么样的牙齿了。我真想提醒他一下,这样会伤元气的。
因为,据中医所说,唾液关乎到人体内的阴阳平衡。唾液蹦出来的越多,身体内的阴液就会减少,就会产生阴虚的毛病。
“你说的,我不怎么相信。”我已经公然怀疑他所说的那些话了,甩甩头说,“那个女人说,她家离我们公司有好远,来回要好几个小时,还要坐船。她爸爸如果是关长,在市里面会没有房子?我不相信。还要坐船,她家到底住哪里呢?岛上面,哪个岛?还有,你刚才还说,她有毛病,她爸爸才不允许她出国的?什么毛病?至于影响到出国,我也不信。”
“说实话,大多数的话,我也是听我姐夫跟我说的,有些,是刘经理在饭桌上讲的。她家好象是住在小鸟上面,具体的叫什么岛,我还真没有记住。”
“那么会有什么毛病,影响到出国呢?活蹦乱跳的,我可看不出她有什么毛病。”
“这都是刘经理说的。”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底气,也许在他的心里,也象我一样,对传言有着深深的怀疑。这更加笃定了我的疑心。“尽说鬼话,我都怀疑她爸爸倒底是不是关长。还有什么啊?叔叔是市公安局的局长?”我冷笑道。
“那都是韶华讲给我听的。好象是说是她的叔叔在干局长?我记得已不大清了。要不就是姑父。反正是非常地亲。”于满舱显得他惶起来。我的怀疑,让他紧张,就象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被人怀疑着。
18。…第十八章抓鸡
接连好几天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我装作若无其事,也没有人再和我提起有关她的事。就如同,大家合起伙来要将她忘掉一样。
韶华也没有象于满舱所说的那样,请我吃饭。不过,态度是好多了。正应了他小舅子的话,你不日他娘,他不叫你老子。
“电俞!到山上玩,你去不去?”这天上午八九点钟的样子。他碰到我,问。
一个你原本对他充满敌意的家伙,突如其来对你表示问候,总是会让人有些不太适应。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这已经是我最好的表情了。
我有些为难,不知是应好还是不应好。应吧,显得自己没有血性似的。人家给你一点笑脸,你就开始摇尾巴,有人会这么说的;不应吧,又会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没有肚量。我着实犯难。
“去吧!又没什么D事!”他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跟我腻味起来了。居然过来拉我。
这时,再绷着脸,就有些不太合适了。就太不识相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并非什么深仇大恨,顶多也就算是人民内部矛盾。犯不着不依不饶的。忙不迭地说,“我去我去!”省得他再跟我拉拉扯扯,腻味死我了。
“好,那你等我一会儿,”他说,似乎也没有料到,我真的就答应了他的邀请。喜不自胜地上楼穿衣服去了。上楼时,穿象还象个丐帮长老,下来,就是一身的保安制服,人模狗样地就下来了。腰里还别着根短电棍。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解,寻思这些农民是不是都有些烧包。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保安似的,非得烧给别人看。是不是觉得当个保安就很牛就很了不起!或许是的吧!要不上山玩,要穿得如此隆重干什么呢?真是个土鳖!简直就跟喂猪前,先换上白手套,新皮鞋一样可笑。
从码头大门出来,往右手走百十来步,穿过马路,就进入了山脚下的一条小巷。然后再走约一箭之地,就看见山脚下左边的路牙上,矗立着一座巍峨的门楼子。上书,东南第一名山,世之绝处胜景一类的对联。具体如何写的,我就真的记不起来了。
打门口进去,上十来步,左手处,朱红大门敞开,袅袅香火味扑面而来。不下四五十的信男信女,唱大戏一样,聚在一个戏台子上面,颂经。也许是结合了西方唱诗班之类的经验。这里的颂经声,更象是一首首,天籁般的轻音乐。轻轻渺渺,涤荡心灵。至此,我已经十分感激他把我拉出来。要不然,哪里想到这里会有如此,美妙的所在。似的颂经声,顿时让人豁然开朗。
一级一级的石阶,蜿蜒而上。四周一片葱笼,皆为绿色。其中,我所认识的树种只有松树杉树杨梅树,低矮的是些茶树,其它的就不认识了。走了二三十个台阶,往右拐了一个弯,转过一个小小的山角,笔直的往上。
走在这绿荫掩印的山路上,有的枝桠低的就从头顶上扫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打到后面人的脸。
尽管有些气喘,整个人还是相当兴奋的。也就是高一时,参加过登山比赛。此后,就再也没有爬过山。而我和那个动物之间,也从刚上来时的不自然,到现在可以沟通了。尽管心里还有些疙瘩,我也要装做,从来未曾有过隔阂似的。
让我稍感奇怪的是,不断地有人,提着水壶从我们的旁边经过,不是往上,而是向下。一个接着一个,而且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男有女。人手两只白色的塑料水壶。似乎并不轻松,但是乐此不疲。不晓得是因为什么。
当走到笔直的那段路的中间时,他停了下来。等我。直到我快走近他时,他突然间,爬上了路边的山坡。若非那里有一棵用来攀爬的小树,以及树旁的一个小小的白色的脚印,从下面看,几乎看不出,那后面的灌木丛中,隐藏着一条小径。借助那棵小树,他爬了上去。并且站在上面冲我招手。“上来!”
我有些犹豫,“到那上面干什么?”
“好玩哪!快上来。”他神色鬼脸地说,“上来,你就知道了。”那副神秘莫恻的样子,没法不让人好奇。
小径被灌木遮得严严实实,只有脚掌那么一块是空的,上面不停地被枝枝叶叶的扫荡。即便如此,不径也很快走到了尽头。前面似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他在前面开路,猫着腰,鬼鬼祟祟的。事实上在我眼里他一直就没有正派过。“不上去了好吗?好像没有路了。”我打起了退堂鼓。
“小声点!”他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又压了压,差不多就要趴在灌木丛中了。有些恼火地扭过头来,压低着喉咙,神色紧张地冲着我说。就好像发现,前面有什么巨大的危险。“腰弯下来!”他命令道。一边说一边还做着手势。我是彻底地被他给镇住了。根本就没有去想,我其实没有必要听他的指挥。一味地顺从着。那情境不容你多想。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害怕,如此地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我亦压低着喉咙小声问,“什么事啊?”我得问清楚,他这是因为什么。如果不问清楚。我都弄不清楚,我该不该呼吸了。
“抓野鸡,”依然是压低着声音。猫着腰,躬着背,蹑手蹑脚,还真的象猎人的模样。
“抓野鸡?这里有野鸡吗?”我更加兴奋了。做猎人,我还是头一回。非常地新鲜。
“有。当然有,你不要说话。肯定有。”他的心思,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