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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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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我故意阴恻恻地反问道。

他立马面若死灰地瘫了下去。

尽管是提前下的车。离海军码头还有一段距离,可还是过了码头几百米远。

手里握着五十块钱换来的武器。从我曾经住过的小洋楼方向,沿着墙根朝码头大门方向蹑手蹑脚的摸过去。

如果我预想的没有错的话,土匪这阵子,要不还在外面找我,要么就是抱瓶“流浪春”,在大门口借酒浇愁。

于满舱死了,他很伤心,多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会象人一样的哭泣、淌眼泪,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以为,凡是动物都不生有这样的功能。

离大门越近,我那握扁担的手,就攥得越紧。原本单手提着,现在变成双手紧握。在那个妇人的手里瞥见这根扁担之时,我就改变了情愿被土匪打屁掉的打算。我要活着。我答应过贝儿的,我们一生一世要不离不弃。哪怕是我们的爱死了,入了土,为了我们的孩子,贝儿坚持一定要生下来的孩子,我们都要相守一生。坚决不做那种,被性欲所驱使的父母。

为了贝儿,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必须活着。

就算死,也由不着土匪说了算。何况他还砍了贝儿一刀。就让我与他决一生死好了。象中世纪的骑士那样,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看谁坚持到最后。躲一下,哪怕是皱一下眉头都是狗娘养的。

74。…第七十四章来处去处

只顾着跟售票员讲话了,码头一晃而过,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码头里面到底怎么样了。110来了没有,120来了没有,还有火葬场的,于满舱的尸体是否从洗澡间里拖出来了。还有,贝儿送医院了吗?哪个医院?伤得怎么样了?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一切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

沿着墙根一点一点往门口蹭。神经绷得笔直,准备和土匪大干一场。

拐过两层小洋楼的墙角,呆子与三姑妈所住的“拉斯维加斯”便在了眼前,吓了我一跳的是,人字型的屋顶没了,只剩下类土土的四面墙。紧接着是公司的院墙了,原来是禇黄色的院墙也变成土黄色。而且很多地方,都像被欧阳锋的蛤蟆功从里面震开了,大量的砖块倒在墙外。再就是门卫室的一角,全部,然后就是便门,大门。随着视野的不断扩张,眼里的内容越来越丰富,我的嘴巴是越张越大,心头的问号惊叹号也是越打越多。最后,嘴一瘪,欲哭无泪。这哪里还是我所熟悉的,生活了半年多的码头。整个就是一个被八国联军洗掠过的圆明园。

门卫室是倒塌的,就像那些计育任务没有完成的家庭,平顶整个儿塌下来掉在地上,四方墙也倒了百分之五十。大门是倾覆的,只剩余一只耳子勉强吊在墙垛上面,就等着某条野狗过来,撒一泡尿,然后再倒下去。便门则失去了踪影,可能被哪位有力气的拾荒者扛到废品收购站去卖了。

码头里面也是一片狼藉。我曾经住过的小洋楼,磅房,以及办公楼的墙面,几十分钟之前,还是雪白雪白,赤斩如新,现在面目全非。就像被黄泥巴不止一次包裹过的鸭蛋。全都被漫漫沙土包裹着。墙面上雨脚流过的痕迹,就像是一垄垄被水侵蚀的黄土地。

无论是窗玻璃还是门玻璃,我可以打赌,应该再也没有一块是完整的,程度不同面积各异地破碎着。尚存于窗的,沾着稀稀拉拉的黄沙粒子,薄幕一样覆在上面,而碎在地上的被黄色的泥沙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只有边际,才约略可以看得到,它青翠易碎的本质。

一阵接一阵的风吹来,黄沙漫天飞舞。尽管是艳阳高照,也不减萧瑟分毫。地势稍低的地方,泥土龟裂着翘起嘴来,像一块一块无绪切割的小米锅巴。黄薰薰的,稍有分神,还能勾起人的馋涎食欲来呢。

整个码头看上去就像是一首婉约的诗篇。“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让人想情不自禁要想起美国西部马蹄得得的内华达沙漠,还有中国的西部死亡之海,塔里木。

寂寥、仓凉,满目自然的疮痍,一切用来表现死亡气息的词语用在此处,此刻,都恰如其份。

风声,黄沙漫地的沙沙声,以及远处,依稀的海浪相搏之声,都在将人气一点一滴的剥离,让尸气蔓延。

这是我熟悉的码头,又不是我熟悉的码头。远处吊机高仰的脖子已经看不到了,空荡荡的。唯有闲云驻足,唯有云鸥展翅。

上了办公楼。

靠楼梯的地方是锤子的房间。木头做的房门,稀巴烂。应该是被砸的。除了一只死螃蟹的尸体躺在一角,屋内是空空如也。

财务室的门也是破破烂烂的。最里面的一道铁门,不见了,根部预埋处有风割割过的痕迹。靠在东面的那只铁灰色的保险箱也没有了,两张面对面放着的桌子,一如既往地摆在屋子中间。16开的纸以及细长的票据,散得到处都是,尽管有风吹进来,但由于被泥浆泡过,包裹过,绝大部分已经散失了活动能力,只有少数的几张在风的帮助下,蠢蠢欲动,不甘寂寞地扭动腰肢,发出哧哧嚓嚓的声音,像有女子,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浅笑。北面顶角处的一位蜘蛛侠在百无聊赖地织网,肚子瘪瘪,像几十年没有拿到搞费的作者。显然已饿得不轻。

办公室门口的寮檐整个儿塌了下来。相接处铁红色的钢筋露了出来。若不是被它们拉着,寮檐肯定是掉到地上了,而现在像门帘一样,遮住了三分之一的办公室大门。

由那剩余的三分之二看进去,里面似乎曾经作过养殖场,不仅是养过鱼,还养过蛤蚝牡蛎之类的贝类。许多贝类的躯壳,星星点点,就仿佛广角镜下,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倒地不起的士兵,一具具,点缀着苍茫大地。那么地凄凉,心底里没有一处是干的。

办公桌,凳子,刘经理的老板椅,以及,刘经理、土匪还有老肖合伙扁二呆子的那天晚上,坐过的沙发,放酒瓶子的茶几,一样都不少,全都在里面,。全还都那么地熟悉,不过,大都换了位置,再也不是整整齐齐的了。六张办公桌,有五张是倒在地上。唯一屹立不倒的,就是贝儿那张紧邻西窗的桌子。颜色也变了,由红变成了禇黄。

办公室西北角上的那只,由铁筛网做成的鸽子笼还在。只是空空如也。连鸽粪都看不到一粒。应该早作了鸟兽散了吧!

活动室的大门倒是安然无恙。乒乓球桌则像挨了一记老拳似的壮汉,趴在地上,作交待状,但也许只是在静听裁判的读秒,再决定自己的起与不起。而靠着着墙放的一些杂物,则像流沙一样,瘫了下来。

所有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有的,兴许还是用斧子一类的东西暴力劈开的,显得是支离破碎。

我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连只螃蟹的死尸都没有看到。只有脚下风干的泥巴,在被踩之后,发出秋天落叶被踩后,相似的咕吱咕吱的声音。

贝儿的房间。是变化最小的一个。床在靠西的位置,梳妆桌摆在临门的左边。而那只装得位置极其愚蠢的空调,依然如故地呆在窗台下面。只是挂在晾衣绳上的衣服洒了一地。几只塑料瓶子,落在地上,有半满的,有整瓶未动的。花露水瓶子眼影瓶子,是玻璃的,掉在地上,破了。

几件衣服没有掉在地上,被钩子或者是钉子类的东西,钩住了不得脱。这时,我才想起要扔掉了手里的扁担,爬上床,把那件看上去象是背心的东西从一只挂钩上取下来。搓了搓,揉了揉,又抖了几抖。于是,我的眼睛便又湿润了。可不正是那天,自己差点被电打死,她骑着摩托车过来看我,身上所穿的那件黑色的小背心么?

把背心,一下子死死地捂在胸口上,似乎便可以抵挡得住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悸痛。就象重归母腹的婴儿一样,我蜷缩着,倒在床上,泣不成声。

一个小时多一点前,自己刚刚从这里出去的,可是转瞬之间,这里就变得如此荒凉,人迹全无。那时,码头上还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里面几十口人,活蹦乱跳正在上班!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就如同沧海桑田一般地面目全非。

莫非真的就像有人所说的那样,活见鬼了?

刚刚车上的那些人的对话,此刻,就像复读机一样,纷纷地涌了出来,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前年农历的八月十六,世纪罕见的天文大潮,袭击了整个码头,码头上下二十余人,无一生还------”

“是码头上的电工忘记给闸门的电机接电线了,等潮水一来,想起来了,再想接,就来不及了。闸门关不起来,所以码头瞬间就被吞噬了,淹没掉了!”

“你们有没有听说,有象我们这样的2公交车,开着开着就不见了?”

“不仅有开往阴曹地府的公交车,还有返回人间的公交车呢!”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在内心里嘶喊,我倒底是在哪里?是在人间,还是在地狱?

75。…第七十五章形影相吊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汉。我的泪腺粗的就象别人的大腿,哭起来,更是不管他人之死活,尤如荆江决堤、排山倒海。也就是过去台湾言情剧中惯常所见的“哭痨”。

尽管自己小时候看琼瑶剧的时候,见到里面秦汉秦祥林等男主角哭,就恨不得冲进荧屏里报以一顿老拳,“老子我还没有死,哭什么哭!”以为有损男子汉的尊严。

如今自己大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蓦然落到自己头上,儿时的男子气英雄气,全都化作了英雄泣。

论哭相,鼻歪嘴斜一点也不比别人好看;论气势,丝毫也不逊于“哭丧”,不说是“妈妈的”至少也是“呜呜的”,尤如号角,大有业余转职业,“哭过就死”的气慨。

我蜷缩成一团,象倒立在母腹中,内心里充满纠结,“我从何处来?又将往何处去?”这个让世界上所有最有智慧的人,都要抓破脑壳拧掉眉毛的议题,却摆在了平庸的我的面前。我除了发昏就是不停地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而,我那粗如大腿的泪腺依然在滴滴溚嗒分泌着泪水。

在泪水交织的氤氲中,在悲从心头起,凉从脚底生的恍惚里,就觉得门口似乎立着一个人。展了展泪眼婆娑的眼睛往门口看。在稀薄的暮色中,果真就见一位白衣素裤,扎着羊角辫的背影站在门口。

单看背影并不认得。

我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口的那名女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靠近,“贝儿,是你吗?为什么要背对着我?”我边走边轻声地问。

我走的很慢,只是刚下床的那一下很快,就象那些习惯于在梦幻中徘徊的中年人,对原本是遥不可及现在却近在眼前的目标,突然之间,散失了去触摸它的勇气,唯恐那是幻影、是肥皂泡。

那面背影缓缓地转过身来,如梦如幻。就象一首优美的抒情诗,在人生之中最美妙的一瞬,突然间迸发。

可惜的是,并不是贝儿。却也不是陌生人。

“你还俗了?”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悠悠地问。

女子点了点头。

“是来画画的?”。

女子又摇了摇头。

我无语。智痴嘴钝,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我来找你的。”女子突然间道,目光如月华般闪过,在我的心里灼起一道电痕。

“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知道你跟李贝儿分手了,现在很伤心!”女子是一语中的,击中了我的要害。

“你!你!你!你看到我——”我指着她激动的语无伦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别处,别外代表的是贝儿。

“算吧!”

“那太好了!太好了!”我攥紧了拳头,挥了又挥,“这么说,你一定知道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吧?”我用右手的食指不停地在空中划圈,来帮助我调匀呼吸,捺住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

“差不多!”

我更激动了,感觉她就是上天派来,给我指路的加百利天使,指了指四周问,“你能告诉我,在我身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这里倒底是怎么了?”

“我能告诉你的,其实你早已经知道,不过,你就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不愿意相信?难道真的就象那些人所说的,这里两年前被一场天文大潮所吞噬,码头上的所有人,全部死光?”我张大了嘴巴,嗷嗷待哺。

女子点了点头,“确实!眼睛有时会骗人的,我们很多的时候,必须得信任我们的耳朵。必竟我们不是聋子。谣言中不乏真理。”

“按你的说法,难道,之前的半年多,我是真的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

“算是。也不算是。”女子打起了偈语。

“什么叫算是也不是?”我开始糊涂了。在我看来,佛家的偈语比起那些上古文言文理解起来,何止是难上一倍两倍。

“什么是地狱什么是人间?都不过是人的凭空想像而已。真实的状况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远就是近,近即是远。”

“你这样说,我更糊涂了!”

“还是糊涂一点的好。糊涂才能清静。清静才不会有太多的烦恼。不过,你迟早还是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见到贝儿。”

女子摇了摇头,“除了自家的门,没有任何一扇门是随叫随开的。”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要想见到贝儿了?”我焦急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就象是望着生杀予夺的判官。

女子并不答言,而是将她的双手同时,平伸了出来,“这是李贝儿嘱咐我交给你的。收下吧!”

那是一串项链,由精美各异的海贝组成。“一共是一十八只,你明白其中的涵意吗?”女子问道。

我忍不住潸然泪下,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十八只,也就是十八子,也就是她的姓名。”

女子赞许地点了点头。

“贝儿的伤势还好吗?”

“这也正是她要我转达你的。她没有事,让你放心。还有——”女子突然间哽咽道,“你看看她给你写的那封信好了!”说完翩然离去。

“别走啊!别走啊!我怎么样做才能与贝儿再在一起?难道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我追了出去,可是那女子走了是那么地快,我跑也追赶不上。

我气喘吁吁地醒来。夜色中,一阵呜呜咽咽的啼哭之声,由窗口被风吹进来。

76。…第七十六章残阳

我屏住了呼吸,侧身聆听声音的来源,期待仅凭耳朵就能判断得出,声音的出处,意味着有危险,还是没有危险。听不出来,也想像不出来那声音来自何方也并非是出自发情的猫。

壮着胆子从床上爬起来,恨不能身轻如燕,不发出一丝响动,蹑手蹑脚地往窗口挪,呜咽声遽然而止。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旋即闭嘴,呼吸的声音大的吓人。我再次龟息,驻足倾听窗外的动静。

除了风声,远处的海浪声,偶尔的汽笛一声嘶鸣,别无所响。我那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只以为自己是神经过敏。就在我感到索然无味的时候,呜咽声再起。那么地清澈那么地真切,仿佛乍起于天边,却又近在眼前。我那脑后的几缕反毛飕地一声,全都直立了起来。那气氛,真的是惊悚,前所未见的惊悚。

尽管我这人好哭,动辄就象娘们一样夜泪及旦。可是本人的胆量还是可以的。小学的时候,为了锻炼的自己的胆量,曾经不止一次地跑到“政敌”的祖坟上端坐,作菩萨莲台打跌状,直至尿流。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本人是有些胆量的。而且,并不缺乏探索的精神。

走近窗台,凑着东升的橘黄色近满的月亮,就发现呜咽之声并非来自域外,而是发自屋内。在临近窗沿的地方,那台按装位置极其愚蠢的空调内挂上面。刚刚在梦中所见的那串由贝壳构成的精美项链,在烟纱一样迷朦的月色掩映下,那些贝壳一颗颗就象宝石一般,放射出梦幻般莹莹的光泽,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字图案摆在空调的上面板上。呜咽之声,正是窗外吹来的海风,刮在上面,经由它们发出来的交响。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后脑勺那一小撮警惕的头发也息数卧倒。

双手小心翼翼的把那串象夜明珠一样,闪烁光芒的项链拿起来,尽量保持着它原有的“心”形图案。一边是惊奇一边是敬畏。

在抓到手里的一瞬,呜咽声再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以贝壳相搏之声,如燕雀叽喳如小儿的欢呼。

而当我把它们贴在胸口,就好象它们就是贝儿,拥佳人入怀。如是不是本人的臆想所形成的心中乱像,那么一定就是真的了——突然之间,贝壳们象经过了两万五千里的长途跋涉后,疲惫不堪,倒在久违了的牙床之上,便齐刷刷地发出甜美至极的酣声呢喃。

一股又一股的暖流在身体里涌动,感受那天簌一般,无比澄澈而又透明的温馨。一动也不敢动,“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就算是空气的流动都嫌是多余的,仿佛稍微一动,就会将那些宝贝的梦境打碎,再也修补不起。

我呆呆地静穆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也许是三十分钟以后,酣声渐落。一只又一只的贝壳,仿佛次第通通进入了最悠远的背景里,一时半会返回不了桌面上来了。

这时,我才敢把项链挂到了脖子上来。当我把项链的下半部分掖进衣服里面,紧贴着肌肤时,贝壳们再次发出声响——“咯咯咯咯”,让我顿时想起笑脸如花的李贝儿此前,经常在我面前所笑的声音。

此时此刻,就算是再铁杆的唯物主义者,也禁不住动摇。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幽灵存在呢!

这串蕴含着李贝儿姓名的项链,完全象活的一样,因为我的一举一动,亲近还是疏离,象人一样,用它所特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哀乐喜怒。

人们常说鸡血石、和田玉、水晶是最最通灵的物质,而今,我的脖子上所挂的这些大海的精灵,贝壳又何尝不是汇聚了大自然精华的通灵宝物呢?

只是梦中女子,也就是静远庵还俗的尼姑小姐,所提到的贝儿的那封信却找不到了。按理说,它与项链没道理不放在一块儿的。可是借着越来越亮,宛如白昼的月光,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发现信的影子。

我就怀疑信在我起来之前,是否就已经被风吹出去了。弯着腰弓着背仔仔细细朝屋外寻去。蓦地在背后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头皮就是一麻。扭过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除了愈发皎洁的月光,还有,丝丝缕缕,风在粘稠的空气中流动过的轨迹。心里定了定,转过身来继续弯下腰去找去搜寻,杂沓的脚步声又起。这次头皮麻的面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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