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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还玩过一种砸祖宗牌子的游戏。
通常这个游戏有好多人玩。祖宗牌子,有砖头代表。游戏之初,为了排序,先划出平行的之间有一定距离的两条直线来。然后所有的人站在其中一条线的后面,用石头瓦块往那一条线丢,丢超过那条线的,就算死了,没有死的,谁丢的瓦块离线最近,谁的祖宗牌子将被安排在最中央,以此类推。
一块砖头就代表一个人的祖宗牌子。砖头竖直了放着摆成一排。然后,大家站在另外一条直线后面,轮流去砸那一排代表各自祖宗牌位的砖头,把谁的砸倒了,倒的那个人的祖宗牌子就得往最边上放。其他砸中的那个就会代替被砸者的位置。
砸祖宗牌子可是火药味最浓的游戏之一。现在说起来是游戏,那时候,可没人认为那是游戏,是关乎到家族未来,在群体中地位的性命攸关的大事。谁的祖宗牌子最后位列正中,意味将来前程远大,他个人的前途也将不可限量。否则,象那些靠边站的家伙,将不用说,肯定就是做乞丐讨饭的料。
谁都不想靠边稍息,谁都想往中间站。所以,砸到后了,砖头原来是用来砖头的,最后砸到了头上。头破血流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不过,和事佬也多,终不至于发生到出人命的地步。
随便想一想,我与妹妹的童年,比起她那唯一的,煞白煞白的小小乒乓球来,不知要丰富多彩到哪里去了!真是个可怜的娃儿!
不仅是玩,我们的父母不管,连读书写字,他们也从来没有防过神。不要说辅导了,连一个字也没有教过我们。我老娘不识字,我父亲倒是识字,可是他没有那个耐心,也没那个心思。我们想看书就看书想写字就写字。我们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念书与父母有什么相干。他们只要给我们交了学费,就不关他们的任何事了。
65。…第六十五章思甜
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想,倒还罢了。想了之后,再与贝儿可怜而又苍白的童年一比照,简直是地狱与天堂。
这才发现,我与妹妹以前所过的,分时就是神仙般的日子。悠哉游哉不亦乐乎。真的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真的够贝儿眼睛眶子发红一阵子的。
我带着炫耀的口吻,将我与妹妹所经历的那些好玩有趣的事好玩的游戏,大通通地倒了一遍。添油加醋,原本一些很普通的游戏,经过我的一番刻意雕琢,也显得诱惑无比。
她变得更加地沮丧了,感觉就像是从地洞里刚刚钻出来的灰老鼠,“真的好好羡慕你们噢!”她感慨道,多少天之后,再次现出樱桃小丸子特有的无可耐何,却又心有不甘的口气。
“如果,我的前一十八年像你们那样无拘无束地渡过,无论是玩游戏还有学习,都没人管我,那该有多好啊。就算是让我代替你妹妹那样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尽说些傻话。”
“我真的不是在说傻话。我说的是心里话,最最心底里的话。”说到这里,脑袋一耷拉,垂头散气地说,“你不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很可怜吗?”
我大瞪着眼睛看她。无语。就算是同情,我也说不出口。谁的可怜,只有自己感受最深。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最最值得同情的自己。
她突然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象床棉被似的一下盖到我的肚子上,“带我到你家去看看好不好?我心里好痒哦!痒爬爬的,恨不能现在马上就到你家去看一看。”
说到回家,我一下子就又高兴不起来了!不置可否,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要死啦?”用手抹了一下我的眼帘,试图把它们兄弟俩给拉下来。
我还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好不好嘛?”她一下子人床上跳到了地上,嘴里嗯吱啊吱地对着我蹦,“行不行吗?”两只嫩乳随着身子一跳一跳地。我的眼睛不由地被它们牵引。“不让你看,”一下子背过身去,还是蹦。似乎不达目的,就一直蹦下去不可。
因为爷爷的死、妹妹的死,这一年来的跌跌撞撞,磕磕碰碰,家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特别遥远的概念。乡愁也就成了一张锈迹斑斑的旧船票。
父母与我,家之与我有关系吗?
我都感觉不到了。老长老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就像是我生命里的梦魇,稍稍提及就心悸不已。
我真的不知道我与我的父母之间,除了无法摆脱的血缘关系外,还剩余多少的亲情多少爱?
就算有,也所剩无几。我对他们的爱对他们的亲情,因为爷爷与妹妹两个人的先后死去,而消耗殆尽。
如果,再次见到他们,我是否还能认得出来?还是像妹妹刚死时那样地横眉冷对,恨不能一刀一个将他们统统劈死。我真得说不清楚。
别说近乡情怯,就算她这么一提起,我的心就已经散了化了,入了土。
“以后再说吧!”我懒懒地而又淡定地说。
“我不干?”见跟我蹦没有效果,她不蹦了,失望地哼哼着,肚子痛似的。面对着我,蹲下去,瘟鸡似的耷拉着头,左手玩着右手,目光漂浮在两只手上,没有一点神气。
“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像我奶奶和我爷爷那样,在农村里过一辈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钱啊,名啊,利啊!我都不想。”她嘟努着嘴巴自言自语道,左手玩着右手,眼光依然似有似无地漂浮在两手之上,昏昏欲睡。
可能是明白了装怂,对我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要么就是在自言自语中突然领悟到生命中的某个真谛,突然又振作起来,仰起脸高着嗓门道,“一个人一辈子,只要是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相守一辈子,那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我爷爷和我奶奶就是这样的。我奶奶若不是让我妈妈那次把头打破了,她和我爷爷,甚至于一辈子都没有进过医院的门。
了不起吧?
他们在一起,四十多年,快五十年了,从来就没有吵过一次架。真的让人好好羡慕哟!太让我羡慕了。
我们要是能像我爷爷奶奶那样,相亲相爱在一起,哪怕苦点累点,也是无所谓的。我好想过那样的生活哟!”她抬起头来,伸着舌头痴想道,无限神往的样子,真有点像樱桃小丸子的克隆版。
“你这样太没上进心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社会还怎么进步?”
“社会进步?社会进步跟我有关系吗?”她像是一下子被我问傻了似的,站起来反问道。
“当然有关系!”
她左歪歪脑袋右歪歪脑袋,眨了又眨自己的眼睛,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进步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咧!”她突然间呵呵冷笑道。
“你装什么蒜?”到这时,我才知道她在装傻充愣。
“马车换成汽车。地主换成了房地产商?就叫做进步?我讲是退步还差不多。空气差了,水质差了,森林里的野兽少了,城里的野兽多了,地球越来越暖了,海平面上升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进步?往火坑里进步还差不多。我宁愿原地踏步踏!”
“你这要是在特殊时期的时候,是要吃八两的(原先牢里的伙食定额,一天八两米饭,所以,八两有一段时间代指坐大牢。)。”
“毛主席要是还活着,他也不可能允许如此进步!你讲对不对?自然我也不会去从牢。”
“你这样下去可不得了,要成女苏格拉底了。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能说?”
“那要看跟谁在一起啊!”
“说你胖,你就喘,还真一点也不谦虚咧!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的嘴便喇叭花地咧了起来,“谢谢捧场!不过,我希望你能再慈悲一点,就这么一点点,”她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掐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尖尖,走过来,送到我眼前给我看,“夫君!带上你的娘子回家吧!”又来了。
我忍不住地乐。
看我笑起来,她更上劲了,“就当我是你的妹妹好了。哥哥,我现在就叫你哥哥,好不好?”一个劲地推搡着我。半是央求半是威胁,大意就是,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就把你弄散掉。“好不好嘛!”带着哭腔,并抽起了鼻子,一声凶似一声。
“以后,你就叫我妹妹。不叫贝儿,或者是叫我燕子也行。好不好,带我回家。这里我已经呆够了。我恨这里!恨这里!恨这里!再也不想呆了。”她已经把床当成了百老汇的舞台,尽情地表演,尽情地宣泄。
不提则罢,一提妹妹,并说,以后干脆就叫她妹妹或者是燕子好了。我的最柔软处就像被刀子给戳了一下,为之一颤,心顿时揪作了一团。眼泪夺眶而出,支吾道,“好吧!我们回家!”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当我们这些被城里称做农民工的人,衣服破处,寻找奢华,对城市趋之若骛的时候。城里人则把我们,当作是入侵者,与之争食的蝗虫,避之唯恐不及。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是不是都已经做足了在城市里锁定一生的准备。不过,在我看来,至少在我看来,对城市乌托邦的渴望,一点也不比白日梦理智多少。
无论是前赴后继的农村暴发户,还是农村出去的大学生,以及千千万万的农民工,能够一圆城市梦的百不其一。
城市之于绝大多数人,终不过就是浮花掠影下的死水一潭,除非是牺牲在里头,最终在青春逝去,热血耗尽后,又不得不灰溜溜地重归故土。
所以,我知道这里绝非我的久留之地。我的根在故乡,在那个不起眼的小镇。如果没有妹妹之死,爷爷之死,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城市是别人的,是别人的故乡。我的故乡在远方。如我者不过是匆匆过客,再繁华也不过是别人的饕餮盛宴!
在离开农乡的一年多里,我已经饱经城市的苍桑,却从未感受到城市的美好。如果没有来到这偏之一隅的码头。我都觉得自己不过是城市这个大的垃圾场上仓促起舞的孤独舞者。眼泪和着尘埃,赤足趿着木屐,一边流着泪水一边跳舞。
遍布城市的垃圾是我的施主,我不过是城市上空托钵的行者。
“真的!不要骗我哦!”她一下子倒了下来,以背为足,倒退着从我的两腿之间,直到后脑勺顶到了我的下巴额。
“那我得先跟刘经理和你舅舅他们辞职!”我说。双手各攥着了一只奶,揉了又揉。
“不要辞!”她拍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以为不要捏她的奶,停下来了,“辞职他们就有防备了。”她说。
“什么意思?”
“让我舅舅知道了。我们就走不成了!”
“走不掉?我们谈恋爱,你舅舅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舅舅和我爸爸说你们那里很苦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我跟着你到安徽去受苦。所以,离开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偷偷地溜。”说至于此,她还有意降低了声调,仿佛门口正有人偷听一样。“刚刚摆脱了妈妈,我可不想,再被爸爸舅舅栓住没有自由。好像我是犯人似的。我才不想再让他们管我呢。我要跟你走。我的未来,我作主。你讲对不对,”她努起嘴唇,噘成一副鸡屁股的模样,以表决心。
“好丑!”我忍不住在那努起的嘴唇上揪了一把。
“呸呸呸!脏不脏?”她假装生气道,“再也不要让他们在旁边指手划脚本的。这个能干那个不能做。反正我是受够了他们大人。”
“按你的说法,我们除了私奔没有别的办法好想了?”我觉得有点儿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我难道得重演一遍,古代才子佳人私奔的一幕?不过,真要是那样,还真够经典的。也未尝不可一试。
“当然。”她的口气非常地执着。女孩子可能都是这个样子,犯起浑来,比男人还要猛浪。
“逃就逃呗,我是无所谓的。只是以后受苦,你可不要叫,骂我骗你。前面,我就已经给你打了预防针。你以后,可不要骂我是骗子哦!”
“不会得,”她已经是跃跃欲试,仿佛马上就要动身逃出樊篱。
66。…第六十六章慈悲
第二天,一直睡到八点四十,我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我想她的想法,应该和我的也差不多,看看谁最后撑不住起来去叫对方。
正想着到九点,到九点,她还不起来叫我,我也得起来,要不然就太不像话了。
这时,有人叫我。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反正不是她。因为,对方叫的是“俞师傅!”
而她早就不叫我俞师傅了。高兴时,叫声帅哥,不高兴时,要么叫俞大头要么叫死鱼、烂鱼、臭鱼。也就说,高兴时,我还算个人,不高兴,我就成了动物。
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多多少少不好意思。
说良心话,我这哪里是打工,分明是在老干部疗养院里疗养啊!这福享得,太吓人了,都没谱了!
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尽可能地不要让人看出来,刚被叫醒的。“什么事?”我尽量把声音往高处扬,避免声音以那种刚睡醒时慵懒而沙哑的音调出去。
“来了个吊机工,刘经理让你去考一考他,合不合格。”那人说。
“马上过来,马上过来”我忙不迭地答应。心说,我先把你糊弄走再说,省得你跑过来发现我刚刚起来。听出来了,是老肖的声音。这家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要是让他知道他叫我的时候,我还睡在床上,那转过身还不就马上拨弄给刘经理他们去听,“电俞如何如何——”。
就算刘经理们不拿我是问,被人说闲话,总是不好。
应聘的是位江西人。小鼻子小眼睛的。相当地黑。忘记带电筒了,一时半会儿,我在他的脸上就没有找到他的眼睛在哪里。瘦条条地,一根上了年纪的豆芽菜。拖着地方音。
张段长已经在那里了。
上回差点电死我的吊机,已经彻底下岗了,吊臂被台风给刮断了。重新卖了台,不过是一辆八吨的汽车吊。考虑到汽车吊灵活,不像电吊,躺在哪里,就很难挪窝。
会开吊机的师傅,因为不会开汽车,所以,只好重新再招一名汽车吊司机。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作为考官去面试别人。有点儿兴奋,还有股子草菅人命的冲动——当然,那不过是一种恶作剧式的想法。我的本性还算是宅心人厚。再联想过往自己去他人府上面试时的紧张与局促,恨不能,不让他试,就通过才好。对于面前的这位上了一把年纪的老豆芽的紧张和不安,不仅是感同身受。更多的是慈悲。
我劝他不要紧张,把车子开起来,让我们看看就行。我尽量陪着笑脸,也尽量显得轻松,生怕我的郑重其事,会导致他的紧张,不知所措。张段长,则一直黑着脸,而平常他是很少这么摆着脸的,可能是早上没有喝酒的原故。
可能还是太紧张了,吊机师傅上车后,光发动发动机,就发动了好几下。车子是新的,不存在电瓶电量不足或接触不良的问题。说实话,一遍又一遍的启了又熄,熄了又启,就算我是站他一边的,还是听得我心里一阵凉似一阵。这水平大概也就手扶拖拉机、机动三轮的水平。
应该是第五下吧,车子才终于发动起来了。如果再发动不起来,我都怀疑得去卖充电器来给充电了。
启是启起来了。可是好长时间,光见屁股后面冒烟,不见车子动弹。可能是气功大师出身,不运足了气,就发不出功来。
黑的像张翼德似的张段长终于是耐不住性子,跑到驾驶室门口,冲着车窗里头,直着脖子喊,“走啊!往前开啊!”
我不知道吊机师傅是如何的表情,应该是不会好受吧!在张段长半疯半威胁下,吊机师傅终于又开始行动了“嘎嘎嘎嘎!”一连串强行挂档的声音。撕心裂肺。瞅那手艺,应该也就是师娘教的。
我很担心齿轮箱里的齿轮牙齿,让他这么一通胡搞,还能够剩余多少,兴许一多半的牙都要给他打豁了。跟我一样,又是一个职业杀人。
“你会不会开?不会开滚下来!”张段长火大了。
没有那么灵的。张段长一发火,档就挂上了,车开始动了。
我先还为江西老表能不能把车子开起来捏了一把汗,见车子动了,不由得转忧为喜。可是,马上心就给吊了起来,原来,档挂上动起来后那一刹那,吓人的一幕突然出现了。车子并没有像我们所预期的那样——向前开,而是猛地一撅屁股朝后冲了过来。
好在我是站在车子的侧身方,不是在正屁股后面,否则,能否逃过,我真的无法想像。我是一蹦多远,远本在驾驶窒边上站着的张段长,也象只跳蚤一样,一弹多远。跟我一样,都吓得不轻。
我的天,太莽撞了。就像一头脱逃的野猪,没头没脑地迅速地往后冲了出去。
“你脑子有毛病啊!”老肖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过来,包括张段长,我,我们三个人,全都扯着喉咙喊,“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又是打手势又是跺脚,急得什么似的,要他把车子停下来,否则就要出事了。
怎么喊也没有用,吊机师傅就像是跟我们堵气似的,继续往后冲去,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
而车子的后面,就是一圈又一圈的钢筋。我不知道车子撞在钢筋上面的后果,会是怎样?没人干过,也不会有人故意要往钢筋上面撞。也许会车毁人亡?也许码事也没有。天晓得呢。
既然他不肯停车,我们的挣扎,显然是没有用的。我率先不喊了,然后是张段长,再就是老肖儿子,我们三个人,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吊机屁股后面,眼睁睁地望着车子撞上去。没有别的办法,听天由命了!
“端”地一声车屁股撞在了两捆钢筋上。我的眼睛眨了眨。并没有想像中的激烈火花四溅。令人惊恐的一幕并未出现。稍稍有一点遗憾。好事是,车子停下来了。
“你会不会开车,会不会?会不会?不会,就滚下来!”真是其父必有其子,老肖儿子,气得是直跺脚,唾沫星子,也没少喷。
“你聋啦!叫你停,你怎么不停?”张段长也骂。他的喉咙本身就哑,喝酒喝的,现在是更哑了。两个人,一边窗口一个,冲着里面就骂。
说实话,逮谁都会骂。也就碰到我。
我转到车子后面一看,有点意外。除了蹭掉了一些黄油漆,其他的安然无恙。“没事没事!”我大笑道。
不用跑到前面看,我就能感受到吊机师傅的难堪。当然,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位吊机师傅的水平,高死了都不会高。
可是考虑到当初我进码头时的表现。他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我放了一把火,而他不过走错了方向而已。当然也没有刹住车。或者是根本就知道刹车。
“算了吧!反正又没有撞坏。让他再试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