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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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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都是产自湖南西部山区。而那里,在历史上,就是有名的土匪窝。《乌龙山剿匪记》、《湘西剿匪记》说得就是他们那里。尽管他们俩一个待人热忱,一个则对人冷若冰霜。可是骨子里,谁又能向我保证,他们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而至于,如何处置我这个肇事者,是送去法办,还是直接用大棒,那可不是我所操心的。那是明天刘李两位经理的事,跟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我的床底下,刚好有两圈没有用过的护套线,我昨天就看见了。用它们来拉应急灯,是再好不过的。

就在我打算用护套线拉应急灯的时候。楼下面炸开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撒泡尿的功夫,怎么灯全都不亮了!”

心里有事,心里惊。我一听,头皮就是一麻。第一感觉,坏了!别的地方,也被连累了。我赶紧冲了下去。

原来是与我们小洋楼肩并肩的地磅房出了故障。叫唤的是司磅员。地磅房里是黑压压的一片,而屋外的地磅上,一辆眼睛通红的东风大卡车,正哼哼着等候在那里要过磅。因为,没有电,它只好在那儿等着。司磅员正站在汽车旁边,跟卡车里的司机在聊着什么。样子还颇为轻松。

“怎么回事?”我问。尽管我很有把握地认为,地磅房里的黑暗,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还是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从这一点来说,我有当医生的潜质。

“刚才还好好的,等我上完厕所过来,电灯就不亮了。”他看着我,又看看斜对面门卫室里散发出来的灯光说。

“让我来看看,”我就象个装神弄鬼的巫医神汉,嘴唇哆嗦着说。又要冒险了!

从司磅员那里,拿过来一把手电筒。心急火燎地在磅房里忙开了。我是属猴的,没有办法做到气定神闲。

相比于,我们楼上,这里的线路状况要明朗的多,因为,所有的线都是明线,用眼睛就可以看到。然而,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拉一组新线来代替老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明天,我再去检查故障到底是出在哪里?

运气不错,在司磅员的指引下,我很快地就在磅房的角落里,找到了闸刀。而闸刀的另一面,是从外面高压线上下来的。这一次,我学乖了,首先把闸刀拉了下来,不再敢带电操作。

我迅速地拉好了一根护套线,把电灯与一只插线板,接在上面。插线板是用来给地磅提供电源的。外面的那个铁家伙,已经哼哼半天了,不给它过磅,它很有可能就会冲进来。

这时,司磅员说话了,“师傅,你先把灯搞亮再说。地磅的线,今天晚上就不接好了。光线不好,等明天天亮的时候,再接也不迟。”

我指了指外面的那辆卡车。他说,“没事,我把它那发走就是。”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楼上面还一团糟,等着我去收拾。

他到外面去打发卡车,我就放下了插线板,只是把屋内,唯一的一盏灯给接了上去。

我几乎是颤抖着把开关打开,眼巴巴地望着灯亮,心里是一点儿底也没有。“啪”地一声,眼前刹时亮堂了起来。真的非常地高兴。十九年来,无数次地看见灯亮,第一次因为待亮如此高兴。

一颗悬着的心也一下子落地,心情也跟着亮堂了不少。自信心也开始有了些许的回归。心想,就这样,一盏一盏的解决下去,用不了多少功夫,瞎掉的那两盏灯,也会闪烁出光芒来。那样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在华兴照耀之下,粉饰之下,似乎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即使掩盖不住,罪行也会减轻几成,起码那两位不会有大的抱怨,而到明天,大棒改成藤条,由死刑改成死缓那都是很有可能的。

赶紧收拾东西上楼。

也就刚刚上楼。前脚还没有踏进门里,楼下又叫开了,“不对啊!电工师傅,不对啊!你快下来看看。”

我蹬蹬蹬赶紧下楼,边下边问,“怎么啦怎么啦?”我几乎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我提心吊胆。我没有说你不要吓我之类的话。尽管我想说。说过了,也会好受很多。

“这灯太亮了!不会是这么亮的!”司磅员盯着那煞白的刺目的的灯泡怀疑道。

“很亮吗?”我差不多要发火了。心里说,你添什么乱啊!接下去,我的事情还很多呢!亮点不更好,谁嫌灯亮啊?一百瓦的灯泡,点出二百的效果,不要太高兴噢!我甚至怀疑这家伙,脑子有毛病。

“比以前亮多了!”他紧张地说。

“黑了半天,灯一打开的时候,感觉灯总是比平常时候,要亮些的。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我解释道。我觉得自己的解释已经相当到位了。就算是律师也找不出破绽。

这个傻瓜!他应该高兴才对,他居然还苦着张脸。我的脸更不好看,拉面似的,老长。他的晚饭肯定已经肿过了,我还没有,没有一个人来喊我去吃饭,我的肚子里,空空如也,唱着空城计在。

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跟他讨论这些所谓的光学现像。我决定不再理他,让他一个人发神经好了。我得上去弄那两盏应急灯。

在此,我得声明一点,我不会怪于满舱,没有叫我去吃晚饭。要是我,我也不喊。凭什么要在我的房间里放火玩啊?逮着谁,谁都会生气的。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尽量微笑着对他说,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耐心,要不是我先前犯了那错误,我早就破口大骂了。要他死一边去,少给老子找茬。

我可不是一个软肺子,并不好惹!

“不对,是太亮了!”发现我,根本就不可能再理他,司磅的男人自言自语道。试图通过自言自语,挽留我的脚步。而我则头也不回地走了。也就走出几步路去,还没有出门,就听背后面,“嘭!”得一声巨响。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5。…第五章隐患

灯泡炸了!我是个天生的扫把星,到哪里,哪里就得倒霉,就得遭殃,就得狼籍一片。

在司磅员手电光的照耀下,我的成绩单相当漂亮,象天女撒花,座椅,地磅的显示器上,都落着不少的碎玻璃渣子,有的还调皮地冲着我眨眼睛。灯泡似乎还小了点,玻璃不够多,没有能够做到雨露均施,要是有脸盆那么大,司磅员就在劫难逃了。他一点也没有受伤!

他说,他正打算到座位上去。灯炮就在他头边上炸了!直到现在耳朵还聋聋的。我陪着笑脸,象只哈叭狗。

我以为司磅员会将我骂个狗血淋头的,那也应该是我该得的。要是我,不仅要骂,还会免费送上两记凤爪。

可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并没有成全我,宁愿让我独自惭愧着,也不愿意成全我那一颗忏悔的心。

这种人其实比我这种人更为可恶。他如果要是象我似的,打我两下,骂我两下,我就会释然,就不会再有那会沉重的负罪感。可是他不。反而,故作仁厚地冲着我笑,还露出了两颗并不亲切的大门牙。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羞愧一辈子么?这家伙,我可没有准备那么大的裤裆,来遮羞。

我脸胀通红!几乎都不敢面对他。

他不去当老师真是教育界的一大损失。转过脸来,他向我分析起,我出错的原因来。

由此我也知道了,自己刚才拉过来的两根线,应该全都是火线,专业术语,也就是两根相线。两根火线放在一起,就是380V,而我们的照明电,我们的灯泡,都是220V。最高峰值也就是250V。

我是把380V的电源接到了220V的灯泡上了,也就是说,我是把一副380斤的担子,放在一个最多只能挑250斤担子的家伙身上,结果,不累吐血,才怪呢!

这也就是它为什么那么亮,那么刺眼,最终粉身碎骨的原因。如果灯泡有灵的话,它一定是死不瞑目啊!“就是你这个狗日的,把我累死的!你也太没有人性了!”

我自知有罪!听得是脸上一阵一白,脸红脖子粗。遍寻地洞无着,否则,我就钻进去了。真的是关公前面卖大刀,丢死人了。

那感觉就象浑身上下,都被人家给扒得一丝不剩,光溜溜赤裸裸。

有时啊!人就是那么一种奇怪的动物,真到了那种被人家看得一钱不值,自我感觉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整个人,反倒轻松了,不再畏首畏尾了!

那可不是破罐子破摔。就象是突然间开了窍,内心宁静了!不再想着怎么去装神弄鬼,装腔作势,而是,真的想专心致志地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我赶紧叫他师傅,承认道,象小鸡啄米,“对不起,师傅!我刚才真的没有想到。对不起,吓了你一跳,真的不好意思。你好像比我懂得还多。”

也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要不然,我是不可能向人主动承认错误的,所以,即便是承认错误也显得象我的电工水平一样,令人怀疑。

事实上我是是真诚的,而司磅员同志,就是对我发自内心的道歉,产生了怀疑,以为我是在说反话,是在对他进行调侃。所以他一下子变得特别地紧张,使劲地摆手道,“哪里哪里!我哪里比师傅你懂得多。我只是以前碰过这种情况,听人家师傅这么讲的,才会这么说。碰巧而已。你是专业电工,是专门搞这个吃这行饭的。那肯定是要比我们内行,也肯定比我懂得多得多得多。我也就知道些皮毛而已!”

他大概是看出来了,我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打架跟吃饭一样随便,所以,在以为得罪了我之后,马上作自我检讨,显得相当地谨小慎微,就算我完全错了,他也不肯说一句重话。

经过他的提醒,我算明白了,以前,常听人说到的三相四线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四根架空线中,有三根是火线,另外一根是零线,也就是中性线。

如此一来,情况就变得相当明了了。我只要在墙角那儿的闸刀处,找到一根火线和一根零线,磅房这里的所有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我能如愿以偿吗?只是今天,我就一再受到打击。倒霉的上帝盯上我了。我会顺利地找到那两根线吗?确切地说是一根中性线,也就是零线。

经过我用电笔测量,电笔屁股后面,根根量上去都有红彤彤的。这说明,全部都是火线。我的脑袋,顿时就大了。也就是说,这四根线中,任何两条线,结合在一起,下场都会是“嘭”地一声。一拍两散。

如果,我们把火线,也就是相线,比作是男人的话;而把零线,或者说是中性线,比作是女人,现在,我得给我的男人找到一个配偶,也就是一个女人。否则,再象之前那样,把两个男人绑在一起,同性相斥,肯定是火花四溅,打起来了!

“怎么可能?”我把测量过后的结果,告诉司磅员,司磅员怀疑道,“要不,到外面再去看看。”这时的司磅员,在我看来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他是来帮我我度过难关的。我二话没说,就跟着他跑到了外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密密匝匝。地上,围墙上全都是湿漉漉。当我发现在外面量出来的效果和里面一样时,我突然间,找到了替罪羊,“可能是下雨下的,零线真的是没有了!”我昧着良心,把责任往老天爷身上推。同时,我也开始幻想,如果,我把楼上的短路事件,说成是老天爷下雨下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

话还是说回来,没有零线,也就是说,不能给相线找到“女人”!这可是大问题。愁死我了!

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傻人有傻办法。就在我犯傻的时候,我看到了,闸刀下面一根伸出地面有一米多长的自来水管来。我看上它了!我觉得“女人”找到了。她就是水管。

镀锌水管是导电的,初中的课本就已经说过。这已不需要我作太多的解释。而电流好比水流,我只需,让电流通过灯泡,就可以,让灯泡亮起来。这也是起码的常识。

于是,我赶紧付诸实施。形势不容我婆婆妈妈,作过多的犹豫。

一根连接在火线上,我没有去动,而是,把另一根线拆下来,栓到水管上面。再把灯泡换上个新的。一切就绪,我要做试验了。成败在此一举。

开灯时,我的心脏跳得比平时,可快多了,蹦蹦,就象一群人打起了安塞腰鼓。生怕它不亮。如果不亮,那就意味着,我还得掉头发。我的脑袋上的头发,并不富裕。这样下去,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我就得跟我头上的植被彻底说白白了。当然也担心,就算是亮了,它会不会还象之前的那样,“嘭”地一声。人生啊,怎么这么麻烦!

灯亮了,暗红色。显得有些昏暗。

我内心里的兴奋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我是如此激动,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天才。我保证,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个人这样干过。用水管代替电线。我认为这是我的发明。

那其实是我的无知,我哪里会想到,用水管作零线作中性线,在电力运行当中,是绝对禁止的,是不可逾越的红线,是生死线。因为,那样会很容易让许多无辜的人死于非命。甚至于,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绝地禁止的事情,当然不会听说有人做过。这就好象没有人去捕杀大熊猫,而我去捕杀一样。那不是发明,是发昏,是找死。是愚蠢。而我则以为自己已成了发明家,沾沾自喜。

事实上我是埋下了一个致命的祸根。它就象是一颗埋在地下的地雷。任何一个有机会与这根水管接触,包括,与之相连的水管接触的人,都有可能因此而一命呜呼!众矢之的,一个城市的水管,基本上都是相连的,所以,也就是说,当我把这根线头系在那根水管上的时候,对于整个城市的人来说,都身陷危险之中,可能是在洗碗的时候,也许是在洗澡的时候-----,当磅房里的这个灯泡,两根线一碰,闸刀上的保险又安然无恙,任何一个碰到了水管的人,都会一命呜呼!

是我埋下了这个安全隐患,而我,则一无所知,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是一个伪电工。

“应该不会炸了!”司磅先生安慰我道。发明家的光环,也不足以平息,我内心里面的忐忑。我实在是可怜!以前不好说,至少这一天,我是被吓大的。

“我想是的!”我已经不敢下断语了。经过司磅先生的肯定,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了,楼上。楼上,还有活在等着我做。

6。…第六章喘气

原本就很稀薄的路灯光,加上烟雨朦朦,等到得眼前,连自己的手在哪里,都看得不甚真切。风咀咀地吹着,跟个坏蛋似的,吹着口哨。

屋里的电线烧到楼梯口这儿闸刀下面,就停住了。

要想拉临时灯,我得在闸刀下面,拉根护套线进去就行了。(一般情况下,一根护套线里面,有两根铜芯线)

然而,什么叫做牵一毛动全身,什么又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与楼下的磅房里一样的毛病,零线也就是说中性线,在楼上,也找不到了。两根都变成了火线。“

(在这里我要插上一句,其中的一根,肯定是零线,只不过我那时不懂,以为用电一量,屁股后面有火,就一定是火线。其实未必,零线有时也会有火,不过,那是感应电而已。并不代表,它已经完全成了火线。楼下磅房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四根之中,肯定有一根零线。光用电笔是判断不出来的,用万用表一量,就量出来了。我哪里知道。)

我没有那样的知识储备,只有糊涂。我不信那个邪!一定要将那漂移的零线给找出来。事后想想,其实也就那么两根线,我冒着大雨,顶着码头上特别欺生的冷风,从楼梯口,仅仅借助一只靠背椅子,徒手爬到小洋楼的顶上,查看线路,。爬上爬下,来回地折腾,不下百十来回。其实就那么两根线,就象是鬼附了身一样,不知停歇。

身上很早就全部湿透了,体能也到了一个极限。不知怎的,整个人则显得十分的亢奋,乐此不疲。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把零线找到。就两根线,视线再模糊,也是可以分得清的,我却还在找。

当然,我不是为了入党。完全就是处在一种自虐一般的,诗意的狂野当中。

楼顶边沿长满了青苔,滑不溜手的,靠背椅也只能给我提供五十公分高的距离,我的手也就刚刚好可以搭上楼顶的口沿。每一次,我都有机会一失手,从楼上掉下来,从楼梯处滑下去,摔个半死。我就反反复复地幻想,自己象一只鸟儿一样,坠落,飘浮——感觉特别地空灵。

雨唰唰地打在身上,象奴役者的皮鞭,一次次从天而降,又腾空而起。雨水,汇成无数条河流,象多情而又缠绵的纤纤玉指,抚摸着温存。

由裤脚,由头顶的四面八方流下,仿佛洗礼,仓促之中,亦带着神圣。视线被吞没了,脸也一再地被冲洗,再厚的脸皮,现在也薄如蝉翼了。

好多次,我的眼泪都差一点夺眶而去,我都强忍着把它们镇压掉,不让它们掉下来。

天下的所有的雨水都是我的眼泪,它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隐隐约约中,仿佛有人在叫的声音,“师傅!师傅!”声音遥远而又漂忽,仿佛来自遥远的未来。跟孙悟空在一个斤斗云外,呼唤唐僧。

迷茫中,我抬起了头,隐隐约约就见,一个形容猥琐的小老头,打着一把雨伞,哆哆嗦嗦颤颤微微,独立在磅房的平顶上,背着光,面对着我,形容更加地糊涂,跟个没脸的鬼一样,令人惊惧。

看见我终于在楼顶上面抬起头来,又叫了两声,“师傅!师傅!”我这才确信,他是在叫我。而且,站在磅房顶上的他也确不是幻觉,更不是什么幽灵。

他把雨伞换到左手,冲腾空的右手心里哈了哈气,这才继续道,“刘经理说了,不要搞了!太晚了,雨又下得这么大,明天早搞吧!明天再搞也不迟!”分时是扯开了嗓子,省得话一出口,就被风劫走。

我的眼泪终于下来了。也不再觉得多余。雨水夹着泪水恣肆地流着,我也用不着难为情。尽管我干了错事,我也有哭泣的权力。心里暖暖的,终于还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泪水不只是代表委屈,更代表着感激。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自生自灭。还有人记得我!

晚上,我睡得特别地香。那两床臭被子,根本就不觉得它臭了,冲鼻子了。我搂着它们,就如同搂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的胴体,冲着她们流口水。猪笼依然是猪笼,而今晚的猪笼,因为心力交瘁,显得富丽堂皇。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朦朦亮。我就起来了。到电工房里,找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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