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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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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仅是这三家食肆这样做,其他家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三家宣传得更到位,奖品也更加吸引人。

前两年还是送些糯米、绿豆,去年就送桂圆、核桃了,据说拿到“香粥状元”的美味居,送的竟是价值两钱银子的上品花菇!

原来如此,所谓状元、榜眼、探花全都是买来的,比试的并非谁家的粥更好喝,而是看谁家的赠品更加吸引人。

崔小眠咬牙切齿,气得肚子疼。倒并非是她阳春白雪,不耻于这种歪风邪气,而是她气急败坏,这么好的暗箱促销手段竟然早已被别人用得不能再用。

总之,听到这个消息后,崔小眠更郁闷了,那些无往不利的穿越女的英雄事迹在她身上没有体现,她在现代知道的这些招数,想不到古人都会用。

既然暗箱操作已经玩不出花样,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崔小眠摸摸光脑壳,决定换个角度。

“顾大嫂,你知道腊八那天为何要喝腊八粥?”

腊八粥的由来,崔小眠也不知道,况且大成王朝还是历史课本上没有的年代,人文历史或许也有不同。

“小掌柜,你算是问对人了,你猜怎么着,我还真知道,咱大成除了皇亲国戚和当官儿的,谁的地位最高?当然是和尚!这腊八粥的由来也与和尚有关系。”

崔小眠一愣,腊八粥与和尚有关,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同和尚有何关系,是和尚发明的吗?”

顾大嫂眨眨眼睛:“小掌柜,你猜怎么着,我还真不知道。”

噗!

顾大嫂不知道,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志觉大师。

还有一个人可能也知道!

——浣之哥哥。

苏浣之做了几年假和尚,他又是个爱读书的,顾大嫂都听说过,这些典故说不定书上都有记载。

想到能有机会堂而皇之地去向浣之哥哥请教学问,崔小眠就很兴奋,可是浣之哥哥刚刚离开,她又跑去找人家,会不会吓到小美人,今天他走的时候,就像是小红帽遇到大灰狼。

几经思量,崔小眠还是将趁机调戏小美人的事情暂且放下,既然连不识字的顾大嫂都能知道一二,说不定很多人都知道。

牵上肥仔,她便去请教街角代写书信的李老伯,他可是这里最有学问的人呢。

李老伯果然知道这个典故,相传佛祖于腊月初八这一天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在他多年的苦行中,每日仅食一麻一米。后人不忘他所受的苦难,于每年腊月初八吃粥以做纪念。最初僧人们沿途化缘,将化缘所得的各种粮食于腊八这天煮成粥,赠送给门徒和善男信女,据说能喝了这粥,就能得到佛祖的保佑。百姓们知道后也纷纷仿效,历经千年之后,腊八粥在民间流传,粥的配料也几经改良,成为风俗习惯。

崔小眠不知道在她前世的那个时空,是否也有这个传说,但她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典故。

那天晚上,崔小眠一夜没睡,前半夜琢磨腊八粥,后半夜琢磨小安子给她的那条密令。

贺远又是夜不归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天刚蒙蒙亮,崔小眠就从床上爬起来,牵上肥仔,叫上大牛,两人一狗准备出城去桃花寺。

桃花城的冬季并不太冷,但腊月里的天气毕竟不同于往时,天色尚未全亮,飘飘渺渺的薄雾笼罩着大地,丝丝雾气氤氲着扑面袭来,湿湿凉凉,带着料峭的寒意。

坐在去桃花寺的马车上,崔小眠摸一把冻得冰凉的小脸蛋,裹紧身上的棉袄。

“小掌柜,你饿了吧?”大牛拿出他妹子给带的两套熏肉大饼,“还热乎着呢,俺妹子做的,可真香。”

崔小眠看看自家卖的熏肉大饼,却没有食欲,这两天烦心的事儿比较多,她是吃嘛嘛儿不香。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进寺之前全都吃了,免得和尚们挑事儿。”

这次是去请和尚们帮忙,崔小眠务求给人家留个好印像。(你在桃花寺早就恶贯满盈了,你忘了吗?)

别说两套熏肉大饼,就是三套四套,大牛也能吃得下,他的牛肚子好像从来都填不满。

马车的窗沿上滚动着雾气形成的水珠,湿哒哒的,好像被水浸过,崔小眠看向车窗外,雾气袅袅,沿途的树木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如同走在缥缈仙境。

这条路是去桃花寺的,今天并非初一十五,去桃花寺烧香的人并不多,路上冷冷清清。

忽然,一阵马挂鸾铃声传来,由远及近,一匹大红马从马车旁疾驰而过,车上的人披着件大红色的斗篷,像是个女子。

那马上乘客像是急着赶路,策马狂奔,很快便消失在雾色之中。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崔小眠却觉得那匹大红马甚是眼熟,早上的脑袋格外灵光,崔小眠很快便想起来她是何时何地见过的这匹马。

这是玫瑰的马!

那日玫瑰就是骑着这匹马与贺远并驾齐驱,从五柳镇到桃花城,两人打情骂俏整整一路,把个未成年的崔小眠当成透明人。

崔小眠早就想到贺远舍不得杀掉玫瑰,但也不应让她像这样这般自由,骑着马到处遛达。

莫非那个重色轻徒的家伙,最后还是把玫瑰放出来继续为害人间?

兴许是没吃早饭,崔小眠忽然觉得胃酸,嘴里直冒酸水,她一把抢过大牛手里还没吃的那套熏肉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一一

☆、第九十三章 又见玫瑰

志觉大师还在早课,知客僧认识崔小眠,当下小心翼翼地带着她们二人一狗到志觉的禅院中等候,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得这位小施主号啕大哭,想起“他”那如魔音绕梁般的哭声,知客小沙弥便不寒而栗。

崔小眠不知道她已一哭成名,她还以为是自己人品好,包子魅力挡不住。

志觉大师的院中苍松翠柏,古树参天,丝丝缕缕的薄雾如轻纱一般缠绕在树梢枝头。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松柏特有的清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贺远在此养伤时,肥仔跟着崔小眠来过很多次,此时轻车熟路,欢快地扭着胖身子,到树下拉屎。

肥仔对五谷轮回之处要求颇高,常常要来回转上几个圈圈,直到确认此处风水和它的八字吻合,这才肯屈尊降贵屙上一泡。

或许一路之上憋得有些久了,肥仔只是象征性地转了两圈,便痛快淋漓地屙了起来。于是这满院的松柏清香中便多了股新鲜浓郁的狗屎味道。

“阿弥陀佛,妙言,这般早便来此,可是你师父有事吗?”

志觉手里拿着念珠,许是刚刚从前边大殿匆匆赶来,头上似有微汗。

“大师早安,师父没有事,是妙言有事。”

志觉眼露微笑,道:“阿弥陀佛,令师无事便好,既是如此,天冷露重,妙言随贫僧到禅房中来。”

崔小眠都察觉到志觉有种如释重负的赶脚,可见贺远是多么不让人省心,就连四大皆空的佛子,也被他折磨得快要变成保姆了,不对,应该说和尚就是他的保姆,受伤有他医治,累了他给提供宁静岗湾,甚至还要帮他带孩子!

保姆也没有这般周到。倒像亲爹亲娘!

贺远的亲爹是金銮殿上那位,和尚当然不是。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和尚对贺远是真爱。

志觉照顾孩子已是驾轻就熟,寺中没有手炉。他便吩咐小沙弥端来一碗热粥,让崔小眠捧在手上取暖。

“阿弥陀佛,令师为何不与你同来?”

崔小眠耸耸肩膀,扁扁小嘴,心道:真爱果真是真爱,字字句句都是贺远,都不问她这么早跑来有何重要的事。

“大师,我师父不知道又去哪里做买卖了,妙言来此,与他无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妙言何事之有,说与贫僧知晓。”

崔小眠成功拉回和尚的注意力,便将她的计划娓娓道来,道:“大师。妙言的事小,大师一定能办到。”

待到崔小眠把事情原委说完,志觉微微笑:“腊月初八,贫僧亲去便是,令师走时可有交待?”

额,还是贺远!

崔小眠走出禅房时,太阳已经出来。阳光拨开浓雾,将大地唤醒,浓厚的雾气慢慢消褪,并不耀眼的阳光里,雾气变成一个个白蒙蒙的圆点,渐渐飘散。

院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人。她背对着崔小眠,看不清眉目,只能看到她穿了一袭大红色的斗篷。

玫瑰!

从路上遇到来看,玫瑰和崔小眠是前后脚到的,难怪和尚口中念念不忘贺远。原来是贺远的前任相好就在这里。

不但帮他带孩子,还要帮他照顾小三,志觉不愧是得道高僧,此时仍能淡定从容,甚是难得。

崔小眠干笑两声,看着那红彤彤的背影,忽道:“大师这里好大的骚味!”

其实那个啥,崔小眠大多时候都想让人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只是身体年龄影响到心理年龄,她偶尔也会嘴欠啥的。

玫瑰闻言转过身子,多日未见,野玫瑰依然美艳,给这古寂的禅院增添了一抹绚丽。

她显然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到崔小眠,红唇微微张开,呆愣得看着崔小眠,继而又看向崔小眠身后,见只有志觉和傻小子大牛,她方松了口气,却又似有些遗憾,她的心里还想着贺远吧。

“我还以为大师这里闹黄鼠狼呢,原来是玫瑰阿姨来了。”

这话说得刺耳,玫瑰脸上也变了颜色,内什么,这孩子同她啥时这么大的仇啊?

“阿弥陀佛,女施主是贫僧年少旧识,妙言不可无礼。”除了贺远,志觉算是唯一能管教小光头的,甚至比贺远还有几分薄面。

可不就是,贺远说过,玫瑰同他和志觉全都认识,勾引贺远不成,就来找和尚了。

崔小眠翻翻白眼,谁说要不打落水狗,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更何况这还是个狐狸精。

“她想用美人计祸害我师父,大师莫要上当。”

玫瑰的眼珠子已是瞪得铜铃般大,说真的,她也不喜欢介孩子,从第一眼就不喜欢。

“小东西,阿远那个病秧子的原配,许给你多少好处,让你从一开始就针对我,那女人不能陪阿远上床,还不许他找别人,活该她小小年纪就病入膏荒,以为把你放在他身边盯梢,就能高枕无忧,真是笑话!”

女人果然都是直觉动物,崔小眠表示很佩服,只是玫瑰猜错了,她的确是别人放在贺远身边的暗探,不过并非是那个“不能陪贺远上床”的原配,而是他那亲亲表妹沈玲伊!

崔小眠叉着腰,学着顾大嫂的样纸准备开骂,志觉连忙过来当和事佬:“阿弥陀佛,妙言尚幼,童言无忌,女施主不要介怀,贫僧与你曾是旧识,然贫僧尘缘已尽,且阿远肯让女施主临行前与贫僧相见已属难得,他既已同意放女施主回归阿萨,女施主就莫要再生事端,送你归国的人马已在寺外等候多时,女施主快快上路吧。”

玫瑰哼了一声:“我既能孤身前来桃花寺,想要逃跑轻而易举,何必劳烦专人押送。”

“阿弥陀佛,女施主此言差矣,阿远并非绝情之人,他派人专程送你归国,名为押送,实为保护,这其中原委女施主懂得。”

崔小眠对贺远生出一丝好感,渣男归渣男,却也残存着一点点人性。他既然舍不得杀掉玫瑰,又有和尚为玫瑰求情,玫瑰是他三哥的人,事情既已败露,便免不了一死,明义上他是让人押送玫瑰回去阿萨,实则是保护她免受三哥追杀,不论是顾念小时候的情谊,还是贺远心里对玫瑰残存的暧昧,总归贺远算是待她不薄。

玫瑰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崔小眠,目光凌厉得像要杀人。这样直截了当,不加掩释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做间谍,更加不适合做贺远的女人,沈玲伊的软刀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戳得死无葬身之地。

崔小眠默默为贺远点根蜡,这孩子招谁惹谁了,十五岁刚刚学会耍流氓,就被他爹塞了个只有三岁的老婆,别人还能做个小妾啥的,沈玲伊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做妾室的,所以表哥表妹只能眼睁睁地分开。 好不容易遇到青梅竹马又妩媚动人的野玫瑰,可惜却是个奸细。普通人家像他这个年纪的儿郎,大多已成家立业,做了父亲,可他身边有个小徒弟,还要被人查来查去,险些斩草除根,惟恐他在外面生下血统不明的皇家后裔。

从桃花寺回来后,崔小眠的心情很好,腊八粥的事情解决了一半,又亲眼目睹野玫瑰离开大成,她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上下指一个毛孔都舒适顺畅,就连小安子约她见面的事,也显得并不重要了。

崔小眠算算日子,今日已是腊月初四,再过四天就是腊八了,倒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但前两天屯进的杂粮和干果倒是应该出出货了。

大小粮店的杂粮干果都被参加品粥会的食肆抢光了,普通老百姓能买到的只有下品货了,崔小眠一回来,就打发顾大嫂在铺子门前支个摊子,卖杂粮卖干果,价格是进价的一倍!

一回头看到乌金正在马厩里吃草,她问小丫:“我师父回来了?”

小丫点头:“大掌柜一回来就进屋了,看着气色不太好。”

崔小眠推开贺远的屋门,见他坐在书案前,胳膊支着头,看上去没精打采。

贺远这个人,就是几日不睡也比别人精神,可现在就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该不会是对玫瑰恋恋不舍,患了相思病吧?

崔小眠聪明伶俐,可是对男女之事却知之甚少,全部经验都是来自电视剧和戏本子,甚至还有岛国动作片和春宫图,总之,全是纸上谈兵,她觉得吧,书上那些相思成灾、天无棱天地合的事或许都是真的。

“你没事吧,我今天见过玫瑰,她看上去很好,骂起我来中气十足,说不定没等回到阿萨,她就又找到新的男人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贺远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什么乱七八糟的,师父有些不适,你不要惹我生气。”

不适?

你丫是练武的,除了受伤以外,还有什么不适?感冒发烧出水痘,你逗比吧。

莫非你是大姨妈来了?

明明犯了相思病,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真矫情!

崔小眠累觉不爱,懒得理他,跑到大门外帮着顾大嫂练摊儿。

一一一

☆、第九十四章 摸~~~

到了下午,贺远竟然发起高烧,他是练武之人,崔小眠跟在他身边几年,除了受伤以外还是第一次生病。

从来不得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反而更加严重。

郎中开了药,小丫煎好了,黑乎乎一大碗,崔小眠不知这药效能否有用,但也没有别的法子,她把药给贺远端过来,还不忘拿上一包蜜汁桃片。

“师父乖,把药喝了。”用力抬起贺远的肩膀,拿了两个靠枕垫在后面,把药端到他的嘴边。

贺远烧得迷迷糊糊,眼睛紧紧闭着,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就不肯再喝,这人比小孩子都难伺候。

崔小眠拿出一枚蜜汁桃片放进他的嘴里,趁着他还没咽下,用小勺舀了一口汤药猛灌下去,贺远咳了两声,但还是吞了下去,按照这个办法,崔小眠又给他灌了十几勺汤药,直到差点呛到他,这才停下来,再看碗里也只剩下小半碗,想来也够了。

平日里都是贺远欺负她,如今他病了,终于轮到她做徒弟的折腾他了,崔小眠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用帕子替他把溢在嘴角的药汁擦拭干净,又给他多加了一床棉被,崔小眠这才蹑手蹑脚从贺远屋里走出来。

晚上还有三桌客人,四十多道菜要炒,崔小眠不放心贺远,让顾大嫂到屋里看着他,反正贺远烧得眼睛都睁不开,睡了又睡,有个话痨在身边也无妨。

小丫心灵手巧,这一年来在崔小眠的调教下,不但能配菜打荷,凉菜和一些大路货的炒菜蒸菜也能手到擒来,有小丫帮忙,崔小眠省心省力。

眼看还差十几个菜就能大功告成,崔小眠用搭在肩上的手巾擦擦汗,喝口冷水便又上了站到她专属的小板凳上继续炒菜。寒冬腊月。她却热得直冒汗。

“小掌柜,了不得了,大掌柜不停地呕吐。”顾大嫂的大嗓门忽然响了起来,正在往鱼身上浇热油的崔小眠被吓了一跳。手一抖,一勺热油全浇到左手手背上。

她惊呼一声,随手抓起灶台上的碱面洒到手背上,对顾大嫂说:“这个我教过你,你来弄,我去看看师父。”

顾不得手背上火辣辣地痛,崔小眠跑出厨房,一阵冷风吹过,原本满头大汗,被风一吹。便连打几个喷嚏。

贺远吐得一踏糊涂,屋子里弥漫着药味和酸臭,看看他吐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下午的药白喝了。

贺远反倒是清醒了,靠在床上听着崔小眠数落他:“你是大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给你灌了药,你却全都吐出来。。。。。。”

“过来”贺远叫她,又指指搭在衣架上的外套,示意她从里面拿东西。

崔小眠一摸,外套潮乎乎的,似是淋湿后放到火上烤。却没有烘干。

衣裳里面有一个暗袋,崔小眠从里面摸出个红木锦盒,锦盒外面镶嵌着珍珠玛瑙,甚是珍贵华丽。

崔小眠把锦盒递给贺远,他并未接过,对她道:“藏到你的枕头里收好。等到过了年再找买家脱手。”

难怪弄得如此狼狈,原来这厮又手痒了,估计是被人追得跳进江里,又没有穿水靠,冬日的江水寒冷刺骨。他不发烧才怪呢。

锦盒内装的是一枚玉连环,以白玉雕成,晶莹剔透,水色极好。

玉连环多是情侣之间的信物,通常为两只玉环套在一起,喻意永结同心。

而这对玉连环的特别之处在于这两只玉环之上并无缝隙,并非是用已经雕成的玉环套在一起,而是用一整块白玉雕制而成。

崔小眠回屋把锦盒放进枕芯里藏好,再回来时,贺远又已沉沉睡去。

崔小眠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似乎比下午更烫了。喝下的汤药都被他吐了出来,余下的小半碗估计也会此。天色已黑,不能再去药店抓药了,贺远高烧至少四十度,崔小眠前世时曾听医生说起过,发烧如果不能及时医治,会衍生出其他疾病,如果今晚贺远不能退烧,明日就是郎中来了,那也晚了。

这时顾大嫂跑来叫她去炒最后几道菜,还告诉她,有客人抱怨今天的贵妃醉鸡酒味不够。

贺远病着,崔小眠既要照顾他,又要炒菜,难免有些疏忽,她正想再多炒一个菜给这个客人送过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贵妃醉鸡。。。。。。

“顾大嫂,铺子里的事你先不用管了,趁着还没有打烊,快去打上十斤烧刀子,要最烈的那一种。”

崔小眠手脚麻利,忙不迭地炒完最后几道菜,又多炒了一道滑溜鸡片送给那桌挑剔的客人,这才松了口气,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吩咐小丫招呼客人,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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