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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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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城的马车都由衙门统一管理,执牌上岗,最远就到三里坡,这是行内规矩,就像崔小眠前世时的市区公交车,出了城便要换搭长途车了。

崔小眠道了谢,付了车资,下车向着茶摊走去。这时已是天光大亮,茶摊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大多都是正在等客人的车把式。

三里坡地如其名,距离桃花城只有三里,也是出城最近的落脚处,这个茶摊虽小,卖的东西可是很齐全,除了卖茶卖水,还有大碗面,肉包子和茶叶蛋,全天营业,生意红火着呢。

早上出门没有吃饭,崔小眠的肚子已经咕咕直叫,要了茶水和茶叶蛋,崔小眠找了个角落里的桌子吃了起来。

隔壁桌上坐着两个汉子,穿着打扮像是走南闯北的货郎,两人一边吃面一边聊天,聊得起劲,连茶摊老板也坐过来听他们摆龙门镇。

一个道:“这桃花城的知县老爷可是走了鸿运了,女儿就是这次的备选秀女啊。”

另一个说:“这叫什么走鸿运,咱大成朝七品以上官员多着呢,有漂亮女儿的也多着呢,不过是备选而已,说不定一进京就被刷下来了。”

先前的那个摇摇头:“这里已经出了桃花城,咱们说出来也无妨,我就明说了吧,我有个老乡是醉仙楼的跑堂,亲眼看到胖知县拿出一沓银票给了来督办秀女事宜的沈大人。”

另一个咂咂嘴:“看来胖知县还真是下了血本,可那沈大人只是来督办秀女的,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啊,最后拍板的还是皇上和太后娘娘。”

“老兄,这你就不知了吧,一看你就没去过京城,京城人人皆知,这沈大人虽说只是个四品官儿,可却是当朝驸马,皇上的亲妹夫,他的夫人便是乐平公主,那可是太后的亲生女儿,有她在亲娘亲哥面前说上几句,这事儿就成了八九分了。”

“啧啧,难怪能抢到这选秀女的肥缺儿,原来是皇亲国戚当朝驸马,既看了美人儿,又得了银子。”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谈阔论的两个人全然没有注意旁边的小女娃也听得入神。

沈大人是当朝驸马,乐平公主的夫君,那岂非就是沈玲伊的亲爹?

虽然过了好几年,崔小眠也忘不了当日沈小美人对她说过的话,好在自己跑得快,否则嫁过去也让人下了砒霜。只是不知那位富贵凌人的六皇子婚事如何,沈玲伊是否已经踏上了她的未来皇后之路?

难怪县令和夫人那般心急给女儿增肥,原来是花了银子,十拿九稳,就差临门一脚了,只要不是瘦得有碍观瞻,即便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也能做个凤凰身边的小锦鸡。

吃饱喝足,崔小眠抹抹嘴,便开始给坐在这里等着开工的车把式们相面。这可是个技术活儿,如果稍有不慎,遇到个不安好心的,那可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其实崔小眠已经开始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听了贺远的馊主意,穿上花衣裳假扮成女孩子,呸呸,是恢复成女儿身。还不如穿上僧袍继续扮和尚呢,那样似乎更安全。

可是如今想变身也不行了,附近连个寺院也没有,偷不到和尚服,如何扮和尚?崔小眠默默骂了贺远祖宗十八代。

别的车把式要么吃饭要么聊天,只有一个远远地坐在自己的马车旁,拿着几个铜钱翻来覆去地看,就像是多看几眼能生出钱来一样,就差钻进钱眼里了。

这种人一看便知是那种一文钱当成两文花的人,他不吃饭是因为舍不得花钱,他不聊天是担心错过了生意,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三岁幼儿,一家老小全靠他赶车挣钱糊口,所以这也是最可靠最安全的人。

崔小眠给他相完面,拎上小包袱走了过去:“大叔,到五柳镇要多少钱?”

五柳镇离得并不远,属于三县交汇之处,当然也就是三不管之地了,贺远和崔小眠曾经在那里做过案子,那丢了宝贝的老地主案发十日都找不到地方报官,更别说会有衙门来普查人口了。

所以在五柳镇如若忽然多了一个小孩,也没有人会少见多怪,崔小眠觉得五柳镇会是她茁壮成长的好地方。

第二十八章 专治猪瘟的药



正在数钱的车把式抬起头来,咧开猪肝色的厚嘴唇;冲着崔小眠憨憨一笑:“小大姐,换一辆吧,今儿个不开工。”

看到这人的脸,崔小眠吓了一跳!

四大金刚中的张胜!

卧底在三里坡?捕快在行动!

张胜显然没有认出崔小眠,继续低头摆弄手里的几个铜钱,俨然又是舍不得吃饭的憨厚车夫。

崔小眠看看鞋底,果然,不知何时竟然踩到了狗屎,难怪她会这么衰,开店遇到杀手,跑路碰到捕快,她决定一旦落下脚,便佛前三炷香,好好念叨念叨。

可是有些不对劲儿,桃花城目前最大的案子便是“采|花”巨案了,莫非捕快们得到情报,采|花贼会在三里坡出现?捕快们口中的采|花贼不就是头号杀手一两银吗?

也不过十秒钟,崔小眠的脑海里就闪过几个念头,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另外找一辆车,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总不会所有的车把式都是捕快假扮的吧。

第二辆车很快找到了,这一次肯定不会是捕快,因为那个车把式正和客人讨价还价。

“三个人坐车是五文钱,我一个人坐车你还是要五文钱,太黑了,咳。。。。。。咳。。。。。。”

“老爷子,咱这是按车收钱,不是按人,三个人坐车我是跑一趟五柳镇,你一个人坐车我也是要跑上一趟五柳镇,这钱都是一样的,要不您就先别急着走,多找几个同路的,大家一起分摊。”

这老头脸色蜡黄,山羊胡子翘翘着,说话时嘴里像含着个鸡蛋,瓮声瓮气,说一句话就咳上两声;一看就是个病秧子。

崔小眠站在一旁,看看病老头,又看看那个梗着脖子就是不二价的车把式。

好,就是他们了,和病老头一起坐车,那个年青力壮的车把式也不会起坏心,崔小眠不怕卖给人牙子,她只担心身上的银票被人抢走。

“老爷爷,您是去五柳镇吧,我也是,咱们一起租车,车费平摊。”

病老头看看崔小眠:“就你一人?”

“就我一个人,到了那边二舅会来接我。”这一番话崔小眠早就打好腹稿,见到她的人大多会问上这几句,这年头别说没有单独坐车的大姑娘,更没有单独坐车的小姑娘。

病老头不再多问,能省钱就行,车把式更不多问,有钱赚就行。

一架马车三个人,晃晃悠悠离开了三里坡,崔小眠转过头向茶摊方向张望,见张胜还坐在那里数钱呢。

车把式挥舞着鞭子,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崔小眠眼睛看着车外,眼珠子滴溜溜的,只有那个病老头安安稳稳地坐着,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只糯米鸡,鸡肉夹着糯米的甜香扑鼻而来,已经吃饱喝足的崔小眠也忍不住咽咽口水。

病老头旁若无人,把油纸包摊开,又像变戏法儿一样拿出双筷子,象牙筷子,然后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出门在外,又是在马车上,还能这么讲究这么磨矶的人真的不多,不过崔小眠就认识一个。

崔小眠看看病老头的那张病瓜脸,又看看他拿着筷子的手,冷笑一声,小手一扬,一团粉末飘飘洒洒全都落在那只香喷喷的糯米鸡上。

病老头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淡淡问道:“这次是什么药?”

“专治猪瘟的药。”

“为何要用这种药?”

“学人家易容,就要连手一起化妆,你见过病秧秧的糟老头子长了一双年青人的手吗?出门在外还用象牙筷子,你就不能少显摆一次?猪都比你聪明,快些吃药。”

病老头当然就是贺远,他幽幽怨怨地看一眼小徒弟,酸拉巴几地叹了口气:“宝贝徒儿,你越发聪明了,只是为师还很饿。。。。。。”

崔小眠看一下沾在糯米鸡上面的黑粉末,不过是些胡椒粉而已,是她用来做防身暗器的,远有韦氏小宝生石灰退敌无数,今有崔氏小眠舶来胡椒粉防狼必杀技。

“吃吧,吃死了徒儿给你收尸。”只是这一句话,贺远便继续开动筷子,小光头的话一定要反着来听。

崔小眠现在对那位目不斜视的车把式很感兴趣,除了她以外,贺远又有了新搭档?

贺远还在吃鸡,他吃得很斯文,在认识贺远之前,崔小眠从未见过啃鸡腿也能啃得如此优雅的男人,她喜欢看贺远吃东西的样子,当然如果他再年长十岁可能更有看头。只是此刻这张过份年长的假脸实在让崔小眠倒足了胃口,她懒得看他,重又看向车外。

这一看她才发现,他们的马车并没有向着五柳镇前进,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儿,向着桃花城的方向折了回去。

“咦,我们回桃花城吗?”

贺远把嘴里的鸡肉咽下,掏出真丝手帕擦擦嘴,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崔小眠,皱起了眉头,却又所问非所答:“你这副样子真难看,俗死了。”

崔小眠扔个冰团子给他,半斤八两,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又走了约末一个时辰,马车在一片桃林外停了下来,桃花城遍地是桃花,而这里的桃花却开得格外好。妖妖娆娆,粉嫩得仿佛吹口气就能化成水,桃林绵延,团团姹紫嫣红,如云霞落入凡尘,又似彩雾蒸腾氤氲。

贺远和崔小眠下了马车,向着桃林深处走去,车把式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崔小眠抬头看看贺远,见他紧闭双唇,并没有想要解释一番的意思,于是她索性什么都不问。

桃林深处有人家,而且不是普通的人家,是一座庵堂。

桃花庵。

原本只是听说桃花城附近有一座桃花寺,却原来这里还藏着一座桃花庵。

这座桃花庵显然没有什么香火,大门外冷冷清清,看不到来进香的善男信女。

青砖灰瓦,雪白的外墙,几株粗大的桃枝从墙内伸出来,上面繁花累累。

一个青衣小帽的老尼手持竹帚,正在清扫门前的花瓣,看到贺远三人走过来,老尼视若无睹,低眉垂目,继续清扫。

第二十九章 桃花深处桃花庵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崔小眠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还要从他们三人跨进庵内的那一刻说起。

庵内有两棵桃树,且年代久远,树干已经粗得要两人合抱。桃花压满枝桠,深粉浅粉花团锦簇。一个美人就站在桃花树下,脸蛋胭红脂艳,赛过这满树的桃花。

如果这是位普通的美人,那当真是人面桃花别映红啊,可惜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张花娘!

张花娘应该已经不年轻了,可是却穿了件小姑娘常穿的嫩红衫子,把她那波涛汹涌的身材裹得紧崩崩,喘口气儿就要山洪倾出。

“啧啧,快刀小阎罗啊,你约在哪里见面不成,却要来这尼姑庵里,莫非你喜欢尼姑了吗?”

崔小眠抬头看看贺远,他不知何时已把脸上的化妆除去,现出本来面貌。

他对着张花娘微微一笑,嘴角似有桃花掠过,轻浮的样子让崔小眠差点给他一脚:“你猜对了,我真的喜欢尼姑。”

张花娘笑得更美了,美得像只发情的老狐狸:“哎哟,还真看不出兄弟你有这个爱好呢,难怪你要带个小秃驴在身边,原来你喜欢光头的。”

“张花娘收赃从来不离开乱坟岗,想不到这次竟能给在下这么大的面子,主动上门接货了,难得难得。”

张花娘叹了口气,就连叹气的声音也甜得能掐出水来:“你快刀小阎罗让人把我请来,我能不来吗?咱俩合作了好几年,虽说没在一个被窝里睡过,可也算一根草绳上的蚂蚱了。我还以为你知情识趣,要请姐姐芙蓉帐暖呢,没想到揭下黑布,竟是个尼姑庵,也当真是没有情趣。”

崔小眠冷眼旁观,瞬间脑补,想来是贺远不知抽得哪门子风,让人把张花娘从乱坟岗绑到了这里,张花娘也是跑过码头见过世面的,不哭不闹还能一脸媚笑,崔小眠表示很佩服。

贺远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张花娘的样子,就像是对着妓|院的花姑娘:“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我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张花娘竟然是六扇门的线人。”

江湖无间道?

原来张花娘便是出卖贺远的内奸!

崔小眠不得不承认,这是除了做皇家童养媳之外,穿越之后最令她震惊的消息了。

张花娘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笑得花枝乱颤:“快刀小阎罗啊,姐姐的确是一直想吃上你这口肉,谁让你长得皮光水滑鲜鲜嫩嫩呢,可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六扇门,什么线人啊,姐姐我是一点儿也听不明白。”

贺远的声音变得阴阴柔柔,崔小眠还是第一次听到贺远用这个腔调说话:“你不用明白了,因为死人是没有知觉的。”

张花娘的脸色变了,那张桃红柳绿的俏脸蛋变得煞白:“快刀小阎罗,你要做什么?你敢杀掉我,六扇门的人不会放过你!”

贺远就像没有听到,回过头对身后的车把式道:“交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看都没看张花娘一眼,牵起崔小眠的小手,便走进庵堂里面,就好像刚才那一切都与他无关。

桃花庵并不大,也没有香火,甚至听不到木鱼声。贺远带着崔小眠,左转右拐,便来到后面一间厢房之内。

厢房正中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早已摆着一桌素膳。

贺远一把扯下崔小眠头上戴的花头巾,笑着说:“以后再也别戴这劳什子的头巾了,真是难看。”

崔小眠没有反驳,话说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切中呢,她刚满八岁,却要面对这么诡诈的事情,这对于幼苗花蕾的成长是很不利的。

她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发呆,便被贺远抓住了,他很没道德的开始耻笑:“这点儿事就把你吓傻了,我今日方才知道,原来你竟如此胆小。”

崔小眠不去看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素鸡,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才咬牙切齿地说:“你狠心把我遗弃,自己躲在这里赏桃花吃素膳,难为我还为你担心,以为你让人宰了,你这么没良心,你们家人知道吗?”

贺远笑不出了,他夹起一块炸面筋放到崔小眠的碗里:“你喜欢吃面筋,这是师父特意让人给你做的,你还这么小,师父不想让你陪我一起送死,这才让你走的,一两银要杀的是我,不是你,再说你不是在柳捕头家里住得好好的,师父也就放心了。”

崔小眠冷哼一声,把面筋吃下肚,她想起家门外那个探头探脑的清秀少年:“你让人一直盯得我呢?”

贺远又夹了一筷子大煮干丝给她,声音温柔得让崔小眠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只有八岁,虽然诡计多端,头顶寸草不生,可是师父还是不放心你啊,哪里忍心让你独自漂泊在外,饿瘦了事小,毁了容可如何能卖个好价钱啊。”

靠!

崔小眠小手一扬,一个天女散花,一大把胡椒粉结结实实全都糊到了贺远的脸上,在贺远的喷嚏和眼泪中结束了他的作秀。

当然,待到贺远洗完脸红肿着眼睛回来时,崔小眠便又做了吊灯被高高挂了起来。

崔小眠居高临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不但听到窗外传来的风声,还听出了那是刀剑挥出时带起的风声,而贺远却就坐在她下方的椅子上,用湿布巾敷眼睛,对外面传来的声音充耳不闻。

窗外至少有十把刀剑,人声,金属撞击声,脚步声,到后来又恢复了平静。

待到一切声音全都停止,四周又是安静无声时,崔小眠终于忍不住了。

“告诉我外面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得知张花娘是内奸,还有这个车把式和这座桃花庵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三里坡的捕快,我就不信你没有认出来。”

贺远摘下蒙在眼睛上的湿巾,瞪着那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看着崔小眠:“为师很生气,罚你做一桌醒脑明目的菜,否则别怪我不顾师徒之情,将你挂在这里直到风干做了腊肉为止。”

崔小眠也瞪着贺远,剪水双瞳对赤红双目,犹如地球撞火星,乱石穿空,怒浪滔天,卷起千堆火!

第三十章 聪明的脑袋不长毛



这场眼神大战最终是贺远败了,那双被胡椒粉摧残过的眼睛很快便流泪不止,败下阵来。

看到他那满脸销魂的泪水,崔小眠决定不打落水狗了,自己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何必同双十年华的小嫩葱一般见识,崔小眠挤出一朵白莲花般美丽的微笑:“师父乖,只要你告诉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徒儿便做上一顿好吃的给你补补。”

明晃晃的台阶摆在面前,贺远再装看不到那就是傻子,何况他非但不傻,还要比别人聪明几分。

快刀小阎罗躲在桃花城这是个秘密,能够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只有张花娘和于老六,因为贺远曾经在这里用他们二人的飞票兑换过银子。一两银的事情发生后,贺远便让人打探此事,得到的结果是于老六在半年前就死了,所以出卖快刀小阎罗的人肯定不会是他,那就只有张花娘了,张花娘便是六扇门的线人。

崔小眠听到这里,疑问就来了:“张花娘是六扇门的线人,那么白银梅花堂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又是何人悬暗红要你的性命?”

贺远满意地看看崔小眠,小光头果然机灵,颇有为师我当年的风采啊。

“那你觉得这又是为何?”

崔小眠略一沉吟:“难怪白银梅花堂杀了那么多人,却在衙门里没有案底,原来竟是官府的爪牙,FCI、克格勃!”

贺远虽然没听懂崔小眠最后那几个莫名其妙的音符是什么,但是前面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果真是热闹的马路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小光头太聪明了,聪明“绝顶”。

待到师徒两人走出桃花庵时,桃花树下已经没有了张花娘,更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就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那位青衣小帽的老尼依然在扫着花瓣,气定神闲,如入无人之境,就好像她已在这里扫了千年万年。

方才外面似有很多人在打斗,那些人是谁?

杀掉张花娘又毁尸灭迹的车把式又是谁?

还有这座桃花庵,为何除了扫地老尼之外看不到其他人?

对于这一切的一切,贺远只有两句话:“他们都是我在江湖上请来的帮手,此事已了,徒儿只管回去煮菜便是。”

贺远和崔小眠一进桃花城便听到一个好消息,隐藏多年,做案无数的“采|花”恶贼在三里坡服法!

从此后家家户户的小儿郎便可高枕无忧,菊花不败。

崔小眠看看贺远:“你做的?”

贺远摇头:“其他几户人家的梅花是我找人画上的,为的是混淆视听,吸引捕快的注意力,但他们抓住的这个采|花贼却并非我安排的。”

贺大掌柜带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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