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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剑圣-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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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确不是好人。”
    雷加一脸平静的回复道:“事实上,我也不想当什么好人。但任何国家,任何时期,也没有用‘不是好人’的罪名来惩罚一个人,难道你想破这个例吗?”
    幼狮队长脸上一阵青红皂白。“小子,挺能说会道的嘛。不过说的再花哨也没有用,放你们进去的权利掌握在老子的手里,老子要是看你们不顺眼,就是不让你们进,你们也只能忍着。”
    雷加身后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小声的冲他们嘀咕道:“还不明白吗,队长是在跟你们要钱呐,给他点钱,你们保准能进去了。”
    雷加心里立刻就有底了。原来这伙人只是贪财而已,而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但就算是不缺钱,他也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把钱拱手送给这些让人作呕的家伙,他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点代价。

第124章 猪和哨声
    见雷加只是冷笑着不说话,幼狮队长心里一阵恼怒,用咄咄逼人的口气质问道:“说,你们来这里想干嘛!”
    确定幼狮队长只是想要钱后,雷加阴冷的脸反倒轻松了些许,用略带戏谑的腔调回答道:“来这里当然是想进城啊。”
    “你!”
    幼狮队长羞恼的说道:“废话!这里哪个人不是进城来的?”
    “既然知道,你还问?”
    “小子,看清楚老子的徽记,老子可是森岩王国王室直辖的卫队队长,你以为我们这些兄弟守在这里是在等圣光降临吗?不,我们在等像你这样的人送上门来,这样我们枯燥的生活就能有乐子了!”
    说着,幼狮队长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咯嘣声。
    雷加冷笑着瞥了他一眼,这位队长也不过只是六阶斗气而已,而他手下那些卫兵就更低级,四阶五阶混杂,杂鱼一般,作战意识淡薄,武器丢在一旁,酒杯倒是满满当当,如果现在打起来,雷加有把握在一招之内把他们全都干掉——
    忍住。他努力告诫自己,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什么事情。
    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雷加淡淡的说道:“我没以为你们在等圣光降临,我只是以为你们没资格加入怒狮之心公会。”
    此话一出,所有卫士的脸上都变了颜色。怒狮之心是国属工会,是整个森严王国最强悍的力量,加入怒狮之心最低的要求也要达到见习级英雄,而像他们这样的卫士恐怕一辈子都别想达到,也只能被当作王室家仆,看守大门。
    像他们这样的人,被怒狮之心拒之门外,只能成为怒狮之心的下属团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可经雷加这样一说,反倒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没人要的垃圾。
    “你敢侮辱我们?”
    幼狮队长瞪大了眼睛,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幼狮团也是国属团队,每一个人都代表了国王——”
    “每一个人都是国王?哈,你们的王后应该很喜欢这句话。”雷加冷峻的嘴唇弯成讥讽的弧度。
    “你!”
    幼狮队长已经听到周围围观的平民中,有人在发出低低的笑声,而且还不止一个。他气愤的朝人群扫视一眼,却找不到那些低笑的人,只能把凶狠的目光移回雷加的脸上。
    “好小子,你有种!还没进城,就敢侮辱我们伟大的国王!”
    雷加摇了摇头,“你是说你们每一个人都代表了国王,要说侮辱,也是你们自己先侮辱的。”
    “你、你放肆!”
    幼狮队长气的浑身发抖,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难对付的人。“信不信我随便按个罪名就能把你抓起来,关你到死?”
    “就凭你们?”
    2 雷加先是轻笑一声,突然脸色一变,用严厉的语气斥责道:“先看看你们自己吧,在岗期间喝酒聊天,武器离手、衣甲不整,还妄称自己是代表国王,其实你们就是一堆会喘气的垃圾而已,我若是你们的领导者,你们现在早就被我断手断脚的扔进粪坑里了——算你们走运,你们不归我管。”
    空旷的城门口顿时鸦雀无声。
    每个守卫都涨红了脸,仿佛刚刚被自己的上司抽过耳光一样。雷加的话里透出了跟他年龄和穿着极为不相称的威严,压迫得他们甚至不敢抬头去看。
    就连一贯嚣张跋扈的幼狮队长,此刻心里也惴惴不安,猜测着雷加是不是某位大人物,故意微服出巡,不然的话,怎么敢带这么漂亮的女奴,又怎么敢这样说话?
    一旦这个想法开始萌生,幼狮队长的口气就变软了。
    “以国王的名义……”
    幼狮队长清了清发干的喉咙,故作镇定的说道:“以国王的名义,请报出你的身份。”
    “你会知道的。”
    雷加不动声色的从包裹里掏出几枚金币,丢给幼狮队长,然后拉着索拉朝森岩城内走去。
    幼狮队长诧异的捧着金币,更加确信雷加一定就是某位大人物了,否则出手绝不会这么大方,刚才被羞辱的怒火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点头哈腰的对这雷加远去的背影说道:“慢走,大人,刚才多有得罪和怠慢,请您千万别挂在心上,祝您在森岩城里过的愉快!”
    雷加没有回头,只是拉着索拉的手继续前行。
    在这个世界上,用威吓加金钱的手段几乎可以摆平一切事情,但最能让人从心底里屈服、战栗、不敢反抗的——
    只有剑。
    走过深邃压抑的城门甬道后,雷加才松开了索拉的手。
    想当年,他也是握着苍鹭的手走进森岩城的,苍鹭的手掌很大,很温暖,而索拉的手很小,却也同样温暖。只是,他已经不是许多年前那个需要靠别人来温暖自己的小孩子了,他不需要温暖,他可以把温暖给予给自己关心的人,就像……就像当年的苍鹭一样。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苍鹭,毕竟在他印象里,苍鹭曾是个冷漠、怯懦到明明手里有剑,却从来不使用的老家伙,而他则不同,他喜欢快意恩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要让他动了杀机,任凭对方是谁也不在乎。
    ——可当他拉着索拉的手通过黑黑的城门甬道时,他却有了一种化身为苍鹭的感觉,一种想要保护某人,并且甘愿隐忍、放弃、付出一切的感觉。
    当时他握着苍鹭的手,是因为长时间处在黑暗中而害怕,而今天他已经对黑暗习以为常,甚至感觉亲3切了。不知道苍鹭看到他今日的成长,会是怎样的感想……
    一旁的索拉瞪大了橙色的眼睛,望着眼前这座庞大的城市,惊叹的说不出话来。
    脚下已经不是泥地,也不是鹅卵石,而是平平整整的青石板,棋盘似的街道将整个城市分割成东西南北四个城区,贸易、娱乐、生活、公务各占一区,分得清清楚楚。石头砌成的房子星罗密布,带有贵族标记的马车应接不暇,整座城市气派无比。
    如果说森岩王国其他城镇的繁华都是虚假,那么森岩主城就已经虚假到了极致。
    看着索拉张大了嘴巴,眼睛不知该看什么地方的表情,雷加忍不住淡淡一笑,轻轻催促了一声“走”,就带着索拉往娱乐区前进。
    他现在很能体会当年自己的心情,也更能体会苍鹭那时的心情。以前他以为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都很了不得,梦想着有一天能拥有,却不知道真正重要的是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过去是苍鹭,现在是索拉,过去是跟着他流浪,现在是带着她流浪。
    流浪跟身上有多少钱并没有关系。没有家的人都是在流浪,只是流浪的方式各不相同而已。
    但不管是哪种方式的流浪,吃和住依然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找都顿报仇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他们必须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森岩城里所有的旅馆都分布在娱乐区里,那里还有赌场、酒馆、妓院,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
    越往城区中央前进,人们的打扮就越是华丽,住宅和商铺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售卖的商品也越来越昂贵新奇。旅馆外摆出了招揽生意的桌椅,酒馆里飘出了欢快的歌声和烤牛肉的香气。
    索拉有些走不动了。不是因为疲劳,而是肉香的味道像鱼钩一样勾住了她的胃。
    “主人,我们不是要住下来吗?”
    “我们是要住下来,但不住这里。”雷加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索拉留恋的看了周围一眼,然后跟上自己的主人。
    雷加带着索拉穿过几条喧闹的街道,进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指着一块变了色的招牌说道:“我们住在这里。”
    索拉抬起头,看到那块招牌上潦草的写着几个字:猪和哨声旅馆。
    索拉不禁扑哧一笑。一路上来,他们看见的旅馆招牌,全都是什么皇家庭院、金色玫瑰、似水年华之类堂而皇之的名字,“猪和哨声旅馆”如此滑稽的名字这还是头一次得见。
    “主人,这家旅馆的老板也太随便了吧?怎么会起这样一个名字?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她倒不是嫌弃,只不过觉得雷加既然肯把金币丢给那几个守城的卫士,也不该心疼钱而住这4种脏兮兮的地方。
    “旅馆老板的丈夫是个猪倌,儿子的乳名叫哨子,所以叫这样的名字也不算是随便。”
    一边回答着,雷加一边往旅馆里走。
    “那他的丈夫和儿子就不反对吗?”索拉追问道。
    “他们不能反对。”
    雷加一只脚踏入了旅馆破旧的门槛,回头对他的女奴说道:“因为他们在许多年前就被钉到城外的木桩上,活活烧死了。”
    索拉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想多问的时候,雷加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旅馆里死气沉沉的,就像索拉预料的那样,几乎没什么客人。墙体斑驳,角落里结满了蛛网,一口黑乎乎的油灯挂在大厅的中央,靠墙的壁炉里燃烧着青色的火苗,火苗上架烤的水壶已经快被烧干,正嘶嘶作响的冒着白气。
    压抑和痛苦的感觉蔓延到雷加的后背上,如同有人在他耳边哭诉许多年前那场不幸的遭遇。他暗暗的提了口气,朝大厅的深处走去。
    女老板垂着头坐在柜台后,像一尊面无表情的雕像。即使雷加和索拉踩得腐朽的地板吱呀作响,她也始终没有抬一下眼皮。

第125章 计划开始
    女老板垂着头坐在柜台后,像一尊面无表情的雕像。即使雷加和索拉踩得腐朽的地板吱呀作响,她也始终没有抬一下眼皮。
    雷加记得这家旅馆女主人的名字叫马莎,当年是个年轻而且活力十足的女人。她很善良,喜欢笑,也喜欢开玩笑,要是有人开她的玩笑她也能接受,她还经常把自己烤的蛋糕分给其他孩子吃,当然,也给过初次住店时的雷加。虽然倔强的雷加始终都没有接受马莎的蛋糕,但那种温暖他至今仍没有忘怀。
    就算是到了今天这种时候,雷加也没有忘记,当他看到猪和哨声旅馆仍没有关门倒闭时,甚至有些激动。
    他停在满是灰尘的柜台前,努力朝马莎露出微笑,期望自己能被旅馆女主人认出来。“住店。”
    昏暗的光线中,旅馆女主人年龄的痕迹已然显现,眼角和下颌边缘满是皱皮,枣红色的头发变成了枯槁的银丝,原本活力四射的双眼已经沦为一潭死水,灰白的眼瞳焦点模糊,直到雷加表明来意后才微微抬起。
    “一晚……一银币。”
    她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仿佛这是许多年来她第一次开口讲话,发音生硬,听起来就像是从一具干尸嘴里蹦出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下,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说完之后,她就重新垂下了满是褶皱的眼皮,恢复到最初始的那个状态,仿佛时光倒流了一般。
    此外,她似乎是没有认出雷加。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雷加的变化非常大,已经从一个满眼愤懑的小孩,成长为一名不露锋芒的十阶斗士,而她只是空守这一个根本没有客人的旅馆,垂垂老矣。
    一晚一银币。多年前的价格始终没有变,可猪和哨声旅馆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雷加想起以前跟苍鹭投宿时的情形,马莎也是说“一晚一银币”,那时候她的声调高亢,腰杆挺拔,满脸的微笑。苍鹭掏不起这笔钱,马莎就没有收他们的钱,让他们睡到了马厩里,条件是帮忙照看马厩里的马,别让它们互相打架——可事实上,马厩里干干净净,一匹马都没有。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负责执法的黑甲卫士冲进了旅馆,以包庇异端的罪名抓在了她的丈夫和还未成年的儿子,将他们……
    想到这里,雷加心中一阵淡淡的酸楚。
    那时候的他好想强大起来,像童话里勇斗恶龙的英雄一样,帮马莎救回她的丈夫儿子,他甚至怨恨苍鹭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怪他不用苍鹭剑去保护弱小。可到了今天,他却能体会苍鹭的心情,他不是不想保护弱小,而是不能让自己关心的人一同陷入险境。
    现在的雷加,已经不知道比那个时候要强大多少倍了,可如果惨剧推2迟到今天发生,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多年前苍鹭那样,冷冷的站在一旁,装作跟这个世界毫无关系一样。因为他要复仇,他要杀都顿,他要夺回苍鹭剑,而其他人的事情,他无暇顾及……
    人性,永远都是这么残忍,在这样的世界中,谁也高尚不到哪去……连他自己都不能例外。
    一旁的索拉在包裹里摸索的半天,也没有找到一枚银币,她只好从包裹中掏出一枚金币,放到柜台上,“我主人要最好的房间,还要很多很多吃的——算啦,一会儿我自己出去点吧,我看你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吃的。”
    她叹了口气,吹起柜台上的一团尘土。
    旅馆女主人伸出长满疮疤的手,将那枚金币缓缓的扫到柜台之下,然后才慢吞吞的拿起一把长铜钥匙,递给雷加。
    雷加接手时,她却没有立即松手。
    “我早该死了,你知道吗?”
    马莎突兀的说道:“我丈夫和儿子死的那一天,我就该死了。”
    雷加抿住了嘴唇,分不清她只是在呓语,还是另有话说。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细问的时候,马莎却突然松开了自己的手,摇了摇头,喃喃的重复了一句:“我早该死了。”
    长铜钥匙落在雷加手里,带着一个悲惨家庭的重量,让雷加几乎无法握持。
    索拉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见到旅店女主人像个疯子似的对自己的主人说话,俏脸上立刻浮现出愤怒的表情。“主人,我们还是不要住这里吧,这里一点儿都不干净。”
    雷加收回自己的情愫,嘴角弯成淡淡的苦笑,“你只看到了表面的灰尘,却没看到这里许多年都没有住过人,要说干净,整个森岩城里,恐怕没有比这里更干净的了。”
    马莎没有抬头,重新恢复到了雕塑般的状态。
    雷加看了马莎一眼,微微欠了欠身,没有再说什么,带着索拉穿过大厅,走向后面的客房。
    根据长铜钥匙的图案,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是,房间很整洁,各项用具一应俱全,连地板都一尘不染,就好像知道今天会有客人来,提前刷洗过一样。
    “主人,索拉不明白,一个坐在灰尘里等死的疯女人,怎么可能把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呢?”索拉直摇头。
    “或许,等死是一件无聊的事情吧。”
    雷加稍稍沉吟了片刻,驱赶走脑中的回忆,然后朝索拉命令道:“去点火烧水,我要洗澡。”
    “洗澡?”
    索拉讶异的眨了眨,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对,这种地方还是先洗个澡比较好!主人,索拉陪你一起洗。”
    雷加不解风情的摇了摇头,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冷漠态度说道:3“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索拉撅了撅嘴,见主人情绪有些低落,也不敢撒娇,乖乖的去搬柴火烧水了。
    雷加则把乌鸦剑解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把手拄在乌鸦剑的剑柄上,手指因渴望杀戮而捏紧。
    该开始自己的行动了……
    在真火的作用下,洗澡水很快就烧好了。索拉将滚烫的水倒入浴盆中,然后柔声的唤醒雷加。
    “主人,水已经准备好了。”
    雷加睁开眼,将乌鸦剑放好,随即脱掉穿了一整年的黑色衣服,迈腿跨入灼热的浴桶之中。
    看到雷加赤裸的身体,索拉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声,脸色羞红,却不把目光从雷加的身体上移开。
    雷加也不避讳什么,自顾自的坐到浴桶里。
    水温烫的像燃烧的火焰,不过这正符合他的要求。
    “主人,需要索拉做些什么吗?”索拉细若蚊蝇的问道。
    雷加想了想,一脸严肃的回答道:“需要。”
    索拉没想到一贯回避她的主人竟然会答应她的请求,先是一怔,旋即惊喜的扑到雷加的浴桶旁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索拉,你不用脱,只是帮我擦洗后背就好。”雷加阻止了她。
    “喔。”
    索拉稍稍有些失望,但能替主人做事总归是幸福的。她拿起一块硬的如磨刀石般的咸皂,从后面绕到雷加的胸前,蘸了点洗澡水,然后又绕回来,按到雷加满是肌肉的后背上,使劲的擦洗起来。
    “索拉。”
    “嗯?”
    “我白给你吃肉了。”
    索拉懊恼的吐了口气,把全身所有的力量都使出来,只当雷加的后背是那些欺负她子民的奴隶主,把每一次擦洗都当成是一次夺命之击。
    雷加自己也在擦洗,从指缝到臂肘,每一个地方都认真反复的搓,直到皮肤红的不能再红了为止。
    等搓到一半,雷加又让索拉把之前买好的一些香体草药丢进浴桶里,让自己染上一些不太浓烈的香味。
    一年来——不,一生以来,雷加还是第一次这样洗涤自己。从今天起,他必须告别以前的自己。虽然他仍是流浪者,但与之前不同,他要做一个有身份地位的流浪者。
    身后的索拉已经把一整块咸皂都搓化掉了,雷加又让她从包裹里拿出从上个城镇里早就买好的浴盐,重搓一遍。
    等洗澡水里再也容不下污垢的时候,他才从浴桶里走了出来,擦干了身体。
    房间里的墙壁上有面锡板磨成的镜子,他走过去,用同样是从上个城镇里买来的木梳梳理鬈曲的头发。
    他并非天生卷发,只是头发多的纠结在了一起。他记得上一次修理头发的时4候还是苍鹭活着的时候,剪发的工具是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钝刀,理发师自然就是苍鹭,修剪出来的发型比预料的还要丑,连野狗看了都会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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