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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并不遥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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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莉回过神,想了想,就在中间的竹床上坐下来:“我就睡这床。”
“那你呢?”白晓梅把眼光转向吴莲英。
“我就睡后面吧。”吴莲英说着,提起行李,放到窗口下的床铺上。
于是,她们各自打开行李,铺好草席,叠好被子,把脸盆放到床下,零零碎碎的东西暂时先放在床上。
“这蚊帐怎么挂呢?”王莉莉看着那光秃秃的墙壁,不知该怎么办。
“我去找几根铁钉。”白晓梅说着走了出去。她看到张金发站在过道上,就向他走去:“队长,有没有铁钉?”
“铁钉?干什么?”张金发看着白晓梅反问说。
“要钉在墙上挂蚊帐。”白晓梅比划着。
“铁钉这时是没有。挂蚊帐……你等等。”张金发说着,转身走出大门。
一会儿,张金发拿着锯子、锤子和刀,肩上还扛着一大截竹子,又回到祠堂。
他把竹子锯成一尺来长的一小段,用刀劈成一根根小竹棍,并把一头削尖,不一会儿就削出了一堆竹钉。
“好了。”张金发抓起一把竹钉站起来,“要钉哪里?”他问一直在等着的白晓梅。然后,跟着白晓梅走进屋里,按她指的地方把竹钉牢牢地钉入土墙里。
“我再去拿几条绳子,扎起来就行了。”张金发说着,又走了出去。很快,他又拿着一捆小麻绳进来,帮着把蚊帐一头挂在竹钉上,一头牵到对面谷席口架上扎牢。
这时,又有人挑来几担木桶和畚箕,扛来了一大堆的蓑衣和斗笠。张金发便招呼刚来的知青们每人领一份。
终于,知青们的东西基本上都安置好了,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好再做了,他们才感到切实有点累了。而且,从早上到现在,只顾忙这看那,连脸都顾不上洗,这时,他们才想起该到江边去擦洗一下,便拿着脸盆毛巾,走出大门,来到江边。
江面一平如镜,斜阳下水面波光粼粼,下游的小水坝,静静地横卧在这平静的碧波边缘;上游山口的瀑布,像一匹白练,远远地挂在那里,虽然听不到那水流冲击的声音,但仍然能使人感受到一股奔流不息的气势;不远的水面上,几只野鸭正在追逐嬉戏,时而钻入水里,时而浮出水面,全然不理会人们的到来,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侯成宝拾起一个石头,朝野鸭扔去,石头落在水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尽管石头离野鸭还差得很远,还是把它们惊动了,一只只扑腾腾地划出水面,飞向天空。
走下那用江中大块鹅卵石堆砌的台阶,李卫东首先来到江水边。水很清,阳光穿过水面,照到底下的一块块石头。无数条小鱼在水中穿梭般地游来游去。他把手伸进水里,使劲搅动着,想看鱼儿会不会被吓跑。然而那些鱼儿仅仅是闪动了一下身子,反而纷纷向他的手边游来,有的甚至还在他的手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好像是在抢食吃。
李卫东洗了洗手,擦了擦脸,捧起一掬水在口里漱了漱。他感到水很凉,也很甜,含在嘴里细细品味后,竟舍不得吐出来,禁不住地咽了下去。他又咽了一口,还是那么甜,那清凉甘甜的水,一下子沁入五脏六腑,直透心田,令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畅爽;他感到精神为之一振,一天来的疲劳似乎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直起身,用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对大家说:“喂,你们快尝尝,这里的水好像加了糖。”
回到祠堂,知青们感到浑身都轻松了许多,便都聚在西面的屋里闲聊着。那些从他们一进村就跟着的小孩,也一直跟着凑热闹,几个大点的站在门口,朝里张望,较小的则跟进了屋,一个个站在墙边,怔怔地望着这些陌生的知青。
王莉莉看着那些孩子,觉得自己初来乍到,应该向他们表示点什么,况且刚才那大女孩还帮了自己一次忙,更应该表示表示,便回到东屋,拿了一包饼干糖果过来,一一分给他们吃。那些大一点的孩子,望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饼干,尽管心里很想要,却迟迟不敢伸出手来接,倒是那些较小的孩子,一下子就接了去,剥开糖纸就塞进嘴里。那些大一点的孩子见了,才纷纷伸出手来,接过糖果饼干也吃起来。
没多久,孩子们嘴里的东西都吃完了。那个站在最前面,看来只有两岁左右的小女孩,似乎还不解馋,不停地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两眼直盯着放在竹床上的饼干,慢慢地移动着脚,似乎还想再要一个。站在门旁的一个十来岁,背后还背着个更小孩子的女孩,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并在她肩上拧了一下。小女孩叫了一声,几乎要哭出声来,见大家都在看着她,抽了抽鼻子,忍住了声,两滴眼泪却流了下来。见她这样,王莉莉又站起来,先给小女孩一个饼干,然后又给每个孩子分了一个。
这一回,王莉莉可是看清楚了,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孩子呀,浑身上下的穿着简直糟透了——这么冷的天,竟没有一个穿鞋子,沾满泥土的小脚冻得微微泛红;穿的裤子短的只遮过了膝盖,长的却卷起好几圈,还有的是接上一截,无一例外的都贴上了补丁;身上的衣服早已洗得不知原来是什么颜色,那一层又一层,一次又一次补上的颜色各异的布块,几乎把整件衣服都贴满了。细细的脖子上是一张张黄黄的脸,干涩发黄的头发硬梆梆的贴在他们的头上,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寒碜。
这时,张金发和一个人拿着几盏煤油灯,走了进来,并把那些孩子赶跑了。
三十出头的张金发看上去似乎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额前与眼角刻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皱纹,晒黑的脸略略有点黄,洗得发白的衣服穿在他那显得单薄的身上,似乎过于宽大,瘦削而且结满了茧的双手,又似乎在告诉你生活的艰辛,只有那短发下的双眼,透露出一点精明。
他是去年刚刚当上政治队长的。大队成立了革命委员会,根据上级的要求,每个生产小队设立一名政治队长,以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政治队长既要选政治上可靠,而且成份也要好,还要识点字,遇到传达上面的指示多少能把文件念一念。选来选去,最后选上了他。因为他人缘好,又读过几年书,拿起报纸勉强也念得出来;家庭成份好,三代都是贫农,这政治队长的位置终于非他莫属,就当了下来,成了在中国职位最小,但在生产小队却权力最大的政治干部。
张金发在竹床边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个铁烟盒,用一张烟纸把用手工切成丝的烟丝卷成一头大一头小的烟卷,叼在嘴边,然后拿出打火机“劈劈啪啪”接连打了好几下,却打不出火来,就把打火机用力甩了甩,似乎想把里面的什么东西甩出来。他又打了几下,总算打着了,便点燃烟卷,使劲吸了几口。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
张金发见大家都在看着他,就把烟盒递给坐在旁边的李卫东:“你们也卷一下。”
“不会,不会抽。”李卫东把烟盒又推了回去。
张金发把烟盒收进口袋,看了看大家,说:“你们刚来,可能还不习惯,但慢慢就会习惯的。这里的条件很差,不能跟你们城里比。那年我去过一次城里,还住了好几天。城里真是好,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摔倒。这里可就不一样了。”
“你们这里的水很甜。”王莉莉有点赞叹地说。
“那你刚才有没有多喝点?”马聪明故作惊奇地问。
“有啊,我还喝了好几口。”王莉莉认真地说。
“那你以后可用不着吃饭了。”侯成宝在一旁笑了起来。大家听了也跟着笑了。
“这里的水是甜,但就是油少。”张金发也笑着说,“你们看还需要什么,队里能办的尽量办。”
张金发的话刚说完,马聪明就开了口:“怎么没桌子?连凳子也没有。能不能先拿几张来?”
张金发想了想,说:“桌子椅子是没有。这样吧,队里还有些松木板,这里有锯子,我那里还有刨刀,明天我叫人去买点铁钉回来,你们自己做几个先用吧。”
一听能解决桌椅的事,大家的情绪顿时活跃起来,天花乱坠地谈起桌椅的式样,甚至还想在那想象中的桌椅上雕刻上花样呢。
过了一会儿,张金发又卷起了小烟卷:“待会儿你们到我家吃晚饭。这一段时间你们不用烧饭。队里研究了,为了让你们尽快与大家熟悉,你们每天到一家去吃饭。我们队里共有二十五户,除了一户地主和一户富农,还有二十三户。队里每户都给三元钱补贴。你们每人也出五元,是口粮钱,等分红时再扣。下个月后你们才自己煮。另外,厨房外的那堆柴草也是给你们的,你们如要烧水什么的,自己去拿。”说完,便带大家走出西边门。
门外,靠墙用晒干的土坯搭了一个小厨房,几根大竹子当屋架,上面盖了层稻草;也是土坯砌成的灶,上面放一个大铁锅,一截烟囱穿过墙,伸到外面;旁边还有一个大水缸,里面盛着满满一缸水;以及菜刀、勺子、火剪等厨房用具,一应俱全。
看完厨房,张金发对大家又说:“我还有点事,待会儿饭煮好了,我再来叫你们。”说完,便先走了。
傍晚时分,那个背着孩子的女孩又来到祠堂,走进白晓梅她们住的屋里:“我爸叫你们去吃饭。都煮好了。”
“你爸是谁?”虽然已经知道晚饭要在张金发家里吃,但白晓梅还是问了一下。
“我爸叫金发。”女孩回答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白晓梅又问。
“我叫宝英。这是我妹,叫宝莲。”那叫宝英的女孩指着同来的小女孩说。她反手又指着背着的孩子:“这是我弟,叫宝瑞。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叫宝桂,一个叫宝珠。走吧,我妈在等你们。”
“吃饭了。”吴莲英走出门,朝西屋喊了声。李卫东他们一听,马上走出来,大家一起随着宝英向村子的西头走去。
村子里根本没有一条像样的路,那绕过房前屋后、猪圈牛栏,时而穿过一片草地,时而越过一段泥泞,人踏猪拱,或黑或白的地面就是路。那曲曲弯弯,四通八达的阵势,如同走入迷宫。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到了张金发的家。
这是一座极其普通的房屋,与刚才路上见的几乎是一个式样。朝南一排三间,低矮的屋椽,几乎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上面的瓦片。墙体是用三种不同的材料建造的:底层是用江中大块鹅卵石砌成的,很难想象那光滑圆溜的石头是怎样垒上去的;离地面半米多高起,是用黄土夯成的土墙,再上去是用土坯修成的墙尖。屋顶上的瓦片又黑又小,密密叠叠铺得像是晒干了的鱼皮。靠西间的屋椽下,是一间更低矮的厨房,滚滚的浓烟夹着点点火星,不断地从烟囱中冒出。连接厨房的则是两个猪圈,插进地里的石板成了围栏和墙,同样石板铺成的顶棚成了晒东西的地方。整个建筑如同一把横放的角尺。房屋前面的空地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这接近正方形的地方,显然是属于张金发家的领地。
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天空还很亮,可是中间屋里的煤油灯正亮着,显然是因为知青们要来而提前点上的。屋里正中摆着一张四方桌,四边摆着四条板凳。桌上已摆好碗筷汤匙,一个小脸盆盛满了炒米粉丝,上面铺了一层切得又大又厚的肥肉;一个粗糙的沙锅里盛着蛋汤,面上浮着一层葱花,正冒着淡淡的蒸汽;一个大盘子放着几条微微黄色的鱼,还有一大碗的花菜。
知青们一进到屋里,张金发与妻子便忙着招呼大家坐下,并给每人盛了一碗米饭,催着赶快吃。
看着这一桌的饭菜,大家才感到肚子实在饿了。虽说中午在大队部吃过,但那时刚下车,一路的颠簸已令人提不起胃口,加上还不知以后会怎么样,所以只是随便吃点而已。现在住的已解决了,吃也不愁了,心也定了,又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身子也轻松了,食欲也开了。
虽然米粉丝炒得算不上好吃,那白花花的肥肉也令人望而生畏,但那香喷喷的白米饭和又鲜又嫩的鱼,以及那清香的蛋汤,还是让大家吃了个尽饱。
吃过饭,知青们又回到祠堂里。村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把两间屋子都挤满了。尽管双方刚刚认识,彼此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然而山里人朴实的性格和热情使知青们很快消除了初到的陌生;而对城市的好奇又使农民们感到知青们所说的话,所讲的事是那么的新鲜。在无拘无束的气氛中,发问与回答在不断地交换着位置,彼此都很想知道对方的情况,巴不得在一个晚上把所有的事都打听清楚。感情的交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加深,并且,时不时的因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引起哄堂大笑。
“嘟、嘟、嘟、嘟、滴——刚才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十九点整。”挂在柱子上的广播匣子发出了清脆的报时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各地人民广播电台联播时间……”
从一进屋就一直默默地卷烟抽烟,听话听得入了神的张歪狗,听到广播的报时声,便碰了碰坐在他旁边的侯成宝:“喂,知识青年,怎么刚才北京时间是十九点?
还有二十多点的?我家里的闹钟就没有,只有十二点。“
侯成宝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其它听到的人也都笑了——怎么这么简单的事还有人弄不清楚?
“你真傻,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侯成宝本想把道理解释清楚,却突然想就此开个玩笑,便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家的闹钟那么小,只能写到十二,再多了就摆不下了。而北京的大钟比簸箕还要大,就能写到二十多,就是写到一百都可以。所以你家的闹钟只到十二点,北京的时间就可以二十多点。”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说到后来,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其它听的人也都大笑不止。
张歪狗并没有笑,他也不知道别人在笑什么,反而点点头:“这一下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我家没有十九点。”他的话一出口,更把大家给逗乐了,笑声久久的没停下。
不知不觉中,时间悄悄地过去了,是该休息了,加之山区的夜晚较为寒冷,村民们也一个个地回去了。
祠堂里安静下来了,白晓梅与王莉莉、吴莲英一起到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让大家都烫烫脚,又把所有的门都关好,才躺到床上。
搁在窗台上的煤油灯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躺进被窝里的王莉莉茫然地看着灯光中那微小的火苗,回想着一天来的所见,不由有点感慨地说:“这里看来是很穷的。看他们穿的衣服,没一件好的。”
“你没听他们刚才说的,出工一天还不到五角钱,哪里还有钱买衣服。”吴莲英也深有感触地说。
“你没看金发一家,”白晓梅接着说,“刚才我算了一下,他每天挣十个工分,他妻子挣七个工分,两人加在一起一天也就八角多的钱,一家七个人,这样算来,只够口粮钱,其它的就没有了。”
经白晓梅这么一算,王莉莉有点担心了:“那以后我们怎么办?要是遇上什么事,钱从哪里来?”
“你想那么多干嘛?反正现在有饭吃,每月还有八元钱。真到了不够时,找你妈要去,她总不会让你饿肚子。再说,你这么胖,瘦几斤反而更苗条些。”吴莲英说着说着便笑起来。
“我瘦几斤是没什么,我倒是担心你,再瘦几斤就当柴烧了。”王莉莉也“咯咯”地笑起来。
“别让风把你吹了。”白晓梅也笑着说。
三个人躺在床上,七扯八扯地又说了一会儿,渐渐地都感到困意了。
白晓梅打了个哈欠:“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别人能过我们也能过。可以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听白晓梅这样一说,吴莲英便从床上探起身,把煤油灯吹灭,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像往常一样,白晓梅早早就醒了。她走到窗前,打开窗门,一股丝丝的冷气便涌了进来。
天已经亮了,透过小小的窗口,只见远处的树木山峰,隐隐约约地如同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近处屋顶的烟囱,一股股浓烟笔直地伸向天空。清晨的山村显和格外的宁静与安祥。
白晓梅掀开王莉莉的蚊帐,摇了摇她的肩头:“天亮了,可以起床了。”
王莉莉睁开眼,眨了眨,问:“现在几点了?”
“大约六点多了。”白晓梅回过身,又朝吴莲英的床叫,“莲英,可以起床了。”
吴莲英一骨碌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见王莉莉的蚊帐里没有动静,走过去掀开蚊帐一看,原来王莉莉还躺着,便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赶快起来?”
王莉莉似乎还没睡够,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这么早起来干嘛,今天又没什么事。”
“好了好了,起来就是了。”白晓梅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说,“我们刚来,待会人家来叫吃饭才起来,多不好意思。早点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更好。”
“我可是宁愿多睡一会儿。”王莉莉嘴里虽是这么说着,可还是起来了。
三个人拿上牙杯毛巾,走出屋门。吴莲英对着李卫东他们的屋子大声喊起来:“喂,各位朋友们,可以起床了,起来吃新鲜空气了。”并模仿电影《箭杆河边》中地主婆的腔调,又把手中的牙杯敲得叮当直响,“吃早饭了,吃早饭了——”然后,三个人嘻嘻哈哈笑着走出了大门。
早晨的江边,格外的寂静,江面上飘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使得稍远的树木与瀑布显得朦朦胧胧,对岸的山头也在一片云雾中若隐若现。置身在这么的一个地方,仿佛到了一个虚无飘缈的境界。
吴莲英舀起一杯水,刷起牙来。水很冷,漱口时如同含了一块冰,直觉得牙根发紧,刚一入口便急不可耐地把它吐出来;沾了水的毛巾,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柔软,擦在脸上只觉得微微的生痛。然而经这么一刺激,精神却为之一振,头脑也清醒多了。
“咚”,一块小石头落在前面的水中,溅起了小小的水花,使吴莲英稍稍一惊。
“哇,你们可太自私了,也该留点新鲜空气给我们。”随着声音,侯成宝沿着台阶走了下来,李卫东他们也跟在后面。
吴莲英用牙杯又舀了一点水,站了起来:“你这猴精,什么事都怕人家把你抢了。来,新鲜空气,接着。”她随手把牙杯中的水朝侯成宝泼去。侯成宝猝不及防,几滴冰冷的水落在了他的脸上。宁静的江面上,立即荡起了一阵阵笑声。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
“看,太阳出来了。”马聪明先喊了起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东方。
在淡淡的晨雾中,鲜红的太阳从前方山谷的斜坡上微微露出一个小小的圆弧,缓慢而坚定地朝上升,天空中的云朵,也染上了美丽的霞光。终于,整个太阳出来了,天空也顿时明亮起来。那一轮鲜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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