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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若要辞职的话,就必须作出适当的安排,将他们留在编制之内。那么等到他复出时,有之前的渊源,很容易便能再掌这一军,正如他在北中城把这一军从李苗手中要过来一样。
当然。他也可以不辞职。安心的待在洛阳令、假城门校尉的位置上,等元子攸名下的河北军打到这里,便立刻献城相投。可是,休说这种毫无节cāo的事他做不做得出来,即使真的咬牙做了。因此而保住官阶和爵位,他的名声也会完全毁掉,之后除非他愿意以尔朱荣等只重军功、不管私德的军阀为靠山,否则便随时可能受到御史的弹劾,从而失掉得来的一切,并且再无复出的可能。
到底该怎么做呢?这还真是个难题。但可以确定,杨昱这边的杨孝邕显然是不能指望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打扰杨昱,于是起身向杨昱告辞。
“允宣慢走。”杨昱把周惠送出正厅,忽然拜托他道,“舍弟的四十九rì法事,如今只剩下十余天,此事允宣是知道的。等到圆满之后,我将携孝邕扶柩归葬故里。届时若允宣依然假城门校尉,还望莫要留难我父子二人。”
周惠一愕,杨昱也发现局势很紧了么?看来聪明人还是不少啊!
他点了点头,向杨昱承诺道:“叶落归根,人之常情,贤父子归葬至亲,晚生自然没有留难的理由。”
……,……
驭马离开杨府,周惠沿着青阳门御道随意的走着,心里想着刚才和杨昱的那番商谈。按照杨昱的说法,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不方便立即辞职,即使辞职也会被元颢留任,况且他已经答应了杨昱,至少要协助他父子两人离开。
可是,也不能一直做下去啊!否则难免会打上了元颢顽党的标签,再加上之前担任陈庆之属官的事,真会像杨昱所说的那样被当即处决。
到底还是没有根基的问题。正因为没有根基,虽然明知这次的机遇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了其中,以求得出人头地的机会。这一点,他现在显然已经做到了,当初一同投身府户军的四人之中,比起在河北军中担任军副的田颖,可能担任军主的王建,不知道担任什么的夏侯敬,还有赋闲在家的谢邦,他显然要成功得多。而只要躲过当即处决的风险,随后元子攸肯定会下旨大赦,他就能安然无恙的返回乡里,凭着北中从战、伏波中渚的名声,等待朝廷或哪位府主征辟他复出担任官职。
自孝文帝迁都以来,魏朝对于士人,可以说是非常宽待,除非是你死我活的朝廷政争,亦或是现在这样的夺位之战,否则很少会处决犯事的士人,凡有大臣负罪当死,都允许其归第与家人诀别,然后从容自尽,以保留作为大臣的体面。与此相对应的是,很多人黜职后,不久都能够再次起复;甚至连赐死的大臣,之后若有子弟显贵,都能够重新获得追封和赐谥。
法令如此松弛,这也是魏朝后期政局败坏的主要原因之一。例如河间王琛,担任定州刺史时大肆搜刮,灵太后评价说“唯不将中山宫来,自余无所不致”,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三次因为贪污而罢官夺爵,结果又三次得到起复;后来领军作战,一败于氐、羌,二败于鲜于修礼,同样是屹立不倒,直到第三次被葛荣击杀,才彻底结束了折腾不已的一生。
至于大赦,在魏朝更是频繁,宣武帝在位十八年,大赦八次;孝明帝在位十三年期间,灵太后一人就大赦了十六次,有时甚至一年三赦。而大赦如此频繁,有多少罪都很难丢掉脑袋,众臣也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连身为天子的元子攸,在即位前深受孝明帝的信赖,也会徇私枉法,将作为通缉要犯的杨宽藏到家中,一直等到朝廷发布赦令。只从这一件事上,就可以知道魏朝法令松弛到了什么程度。也难怪后来尔朱荣在河yīn虐杀朝臣时,会拿洛中士人骄侈成俗、败坏朝政作为他的借口了。
正是知道魏朝宽待士人,法令松弛,而且大赦频繁,当初周惠才敢铤而走险的投靠陈庆之,并能够预先为自己制定好脱身和起复的计划。只不过,现在这计划出了点问题,他必须尽快解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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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执令京邑(四)()
周惠出神的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孝义里,到达洛阳小市附近。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略显耳熟的招呼:“前面可是周兄?”
周兄?是叫我么?周惠有些迷惘的抬起头,眼前便出现了一张印象深刻的面孔,正是见过两面、有过赠答之缘的邵县侯元宝炬。
说起来还真是巧合,每次和这邵县侯见面,都是在这城东小市附近。不过,这或许不难理解,他的父亲元愉,还有舍宅为平等寺的叔叔元怀,都是虔诚信佛之人,平时颇有交往(史载元愉‘崇信佛道,用度常至不接,与弟广平王怀,颇相夸尚,竞慕奢丽’),所以他经常出入平等寺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是子炜兄,”周惠回过了神,下马向元宝炬拱手道,“可是又自平等寺奉佛而来?”
“不错,”元宝炬回答着,颇为疑惑的望向周惠,“倒是周兄,不是在随车骑大将军陈庆之驻守北中城么?怎么有空在这洛阳城东闲逛?”
“驻守北中,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周惠状似无奈的一笑,“在下当rì在荥阳守卫西门,曾击杀过陈车骑帐下一名得力军将的胞弟,此事最近被揭开,在下为了不让陈车骑为难,已经主动离开了北中城。”
“原来是有这么一番变故,”元宝炬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周兄毕竟是我大魏之人,效力于客军终归不妥,如今能够待职京师,也算是回到了正途。”
待职京师?哦,自己这样信马由缰的闲逛城东。倒真像是待职的模样。
面对元宝炬的误会,周惠也不说破。回以一个尽量轻松的笑容。不过,他毕竟搁着心事,而元宝炬也立刻发现了这一点,很关切的问道:“周兄可是担心职司的问题?如果愿意屈就的话,我倒是有些门路。现任河南尹天水杨机杨显略,曾为先父藩国中尉,与我数有交往,以周兄的官资和才学,由他荐任从六品河南郡丞当无问题。”
“子炜兄误会了,”见元宝炬这么热心。周惠也不便再隐瞒。将自己的新任命和盘托出,“不瞒子炜兄,几rì前在下平定中渚叛乱,因此得入陛下法眼,如今已擢升从五品通直散骑侍郎。加伏波将军,并实授洛阳令、假城门校尉两职,不rì便将上任……刚才心不在焉,乃是深感职责重大,因而沉思熟虑,倒是有劳子炜兄费心为在下安排。”
“什么!前rì平定中渚叛乱之人,居然就是周兄么!”元宝炬大为震惊,“没想到周兄不但富有文学之才,还颇得领兵之要。实在让人佩服!”
“适逢其会而已,当不得子炜兄谬赞。”周惠随口谦谢着说。
“允宣实在无须太谦,”听说周惠担任了这两项重职,元宝炬的态度变得更加热切,直接称呼起了周惠的表字,“如今允宣即将执掌洛阳城门关防。我倒要向允宣举荐一人,或可成为允宣的得力臂助。”
“是吗?”听到“得力臂助”四字,周惠心里一动。既然说是臂助,而且又和元宝炬这样的近支宗室相熟,想必也有官身了。他现在正愁没人帮忙接掌麾下那一军士卒呢,或许可以拜托给元宝炬的这位熟人?若能如此,就算到时取不回那一军,也能和元宝炬这位未来的至尊结下另一份善缘吧!
想到这里,他立刻答应元宝炬道:“既是子炜兄的举荐,想必不会有问题,还请将其姓名、籍贯和履历示下。”
“那我先多谢允宣了,”元宝炬拱了拱手,“此人姓元名整字子肃,乃本朝宗室子弟,曾担任从六品骑都尉之职,现任从六品河南郡尉。他的父亲,生前担任从五品奉车都尉职务,去年在河yīn死于尔朱荣之手,所以前时长乐往附河北尔朱荣,他虽然是长乐的侍卫官,却选择了留在洛阳城内。可没想到的是,当今天子即位之后,立刻把侍臣全部换成了自己的故吏旧交,他也被解职回家赋闲,还是我拜托杨府尹,荐他担任了现在这个官职,却是做得十分委屈……允宣若是愿意,不妨荐他担任城门司马,为允宣统领缇骑,以他曾任骑都尉的经验,肯定能够胜任愉快。”
元宝炬介绍的非常仔细,周惠也听得非常认真。起初听说其人姓元字子肃时,他差点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个近支宗室呢。要知道,河北那边的元适元子攸,河阳南城的元颢元子明,还有面前的元宝炬元子炜,这三位天子或未来至尊,表字都是这种格式。不过,听说他父亲只是掌御乘舆车的从五品奉车都尉,周惠也就放下了心,这元整元子肃,看来只是偏远宗室子弟,所以他还是用得起的。
元整所担任的骑都尉,掌监羽林骑,位阶和统领缇骑的城门司马一样都是从六品,连职衔也非常类似,其中的区别,仅仅是前者掌巡查皇城、随驾出入,而后者掌巡查各处城门、随校尉缉拿犯人罢了。可以说,元宝炬的这个举荐,真的是再合适不过。
这样一想,周惠忽然发现,元宝炬的交游还真是意外的广阔啊!各位宗室他认识,河南尹他认识,自己这个新晋士人他也认识,才一提自己那个假城门校尉的职务,他马上就能举荐合适的辅佐人选。如此一来,在帮助自己的同时,也给了元整一番提携;而如果自己真的待职洛阳,说不定真会接受他的举荐,从而欠下一份提携之恩。
从这一情况来看,元宝炬虽然远离朝堂,除了一个邵县侯的封爵外,没有任何的职衔,但潜在的影响力却不可小视。难怪他出仕之后,立刻青云直上,成为宗室中的第一人,直至登上西魏的天子宝座。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要cāo心的事情。他只知道,元宝炬举荐的那个人,真的是非常合他的心意,也让他忍不住当即提出了要求:“子炜兄,咱们左右无事,不如现在就去河南府衙,让我见见这元整元子肃如何?”
“允宣都说了,我自然无有不遵。”元宝炬笑着说道。
(ps:元宝炬表字没有记载。但是他长兄元宝月字子焕,按照北魏宗室的取字原则,我私下给他取字为子炜……炜者,光明也,与炬相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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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执令京邑(五)()
由建chūn门进城内,绕过周回三里的翟泉,便是河南府衙门。周惠之前曾经来过,并且和王建、夏侯敬、谢邦、田颖入衙门内晋见,领取府户军官职,对这里的印象很深,毕竟他的从军生涯,乃是在这个地方开始的。当时的河南尹,还是依附元天穆的元子思,等到元颢入洛,元子思自然被斥退,职务由安南将军、司州别驾杨机接掌。
故地重游,周惠很快就发现,这里的人气比上次萧条了许多,建chūn门御道北面,当rì河南府户军集结的那片校场上,如今只有数百名郡兵cāo练着,都是被元颢挑剩的羸弱之人,这些郡兵固然是有气无力,带领他们的军将也毫无责任心,很随意的歪在泉边树下的一张胡床上面打着盹儿,手上甚至还抱着一只酒瓮。
看着此人的形容,周惠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货该不就是元宝炬推荐的元整元子肃吧?
他的预感显然就要变成现实,因为元子攸径直走向了那名军将。不仅如此,另一名十三四岁的健壮少年也跑了过来,大力的推搡他道:“姐夫!快醒醒!邵县侯来看你了!”
“阿毅,别扰我,”军将嘟哝道,“管他什么侯什么公的,只有不是你姐就成……”
“是街对面的邵县侯啊,姐夫!”被称为阿毅的少年不屈不饶的推着,只可惜军将看似摇摇yù坠,却总能像不倒翁似的稳住身形。这看似滑稽的一幕。却让周惠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曾经听文德宿卫骑军军副马佛念说过,骑兵在马上作战,下盘一定要稳当。腰腹一定要灵活,而看这军将的下盘和腰腹,显然是一名极为出sè的骑将。
果然不愧是监羽林军的骑都尉,也不愧是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之子……周惠忽然来了一些兴趣。
被唤作阿毅的少年,见推不倒这位军将,只好另寻他计。他仔细观察着军将的呼吸俯仰节奏,忽然伸手一探,迅速向他手中的酒瓮抓去。可这军将看似迷糊。却能下意识的将酒瓮往外急撤,而阿毅则顺着他的撤势一推,终于将他推得失去了平衡,也让军将惊醒了过来。有点手忙脚乱的稳住了身子,酒瓮也依然在手中抱着。
“好你个阿毅,倒是有了点长进!”他哈哈大笑道,“咱们再来!”
“姐夫!邵县侯在旁边呢!”阿毅连忙提醒道。
“哦……是子炜兄么?”军将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一旁的元宝炬和周惠二人。他把酒瓮放下。向元宝炬拱手致歉,“子炜兄,刚才是我怠慢了。来,咱们喝酒!我先自罚一樽!”
“子肃。你可不能再喝了,”元宝炬拦住了他的酒樽。“这一阵子,你每天就这样练兵吗?”
“那我能怎么练呢?”元整元子肃放下酒樽。长声叹息着说道,“子炜兄,我是骑将,只会带骑兵。这些步军,我可实在带不来,更何况还都是挑剩下的老弱,看着都让人丧气!”
元宝炬知道元整说得不错,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转过话题问道:“杨府尹不在么?”
“杨府尹去洛阳县衙了,”这次回答的是名为阿毅的少年,“听说县里又积了些政务,而新的洛阳令还没有到任,杨府尹放不下心来,昨rì就去了那边。”
“又去洛阳县衙了么?”元宝炬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元整散乱的发髻上面,“子肃,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先稍稍整理下仪容,别在人前失礼。”
“子炜兄,你别打闷葫芦,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元整看了看元宝炬,又看了看周惠,直觉告诉他事情与周惠有关,“这位是?”
“我是新任洛阳令义兴周惠,并领伏波将军,假城门校尉,掌洛阳内外治安和城门关防,说来也算是河南郡兵的上司,”周惠笑呵呵的望着元整,好似看着一块宝玉似的,“听子炜兄说,子肃长于骑战,因此我想荐子肃担任我的城门司马,统领缇骑巡查各处。”
“统领缇骑?这事情不错,比守着这些老弱残兵强多了!”元整哈哈一笑,向元宝炬、周惠两人拱手致谢,“既然是子炜兄的好意,在下更是没有二话,也谢过周将军的举荐之情。”
“子肃的xìng子还是这么急,”元宝炬笑着摇了摇头,“也罢,等子肃你整理好,咱们就一块去洛阳县衙,让你向杨府尹提出辞呈,之后交代了公事,允宣便可行文向尚书吏部和都兵部荐举子肃。”
“看来我也这洛阳令也要及早上任了,”周惠笑道,“原本还有两天假,准备回乡一行,却没想到县衙积了那么多公务,居然劳动府尹代为处理……对了,子炜兄,河南府尹可以兼理洛阳县吗?”
“一般是不成的,但杨府尹有些不同。他之前曾以伏波将军任河yīn令、洛阳令两职,官声极好,离任后还有洛阳吏民为他在县衙门外立了清德碑。如今他虽为河南尹,对洛阳县依然十分关注,见洛阳县公务积累太久,便奏明陛下,以府尹兼理洛阳县事,”元宝炬向周惠解释说,言语间颇有期许,“如今允宣也和杨府尹一样,以伏波将军任洛阳令,他rì说不定也能主政河南府哩……”
说话之间,元整已经下了翟泉池边石阶,就着水面草草整理好仪容,戴好郡尉武冠,催促元宝炬和周惠道:“子炜兄,周将军,咱们这就动身如何?反正洛阳县衙也不远,出了建chūn门过马市和阳渠东石桥就是!”
“那去吧,”元宝炬熟知元整xìng情,有些无奈的说道。
一行人离开校场,出建chūn门沿阳渠向东而行,连那个被唤为阿毅的少年也跟着。经周惠主动问起,元整才想到将这个少年介绍给周惠:“这是我内弟长孙毅,今年十三岁,自幼父母双亡,和他姐姐两人相依为命,之后就一起来了我家,倒是个非常机灵的孩子,武艺也还使得……阿毅,来见过周将军!”
“是,姐夫,”长孙毅应了一声,却指着前面的马市说道,“姐夫你看!马市外怎么围了这么多人?难道是杨府尹要处决洛阳县的死囚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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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执令京邑(六)()
周惠一怔,不是说杨机颇有清德知名么,怎么一来就见他处决死囚?要知道,魏朝前期虽然法令极苛,但是在中后期,对死囚都非常慎重,而且在太武帝时,即采纳源贺的意见,“宥诸死刑,徙充北籓诸戍”,“一岁所活,殊为不少”,到了孝文帝当政期间,因为哀矜庶狱,死囚大多得以保留xìng命,发配边镇戍守,之后便差不多成为定例。
更何况,除叛逆等特别严重的罪行以外,死囚一般都要留待秋后处决,而现在不过是初秋时分,怎么就如此急迫了呢?
四人加快脚步,排开围观的人群,来到马市的正门之外,便看见一名囚犯背门而坐,头戴一具大得惊人的重枷,几乎被压得了直不起腰来。在他的身边,有两名狱吏持械看守着,另有一名十余岁的女孩,身着仅能勉强遮体的破旧衣服,正竭力用小手托着枷锁,好减轻囚犯的负担。
仔细打量着这具重枷,周惠暗暗咋舌。他曾经听人说过,这种重枷号曰“弥尾青”,长一丈三尺,喉下长一丈,乃是魏朝最重的大枷,轻易不会动用。而动用这种大枷,几乎比处决死囚更加难得一见,也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另外,那个托着重枷的孩子,显然也很能吸引众人的注意和怜悯,周惠就听见身旁有人在慨叹,说这囚犯倒生了个好女儿之类的话。
周惠同样也很感慨,再想到这个女孩和妹妹差不多大,处境却如此凄惨,忍不住就懂了恻隐之心。他走到狱吏面前,很是和蔼的问道:“两位。这人究竟犯了什么事情,居然动用这么大的重枷?”
见周惠穿着绿袍官服,身边还跟着一名头戴武冠的军将,狱吏不敢怠慢,躬身向他和元整回答道:“回禀